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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简邢月想了一下,觉得姜雨辰说的十分在理,但是偏偏却又弄不明白为什么凌风会将家人交由自己守护,不禁疑惑的看着姜雨辰,依照大哥的精明,想必已经搞懂了,于是问道:“那大哥觉得这是为什么?”
姜雨辰四下看了周围,确定没有人,才开口道:“在我心里,这种情况发生,倒是有两种可能。”
让姜雨辰这么一说,不仅简邢月满头雾水,就连一直跟随着凌风的雪舞也有些搞不明白,觉得姜雨辰这是故意这么说的,自己可是跟随风哥哥这么长时间,却从来不知道这里面还有两种可能。想到这里,雪舞美目顿时瞪圆了,看着姜雨辰,想要看看这能够生花的巧口究竟能说出些什么。
姜雨辰竖起了右手的食指:“第一种可能,就是老弟的时间比较紧,还没来得及将晓冉丫头送到蜀山,就碰见了咱们哥俩个,然后心情一时激荡,就直接去昆仑了。”
雪舞默默地点了点头,这个可能性最大,自己可是一直跟随着风哥哥的,想必风哥哥确实是没有时间,才耽误这件事的。
简邢月在心里也自是赞同这一点推测,但是,好奇心能够杀死一只猫,人的好奇心比起猫来也是不遑承让的,听完第一点自然就想知道第二点,所以简邢月就开口追问道:“那第二种可能呢?”
听到简邢月的问话,姜雨辰脸色明显的有些凝重,苦笑不迭:“这点可能还是算了吧,只能说是我想的复杂了。”
越是这样,倒越能勾起好奇心,简邢月一脸好奇宝宝的模样:“你倒是说啊。”
姜雨辰似是在想着用什么样的说辞比较合适一点,随着思考的进行,额头上竟然冒出了一层细汗,来不及擦拭掉,继续伸出右手的中指,开口道:“第二种情况,也是最不可能发生的一种情况,那就是老弟与蜀山有着些许的矛盾,让他觉得这样做有些不放心。”
“这怎么可能?”简邢月一副大白天见到了鬼一般:“老弟可是蜀山二代弟子,一身修为更是神鬼莫测,冠绝天下,蜀山拿他当成宝还来不及,怎么会产生矛盾呢?”
“但愿我想错了。”姜雨辰突然发现,自己今天一天内苦笑的次数,比起最近几十年都还多,不过依旧为着自己的推测辩解:“如果蜀山并没有绝对的把握来让老弟做一些事情的话,那又会怎么样呢?你先别急着反驳,我说了这只是猜测,无伤大雅的,你想一想,就比如说老弟这一身通天手段,蜀山却不知道老弟这是如何得到的,会不会有那么一丝畏惧?”
姜雨辰越说越觉得有理,修真界何时出现过这样的怪胎,不到半百之龄修为就深不可测,即便是机缘再大,这种事也是离奇之极。既然说到了这里,姜雨辰就不准备停了:“这样一个控制不了的核弹在身旁,你会不会有些害怕?那么这样一来,关系自然就不知不觉的生疏了吧?彼此间的防备也是少不了的。”
简邢月在一边听的冷汗淋漓,他实在没想到还有这么一种可能存在,不过想到凌风挥手弹指间的强者气息,以及那妖孽般的年龄,底气立马就不足起来,头皮也有些发麻:“这都不至于吧?再怎么说,老弟也是正宗的蜀山二代弟子,根苗正红啊。”
“我就说这只是一种可能呗,而且这种可能还是微乎其微的。”姜雨辰反驳道:“咱们就别在这里瞎操心了,说不定咱们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有这点功夫瞎想,还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办吧。”
简邢月狠狠地点了点头,他实在是被这种想法吓坏了,如果真的是这种揣测的话,这世界就变天了。狠狠地甩了甩脑袋,将这个可怕的想法甩了出去,简邢月看着周晓冉干枯的头发与一些肌肤,陷入了思索之中。
没人注意到,角落里的雪舞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此刻姜雨辰的第二种想法正萦绕在雪舞的小脑袋里面。同样是狠狠地摇了摇头,雪舞也决定不想了,人类的想法太奇怪,自己还没到完全弄明白的地步,还是让风哥哥愁这些事情吧,自己还是乖乖地做一个听话的女仆好了。
当然,在雪舞的心里,却已经偏向了第二种可能,或者是两者兼有,毕竟当初上蜀山时易天行怪异的表现可是一直都萦绕在她小脑袋里面,挥之不去。
“大哥,让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过了良久,简邢月抬起头抱怨道:“本来准备将小丫头带到蜀山的,可是经过你这么一说,我心里总感觉有些不舒服。但是小丫头的病情摆在这里,咱们到底怎么办呢?”
姜雨辰一拍额头,道:“我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做好了,唉,如果老弟回来晚了,咱们两个技艺微薄,万一酿成什么不好的后果,不用老弟责怪,咱们两个都无颜面对他了。可是现在的情况,真的是……”
姜雨辰并没有说完,不过意思却很明白,凌风没有将周晓冉送到蜀山,他们两个倒也不想违逆凌风做这样的事。同时“唉”的叹了一口气,两个人相视无言,苦笑以对,这倒真是个难题,奶奶的,这到底要不要送小丫头去蜀山呢?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蜀山苦旅'
“去吧?”
“还是去吧?”
想了半天,姜雨辰与简邢月几乎是同时抬头,说出了这两句话。
简邢月拍了拍额头,一脸纠结的说:“还是去吧,老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照小丫头的情况来看,最多也就坚持十天半个月的,以老弟的本领,既然一天没有回来,想必是遇到了一些麻烦。”
姜雨辰赞同的“嗯”了一声:“现在的情况,就是保住小丫头的命要紧,命都没了,老弟一番苦功倒是没有丝毫意义,想必老弟也会理解咱们的抉择的。”
两个人彼此鼓励的看了一眼,相互给对方打了打气,就开始准备相关事宜了。简邢月先留在风园照顾周晓冉,姜雨辰则是跑到了林家解释现在的情况。
明白了周晓冉病情的严重,又听说姜雨辰两个人准备带着周晓冉去蜀山一次,林家人倒是没有阻拦这件事,只是颇为不舍罢了。中午的时候,简邢月和姜雨辰就带着周晓冉,乘坐着最近一次航班,从杭城飞到了成都,在成都找了个隐秘的地方,便朝着峨眉山飞去。
雪舞则是依旧化成一缕银丝,盘在周晓冉的头发里,倒也不显得突兀,也没有人知道,在一个生病的小丫头身上,还盘踞着一个强者。
蜀山山门,与昆仑不同,几个篆体大字刻在了山壁上,铁画银钩,杀伐之气四溢。
“蜀山山门,来者止步!”守门的弟子看到两个男人背着一个小女孩,气势汹汹的过来,立马喝道。
这一行人自然是姜雨辰、简邢月以及周晓冉。停下了脚步,姜雨辰向前行了一礼,道:“天目洞天姜雨辰,携抱朴道院简邢月,欲拜见掌教易天行前辈,希望小哥能够禀告一声。”
守门弟子很是疑惑的打量着面前的三人,没听说过掌教祖师与这两个修真者有什么联系啊,大门派弟子自然有一种傲然之气,当然这是傲气还是傲骨还要看这弟子自己了,平时小门小派的修者想要拜访蜀山,也要经过很多步的,更别提要直接拜访掌门了,简直是在做梦。
面前的几个人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守门弟子正要拒绝,忽然脑子里面一闪,貌似蜀山凌风师叔祖现在还在杭城地界呢。
一想到凌风的赫赫威名,守门弟子倒也不敢怠慢,不过倒也不至于因为这一个莫须有的可能,到了卑躬屈膝的地步,只是疑惑的问道:“敢问几位道友,可与我蜀山有故?”
姜雨辰一想,想必这弟子态度改变,估计是想到了一些事情吧,要不对自己这些修真者,根本不会这么客气。不过姜雨辰也不敢托大,礼数却一点也不马虎,哪怕对方只是一个看门的道士,道:“道友可认识凌风道友?我们与凌风道友倒是有旧。”
姜雨辰现在只有这样说了,倒也不好对着守门弟子说,咳咳,道友你好,凌风是我新结交的老弟,你还是赶紧让我进去啊。姜雨辰敢肯定,如果他这样说的话,虽然可能不被直接赶下山,但是想必也别想有什么好脸色。
听到面前几人果真与师叔祖有旧,守门弟子看向姜雨辰和简邢月的目光立刻变了,身子也直了起来,看起来更加的挺直威武,道:“原来两位前辈是凌风师叔祖的朋友,怪不得从杭城赶到蜀山,不知两位前辈来蜀山是为了何事?能否告诉我一声,我也好给师门禀告。”
姜雨辰与简邢月相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开始说道:“此次凌风道友有事,暂且不能亲自回山,他的外甥女身染重病,我们两个护送前来蜀山,请易天行前辈出手。”
守门弟子歪着脑袋看了看姜雨辰和简邢月一眼,似乎是在确认他们说的事情是否正确,又低头看了看一脸苍白的周晓冉,心想着,如果这几个人真的与师叔祖有关的话,倒也不敢轻视怠慢。想到这里,守门弟子倒也不敢失了礼数,对着几人行了个道家稽礼:“两位道友请稍等片刻,待我前去禀告一通,让掌门师祖决定是否接见道友,如此可行?”
姜雨辰点了点头:“如此就多谢道友了。”
“不敢当。”守门弟子回了一句后,朝着里面飞驰而去,门口则是由刚出来的另一位弟子看守,姜雨辰几个则是静静的立在门前等候。
时间也未过走过多长的距离,刚才进去的弟子就已经出来了,向着姜雨辰几人行了一礼,道:“掌门师祖请几位客人入内细谈。”
言罢,这弟子也不多言,率首前行,姜雨辰与简邢月则是并排涉阶的跟在后面,依众人脚力,不一会儿便到了蜀山飞云殿,却见到了大门微阖。
“两位请在这里稍等片刻,想必掌门有事,一会儿可能会差人请两位道友入内。”守门弟子皱眉看了看大门,想了一会儿才转身说道,看到姜雨辰和简邢月点头,脸上露出了然之色,就折身向着山门方向走去。
姜雨辰与简邢月也只道是易天行可能有事,并没有无礼的推门而入,表现的与山门前一个做派,静立等候。
蜀山飞云殿,可谓是蜀山第一座多功能宫殿,集纳客、会议、论道、讲授等多种功能为一体的大规模宫殿,再加上飞云殿距离山门以及后山距离都适中,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不少弟子看到两个男人一个小女孩的怪异组合,不禁有些好奇,虽然说良好的素质让他们没有指指点点大声议论,但是怪异与好奇的眼神总是让人感到不舒服。
千夫所指,无疾而终,这种无形的压力却是很让人不爽的。姜雨辰与简邢月在外面已经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但是看到太阳逐渐的下山,已经迫近黄昏,飞云殿的大门依旧纹丝不动,再加上蜀山弟子的打量,就像是看到耍猴子一般,内心深处燃起了憋屈熊熊怒火,没有这样的待客之道!也从来没有这么卑微的等待!
“大哥!”简邢月拉了拉姜雨辰的衣袖,他现在很是后悔自己提议将周晓冉带到蜀山了,这种无端的屈辱,确实让他感到愤懑。不管怎么说,易天行身为一宗掌门,既然答应了接见自己两人,也不应该让自己哥俩站在外面等着,这简直是耻辱!他简邢月绝对不相信易天行不知道他们两个到了的消息。
这时候就体现出姜雨辰久经沧桑的心境了,虽然心里同样是憋屈无比,可是姜雨辰脸上却淡然依旧,看着怀里像是熟睡一般的周晓冉,转身呵斥道:“小点声!”
简邢月恨恨的束手而立,不再说话,但是眼眸里的怒火却越来越盛。
“你们是?”眼见夕阳西下,姜雨辰和简邢月身后终于传来这么一句问话。
简邢月感觉自己腿都有些麻了,虽然平时就算是站上几天几夜也不会麻,但是今天下午一直犹如针芒刺在后背之上,腿也懈怠般的有些麻木,语气也带有一丝火药味:“我们是在等蜀山掌门接近的客人。”
客人两字,简邢月特地读的重音,想必任何一个人都能听出他语气的嘲讽之意,刚才问话的蜀山弟子眉头已经皱了起来。
姜雨辰暗道不好,这蜀山岂是随意可以嘲讽的?连忙出声呵斥简邢月退到一边,歉意的解释道:“道友见谅,他的脾气有些冲,不过凌风道友的事情我们倒是不敢耽误,心里着急才口不择言的……”
“凌风师叔?”来人听到姜雨辰的解释时,脸色就变得好多了,等到姜雨辰口里冒出凌风的名字时,眼里闪过一道精光,迫不及待地打断了姜雨辰的话,道:“两位道友好,我是乾阳,不知道凌风师叔让两位道友来蜀山办什么事情?”
枯等了半天,终于有人来问话了,简邢月便将周晓冉的事情一一道出,然后特地说了凌风上昆仑未归的事情,然后对着乾阳摆出一个无可奈何的手势:“乾阳道友,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啊,可是我们已经到了蜀山将近半天,却没有一点进展,在这样下去,我们能够熬下去,小丫头的病情也熬不下去啊。”
这句话就有些诛心了,暗暗指责蜀山待客不负责任,乾阳眉头再次皱了起来,不过想到凌风师叔的晚辈危在旦夕,面前两人为之奔走,却得到冷遇,对他们的抱怨倒是可以理解。
乾阳当初被凌风救了一命,一听说小丫头是凌风外甥女,心里就对周晓冉倒是近上了几分,可是看到飞云殿闭合上的大门,再想想简邢月所说的,就知道这里面可能会有猫腻,也不敢当场立下保证,轻叹一声:“我进去看一下,两位稍等。”
看着乾阳推门而进的身影,听着大门推开时“吱吱”的声音,姜雨辰和简邢月凝重地看着乾阳的背影,似乎是将无限希望寄托在乾阳的身上。
良久,飞云殿大门吱吱呀呀的推开了,看到乾阳脸上爱莫能助的表情,姜雨辰与简邢月就知道结果是什么样的了,苦涩的一笑,却还是有些不甘心,问道:“道友能够告诉我们,这是怎么一回事吗?好让我们面对凌风道友,也有一个交代。”
乾阳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想好了措辞后,才开口道:“师祖他老人家一直在静坐,听说这件事之后,想了一阵才说出了缘由,蜀山已经没有蜕凡丹,甚至没有缓解的办法,再见面也是枉然,相见不如不见,所以就再也没有出面了。至于凌风师叔的问题,牵扯到个人恩怨,蜀山稍后会和昆仑商量的。”
标准的官话!这是简邢月第一反应,听完之后他差点跳起来骂娘,奶奶的,这凌风可是你蜀山弟子,你们就这态度?还一直静坐,这话鬼才相信!
失望归失望,姜雨辰倒是没像简邢月表现的那么明显,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多谢道友提醒,那我们现在下山去了,他日会随凌风道友再次拜访!”说完之后,拉着简邢月就沿着来时的路回身而退。
飞云殿中,易天行的眼中利芒一闪,姜雨辰这话中威胁意味十足,竟然想拿着凌风来威胁蜀山,哼哼,简直是不知死活的表现,不过想到自己这么做也有些对不起这个小徒弟,易天行将起的身影又顿了下去,闭上了双眼。
“师弟,你真的不管凌风了吗?要知道他现在可是被困在昆仑。”角落里传来一道声音。
“观虚师兄,凌风之事,想必他会自己处理好与昆仑关系的,我们还是专心蓄力,为十年之后准备吧。”
“好吧,那小子命格奇硬,想必不会轻易折戟昆仑的。”
……
“大哥,咱们就这么走了?”下山之后,已经几近晚上,简邢月犹不忿的问道。
姜雨辰苦笑一声,反问道:“那你想怎么做?”
简邢月顿时语塞,愁眉苦脸想了一阵子,才说:“不知道,来此之前,我可是从来没有想到蜀山会是这么冷淡的态度,仿佛老弟就不是蜀山弟子一般。”
听了简邢月的话,姜雨辰细细回味了一番,又想起今天自己后一个的推断,想必可能性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低。姜雨辰脑海里还有另一个想法,就是蜀山想要借凌风来狠狠地给昆仑一巴掌,甚至在昆仑身上咬下来一块肥肉,不过这种想法姜雨辰可不敢说出来。
姜雨辰可不知道,自己一时想法竟然猜透了易天行的大部分想法,他现在眼里只有对周晓冉的疼惜:“只是可怜这小丫头了,我们现在只有祈祷老弟及时赶回吧。”
“可是咱们怎么来照顾小丫头呢?”简邢月一拍额头,颇为痛苦的问道,这可真是一个难题啊。
“晓冉就交给我来照顾了。”两人身后传来清脆的声音,姜雨辰和简邢月惊出一身冷汗,他们可不知道身后竟然有人,惊疑不定的转身看去。
映入眼帘的便是雪舞曼妙的身姿,不过两人现在却没心情欣赏,这么一个悄无声息的家伙出现在自己身后,不是说只要她想,自己的小命就得玩完,一想到这里,两个人就感觉脖子冷飕飕的。
“你是雪舞?”姜雨辰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指着雪舞问道,今天之前,他可是仅仅把雪舞当成凌风雇佣的俗世小保姆,哪里会想到这也是一个神出鬼没的高手。
雪舞嗯了一声,从姜雨辰手里接过周晓冉,像是不经意的说道:“天色已晚,我们现在还是抓紧时间回杭城吧。”
妖风阵阵,雪舞消失在原地,留下了两个大眼瞪小眼的家伙呆在原地。
“大哥,刚才那是那个娇滴滴的保姆吗?”
“好像是的?”
“她怎么成修真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