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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美人驭蛮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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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的玩笑。

    “好,咱们不说皇上,大哥想问,这些年来你过得还好吗?”容牧远脸上挂着笑意,其实,这才是他主子最想知道的问题,也是他此行的目的。

    “应该……不算差吧!其实,我在这宫里的生活,并不如外人想像中精彩,总是一大清早就醒来,用过了早斋之后,便到朝堂上听取大臣的禀报,有时候要处理的事情一多,一整天都不得清闲,有时候真的得了清闲,却只想一个人静静待着,常常一个人坐在佛斋里待上一整天,日子也就闲渡过了。”她柔嫩的唇畔淡淡地挂着笑,说得云淡风轻,教人听不出她心里的无奈。

    闻言,容牧远好半晌没吭声,忍不住在心里叹息。

    他既叹息也惊讶,皇上与她这两个人,明明就相隔千里之遥,却过着如此相似的日子,就像是身与影般,过着重叠而且重复的生活。

    或许,不只是日子而已,在他们的心里甚至于可能想着同一件事情,只是没让任何人知道罢了!

    一阵久久的静默过后,佟若愚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京城里的一切……都还好吗?”

    “很好,这两年江南谷物丰收,果子也生得极好,百姓们都说这是二十年少见的好年,他们都说这是老天保佑,是皇上对百姓的恩德感动了上天。”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若愚妹子……或许应该改口,喊你一声太妃殿下……”

    “还是喊我若愚吧!再不,喊我一声妹子吧!牧远大哥,好些年没听见有人喊我这个名字,教我都快要忘记自己的闺名了。”

    “是,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大哥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佟若愚扬起瑰嫩的唇瓣,浅浅地笑了,转着回眸望向佛祖神像,眸底的笑意渗进了一丝苦涩。

    无论她在祂的面前坐上几个日夜,无论她多么虔诚祈求,佛祖永远都是沉静如旧,总是没告诉她该如何化解心里的怅恨。

    她伸手从雕花木盒里捻起一把香料,搁进了香炉里,看着它们被红色的火炉渐渐吞噬,燃起了袅袅清烟,一丝一缕,似有还无,仿佛她此刻内心的思绪,千丝万缕,欲灭犹生。

    “这几年,大哥你应该还是常进宫吧!我想问……老祖宗佛斋前的那两株娑罗树长得还好吗?”

    原本,她不想问的。

    但是,就在她还来不及阻止自己之前,她的声音已经不由自主地滑出嗓子,佟若愚在心里觉得可笑,她甚至于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得到什么答案。

    虽然她与龙琛已经相隔千里之遥,但是娑罗树却仍旧依偎在一起,七年前,每每想起中原的皇宫之时,这就是她心里唯一的安慰。

    “砍掉了,在你前来和亲后不久,皇上就下令将它们给砍了。”容牧远迟疑了好半晌,还是决定说实话。

    闻言,佟若愚 抿唇久久不语,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发不出半个字来,原本以为已经可以平静看待的心,还是不受控制地漫过一阵如刀割般的痛楚,疼得她不自觉地伸手抚住心口。

    “真是可惜了。”她勉强自己逍起微笑,柔软的嗓音不由自主地轻颤着,“这些年,每逢六七月初夏,我就会想念起它们,双树的花朵盛开时,相互映衬着彼此,是令人怎么也忘不掉的美景呢!”

    “好妹子,让你无法忘怀的,真的只有花吗?”

    “是。”

    “如果只是花,就算没有佛斋 前那两株,你大可以在这里种上千株百株,以后每年六七月,这里就会有比中原皇宫美上千倍万倍的美景可看,哪里有什么可惜的呢?”

    “不一样!它们不一样!”佟若愚闭上美眸,激动地大喊出声。“你知道的,你应该知道它们不一样……就算我能够在这里栽植千万棵娑罗树,它们都不是佛斋前的那两株,我就是知道它们不一样……”

    “是因为老祖宗说过的话吗?因为老祖宗曾经说过,那两株娑罗树从幼株时就被并植在一起,已经一起活了几百年了,以后也会再在一起几十年,甚至于百年,她要你和皇上就像那两棵树,往后的几十年也要在一起,绝对不要分开,是这个原因吗?”

    佟若愚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瞅着他,无法否认,却也不想承认,只是惊讶地发现,过了那么多年,她的心里仍旧比想像中在乎。

    “你想问皇上为什么要将树给砍了吗?”容牧远开口问,却好半晌得不到回答,只好自说自话下去,“这个问题你只能亲口问他,皇上没说原因,当他下令砍树时,也曾经有大臣阻止,说那树是老祖宗生前最爱惜的宝贝,无论如何都砍不得,最后谁也没能让他改变心意。”

    他记得很清楚,当年,主子决定要砍掉双树,是从祈城回到皇宫之后不久,那一天,也是主子这些年来最后一次进到永安宫。

    一阵久久的寂静之后,最后是从她唇间轻喟而出的叹息。

    “我有些倦了,大哥,昨儿个想着你要来,心里一时高兴,整个夜里都没睡好,怎知今儿个又起早了……现在我突然觉得有些倦累,想先歇会儿,相信你不会介意小妹怠慢没好好招呼你吧!”

    “当然不会,你先歇会儿,有什么事情咱们容后再说。”看见她苍白的脸色,会让人以为她下一刻就会昏厥过去。

    “瑞香,送容大人到客殿歇息。”她侧眸往后轻唤了声。

    “是,容大人,不知道您还认得瑞香吗?”瑞香听见主子的召唤,走上前对容牧远笑道:“让我带你去歇息吧!”

    “我当然记得,请瑞香姑娘带路吧!”容牧远点头,跟着瑞香离开,临去之前,他忍不住驻足回眸多瞧了佟若愚一眼,只看见她纤细的背影静立在佛坛前,没能瞧见她此刻脸上茫然且哀伤的表情……

    “此行回去之后,你希望我对皇上如何说法呢?”

    在西麝国停留了几天之后,容牧远达成了一个身为使臣的目的,预定在今天早晨离去,他站在整装待发的车队旁,笑着对佟若愚说道。

    “随便大哥怎么对他说,我都无所谓。”她脸上挂着一抹浅笑,短暂的会面又要离别,她心里难免不舍,只是没敢表现出来。

    “好吧!我会自个儿斟酌,你不需要担心,相信大哥,皇上他……对你一向没有恶意。”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有些迟疑,因为身为臣子,他不该随意在主子背后说嘴,但是基于儿时的情谊,他又觉得有些话非让她知道不可。

    “别谈他了,他心里如何想法,我不在乎。”佟若愚抬眸看了看天色,“大哥,时辰不早了,尽快上路吧!这样天黑之前才可以穿过边关,回到中原,我想你心里清楚,这西麝国内,有我不能控制的宵小。”

    容牧远知道她所指的是莽古泰,耸肩笑笑,“你别担心,倘若只是区区几个宵小,我和这群弟兄们不会有问题的,只是,大哥现在都要走了,你难道还是吝啬得不肯让我见见你的儿子吗?”

    听见他说起雍纶,佟若愚心跳紧了一拍,“我跟大哥说过了,纶儿喜欢马术打斗,这几日都在城郊的围场里玩耍,不太常回宫,他这年纪的孩子野得很,我不想让大哥见他,免得说我教子无方。”

    “是吗?”容牧远微笑,一眼看穿了她有难言之隐。

    佟若愚强作镇静,却仍旧心虚地飘开了视线,就在这时,稚嫩的男孩嗓音从她背后传来,由远而近,嗓音里听得出高兴与雀跃。

    “母妃!”雍纶身形俐落地穿过人群,来到娘亲身旁,“我听说这次进宫的中原使臣是跟母妃一起长大的玩伴?你怎么不告诉纶儿,我想见见他,要问他小时候的母妃长得什么模样!”

  “他……”佟若愚一时语塞,看着儿子的笑脸,转眸看着容牧远,发现他的眸光在一瞬间变得异常深沉。

  “没想到小王子长得那么像你。”说完,他见到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宽心,随后又补上一句,“可是,他也很像大哥从小就认识的另一个人。”

  皇上小时候的面貌,一般人或许不知道,但他是亲眼见过的,他们两人从在襁褓里就一起长大,再也没有人比他更熟悉了!

  佟若愚的娇颜在一瞬间变得惨白,她知道自己应该要出声否认,但是她出不了声,喉咙像是被锁住般哽咽着。

  “妹子,你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吗?”容牧远看见了她的默认,忍不住叹了口气,“七年前……要是七年前你肯……”

  佟若愚终于找回了声音,冷冷地打断他的话,“你想对他说也好,不过,大哥应该知道让他知道之后的后果。”

  她唤来了手下,要他们立刻将雍纶带走,不管他的抗议与不满,看着儿子不解为何娘亲突然变得冷淡的疑惑表情,她觉得好心疼。

  “是,我知道,如果皇上知情,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但是,你难道想瞒他一辈子?”

  “七年都已经顺利瞒过去了,再来第二个七年,甚至于第三个七年,想要再瞒下去应该不难才对。”

  “你可以顺利瞒过七年,那是因为没有人知道,现在,大哥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你以为我会袖手旁观吗?好妹子,孩子身上有他尊贵的血统,绝对要认祖归宗才行!”

  “那大哥也需要知道一点,除非我死,否则,谁也休想将这孩子从我身边带走,谁都休想,就连他也一样!”她以坚定的眼神看着容牧远,眼神之中有着为人娘亲的防备。

  一阵久久的沉默之后,容牧远看着她脸上露出几乎是冰冷的敌意,喟出一声叹息,“好妹子,这或许是牧远大哥最后一次这样喊你了,七年不见,如今的你真的已经是西麝国的凤殷太妃了。”

  闻言,佟若愚不语,只是扬起一抹微笑,宛如最艳丽的花朵,颜色却是极度惨白,她静静地看着容牧远带着队伍离去,渐渐地远去,直至他们消失在漫天风沙之中,再也看不见为止。

  一直到最后,容牧远离去之前,仍旧没有给她承诺,答应他不会将孩子都事情告诉龙琛。
  
  她知道自己当然得不到他的允诺,虽说他是从孩提时就一直疼爱她的兄长,却是对自己主子更加忠心耿耿的臣子。
  
  曾经,她觉得老祖宗很可怕,对于该杀的人从不留情,听她说起如何杀掉龙琛的生母,那决绝的表情至今令她想来仍会不寒而栗。
  
  她以为自己将永远都学不会老祖宗的心狠手辣,但是她错了,老人家眼明心细,早就看穿了她们是同样的人,拥有相似的人格特质。
  
  该杀的人,绝对不能留。
  
  老祖宗说过,当年的皇太后处心积虑,就等着有朝一日儿子当了皇上,她便要享尽富贵,龙琛才一当上皇帝,皇太后便开始安排外戚担任朝廷要职,引起了不小的混乱。
  
  最后的手段,是逼她这个太皇太后退位,但她不能退,知道自己一旦败阵下来,从凤阙皇帝与挽灯皇后之后兴盛了近百年的王朝,就会毁掉!
  
  而在容牧远离去的那一刻,她心里竟然有一个极可怕的念头,与其害怕着他回去告诉龙琛,不如立刻杀了他,彻底除去后患。
  
  是啊!他说对了,她不再是当年的佟若愚,经过了这七年,她早就已经是凤殷太妃,当年的丫头不知道已经消失到哪儿去了!
  
  入了冬,一连几日铺天盖地的大雪,造成了各地不少灾情,各地因为缺粮和严寒死了不少百姓,佟若愚知道之后,便立刻决定要亲自前去各地视察,因为风雪的阻碍,最后只能临时决定在窝城暂宿几晚。
  
  佟若愚合上书卷,没法子精心看书,她扬眸看着门外的风雪,心里知道那是因为这里太临近中原的缘故。
  
  “主子。”瑞香动作轻悄地走进来。
  
  “有事吗?”
  
  “瑞香刚才听说了一件事情,不知道说不说得?”
  
  “说吧!这天寒地冻的,被困在屋子里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你想说什么就说,最好是说了能让我解闷。”
  
  “我听说……皇上北巡来了,听说皇军今晚就驻扎在离这里不到十里之外的营地。”
  
  “他来做什么?”佟若愚柔软的嗓音淡淡的,没有一丝起伏。
  
  她直视着前方,没心思瞧看瑞香一脸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困惑表情。
  
  其实,她根本也没想过要答案,谁能回答得出来呢?
  
  龙琛来做什么?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佟若愚深吸了口气,却是心沉得连叹息的力气都提不上来,倚靠在软枕上,缓慢地闭上了美眸,平静的脸色仿佛睡去了一般。
  
  然而,她根本就不平静。
  
  她必须用尽全身力气,才能按压住排山倒海而来的情绪。
  
  站在一旁的瑞香担心地看着主子,看见她一双眸子闭得好紧,知道她并没有入睡,将眸子紧闭,是因为不让心酸的眼泪掉下来吧!
  
  每个人都以为她的主子是像大山一样倒不下的强悍女子,却不知道只是听见了皇上的消息,便足以让她心情紊乱。
  
  这些年来,主子的苦,她看得最真切,瞧见强忍住的泪光染湿了主子两排长睫,瑞香一阵哽咽,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敢让自己哭出声来。
  
  她没忘啊!当年,当主子知道自己怀了皇上的骨肉时,整整哭了一天一夜,那是因为喜极而泣,也是痛进骨子里的悲伤。
  
  为了保住肚中的孩子,她冒着被杀的危险,勇敢地与穆犹可汗谈判,可汗去世之后,莽古泰叔王要询古例,纳她这位王嫂为妃,她没有屈服,不计一切代价与叔王周旋到底,终于保住了汪罕王子的性命,也保住了雍纶皇子可以平安被生下来。
  
  这些年,她没再见过主子掉下半滴眼泪,但是,跟在主子的身边,知道她藏在心里的感情,并没有因为岁月的流逝而消失半分,她的恨,她的怨,只是藏进了心坎儿里,半点也没有消失……
  
  入了夜,风雪刮得更狂更急。
  
  佟若愚走在窗边,推开窗扇,看着屋外一片狂风暴雪,白色的鹅毛大雪,将夜色衬得更加黝黑,更加的摄人心魂。
  
  黑暗的夜色让她想起了龙琛的眼眸,只是比起眼前的风雪,在她的记忆之中,他的眸子更加冰冷十倍,直至今日,那双寒冷的眸光依然有如烙印般,深刻在她的心底。
  
  她白天也不过歇了一会儿,晚上却仍旧是睡不着。
  
  在她的心里非常明白,让她睡不着的原因,是因为那个男人,是因为龙琛就在不远之外,他们之间的距离忽然从千里缩短成咫尺,在听到这个消息的一瞬间,她的心就在翻腾。
  
  此刻,她的心在沸腾,就像是被烧开的水,一刻也不能止息。
  
  她恨他。
  
  她明明恨着他,对他的恨意,就像是剐进骨子里的伤痕,然而,这痛进她骨子里的恨,却阻止不了想见他的冲动。
  
  可是,另一方面,她却不想再见他。
  
  七年了,已经过了七年,他们再见面,还有什么话好话呢?
  
  “你究竟是为何而来呢?皇上。”她对着眼前的狂风暴雪轻语细喃,美丽的眸子一瞬也不瞬地望着前方,“是为了你的儿子吗?”
  
  容大哥最终还是将事情告诉龙琛了吗?
  
  佟若愚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喟叹出声,内心翻搅的思绪,几乎就快要满盈出来,她无法阻止自己不往最坏的方面去猜测。
  
  屋外,风不止,雪不停,狠狠地,将她的心刮得好疼……
  
  风不止,雪不停,同时也狠狠地刮疼了另一个人的心。
  
  就在这同时,山的另一端,守备森严的石堡之中,除了巡夜的护卫之外,也有人黑夜过了大半,依旧是迟迟无法入眠。
  
  那个人就是龙琛。
  
  他站在门边,看着同一片风雪,已经下了两个时辰,屋外的积雪已经有寻常人的半腿高,映照着屋内的光芒,显得一片雪白蔼蔼。
  
  他究竟为何而来呢?
  
  来到这里的一路上,他都在问自己这个问题,但却至今找不到答复。
  
  “皇上,外头天寒地冻的,还是把门关起来吧!”看着主子穿着单薄的衣袍站在风口上,叶总管忍不住上前担心地说道。
  
  “不,朕还想站着多看一会儿,让所有人都退下,朕想静静。”
  
  “是。”叶总管点头,取过了一旁宫人递上的髦子替主子披上,随后便安静地领着奴才们离开。
  
  就在所有人都离去的那一瞬间,屋子里陷入了极度的寂静,静得没有一丝声息,相较于外头的风雪,屋子里的安静简直到了令人窒息的地步。
  
  七年了,就算真的见到了她,他们该说些什么?
  
  当年,一句话不说目送她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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