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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呆绝对是自寻死路嘛!黑崎一护就为了救这样的女人?也太没自觉了一点!就算这女人曾经治好了自己的手臂,害夕夜受伤也休想他对她客气!
刀刃相碰,巨大的冲力让夕夜向后滑了很大一段距离才站稳,她喘了口气,握着战斧的手微微发抖。
才过了几招而已,诺伊特拉惊人的力量就让她双臂都有些微微发麻了,简直跟刚才那个横冲直撞的更木剑八不相上下啊!她今天都遇到了些什么麻烦对手啊!看诺伊特拉这家伙细手细脚的,哪来这么大力气?再这样下去,不说别的,光是应付对方的进攻就已经让她筋疲力尽了,怎么可能赢呢?
必须想点办法了,这家伙在十刃中排行第五,实力绝对不是假的,硬拼估计是拼不过,不赶快找到这家伙的弱点,时间拖得一久,还是自己吃亏。
根据刚才的交锋,夕夜猜想,诺伊特拉的战斗方式可能和更木剑八差不多,都是直接攻击型,而且他的镰刀因为拴着铁链,有效攻击范围就变得大得多,在那个范围之外,武器派不上用场。
要想真正伤到他,要么就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要么就远距离使用“空咒”。
寄生在体内的恶魔赫卡忒拥有黑暗和破坏的双重力量,以夕夜现时的灵力,促成二段解放还太勉强,一般在战斗状态中都使用的是初段姿态——破坏,但是这种能力在碰不到诺伊特拉的情况下,效果为零。
迅速用“灵壁”挡下沉重的镰刀,趁着刀刃还陷在柔软的灵壁中时,夕夜默念咒文,银色的“空咒”瞬间抽紧,将诺伊特拉归刃后的三双手臂及双脚全部缚住,然后,在对方还在试图挣开的时候,用尽全力向他的脖颈砍去。
冰冷的刀锋在虚假的蓝天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白痴!快回来!”葛力姆乔急得差点从地上跳起来,奈何即使已经在接受治疗,过重的伤势也不可能立刻恢复,他还心有余而力不足,吼声因为着急而破了音。
夕夜猛地瞪大了眼睛。
她的剑锋,停留在诺伊特拉脖颈的皮肤处,再无法前进分毫,尽管这是她用尽了全身力气毫无保留的一击。
怎么……可能?
被束住手脚的破面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而后,手起刀落,黑色的咒文尽数被强大的灵压崩断。
“噗——撒——”
在所有人惊愕放大的瞳孔中,一腔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白色的沙漠。
银发少女的身体重重摔在地上,一道横贯前胸的伤痕源源不断喷洒着温热的血液,空气中,血腥气浓郁而香甜。
Episode 68
在过去漫长的千年中,她没有遇到他,他一个人冰冷而孤独的活着,如今,她在他身边,她不甘心她与他相伴的时间只有这么短暂。
他是英雄,所以不该孤独一生,既然她已经来到他身旁,就不允许这种孤独重新降临于他的生命,她还能再努力一些,再拼命一些,再……坚持一些。
——题记
一脚踏上女孩子的胸口,诺伊特拉压根没有“怜香惜玉”的觉悟,或者不如说,他一直对女人都缺乏起码的尊重,所以才会屡屡针对妮露,现在面前这个女人,让葛力姆乔曾经跟他大打出手,又在今天不知死活的挑战他,使诺伊特拉的耐心完全告罄。
“早说了想死尽管来,看来你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啊!”狠狠踹了一脚上去,还非常恶劣地对准了夕夜身上伤势最严重的地方,诺伊特拉很满意地看着女孩纤瘦的身体被自己一脚踢出好远,伤口中涌出的血在他黑色的靴上留下暗红的印记。
“诺伊特拉你个混蛋!”葛力姆乔气红了眼,费力地撑起上半身一个虚闪轰过去,可惜重伤未愈的他现在灵压还在流失中,虚闪根本没有什么威胁力,被对方轻而易举就打散掉,自己还因为脱力又重新倒回地上,身体因为伤势和愤怒在剧烈的颤抖。
他的女人在他面前受了这样的伤,他却没有办法保护她。
奇耻大辱!
“啊葛力姆乔先生,还不可以乱动啊!你的伤还……”
井上织姬试图阻止葛力姆乔乱来,被狠狠瞪一眼之后吓得不敢再讲话。她能肯定,要不是现在他真的重伤还动不了,那早就冲出去了。
“喂你不要冲动啊!你现在这样子能做什么?”黑崎一护眼明手快按住葛力姆乔的手,防止他又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话说刚才那个虚闪,质量和之前与自己战斗时用的压根不是一个等级吧?伤这么重命都快没了,逞什么能啊?
“少碍事!再废话老子先杀了你!”无能为力的感觉笼罩了全身,让葛力姆乔恨得咬牙切齿。
什么样的伤让夕夜变得那么狼狈?她明明刚经历过生死之战,却因为自己又要面对如此强敌。尽管内心很不喜欢诺伊特拉,但是对方的实力葛力姆乔还是不得不承认,所以他才担心,才揪心,甚至……害怕。
在诺伊特拉砍伤夕夜的那一瞬,他前所未有的觉得恐惧无比。害怕着她战死在自己面前,害怕在如今他再也离不开她的时候却失去她,害怕他将她留在身边却给她带来灭顶的灾难。
更痛恨,痛恨为什么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像个废物一样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拼命厮杀,什么都做不到。
让自己的女人为了自己流血战斗,甚至牺牲丧命,这种事挑战着他不可一世的尊严,让他恨之欲狂。
“啊?刚才不是还很威风吗?站起来接着打啊!老子还没过瘾呢!”似乎了解到葛力姆乔现在的心情,明明可以一击杀死对方,诺伊特拉却偏偏不下手,只是专门挑着有伤口的地方重重的踢,尖尖的靴尖勾起女孩子的下巴,在她白皙的脸上留下肮脏的污迹。
“葛力姆乔你这个废物!胆小鬼!先是敌人,现在竟然沦落到躲在个女人背后了?真是让老子觉得好无聊啊!”一边踢打,一边说出最残忍的语言,黑崎一护拼尽全力扯着气疯了的葛力姆乔不让他冲出去——笑话!这家伙动都快动不了了,出去不是找死啊?话又说回来,明明爬都爬不起来,到底哪来这么大力气?他都快拉不住他了!
“你……给我……闭……嘴!”鲜亮的红光飞快扫过诺伊特拉左脚的部位,将他的长袍和靴齐齐割裂,断口处还因为过高的温度冒着青烟,诺伊特拉及时跃到一边,有些诧异地看着满身伤还挣扎着站起来的夕夜。
她几乎要站立不稳,大口喘着粗气,身上大部分伤口还在汩汩流着血——她的灵力消耗的非常严重,恢复如此大的伤口很是勉强。
银色的战斧撑在身前,刚才那一击就是从这里挥出的,夕夜抚在兵器上的双手剧烈的颤抖,胸腔撕裂般疼痛。
但是,还不能倒下,她必须战胜诺伊特拉方能有生还的机会,她必须赢!她不怕死,但是不想什么努力都没有做便认命。黑崎一护仅凭四人之力就敢闯入虚圈,只是为了救同伴和朋友,那么自己为了爱人,为什么不能更加努力一点?
萧隆曾经问她,她能为葛力姆乔做什么,她想现在,她能给他回答了。
她还不知道结果,但至少能问心无愧的说,她可以为他牺牲一切。
在过去漫长的千年中,她没有遇到他,他一个人冰冷而孤独的活着,如今,她在他身边,她不甘心她与他相伴的时间只有这么短暂。
他是英雄,所以不该孤独一生,既然她已经来到他身旁,就不允许这种孤独重新降临于他的生命,她还能再努力一些,再拼命一些,再……坚持一些。
握紧手中的战斧,夕夜不去管身上不断涌出血液的伤口,把全部的灵力集中在双手,深呼吸平复紊乱的气息,然后,爆发。
“毁灭它,暗之王女。”
如果你真的在我身体里,赫卡忒,那么请让我毫无保留的释放一次,让我取胜,让我赢得战争。在战场上,我不会有丝毫怜悯之心,只有斩杀敌人的觉悟,以及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我的心不会因犹豫而优柔,我的刀不会因不忍而迟钝,即使诺伊特拉有十刃中最厚的钢皮,我也要用更大的力气去穿透他的铠甲。
这场战役,只能胜不能败,她竭尽全力。
红色的光芒包裹住整个刀刃,而后,用尽气力挥出斩击,锋利的芒闪电般削掉圆形“照临状”的衣领,而后,划开破面引以为豪的钢皮,深深嵌入他的肩头。
血光冲天。
血腥味充斥了呼吸,脸上黏腻的感觉,夕夜分不清是汗水还是血水。她的视线模模糊糊,呼吸急促,连对面诺伊特拉受伤后的表情都有些看不清楚。
用力眨了眨眼,雾气和重影却没有消失,夕夜知道,这是过度失血和体力下降造成的,心里暗呼糟糕。
刚才那点伤根本算不上什么威胁,如果不能乘胜追击,诺伊特拉很容易就反击成功。可是,即便明白,身体却已经不听使唤,她现在好好站着都成问题,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挥刀。
长手长脚的破面越走越近,黑色的靴踏在沙地上,每一步,都像合着死亡的呼吸。
动啊!快点动啊!至少,至少让她撑到井上织姬的治疗结束,快啊!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她越来越快的心跳,和喉头血腥的甜味。
头上的血流下来,流进眼睛,又从眼眶中流出来,像是殷红的泪。
葛力姆乔死死咬着牙,身体颤抖着。他想帮她,却发现自己连手掌都攥不起来,他的力气,甚至不足以让他大声说一句话。
巨镰重重飞出,毫不留情的在少女腹部留下深深的伤痕,疑似脱力的少女浑身是血倒在地上,脸色苍白,血液将她银色的长发几乎浸透,白色的衣袍已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葛力姆乔的手指动了动,虚弱的半握着,黑崎一护知道,他此时的忍耐用尽了平生最大的毅力和勇气。如果是他看着同伴在自己面前被打成这样,恐怕感受跟葛力姆乔现在差不多吧?更何况,这个女孩子还是他的恋人。
“诺伊特拉……你这个……混蛋!”嘶哑低沉的声音就连正在治疗的井上织姬都没有听见,可见葛力姆乔已经虚弱成什么样子,黑崎一护费力地侧了侧头看着身旁的蓝发破面,心里突然有些难过。
他本来是那么骄傲的人,就连战败的时候,也没有让他觉得他值得同情,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在这一刻,看着这样的葛力姆乔,黑崎一护前所未有觉得心酸。
谁说虚是没有心的呢?他明明,觉得这个蓝发男人与他们一样,鲜活而充满了感情。
Episode 69
他没理会诺伊特拉的叫嚣与威胁,他的眼睛,越过诺伊特拉冰冷的镰刀,看向远处的沙漠。
漂亮的天空的颜色,仿佛能点亮生命的奇迹。
他动了动嘴唇,没出声,但是夕夜看清了。
他说,我爱你。
——题记
没有去管倒在地上的少女,诺伊特拉大步向井上织姬的方向走去,揪住织姬的后领一把将她扔开,另一只手轻易就击碎了笼罩在黑崎一护和葛力姆乔身上的金黄色光膜。
“回……来……住手……”透过模糊的视线,只能朦朦胧胧看到人的影子,夕夜脑袋嗡嗡作响,已经隐约猜到了诺伊特拉的动向和意图,却没有办法阻止。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出,指尖在渐渐丧失温度。她的声音弱得甚至无法穿透风声,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织姬惊叫一声被远远摔出去,黑崎一护挣扎着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就被诺伊特拉一脚踩在后背上,然后,细长的手臂揪起葛力姆乔的头发,用力朝旁边的石柱撞去。
“平时那么神气,老子看你这次还有什么花招!废物还是赶快消失的好!”狂妄的笑声尖利刺耳,鲜红的血液从头上的伤口汩汩涌出,将天蓝色的发染得一塌糊涂。
方才因为井上织姬的治疗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的伤口又被强力撕扯开,新鲜的疮疤像野兽狰狞的笑。
“竟然战败给个不明来路的死神!”撞进石柱半寸深的头被大力揪起,漂亮的天蓝色碎发沾染了血迹和沙尘,变得凌乱不堪,诺伊特拉邪笑着,弯下身欣赏着葛力姆乔满脸是血的模样,脚下又一个用力,把黑崎一护“你说谁不明来路”的抗议踩下。
“战败了还不去死,居然要敌人来救你,最后竟然还让女人为你拼命!老子真是没见过比你更废物的混账了!”
拳骨和脸颊猛力的碰撞声沉闷而激烈,诺伊特拉放弃了武器,选择了最原始的斗殴方式,揪着葛力姆乔头发的手换成了掐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毫不浪费时间地一拳拳挥向脸部。
“住……手……快停下……”手指无力地扣进沙土中,夕夜浑身颤抖,眼泪一滴滴融入面前厚重的沙。她觉得呼吸前所未有的困难,身体每一处都叫嚣着入骨的疼痛。
被掐着脖子的葛力姆乔没有丝毫身处劣势而放弃抵抗的趋势,他冷冷地看着诺伊特拉近在咫尺的脸,颤抖着抬起无力的手,抓住掐着他脖子的手腕,下巴微扬,流着血的脸上清楚的写着他所特有的不可一世的张狂。
“垃圾没资格来教训老子!”
“啪——”又一拳毫不保留的痛击,这一次是在胸口,以诺伊特拉的怪力,葛力姆乔当场喷出一口鲜血来,但是即使是这样,他那双蓝色的眼睛也没有一刻出现一丝软弱,那眼神让诺伊特拉突然有种错觉,觉得此刻被自己拎在手里的家伙无比高傲凛然不可侵犯。
也许是被心中瞬间的错觉弄得有些恼羞成怒,这次诺伊特拉没有废话,揪着葛力姆乔明显脱力的身体直接往旁边坚硬的石柱上撞去,频率快得只能听见声音,完全没看清动作,等到他终于停手的时候,蓝色的发早就被染成了红色,就连右脸颊上的面具也看不出本来的色泽。
“咳……咳、咳……”用力眨掉眼睛上的血,葛力姆乔偏了偏头,吐出一口血水,轻蔑地扯了扯嘴角。
“只有这点本事吗?垃圾、果然是垃圾而已。”他喘着气,却仍然没有示弱。在他的生命中,从没有“屈服”两个字。
但是,诺伊特拉并没有生气,反倒笑了起来,张狂的笑声让失血过多差点昏厥过去的夕夜稍稍提起了点精神,等她费力地抬头去看时,已经看到诺伊特拉站了起来,重新拿起了巨镰。
“嘴硬可以,你也只能有这几分钟了。老子会马上送你女人去跟你团圆的!感谢我吧!”
不懂屈服的豹子桀骜张狂的笑着,那染了血的笑容看上去似乎更加开心,也更加夺目耀眼。明明满身的伤满脸的血,可却从他身上找不到丝毫的狼狈。
他没理会诺伊特拉的叫嚣与威胁,他的眼睛,越过诺伊特拉冰冷的镰刀,看向远处的沙漠。
漂亮的天空的颜色,仿佛能点亮生命的奇迹。
他动了动嘴唇,没出声,但是夕夜看清了。
他说,我爱你。
牙齿咬进了嘴唇,重伤的身体在苍茫的沙地上费尽力气的颤抖着。她咬着牙,一次又一次尝试撑起软绵绵的身体,然而只得到一次次倒下的结局。
眼泪顺着脸颊疯狂地流下来,是不甘、痛恨、心疼和急迫的泪。
太没用了,还是太没用了!如果她能再强一点,就不用面对这样残忍的场景,就能够保护想要保护的人,就能够得到尊严和自由。
她从来没想过葛力姆乔那种傲娇别扭的家伙能坦率,却在这样的生死关头第一次,可能也是唯一一次听见他坦诚爱她。
天知道,她一点也不希望在这样的时候听到表白,因为这意味着,他已经做好了以命相搏的准备,所以,不想在意外发生之前留下遗憾。
为什么,就连同类也要相互厮杀呢?为什么,最终不是死在敌人手上,却一定要以这样的方式惨淡收场?
为什么,她只是想和他在一起,这样,也不行?
就这样去死,就这样消失,她真的好不甘心啊!谁来……帮帮她……就算把灵魂出卖给恶魔,只要有这样的交易,她也愿意去做。
身体似乎更加疼痛了,视线再度模糊起来,但即使这样,她也能看见,葛力姆乔藏在身后的掌心,慢慢聚集起蓝色的光球。
她知道,他准备拼尽全身的灵压放出最后的虚闪。
傻瓜!笨蛋!白痴!所以你才说那种话,因为你根本就打算跟对方同归于尽了是不是?别以为我会夸你有骨气,你这完全是不负责任!都说了让你好好活着才能保护我,你当耳边风的是不是?
只是……谁来保护谁,现在也没什么必要了吧?呵……反正,很快也轮到她了……如果现在不能保护,那么以后,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还有什么意义?
心里想要快点去阻止的,可是,身体叫嚣着疼痛,夕夜用尽了所有的毅力才克制自己不要疼得昏迷过去,让她做出其他的动作,真的太勉强了,此刻,她只恨自己之前为了逃避蓝染而挑上更木剑八做对手。
为什么不早点来呢?要是她早点来,可能就能在之前与黑崎一护一起对付诺伊特拉,就不是在自己体力不足伤势未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