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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思,相思望相依第一卷(玄幻 架空 仙魔 前世今生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虐恋情深)作者:秒渡-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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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虽喝了些酒,却还清醒得很,也省了与她绕什么弯子“我只是想问问,真人方才说的‘丑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想知道?”她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的问道。
    夜魉默不作声,只略微颔首。
    “嘿嘿,你既让我‘自便’可就怪不得我了。”她似在自言自语,抛开手中的酒坛,施术作法“你想知道,我便告诉你吧。”
    她双掌中渐渐浮出许多的红雾,一挥手,这雾气便向四周散去,渐渐将周遭的一切隐去,让夜魉顿有置身幻境之感。
    
    第四十二章
    
    
    冷风不住的灌进被子里,吹得他全身发凉,他下意识的紧了紧裹住身子的被褥,还在抱怨是不是玉华出房忘了掩上门。
    逐渐清醒的意识却提醒着他,玉华离开已经有一段日子了。身体的疼痛渐渐清晰,他才猛然忆起狭窄的书房里,张文宣那满溢着阴险的笑脸。慌乱间睁开了双眼,却一如往常般一片漆黑,身体传来的感觉告诉他,他现在正被人抱在怀里。
    “……夜?”即便他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仍出声询问。记忆里的最后一个片段,充斥着混乱与痛苦,他只觉阵阵的剧痛,头脑昏沉,也不知发生了些什么,只见着夜魉痛哭流涕的模样。
    印象里的夜何时曾露出这样的神色?他虽怀疑那是自己的幻觉,却也忍住疼痛不住的向夜魉道歉,之后的事儿,却是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如他所料般,抱住他的人并没有给予他任何回应,也不知是否是因听不见的缘故。隔上许久,光才慢慢的涌入眼棱,他才算是看清了一切。
    四周是白茫茫的一片,他分不清天与地的界线,咆哮的寒风轻易的便卷起他漆黑的长发,肆意翻飞。
    顺着帖着脸的白袍仰头看去,抱着他的分明是个陌生人,却又总觉得有几分似曾相识。他心底涌出许多的失落,果然只是自己糊涂记错了么?
    “你是谁?这是哪?”纵然有些失望,可他也没忘了这眼前不合常理的一切,不论他是否被张文宣绑了去,都不该出现这怪异的情形。
    那人却并未答他,毫无预兆猛的将他翻了个身,惊骇之余他才发现,原来那白茫茫的一片,竟是一层厚厚的云层,而在偶尔的缝隙里,便是一座座变得极细小的延绵的青山。
    “你!你要带我去哪?!”他虽惊疑不定却小心翼翼的屏住呼吸,丝毫不敢乱动,深知在这万丈高空之中,稍有不慎,便有粉身碎骨的危险。
    那人却依旧不理睬他,只一言不发的带他穿行于浩瀚的云海之中,云翳心中纳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若是玉华托人往凉州接他,也应与他交代一声,待他打典行李才是,这不声不响的便将他带出来了,是何道理?
    忽然惊觉夜魉曾说过的封印之事,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他咬咬牙,没想到张家的事儿还没完,却又上了这出,如今该怎样脱身才好。
    还思虑间,那人跃下云层,以极快的速度向地面行去,他只觉如同当年坠身落天涯之时一般,一股恶心之感从胃中翻涌而出。
    这无休止的坠落突然毫无预兆的便停了下来,四周如幻影般的一切也慢慢的旋转停滞,那人将他扶起了身,可他只感到天旋地转,全身乏力,哪里还稳得住身子?只能借着那人的搀扶,勉强站了起来。
    揉了揉发胀的额头,他定下心神,才细细的打量起了四周“咦?”
    他身处于一处宁静的小院之中,院里种着许多的玉兰,只是这深秋的时节,见不着花的影子。可这里的每一株玉兰,云翳都十分的熟悉,这不是幽狐国玉华的住处么?
    那人见他回过了神,便将他掺至了主卧的门前,与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知怎的,云翳却也变得十分的紧张,下意识的便放轻了呼吸。
    这么突然的便跑到了幽狐国,也不知玉华是否已经采药回来了,再者……
    他俯首看了看裹着被褥的自己,这般狼狈的模样,若是被玉华见着了,当真的难堪至极。
    还在为难,一声女人的娇喘从房中传出,他愣了愣,越来越清晰的声音让他确信自己并未听错。
    “嗯嗯……你这混蛋……现……现在……才想着回来找我……”那夹杂在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中的抱怨,有几分耳熟,云翳想了想,才忆起这仿佛是弘缨真人的声音。
    可接下来的,却让云翳如遭雷击般,呆在了原地,再做不出任何反应“我好不容易才借着采药的借口摆脱那麻烦,你不心疼我,还说什么风凉话?”那不是玉华的声音,又是何人?
    他停滞的脑子还没理清现状,却被那人猛的一把推进了房里,摔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有些昏暗的主卧里,弥漫着一股淫靡之息,屋子的南面,扔着些散乱的衣衫,紫黑色垫着白色褥子的榻上,赤身裸体,交缠在一起的两人,不是玉华与弘缨又是何人?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从未想过的一切,那因交欢而散发出的气息此刻让他有些窒息,心底窜出一声凄厉的哀嚎声,由小极大,越发刺耳,充斥回荡在他的脑海之中。
    而此刻,他二人也诧异的看着突然闯入的云翳,弘缨翻身坐起,丝毫不在意云翳的视线,搂住玉华的脖子,火红的尾巴轻柔的拂着玉华的下颚。
    呆愣了半响,他才似为了确定般小心翼翼的喊道“师……师父……?”
    玉华并未回答,只蹙着眉头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他,许久,才沉声问道“你怎么在这?”
    那问话中虽暗含着许多的不满,却分明出自玉华之口,云翳心头一紧,慌乱间看了看门外,院内却是空荡荡的,见不着半个人影——那人已然不知所踪。
    “我……”他拉紧被褥,可地板上的凉意依然透过褥子,沁入他的骨髓之中。他埋首,看着显得有些脏乱的被子,愣愣的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玉华随意拾起一件衣衫搭在身上,白色的发丝勾勒出他宽厚的肩膀,他缓步行至云翳跟前,又细细看了许久——那视线叫云翳恨不得找个地缝躲起来,不自觉的将被褥又裹紧了几分。
    俯下身,玉华随意的揭开云翳身上唯一的遮羞之物,毫不避讳他蜷缩忌讳的神色,用还带着些温度的指尖轻抚过他双腿间残留的斑驳,眼神里竟含着些嘲弄。
    “师父……别……”他伸手欲将被褥拉回,却被玉华掀倒在地,不久前才惨遭肆虐的密处,此刻曝露在那双淡蓝色的眸子前,一览无遗。
    他羞红了脸,苦苦哀求玉华放手,挣扎着想再度用被褥掩饰自己的丑态。
    丝毫不在意他的挣扎,玉华饶有兴致的看了好一会,才松开了手,转而看向他身上或青或红的伤痕,手指也攀上了那些还渗着血的口子。
    他因疼痛而紧蹙眉心,却又不敢发出任何的声响,只咬住了嘴唇,拼命的将被子卷好,掩去自己狼狈的模样。
    “就你一个人?”玉华边查看他身上的痕迹,边若无其事的问道。
    云翳默然颔首,看了看还在榻上等得有些不耐烦的弘缨,与她四目相接,又急忙移开了视线。
    “我才走多长日子,就耐不住寂寞了?”玉华这莫名其妙的问话,让他有些难以理解,他疑惑的看着玉华似笑非笑的模样。
    见他不甚了然的神色,玉华嘴角划上一丝嘲讽的弧线“勾引男人的滋味不错吧?看样子他让你很享受?”
    如同受了一记当头闷棍一般,他惊愕的扬首,不敢相信的看向那双淡蓝色的瞳孔“师父……?”
    玉华却松开压在他伤痕上的手指,吩咐侍从去打盆水,起身不再看他。
    “弘缨,我手脏了,待我洗洗就来。”见榻上的弘缨顺从的点点头,便吩咐侍人将云翳连拖带拽的送到隔壁的客卧中去了。
    “师父……师父!不是你想的那样……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啊!”他想要挣脱侍从的禁锢,可连站着都办不到的他,哪里还有反抗的余力?就这么被扔在了客卧冰冷的地面上,掩上门时,还清楚的听见玉华让侍从将方才他待过的地板好好刷洗干净——他再没理会云翳。
    将被扔在一旁的被褥拾起,卷在身上,他混乱得不知所措。深秋里的凉气渗透肌肤,被子也早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可他脑海中除了玉华冷嘲热讽的笑脸以外,再记不得其他。
    '师父误会了……他生气了……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不论他怎么安慰自己,并非自己的过错,却终究抹不去张文宣所作的一切,还有他方才见着的玉华与弘缨所作的一切……
    泪水不知不觉的从眼棱中涌出,他怎么能一时心软就这么去应了周启明的约?怎么能就这么中了张文宣的圈套?怎么能……
    胸口处传来一阵熟悉的抽疼,他蜷缩着捂住心口,试着思索解决的办法,却不过徒劳。略带寒意的光透过门洒在他身上,除了隔壁那二人刺耳的肆意调笑与交欢声,四周再没有别的动静。
    不知何时,他竟习惯了这刺骨的寒冷,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只是睡梦里还听得清主卧里的响动,眼泪也压根止不住,将本就冰冷的被褥浸润,更添了几分阴冷。
    待他再度醒来时,主卧里已没了声响,却听见院落中有人交谈的声音——这该是第二日了吧?
    弘缨与玉华的声音他自然分得出来,只是还有一人,听不真切,他借着身边的凳子试着站起身来,却实在使不上力气,没站得起来,还压翻了凳子,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
    还在俯身探手试着将滚落一旁的凳子拾回,门却毫无预兆的被推开,刺眼的光线落进了房里,让他有些不适。
    “别拿凳子撒气。”玉华站在门前,冷漠的声音里只带着些不屑。
    “师父……”想了许多的解释,可真见着玉华时,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了,他着急的拾坠着合适的措辞,却半响吐不出一个字来。
    见玉华欲掩门而去,云翳才着急的脱口而出“师父!我是被张文宣下了药绑了去的啊!我真的没有……”
    却见他又是满目的轻蔑与讽刺之色“心思敏捷的云解元不乐意,谁能绑得了你?”说罢便欲关门,却又被另一人推拦住了。
    那是名二十七八的男子,看上去相貌平平,却一身华衣,应是出身于豪门世家。他有些惊诧的指着还满面泪痕的云翳“这……想不到这世上竟有如斯美人……方才古某听他称真人为师父,也不知……”
    玉华换上平日里谦和的笑容,拱手答道“劣徒姓云名翳,近日里有些不太检点,到叫阁下看笑话了。”
    “不当者教之则是,就这么罚他,身子可得弄坏了。”自称古姓的公子有些怜惜的看着只披着一层被褥的云翳。
    “玉某教导无方,到还要请教阁下了。”
    “真人若是不嫌弃,我劝劝他,劝劝他便是?”他见玉华颔首,才走进屋中,满目怜悯的扶起还蜷在地上的云翳,看着他满身的伤痕,更显疼惜“这是谁人下的狠手……疼吧?”
    云翳却只想着玉华方才说的话,师父说得对,他不该错的,他怎么能错?怎么能错?!惊惧不定的他丝毫没在意古公子的问话。
    那人见他痛苦的模样,也不在意他不回话,径直将他抱了起来“看不出来,还挺沉。玉华真人,让下人打些水来,我给他清理清理,就这么放着不管,可是要出大事儿的。”
    悉心的为云翳清洗了伤口,其间不住的被他攀谈,云翳才知,原来此人姓古名灵峰,是尺方国的花商,此行,是特意为弘缨真人送血牡丹过来的。
    可云翳哪里在意什么伤,在意什么血牡丹,更没有注意到古灵峰扫过自己的眼神,他只一门心思的想与玉华解释清楚,玉华却根本不给他机会。
    从云翳口中知晓了来龙去脉的古灵峰安慰云翳,让他宽心,晚些时候寻个机会为他说情。找了件干净的亵服与他穿上,又劝他吃了些东西,让他歇下,古灵峰才离开了客房。
    他兀自躺着,却怎么也睡不着,自己的事儿算是稍微有些着想了,可师父呢?昨日他摔进房里时见着的一切,还有昨夜整整一夜的喧闹,无一不刺痛着他的心,师父是厌倦自己了么?
    恍惚间他又忆起了不久前,火红的枫海之中,玉华含着些欣喜的泪水将他紧紧拥在怀中,信誓旦旦的告诉他,绝不会再爱上其他的人,任何人……
    他将头埋进了温暖的被褥中,眼泪再度夺眶而出,四溢横流。
    过了不知多少时候,他只知已是晚上了,屋内一片漆黑,只剩下些月色的光华,映出院内玉兰曼妙的影子。
    漫长的等待让他越发的焦躁,恐慌深深的盘亘在他心底,难道师父始终不愿原谅自己么?
    还在胡思乱想,门却在此时被推开,吓得他打了个激灵,连忙翻身坐起——处理了伤口又好好歇息了些时候,他总算恢复了些体力。
    橙色的灯火随着房门的打开,映亮了整间客房,随着这看似温暖的烛火一同出现的,还有古灵峰,玉华与弘缨。
    云翳脸上染上些欣喜,却又因玉华冷漠的面容而消散了笑意,提心吊胆的急忙穿了鞋,他行至了玉华身旁,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欲拉住玉华的衣袖,却被玉华摔袖避开。
    他只觉委屈,却不敢有丝毫的违逆“师父……”看了看一旁的古灵峰,指望着他能替自己说点什么。
    “玉华真人,您也别忧心了,人嘛,总是有些欲念的,也不怪他。”古灵峰却说了这么句不着北的话。
    云翳自然听得出他话中之意,有些意外,但他只蹙了蹙眉头,并未对古灵峰再多说什么——指望不知情的旁人与他开脱,是自己太过异想天开。
    “师父……当日周启明下了请帖,我念在同窗一场,想要让他避去兵灾,才应了他的帖子……不想……不想他竟私下将我卖与了张文宣……师父……我真的……”
    玉华却带着些嘲笑打断了他“这些又与我何干?”
    云翳咬了咬泛白的嘴唇,心境被玉华扰得混乱不堪,急得泪如泉涌,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师父……”
    “你既不愿孤枕独眠,巧在古公子也乐意陪你,也省了你四处撒网的功夫,倒要好生谢过别人的好意了。”玉华仍旧带着些讽意,毫不留情的说出这席话来。
    四下里忽然间变得天昏地暗,那盏明灯的光亮如同一柄柄利刃霎时间便撕裂了他的心,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颤生生的抬首对上没有丝毫暖意的蓝色瞳孔——那方里,没有他的影子。
    “师父……你别与翳儿说笑了……”他带着些战栗,迫使自己露出些许笑容,却不过枉然,看着玉华不屑的眼神,他已然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一切了。
    玉华却只是笑了笑,没再说话,一旁的古灵峰却扶住他战栗的双肩,他这才注意到,那狡黠的眼神中,竟藏匿着许多亵意,似要将他就地剥个干净一般“云公子,你放心,古某定然好生待你,不会叫你伤着的。”
    话音才落,便不由分说的将他向榻上拖去,云翳哪受得了这莫名的对待?好在他还有些力气,拼了命的挣脱了古灵峰,他扑向了一旁冷眼观看的玉华,抱住他的手臂不住的摇晃,哭喊道“师父……师父!……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好不好?!翳儿知错了……知错了……”
    他已顾不得事情的是非黑白,玉华说他错了,他认了便是,只望着玉华能回心转意。
    
    第四十三章
    
    玉华并未看他半眼,只将袖袍猛的扯了出来,让他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在地,好在古灵峰从后接住了他,只是那陌生的怀抱却让他打了个寒颤。
    “师父!师父……翳儿不敢了……翳儿错了……”他欲再度挣脱,却被古灵峰牢牢钳在怀里,耳垂上感到一阵湿润的温热,竟是古灵峰含住了那埋在青丝间的温玉,一阵恶寒升起,他仰头欲躲,古灵峰却紧追不舍。
    “你躲什么?又不是不好此事,古某可是听说了,你可会伺候人了,没错吧?”他总算放弃了追逐,在他耳旁轻言调笑,手也不规矩的趁乱解了云翳亵服的衣扣。
    “师父!”他拼命的想推开古灵峰,可以他的力气而言,那不过是个笑谈“师父……”他不明白,既然玉华厌恶他与其他人有关系,为何还任由古灵峰胡作非为?
    任凭云翳如何哀求,玉华自始至终都没再搭理过他。看了看方才被云翳抱过的衣袖,玉华露出嫌恶的神色,将外袍脱下扔给了毕恭毕敬站在门外的侍从“扔了。你也不用回来了。”
    侍从恭顺的颔首,便隐入了夜色之中,弘缨不解“这衣服好端端的,你扔它作甚?”
    玉华轻抚了抚弘缨的脸颊,柔声说道“弄脏了,也便不要了,免得脏了其他东西。”
    闻言,他似木雕般愣在了原地,连古灵峰在他身上肆意抚摸的手也再觉察不出,玉华所说的话,在他脑海中不停徘徊。他俯首看了看自己有些颤抖的双手,原本洁净如玉的手上,似刹那间便沾满了污秽,充满了腐烂的恶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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