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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菲噌地站起来,“天蓝,你误会了。。。。。。,不是,不是这样的。”
“不是?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说,叶承远曾经对你几番表白?几次纠缠?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我觉得他只是一时脑子发热,我不想让你受伤!”
“不想让我受伤?”
党天蓝又轻笑了几声,“你知道他怎么对我的吗?他醉酒将我压在身下,不顾我的反抗,强~暴我的时候,叫的,都是你的名字!”
“你,你说什么?”凌菲颤抖着问出一句,眼中是满满的震惊。
“你没有听错,呵呵,就是你听到的那样。”
所以她才会整夜整夜睡不着。。。。。。,因为只要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会一直出现叶承远粗暴痴狂的模样!
她的第一次。。。。。。,就这样被当做了别人的替身!
让她如何甘心,如何不怨?!
再度锁住凌菲脸上的表情,她轻轻道,“昨天我故意在那个时候上楼去找叶于琛,说的,也就是这些事。但是凌菲,你们之间,也不过尔尔。连最基本的信任,你都舍不得给。”
不过,尔尔。
凌菲冷了脸,站起来,再也不想多说。
“我和他之间是我们的事,轮不到你置喙,更加容不得你的破坏。天蓝,这一次,我依旧愿意帮你。”
“这算是同情吗?”
党天蓝似是被刺激到了,她猛一个翻身,直接下床,飞快地移动到凌菲面前,“我需要你的同情吗?”
以前四处打工的是她凌菲,为了赚取自己的学费,不惜在医院里面做那样龌龊的事。
可现在,被同情的居然是自己?
这让骄傲如斯的党天蓝,情何以堪?
凌菲平静地看着她,心中的怒气早已消失不见了,“你最近吃了很多安眠药,我刚才和叶于琛一起问过医生了,这个孩子。。。。。。,可能不能留。你考虑一下,要不要通知你的家人?如果需要,我会帮你。”
就当是对一个朋友最后的关心吧。
“不需要!”党天蓝狠狠打断她的话,“这个孩子,不对,他根本就不能被称为孩子,他只是一个罪孽!”
一个她稀里糊涂地断送了自己的第一次,让自己不再干净的证明而已!
“既然如此,那就等叶于琛回来再说吧。他刚才已经出发去了西南,他会把叶承远带回来,给你一个交代。”
说完这句话,凌菲拉开病房的门,头也不回地往电梯里走去。
手心,却是紧了,又紧。
努力地,控制住自己喉口的堵塞,不然自己哭出声来。
天蓝,对不起,我是真的不想让你受伤。。。。。。
可是天蓝,我恨你。
为什么,你要让我对友情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挑战我的幸福?让我看到我那完美的幸福,原来也有脆弱的环节呢?
“哎呀呀呀。。。。。。小姑娘小心一点啊!”
对面的人被凌菲撞得怀中资料掉了一地,不满地叫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凌菲回神,抬手抹掉眼角的泪,蹲下身去帮那五十开外的白大褂医生捡东西。
“咦,是你啊!小姑娘,你朋友怎么样了?”
凌菲抬眼看了看对方的胸牌。
妇产科副主任医师。
她知道对方问的是党天蓝,便开口回道,“已经醒过来了。”
“那就好,”医生理了理资料,“我说你们这些小姑娘,动不动就受伤,上次你也是,还出那么大的意外,孩子都保不住,哎,也没见你来小产复查,养得还好不啦?”
凌菲捡起地上最后一张纸,递给医生,“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认错?”女医生打量了她一下,“不会认错的啦,当时杨成风,还有你丈夫,还有一个男的,他们都在啊,你是出车祸被送进来的吧?!”
车祸。。。。。,杨成风。。。。。。;叶于琛。。。。。。
另外一个男的?
那就是二哥了?
想起自己在手术台上迷迷糊糊听到的那些话,凌菲脑子里忽然轰地一声,炸了开来。。。。。。
“B超显示病人的内脏没什么问题,但是。。。。。。病人已经怀孕了,宫内早孕,三十三天。”
“病人腿骨断裂,还有轻微的脑震荡。背上多处伤口,需要马上紧急处理。”
“去手术室外询问家属意见吧。”
。。。。。。
“家属说不要孩子。”
不要孩子。。。。。。凌菲眼前一黑,几乎快要站不住。
“你怎么了?”医生立刻发现了她的异样。
“没,没什么,可能天气太热,有点中暑了。”
她虚弱一笑。
“要不要去护士站休息一下?”
“不用了,谢谢。”她摆了摆手,朝电梯里走去。
指甲,在电梯内壁上,深深地划了过去,发出刺耳的声响。
而她,
亦,不觉得痛了。
PS:其实我也没明白,为什么我昨天打的字,明明是“手”,后台发出来变成了“!”。o(╯□╰)o,不要把大叔想得太邪恶了。他的小首长安安稳稳地在鸟笼里呆着呢,除了菲菲,谁都看不到的啦~囧
☆、渐行渐远?
“二哥,你在哪里?”
走出电梯之后,凌菲木然地在车内坐了许久许久,才拨通凌柏凡的电~话。
“在流光的家里,怎么了?”
凌柏凡的声音清远地传来,有些不真实。
“我想去你那边一趟,有点事,可以吗?”
似是思忖了一下,才听得凌柏凡开口,“那我去接你?”
“不必,我马上就到。”
凌菲将电~话丢到副驾座上,发动了车子。
流光。
凌氏地产最得意,卖得最好的楼盘之一。
曾经是凌柏轩和凌柏凡两兄弟联手打造的地产界神话。
小区的高档程度自是不必说的。
可凌菲走在里面,只觉得心里一阵阵发冷,而心中的某一块,像是无限地荒芜了起来,最后皲裂到千疮百孔,任凭风呼啦啦地往里面灌着。
按响熟悉的门铃,五秒之后,凌柏凡出现在了她面前。
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吓了凌柏凡一大跳。
“凌菲,你怎么了?”
凌柏凡穿着白蓝条纹的考究衬衫,暗灰色手工长裤。
看起来精神又清爽。
“二哥。。。。。。”
凌菲发紫的唇瓣哆嗦了一下,吐出两个字。
“先进来再说!”凌柏凡一把将她拉进屋,“我的天,三伏天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勉强扯出一个笑,凌菲道,“让我先坐下。”
凉的,又岂止是手。
似乎,还有心。
一阵一阵的发冷,如坠冰窖,都快要凉透了吧。。。。。。
凌柏凡奔进屋内,拿出一条温热的毛巾,擦拭了她的手和脸,“到底怎么了?”
“二哥。。。。。,我想问你一件事,你不要骗我。。。。。。”
凌柏凡心中咯噔了一声,表面却不动声色,“什么事?二哥一定告诉你。”
“我是不是,是不是流过产。。。。。。,我的孩子。。。。。。孩子。。。。。。。”
她开始语无伦次。
凌柏凡没想到她问的会是这个,顿时脸色丕变,手中的毛巾无力坠地,“你怎么知道的?”
叶于琛当时明确地提出过要求,不能告诉她任何有关这个孩子的事。
是哪个王八蛋告诉她的?
“那就是真的了?”
凌菲还是成功地捕捉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哆哆嗦嗦地确认着答案,“真的是这样?二哥,我的孩子,真的没有了?”
眼泪,疯狂地涌了出来,顺着眼角,一滴,两滴,无数滴。。。。。。
“凌菲,当时情势所迫,我们都是迫不得已的。说到底,是二哥对不起你,你。。。。。。”
凌柏凡大步走上前,蹲在她身前,突然抬起自己的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脸上顿时便有清晰的指印现了出来,然后他又拉着凌菲的手,往自己胸膛上猛地一捶,“凌菲,你要哭就哭出声来,不要这样憋着,你打二哥,打二哥,好不好?”
凌菲愣愣地看着他,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一下一下地打在自己胸膛上,发出一声声闷响。
孩子。。。。。。,真的来过。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知道,就失去了。
不能想,不敢想。。。。。。如果孩子还在,她现在会是怎样的幸福。。。。。。
另一只手,缓缓抬起,无力地搭在自己的小腹之上。
哀伤,又涌了出来,涌进四肢百骸,抽走了她全身的力气。
“二哥,我好累,我想休息一会儿。”凌菲直接打断凌柏凡的话,用力从他手中抽搐自己的手,“你不要这样。”
她真的,好累。。。。。。
凌柏凡顿下动作,眼中的怜惜藏都藏不住。
他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那你去客房睡一会儿,好不好?”
“好。”
这里的客房一直是为凌菲准备的,方便她偶尔过来玩耍休息。
里面也布置成了她喜欢的样子。
粉色的色系让她慌乱的心稍稍获得了片刻的宁静。
“先睡一会儿,有什么事就叫二哥,我就在门外,好不好?”
“好。”
凌柏凡从衣橱里拿出她以前常用的浅粉色空调被,盖在凌菲身上之后,又帮她将空调调低,才缓步走出房间。
头顶美丽而梦幻的法式水晶灯上,凌菲的倒影渺小而脆弱。
她蜷缩了一下自己的身子,用被子将自己紧紧地裹住,最后才咬住枕头的一角。
眼泪,再度划过鬓角。
她呜呜咽咽地,哭了出声来。
对孩子,她多么期盼。
甚至,偷偷想好了,孩子的名字。
可惜,那个名字还没被叫出,就已经,失去了。。。。。。
以这样残忍而不堪地方式,失去了。。。。。。
她甚至,都没来得及看一眼他/她在自己肚子里的模样,没来得及感受到他/她的存在,更加,没有来得及,和叶于琛一起,分享这个喜悦,就被无尽的痛苦缠绕住了。。。。。。。
心脏的位置,一抽一抽地疼着,疼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只能用手指拼命地,拼命地抓住被单,骨节,都因为她的用力,而扭曲到变形,可,这丝毫不能,缓解她的痛。。。。。。
原来失去,是这样地,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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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叶于琛站在门口,一脸冷沉地看着凌柏凡。
身上微皱的衣服悄悄暴露了他这两日的辛苦,却也并不显得狼狈。
“她在哪里?”
“客房,昨天到今天就一直在睡觉,没有醒过来。”
“我知道了。”
叶于琛长腿轻迈,朝客房走去。
“等一等。”凌柏凡叫住他,“我想我们应该谈谈。”
“如果你是要等我谢谢你通知我她在这里,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
叶于琛目不斜视地盯着客房的门,看也不看他。
凌柏凡轻叹了一口气,“上次的事,她已经知道了。”
眸光一沉,叶于琛全身的线条都紧绷了起来,脸上更是瞬间罩上了一层寒霜,“你告诉她的?”
“你觉得可能吗?”
叶于琛转头,目光在凌柏凡身上逡巡了一圈之后,才推开客房的门,走进之后,又毫不留情地关闭上了。
床上的人儿似乎还在睡梦中。大半张小脸都埋在被子下面,让他看不真切。
不过看她眼底的乌青,似乎是。。。。。,哭过。
半蹲在床前,就这样忍不住,伸手,用指腹摩挲上了她微微颤抖着的睫毛。
谁知这一动,她便醒了。
茫茫然地睁眼,看到是他,眼里闪过一丝防备。
叶于琛的心脏被这一丝防备狠狠绞住,绞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我。。。。。。,可以解释。”
“不必。”凌菲的声音出奇的平静,“我不想听。”
她知道他是为了自己,才放弃孩子的。
可是,在得知他做出这个决定没有用多少时间的时候,她还是,避无可避地伤心了。
“那个时候,我没得选择。”叶于琛还是出了声。
“我不想谈这个话题。”
凌菲眨了眨眼,翻了个身,留给他一个背影。
心里在意的,悲伤的,是自己还来不及知道孩子的存在,就已经失去了。
气的或许是他,但是更气的,是自己。
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吧。
“凌菲,我们先回家。”叶于琛将她扳过来,看向自己。
她看着他。
那样无助的样子,是他从未见过的。
叶于琛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被她这样的眼神看得千疮百孔了起来。
唇瓣颤抖着,凌菲悠悠开口,“你先回去吧。我想在二哥这里住几天。”
他们之间,似乎开始出现了一些问题。
孩子,避。孕,还有党天蓝。。。。。。
一个一个,将她弄得晕头转向。
而她需要时间,一个人,将这些事情想清楚。
“我不许。”想也没想,他直接开口拒绝她的要求。
她伸手推开他,半坐在床上。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只是单纯地告诉你,我想要在这里住几天。”
“这里是流光。”
“那又如何?”
如何?
她风轻云淡的模样,到底激怒了他。
“凌菲,”叶于琛直起身子,冷冷开口,“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以后再也不和凌柏凡见面。”
“我忘了。”
他气结。
好一个忘了!
“你要住在这里,只怕是因为他在这里吧!”,叶于琛冷冷一笑。
“你胡说八道什么!”
她的声音陡然地,也提高了。
“胡说八道?那你为什么不回家,偏偏要来这里?”
她以前对凌柏凡存了什么心思,他知道,一直知道,所以现在的他,明显地不理智了起来。
“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不需要时时刻刻向叶首长报备吧!”
“叶首长?报备?”
叶于琛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自讨苦吃,快要被眼前这个小女人气死!
“好,很好,凌菲,好得很!”
他转身,拉开~房门,“既然你喜欢住在这里,那你便住着。你喜欢就好。不过,我有必要告诉你,承远已经回来了,明天党天蓝就会做手术,拿掉孩子。其余的,我也无力再管了!”
“你威胁我?”
现在他撒手不管?
怎么可以?
党天蓝怎么办?
孩子。。。。。,凌菲心口又是一痛,孩子怎么办?
“不敢!”
丢下这句话,叶于琛便大步地离开了流光。
听着那渐行渐远地脚步声,她终于,嘤嘤地哭了起来。
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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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替身
叶于琛大步从流光出来,却在上车的前一刻,顿住了脚步。
凌菲泪眼朦胧的小脸又无声无息地,出没在了他心里。
刚才,他究竟说了什么?!
明明知道不是这样,也明明知道,她现在需要自己的安慰。
可是,为什么说出来的,又是那些混账话?!
真是该死!
他猛地一抬脚,踢到车胎上,发出不大不小的一声响。
保安立刻迎了上来,“先生,怎么了?”
“没事,”叶于琛挥了挥手,示意他没关系。
然后又抬头,准确无误地,找到了那一扇小窗户。
现在,她在窗户后面,是不是,又在哭?
心里的冲动,让他忍不住就要抬步上楼,却在走了两步之后,生生停住。
这里。。。。。,是流光。
她答应过自己,不要再见凌柏凡,可是今天却和自己说,要住在这里。
她接受不了孩子小产,接受不了自己的冷漠。。。。。。
他知道,他都知道。
可是她却不知道,她有她的骄傲,
而他,也是有自己的骄傲的。
甚至,除去骄傲,他还有惊怕。。。。。。
她永远不知道,当她失去孩子,躺在病床上的时候,自己的心里,是多么地害怕。
在他三十几年的生命力,从未害怕得那般彻底过。
失去孩子,那么下一个,是不是会彻底失去她?
所以,他远离,却又舍不得。
到底,要拿她怎么办,才好?
叹了一口气,他转身,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室。
罢了。。。。。,等她冷静下来,再来接她回家,也不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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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党天蓝。”护士拿着通知单走进病房。
“有。”一身蓝白病号服的党天蓝抬头,气息有些不稳。
她的目光直接越过了进来的小护士,投向那一扇冰冷的门口。
依旧没有人来。
照凌菲说的时间,叶承远应该早就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昨天没来,今天等到现在,仍旧没有。
这,足以说明一切了。
“党天蓝,你的家属呢?”护士将手术知情书递到她面前,“家属签字。”
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