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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泉玉凤说:「啊——这就不会错了!」
罗天赐突然由此想起当年东阁阁主赠珠的往事,不禁捏指一算道:「还好,幸亏这时想起它来,否则,我还差点忘了当年的约定呢?」
媚娘公主问道:「甚麽约定呀?」
罗天赐说:「这个珠子,本来是萧前辈的传家之宝,据说里面蕴藏得有一套绝学,他希望我替他们参悟出来,所以才把它赠给我的!」
媚娘公主说:「那你该参悟出来了吧!」
罗天赐摇头说:「参悟此珠,必须进入他家的密室,否则,我也不会差点把它忘了呀!」
媚娘公主说:「这麽说来你要到他们家里去罗?」
罗天赐说:「不错,当初约定五年之内一定夫的,没有想到在洞府里面,一待就是四年多,好在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否则,可真对不起人呢?」
岑明忠听到这里,连忙阻止他们继续说下去道:「娘儿,不要再问了!里面的人,还不知道怎麽样呢?」
罗天赐连忙答道:「舅舅不用耽心,刚才我已问了那些盘据在堡楼里面的家伙,据他们说!如果里面得手了的话,一定会发出信号来,通知他们的!现在并没有看到甚麽动静,里面大概还不要紧!」
寒泉玉凤持重地说:「这样说来,更得快点走?真让他们得手了,不就麻烦了吗?」
罗天赐说:「姑姑说的是!我们马上就走!」
这时,岑明忠一马当先地说:「果然事不宜迟,大家快跟我来吧!」
说完,立即领著大家向堡楼後面,那条两侧削壁高耸的隘道里面,闯了进去!不过罗天赐却把金鹧肭龙留在堡楼这儿,吩咐它们好好的守著以後,方始随後跟进,隘道长达数里当大家快要走到尽头进入内峒的时候,已经听到里面似乎有人正在大声喝骂道:「他妈的你们再不投降,那就不要怪我们的手段太狠啦!」
岑明忠一听此话,登时心中大定,连忙领著大家,冲了进去喊道:「哈哈!我看现在要投降的,恐怕是你们了吧!」
大家冲进去一看,不禁拍案叫绝!
原来里面竟然是一处占地数亩的小盆地!
这片盆地,不但四面高峰环峙,而且都是陡削无比的万丈高崖!
除了隘道这面,有路与外相通以外,其余的地方就是猿猴也不容易上下。从这种地形看来,大概是一处震裂了的古老山口,否则,决不可能生得这麽奇绝由於盆地的面积小够大,峒民居住的地方,完全利用与隘道相对的那片岩壁上的石洞,加以修饰而成。
盆地上面,除了靠近岩壁石洞那边,辟了一片大广场,作为平时祭柿跳月等集会之用以外,其余的地方,全都种植了花卉果木,把整个盆地,点缀成一座富丽堂皇的大花园。
布局的奇巧,结构的雄伟,决不是一般苗人所能办到的!
这时,在那广场上面正站著一大群人,面对著岩壁石洞,在那儿叱喝叫骂!他们大概做梦也没有想到还有人能够从隘道那面,闯了进来增援,因此听到岑明忠的叫声以後,全都愕然地回过身向他们望了过来。
当他们发现来人是谁的时候!不禁大感意外地叫道:「啊——你们是怎麽进来的!」
岑明忠领著大家,散成扇形地包围过去说道:「嘿嘿!你们大概想不到吧!」这时,大家已经看清那些的面貌,发现其中领头的,果然是那位被幻影教主当年救走的苗王孟良!
在他身边,罗天赐还认出有好几位,颇似在上次结盟大会中,曾经露过脸的南楼西院的旧属,以及那位来自青海名列当代高手的欢喜的欢喜喇嘛在内。
那位苗王孟良,虽然因为他们的出现,猛然吃了一惊,但瞬即恢复镇定地阴笑一声道:「不错本王确实没有想到你们能够进来,不过这样也好,免得以後本王还要专门派人去请你们!还怪麻烦的呢?」
岑明忠见到他以後,立即想起千媚公主当年惨死的恨声。不禁咬牙切齿地说:「孟良!想不到你还有胆子敢在苗疆露面!老夫今天如果不把你处以极刑,还能对得起我们孟岑两姓的族人吗?」
孟良不禁怪笑一声道:「嘿嘿!姓岑的,当年如果不是你这老鬼从中作祟,苗疆早已是本王一人的天下了,本献这番前来,还没有处你以应得之罪,你倒给本王判起刑来,真是今人笑掉了大牙啦!」
岑明忠不禁气得鬓发婿张地怒喝道:「住嘴!按照袒规,将你处以极刑,那还算是宽容呢?」
孟良轻蔑地一笑道:「哼!祖规是死的,人是活的,祖规难道就不能为本王改一改吗?」
岑明忠说:「只要你在长老会上,请得动一半以上的长老为你说话,自然可以!孟良阴笑地说:「非这样不可吗?」
岑明忠道:「祖规的条文,你不是不知道还多问甚麽!」
孟良说:「那些老头子,都与你姓岑的一个鼻孔出气,本王可请不动他们!」
岑明忠脸孔一板说:「那就只有俯首认罪,也许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孟良说:「本王不认罪呢?」
岑明忠道:「藐视袒规罪加一等,只有让你尝尝万蛊噬心的味道了!」
孟良倏地昂首一阵狂笑道:「哈哈哈哈!你不要做梦了吧!老实告诉你吧!本王如果怕了祖规,今天也不会到这儿来了!
说著,脸孔倏地一变狞笑地说道:「姓岑的,如果你识相的话,赶快把那只玉蟾,和岑娇娇的妹子,给交出来,本王也许可以饶你一条活命!否则!你的遭遇,恐怕比万蛊噬心,还要难过呢?嘿嘿嘿嘿嘿嘿!」
岑明忠不禁为之气结,半晌以後,方始暴喝一声喊道:「孟良!你真敢叛祖!」
孟良冷笑道:「不错,那些甚麽捞什子的祖规,在本王的手里,全得把它改过来!」
这时,另外那几位苗装老人,已经忍耐不住,其中一位身材瘦小的老人,倏地一个箭步,抢到岑明忠的身前说道:「岑长老,这孽障胆敢叛祖,同他还有甚麽客气讲的,待小弟把他擒下,处以应得之罪那不就行了吗?」
说完,也不等岑明忠的允许立即一个转身,朝著苗王孟良身前走了过去喊道:「畜生,你还不束手待缚,难道还要我孟沙亲自动手不成?」
孟良对他斜视了一眼道:「孟沙!我劝你还是滚回去吧!否则,本王的眼睛,虽然认得你是长辈,本王你拳头,可不认得你是甚麽长辈啊!」
孟沙老人登时气得暴跳如雷地喊道:「反了,反了!想不到我们姓孟的一族,竟会出现你这种大逆不道的人,如果容你活在世上还有天理吗!」
喊声一顿,人已急冲而上,对准孟良的身上,抓了过去!
孟良见状,不禁阴笑一声喝道:「哼!你既然存心找死!本王还有甚麽客气好讲的!滚回去吧。」
话音一起,站在前排的岑明忠与另外几位苗装老人,根本没有看清孟良是怎麽动手的,就只听到!
哎哟———一声无比凄厉的惨号,从孟沙老人的嘴里,发了出来。
紧接著!
就只看到孟沙老人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一连几个筋斗,倒翻而回,直到达他们的身前,方始碰的一声,倒了下来一动也不动地,再也活不成了。孟沙老人的武功,在以前比起孟良来,只高不低,所以他们谁都没有想到会有此织父!.其实,就是他们早已有了防备,由於孟良刚才出手的情形看来,显见他已经不是昔日吴下阿蒙,身手之高,恐怕除了罗天赐以外,在场的人,谁也不是他的敌手,又能抢得救了吗?
可是罗天赐因为辈份的关系,这时正好站在岑明忠的身後,视线给挡住了,根本就看不到动手的情形,自然也就抢救不了了!
这一来,登时把岑明忠和那几个站在前排的绝人,全给惊得呆了,不禁吓得脸色大变,不自主地骇然後退地喊道:「啊——孟良你真敢犯上弑长!」
孟良一招得手,不禁感到心得意满地狂笑道:「哈哈哈哈!甚麽叫做犯上弑长,本王只知道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子,哼!假如你们不乖乖地把玉蟾和岑娇娇的妹子,交了出来的话,躺在地上的孟沙老儿,就是你们的榜样!」
岑明忠等人,闻言之後,不禁气得脸色苍白所谓树怕剥皮,人怕伤心,这时虽然明知不敌,也不禁暴喝一声喊道:「孽障!老夫等人,今天如果不把你毙在掌下,就不活了!」
喊声一顿,已经不约而同从身上把苗刀撇了出来,朝著他的身前!扑了过去!这时罗天赐已经了解事实的真相见状连忙大喝一声喊道:「且慢!」
他这一声喊叫,贯注了几成真力在内,就像佛门的狮子吼一般,登时把那些老人的神志,震得清醒过来,不由怔了一怔,将身形停了下来问道:「甚麽事!」就在他们身形微顿的时候,罗天赐已经抢身飞越到他们的前面,很恭敬对岑明忠说道:「舅舅!对付这麽一个小小的叛逆,也用得你们几位老人家亲自动手吗?还是让晚辈代劳,将他擒下,交给你老人治罪不就得了!」
岑明忠这时已经恢复冷静,自然知道自己不会是孟良的对手,一见他出面将事情搅了过去,不由心中大定,连忙向其余几位苗装老人,摆了摆手说道:「诸位长老,就让天赐代劳也好!否则他又要说我们以大欺小:心中更要不服了。」
其余几位老人,自然知道他的用意,马上依一言退了下去感激地望了罗天赐一眼说道:「岑长老说的是,那就请小侠代劳吧!」
苗王孟良本来想一举将岑明忠等人制住,好胁迫他们答应自己的条件的!没有想到半路突然杀出一个程咬金来,使得他的打算落空!
因此,不禁仔细盯了罗天赐几眼,看看他是一个甚麽人物,居然敢插手管起自己的闲事来!
仔细打量的给果,发现对方只不过是一位年未弱冠的少年,文绍绉的,根本不像会甚麽武功的样子,不禁感到暗笑地想道:「这小子也未免太不量力了,就凭你也管得了本王的闲事吗?」
由於心存轻视的关系,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反而趁机向岑明忠加以讽刺地说:「姓岑的,你开口祖规,闭口祖规!怎麽自己也不守祖规啦!」
岑明忠怔了一怔道:「我甚麽地方违背了祖规?」
孟良指著罗天赐说:「那你为甚麽支使一个外人来过问我们本族的事呢?」岑明忠不禁恍然地说:「你认为他是外人吗?」
孟良说:「难道他还是我们本族的人吗?」
媚娘公主忍不住从舅舅的身後,走了出来道:「我算不算本族的人!」
孟良的视线,早先被岑明忠挡住了,始终没有看见她,这时只感到眼睛突然一亮,几乎让她的艳丽把灵魂都勾走了。
两只眼睛,就像饿狼似的,狠狠地盯在她的身上,直恨不能一口水把她给吞了下去根本就没有听见她的问话!
媚娘公主被他那一对色眯眯的眼睛,看得不禁火往外冒地怒喝一声道:「狗贼!本公主问的话怎麽不答呀!」
这一声怒喝,总算把孟良的灵魂,给唤了回来,他不禁茫然地问道:「你说甚麽?」
媚娘公主柳眉一竖道:「我问你,本公主是不是本族的人!」
孟良闻言,自然知道她是谁了,不禁邪笑一声道:「啧啧!你大概就是岑娇娇的妹子,现在身为毒龙峒主的媚娘公主了罗,嘿嘿那当然不能算是外人,嗯!不错,长得比你姐姐还漂亮,看来本王此行不虚,未来的王妃.,就选定你啦!」
罗天赐因为他向岑明忠提出祖规的问题,一时之间,还不好向他动手,这时,可把他惹火了,不禁暴喝一声骂道:「狗贼!住嘴!否则少爷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孟良轻蔑地飘了他一眼道:「哟!小子,本王选妃,你有甚麽好吃味的,难道她会是你的老婆不成!」
罗天赐还没有答话,在他身边的一位苗装老人,早已沧著冷笑地答道:「哈哈!孟良,这倒让你给说对了,你不是说岑长老违背袒规,支使外人来过问本族的事吗?难道峒主的夫婿,也能算是外人吗?哈哈哈哈哈!」
苗王孟良,真没有想到会有这种答案,不禁呆了呆说:「甚麽?他是驸马?」
岑明忠说:「不错,大概这事没有先告诉你,并不达背祖规吧!」
孟良不禁妒恨交集地盯著罗天赐道:「哼!他这小于,也配当公主的驸马?」另外一个苗装老人鄙夷地笑道:「嘿嘿!他不配难道你还配吗?」
孟良恬不知耻地说:「当然只有本王才配罗!」
其余几个苗装老人,不禁同时哈哈一笑道:「马不知脸长,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有那一点比得人家!哈哈哈哈!」
孟良登时给笑得恼羞成怒地喝道:「住嘴,这小子除了一张小白脸以外,有那一点比得上本王,本王现在就将他这一张脸蛋儿毁掉,看你们还有甚麽好笑的!」
这时,罗天赐反而不怒了,仅仅不屑地望了他一眼道:「叛贼!废话说完了没有,我看,还是先想法子,为你自己待会开脱罪名,落一个痛快吧!」
孟良既然没有把他放在心上,自然听不下去他这种轻视自己的话,登时气得两眼往上一翻,暴喝三贤骂道:「好小子,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居然敢对本王这样讲话,那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这一来,本王就不只划破你那一张脸蛋罗!」说完似乎感到罗天赐还不配他自己动手似的,转向一位身侧前隶属南楼手下的,三流人物叫道:「武护卫,麻烦你给这小子一点颜色看看,除了专破他那一张脸蛋以外,还与本王割下他的舌头,看看他是否再敢对本王出言不敬!」
那位姓武的护卫闻言,马上躬身应是地说:「是?小的遵命!」
话音一落,马上一个箭步,闪身而出,朝著罗天赐的面前,大模大样地走了过来「小兔蛋儿,难道你还要老子真正动手不成!」
罗天赐两眼望天,根本理也懒得理他!
这一来,那位护卫大人的火儿可大了,只见他两眼一瞪,倏地一个箭步,冲向罗天赐的身前,大声喝道:「好小于,给脸不要,居然敢用这种态度对付老子,老子没有将你的脸划破以前,可先得给你几个耳光嘻尝!」
喝骂声中,单掌一扬,已经朝著罗天赐的脸上,狠狠地揍了过去!
罗天赐站在那儿,仍旧不理不动,直待那位护卫大人的手掌,快要揍到他的脸上时方始将头微微一转,冷冷地说道:「不知死活的家伙!少爷不与你一般见识,滚吧话音一起,怪事出现!
罗天赐既没有闪躲。也没有动手!
可是,挨揍的仍旧闻风不动地站在那儿,揍人的却无缘无故,大翻筋斗地疾滚而去!
刚好到达他原来所站的位置,停止下来还跌了一个四脚朝天,好半天爬不起来。苗王孟良不禁脸色大变说:「啊——想不到你还真有两下子,看来,非本王亲自出马,还收拾不了你啦!」
说完,正待向前挑战的当儿,他身侧的欢喜喇嘛,突然向前迈进一步道:「少教主,杀鸡焉用牛刀,待佛爷先伸量他一下,如果不行,少教主再出马不迟!」苗王孟良虽然已蒙幻影教主垂青,收为亲传弟子,武功方面,自信盖过当今所有的一流高手,可是,当他们看到罗天赐连手都没动,就震昏了自己的一位护卫时心里也不免有点嘀咕起来,闻言之下正合心意,马上答道:「有萨大护法出手,那还有甚麽话说!尽管下重手好了,活死不论!」
欢喜喇嘛傲然地说道:「只要有少教主这一句话,佛爷就好办了!」
说完,马上转身朝著罗天赐的身前,缓缓地迫了过去道:「小伙子!快点交待後事吧!否则待会儿就要来不及了!」
罗天赐对他倒不敢怎麽过份轻视,因此,并没有像刚才那样昂首望天,不过,神态还是相当冷峻地说道:「少爷用不著交待後事,倒是你自己得准备准备!」
欢喜喇麻冷笑道:「既然你要早死,那就动手还招吧!」
罗天赐冷冷地说:「看你成名不易,小爷就让你三招好了!」
欢喜喇嘛不禁两眼一瞪道:「好小子,居然比佛爷还狂,谁要你让,哼!只要你。. 在佛爷拿下,走满百招的话,佛爷的手掌,就砍下来送给你!」
罗天赐考虑也不考虑地答道:「如果你在小爷手下,走满五十招的话,小爷连脑袋都送给你!」
欢喜喇嘛几曾受人这等轻视过,不禁气得脸色铁青地说道:「小狗!这是你自己说的!」
罗天赐说:「秃驴!你尽管动手就是了!小爷说过的话决不後悔!」
欢喜喇嘛阳道:「好!佛爷今天就按例先动一次手好了,待会看你还有甚麽话说说完,马上将气一运,两只手臂,登时变得比原来粗上一倍,同时泛出一片金黄的颜色!
寒泉玉凤见状,不禁感到有点耽心地向罗天赐提出警告道:「天赐!这是贼秃成名的绝学,歹毒得多你可得当心一点啊!」
罗天赐沉静地说:「姑姑放心好了,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