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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斯语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郁杀机和豪无留情的攻击,颜子寒的心终于胆颤,此时的他只想逃跑,逃开那一道道凌厉地纵横在自己身边的剑气,可惜的是他连转身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凭着身为一个剑士的直觉狼狈地封挡着斯语一次比一次更强猛有力的攻击。
“啊!”臂膀上传来森冷刺骨的剧痛,颜子寒嘴里也发不了声音,因为此时他的一口气已全部憋着来应付斯语的攻击,一旦这口气泄了,他也将完全没有力量再阻挡斯语的下一波攻击。
又是一声闷哼,无情的剑锋划过他的左腿,同样令他感到痛入骨髓,冰冷的汗水自他额头上滚滚而下,有部分终于渗入了他的眼睛,令他的视觉瞬间模糊了起来。
“这是为所有在‘竟夺大会’中被你们颜家借故杀死的斯家兄弟索还血债的一剑!”耳边传来斯语森冷怨毒的声音,颜子寒才因汗水渗入了眼中眨了下眼,冰冷的剑锋已无情地掠过他的喉咙,他清晰地听到细细的血雾喷洒出来的声音,瞬间他只感到手中的剑如逾千斤,浑身也骤感无力。
当他的剑脱手掉落地面,身体无力地跪倒在地,再往前栽倒的刹那,他才迷茫地问自己:“为什么我会在擂台上?”
前后的战斗其实还不到三分钟,人们只看见漫天交错的银蛇飞舞,剑势纵横,还来不及仔细去观察战斗中的人影,一切已迅速地静止下来。人们才发现,颜木罕唯一的爱子已躺倒在血泊之中。
一脸冷峻的斯语一头乌黑的长发在台中随风舞动,那份苍白更让所有人的心里同时感到一阵冷意。
“子寒……”悲拗的呼喊声中,颜老太矫健的身影飞窜上台,一把抱住身体已逐渐冰冷的颜子寒,看着从颜子寒喉咙处泊泊往外流淌的鲜血,颜老太伤心欲绝。
这时颜家族系中的弟子和“剑芒院”那边的人见颜木罕唯一的爱子死在斯语的剑下,也都不敢怠慢地飞纵上台,围了过来。
斯利芬也早就有所防备,和斯无乐、斯长青等一些实力全部大增的斯家弟子也都跃上台去,守护在斯语旁边。
“贱……贱人……你竟然杀了我的子寒!”颜老太神情凄厉,眼神怨毒地凝瞪着斯语,能量强烈地在她的身上旋绕,手中紧攥住“飞凤拐”,凤头直指着斯语。
“刀剑无眼,在较技初始,我就已经提醒过。”斯语冷冷地道:“他死在我剑下,只能怪颜木罕教导无方,怪他学艺不精,怪得谁来?而且颜老太你不要忘记了,在以往的‘竟夺大会’中,有多少无辜的斯家族人被迫接受你们颜家肆意的挑战而伤亡在你们颜家剑下的?颜子寒有此下场,只能怪你们颜家早先种下的恶果!活该有此报应,你怪得谁来?”
“你……你……”颜老太戟指着斯语,丧失爱孙之痛已使她即将要失去理智。
“颜太。”“芒系”老者哈穆沉叹了口气道:“斯家说的并没有错,以前斯家死在‘竟夺大会’上的人大有人在,颜太你若是因子寒的身份特殊而执意追究,那就先要理亏了,此时已不同往日,还望颜太三思。”
看着斯家一张张闪露仇恨的脸,哈穆提醒到。
“我可怜的子寒,他岂能白死?我一定要杀了斯语那小贱人为他报仇。”颜老太挥动着手中的“飞凤拐”,失去理性的她此时眼睛里除了斯语外已没有别人。
拐影闪动,强劲的气流席卷开来,站在颜老太身旁的一些颜家弟子和芒系族人纷纷后退,个别站得最近,也不及退避的颜家弟子更直接被颜老太挥动着的凤拐带起强劲的气势给震飞了出去。
“颜老太婆,既然你蛮不讲理,就让斯无乐来领教你的高招。”
斯无乐沉喝声中,浑身骤然腾射无匹剑气,“呛”的一声长剑方始出鞘的清吟声,能量刹那灌注手中的青钢长剑,毫无任何花俏多余的动作,一剑就向颜老太横扫过来的“飞凤拐”直劈而去。
在我为一些斯家弟子打通奇经八脉,替他们固经培元,重筑根基的时候,斯无乐也在我的帮助下,用他自身的能量贯通了周身脉络,武道和剑道实力更因此跃上新的水平。
“锵……”
刺耳的交击声中,颜老太凌厉的攻势硬生生被斯无乐一剑给砍破,漫天拐影消失,人更是生生被斯无乐的剑势震荡得立足不稳,踉跄倒退。
睁大着一双不敢置信的双眼,颜老太简直无法想象斯无乐的实力竟已然凌驾在她之上?是她的错觉吗?手中兀自传来麻痛的感觉却是如此的实在。
目光不由落在被砍出一道白痕的“飞凤拐”上,颜老太第一次感觉到她面临的斯家族系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饱受他们任意凌辱而不敢反抗的斯家了。
现在斯家每一个人的眼中此时都显得那么自信,再也没有以前懦弱的气息存在。
斯无乐也没有趁机攻击,轻抚着剑身,他的心情同样陷入难言的激动之中。
“叔公小心。”耳边传来斯利芬的警告声,斯无乐已感觉一股冲天剑气已疾涌而至。
右足尖轻轻一点地面,斯无乐人已如在水波中般向后迅速滑行开去,险险躲过颜老太以拐当剑攻出的八十一式“海潮剑法”。
早就领教过颜老太嚣张跋扈不可理喻的性格,斯无乐振起精神,再避过“海潮剑法”的攻击范围后,他稳稳地站住了。
剑横齐眉,左手食、中两指并成剑诀,迅速地抚过光亮的剑身,两指所到之处,一层白茫茫的雾状能量刹那弥漫剑身,一股凌厉的剑气也瞬间再度在斯无乐身上冲腾而起。
凝望着如海潮一般涌来的剑气拐影,斯无乐清瘦的脸上闪过一缕杀意,左手剑诀在抚过剑尖之后迅速地握住剑柄,两手高高举起萦绕着白茫茫雾状能量的青钢长剑,呀喝一声中,一剑闪电般劈出。
剑气冲天,一道宽大的白色剑气刹那自剑身处如实延伸扩展而出,似乎要划破虚空一般,更结实地把海潮一般的拐影生生地劈开两半。
轰隆声中,剑气与剑气的交锋撞击,隐没在海潮之中的一条人影被彼此冲撞的强烈剑气给抛飞了出去,沿途洒下血雨点点,结实地飞出六丈开外,才重重地摔落台中。
斯无乐身体动也不动,孰强孰弱,已是分外分明。
踏着坚定的步伐走到一时半会没办法爬起来的颜老太身旁,斯无乐冷冷地俯视着她,多年来一直被迫压抑着的怨气,如今终得到宣泄了。
目睹一直以来犹如太后一般不可侵犯的颜老太被自己击败,一付狼狈不堪的样子,斯无乐第一次感受到以往身为嫡系的斯家掌院时的雄风。
“告诉你,斯家失去的一切,多年来承受的一切痛苦和折磨,从今天开始你们颜家都要一一偿还!”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在所有斯家族人的欢呼声中,在众多旁观的武术家的叫好声中,斯无乐的眼中盈荡着激动的泪水慢慢地走回“剑锋院”的会场大棚中。
颜老太也被几个颜家族人扶回他们的会场棚中。
就在擂台上再度因两场一死一伤的较技而恢复短暂的平静时,颜木罕的气息终于在西边出现,从那强横充斥于能量空间中的能量气息上,我可以感觉得到他失踪后的实力已然突飞猛进,远比我初次见他时所感觉到的气息要强上许多。
可是令我最是诧异的却是另一股在他附近的强大的气息。
究竟是谁和他联袂而来呢?
~第四章谜样男子~
思忖之间,颜木罕和在他身边散发出强大气息的人已经以更快的速度接近“剑武广场”。
而在场的武术家也几乎先后感应到颜木罕和他身边那人的能量气息,整个会场霎时沸腾了起来,嘈杂声此起彼伏。
“颜木罕终于露面了。”斯利芬凝望着南边,同样已经感应到颜木罕身边那个强大气息的她神情凝重,清秀的眉头微微蹙起:“可是他身边的人会是谁呢?”
我淡然一笑道:“何须紧张呢?无论来的是谁?我们都早有心理准备了,不是吗?再说你还不相信你男人的实力吗?”
被我的话一逗,斯利芬脸色也轻松了下来,却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贝齿轻咬:“什么我的男人,你最近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我轻轻一笑,一边悄悄注视着我心爱女人那佯装娇嗔的白皙俏脸,心里却荡漾着浓浓的柔情。
回想起以前,当自己以为真的已经失去了平生挚爱而觉得生无可恋,心如死灰时,脾气一度变得暴躁易怒,冷漠不近人情,在那段自我颓废的醉生梦死生涯中,从那时候起我就深深认识到斯利芬对我有多么重要!而今,曾经以为已经失去了的心爱女人如今已重新回到自己的怀抱,我怎么会再因世俗一些教条礼规而掩饰自己真实而强烈的爱意呢?
深深地凝视着斯利芬俏丽的侧面轮毂,心里突然澎湃激荡着的无穷爱意使我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走到心爱女人的身边,我轻轻地搂住了她的纤腰。
我什么话也没说,但精神散发出浓浓爱的信息已如潮水一般淹没了她的整个身心。
头轻轻地靠在我的肩膀上,斯利芬语气有些担心地道:“你看斯语的样子,我好担心……”
刚亲手了结了仇人性命的斯语此刻脸色越发苍白地坐在会场大棚中的角落,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份冷厉气息以及冰冷注视着擂台上的眼神,竟使得一些同宗的族人一时间也不敢靠近。
其实大家都知道,斯语从心灵封闭的角落里走出来,从自杀倾向严重的心理解脱出来,支撑她的力量就是复仇。没错,现在她是亲手了结了侮辱了她一生清白的仇人,但另一方面却也重新勾起了她潜意识中不想再去触及的隐痛,所有人都清楚这点,既不能恭喜她终于手刃了仇人,又不知该如何去开解她?所以大家也都只好选择静待“竟夺大会”的发展。
紧了紧搂住斯利芬纤腰的力道,我说道:“不用担心,她的仇已经了结,现在正是靠她自己的力量摆脱心灵阴影的时候,我相信斯语,她看起来虽然很脆弱,其实性格和你一样,非常的坚强,她会自己走出来的。”
斯利芬似笑非笑地横了我一眼:“你这话算是在夸奖我吗。”
轻轻地吻了下她的额头,我以行动回答。
感应着越来越接近的能量气息,估计再过一分钟左右颜木罕和他身边的人就将到达,我才转过身来,注视着眼前一张张紧张的表情。
微微一笑,充满强大自信的声音缓缓地震荡在所有斯家族人的耳边:“颜木罕终于露面了,接下来将是我们斯家嫡系正式夺回属于我们的地位和尊严,从颜家外系手中取回执掌宗门主权大宗长位的时候,我们斯家一族从今天开始不但要重新执掌‘剑武院’,还将入主‘璞皇宗’,挑战‘明王府’的绝对权威,名震天下。”
我的一番话瞬间就鼓舞起大家强大的信心和希望,颜木罕历年来积压在斯家族人身上的威慑力纷纷被一扫而空,所有斯家族人的眼中再度迸发希望和光彩。
是啊,连续两场热赛,斯家完全获得了绝对性的胜利,连实力仅次于颜木罕向来骄横跋扈,目中无人的颜老太婆也都在斯无乐的剑下败退,而斯无乐还只是我在一天中的辅导下提升起实力的,可想而知我的力量有多强。
胜券可以说已经完全在握,他们为什么还要对即将被赶下大宗长宝座的颜木罕产生畏惧心理呢。
清楚地看到斯家族人们眼中再度闪现坚定和勇气的光芒,我才转过身来,凝望着南边的天际,静静地等候颜木罕的到来。
时间一秒一秒地跳过,终于……
“是颜木罕……‘剑武院’的大宗长颜木罕终于到了……”广场中再度如炸了锅似的骚动了起来。
耳边传来嘈杂的声音时,肉眼也已经可以看到从南边高速疾飞而来的两条人影徐徐地在“剑武广场”六百余米的上空处停住了飞行的速度,在虚空之中大约只逗留了短短的三至四秒的时间消卸掉向前的惯力作用,才缓缓地向“剑武广场”的擂台飘落下来。
“大宗长!”
颜木罕还没飘落擂台,从“剑武院”的会场大棚和“剑芒院”的会场大棚分别飞纵出数条人影迎了上去。
“大宗长怎么现在才赶到,如果早一点到的话……”
耳边敏锐地捕捉到迎上去的几条人影神情激愤地向颜木罕报告他的独生爱子颜子寒惨遭不幸的消息。
嘴角浮起一丝冷嘲的笑意,我相信颜子寒在第一场热场赛即被斯语击毙的消息对颜木罕来说肯定是个重大的打击,而这也正是我所乐意见到的。
在我亲眼目睹了颜子寒凌辱了斯语的事实之后,他早就上了我心里列下的死亡名单中,而今天正是我为以往惨遭迫害的斯家族系族人索还他们血债的时候。
果然,正如我所料,当刚飘落擂台还不到一分钟的颜木罕听到颜子寒已死的消息之后,神情巨变,情绪激动地狂喊着:“不!我不信!子寒!”
刚刚才收敛下来的能量气息骤然间又冲腾而起,两手急急地往左右奋力一排,已把阻挡在他面前的人尽数给震飞了起来,远远地向擂台下的围观人群摔落而去,而他自己则向着“剑武院”的会场大棚电射而去。
“子寒!为什么会这样?”无比凄厉和愤怒的悲恸声不到六秒之间就再次响彻这片本就嘈杂的广场:“我一定要斯家为你偿命……”
骤然丧失爱子之痛已使这个历来在“剑武院”地位至高无上,阴鸷专横的独裁者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口出为子复仇的凄厉誓言毫无掩饰地响彻整个“剑武广场”,也随之招来围观者们此起彼伏的议论声。
“剑武院”每五年举行一次“竟夺大会”可以说已成惯例,在颜木罕执政之后,更是大破往昔斯家嫡系执政时宗门举办“竟夺大会”的祥和气息,几乎每届皆有人员伤亡,而伤亡的一方更是绝大多数为斯家一脉的族人,常来观战的武术家们也都见怪不怪。
当颜子寒死在斯语剑下,颜老太失去理性想杀斯语为孙报仇时,在场的多数武术家也只认为老人爱孙心切,行为虽然激越,倒还情有可原。
而今,他们却听到了堂堂一代宗门的大宗长竟也因为爱子的被杀而发的复仇宣言,这已经完全失去了身为一代宗门领袖应有的风范和操守,不由让他们为之感叹,首次鄙夷起颜木罕的人格来。
显然颜木罕自己也认识到了这点,怒吼声在复仇宣言响彻四周之后已跟着静止了下来。颜木罕的反应早在我的意料之内,我所关注的是随他而来的那个人。
在颜木罕气急攻心地冲进“剑武院”的会场大棚时,和他一起来的人也随后从空中飘落下来。
深深地凝视着从空中缓缓而下的身影,我终于看清了来者的样貌。
这是一个身材十分高大魁梧的年轻人,身高已有两米出头,头上蓄留着寸许的头发使他那张方正憨厚的国字脸更显轮毂清晰爽洁,浓眉下是一双海蓝色的大眼,眉头微锁配合著他那双迷茫的蓝色眼眸使他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淡淡忧郁的气息。
身上随便穿着一件黑色的圆领T恤和一条洗得发白的蓝色牛仔裤,完全掩饰不了他那身发达的健壮身躯。
他的衣着打扮完全和明王星人时下流行的服饰不同,正确点来说更接近于地球人的穿着特点。
“他是谁呢?”
在我思忖之际,身边的斯利芬和一些斯家族人已惊讶地发出声音,七嘴八舌间,我还是听清楚了他们惊讶的原因。
“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和颜木罕在一起?”斯无乐大踏步地站在大棚口处,惊讶地看着那年轻人飞向“剑芒院”的会场大棚中。
我疑惑地看向坐在我身边的斯利芬,她的神情显得有些激动和迷惘。
我握起她那微微颤抖着的小手,轻轻唤道:“芬,那人是谁?”
斯利芬身躯微微一震,神智清醒了过来,贝齿轻轻地咬着下唇,她的眉头微微蹙起:“他叫威斯,原是‘剑芒院’一系的弟子,是个非常优秀的人,可是……”说到这里,斯利芬停下话来,神情茫然地看着已经走进在“剑芒院”会场大棚消失在众人眼前的身影。
“威斯?”我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从斯利芬异样的神情上看,我敏感地联系到他们之间必定有着什么隐情。
“威斯,也就是威克尔的哥哥。”斯利芬眼神已冷静了下来,反过来用力地握紧我的手,她蓦地一笑道:“告诉你一件事哦,可是不许你吃醋。”
我诧异地看着她,完全想不到那人竟会是我校园好友威克尔的大哥,跟着忙点了点头。
这时,斯利芬改用能量裹着声波向我的耳窍传音过来。
“其实威斯是我童年时的老公。”扑哧一笑,斯利芬眼里明显流淌着童年时的回忆:“我和他从小就在一起长大,一起在爷爷斯巴达的教导及呵护下成长,爷爷最是钟爱我和威斯,见我们从小感情那么好,还曾开玩笑地说长大后要把我许配给威斯做妻子。那时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