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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南轻叹了一口气,眼睛瞄向窗外,话却没有说完。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小南把被子拉过头顶,蜷成一团沉沉睡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乐凌波和她那辆标志性的Z4不再出现在校园里,人们也渐渐忘记了这个公主般甜美的女孩子,偶尔有人好奇地去问丁思远这个姑娘的情况,总是被狠狠地瞪上一记,继而沉默以对。
这一切,小南是不知道的,因为她请假回了沈阳老家。
就在丁思远对她告白的当天晚上,小南接到了父亲打来的电话,她的母亲,病了。
父亲在电话里说得含糊不清,只嘱她尽快回去。情急之下,小南当晚就买了机票,二个小时的飞机,一路上,她惴惴不安。
印象中的母亲似乎总是那样的恬静,似乎天塌下来她也只是笑笑就过去了,从没想到过,母亲也会生病,而且似乎还病的不轻。
为人子女者,在最初的岁月里总是至为依赖父母,巴不得万千的宠爱都集奇在自己身上,但一晃眼长大以后,种种的疼爱就变成了枷锁,一心想的就是挣脱樊笼,飞向属于自己的天空。
想到这里,小南暗自责骂了自己几句,明明看到母亲那样的不舍得自己,她却还是一意孤行地去了上海,上次她挂科了,和家里说暂时不能回去的时候,电话那头的母亲声音里充满了失落,却还不忘问她钱缺不缺,车票好不好买,小南听得烦了,没等她说完就挂了电话……
带着这样悔恨的心情,小南打开了家门,不想却被一阵欢声笑语搞懵了。客厅里,笑容满面的父亲赵立辉坐在沙发上,正和一个背影看上去还蛮年轻的男子谈笑风生。而母亲,在小南的预想中应该躺在医院的母亲朱成碧,这会正一如既往地在厨房里忙碌着……
“妈,你没事吧。”虽然满腔的疑窦,小南还是放下行李飞奔去了厨房,抓着母亲的胳膊紧张地问道。
“哦,没什么大碍的。”朱成碧的神色有些慌乱,借着厨房昏黄的灯光看过去,她的脸色似乎还不错,小南心中的疑虑不禁又加重了几分。
对着母亲撒了会娇,小南端着一碗汤走出厨房,一抬头正瞄到了那个和父亲谈话的男生,她不禁愣在当场。
“是……你?”男生不确定的声音同时传来。那一刻,小南窘得想要立刻转身躲进厨房的冰箱里。
她曾经全心地关注过这个男生,结果却一无所得;她曾经努力地躲避此人,结果却在自己家和他重逢……小南真的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与此人重逢。
“你们认识的?”中年发福的赵立辉浑然没有意识到小南的困境,接过小南手中的汤碗,他笑呵呵地对小南说,“这个是你吴伯伯家的儿子,吴悠。你们小时候还一起玩过的,你不记得了吗?”
小南再度吃惊地长大了嘴巴——老爸的意思是,她和吴悠是青梅竹马?
据说,他俩的父亲在念书时是好朋友,当初两个孩子出生的时候还戏言过要定下娃娃亲,但随着俩家人工作的变迁,他们渐渐失去了联络,直到这次吴父调到赵父所在的医院当院长,这对旧时好友才有了重逢的机会。
经过大人们的这番提点,小南终于在模糊的童年记忆中找出了那个喜欢揪自己辫子,非要自己叫他哥哥的“吴小胖”,只是她怎么也无法将眼前这个斯文帅气的男生和记忆中那个拽拽的小胖子联系到一起。
念及过往的丢脸事,这顿饭小南吃得心虚不已,幸好闲谈之间,吴悠避过往事只字不提,只是一笔带过地说自己和小南曾在高中时遇到过,却并不知道彼此竟是孩童时的玩伴。
然而,小南的尴尬却并未因此化解,整个吃饭的过程中,父母对吴悠的赞不绝口让她的心中横生出一点异样的感觉来,再加上父母望着他俩的时候那种含笑不语的默契,小南的心中谜团渐渐清明起来。
送走了吴悠,小南关上门,走到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父亲面前,吸了口气正色问道:“妈的病这么快就好了?”
父亲赵立辉头也没抬,只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母亲见状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沾了水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微笑着说:“好了,全好了,你看我这不是精神着呢。”
小南没有理会她,反而是执拗地看着赵立辉的脸,以质问的语气说到:
“既然妈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为什么你还要打电话火急火燎地叫我回来?如果不是我着急买了飞机票自己回来的话,是不是你们还要演一出重病卧床的戏码给我看?”
赵立辉听了这话,顿时火冒三丈,站起来指着小南的鼻子就吼道:
“你这什么意思,你一定要你妈有病你才开心?一定要你妈病的爬不起来了你这的孝心才没白费?”
母亲朱成碧见势不妙,伸手拉住了赵立辉,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噤声,同时往小南身边走了一步,柔声开口:
“是你爸不对,一点小事非要把你叫回来……”
她话还没说完,赵立辉就甩开了她的手,没好气的说:“你还跟她扯这些做什么,照实告诉她好了!”
听了这话,小南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勇气,瞪着父亲咬牙道: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不就是看到人家吴悠的爸爸当院长了,巴巴地把我骗回来,拿自家女儿去讨好人家嘛?”
赵立辉气得脸色铁青,伸手指着门口,怒不成声地说:
“滚!你,你给我滚出去!”
“走就走!”小南不顾母亲的阻拦,背上放在门口的包就离开了家门,跑进了无边的夜色中。
别人的青梅竹马(5)
跑出门外,听着背后母亲远远追来的声音,小南慌忙之下,顺手就拦了一辆出租车,仓皇地逃离了自己的家。
坐在车上,小南感觉心里好像塞了团乱麻般,堵得难受。她很想像个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沙子里,什么也不去想,可思绪还是不由地往这件事情上绕,终究还是难以平静。
司机再三追问去哪,小南最终吐出了三个字——“火车站”。在不知该何去何从的瞬间,她想到了M大,想到了那间有些破旧的603宿舍,想到了云淡风轻的映眉,想到了没心没肺的冬子,还有某人……
思绪飘忽的时候,手机响了。
被吓了一跳的小南下意识地按下通话键,结果手机还没凑到耳边,就听到那头传来丁思远很是担忧的声音:
“小南,冬子说你回家了,你还好吧。”
听到这句话,小南的眼泪终于大颗大颗地滚落了下来,顺着双颊在脸上肆意横流。
“不,我不好。”她死死地抓着电话,犹如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从出租车上到火车站排队买票,再到在候车室等待上车的那几个小时,丁思远一直在耐心地听小南絮叨着这前后的事情,听她说一直以来父母对自己的好,听她说自己怎样心急如焚地赶回来,又是怎样发现自己上当受骗……等她全部说完,思远才温和地劝她冷静下来考虑整件事情,也许,事情并不像她想的那样。
这话虽然有道理,但心情纷乱的小南还是决定先回上海再说,等到自己可以心平气和的时候,再去慢慢思考整件事情也不迟。
二十多个小时的火车,小南多半是在昏天黑地的沉睡中过去的,睡觉是治疗伤口的灵丹妙药,睡得脑袋发昏反应迟钝了,自然也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其间,思远先后发来几条消息,都是不知道哪里搜来的笑话,还是很久以前就看过那种,小南一条条地翻看着,到最后,还是忍不住抿嘴微笑。
回到上海已经是一天后的凌晨,背着包走下火车,小南再度陷入不知何去何从的状态,这个时间,一个人打车回学校不大安全不说,即便是回去了也进不了宿舍,似乎,她只能先四处溜达溜达等天亮再说了。
没想到刚出火车站,就有好几个人上来拉她。
“住宿啊?到我们这吧。”
“要去哪?坐我的车。”
……
这些小旅社和黑车是经常被曝光的,小南当然不会跟他们走,所以她一个劲地摇头同时快步地向前走去,但那些拉客的人还不死心,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搞得小南心中一阵紧张,只知道尽量往人多的方向走。
“赵小南!”有人叫住她,熟悉的声音让小南喜出望外。
“你怎么会在这里?”望着好像从天而降拯救她与水火之中的丁思远,小南欣喜之余,更多的是诧异。
“我来接你啊。”思远回答地很坦然,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小南没再说话,任由丁思远接过她的包,带着她从“拉客党”的围绕中走出。
“你家里人打过电话到你们宿舍,他们很担心。等天亮了你给家里打个电话报平安吧。”坐在麦当劳里,思远冷不丁地对小南说。
“不要。”小南本能的抗拒,找了一个还算合理的借口,“我手机没电了。”
“那用我的。”思远丝毫不给她逃避的机会。
“这个,我不记得我家电话了……”这样的理由,就连小南自己也觉得难以信服。最终,在丁思远无声的威慑下,她还是顺从的接过了他的手机,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为了缓和气氛,小南故作轻松地问:“思远啊,为什么每次我遇到困难,你总是会第一时间出现呢?”
“因为……”丁思远低头喝了一口咖啡,故作沉思状,考虑了很久,直到小南失去耐心准备换下一个话题的时候,他才抬起头,咧嘴笑了笑,继而认真地回答道:
“因为我有特异功能,能感受到你的不快乐啊!”
“噗!”小南嘴里的一口红茶尽数喷出,坐在她对面的丁思远自然是“沾光”不少。
看到思远拿出纸巾手忙脚乱地擦桌子的样子,小南忍不住又笑出声来,思远被她笑得面子有些挂不住了,装模作样地瞪了她一眼以示还击。
却不想,被他瞪住的小南不仅没有收起挂在脸上的笑意,还缓缓地开口问道:
“你上次说你喜欢我,是不是真的?”
思远一下子气势全无,连说话也变得拘谨起来:“这个,当然是真的,但你别介意,真的,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的,我们还是朋友……”
他似乎试图想去解释什么,却越解释越说不清楚,坐在冷气十足的的麦当劳里,他的鼻尖竟还渗出细汗来。
“那我答应你。”小南打断了他,飞快地说了一句,以至于丁思远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说什么?”他下意识地问。
“我说,我答应你,我们在一起吧。”这一次,小南说得很慢,每个字都清晰地落在了思远的耳朵里。
作者有话要说:怨念啊怨念,为什么我就写不快呢。。。
大家不要抛弃我啊,要经常和我说说话。。我是越勾搭越兴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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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碧海蓝天(1)
与丁思远在一起前,小南一直觉得谈恋爱应该是一件很浪漫很幸福的事情,可事实并不是这样。
没有鲜花,没有甜言蜜语,只有每天一起的吃饭打水上自习,似乎她和丁思远的关系只是由朋友变成了很好的朋友,却并不像想象中的情侣那样亲密无间。
“不是吧,你说你们到现在都没有kiss过?”伴随着冬子的惊呼,这个娇小灵活的家伙再一次从上铺跳了下来,不过小南已经习惯了这一切,只是象征性地往墙角缩了缩,省得这个家伙等会说得高兴了手舞足蹈误伤自己。
“小南,你和思远在一起才一个多月吧。”正在阳台晾衣服的映眉随口说道,“怎么感觉好像老夫老妻似的。”
“是啊是啊,”冬子爬到她的床上,“你看你们俩,不是各自窝在宿舍里,就是一起去上自习,你们无不无聊的啊。”
“那这段时间不是考试嘛。”小南小声的抗议着。
“明天不就是最后一门了嘛,我说你考完试应该在这多留几天,趁着放暑假两人多接触接触,这样感情才能日渐深厚呀。”映眉从阳台走进来,一边收着东西一边说。
“对啊,小南你放假有什么打算?不会告诉我说你们就打算这么各自回家了吧!”冬子盯着小南问道。
“能有什么打算,不回家干嘛?”小南嘟囔着,提到这个她也有点窝火,昨天下午丁思远的考试就结束了,可是他到现在也没来找自己,自己打电话给他只说在外面带家教,扯不上几句就挂了。
算了,他要再不来找自己,下午考完最后一门她就买票回家去。说来这还要得益于思远,在他的劝说下,小南心里虽然存了分芥蒂,却到底还是和父亲谈和了。
可直到第二天的下午,丁思远依然没有联系她,小南未免有些恼怒起来,一个人跑去火车站排队买票。
因了学生放假的缘故,火车站的人潮比之一个多月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小南排在长队后面缓慢挪动,七月初的天气,闷热潮湿,再加上周围的人声喧嚣,小南越等越烦躁,最可恨的是,前面还有一对学生情侣在肆无忌惮地展示他们的亲昵,看得小南益发地对思远着恼起来。
时间在煎熬中一分一秒过去,就在小南快排到售票窗口的时候,手机响了。
电话那头传来思远焦急的声音:
“小南你在火车站??”
“是啊。”小南憋了一肚子的火,语气自然也就不那么友善。
“你别动,我马上过来。”未等小南作答,思远就挂上了电话。
他过来做什么啊,傻瓜。小南在心里暗骂了思远一句,握着手机向门口望去,同时又让后面的人越过自己先买票。
半个多小时以后,看着满头大汗从门口奔来的丁思远,小南正犹豫着该不该对他生气,却听到思远气恼地跺脚说:
“这个范冬,又骗我!”
“啊?”这里面似乎有什么隐情,小南一下子来了性质。
“还不就是范冬,她下午来找我,说你生我气准备坐下午的车回家了,我一着急,这不赶快就跑过来,结果你不是要回去啊。”听他的语气,倒还真像是舒了一口气,“不过,你怎么一个人来买票啊?”
他不说这话倒还好,一说小南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撇过头又继续跟着队伍往窗口靠,一边没好气地回了句:“你都忙得不见人了,我不一个人来怎么办啊。”
“我说你生的什么气呢,原来是为了这个啊。”丁思远一拍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接着就抓住小南的手,硬是把她拖出了买票长队,“来来来,我给你看个东西。”
小南余怒未消,甩开了他的手,站在原地赌气说:“别闹了,我还要买票呢。”
思远看着她嘟起嘴巴的样子,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继而握住小南的手,收敛神色后认真地说:“我是想说,你不用买票了,因为我已经买好了。”
小南眨了眨眼睛,再度疑惑地抬起了头。却见到思远扬了扬手里的两张票,上面赫然印着“上海——青岛”的字样。
“这个?”小南有些惊讶。
“你不是说过你喜欢海的?”思远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有些苦恼的说,“难道我记错了?还是你只是随口说说的?”
小南看着他这副有些傻气的样子,不禁捂嘴笑了起来,结果思远被她的反应搞得更加茫然,捏着两张票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事后小南才从高天那里知道,这些日子思远每天出去做家教就是为了凑够钱带她去海边,惊喜之余,却也在心中暗暗嗔怪,这个呆瓜,为什么要把所有的想法都藏在心里,不愿意对别人说呢。
我们的碧海蓝天(2)
七月的青岛,不比上海那般的燥热,特别是傍晚时分,徜徉在海畔的栈道之上,感觉海风挟着丝丝凉意吹在脸上,着实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
但此时的小南,走在这海边,心情却并没有外人看上去那么轻松自在,只因为先前下了火车找旅馆的时候,发生了一点意外。
夏季是青岛的旅游旺季,所以火车站附近几条街上的小旅馆都是人满为患,二人拎着行李走了老远的路,才在观象山公园附近找到一间还有空房间的青年旅社。
“两个人啊,刚好,还剩下最后一间双标间。”前台的姑娘头也没抬地回道。
“一间?”小南看了看思远, 心里一下子没了底,不会是要和他睡一间房吧……
像是看出了小南的担忧,思远有些不安地说:
“要不我们再找找看吧,我看外面大路上还有几家酒店,没准那还有空房的。”
小南犹豫了,这次出来丁思远执意要用自己打工挣的钱,所以小南才会拉着他一路找小旅店住宿,要是去那些酒店的话,只怕俩人光住宿这一项就要超出预支……
“你们就别白费心思了,现在是旅游旺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