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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含紫帝女花-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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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所做的这一切,有违妻德、有违妇道、有违王法,秦翦是否也在心里怨着她呢? 
  他该怨她的。然而,他却半句也不曾责备过她,甚至什么也不曾埋怨过她。她每夜在宫里守着瑾儿,从不曾归府留宿,他任由她去。她每日回府之时,他便会嘱咐下人沏上她最爱的玉芽龙井,同她谈论朝事。待战事一起,他便将朝务全权交与她,自己如寻常将军一般领兵抗敌,回报她父皇对他的“恩”。 
  她当日一刀断了他的尘俗之念,然而,寻常男人该做的,他都做了,寻常男人做不到的,他也都做到了。 
  可是她呢?她似乎从不曾体谅过她那位“夫君”。正因为她看不到他对自己的“怨”,因而更加猜忌他、提防他的“用心”。 
  秦翦曾言道,若与银夔国的战事已是无可避免,他手里尚握了最后一张“王牌”——虽不知是否仍有用,但至少应当一试。这次,她容许自己相信他。于是这一路上,她虽身困于敌人爪下,却安下了心。 
  当然,最让她安下心来的,却并非战事。从这一路上所知获的传闻中,她并未听到玉螭国皇宫出了什么变故,这对她而言,便是好消息,想是“那个人”,已经兑现她的诺言,瑾儿如今,也已平安了吧? 
  她的眼睛,不知柳怀可有为她医好?可那又关她玉甄何事?他们走了,他终究是带着她走了。 
  此恨绵绵无绝期。她怨的,不是她,而是那个当日在危机之时、弃她而去的男人。 
  墨虬国帝都锦官虽不似玉螭国二都的奢华,建筑却也极是秀致风雅,兼且民风淳朴,若是不想到那位萧太子,较之玉螭国那喧嚣富丽的帝都,此处反而更令她流连。 
  这一路上,“暗修罗”待她都极是照顾,饮食住宿,皆遵从她心意,为她安排得妥妥当当。偏生玉甄却不是那般安分的人,这一路硬是爱出一些难题刁钻一下暗修罗,暗修罗那日曾伤过她一次,险些便夺了她的命,见她也未有怪责自己的意思,更且玉甄本就是他墨虬国请来的上宾,于情于理,他只得硬起头皮,为她将那些刁钻要求一一满足。   
  第十二章 旧梦难寻 (5)   
  可这玉甄偏偏又是不识好歹之人,不仅对暗修罗一番苦心从不曾开口言谢半句,反似是乐于见着暗修罗的困窘之貌。 
  此番太子将玉甄“请”来的法子,用得不算光明,所以玉甄也就不能光明磊落地入他墨虬国的皇宫。 
  车驾驶入帝都,一行人步下车来。暗修罗带着手下,为玉甄在锦官安排下住宿,便嘱咐众人入宫回报太子,自己则留在栈内保护玉甄——其实与其说是保护,不如说是“看顾”,更为妥贴些。 
  玉甄倒是并不介意这些。如今好容易只剩下他们二人,此次,或许已是她最后的时机了。 
  玉甄眼见暗修罗空坐在房内,一言不出一丝不苟之态,不由笑望住她,随口调侃:“你一直都这么不爱说话?” 
  一直?暗修罗怔怔望住玉甄的眼——不知为何,这个女人时常说一些于他听来很是敏感的话,触得他心悸,令他脑中时常浮现一些零碎又模糊的东西,遥远得如同前世不敢触碰的记忆。 
  “我不知道。”他终是又答了她。话音空茫,甚至忘了敬谓。 
  “不知道?”对面静静望住他的眼睛深深一敛,由她唇中滑出的每一个字都敲在他心眼上,“是不知道,还是不记得?” 
  那一刹那,他仿佛由那双泛着犀利冷光的眼里,望见了前世血肉模糊的回忆碎片,惊得他心头骤然一凛。 
  火,如同巨大血红毒蛇的舌信,舔舐他的身体,“兹兹”的轻响声中,轻若无质的羽毛正一片片从他身上飞离、坠向身后的火狱。 
  他置身在火海中,狂烈的火焰缓缓向他身旁聚来。 
  不,那不是他——那分明,是一只凤鸟。 
  漫天飞羽。 
  它为何不飞、为何不飞? 
  “啊!”那些零碎的画面刺痛了他的脑颅,他蓦地捂住前额,喉中发出嘶哑的咆哮,玉甄眉目深敛,静静望住他,平静地看着他的失态,一点点的恻然在她雪亮的目光之后敛于无痕。   
  第十二章 旧梦难寻 (6)   
  “你想起了吗?”她握紧他的手,一字字地说:“你记住,你不是什么‘暗修罗’,你叫雪岚。” 
  “你是雪岚,你是凤神啊!你如今怎能甘心做他萧朔的走狗?”她深深望住他,就像她的眼里只看得到他一人。不论他有没有在听自己讲话,她只是牢牢握住了他的手腕,“雪岚,你还记得吗?你说过的,说不希望看到我的手染血啊,可现在呢——你的手已为他染了多少血了?”玉甄紧紧握住他的手,握得那么紧,仿佛再也不愿松开。暗修罗下意识挣扎了两下,没有挣脱,只得合上眼,不愿再看她殷殷的目光。 
  玉甄轻轻扶住他紧按住前额的手,以温柔的语声平复下他的躁动:“自从你出事以来,甄儿每日每夜无不挂怀着你,但甄儿知道,甄儿伤你伤得很深,你若真怨怪甄儿,甄儿无话可说。就算你想忘记甄儿,甄儿也不会怪你,可是……”话到这里,她紧紧抱住他的双肩轻轻颤抖了起来,“雪岚,你忘了甄儿不紧要,可是你不能连自己也忘了啊!” 
  “到此为止了。”玉甄话音方落,还未及等暗修罗作出反应,便听一个冷冷的声音自门后响起。 
  玉甄心中一凛,却见身旁暗修罗蓦地长身而起,快步向门口奔去。待亲手打开房门,门后那个一身紫衣的贵公子清秀儒雅的脸恰正落入她眼底。 
  他便该是萧朔了。她在心里这般想着——那个让她恨入骨子里的墨虬国执政太子。 
  玉甄转目望住此刻立在他身旁的暗修罗,脸色似又恢复到了一贯的矜持冷漠,仿佛她方才说的那样一番话,他一个字也没有听到一般。 
  “久仰了,玉甄公主。”望了一眼身侧的“暗修罗”,又望了一眼立在对面的玉甄,年轻太子轻扯的唇角似笑非笑,不辨喜怒。   
  第十三章 爱恨交缠 (1)   
  他终究化身为凤,载着那个女人飞上了九天。站在幽深空旷的广殿内的阴影处眺望着这一幕的太子,望住空中乘风而去的玉螭国长公主迎风翩飞的衣袂——云霞般的红艳,如同九天之上的玄女。却又凄艳如血,如同燃烧在幽冥深处的九幽狱火。 
  “公主很镇定呢?”萧朔缓步踏入牢室,望住在狱室内闲闲饮茶的玉螭国长公主,淡淡地说。 
  玉甄闻言抬起头,淡然笑道:“既来之,则安之。公子既请得妾身来此,自不会对妾身如何的。妾身身上自问也没什么宝物,公子若想要什么,尽管拿着妾身的信物派人去玉螭国取,唯独妾身这条贱命,请恕万万给不得萧太子。” 
  “呃?莫非公主当萧朔是虏人劫财的强盗?”萧朔闻言哭笑不得。见玉甄不答话,萧朔并不作怒,缓声叹了口气道:“依玉甄公主之意,萧朔只要不害你的命,你是什么都可舍弃的?” 
  “那是。”玉甄斜睇住萧朔,掩口笑道,“人活在这世上,没什么比自己的命更紧要。妾身爱惜自己的性命,为了自己性命舍弃旁的,有何出奇呢?” 
  “那他呢?”萧朔定睛望住她慵懒之姿,一字字问。 
  玉甄面不改色地笑:“不知太子所言何人?” 
  萧朔笑望住她,轩眉轻挑:“公主这么薄情,我怕那个人若是听见,可是要伤心的。” 
  玉甄依旧是笑:“太子莫非说的是妾身家里那位候爷不成?呀!萧太子挂心候爷,妾身自是感激,不过候爷从不需要妾身挂心,如他也从不会挂心妾身。” 
  见她有意绕开话题,萧朔也并不再作纠缠,遂了她意道:“听公主言下之意,似乎外间所传,公主与候爷不合的传闻,都是虚的不成?” 
  玉甄垂了肩,轻幽幽地叹了声气,言下似乎大是遗憾:“妾身素闻墨虬国太子英明仁厚,不想竟也同凡俗愚人一般见识,相信那坊间传言。” 
  萧朔索性在她对面落了座,自斟了满满一盏茶,垂眼望住碧泠泠的水中那几片轻飘飘的茶叶,煞是遗憾地道:“公主一心只系秦将军,就不怕你旧情人听到会伤心?” 
  “旧情人?妾身自幼被先皇送去天山学艺,后被又被候爷接返回国。妾身实不曾记得,妾身在中原还有哪位旧识?”玉甄悠悠说完这话,便扶桌起了身,径自缓步踱回棕漆梨木雕花屏风后,牢室内灯烛将她婷婷身影映在屏纱上,随着她举步间的动作,影绰诡幻,有一种幽秘的美。 
  萧朔望住她在屏纱上投下的剪影,幽冷目光有一瞬的失色,旋即镇定,仍是漫不经心地道:“据闻当年在你们玉螭国帝都襄樊的菊花谷,曾住过一位不问世事的公主,无人知晓她的名字,只是听人说,她是凤的后人。啊!算起来,那位公主若是仍在人世,也约莫是玉甄公主您这般的年纪,不知玉甄公主可还记得,有过这样一个妹子?”   
  第十三章 爱恨交缠 (2)   
  “萧太子。”屏风后的人影蓦然回首,犀利目光带着阵阵寒意,仿佛穿透了屏纱,投在他面上,话音亦是幽冷若冰:“玉螭与墨虬虽有盟国之约,但玉螭国的事也好,妾身的家事也罢,似乎都论不到萧太子您过问。” 
  “哦?玉甄公主的家事与国事,萧朔自是不敢多言,萧朔所关心的,不过是萧朔的一名下属的旧事而已。啊!据说当年同公主那位妹子一同关在大凰国皇宫里的,还有一只凤鸟,后来秦将军攻入燕京并未见到那位公主,据说她便是葬身在那场焚宫大火之。”说到这里,萧朔轻轻一叹,语气间大有惋叹之意,“那位公主也真是可怜呐!不过在燕京被焚的十日后,我微服民间,路过汉中一带时,曾在江岸捞起一个重伤昏迷的少年。当时见他那会儿啊,他满身没有一处肌肤是完好的,人只剩下半口气,啊呀!对了,救起他的时候,我看他手里紧紧拽了几枚羽毛,那羽毛华丽丰软,绝不似是寻常鸟儿所有的。”萧朔说到这里,话音顿了一顿,凝目望住映入屏纱上的窈窕身影立时僵凝如石,刀削的薄唇边勾起一弯笑弧。 
  “当时我便想,他该是背负了一些故事的人吧……我给他取名‘暗修罗’,训练他成为我的杀手。他醒来不再记得自己的前事,唯独武功却未忘记,尤其是他一手箭术呐!不怕说句冒犯的话,我想纵是当今玉螭国传称箭术鬼神莫测的玉甄公主,兴许也未能及得上他十之一二吧。我常常在想,他较之玉甄公主的授业恩师,不知哪位箭术更了得呢?” 
  话音到这里又顿了顿,屏纱后的背影依旧静立有如一尊冰塑,萧朔不由更是有些得意,轻轻叹了口气,继续道:“可是再了得又能如何,身为杀手的他只能在暗夜里行走。他活着,只为报答我萧朔的救命之恩。这么多年,他是我萧朔的护身之符,亦是出鞘之刃,昨日萧朔不凑巧听见公主与暗修罗的一番谈话,我忽然在想——暗修罗会不会便是当年大凰国的宫中,那只凤所化的呢?” 
  “你想说什么?”屏风后的声音冷冷冰冰,听不出一丝感情。 
  “玉甄公主啊,这里没有旁人——没有你的臣,也没有我的臣。一些话呢,我们彼此也当心照不宣了,萧朔素闻玉螭国的长公主冷血毒辣、心机深沉,但萧朔仍然多事想问一句——这么多年来,玉甄公主您牺牲了曾在你最无援之时授你箭术、为你铤险、陪你共历患难之人,换来您如今的权倾一方、您如今的富贵荣华,可是难道您心里,对这位昔日的恩人,连一丝愧疚也无吗?”   
  第十三章 爱恨交缠 (3)   
  “愧疚?”玉甄顿足片刻,终于自屏风后缓步走出,如同一个置身局外之人一般,在萧朔身前悠然坐下,仿佛方才她落入萧朔眼里那片刻的失态,不过是一出皮影戏而已。她慵懒地笑着,语气又恢复到一贯的轻佻凉薄,“萧太子不愧是萧太子,这些陈年旧事妾身不曾告诉过任何人,今都让您给猜着了,妾身实是佩服得紧。适才萧太子既然如此坦诚,那么妾身身为您的阶下囚,再一味隐瞒,似乎也太说不过去了些。” 
  “不错,当年他年少无知,为我所骗,骗到几乎失了性命,只能怨他自己愚蠢。哎!不过这个人也当真是可怜呐,当日为我玉甄利用,做了我玉甄复仇工具,替罪羔羊,而今又为你萧朔利用,成了为你卖命的杀手。既然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你萧朔又有何资格教训我玉甄呢?” 
  “一样吗?”萧朔静静望住她泰然若素的脸,眼眸深处掠过一抹幽芒,“不,不一样。我没有骗过他,他是心甘情愿为我卖命。而你不同,你欺骗的是他的感情。” 
  牢室内闪烁的灯光投在玉甄脸上,影绰不定,明明是昏红的烛光,却照出她脸色煞青煞白。然而默然一刻,她便淡淡垂眉,语气依然是一贯的温软、却淡漠:“萧太子,如妾身方才所言,萧太子你可以为了你的权利不则手段,那么妾身自然也可以为了妾身的利益和性命不择手段。妾身方才便已说过——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会比自己的命更重要。” 
  “说得好。”待她一语方落,一个捉摸不定的笑意已由萧朔唇边绽开,玉甄望见他眼底幽幽跳动的光焰,心口立时一凛。 
  她有些慌乱地起身,脚步朝后退去,而尚不待她退至屏风之后,牢室的石门已被一双苍白的手推开。 
  闷沉的一声响动,却震得玉甄的身子蓦地一颤。她不敢抬眼去看此刻立在牢室门前那张绝望的脸,只是垂目望住脚底冰冷的石砖。然而,却避不过他眼底那样锋锐犀利的眼神,扎得她眼睛隐隐生痛。 
  “你方才说的,不是真的?”对面传来的声音肃寂而喑哑,令她的脚步不由自主向后退去两步,方才站定。 
  “告诉我,是不是真的!?”昔日那个一身白衣的少年此刻就在她面前,大力推扯着她的双肩,用凌厉的语气逼问她。 
  她看不见他的眼神,却分明感觉到那积压在他心上多年的戾气,终于在这一刻决堤般爆发。 
  她被那样的目光照得无所遁形,索性傲然扬起脸,冷冷盯住他,唇边强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自然是真的。何必再问我?——你是想证实什么?还是希望经由我口,否定你适才听到的真相呢?”   
  第十三章 爱恨交缠 (4)   
  她分明看到对面那张脸在一瞬间白了下去,然而,她仍未放过他,他退一步,她的脚步便向前递出一步。她咬住牙,却收不住眼底泛起的泪光:“为何要问我呢?你还能相信我吗?——你还敢再信我吗?” 
  “住口,你住口!”他捂住双耳,喉中发出受伤野兽一般低哑的咆哮。 
  一侧的萧朔未曾预料后果会是这样,一时不由变了脸色。当机立断,他趁二人纠缠的这一刻间,闪身跨出牢室的门,同守在牢室门口的下属递了个眼色,那人登即领命退下。 
  玉甄并不理会萧朔,只是轻轻拽扯着暗修罗的衣襟,继续戳戳逼人地问:“时至今日,你既已放下了过去雪岚的一切记忆,为何连看我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啊——!”他的嘶吼声尚未落,玉甄眼前剑光蓦地一闪—— 
  雪亮的剑光映得玉甄煞白的脸宛若透明,玉甄炽热的鲜血沿着暗修罗手中的剑刃蜿蜒滴落在他手背上,烫得他握剑的手指颤抖不已,剑锋刺入玉甄的血肉不过三寸,却竟是没有再深入一分的力气。 
  玉甄仿佛并不惧怕那透体而入的剑锋,望住暗修罗的眼里竟掠过一丝钦赞的笑意,鲜血沿着她唇角滴落,在她此刻被剑光照得晶莹流光的脸上,拖下了一道残艳的血迹。 
  萧朔惊惧地看着她迎着暗修罗的长剑,向他缓缓迈出一步,不由面色大变:这个女人!她对待旁人心狠,都及不过对自己的心狠! 
  他终于第一次开始佩服起这个对手了——她确实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她可以对任何人使上手段、甚至不惜以自己性命为饵。她最珍爱的并不是她的性命、更加不是利益,而是她已在心中确立的那个“目的”。为了那个目的,她不惜以一介女子之身披荆斩棘、甚至不惧生死! 
  这世上有两种人:一是对生死看得淡然,一是将利益看得重于一切。淡然生死的人并不可怕,将利益看得重于一切的人,性命于他们而言,是凌驾于那“一切”之上的奠基。而真正可怕的,便是她这样的人! 
  一点点的寒意,自他背脊缓缓攀起。 
  “雪岚,你的剑——偏了。”玉甄的声音气若游丝,目光却是坚毅明亮,逼视他双眼,那样澈亮的目光,仿佛直欲看入他眼底尽处,也仿佛恨不能通过这样凌厉逼人的眼神,钻入他灵魂中,再度在他已将愈合的心上打下痛苦的枷印。 
  然而,他冷竣的表情却在她那样的目光下一分分软化,由眸底漫出的朱红色光华终于将瞳仁中最后一分深褐色逼退下去。 
  玉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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