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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记得顾阳那次跟我说的是要我接手他的工作,既然是接手应该可以全权负责了吧?更何况顾阳的身份确实有些尴尬,他现在似乎在跟陈安安玩什么打赌的游戏,我还是别去招惹他比较好。
“可以的,梁总。”我看向他的眼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
“好!”他高声应了一声,随即拿起笔在另一份文件上勾画。
我跟李佳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眼神中看到了惊讶,这份最终方案是我们讨论了好久才拿出来的,我们都觉得已经做到极致了,难道这个梁越还有不满意的地方?
“这几个地方注意一下,虽然这次是韦博主动跟我们提出的解约,我还是希望两边可以达到双赢的目的。”
没想到他的不满竟是因为这个!双赢?
我看着他低头拿笔的样子,视线不自主地停留在他的唇上,那个该死的“吻”弄得我这些天刷牙都痛,脸上开始发烫,我别扭地转过头不再看他。
他把处理好的文件推到李佳人面前,合上钢笔的笔盖,“把我划线的地方重新分配一下,下周一拿给我签字。”
他说完,李佳人低低地应了一声好,随即,梁越按下内线,方言早已准备好会议要用的东西,从这里到会议室只要两分钟,这个梁越做事还真是分秒不差!
跟着李佳人回到她的办公室,她把那份梁越修改过的东西丢到我身上,我一时间避闪不及,直接砸到胸口,疼得我说不出话来!
靠,本来就没什么料,再拍就成A了!
“下面怎么办。。。?”我抽着冷气,把文件抱在怀里,我一刻都不想再跟这个该死女人相处下去了!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梁总说的很清楚重、新、分、配!”
“韦博不能拿那么多!”我看着梁越划线处的几笔潦草文字,直皱眉,这家伙搞什么?既然我同意这样分配就自然把价格抬到了最高,他这样莫名其妙的继续加高,这不是存心让我难办么?
“梁总都亲笔写了,你说还能怎么办?”李佳人对我的话毫不在意,只是死死地盯着我看,就好似是因为我才让梁越做出这样的决定。
“我会跟顾阳。。。顾总说的,要他跟梁总谈。”不得已,我只能搬出顾阳。
“你不是说你可以全权负责?”
这个李佳人一天不说几句针对我的话就浑身不舒服!我已经懒得跟她计较了,这样的挑衅,直接无视。
“我现在回韦博一趟,具体的我跟顾总商量之后再定!”
******
我并没有去韦博,而是直接回了家,因为我记得顾阳说过有事要来找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么巧。
在一家味道不错的餐厅打包了饭菜,回到家我开了电脑,里面的工作安排让我头疼不已,顾阳说是要给我放假,可是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他最近在解散韦博,我不仅要帮他处理梁氏的事情,更要为韦博的员工找好出路,这个家伙这样一弄,难道他要回梁氏上班?
听他说过,顾明珠家的容易自然是要接手容家的“有容”,而顾意对这些没兴趣,若他真的不想再打理了,见好就收也不亚于一个最好的方案。
当我换好衣服看着坐在客厅里的顾阳,丝毫不觉得奇怪。
“怎么了?你家陈安安又怎么你了?”看着他那平日里的伪装悉数掉落,我就觉得兴奋,每次都是我落下风,真是不甘心!
“没事。。。”
真是没趣,他就是这样惜字如金。
“今天梁越把我的方案否了,他要给韦博更高的价码。”我也不跟他废话,直奔主题。
“哦?高了多少?”顾阳对这个也不是很感兴趣,只是松了松领带和袖扣,靠在沙发上慢吞吞地问道。
我把菜放进微波炉里加热,伸出三根手指头,“这个数。”
顾阳并不觉得意外,“就照他的意思办。”
虽然心里有疑问,我还是点点头,“知道了。”
他没做声,我也就安安静静地忙活手里的饭菜,直到把饭菜都摆好,才对他说:“一起吃点?”
“不了,晚上我要去三叔家。”他按了按眉峰,看上去很累,嘴角却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难得见到他笑,冰山笑起来果然不同凡响,我突然对他那么有耐心陪一个小女孩玩这样的游戏赶到很费解。
“满西,韦博的事情我不能对你透露太多,你办好我交代的事情就好,另外,有事可以随时找我,或者。。。”他顿了顿,眼里闪过每次要拿我寻开心时就会出现的精光,“或者找梁越。”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说出梁越那两个字时有一种让我发颤的寒意,而他的视线似乎一直落在我的唇上,我该死的又想到了那个吻!
我舔了舔嘴唇,不自然地答道,“呃。。。知道了。”
第16章 江南小镇
我花了一个通宵的时间把梁越批示过的那份文件又重新写了一遍,趁着一大早李佳人还没到公司的时候把一式两份的协议书端端正正地放在她办公桌上。
我并不知道我其实是不想见到李佳人,还是不想见到梁越。
当我把这一切都处理好准备坐上大巴时手机不出意外地响了,看了看来电,竟然是梁越?!
没来由的心里一慌,屏幕一黑,我直接关掉了手机。
我不喜欢秋天,倒不是因为什么文绉绉的悲秋情怀,只是一过秋天就要到冬天了,我体寒,很怕冷,也怕那种适合全家团聚的节日,而冬天里,那种节日似乎格外的多。
圣诞节,还有春节。。。
等我在宾馆安顿好自己已经距我离开C市将近十四个小时了,想了想,还是先去洗了个澡换掉了规矩的套装,我穿着地摊上三十块钱买来的长T恤,坐在舒服的大床上擦着往下滴水的头发。
我是习惯了一个人旅游的,或许是性格里的孤傲,又或许只是因为我习惯了。
打开手机,不出所料,刚刚显示出“中国移动”四个大字就不断地有短信和未接电话的数目的提示。
看了发信人,几乎都是李佳人,时间也比较集中,看她后来也没有再找过我,我也就放弃了要给她回短信的念头。
未接电话只有四个,两个来自顾阳,两个来自梁越,我撇了撇嘴,原来他们两个的底线也不过是两通电话而已。
套上一件洗白了的牛仔裤,饿了一整天的我开始上街找吃的,拿着相机,虽然我的拍照技术不怎么样,兴趣倒是很高涨的。
我端着纸碗吃小馄饨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催命的手机铃声,那是我专门为顾阳准备的,而且不小心被他听到过一次,结果那次我一整年都在为一个豪门遗产案忙得焦头烂额,还差点在两派纷争中被杀掉。
或许也是因为那次死里逃生的车祸,顾阳对这个铃声不再有意见,或许他有,只是没强迫我换。我也就心安理得地继续用着。
把还剩下的大半碗小馄饨不舍的扔进垃圾桶里,我一手拿着一提桃酥,一手接起电话。
“喂。。。”
“。。。”
“顾阳?”
“。。。”
我最讨厌他没来由的沉默,哪怕我知道这次他不是没来由的生气,他的沉默也是震慑人心的。
“意大利好玩么?”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在法庭上说得对方哑口无言的顾大律师在生活里向来是这样的惜字如金。
“不错呀!满大街都是金发碧眼高鼻梁的帅哥!”
“哼!”他的冷哼似乎隔着那么远的距离还是可以成功地让我打冷颤,“意大利会有梅花糕的叫卖声?周满西,你当我那么好骗么?”
他这样一说我才发现原来我后面正是那家童年记忆中买梅花糕的店铺,我握着手机,没有出声。
“护照也还在屋子里,周满西,你不觉得自己这次玩大了么?”
我惊讶地不是他知道我的护照还在,而是他怎么会知道我的护照在家里!“你怎么进去的?”
“你别忘了,房子都是我配给你的!”
好吧,他说的对,他是我的老板,我只能乖乖噤声。
“自己凡事小心点,玩够了就回来!”
那端似乎有女人的声音,我不由得狗血的想到两个加起来快半百的人还玩幼稚的打赌游戏,说实话我要感谢他们俩的幼稚,要不是跟陈安安的那个赌,顾阳哪里会分心让我轻易地溜了。
只觉得那端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我顿时脸红了,该死的家伙!
“知道了顾阳,我挂了啊!”
逃一般的挂上电话,我只觉得更热了,这江南的秋天到底也是不凉爽的。
我承认这次是自己故意将意大利的旅游页面放在电脑上的,顾阳却比我预计的更早发现我的不对劲。
稍微愣了一会儿,我慢吞吞地走过去跟老板买了梅花糕,咬了一口,到底不是记忆中的味道了,我还是冲老板赞赏的一笑,举起相机给老板和店铺拍了一张照片。
手里握着那热气腾腾的糕点,却再也没往口里送。
手机又在响了,这次是梁越。
他们真不愧是兄弟,果真是心有灵犀。
这一次,我没有接他的电话,只是任由屏幕一闪一闪的,最后只留下一个未接来电的提示。又等了一会儿,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在期待什么,我心烦意乱地关了机,把手机收回口袋里,我决定在回去之前都不开机了。
那个男人的眉眼总是在我眼前晃,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一个胆小的人,所以,当我冥冥之中好像感觉到什么的时候,我选择的是逃避。
第一次见面时对我严肃地打量,第二次一起吃饭时滑稽地把丸子弄掉地,第三次见面时显而易见的撑腰,第四次见面时遇到那个黑衣男人他若有所指的亲昵。。。
我怎么不知道,我跟他之间原来都已经有了不算少的回忆?
黑衣男人。。。
我突然想到我似乎应该请那个“救命恩人”吃一顿饭!
C市是一个卧虎藏龙的地方,只不过因为有梁氏六少太过耀眼,才会或多或少掩盖了其他人的光芒。
在来到这里之前,我做过足够多的功课,没想到却还是漏掉了这样一位大人物——周燕回。
在我认识他之后再去特意查找关于他的资料时才发现不是我功课做得不够好,而是关于他的东西实在是屈指可数。
所以,他才一直用黑色掩饰自己?
那样一个矛盾的人必定是有故事的,可是,我不是一个为了好奇心可以丢掉小命的人。
揉了揉眉心,手里的梅花糕已经冷了,找了一个垃圾箱将它丢掉,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很怀念儿时那家做的梅花糕的味道!那才叫人间难得几回有!
青街石台,这里大致还是我印象中的模样,旅游开发让这里变得市侩,却没能改变这里原本蕴含的味道,或许因为在我心里一直把这里当做家乡,所以才会觉得格外亲切。
江南还是多雨的,当我身上开始发凉,这才意识到已经下雨了,雨势还不小,护着桃酥,还好小镇不大,小跑了几分钟就回到了宾馆。
全是湿哒哒的,怕是又要再洗个澡了。
滴滴答答的雨估计要下一整夜,趴在大床上听着雨声,我突然心痛起来,说到底,我还是胆怯了。
第17章 奠
一夜好眠,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大晴了,屋瓦还在往下滴水,整个小镇格外安宁,带着稳定人心的力量。
又进浴室洗了个澡,牛仔裤黑色衬衫,想了想,还在外面加了一件米色的外套,一场秋雨一场寒,更何况昨晚我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喉咙有些不对劲了。
卖小馄饨的阿姨还记得我昨晚也来过,撒上葱花,还特意多给了我一些汤,捧着热乎乎的纸碗,暖意从手里传递出去,身体觉得好多了。
慢吞吞地吃完馄饨,对着阿姨的笑脸按下快门,留下零钱,用双手裹紧外套,我这才迈上今天的旅程。
这座小镇临着一座山,近些年开发旅游业,不仅很多街道被加宽,房屋重新修葺,就连这小山丘也要被开发成可以供游人采摘新鲜水果的果园。
细数着小镇的变化,我有些无奈。
山脚下有一间小木屋,我还记得那里住着一位阿婆。
听小镇里的人说阿婆原先是大户人家的姨太太,造正室的陷害,被赶出了家门,于是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最终到了这里。
我不知道这个说法是不是真的,可是,看阿婆的气质,倒也像极了江南名门出去的大家闺秀。
阿婆一辈子没有子嗣,看到小镇里的孩子总是热情的,每次我跑到这边来玩,阿婆总要塞给我很多的糖果,而那些糖果我再也没在其他地方找到过。
那时候我觉得,这糖果是世界上最甜的东西!
看着小木屋不免想起过去的时候,禁不住发了一会儿呆,当我回过神时,一个穿着深蓝色西装的男人已经一脸笑意地来到我面前,我掩饰起自己的惆怅,朝他点点头,“您好!”
西装男伸出手,“是周小姐吧!其他几位都到了,就差您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用指尖跟他碰了碰算是打过招呼了。
对我的态度,西装男一点不悦都没显现出来,他递上一份协议书,满脸讨好的看着我,而我被这副嘴脸弄得胃里一阵恶心,别过头不去看他。
“我们可以进去再谈么?”我指了指小木屋。
西装男一愣,随即又笑得一脸灿烂,“当然当然,当然可以!”
坐在会吱呀作响的木椅上,我慢慢看着这份协议书,一个字一个字,都好像在拉扯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不疼,但就是不舒服。
“按照规定,您可以在我们新开发的墓园随意选择一处,而我们可以承担8000元的费用,如果您觉得没有问题,就请在这里签字吧!”
西装男递过签字笔,我看着另外一个叫做价格表的东西,冷笑。
随便一处好一点的都要三万以上,8000的补助,难怪这个西装男会如此谦卑。
我看着一幅幅效果图,最后在一处稍微偏远的地方顿了顿,我指着那块墓碑,平静地说:“就要这个了。”
西装男的嘴足以塞下一个鸡蛋!指着那高达二十万的价格,惊讶地看着我,就好像见到鬼一样。
我低下头扯了扯嘴角,不就是钱么?用得着这样么?
从呆滞的西装男手里拿过签字笔,我在协议书的尾页龙飞凤舞的签下我的名字——周满西,这次,我写得格外凌乱,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反感,恨不得自己的名字可以简单到一笔就画完。
在这里小木屋临时搭建成的办事处,我第一次拿出从未动用过的银行卡,慢慢地输入密码,每按一个键,都是一种折磨。
哪怕在我最无路可走的时候,我都不曾动用过这笔钱,因为它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那一个让我第一次无限接近死亡的夜晚,我没有勇气回想那一夜,我说过,我是懦弱的。
等西装男确认协议书和钱都没问题了,他朝我扬起无比灿烂的笑,可惜,嘴角还没放下,一对相扶持走来的老夫妇让他的脸顿时冷若冰霜!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那对一路上相互依偎走来的老人,这样相濡以沫的感情不是任何人都遇得到的,更是只有少数才能坚守好几十年的。
看着他们的身影,我的手下意识地伸进口袋里,碰到那支冰冷冷的手机,惊慌不已。
我还是想他的。
“同志,您帮帮忙,我们老两口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啊!”老大爷刚进屋就迫不及待地开口,明明是寒秋的天气,额头上却隐隐出现汗珠。
“规定!规定你懂不懂!你求我,我也没有办法!”
刚刚还热情谦卑的西装男马上换了一副嘴脸,那冷漠的样子真让我没法将他与之前那个人联系起来。
“您就帮帮我们吧!”老婆婆也开口求情,满脸的无奈。
我不喜欢惹麻烦,却对这对老夫妇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感情,或许是我在羡慕他们之间的相偎相依,总之,这一次,我没有选择冷眼旁观。
“怎么回事?”我看着满脸不耐烦的西装男,不悦地问。
“哦,是这样的。”西装男又换上谄媚的嘴脸,他的变脸速度之快,让我深深折服,“他们儿子的墓也在山上,嫌搬迁费不够,不肯搬。”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老婆婆否认道,“我们当然想让儿子好好安息,可是,这新的墓地,也太贵了,我们。。。”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红着眼住了口,老大爷拍了拍老婆婆的肩膀给她无声的鼓励。
“没钱你们找我也没用!你儿子不是烈士么?没钱找部队去啊!跟我这唧唧歪歪什么!”
我想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8000元的搬迁费,连新墓园最便宜的碑都买不起。
对这些只认钱的无良商人,我真的无话可说。
从钱包里掏出另一张卡,这是我的工资卡,可是,我却一次都没用过。房子是顾阳派给我的,上班有公司的班车,平时吃饭有食堂,再说,我平时拿的分红、好处也都不少,真正意义上的工资却是分文未动。
我看着那西装男还算文雅的脸,一阵恶心,“还是我刚刚选的那块地方,钱、给你!”说完,我把卡重重地丢到他脸上。
西装男毫不介意我的失礼,笑眯眯地接住我丢过去的卡,“好好,没问题!”
那对老夫妇看着我,眼里满是惊讶和感激,嘴唇蠕动,似乎还想说什么,我冲他们摆了摆手,接过迅速办好手续还回来的卡,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