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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对嘛!我心说,花道,别输给他。不过,为什么要叫流川狐狸啊?
“打一场吧。”居然还是这句……
“你这个家伙从高中开始就这么让人讨厌!”他说话的时候拳头已经挥过去了。
流川撤步闪过他的攻击,淡淡的说:“对了,你也一直是个笨蛋。”丢开篮球,不客气的挥拳招呼过来。
两个大男人扭打在一起,你一拳我一脚,大有不分出胜负不罢休的架势。我开始以为他们只是开玩笑的小打小闹,甚至还在给花道加油打气。“揍他,揍他。对,左边有空隙。”我小声为花道助威着。但是越看越不对劲,那些拳脚挥的虎虎生风,一看就知道力道不小。我害怕起来:“别打了。都别打了,花道你先停手!”
“怎么不叫他先停!”他咬牙切齿着,脸上挂彩,嘴角已经淤青一片,说着这话的时候又猛力挥出一拳。
那边流川也不示弱,虽然一只眼睛已经肿的很高,接下这一拳又是一脚踢过来,还不忘说:“是你先动手的。”
“别孩子气了啊!都停手!多大的人了啊!”我急的跳脚。
“放开我!”我突然听到花道很大声的咆哮声,震得我耳内嗡嗡作响。原来是打斗间流川飞身压住了他。
但是,等等,这个情形怎么那么熟?
很明显现在不是想那些有的没有的时候,我正琢磨着要不要打110,已经有一伙人冲进来。我还以为是难得在午后会光顾拉面店的客人,正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解释现在店里乱糟糟的状况,可是那伙人居然飞快的拿出相机,卡擦卡擦快门一顿猛拍。
我傻在当场,一时还有些摸不着头绪。
“看你怎么跟欧巴桑解释。”我想起下午的事,看热闹似的盯着自那以后就好像丢了魂的花道,“她辛苦忙着做过新年的御节的时候,你却给店里添这么大的麻烦。” 又看着他满脸的OK绷,关心的问,“怎么样,疼不疼?”
他终于开口,缩在角落里,轻轻的说:“你以为那家伙的状况会比我好吗?”有些不服气似的。
还好,至少还有反应,他已经像这样缩在角落里半天了,显得很没有精神。我走过去蹲在他旁边:“你今天并没有输给他呀,怎么还没精打采的?”
他又不吭声了。我那时候当然不可能料想到狗仔队的顽强。
那天的状况确实挺糟糕的。如果不是那群记者闯进来,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收场。本来我以为他们两个会迁怒到闯进来的这几个家伙身上,可没想到其中有个不怕死的居然还敢拿着话筒跑过去问流川这次回国过新年除了疗养还有没有其他的目的。
那时流川正被花道提着前胸的衣襟,一边脸高肿,额头还嗞嗞渗着血。两人显然都没想到现在居然会有记者到场。花道见他又用那种倔强的目光锁定自己,看了看记者,悻悻的松了手,擦了擦嘴角渗出的血丝,转身往楼上去。
众目睽睽下,流川没有阻止他。我以为他会对那群记者不屑一顾,他向来都是这样骄傲的。但缓了一会,盯着花道几乎消失的背影,他捂着胸口,平静的说:“接未婚妻。”
我又一次傻在当场。
很自然的,第二天的报纸没有全部刊登人民的英雄在拉面店的打架事件,大半的篇幅用来客观的报道流川的浪漫宣言。
我猜测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转移记者的视线。以当时的情况来看,尽最大可能减小对他名誉伤害的办法无过于放出一个更具爆炸性的新闻,而以他的知名度绯闻八卦远比一次斗殴事件具有更长远的市场价值。而事实也确实是这样,人们对他突然爆出的结婚消息显然更感兴趣。
因为没人知道他的未婚妻是谁,一时间,假想、猜测层出不穷。最荒谬的,甚至爆出了流川为了一个中国姑娘和另外一个男人大打出手的狗血现代偶像剧。其实我觉得有这样的推测并不奇怪。凡是那天在场的有眼睛的都看得到,两个大男人打得不可开交。在那样的情况下,又有流川信誓旦旦的说回国是为了接未婚妻,当时唯一在场的女性除了我又没有别人,最直接的猜想除了冲冠一怒为红颜还有什么别的呢?而后,继续爆出他的对手的背景——前NBA正选球员樱木花道。
没想到他也曾经是NBA的正选球员。不,应该说在我知道他在美国待过几年以后,我就已经猜到了他肯定曾经是正选球员,毕竟2楼客厅的那座英文的水晶奖杯让我记忆深刻。
狗仔队似乎在拉面店附近安了家,连我的行踪也不放过。一出门,居然有三、四个记者围过来。
“请问你是沈卓枫小姐吗?”“沈小姐,请问你真的是流川的未婚妻吗?”“请问你和前NBA正选球员樱木花道是什么关系?”“他们是为情才大打出手的吧?作为一名中国女性,你觉得和两个在篮球界这么具有威慑力的男人纠缠不清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我一直保持沉默的继续走路。这种情况我只在电视上看到过,我虽然不知道这帮人哪里来的精力去管别人家的闲事,可理智告诉我不能回答。你一开口,他们就会问的更多,问的更不堪,本来想解释清楚事情来龙去脉的最终结果很可能是越抹越黑。
“听说沈小姐曾经为了纪念未婚夫而改名字,是否你曾经和流川先生分手呢?”“你是为樱木先生而和他分手的吗?”
到这里我已经有些震惊了,他们居然连这个都能查得到!要知道,我改过名的事,在日本只跟几个人提过。而现在,我改名的决心和当时的心情,居然被这帮好事者恣意践踏,只是为了满足他们卑劣的好奇心!
“沈小姐你说两句吧,你又是否知道樱木先生早就结婚了呢?”“樱木太太即将临盆却和她的公公一同出车祸,这个事情的内幕沈小姐你知道多少?”
“够了!”来日本将近2年,我还是第一次这么愤怒!
“我们也为樱木太太的离世表示悲哀,请问樱木先生是因为父亲和太太的突然去世而离开篮球界的吗?”“他本跟流川一起被职业篮球界誉为百年不出的奇才,放弃篮球他没有后悔过吗?”
“你们……”
“以别人的悲痛作为谈资,是不是特别过瘾?”
在我正打算以自己最恶毒的语言咒骂这帮孙子的时候,我听到了那个熟悉的低沉悦耳的声音——是洋平。那声音就像有魔力一般,很快就让我暴怒的心情恢复平静。在外地这么久,我很少依靠别人,而我现在居然会有种找到靠山的归属感。一时间觉得鼻头发酸眼眶发热,我有些激动。
“小要的事情轮不到你们来过问。花道的过去更不是你们这帮庸人可以插嘴的。滚!”他茶色瞳眸里迸射出的杀气,已经震慑住了在场的这几个男记者。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有些失落。
“你是什么人?”“看来你和沈小姐还有樱木先生都颇有渊源,是否……”“砰!”
那人一句话还没问出口,就被洋平的右直拳直接揍飞了出去。
“你……你居然……我要报警,还要曝光你的……”“砰砰!”
他又连着两拳解决了其他两个人。洋平冷着一张脸,不吭声的狠揍着那群混蛋,把他们连再开口问话的胆子都揍不见,求饶声很快的盖过了拳头打在身体上的闷响。
“跟着我说,‘我以后再不会打扰沈小姐和樱木先生的生活’。说。”他用右手掐着其中一个人的下颌骨,那家伙的脸已经肿的连眼睛都看不见,那样被掐着,根本不可能开得了口。但他一点停手的意思也没有。
“够了!洋平!可以了。别打了!”我从刚才就一直在劝着他。但没用,他仿佛杀红了眼,除了揍人,眼里容不下别的东西。
“洋平!洋平!呜呜……洋平!”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眼泪控制不住的夺眶而出,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洋平。他若是真的把对方打死了,怎么办?我伸手想拽他的衣角,可是根本拽不住。我无力的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不是我能拽得住的。所以我只能一遍又一遍不停的叫着他的名字:“洋平!洋平!……洋平……!”
“洋平,别打了,别打了!”我用手捂着哭的通红的双眼,“别打了!花道没事。”我早就知道应该这么说,早就知道应该这么说的,“呜呜……别再打了,花道没事。”虽然我早就知道,“他没事,别打了……别再打了……洋平……洋平……呜……洋平……”
那时候我知道,有种我努力维持的东西,就好像破堤的洪水一样,泛滥了……
在我的呜咽声中,没被揍到走不动的三个人架起已经动弹不得的另外一个,灰溜溜的跑远了。
洋平呆立着,右手还是紧紧攥紧的拳头。我仍然哽咽的说着刚才的话,就像魔咒一般,它很有效的制止了野兽一样的暴行。
“……别哭了。”我听到他朝我走过来,可是不敢放下捂着双眼的手。
“别哭了,要。”他拉下我的双手,用拇指指腹轻轻为我拭着眼泪,眼神出奇的温柔,“坏人被打跑了,正义胜利了。”过了一会,他突然说:“对不起啊。”
我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洋平被勒令支付全额的医疗费用,还必须被关禁闭十五天。新年,他只能在看守所里过了。
我自不必说,花道因为洋平的事情更为消沉。这个新年过得很糟糕,除夕夜的108下钟声就像报丧的警钟一样,扰的我睡不着觉。
不聚头的双子星
第十一章
人的感情很奇怪。我曾经一度以为我不会再对任何男人动心,可是尽管我压抑着、警告着自己,可还是控制不住。这就好像放风筝,在你以为你能以自己的技术放到某个高度的时候,很可能线就突然断了。这一点上,应该任何人都一样,不论男女。
当然,并不是说动心了,就可以像最初那样投入的去爱。每个人对待每段感情的态度不可能都能保持一致,可能你对前一个付出多一点,对后一个付出相对较为少一点。事实也往往大抵如是,所以人们才说,最难忘的莫过于初恋。在感情最纯粹的时候遇到的那个人,往往就是会奋不顾身的去爱的那个人。
所以,我也很有自信的可以让那个人成为永远,就像我当初不顾家人反对,不顾手续麻烦而坚持一定要更名一样。
经过那次荒唐的打斗事件后,我发现流川远比我想象的谨慎,做戏也做全套。在放出结婚宣言以后,他不管出席什么场合,左手无名指上都煞有介事的戴上了一枚戒指。连我都不禁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回国接未婚妻完婚。在发生那么重大的爆炸新闻之后,他仍然可以春风得意,这大概就是“英雄”所享受的特别待遇吧。绝大多数时候,他不需要出手,甚至不需要动嘴,只要一个眼神,他的粉丝群就会跳出来为他辩护。尽管放出结婚的消息,他的绝对的地位仍然不可动摇,喜欢他的不仅仅只有为他的身材和脸蛋发花痴的无知少女们。
而作为平民老百姓的我们,待遇注定不同。
尽管我和花道因为各自的心事消沉着,新年还是一如既往的到来了。欧巴桑在门前摆放好了门松,那是日本传统的吉祥物。元旦早上,我们照例喝过屠苏酒。据说喝过屠苏酒,可以保持身体健康。欧巴桑一家很遵循日本的传统,新年期间绝不开火做饭,吃的都是预先准备好的御节。尽管她很不乐意,花道仍管那叫丰盛的便当。各式各样的贺年片也纷沓而至,其中有几张是来自花道高中篮球部前辈的问候。他念着那些名字的时候,神色出奇的兴奋,一反近几日狗仔队带来的阴霾,他果然是个念旧的人。只有在这样的氛围里,我才切实的感受到——又是一年。
1月1日到1月3日被称为三贺日。在三贺日期间,大家都会到亲朋好友家问候,这跟中国过年时互相走动拜年很相似。我因为在日本并没有亲人,反倒能够偷得浮生几日闲。花道也没有跟随欧巴桑一家出门,留下来陪我,毕竟年间偷盗事件非常多。因为中国春节期间也是偷盗发生的高峰期,我不禁感慨,全世界的贼心思可能都差不多,过大节的时候在他们看来就仿佛是专为他们而设的疯狂采购日。
“洋平不知道怎么样了。怎么都不准探视?”他正挠着头盘腿坐在蒲团上苦恼。
我没好气的接道:“因为你是个笨蛋。”我有些迁怒他,我承认,“归根结底是因为流川没错,可是若你不先动手,事情不会演变到现在这样麻烦。”
他也知道自己有错,低着头嘟嘟囔囔的不敢大声说话:“……想的……”
“什么?大声点啊,是不是男人啊?”
我一激,他马上就大声吼出来:“我说我也不想这样的啊!你才不是男人!”他指着我。
“我本来就不是男人。”我摊手,“说点什么吧。”
“嗯?”
“你知道吗?那群狗仔队甚至猜测我是你的初恋情人。问我你当初的闪电结婚是不是因为我和流川订了婚。”我挪到他身边,推了推他的肩,“你的初恋情人确实是那个矢部太太吧?”我认为,既然想知道整个的来龙去脉,切入点就应该是谈一些感性的话题。往往在谈论这些的时候,能够很轻松的顺藤摸瓜把事情全带出来。
他呆了一下,有些愕然的表情。随即支支吾吾点头:“唔……嗯……”
“这样就没了?”我等了半天也不见他有下文,“不是吧?”
他想了想,咬着下唇看了我一眼,低头轻轻说:“晴子小姐是我进入高中以后就一见钟情的对象。特别可爱。”他想起晴子的时候,琥珀色的眼睛分外温柔,“不但可爱,人又很甜美,还很漂亮。”
“……”不都一个意思吗?我歪了他一眼。
“如果不是因为她,我根本不会加入篮球队,也不可能喜欢上篮球。”
哈!说到篮球了!终于肯说到篮球了!我不吭声,等待着他的继续。可是,再没有声音。
“……别这样好不好?傻瓜都看得出你有心事,每次一提到篮球你就变成缩头乌龟了。”我又激他,“看得出来你喜欢篮球,没必要让它成为你的负担啊。”
“而且你并不是没有才能。你的天赋所有人都看得到,你甚至获得过NBA的奖项不是吗?”我趁机鼓励他。
但这次没有用,他仍没有要说的意思。没法子,强扭的瓜不甜,硬逼着他说对他未必有好处。我正打算回屋里继续画画,他却开口了:“为了篮球,我失去晴子小姐,连开口告白的机会也没有。本想取得成绩以后,即使我不说,她也会明白。”他轻轻的说,“8年的感情,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把握住。”
我转头盯着他,他仍盘腿坐在蒲团上,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看不出神色。“为了篮球,我害死父亲、妻子,还有将要出世的孩子。”他抬眼看我,“即使这样,你认为我还能像十年前那样疯狂的追求篮球吗?”他的琥珀色眼睛闪着光,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喷薄而出,“我最终到达了顶点,可是那又怎么样呢?篮球并不是生命的全部啊!”他的音量渐渐变大,“换做是你,你会为了漫画,放弃你的母亲和未婚夫吗?”
看得出他越说越激动,手指的关节被捏出声响。
“我不会。”我答道,“可我也不会放弃自己喜欢的漫画。”
“我并没有放弃篮球啊。”他渐渐恢复平静,“只是,”他转头看着客厅玻璃柜里的那座水晶奖杯,“我不会再认为篮球是我全部的生命了。”
对于一度把篮球视为生命的花道而言,尽管我认为自己足够了解他,可是我仍不能全部读懂他看着那座水晶奖杯的眼神。无所谓的、心疼的、痴缠着的感情,就像缠住大树的藤蔓一样,理不出枝节。他说到,的确也做到了。到达过自己追求的顶点,可是回头看时,那些平日里应该被珍视的却全部被自己忽略掉,手心抓住的除了荣誉再没有其他的时候,任何人都会承受不了那份失落感吧。
“当时,沙也加有孕在身,我仍义无反顾的飞往美国。若我在她身边,在他们去她乡下父母家问候的时候,就不会发生意外了。”他的声音有些发抖,眉头紧紧皱成一团,揉不开的情结。
“那是意外!”我说道,“那是人力不可抗的意外!”
“开车的是我老爸。他没有驾车很多年了。若不是我去了美国打比赛,若是我来开那辆车的话,绝不会发生意外!”
我无言以对。
过了好一会,我才语气平淡的开口:“这样说的话,那流川枫呢?”
他的身子一震,右手又攥成拳头捏的咯吱响,他在忍耐。松开拳头的时候,他说:“若我还在打篮球的话,他可能是我一生的对手。”
“对手?”我看向他的眼睛。
他转头看我,询问的意思。
“对手?”我又问。
“嗯。对手。”
“没有别的?”我仍看向他深琥珀色的眼睛。
“没别的。”他居然这么配合的老实回答问题?
“没有别的?”我再问,仍盯着他的深琥珀色的眼睛。
“没别的。”他别开脸去。
“真的没别的?”我死死盯住他。
“唔……没别的。你怎么了?干嘛一直问啊?”
“那你干嘛收起那张集体照?”我伸手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