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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腿朝天一举,挺腰弓背,就想纵身一跃而起的福大鼻孔,由于无视了脖子上十公斤重的大枷而耍帅失败,像个翻不了身的乌龟一样,转了半圈就停下了。然而他的挣扎不是全无效果的,至少,他那突如其来的一蹄子,很是用力的踹在了抽打他的士兵脸上,也算是给自己出了口气。当然,后果可想而知是挨踢的士兵更加用力的报复回来。
夏紫薇百分之百的继承了她母亲的不长眼和滥深情,两人都很没有眼光的挑选了一个既没品又无情的风流种子,并且完全坚定自己的选择,死不悔改。
福尔康惨遭整容以后,夏紫薇突觉自己的深情似乎更有存在的价值,于是天天跟在福尔康身后凄凄惨惨戚戚的哭诉:“我爱你绝对不是爱你的容貌和身份,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论你变成了什么样子,不论你是穷是富,我对你的爱,比山高比海深,我的心,依旧如我们当初在幽幽谷的时候一样,‘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每次福尔康咆哮的时候,夏紫薇都要这么重复一遍,而今,福尔康挨了打,咆哮的愈加奔放,夏紫薇的条件反射模式飞速开启,一个大跳接一小扑,“嗷”一声砸在福尔康身上,一脸决绝的朝小兵大喊道:“打我!打我!不要打他!让我来承担他的痛苦!”
小兵一个激灵,生生被恶心出了一身冷汗,浑身剧震,顿觉腿脚发软、浑身无力、气虚体乏,说话儿间就要瘫倒了。
不远处,紧追在这队人之后的二人小分队中,其中穿身藏青短打,背负长剑腰悬竹箫的那个圆脸青年也已经是相同的状态了。
他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死活不起来了,同时伸手去拉旁边穿深蓝布袍的、脸比他更圆的男人,用力的拽紧,声嘶力竭的喊道:“永琪,永琪,停下来,停下来,让我们再好好计划一下。”
永琪猛然回头,两眼圆睁,双手紧握,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吼道:“箫剑,我不能停,一刻也不能停!如果我多耽误一刻钟,小燕子,小燕子她就要多遭一刻的罪啊!”
箫剑无语。一路上,他对这位神奇的小燕子的芳名都快如雷贯耳了。永琪一直唠叨个没完,时而说小燕子有多么可爱,时而又说欺负她的人有多么可恨,喋喋不休,絮絮叨叨,像个疯子似的。箫剑之所以愿意忍受他,全是因为在那群不可饶如的人里,有他最关注的一个人——乾隆。
不长大脑依旧的永琪,出宫的第二天就因为在龙源楼上喝得烂醉,乱吼乱叫些“皇阿玛你不仁我不义”、“老佛爷凶残狠毒,破坏珍贵的爱情”、“皇后邪恶奸佞,五阿哥要替爱新觉罗家清理门户”之类足以灭九族的大不敬之言。箫剑原本驻扎龙源楼就是为了结交满洲亲贵,以实现他刺杀乾隆的抱负,可惜一直投奔无门,这当口见了永琪,简直如渴得要冒烟的人接到了天降甘霖一样,顿时黏在他身上不下来了。
如果箫剑能提前预知到,结识永琪真的会让他渴到冒烟的话,也许他会计划的更周密一些再行事,而不是一确认了永琪的身份就立刻头脑发热的跟着他踏上了莫名其妙的“救鸟”之旅以获得永琪全身心的信任,进而成为任他摆布的棋子,为他打开通往紫禁城的大门。一路上,箫剑的疑惑从来没有消除过,他到底是怎么沦落到成为“杀父仇人的儿子”的打手的地步的?
就像那些跟着蒙丹奔袭千里的回部武士完全不知道含香究竟有多么吸引人的魅力一样,他们也是一样的想不通,出身回部贵族之家的蒙丹,怎么就会这么没出息的为了一个女人舍家弃业?话说,那股甜腻的香味,闻久了不会头疼吗?
蒙丹会不会头疼他们不清楚,但是他已经头昏了他们却是知道的。因为现在,疯狂状态全开的蒙丹正两眼发光的注视着远远而来的车队中最显眼的那顶充满异国风情的轿子。轿子是六角形的,六根金色的柱子支撑着蓝色镂金的华盖。轿顶下面没有门,而是垂着飘飘似雪的白纱。白纱帐里,含香穿着红色的维族衣服,头戴白色羽绒的头饰,丝巾蒙着嘴巴和鼻子,端坐在车子正中,两个维族的女仆,一色的紫衣紫裙,坐在含香的身边。含香衣袂飘飘,目不斜视,坐在那儿,像是一幅绝美的图画,谁看了都会不由自主的产生一个疑问:这么一路风沙漫天的走过来,那六挂白纱连上含香的衣服,究竟要一天洗几次啊?
队伍渐渐走进了蒙丹他们藏身的山谷,两边岗峦起伏,是个半路截杀的好地方。蒙丹缓缓拉起覆面的白巾,只露出一对每次看见含香就会像狼一样闪着蓝光的眼珠子,呼吸越来越急促,鼻息越来越粗重,听得周围的武士们都直担心,别还没动手呢,这位就先大脑充血充晕了。
眼看马队走进山谷,蒙丹蓦然一回头,对身后的四个白衣武士一声吆喝:“他们来了!我们上!”很意外的,这句居然是纯正的汉语,配上他那高鼻深目的相貌,真是大煞风景!
蒙丹一面高呼着,一面就从山崖后面飞窜出去,嘴里一半汉语一半维语的大呼小叫,直冲车队。后面的白衣武士们叹了口气,也跟着冲进队伍。
音乐乍停,队伍大乱,车队被迫横在路中,众武士擎刀下马预备迎敌。阿里和卓一边费力的从自己的胖腰上拽出腰刀,一边用维语大叫道:“保护公主!保护公主!”
这当口,抢占到先机的白衣武士们已然冲乱了阿里和卓的队形,他们挥刀猛砍,为蒙丹打开了一条血路。蒙丹头也不回直奔含香,手里挥舞着一把月牙弯刀,另一手五指大张着去扣住含香的手腕,口中换了维语厉声嘶吼:“跟我走!”
含香蓦然一震,情不自禁,站起身来,睁大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双熟悉的眼睛,又是他!
蒙丹顺势一拉,含香往前一扑,两人四目相对,柔情蜜意的简直能滴出水来,配上两人都比较上镜的面孔,任谁见了都要觉得赏心悦目。因此,就连打鸳鸯的那根大棒——阿里和卓也越来越迟钝,最后,长大了嘴巴,无力的掉下了手里的弯刀。
其他人,包括蒙丹的白衣武士和回疆的士兵们,大家全都暂时休战,定定的看着面前这罕见的奇景——只见蒙丹单足踏在含香的轿边圆木上,一手持刀,一手携美,昂首挺胸,全身发力,要将佳人拖出囚禁她的可恨牢笼;而含香呢,衣袂飘飘,长发飞扬,满目柔情,正要飞身投入情人坚实的胸膛。
然后,含香用力过猛,一头撞翻了蒙丹,蒙丹怪叫一声,仰身栽下高度超常的轿子,连带着含香一起,双双——以脸着陆!溅起飞沙一片!
☆、111章
就在含香玉面着地的同时;小燕子也正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被五阿哥压在地上啃沙子。
永琪和箫剑出现的太突然了;在小燕子正挨鞭子的时候突然从沙堆后面飞身而出;一个哇哇大叫着扑向小燕子;用身体给她挡鞭的同时挥拳去揍那持鞭的小兵,而另一个,则直接拔剑往为首的官差脖子上抹去。
自从多年前老佛爷发狠整顿八旗以后;八旗整体战斗力有了明显提高;随便一个小兵都有三拳两脚能秀秀的功夫,这当口,面对两个明显要坏他们差事的浑人,战斗的热情瞬间增加了三十个百分点;就连面对不住大吼“爷是五阿哥”的永琪的那个小兵都施展出了百分之两百的实力。
永琪那三两下花架子一样的功夫根本不上台面;以前在宫里,侍卫们都不敢跟他动真格的,一直是逗小孩一样的陪着他玩,基本属于背着手让他揍的状态,永琪毫无自知之明,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出宫以后遇到箫剑,箫剑在得知他皇阿哥的身份以后也是承让居多的,偶尔露两手让永琪心生佩服,不过是为了让他听话。但是箫剑在见识过永琪的身手,又听他自称是“全宫第一”以后,顿时对鞑子皇帝充满了轻蔑,对大清皇宫的守卫程度更是低估到让他们没法不失败的程度。
小燕子突见永琪,着实兴奋了一阵子,头一低,腰一拱,拿着脖子上的大枷当武器,很是撞翻了几个人,再加上一边箫剑的武功确实不错,一萧一剑,杀的押运官手忙脚乱,不住招呼手下支援,一时间吸引了大半的火力。而永琪这里,除了一个小燕子是捣乱的,柳青和柳红犹豫了一会也咬牙加入了反抗,五阿哥都来了,他们就算要跑也找到头目了。虽然已经认命,但是对于能浪迹天涯而不是一辈子以罪奴的身份开荒种地对柳青柳红还是很有诱惑力的,在他们依然天真的想法里,有一位皇子来救他们,然后大家一起逃亡,就算日后被抓到他们也不是大罪,顶多是从犯而已。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忘了,自己现在就背着流放大罪在身呢,到时候罪加一等,估计就直接砍了。
永琪、小燕子加上柳青柳红,一个武功不咋样,一个压根称不上武功,最多是武把式罢了,还有两个算得上一般高手,可是却带着枷锁铁链,十成功夫也只能发挥一两成。等到被箫剑打懵了的押运官回过神并在手下们的配合下渐渐找回优势以后,这四个人加在一起都不够看了,没几下就被打翻在地,为了清静,小兵还特地揪下袜子,往不住大叫“我的五阿哥”和“我是还珠格格”的永琪和小燕子嘴里各塞一只,那份儿奇特的混合味道啊,他刚一脱鞋就方圆一米人兽无踪了,可想而知,永琪和小燕子此时的状况,能昏过去那是万幸,是老天爷仁慈!
失了帮手却多了拖累的箫剑立刻见绌了,左支右挡,忙得不可开交,很快就被组成队形的士兵们围攻出了好几处伤口。箫剑见势不妙,大叫一声,凭空拔地而起,一脚踏在一个矮个儿小兵的肩头,虚空跨出大步,施展轻功逃走了。
永琪不敢置信的看着渐行渐远的箫剑,直到不见了踪影,这才蓦地失声大吼道:“箫剑,你这个叛徒!”从地上爬起来的押运官,摸索着伸手扶正了东倒西歪的帽子,一边“呸呸”的往出吐着沙子,一边朝后面背着鸽笼的传信兵叫道:“飞鸽传书,快,要快!告诉京中,两人劫囚,一人被捕,一人逃走,名叫箫剑。快,快!”
那小兵排在最后,吃的沙子最多,这会儿吐了有一碗了还在“呸呸”着,痛苦的点点头表示知道,就往怀里摸毛笔,笔头干涩,他想舔舔却匀不出口水来,想了想,朝旁边一个中年囚犯说道:“给我舔舔笔尖。”
囚犯满眼恐惧的看着他:“我没想逃跑,真的,他们不是来救我的。大爷,你不要告诉京里,我真的没想逃跑。”
小兵嘴里干涩,说话费事,结果现在还要多说更多,脾气当时就上来了:“让你舔笔尖,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干不干?不干爷就说劫囚的人是来劫你的!”
中年囚犯大喜:“那我舔了就不是我了对吧!”
小兵无力:“是是是!你快舔吧!我等着用呢!”
永琪被编入押送的队伍,打算一边往西疆押送,一边传信回京问问京中的大人们应该怎么处理。
而逃走的箫剑则慌不择路,在漫天黄沙中飞窜,直到精疲力竭之前,远远听到了沙漠深处传来了有别于中原的锣鼓音乐,人歌马鸣,箫剑大喜,远处有大队人马过来,加入到他们之中,有利于他走出这片该死的沙漠。至于怎么混进去,这一点箫剑很有自信,他编瞎话的本领在
整个红花会里都是数一数二的。
箫剑没能成功加入进阿里和卓的队伍,全是因为在远远看到长队之前就有一个一身白衣、半身浴血的外族男子从高高的石峰顶上一头跌落,正正好砸在箫剑的脑袋上,把他给砸晕了。
箫剑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低矮的石洞中,六七个白衣蒙面的男子围在火堆前烤制羊腿,另有三四个人正在照顾一个重伤的男子,看起来,那个受伤男子应该是他们的首领。还有几个,或坐或站在洞口,手握弯刀,警惕的观察着外面的动向。
箫剑见他们都是外族打扮,心中惊疑,便悄悄去摸自己的长剑竹箫,却不料,这些白衣男子将一个水罐儿放在他头上方的石台上,箫剑两眼紧盯着人,伸手去乱摸,一下子就给碰翻了。水罐落地的脆响惊动了满洞的人,一个个全都霍然起立,瞬间擎刀在手,朝声源处望去。
箫剑一惊,脑子里直接想到的就是:这些人要绑架他。却不费心想想,人家绑他来干什么?或者,换句话说,他这个人有什么用?
这群白衣男人正是蒙丹和他的回族手下们。当日,他们偷袭阿里和卓的马队不成,反被追杀得抱头鼠窜,那含香,自然也是带不走的。事实上,要不是含香以死相逼,阿里和卓肯定是要当场灭了他们的。就算这样,这一次失败的偷袭也使得蒙丹的队伍削减了三分之二,剩下的人也几乎各个带伤,这样的一群残兵,再想从防卫森严的车队中劫走含香,还不如做梦会比较快。有手下建议蒙丹,他们现在不如好好养伤,等日后进了京城再寻良机。蒙丹盛怒加上失望,一气之下发狠道:“乾隆狗贼!夺妻之仇,不共戴天!我蒙丹今生今世与你誓不两立!从今天开始,我向阿拉真神起誓,即使我的的生命中只剩下一个愿望,那也一定是取你狗命!”
箫剑的确是个花言巧语的高手,三两句话就哄出了蒙丹的姓名、身份、来历和目的,再多说几句,干脆就让蒙丹把他当成今生至交了,不但一五一十的回答了箫剑全部合理不合理的问题,说的兴起,干脆抛开和箫剑的对话,变成一个人的独白,絮絮叨叨、磨磨唧唧,把自己和含香从相识到相爱到相守不成再到私奔失败的过程仔仔细细说了一遍,连那七次失败都是怎么失败的也一句不落的讲了个完整。听得箫剑瞠目结舌,他是不太清楚回疆那里的真神阿拉是怎么回事的,但是在大清,要是有女人敢和男人私奔,别说七次了,第一次被捉回了就得让人绑去浸了猪笼,那男人也别想有什么好果子吃,不被女方家人打死,至少也得打断两条腿,终身卧床那是理所当然,连一步也别想能再动弹,更遑论还能这么气势汹汹的杀将过来,理直气壮的抱怨拆散他们的人不仁不慈该杀千刀了。
蒙丹的家里,在回疆是世代的大贵族,家有良田千顷、仆婢如云,蒙丹相貌出色,武功也好,再有父母宠爱、族人力捧,从小就一帆风顺,从未有过任何挫折。和含香的恋情不畅,是他人生中的第一个拦路的坎儿,蒙丹无法容忍这种坎坷,对含香的爱情无法割舍是一方面,对自己居然会遭遇失败的奇耻大辱是另一方面,双重打击之下,蒙丹为数不多的理智也全绑在含香身上一起上京了,反正他父母早在大小和卓之乱中跟随了错误的队伍自取灭亡了,无牵无挂的蒙丹,干脆变卖家产,召集世仆,拖起队伍,千里追“妻”去了。
箫剑听完蒙丹的话顿时喜形于色,看来,真是连老天都在帮助他啊!先是一个阿哥,傻乎乎的往他的身旁撞,呆头呆脑的跟他许诺:只要帮他救一只鸟,就和他结拜异姓兄弟,帮助他进宫去见乾隆,实现他“告御状”的目的。告御状云云,是箫剑哄骗永琪的,但要说他撒谎倒也不完全正确,因为他说的是实话。他把自己的“血海深仇”美化加工之后,表现出一副完全和自己无关的样子,当成遗憾故事去讲给永琪听,然后,大义凛然的表示:作为一个“替天行道”的江湖豪侠,在听过这个令人悲伤的故事以后,他决定要进宫去和皇帝面谈,让他充分认识到这个错误,为“清正廉明、正直伟大”的方知府一家平反!
这种话,永琪居然慨然同意,完全不管让箫剑进宫面谈会不会对皇阿玛的性命造成威胁。两人达成协议:一救回小燕子,他们就进宫。可是,在救小燕子的时候,他们遭遇了意想不到的大失误,箫剑弄丢了永琪,狼狈而逃,失望至极。可是,就在他本以为失去了这个大助力,进宫刺杀乾隆无望的时候,居然遇到了蒙丹这么个大活宝。
管他什么离奇的原因,反正目的都是刺杀乾隆,他完全可以把蒙丹当炮灰,让他去试验各种闯关的方式,就算蒙丹在过程中牺牲了也不要紧,只要他能找到一个可行的方法,箫剑就有把握完成他们的共同目标,这样,他也算是不辜负蒙丹了吧!
箫剑的嘴角挂上一丝诡异的浅笑,高高举起手中的破石碗,慷慨激昂的说道:“蒙丹兄,你的故事真是太感人了!我完全被你和含香公主的这份深情所感染,我箫剑决定,一定要尽全力帮助你们!我家就住在北京,对皇宫也很了解,就让我来帮助你们,大家一起努力,为了人世间一份难得圣洁美好的真情,干杯!”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回部众武士,随着兴高采烈到满脸不正常潮红的蒙丹一起,高高举起各自的石碗,重重和箫剑的石碗撞在了一起。
一饮过后,刺杀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