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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说公孙不灭对那一男二女三位侠士不大了解,但对水月宫的小公主茜茜却是了解的。虽然茜茜小公主好玩,爱捉弄人,但她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疾恶如仇的精神和作风,令人敬仰和神往。就算有人用刀架在公孙不灭的脖子上,公孙不灭也不会相信水月宫的人对自己有什么坏的打算和用意不良。
任大侠见他不出声,问:“贤弟,你认为水月宫的人怎样?”
“兄长,我认为他们很好,不是什么险恶和用心不良的人。别的我不知道,但他们救我,我怎么也忘不了。可惜我没有什么本事,不能报答他们救命之恩。”
任大侠点点头:“贤弟不愧为公孙家的子弟,公孙一家,就是知恩必报,为武林人士所敬重。”
“兄长,我不是武林中人,更不会武功,我只感到做一个人的本分,不能忘人大恩。就是兄长,我今后也永远忘不了。”
“贤弟言重了!你我两家,情同手足,自己人,千万别提这些忘不忘的话,要不就显得生分了,不像自己人。”
“兄长,话虽然是这样说,但兄长担心我路上有危险,不畏千里赶来接我,单这份情,我是怎么也忘不了的。同时我还担心因自己的事,而连累了兄长。”
“贤弟,你千万别这样想,别说贤弟身受无辜之灾,没有杀人,就算是贤弟真的杀了那个什么吴三公子,那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愚兄也可以将贤弟接过来,谅那官府不敢到我任家大院里要人。所以贤弟尽管放心在我家住三五年,什么也不必害怕。”
“小弟就多谢兄长了。”
“别客气。贤弟,你知不知道水月宫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
“贤弟,你怎不问问他们在哪里的。”
“我没有问。”
“贤弟,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人家对你有救命之大恩,你应该问问人家住在那里才是。以后,你虽然没办法报答人家也应该亲自上门拜谢啊!”
“兄长,当时他们叫我快点逃命,我无暇去问他们呢!”
“贤弟,你以后碰上这样的事,一定要请教人家才好。”
“兄长指教的对,今后我碰到他们,一定要问问他们住在那里,日后好登门拜谢!”
从建德到淳安,有六十多里的水路,江流弯曲又逆水而上,所以船在夜幕垂下之时,才到达了淳安县城。任家大院,并不在城内,而是坐落在离城一里地的都督山下,青溪之畔。
淳安县也是一座古城,古时称为青溪县,是历史上声势浩大的方腊起义地方。在宋朝徽宗时,人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方腊是青溪县农村的一人,无路可走,故铤而走险,率众起义,反抗官『bbs。sept5 九月论 坛)“地球来客”整理兵和当地恶霸土豪的压迫,几个月之内,就攻占了睦、抗、整、衢、处、歙墩州等地。动摇了宋王朝的统治,宋徽宗派了几十万大军,才将起义军残酷地镇压下去,后人为了纪念方腊。
在方腊起义的威平洞,取名为方腊洞,有方腊起义的点将台遗址。
但当时公孙不灭去的淳安县,仍然是过去留下来的一座古城池,依青溪而立,各种历史古迹还在,坐落在群峰峻岭之中。公孙不见所以打发自己同父异母兄弟公孙不灭来淳安县避祸,一来任大侠是自己的生死之交的朋友,完全可以信赖;二来淳安县地处浙江、南直两地交界的群峰之中。地势险要偏僻,一般人很少到此;三来想到公孙不灭是个书生,性好读书,淳安县有座藏书院,是当地文人、雅土聚集的地方,使公孙不灭有个好去处,可以与人交往,不感到远离家乡的寂寞。可以说,公孙不见为自己的兄弟想得极用心良苦,谁知后来的变化,大出他意料之外,令他与公孙不灭长久不能见面,也几乎令公孙世家,在武林消失。
当夜里,公孙不灭主仆三人,在任大侠的陪同下,进入任家大院。任大侠家人,将公孙不灭当成了远游归来的亲人似的,盛情欢迎,热情招待,连任夫人,也亲自出来迎接他。
任大侠一家,也像公孙世家一样,全家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会武功。
老夫人,也是当年浙西一带有名的女侠之一,一把青锋剑,曾经荡平了严衢州两府的山贼、草寇,战胜了多少黑道上有名的人物,不但为百姓拥戴,为官府敬重,所以凡新任的淳安县知县都亲自上门来拜访任老夫人和任大求得一县的安宁。有任大侠一家在,几乎所有强粱之徒,一些山贼、土匪,不敢在淳安县境内闹事。
任老夫人在灯光下打量公孙不灭,心中有些暗暗惊讶。她以一个有经验武林中人的目光看公孙不灭,感到公孙不灭骨架生得清奇,一双目光,有无声的神韵异采,是一个学武之人具备的良质美玉,可是她从公孙不灭的言谈上之中,感到他文质彬彬,似乎根本没学过武功,不像是一个武林世家的子完全是一个文弱书生,她不能不惊讶了。公孙世家,是中原武林有名望的武林世家之一,家中上至主人,下至仆奴丫鬟,没人不会武功,而且在奴仆中,不少是江湖上成名的英雄人物,怎么身为公孙家的二公子而不会武功的?
且从他的神态上看,更不是一个身怀绝技而深藏不露的高手。任老夫人不由问了:“贤侄,你没有学过武功么?”
公孙不灭一揖说:“晚辈从小身子瘦弱,不能习武,先母更不喜欢晚辈习武,也不准晚辈学武,所以晚辈一直在家读书。”
任老夫人不明白公孙不灭的母亲,为什么不准自己儿子学武的。她哪里知道公孙不灭的母亲解芜,在世时有难言的苦处,不让自己儿子学公孙家的武功,以避猜忌。
任老夫人说:“贤侄,学文也不错,可以避开江湖上的恩怨仇杀,过着那刀口上舔血不安的日子,省却了多少的麻烦。”
“先母在世时也是这么说。”
任老夫人询问了公孙不灭路途上的一些事后,便叫任大侠摆酒,为公孙不灭洗尘,最后安排公孙不灭主仆两人在后园的凌风阁住下。
凌风阁是任家大院后园中的一处单独楼阁,与任家大院有一道园门相通,同时也有一处小门可通外面,公孙不灭主仆要想出外游玩,可以不经过任家大院的正厅,从大门出入。任大侠派了一位苍头、老妇来伺候公孙不灭。吩咐家中的任何人,不能进凌风阁打扰。
公孙不凡的那位随身的武士,见公孙不灭已平安无事的到达了任家大院,便告辞而回无锡,向公孙不凡报告了。
公孙不灭和小丹,总算结束了旅途的颠沛流离,安静的住下来,不必过那担惊受险的日子了。但公孙不灭始终忘不了神鞭叟和茜茜小公主,不知何时再能与他们相见;也忘不了充山的明叔夫妇,不知他们现在过得怎样,自己何时才能回去。尽管现在在凌风阁所过的日子,与充山过的日子没有什么区别,同样不愁衣食,有人照顾一日三餐,只不过明叔夫妇换成了苍头和老妇,对自己更是恭敬、小心。但公孙不灭和小丹始终感到不自然和不方便,而且长期在别人家中住,麻烦人家,内心也十分的不安和有愧。任大侠每隔一天两天的,过来和他谈心,问他要不要到外面走走,散散心。公孙不灭怕给任家多添麻烦,便说不用,自己在这里住得十分的舒服,其实他主仆两人,心里半点也不舒服,尤其是小丹,在这么一个小院子里住,闷得要死了。一天,他终于忍不住对公孙不灭说:“少爷,我们来了几天,老是呆在这里,少爷老是看书读书的,不感到闷么?”
“小丹,你想怎样?”
“少爷,我们出外走走吧!淳安城里是什么样子,我们也不知道。”
“小丹,我们人生地不熟的,到城里去,不怕走失了?”
“哎!少爷,我们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怎么走失了?不识路,不会问人吗?”
公孙不灭给小丹说得心动了,感到自己到任家大院十多天,连城里也没有去过一次,让人听见了也不好听,再说,淳安县有一瀛书院:宋朝的大儒朱熹,曾经在那里讲过学,自己也该去见识见识一下才是。而且任大侠也曾提过这处书院,叫自己去书院走走,散散心,他说:小丹,我们去城里走走也好,但你千万不可闹事。”
“有人欺负了少爷我也不理吗?”
“无缘无故,怎么有人欺负我呢?”
“我是说万一有怎么办?”
“没这么多万一,真的有那么一些蛮横不讲理的人欺负了我,你也不准闹,我们要尽量的忍着。”
“好吧!我尽量忍着好了!”
小丹害怕自己再顶嘴下去,公孙不灭不去了,那就不能到外面玩了,所以忙应着,又问:“少爷,我们出去,要不要向任大爷说一声?”
“当然要向他说一声的好。”
“少爷,那我去向任大爷说一声好了。”小丹说完,便跑出园门,到外面大街上去。不久,他便跑回来了。
公孙不灭问:“你向任大爷说了?”
“少爷,任大爷出去,但我向管家说了一声。”
“管家大叔怎么说?”
“他说,少爷去城里散散心也好,说要派两名家人跟我们去,我推说不用,说有我和少爷去就行了。”
“唔,你推得对,我们可不能再去麻烦任家的人。”
“少爷,我却没想到麻烦人家,只感到有两个人跟我们去,我们会玩得不畅快,绑手绑脚似的。”
于是,他们主仆两人,带了一些银两,告诉苍头一声,便从小门出去了。
没走多远,转上了通往淳安县城的来往大道,便远远看到了东面的城池。大道上来往的人不少,大多数都是进城去卖东西的乡民。公孙不灭略略向人打听,才知道今天是淳安县城的圩日,所以往城里去的人不少。
小丹高兴的说:“少爷,我们这次去城里对了,这么多的人,一定非常热闹。”
“小丹,我们千万不可走散了。不然,我不知去哪里找你。”
“少爷放心,我会一步也不离开你的。”
他们跟随人流进了淳安县城。只见青石板的大街小巷,人来人往,而且街道两旁。摆了不少的货物,绝大多数是农村、山寨日常生活所需要的日用品。有—条是柴草街,四方八面的乡民挑了柴草来这里摆卖。淳安县城比无锡县城小得多。大的街道只有一两条,茶楼酒馆也不多。坪日,街边摆的小食档却不少,价钱便宜,方便趁坪乡民吃用。上茶楼酒馆用饭的多数是些商人和城里的有钱人家,乡人山民极少。
公孙不灭和小丹走完了一条大街,便转上—间酒馆中用饭。圩日的茶楼酒馆热闹得很,几乎是座无虚席。他们选了一个靠近大街的窗口下的桌子坐下,一边用饭,一边观看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公孙不灭主仆两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一道城之后,就给人盯上了。
这时在酒楼中,有一位青衣老人不时暗暗打量着他们。要是公孙不灭和小丹稍微注意,便可以认出这位青衣老人来。这位青衣老人曾与他们有过两次见面,—次是在无锡瞽园醉月轩的那座清雅、舒适只有四张桌子小厅上,就是这位青衣老者一个人在独自斟饮,在公孙不灭出事之前,他先行离开了。第二次是在桐庐县桐君山的江天极目阁上,这青衣老者与他们又相遇了、随后这老者不与他打一下招呼,便飘然而去。当时芸芸姑娘还怪这一个老者太傲慢了,见人来连招呼也不打就走了。
想不到这一次在淳安县城的酒楼上,这位青衣老者又悄然而在。他是和公孙不灭不期而遇,还是有意从无锡暗暗跟踪到淳安?要是神鞭叟还在,一定马上注意,警惕这位青衣老者了。因为神鞭叟不时在马车前后闻到的那位武功极高的神秘人的气息时,就是从这青衣老者身上散发出来的。
以这位青衣老者匪夷所思的魔鬼般的身法,要害公孙不灭和小丹,真是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恐怕连神鞭叟也保护不了。他迟迟没有向公孙不灭主仆下手,是他们的暗中保护神还是可怕的神秘盯踪者?可是公孙不灭和小丹,对这位神秘的高手竟然毫不察觉,也根本不去注意。
也是公孙不灭合当有事,当他们用罢饭会账出来时,突然见街上一群人互相争吵,继而打起来,不知是买卖不公,还是以往有过节,引起大街上—片混乱,一下将公孙不灭主仆两人冲散了。有的人拥过来看热闹,有的人却四处散开奔走,怕殃及了自己。小丹明明看见自己的少爷给人拥到对而的—间杂货店的门口,等到他挤过去时,自己的少爷不见了,不知去了哪里、这时一位捕头带丁四五个差人奔来,喝开人群,抓走了两个肇事者,才恢复了平静。小丹仍然看不见自己的少爷,不由心慌了,高声叫喊:“少爷,少爷,你在哪里?”没有回应,小丹儿乎跑遍了整条大街,向两旁的店铺、街边的小买卖人询问,都说没看见自己的少爷。
小丹发起蛮来,最后竟然跑去酒楼对而那间杂货店追问自己的少爷去了哪里,说自己的少爷明明站在你的店门口,怎么不见了?
杂货店的老板、伙计见小丹年纪虽小,却腰悬一把利剑,不敢去得罪、招惹他,说:“小哥,我们的确没看见你家的少爷,当时那么多人,我们怎知道谁是你的少爷?”
“我家少爷身穿一件白衫,比我高一个头,书生装束,手拿—把纸扇,明明站在你家的店门口,我奔过来时就不见了,你们怎么说不知道?”
“小哥,我们真不知道,我们总不能将你的少爷收藏起来吧?”
这时,围观的人群中有人说话丁:“小哥,你不见了你的少爷,怎么这样问人的?”
也有人随后说:“小哥,晓不定你家的少爷先走了,你去别处找找看。”
“也说不定你家的少爷不见了你,这时在别处寻找你哩!你快去吧!别叫你家少爷等急了呢。”
小丹一想也是,少爷真的先走了,还是到处在寻找自己?于是小丹离开了杂货店,满城乱转,大街小巷去寻找,仍然不见自己少爷的踪影,小丹急得要哭起来。少爷去了哪里呵?怎么不等我的?这时,圩已经散了,各处来趁迂的人纷纷出城回家,街道也渐渐冷清下来,没有什么人走动,从街头便可可以看到街尾。小丹心想:别是少爷见人多,先走到城门口去等我?小丹想到这便慌忙赶到西城门口去寻找了,见出城的人不少,就是不见自己的少爷、他在城门口内外都寻找了一遍,也没有少爷的踪影。最后,小丹干脆坐在城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打量一个个出城和进城的人。
小丹一直从日偏西等到日快要落山了,出城的人更少人,一双跟睛儿乎望穿,也看不到自己少爷的身影。他又想:少爷怎么还不出城的?就是在这里找不到我,这时也该出城了。他总不会先回去任家大院吧:少爷也真是,他怎不等我的?他怎么不但心我急死了?
小丹又等了一个时辰,这时连出城的人也没有了,因为黄昏已过,夜幕渐渐垂落,西城门口的一条大街上,已没有外人,只有一些狗互相追逐,或者懒洋洋的蹲在主人的门口。而且城内城外,家家户户已飘起了炊烟,有的已上灯。
小丹完全绝望了,感到自己的少爷,不会在城里面,一定已回去了。他站起来,再望了望城门口,便动身回去,刚走到半路。前面有四五条人影飞奔而来。他在朦胧的暮色中,一眼就看出了走在最前面的人,正是任家大院的管家任礼,带了四名任家的家人朝自己而来。
小丹心中一喜,一定是少爷先回去了,见我这么夜还不回去,所以请管家来找我了。所以他老远就大叫:“任大叔,你们是来找我的吧?”
任大叔奔了过来,埋怨着说:“我家大爷见你们这么晚还不见回来,怕你门出事,所以打发我们进城来找你们了;咦!你家少爷呢?他去了哪里?”
小丹一听傻了眼:“什么!?我家少爷没有回去么?”
任礼管家也傻了眼:“什么!?你家少爷回去了?我们怎么没看见?”
另一家人说:“要是公孙二少爷回去了,大爷还会打发我们去城里找吗?”
小丹急起来:“我家少爷没回去?”管家也茫然问:“小丹,你不是和你家少爷一块进城去的么?怎么他会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