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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言为定。如果你要在我这里钻营一番,你会选择什么人作为钻营对象,可以事半功倍?老北,不着急,你想好了再说。”
嗯,这个问题很有意思。老北寻思,在我等看来,当官太难了,可搁在人家温纯这里,这官也当得太容易了。
机会来了,一定要把握住。
这恐怕就是当官的潜质。
温纯这小子混官场成了精,直接从他身上打主意估计很容易被他看穿,从自身资源来看,还是从他父母身上下点功夫比较容易入手,毕竟乡里乡亲的套得上交情,也不会被拒之门外。
只不过,官场的事老人是一窍不通,要让温纯知道我老北把他老爹老妈伺候得舒舒服服,然后通过老人来转达升迁的意愿,恐怕不是一年半载的功夫能搞定的。
老北抬头看了看温纯,温纯一副醉眼朦胧的模样,脸上的坏笑和小时候扔了条虫子在女生书包里无异。
老北暗想,今晚上被温纯调侃了几回,这次可不能再让他看了笑话,再说,这要是当上了县教育局副局长,那儿子乃至孙子将来上县重点中学的重点班岂不是一句话的事……
“嘿嘿,老北,你不要想入非非啊,”说到这里的时候,温纯突然停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收敛了许多,不过,他很快又镇定了下来,接着说:“告诉你,老婆离婚了,孩子出国了,老爹老妈犯不上管你那点鸟事,你别打他们的歪主意啊。”
当官是一门艺术(6)
果然温纯这故意一考,用意不会像老北想象的那么简单。
老北暗中好笑,也想起了十几年前,温纯还在望城县政府担当勤杂工的角色,“想入非非”这个词在临江市的官场上是犯忌讳的,十几年过去了,温纯提到这个词也不得不为之色变。
这是发生在当年的县委书记唐智民身上的一个情色典故,温纯的发迹,多少和这个典故有关。此处暂且不表,但却给了老北回答温纯提问一个重要的启示。
老北沉思片刻,胸有成竹地说:“哼,我想好了,保证一举成功。”
“说来听听,你打算选择哪里作为钻营的突破口?”
“你的小情人!”老北脱口而出,眯缝着眼睛紧盯着一脸惊诧的温纯。
“哈哈……”突然,温纯指着老北,大笑不止。“奶奶个熊,你这个老北,哈哈,亏你想的出来,哈哈哈哈。”
奶奶个熊?这家伙,官当得再大,也改不了大学时代学会的口头禅,一高兴,就冒出来了。
老北得意地说:“怎么样?看你还说不说我没有当官的潜质?”
温纯边笑边摆手:“这个……哈哈,不咋的,不咋的,哈哈。”
老北有点气闷,正色道:“老温,你别让我击中了要害,就光打哈哈。”
温纯止住笑,问道:“我说老北,你知道谁是我的小情人啊?”
老北语塞:涨红了脸:“这个……但是,你穿上西服我也记得你穿开裆裤的德行,你,你一定会有的。”
“老北,你能想到从这个地方作为突破口,也算是一个大胆的选择,至少比从我老爹老妈身边想心思要高明。”
“嘿嘿。”老北干笑几声。“既然我具备了向你钻营的资格,你的小情人你得假设我知道。”
温纯正色道:“好,就假设你知道,但你这个回答也得不了高分,至多只能得59分,基本上不及格。”
老北不解:“为什么?”
“其一,我的小情人,她会缺什么?你要把她搞定了,钻营的成本太巨大了,很可能得不偿失啊。”
“嗯,其二呢?”
“其二,你居然敢拿我有小情人的事情做文章,你这是自己抱一个定时炸弹在混,搞不好偷鸡不成蚀把米,鸡飞蛋打,一辈子的官就当到头了。”
“啊?”老北浑身冒出了冷汗。
“钻营也是一种投资,选择投资对象,要先评估投资风险,把投入产出权衡好。以你老北现在的地位和收入,以及想要谋求的官职,钻营定位要低,别动不动想捏住领导的小尾巴,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你应该听说过,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惹火烧身,玩火自焚。”
“那个……那你说,我该从哪里入手钻营好呢?”
当官是一门艺术(7)
“扯远了,扯远了,来,喝酒,喝酒。”温纯笑而不答。
老北不依,按住了温纯的酒杯:“不行,不说清楚不能喝。”
被老北逼急了,温纯才说:“老北,你没有当官的潜质,说了也是白说。换句话说,你就不是当官的料。”
老北无奈苦笑,只得和温纯碰了一杯,酒才下肚,又忍不住问道:“好好好,我不是当官的料,那你说说,什么样的人才是当官的料呢?”
“这个嘛,”温纯沉吟片刻,嚼了一个猪卵子。“你真想知道?”
“真想。”
“嘿嘿,我知道你心里还是不服气,老北。”温纯说完,也顾不得老北一脸的尴尬,走进书房,从书柜里抱出那一摞泛黄破旧的笔记本。
他随手抽出其中一本,眯缝着眼翻到一页,兴奋地说:“老北,为了你写本破书,我可是把我的老底都拿出来了。这是我十几年亲手做的笔记,上面记载了我从勤杂工开始点点滴滴的心得体会,凡是有价值的东西,我都详细记载在上面了,现在翻起来,都价值连城啊。”
“不要紧,反正我也不是当官的料,你怕什么?”老北抢过来,随手翻开一页,上面整整齐齐地记载着十几年前温纯陪同省长到莲江县视察工作的行程安排。
几点出发,哪些人陪同,去了哪几个地方,接见了哪几位地方官员,分别花了多长时间,在哪里就餐,说了几句什么话,等等等等。
再翻一页,上面密密麻麻地记载着十几年前某地方官员与温纯的酒后闲谈,温纯很认真地检讨了闲谈中无意透露了省长某个同学的名字,后悔莫及,提醒以后注意等等。
老北还要继续翻,被温纯一把抢了过去:“老北,你可别小看了这些流水账,事后分析才知道其中蕴含着非常有价值的信息,就拿接见地方官员的时间长短来说吧,谈话时间长的人在领导心目中的地位肯定比时间短的要高,多数都是提拔前的征兆,这些官员在他们还没有升上去之前,就要抓紧联络感情,这时候投入小,见效大,一旦他升上去了,今后在你自己的升迁道路上就很可能会助上一臂之力。”
当官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啊!
这些东西记一次并不难,难的是温纯居然记了十几年,而且还能从中悟出独特的官场价值。
老北不得不佩服,温纯在官场的飞黄腾达,不像是外界传说的那样仅仅是运气使然,背后确实有其独到的钻营手段,付出了超乎常人的努力。
温纯这个官场奇才,名副其实!
故弄玄虚(1)
第一章
第167章故弄玄虚
温纯推开郭晓兰,走过去跟吴艳红打招呼:“吴医师,还在忙呢?”
“哟,这不是温纯吗?”吴艳红冷冰冰地说,她探过头去看见了郭晓兰。“县里总也不稳定,我们能不忙吗?闷了一天了,出来透透气,没事,你们继续,继续。”
温纯讪笑道:“哦,吴医师辛苦了,我……找她了解了解情况。”
“怪积极的嘛,哈哈。”吴艳红挖苦道。“都了解到人家嘴巴上去了,哼。”
吴艳红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掉头又进去了。
郭晓兰问:“她谁呀?怪怪的。”
“县长夫人,牛叉啊。”温纯冷笑道。
“是吗?她下午还追着问我化验结果呢,我告诉她,交给院长了,她好像还一脸的不开心。”
“她也在关心化验结果?”
“谁知道呢?我想还是为了钱吧,中毒的类型不同,抢救的费用也不同呢。”
“哦。”温纯明白了,妇幼保健院下午只同意转病人不同意来支援,惦记着的还是收治病人的收益,后来被自己强行哄骗来了,自然也不会白干。
“晓兰,你忙去吧,我去找叶一舟,说说你的事。”
郭晓兰“嗯”了一声,又问:“温纯,我妈想……请你去家吃顿饭,行不?”
温纯暗暗叫苦,只敷衍道:“晓兰,先替我谢谢你妈,等忙完这阵再说吧。”
“好吧。”郭晓兰很失望,她明白了,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刚要走,她突然又说:“温纯,我想起来了,化验单有好五张,只有两张写的是疑似毒鼠强。”
“那三张呢?”
“我没仔细看,但肯定不是毒鼠强。”
温纯兴奋地问:“你肯定吗?”
郭晓兰看温纯对化验结果比对自己还关心,便赌气地说:“不肯定。”说完,一扭身走了。
温纯目送着郭晓兰摇曳着走进门诊大厅,无可奈何地笑了。
稍稍愣了一下,温纯直接去了院长办公室,办公室里亮着灯,门却锁着,温纯轻轻地敲了几下:“叶院长,休息了吗?”
“没呢,没呢。”一阵响动之后,叶一舟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开了门。
叶一舟稍显紧张,他探头看了看门外,解释说:“我躲着县长夫人呢。”
“呵呵,怕她找你要钱?”
“可不是吗?我们医院的治疗费还没着落呢,我上哪给她钱啊。”说着,叶一舟半真半假地说:“温主任,这事不早点有个说法,我也得带着医护人员到你那上访去了。”
“没那么严重吧,这几个钱,我想县医院还是垫得起的。”
故弄玄虚(2)
叶一舟请温纯在沙发上坐下,又给他倒了杯水,说:“嘿嘿,你可要一视同仁啊,妇幼保健院该垫也得垫,你看看,吴艳红盯上我了,你说我怎么办?”
“叶一舟,你是想这事早点了呢,还是晚点了?”
“这还用说,当然是早了早好啊。”
温纯单刀直入:“那你就把化验结果都拿出来。”
“什么?”叶一舟愣了一下,又干笑着说:“温主任,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应该明白。”温纯正色道:“叶院长,化验单过了好几个人的手,你想,你压得住吗?”
叶一舟头上开始冒汗了。
犹豫了片刻,他拉开抽屉,抓出来一把单据,说:“温主任,既然你都知道了,全在这,你自己看吧。”
温纯拿起来,一张张地看了看,果然有两中不同的结果,他指着另外三张问道:“叶院长,这什么意思?”
“这是葡萄球菌肠毒素食物中毒,常因进食被细菌污染的奶制品等引起。”
“那是不是说,学生们大多是奶制品中毒,而柳巧香才是毒鼠强中毒。”
“应该是这样。”
“那你为什么隐瞒没报呢?”
叶一舟脸红了起来,他嗫喏着说:“万主任……”
“万大强让你这么干的?”
叶一舟点头。
这就对了,万大强的小舅子金振国肯定脱不了干系。
“叶院长,你是县医院的学术权威,你下了结论,其他人一般不敢有异议,但是,你想想,这么一来,你就害了那个无辜的三十八床柳巧香啊。”
“我知道,如果那样的话,她会怎么样?”
“赔得倾家荡产,搞不好还要坐牢。”
“真的?”叶一舟吓得站了起来。
“可不。”温纯示意叶一舟坐下。
叶一舟坐下来,抱着头,痛苦不堪。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温纯,说:“温主任,你看……”
温纯问道:“叶院长,你是一个医生,救死扶伤是你的天职。你忍心看着一个农妇被你害进监狱家破人亡吗?她还有两个年幼的孩子呢。”
叶一舟摇头:“可是……”
“我知道你有顾虑,你害怕万大强对你打击报复,你担心这么说出去会毁了你作为一个医学权威的清誉,对吗?”
叶一舟无语,点头。
门外响起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叶一舟伸出一个手指放在嘴边:“嘘,她又来了?”
“谁?”
“吴艳红。”
温纯心头一喜,突然放大了声音:“叶一舟,你必须听我的。”说着,冲他挤了挤眼睛。
故弄玄虚(3)
叶一舟也是聪明人,他眨巴了几下眼睛,也明白了温纯要和他唱一出戏给吴艳红听,便也声音大了起来:“不行,我是一个医生,我有我的医德和良心。”
脚步声在门口停住了。
温纯把桌子一拍,严厉地说:“不错,你是一个医生,但我问你,你这个院长还想不想干了?”
“我……”
温纯又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叫唤什么?我受席书记的委托,全权负责中毒事件的调查处理,你听我的,把口径改过来,不能再说是毒鼠强中毒了,只能说是食物中毒,有什么事我负责,跟你无关。”
“不行啊,温主任,要按你说的办,那我们医院和保健院都要亏大本的。”叶一舟边说边朝门口努努嘴,很诡异地笑了。
普通食物中毒和毒鼠强中毒,性质大不相同,当然抢救的费用也差别很大。
温纯会意,又稍稍加大了点声音:“叶一舟,你要从全县的政治大局出发,县医院县医院,那是望城县的医院,懂吗?你别说了,把化验单全部交给我,等我明天向席书记汇报了再说。”
两人正争吵着,外面的脚步声悄悄地远去,温纯和叶一舟相视一笑。
第168章搬起石头砸老公的脚
第二天一上班,温纯来到了书记办公室。
甘欣拦住他,问:“温纯,昨晚上你干什么了?”
温纯摸了摸脑袋,说:“怎么了?”
甘欣朝书记办公室一撇嘴,说:“一大早,吴艳红就来了,找席书记告你的状。”
“嗯,是不是……说我假公济私去找郭晓兰了?”
甘欣急忙问:“什么?你又和郭晓兰和好了?”
“嘿嘿,你吃醋了?”温纯逗道。
“呸!”甘欣轻轻地啐了一口。
温纯还想说什么,里边席菲菲大声在问:“小甘,你给温纯打个电话,让他十分钟之内到我办公室来。”
甘欣说:“席书记,他来了。”
“让他进来。”
温纯推开办公室的门一看,吴艳红正坐在席菲菲的对面,一脸邪恶地盯着自己。温纯尴尬地挤出个笑脸,喊了一声“席书记,吴医师”,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又要把门带上。
席菲菲严厉地说:“进来,你怕什么?”
温纯不得不走进去,不敢拿正眼看吴艳红,低着头,垂着手,一副心虚的样子。
席菲菲站起来,大声呵斥道:“温纯,你昨天打着我的旗号都干了些什么?”
“我……我假借你的名义,请妇幼保健院吴医师派人到县医院帮忙。”
“还有呢?”不等席菲菲再说,吴艳红幸灾乐祸地抢着问。
“还有?……没有了。”
故弄玄虚(4)
“没有了?”吴艳红也站了起来。“你当着席书记的面说清楚,昨晚上,你逼着叶一舟想干什么?”
“没,没有干什么。”温纯假装很无辜,却不敢正眼看吴艳红和席菲菲。
席菲菲抓起文件夹往桌上使劲一摔,温纯吓得激灵一下,抬眼看看,又低下了头。
“我问你,你是不是打着我的旗号,要叶一舟改变说法,非要逼着人家说是食物中毒。”
“这个……”
“说啊,说啊,哼,化验单你不都拿来了吗,有种,全掏出来给席书记看看。”吴艳红说完,又坐下了。
温纯只得承认:“席书记,我也没有非要那么说,我只说,等我向席书记汇报了再说。”
“温纯啊温纯,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哼!”席菲菲恨铁不成钢地说。
“我错了,都是我自作主张。我是想……维护全县的政治大局。”温纯把五张化验单从口袋里掏出来,放在了席菲菲的办公桌上。
“温纯,我再次警告你,只有实事求是,才能维护全县的政治大局。”席菲菲阴沉着脸,气呼呼地把几张单据摔在了温纯的身上,大声说:“中毒事件,不管涉及到谁,都必须一查到底!”
“是!”温纯垂头丧气,灰溜溜地走了。
哈哈,被我抓住了小尾巴,你们两个就装吧。你以为我吴艳红不懂政治,不知道投毒和食物中毒完全不是一个性质。
好歹我和县长一个被窝里滚了二十年呢。
你们想隐瞒事实,减轻责任,没门!
吴艳红这个得意啊,她跑到二楼县长办公室,一进门,就神神秘秘地说:“老高,你猜猜我干了什么?”
“干了什么?”高亮泉皱起了眉头:“嗯,艳红,你值了一天一夜的班,不回家休息,跑办公大楼里来干什么?”
吴艳红眉开眼笑:“哈哈,我把席菲菲和温纯整住了。”
“你小点声,让别人听见多不好。”高亮泉连忙站起来,把门轻轻地带上。
“怕什么,他们做都做得,我说都说不得吗?”吴艳红一扭屁股,坐在了高亮泉的椅子上,端起他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又用手背抹了抹嘴,得意洋洋的地说:“哼,他们想隐瞒中毒事件的真相,被我戳穿了。”
“怎么回事?”高亮泉问。
吴艳红把她如何偷听到了温纯逼叶一舟隐藏化验结果,又如何抢在温纯与席菲菲碰面之前,揭露了他们密谋改变事件性质的阴谋,刚说到这,高亮泉勃然大怒,喝道:“住嘴!你他妈的被人家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呢。”
“啊?”吴艳红端着杯子的手一抖,茶水洒了一桌子。
故弄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