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很平常的一天,如果忽略空气中隐隐的巧克力香味。前一天晚上莫才知道自己的日子过到了哪里,跟一平一起借厨房做了些巧克力——其实她只是陪同。按照日本的习俗巧克力似乎是要送给喜欢的人的,可是……看着手中包装好的巧克力有点无奈,似乎并不是自己的本意,只是看一平在捣鼓忍不住去帮个忙,现在这巧克力该怎么办反而成了问题。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便随手塞进书包里,还是有空大家一起吃掉好了。
一下楼就看见阿纲一脸郁闷,“早上好。阿纲你怎么了?”
“早上好,没什么……”看表情都知道,情人节,他还能郁闷什么。
“小莫的巧克力准备送给谁?”妈妈大清早就这么高兴的打听这个是要干什么?
“不知道。”貌似是不能乱送的,情人节巧克力什么的。自己喜欢谁?阿纲?的确是,可是不是那种意义上的喜欢。骸?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呢!风?咳……风看上去很嫩,实际上还不知道多少岁了……而且,上哪找风去?总不能一个一个包子摊的找吧!找一平问绝对行不通,一平连人都看不清的超级大近视还不如自己去找的效果好……
“小莫?”
“恩?”听到阿纲的声音,莫才知道回神,似乎想远了。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连饭都不知道吃了。
“想风……”话不经脑子拐个弯就出了口,急忙掩饰,“咳……景哪里比较好,果然学校里还是天台最好。”虽然现在阿纲不认识风,可以后会认识,还是不要乱暴露的好。余光扫过Reborn,他肯定知道了。为了不再乱说话,莫埋头啃早饭,没再开口。
上学一路就能看见太多送巧克力的场面,纯粹是刺激阿纲。“阿纲,我的巧克力送你吧!”没人送的阿纲太可怜了,莫看了一路,终究忍不住开了口,顺手将巧克力掏出来塞给了阿纲。
阿纲呆了一下立马明白了莫的用心,黑线的推回莫手中,“不用,反正每年都这样。”不知想了些什么,露出一副憧憬的样子。莫看了不禁勾起嘴角揶揄道,“要也只想要京子的,对吧?”
阿纲瞬间尴尬的红了脸颊,急急地不知道想要否认还是承认,莫没理会他自顾自的往前走,“不用担心,我会保密的。”嘴角在阿纲看不见的时候咧的更大了。其实她不说也没几个人看不出来的吧。
还没进教室就看见骇人的女生大军在门口唧唧喳喳,山本更是被团团围住。山本和狱寺对比起阿纲更显得阿纲凄凉无比,阿纲也只是无奈的抽抽嘴角,看来也习惯了。莫心中暗暗摇头,阿纲超死气模式的样子在原来的世界不知迷倒了多少人,可惜这边的女生看不见。
实在受不了教室的喧嚣,莫带上自己的巧克力上了天台,平常时不时有人放风的地方今天反倒清净了许多。盯着手上的巧克力,想想,送人什么的还是算了吧。而且看山本和狱寺那状况似乎也不用着分着吃,自己啃了算了,只是没想到吃个巧克力反而吃的这么凄凉,真是不真实。正准备拆,身后的门突然间打开,一个东西以不小的力道撞上莫。她正拆的专心,冷不防被这么一下撞趴在了地上。
“咩哈哈哈哈……”张狂吵闹的笑声不用听都知道是谁,“巧克力都是蓝波sama的!”莫看着一旁嚣张的蓝波头疼的忍不住扶额。
“你这混蛋!!!”听到狱寺愤恨的声音传来,莫明智的迅速爬起来,离蓝波远些,塞住耳朵,“把十代目的巧克力还回来!”两秒后蓝波呆的地方传来几声巨响,蓝波消失在了天台。
“狱寺君!不行!啊……蓝波……”紧随而来的阿纲显然没能阻止狱寺,只能眼睁睁看着蓝波被炸飞。莫无奈,每天不来上这么几回他们就不舒服似的。
“咦?小莫,你也在?”阿纲看见莫站在天台角落有些意外。
狱寺兴冲冲的捡回被炸的有些变形的巧克力交给阿纲,莫也忍不住好奇心凑过去看,下一秒莫和阿纲都挂上了黑线,明明白白写着“狱寺”……这哪里是阿纲的巧克力,分明就是送给狱寺的。///
等莫跟着阿纲和狱寺回到教室才突然想起……自己的巧克力呢?
算了……还不知道刚刚甩哪去了呢!
第二天午饭时间,阿纲三人帮老规矩去天台解决午饭,路上正碰上从天台放风下来的云雀,阿纲既害怕又好奇的忍不住回头多看了云雀几眼。
“怎么了阿纲?”山本注意到阿纲频频小心翼翼的回头不禁奇怪。
“为什么小莫的巧克力会在云雀前辈手上?奇怪……”让阿纲想象对云雀总是一张面瘫脸的莫送巧克力给他的情景,阿纲浑身一阵冷战……无法想象。昨晚问小莫,小莫似乎说,不小心丢了。
“那个女人吗……没可能……”狱寺显然也无法想象莫送巧克力给云雀这个场景,表情有些扭曲。
“也没什么奇怪的,不是挺好。”山本就没有体会到这个场景的诡异性。
这段对话被没走远的云雀听在耳里,不禁多看了手中素白包装的巧克力两眼。
她的?那个前一天还能看见她和那帮食草动物一起笑的一脸幸福,第二天却在马路上寻死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塑造一个内心柔弱敏感,外表却勉强维持坚强的人物形象。真正的莫就是一个普通的女生,只是因为家庭环境比一般人敏感脆弱,她有温柔母性的一面,也有任性调皮的时候,有温柔也有坚强。她的愿望很简单却很难实现。由于家庭的巨变和世界的跳跃,她完全无法拥有安全感,所以一直害怕,可是又不想别人替她担心,怕还不起别人对她的好,她总是把他人的好算的很清楚。她很懂事却一直逃避,所以她一直笑。她对着云雀总是面无表情,不是因为想要吸引,她早就没有那种奇怪的心思。她只是打心底觉得这个人不会在意自己有没有笑,开不开心,或者是觉得在他面前没有戴面具的必要,因为他不在意。她害怕得到,因为她知道有得到就意味着会有失去的一天,所以她不敢去想她得到了什么,盼望的也不敢去争取,她很胆小,很被动。她厌弃自己的生命,因为一度放弃过所以她不怕再度放弃,只是这一次她有了放弃的前提,因为她想要保护自己羡慕的温暖,但是不敢要。
☆、空之戒 存在
阿纲发现莫最近似乎很累,每天大清早就半敛着眼一脸没睡醒的样子,上课听着听着也常常睡过去,走路跟游魂一样轻飘飘的,却常常盯着手上的什么东西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问她她只说晚上睡不好,也不知道究竟是真是假,还强打起精神跟他们开玩笑。直到一次老师点名到她回答问题,阿纲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白莫同学!起来回答问题!”老师在不断提高音量,声音里隐隐盛了不小的怒气,可是莫似乎没听见。前后桌的同学忍不住提醒,却仍旧没有半点反应。
老师生气的敲上了莫的桌子,睡得再沉也会醒,老师这才猜测莫很可能不是睡着了。
“快!送她去医务室!”老师丢下课本,支起莫上身仔细看了她的神色,没发现异常。
阿纲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出院时医生似乎说过……
“虽然现在已经基本痊愈,但是身体没完全恢复,摔伤和脑震荡的后遗症还会不定时发作,特别是她太过劳累、忧思过度、身体比较虚弱的时候,你们小心注意一下,尤其以后一段时间内经不起摔打碰撞,不然以后更难好。”看样子应该是后遗症发作,阿纲主动接手送她去医务室。
“老师,她转校之前受了伤住过院,应该是后遗症发作了,我送她去医务室。”狱寺看阿纲帮忙也积极上手,一人一边的将莫带去了医务室,还不得不挡着夏马尔这只色魔。
可是……为什么会突然发作呢?劳累?还是忧思?看她的样子估计都有吧……
阿纲也想在莫这边陪着,可是课不能不去上,只好有些不放心的将莫交给夏马尔照看。
待医务室里只剩两个人夏马尔才收起一脸不正经的神色,好好给莫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跟阿纲说的一样是昏迷。听Reborn说起过她的事所以多多少少知道些,在这样的情况下,安全感对她来说或许是最奢侈的东西吧。
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一个梦境一直缠绕着她,只是开始时太过模糊,随着时间的流逝梦境反而越来越清晰,像越扯越紧的绳结,裹得她喘不过气来。
梦境:
……生命为引,右眼为代价,给予你……
我的眼……还给我……我不要……
……生存的力量……作为空的存在……
空?力量?……我不需要!
……有与无……虚无……
……我不是虚无的存在……我不是……就算什么都没有……我不是……
……空之戒……一生飘渺……一无所有……你的选择……
选择?我有吗……
在你手中……所有……舍弃……
“……不是……”莫睁开眼看见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和半张大叔脸,心思还停留在梦中,好一会才终于看出那是夏马尔。
“我怎么在这儿?”不是应该在教室上课么?莫扶着晕乎乎的脑袋坐起身,不用看也知道自己在医务室。
“小莫~~~”夏马尔恢复色魔本质伸着脑袋就往莫扑过去。
“……”无奈的扶额,身边的人什么时候才能正常些……莫掀起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给他蒙头罩上去,也没有了在这休息的念头,以最快的速度走出了医务室,“再见,夏马尔医生。”
空的存在……虚无……反反复复出现的梦仿佛就是为了告诉她,自己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莫名其妙的出现,莫名其妙的梦,连她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那些记忆是真的吗?穿越时空这种事真的存在吗?或者这只是谁的梦,而自己或许只是一个虚幻的角色?一无所有……的确……除了那枚尾戒,这世上根本没有属于自己的东西……
尾戒呢?!眼睛下意识的去看手上的尾戒却发现,该死的!不见了!
那一瞬莫完全慌了……像毫无防备的时候被人突然揪住了心脏,连呼吸都控制不住。
别告诉她尾戒什么的从没存在过,别告诉她她的那些记忆都是虚假的,别告诉她连她自己都是谁梦中一个肥皂泡一样的存在……发胀的脑子里全是这种荒唐的念头,驱之不去。心慌的连步子都开始走不稳,一小会的功夫,就出了一身冷汗。
找!一定要找到!它是她过去存在过的唯一证据,即使不是她想要的过去,可是如果没有过去,现在的她又从哪里来?!那是她存在的印记和证据,什么都可以丢,独独那个决不能丢!否则……否则……她要用什么来证明自己是真的存在?她还记得,那是唯一一次爸妈一起送她的生日礼物……
只医务室到教室这短短的一小段路,她却仿佛走了一万年,无数的想法和情绪从心头划过,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当莫出现在教室门口的时候,课还没有结束,一瞬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白莫同学,你怎么回来了?你脸色很差,不舒服就不用勉强了,还是回医务室休息吧!”煞白的脸色比去医务室之前更糟糕。
莫不知道老师在说什么也没有心思理会,目光急切的四处搜索着什么,脸上无法掩饰的心慌和焦躁。突然,目光一定,莫几乎是冲上去从前桌的同学手上抢下了什么东西,“还给我!”不小的音量中有着几分失控,所有人都为之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莫从来都笑着,几分平淡、几分懒散,转学来这么多天从没人见过这样的她,带着失控的愤怒和说不清的恐慌。连阿纲他们都无比惊讶。教室里一下子静了下来,死寂一片……
“抱歉……”尾戒硌在掌心的疼痛让莫冷静了下来,一教室复杂的目光扫过来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激了,“……抱歉,可这是我最重要的东西,所以,别碰它。”这是她存在的证据和继续存在的依凭……
带着几分狼狈,莫逃也似的出了教室。她现在需要一个地方一个人冷静一下……
只想着找个没人的地方一个人呆呆,一口气冲出了学校。到处都是人影,莫不知道自己想往哪里走,只是走,混沌的脑子里都是乱糟糟的情绪。紧了紧手中的尾戒,许久长长的出了口气,心才渐渐安定下来。
它在……自己也在……
作者有话要说:
☆、暴雨 狱寺
明媚的天不知什么时候阴暗了下来,层层乌云黑压压的一片仿佛正压在人心上,让人透不过气来。看样子快下雨了。
该回去了,阿纲找不到又该着急了。往回走了两分钟,莫看着眼前的分叉路口傻了眼。她从哪边走过来的?
阴沉的天色下连个行人都没有,不一会儿雨就像从空中倒下来似的下了起来,豆大的雨点打的人全身发麻,只好找个屋檐先避避雨。
雨迟迟没有变小的趋势,天色却毫不犹豫的暗了下来,在莫正考虑着该在屋檐下乖乖等
他们找过来还是出去淋雨找找路的时候,一个身影走进了莫的视线。
估计是失恋了,她想。灰暗的身影缓缓的走近,没有打伞,在雨中走得像在散步般悠闲。就算失恋也不至于这样折磨自己吧。看样子还是并盛中的学生,一身的校服,身形有些眼熟,弄不好还是自己同学。
“喂……”莫忍不住出声,“过来躲躲雨吧!这样会生病的。”
听到莫的声音,那身形一顿,目光如激光束一样射向莫。狱寺一脸愤恨的表情大跨步走来,像是恨不得咬她一口。
“你这该死的蠢女人!你怎么在这里?!你知道十代目找不到你有多着急吗!!!”在昏暗的天色映衬下狱寺的脸色显得更难看,到莫面前“唰”的一把拽起她的领子。
“额……对不起……”但是拜托把她当女生行不行……莫看着自己被拽变形的领子有些黑线。
“哼!”狱寺松开手转身就要走,“快给我回去!十代目担心死了!”
莫苦笑一声,心道要是知道怎么回去倒好了,“我迷路了……”
狱寺回头瞪住莫,头上隐隐蹦起青筋,“那就跟我走!”口气十分不善。
“……天还在下雨……”难道要淋回去吗?莫可以预想到狱寺的反应,立马反向移了两步,躲狱寺远点。
“嘣”莫似乎听到某人神经崩断的声音,“你这麻烦的女人!我炸了你啊!!!”
果然……炸毛了……
“你这是要上哪去?”这样也能碰到他,真是巧。
“回家!”看得出来,他的耐心很有限。
回家?“远吗?”不远的话,借住一晚应该没有问题吧?还要早点打电话回去,免得他们又担心。真是……总给阿纲添麻烦……
“就前面……”狱寺扭头示意“面”字音还没发完莫已经冲了出去。
“蠢女人,你去哪?!”声音里有些气急败坏,天知道狱寺现在真想暴打她一顿。
“你家啊!还不快走!赶紧给阿纲打电话去,大雨天的那孩子还傻傻的到处去找怎么办?!”莫头也不回的笔直的向前冲,被磅礴的雨幕遮住了视线过了好几个岔路口也不知道停。后领忽然被狠狠拽住,一路拖了回去。
“不认识你还乱跑什么!!!”狱寺觉得自己真的快被气疯了,真不知道她脑子里都装的什么,“到了!”
“终于到了?”水珠不断顺着额发往下流,无奈的叹口气,还是浑身湿透了。
终于?到底是谁直直的冲出去不知道停害他多费劲的把人拖回来?还敢说终于?!
“进去!”气过头的狱寺连吼都吼不出来了,所以说女人什么的真是麻烦!
莫好奇的张望着门内,一跨进门就变了脸色。看着眼前凌乱到极致的地板和空气中飘荡的不明气味,很怀疑,真的没走错地方吗?
“狱寺……你确定……没走错地方?”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狱寺瞥了莫一眼,一脚踩上地板上铺着的东西便往里走,“真啰嗦!”脸上却可疑的红了一块。
莫很怀疑,狱寺真的八岁就自己过的么?这么过日子真的能长这么大吗?能说这是奇迹吗?还有个莫更关心的问题,他身上的衣服是怎么找出来的?!洗过没有?多久没洗了?
忍住扶额的冲动,迟疑的寻找着可以下脚的地方进了屋内。“有伞吗?”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气味,看来还是多迷几小时的路摸回去比较好。
“没那种东西。”拾起沙发上乱糟糟不知道干净还是脏的衣服丢到一边地板上,随意往沙发里一窝,随手打开电视,“你随意”。
如果现在问莫想干什么,她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你,想哭!可是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还是打电话比较重要。“电话呢?”
狱寺随手指了角落的一堆衣服,莫也只能认命的去翻。
打完电话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