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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被抽多了,他抽出来的伤认得出来……”但似乎并不完全是……
“……”
“喂小莫……该死的!”
这种时候她还笑什么?!
“看着她。敢让她到处乱跑就咬杀你。”
迪诺无奈的笑,“我知道了~她都这样了还能怎么乱跑。”嘴上不承认,可是这已经算是托付的程度了吧,还说不在意。
见迪诺还有什么要出口,带着低气压的凤眼一瞥,“再啰嗦现在就咬杀你。”不想再听迪诺的唠叨干脆的转身就走。
“一个两个都嫌我啰嗦,”无奈的看着渐渐离开的背影和病房内还没恢复意识的人,“尽是些让人不放心的家伙。”
“白,拜托了,至少要能行动。”一直隐隐的有着些许意识,刚刚似乎听到迪诺桑和云雀在外面说什么,但当时意识很模糊又隔了一扇门,没能听清,倒是在那之后清醒了许多。
病房似乎还是十年前那一个,她已经懒得去想自己是第几回住进来了,只是这次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悠闲地住上个把星期了。
尽量忽略右眼逐渐失去的知觉,留心听着门外的动静。似乎只有草壁大哥和罗马里奥的大叔在,迪诺桑因为意大利那边家族的通讯出去了,云雀他们并没有提到,但他并不是需要人担心的主,八成又回并盛中了。看样子暂时应该不会有人进来,至少这会儿可以专心治疗。
消耗生命吗?那就消耗吧……
早就不在乎了,这样的生活态度也不会活的太久,这种事早在那时候就知道了。
我是谁?白莫?哪个世界才是一场梦?或者两个都是?那我的现实又在哪里?或者那种东西根本就没有存在过?我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会去到哪里?我是活着还是这里已经是死后的世界?这些问题打从一开始似乎就没有弄明白过,于是只好这样彷徨着、挣扎着,算是挣扎着活下去吧,明明最先舍弃的就是这不明不白的生命却依旧这样活着,真是……弄不懂自己。
或者……我以为自己早就舍弃的生命,事实上内心深处并没有做到吗?
想……
想要妈妈和阿纲温暖的笑容,想要看启迎着晨光幸福的表情,想要……那偶尔流淌在梦中令人安心的暖意……
其实……还是想活下去的吧……
闭眼微微呼出一口浊气,勾起嘴角,苍白的脸上突然间多出几分朝气。
老天,我能跟你争一回吗?为自己想要的跟你争一回。
要让阿纲平安的回去,要让启平安的回黑曜,或者至少平安的离开白兰。然后……
然后……启的执念……
跟他一起回黑曜吧……
没有人能实现所有的愿望,所以剩下的……
就算了吧……
“草壁大哥~就不能给个能实实在在填肚子的东西吗?我肚子很饿啊~”晨光撒进病房,照着病房里那脸色苍白的女孩眼中光芒流转,隐隐透着些许可怜,怨念的盯着面前看不见米粒的粥?只能算是米汤吧?这种东西哪能填肚子。
“你现在只能吃这个。”虽然看起来意料之外的有活力,但她硬撑的本事昨天是亲眼看到的,还是按医生说的做比较好。
“昨天胃出血那么严重,今天能吃点这个已经不错了。”一头金灿灿的头发耀花了眼,迪诺和罗马里奥开门进来,见她这么精神总算放心了。昨天真是被她吓着了。“这么有精神就好。”
“早……迪诺桑,罗马里奥桑。”扁扁嘴,有些不甘愿的接受这个理由。“昨天吓到你们真是不好意思。”
“……”迪诺黑线的抽抽嘴角。她这是还沉浸在昨天吗?“小莫……你能不能正常一点……”她有的时候比他还理智,现在突然变成这种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他怎么说好……
浑身发毛……
露在外面那只黑色的眼静静的盯着迪诺许久,唇角一弯,“好吧。”视线转回草壁身上,“草壁大哥,说真的能不能给点实在的能量,我不能一直躺在这里,白兰和真六吊花随时都会出现不是吗?”
“把我饿的头昏眼花到时候想帮忙都帮不上,我还要把那家伙带回来呢……”为了这个她花了半晚的时间才把自己治的差不多,到现在右半个脑袋还是麻木的,但能量接济不上什么都是白费。
“委员长说不要吃的话,就不用吃了。”草壁尽职的重复云雀的交代,原本还对这个交代感到奇怪,现在看来真的完全没错。
“……”弯着的嘴角一僵,两秒后无奈的接过自己的早饭默默的喝。可恶的中二……
迪诺偷偷勾唇,退出病房。“嗯,那个……你先吃。”原来已经被治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夺回 承诺
温暖的光线洒在床边,一个宁静悠闲地上午,像梦一样。扶着窗台,伸出的手有些无力的颤抖,不甘的收成拳搭在了窗台上。微凉的风沿着宽大的领口吹进衣服里,让凉意浸透全身,她却没有在意这些。
大清早看见一个人一身低气压的站在床边,她差点被吓蹦起来,幸好她很快看清楚了人。他现在在哪?视线渐渐挪转到熟悉的建筑物上,无奈的勾起嘴角。只会在并盛中吧……
启是为了失去的父母和妹妹而一直守着黑曜,那云雀是为了什么守在并盛?这恐怕会成为不解之谜吧。算了,还是不想这些事了,跟她……并没有关系。
巨大的物体突然凭空出现的视线范围内,远远地一声爆炸声后有什么从中心四散开来。
宁静的假象结束了……
“哗”的推门声从身后传来,草壁见到她身边的白意外的一怔,“……你准备去哪?”
跨上白的脊背,转头留给草壁一个泛白的笑容,便从开着的窗口消失了。“抱歉,我出去一下。”
逆着光的身影异常的刺眼,雪白的狼背上驮着少女姿态的黑发女子,这样的景象奇异的拥有着不小的蛊惑性,苍白的脸上却扬着温暖的笑容,宽大的病号服迎风勾勒出她消瘦的身形,像一幅滥用白色的画。这样的景象和着刺眼的光印进眼底仿佛只剩下那刺眼的白色,那缕身影在那幅画中渐渐消失。
回过神的时候草壁冲到窗边,却发现他们已经不见了踪影。
“尤尼sama在哪?”用她熟悉的声音,她熟悉的身影演绎着另一个她有些陌生的人。
刚进校门时乍起的那阵诡异的狂风原本还以为是什么,见到那四肢附着鳞片的绿色身影时她总算明白了,但她真希望是自己看错了。这还算是人类吗?
“Boss……”
仍沉浸在惊讶之中的迪诺听到罗马里奥的提醒转头才看见骑在白背上的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他不是赵启。”最终还是将他们的结论告诉她。
莫一脸平静地从白身上跨下,顺手揉揉白,将视线对准那个已经不能算是人类的身影。
“白莫sama,白兰sama说了,如果你老实跟人家回去,这个身体会还给你想的那个人。”另一个人的语调,另一个人的神情,另一个人的眼神。这该死的白痴!!!
“把语气给我换回来!”尽力维持的平静却在开口那一瞬支离破碎,心里的愤怒无法遮掩的流露出来。
走出去的步伐被一股力道拖住。
“滚一边去!”不知是她甩开的力道很大还是云雀抓的力道不足,那满含愤怒的眼狠狠瞪着云雀,一下甩开了他的手。
迪诺暗暗倒抽一口冷气,刚想开口劝,那只眼仿佛有感应似的瞪了过来,愤怒混合着从未在她脸上出现过的煞气,带着前所未有的威慑力,让他咽下了想要说的话。
“你是谁?”
低头看着缓缓走到自己身前的人,抬头看着他的那只眼因为阳光而微微眯起,嘴角划着奇怪的弧度。“人家……”
第一个音刚出口便有只手拽住了他的领子,左脸上猛地一阵疼痛,下意识的一甩手将她甩到一边,落地声中夹杂了一声闷响。“果然不会乖乖跟人家回去,不过白兰sama说你只要活着带回去就可以。”
“你是谁……”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来,那只眼依旧狠狠的瞪着他,挣扎着走到他面前,不大的力道揪住他的前襟。
“人……”
【“赵启你tm给我适可而止!!!”】低头咆哮着喊出口的话语满是控制不住的颤抖,【“想死尽管去!别在我面前摆这种恶心的样子!别以为我会为你难过,会记得你!”】
想要推开她的手一僵。
【“要是活着我可以陪你,可是如果是去死,抱歉我不奉陪!”】
曾经他说“要是你去的话,我陪你一起倒是没问题”,她明白那句话的意思,那时候她就明白。
【“说!你是谁?!”】抬头时满眼的杀意,瞪着他的眼像恨不得把他烧成灰烬。
迪诺微微瞥一眼不远处的云雀,想起choice战时的他似乎就是这样愤怒的眼神。
“……”口型微微张合着似乎想说什么却没出声。
【“好……既然不是那个白痴这具身体也没有活着的必要……”】嘲讽的扯开嘴角,狰狞的笑容和散着煞气的表情衬得她整个人像是从地狱爬出的恶鬼,拔出随身带着的匕首。白兰,如果启不再是启别以为我会傻傻的受你牵制,我会……
亲手杀了他。
放心……启,我知道你不想再一个人,我不会让你一个人……
收紧握刀的手,控制住颤意。夺走海之戒他就不会再活过来了……
……
【“……别扎啊白痴,我怕疼,我错了,我认输,我开玩笑的,千万别扎!”】那口中突然冒出流利的汉语,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小心的推开莫握刀的手,将她揪着衣襟的手剥下来。
鼻子一酸,松一口气的心猛地落下,眼泪就想往外冒,却始终没有流出来。抬手照着启左脸又是一拳,却根本没能使上力道。【“魂淡!这是能开的玩笑吗?!”】其实是不是玩笑她怎么会分不出来。
【“嘶~这么凶以后谁还敢娶你啊~”】
迪诺长长的舒一口气,看样子是好了,虽然他听不懂汉语。打开通讯和阿纲取得了联系,大概说了下这边的状况,最后还不忘加一句“小莫生起气来真吓人。”
无奈的抽了抽嘴角,莫没再说什么。迪诺跟阿纲一样多少年都摆脱不掉兔子的本性,这两天似乎被她吓得够呛。
“结束了?”萦绕着些许寒意,云雀在她不注意间到了身旁。
微微地寒意让她突然间想起了什么,抬眼,下意识的抓住启的衣服有些不稳的向启身边挪了挪。她刚刚似乎很嚣张的对云雀说了……“滚一边去”?所以他要秋后算账了?
冲动真是魔鬼,可怜她刚好的差不多的伤。想到这里连带受伤和能量不足的份,腿似乎有些软绵绵的,胃后知后觉的开始疼。
凤眼有些不悦的盯着她,没有意料中那么生气。身上一暖,视线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大幅度晃动,一个声音在她上方响起,“回医院。”
盖在身上校服还带着微微的体温,与她身上冰凉相反的温度隔着两层布料传到她身上,温热了半个身体。虽然有些舍不得,但在启面前这样的行为无疑是一种伤害。“我自己可以走,不用麻……”右侧的刘海微微滑落几缕发丝腻腻的黏在脸上,些许血水沿着发丝在右脸上糊成一片,而她却恍然未觉。
“没有感觉吗?”没有理会她的话,凤眼盯着她狼狈的右脸微微拧眉。
一只手替她拨开黏在脸上的发丝,她却似乎仍旧没有发现,有些疑惑的眼看着云雀问着“什么没有感觉?”启这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白痴!你头上受伤了没感觉吗?!”右眼中还残留着些许湿润,可以想象出刚才眼泪和血液交织着染湿头发的情景。
微微怔住,有些勉强的扯起嘴角,“啊……一点点疼,没关系的……”现在补救还来得及吗?
“尽骗人,”启有些抓狂的气愤又后悔,“快送她去医院!”
“不用,现在应该……”她刚从医院跑出来,又要回去吗?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去医院?应该尽快跟阿纲汇合才对。
“闭嘴。”
“闭嘴!”
云雀和启居然会有异口同声的时候,三个人都不由一愣。
“真是个让人操心的家伙……”迪诺似乎已经深有体会的感叹。
“是啊……”眼看着前方的身影快要消失启感叹一句忙跟了上去,她的box兵器似乎很喜欢云雀,腻腻的跟在他们身后,只偶尔停下脚步回头看看他,似乎在示意他跟上去。
她心里似乎已经有了选择……
“白兰sama,那个男人没有回来。”
白发的男子听了不在意的眯眼,“嗯~果然压制不住那份执念。没关系~夺回尤尼的时候把他们一起带回来也行~”就让他们享受一下短暂的快乐,再次打破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呢~
上消毒水包扎,麻木的半个脑袋根本没有感觉,也不知道该摆什么样的表情,倒是启在一边看得紧皱起一张脸。
启盯着紧闭的房门有些紧张的来回踱步。小莫刚包扎好他就被人“请”了出来,或许是心有余悸,一想到小莫一个人面对云雀不知道在谈些什么不禁绷紧了神经。
时间一分一秒的划过,许久之后房门终于“哗”的一声被打开,云雀的脸色并不好,迎面对上启布满紧张的脸,一眼之后就不在意的撇过视线。
“副委员长,带她重新检查。还有……”
有些挫败的深吸一口气,无奈的吐出,伸手揉揉自己有些昏涨的脑袋终于放松下来。云雀不去当刑讯真是浪费……
“你?没事吧?说什么了?”她好好的,只是眉眼间满满的挫败。
见启紧张兮兮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他又不是白兰,不用那么紧张。”最多也就被咬杀再吐一回血。
“话虽然这么说,内脏的伤怎么样了?”问题一打开就发现有很多,“哦,还有,头上的伤会疼吗?是不是感觉不到?为什么?你的脸色怎么好像更糟糕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怎么没跟纲吉君在一起?……”
“启……”老天,启什么时候这么罗嗦了。“我没事,倒是内脏的伤是哪来的我还没搞清楚。”据说……好吧,其实就是刚刚问云雀问到的,她似乎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自己的意识,前因后果联系一下大概也可以猜想一下那片迷雾茫茫出现的原因,至于根本原因她想她恐怕永远也搞不清楚了。虽然身上的伤云雀很“理直气壮”的说是他咬杀的结果,但那只是外伤的来源,至于内里的伤他似乎不知道。
启一怔,突然就有点上火,“你这白痴还好意思问!身体会受射线影响为什么还要出来?!出来了为什么又不跟我说?!我都快被你急死了你知不知道!”
“呃……”他知道了?这么说是受非73射线照射的后果。“嘶~放开,疼啊~”手被恶意的捏住,被相互挤压的指骨间疼痛蔓延开,急忙想甩开。
“让你下次还嘴硬。”有些不忍的松开手。
微微揉着被捏痛的手,许久,谁都没有开口,病房突然间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
“启,阿纲那边有消息来,很可能最近白兰就会再次发动攻击……”闭眼想掩住心里的不安,“……你呆在这里不要去。”
她不记得了,已经不记得这场战斗了,唯一留有的印象就是白兰输了,彩虹之子复活了。最重要的是真六吊花似乎……都死了。
启的逃脱太过容易,她不知道这里面还会有什么变数,不知道白兰究竟还在打什么主意,或许启并没有完全好,也或许他是真的完全脱离了控制。但不管怎么样都不想让他站到这次战斗的核心战场上去,更多的是,她害怕她曾经看过的东西会发生在眼前,怕启会……
死。
至于她,万一没有完全逃脱控制也已经有人算是答应了她。阿纲做不到没关系,他一定做得到。
有些复杂的抬眼看她,“你还要战斗吗?”她已经决定了吗?“为什么要战斗?为什么那么想保护我?”总是闷在心里的问题一直没有答案,可是她会说吗?
“我的家,我的家人,我得保护啊……”不想再一次失去,已经在自己手中的温暖的家,不能再失去了。
透着些许幸福的笑,时隔十年再次见到她以后第一个真心的笑容。这样……
她跟他一样,想要一个家,她已经拥有了,哪怕在此同时背上一份重担,那对她来说也是值得的。这些年间他也听说了,十年前纲吉君的父母收养了她的事。
而他……还在彷徨等待……
“而你是最重要的人。”不仅仅是因为亏欠,她亏欠的人太多了,但惟有启她想去保护。什么样的感情她不知道,只是不想他死,不想他难过,想要他回到原本平静地生活,或许是觉得他太过温柔吧。是愧疚也是心愿。真是复杂……
“这次战斗结束以后再告诉你原因……”
“以后……”
“……我陪着你……”
“……好。”
谁也没想到这句诺言实现的时候却都已经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