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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救她,真的像他自己说的,是“顺手捡的”而已吧?就像他暴怒之下要掐死她一样。
只是凭着一时喜怒而已。
她也不该因此产生任何多余的想法和期待。
要解释什么的想法,真的是蠢透了!
但是,同样一无所有,同样孤身一人,同样通过不停的战斗生存,为什么他的世界,就始终和她不一样呢?为什么他的世界,这样空洞和虚无,荒凉与寂寞?为什么,她觉得这样独自闭着眼睛沐浴在月光中的葛力姆乔,有着令人心惊的孤独?
别想了,他不需要这种类似怜悯的情绪。她告诉自己,然后轻手轻脚翻到床的另一边试图穿上鞋子。
“你要去哪里?”身后男人毫无睡意的声音让夕夜后背一僵,那里面的严厉和审问让她很不舒服。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原本想要解释清楚的想法在自我否定之后,产生了新的抵触情绪,伊藤夕夜不是好脾气的人,心情不好当然也不能指望有什么好声气。
这样的语气让葛力姆乔很不爽,他豁然翻身一跃而起,猛地将正要穿上鞋子的少女压回床上,身体倾上去,两人的脸仅仅相距几公分。
“我问你要去哪里,回答我。”
这种男上女下的姿势让夕夜整个人都僵硬了。淡淡的月光下,蓝发男人英俊的脸离她那么近,右脸颊上的骨质面具泛着冷冷的光泽,他额前的碎发扫到她脸上,呼吸的温度有着些微的热。
他的身材高大健壮,肩膀很宽,刚才进门的时候脱掉了外衣,所以现在整个结实的上身都裸|露着,露出好看流畅的肌肉线条。
嘴角邪恶的笑意,令他看起来很……有魅力。
“去我想去的地方,我想这不需要告诉你。”偏开脸,夕夜赌气似的说道,同时在心里给自己捏了一把汗——明明知道激怒这男人一点好处也没有,干嘛非要为了逞口舌之快面对接下来很可能遭遇的打击啊?她发现在葛力姆乔面前,自己好像变幼稚了……
微微一怔,似乎有些意外得到这样的回答,葛力姆乔撑起上身戏谑地打量着夕夜——就说这女人没那么容易挂嘛!才一会儿工夫又活蹦乱跳跟他对着干了。
不过倒是不知道,这女人脾气还不小。是在埋怨?哼!
被葛力姆乔类似“看戏”的眼神弄得气愤,夕夜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自己如此像个傻瓜——这个可恶的男人从一开始就在戏弄她,只想用她解闷而已!凭什么?
“说了让开你聋了吗?反正你不是认为我别有目的吗?那我现在告诉你,我就是间谍就是不安好心,你满意了?放开我!”狠狠推着面前精壮的胸膛,女孩子脸颊气得通红,语气却有种破罐子破摔的认命——嗯,其实你也可以认为这是傲娇系的撒娇……
回答她的是葛力姆乔的哈哈大笑,他松开手翻身到一旁笑得胸膛不停地震动,那开怀的表情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到极点的事情。
喂喂,这女人没问题么?真的间谍没人会这么说吧?他才不会告诉她,其实他早就信了她呢!
呆愣的盯着用手遮着眼睛大笑的蓝发破面,夕夜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看上去很呆。
这男人,笑起来真像个小孩子……虽然被嘲笑的对象是自己这件事着实不怎么美好。
不想再留在这里被活生生气死,夕夜恨恨瞪一眼笑得乐不可支的蓝发男人,翻身下床——嗯,当然,她没成功。
一条强劲有力的手臂从后面揽住了她的腰,霸道狂妄的口吻激烈地刺激着神经。
“不过你好像忘了,你是我的猎物。”
僵硬的转回头,葛力姆乔的笑容邪恶不羁,他的脸就那么靠过来,下巴抵在夕夜肩上,右脸颊上的骨质面具碰到她脸上的皮肤,有点凉凉的。
“现在,用餐时间到了。”
全身的汗毛都在瞬间倒竖起来,微湿柔软的舌舔舐的力度轻得不可思议,落在她脖颈的一侧,缓慢、精准,顺着她白皙肌肤下细腻的血管,一点一点推进。
柔软的发蹭着她的皮肤,和温热的呼吸一道,弄得她痒痒的。
像一只敏捷的豹在享受美味的大餐一样,慵懒优雅中透着敏锐和机警,慢条斯理将猎物摆布成最能引起食欲的模样,然后,精确无误的咬断喉咙。
她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喉咙僵硬紧缩,一动都不敢动。
不仅仅因为身后男人危险的气息,更因为这个暧昧的动作。
她不知道葛力姆乔知不知道这举动的涵义,但是作为一个人,她没有办法将这当成什么都没发生。
他是男人,她是女人。男女之间的差异总是很明显的,她甚至听见自己全身的血液燃烧起来的声音。
“你……你做什么?”干涩的挤出几个字,夕夜都不敢侧头看看葛力姆乔的脸。
只觉得尖锐的獠牙时刻都可能以一种优雅的角度飞快地刺破她的喉,她脖子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又痛又痒的紧张。
“不是说了吗?用餐。”含糊的声音熏热了小巧玲珑的耳垂,嚣张霸道的声音此刻也不知是因为距离太近还是因为姿势太暧昧,褪去了一些戾气,听来充满了磁性,略带了点沙哑,极为性感。
虽然说破面本质上还是虚,但是,现在正在舔咬她耳垂的可是个活生生的男人啊!才不管灵魂是虚还是死神还是人类什么的!心脏,心脏要跳出来了!
大口呼吸着,夕夜僵着背不敢动,也不知道葛力姆乔说“用餐”什么的是真的还是假的,面对未知的不安和对危险的恐惧,以及舔舐轻咬带来的快慰舒缓令她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
皎洁的月光下,她的脸颊粉红得像现世美丽的樱花。
原本只想吓唬一下这个张牙舞爪的麻烦女人,但是她的身体好软,有股很香的味道,他的手触到她的脖颈时,清晰的感受到那里颈动脉中血液轻快的流动。
他会辨别灵魂的味道是否甜美,也能区分什么样的灵魂灵子浓度高,但是,却从来没认真体会过女人的身体究竟是什么样的触感。
单纯以一个男人的角度来感受。
尽管在虚圈漫长的千年中,他并不缺女人。
这具身体这么柔软这么娇弱,好像他轻轻一用力就会灰飞烟灭,瞬间升华为千万轻快的灵子,融入他的身体,与他永不分离。
他突然有点不太敢碰她。
Episode 9
黑色曼陀罗的花语是不可预知的黑暗、死亡和颠沛流离的爱。
就像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矛盾、尖锐、坦荡、危险,然而别有魅力。
——题记
月色中,剔透的紫眸睁得大大的,他很清楚就能看到里面的惊讶、紧张和迷茫,像个未知事的婴孩,无辜的望着他,美好单纯得简直叫葛力姆乔觉得,这个肮脏的虚圈会玷污她一样。
这美好的少女,是他的猎物,他可以关着她、藏着她,但是他知道,这样的安静不会再有多少了。
尽管现在他并不知道蓝染为何对她感兴趣,又要用她做什么,但是他明白,等待她的也许是比死亡更加悲惨凄凉的结局。
她不属于这里,他想。他的世界始终不是她能呆的地方。她有生命,有同伴,有家人,有一切。而他,除了憎恨与恐怖,什么都没有。能握在手中的只有力量。所以他只会追求力量,只能追求力量。那是这个无形世界中,唯一能着实握在手中的有形的物质。
然而,因为他带回了她,所以她可能要失去一切,永远滞留在这个时间停滞的地带,哪里也去不了,什么也得不到。
有一刻他觉得他像是在犯罪。
人对过于美好的事物,不是想拥有,就是想摧毁。葛力姆乔现在知道,他想要她。
但是他不知道怎么要。
因为这次,这种“想要”的情绪带着强烈的排他性。
而他明白,被蓝染盯上的人,总有一天他一定会夺走。
他要她,只会害了她。
杀了她吧!锐利的目光在纤细的脖颈上逡巡,他能准确的读到每一根最细微的血管的方位。
咬断她的脖子,或者吸食吞噬掉她的魂魄,这样就好了。
即使他得不到她,别人也得不到。
而她在这里的全部都将是他一个人的,谁也夺不走。
纤长的睫毛不安的颤了颤,像美丽的枯叶蝶。
不行,她几乎还没有活过。
如果他就这样剥夺了她生存的权利,他会瞧不起自己的。
因为不敢相信自己是否能够战胜蓝染,不能确定是否能够保护自己想要的,所以就想毁了她,借以逃避这种责任。
他是王,王不应该畏惧任何。
他只是想要这个女人而已,这没什么不同。
如果不想让她消失在别人手里,那就把碍事的全部消灭就可以了。
他是王,他可以。
粉红色的唇,不知道会不会像她的身体一样,有那种香香的甜味。
舌尖在女孩子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唇上舔了一下,蓝发的男人满意地眯起眼睛——嗯,虽然不知道怎么形容,不过感觉不坏就是了。
手上微微使力,就把还没反应过来的女孩推在床上,一个货真价实的吻覆上去,灵活的舌趁着对方还懵懵懂懂的时候长驱直入,霸道的吸吮掠夺。
香甜的味道让他有点沉醉。
什、什么?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为什么她不过晃了一下神就变成这样了?回过神来的夕夜手脚简直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眼睛因为惊愕瞪得大大的,傻愣愣任由葛力姆乔抱着,完全忘记了反抗。
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啊?她在和葛力姆乔接吻?啊不对,是葛力姆乔在吻她?这到底有什么区别!哎呀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完全没想过会和一个破面发生这样的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吻跟他的人还真不一样,不像他那么难以驾驭,有着棱角分明的尖锐和霸道,尽管称不上温柔,但是也并不讨厌。
夕夜从未想过,她能对一个人接受到这种地步。
以致,感受着葛力姆乔充满侵略气息的亲吻,她并不想拒绝。
真是!明明该对这家伙乱发脾气的事情生气才对,却还由着他胡作非为,完全没有逃开的念头。
因为直觉这个男人并不是真的想伤害她,所以潜意识信赖多了一些吗?还是因为,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冰冷和停止的,她害怕一个人太过孤独,丧失坚持的勇气?
也许是因为,虽然总是说着要离开,她也没有一刻真正认为自己能够做到吧?而这个狂妄坏脾气的男人,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可以稍微信赖一些的对象。
他们都需要用一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真的存在,真的活过,并且将继续活下去。
柔软的身体只隔着一层单薄的衣衫靠着自己,这种感觉和以往都不一样,葛力姆乔没法解释那种既急切想要掠夺占有又担心毁灭破坏她人生的复杂感觉。
他从来没犹豫过。
从基力安成为亚丘卡斯,而后不断吞噬成千上万只虚,想要进化为瓦史托德,包括接受蓝染崩玉的改造成为破面,进入十刃,他一直没有过任何犹豫。
想登上巅峰为王,想拥有力量,想变得强大,这些是一早就认定的,不需要犹豫。
他的双手已经习惯了掠夺和杀戮,破坏和毁灭,他不会变得柔软和迟钝。
在过去漫长的千年中,他的记忆里几乎没有任何温暖的片段。
要,就夺过来,就顺从内心最原始的欲望夺取。
猎物是这样,成为十刃之后对待女人也一样。
他不管其他人会不会痛,他很少耐心。
但是,人类是不是和破面就是不同呢?明明知道即使自己伤了这个女人,她也能很快恢复,根本不需要担心她会坏掉什么的,却还是尽量克制自己狂暴惯了的力量,尽量不伤害她。
手下微微使力,她的衣衫尽数碎裂。
暴露在空气中微微战栗的身躯令蓝色的瞳孔微微紧缩。
“你、你干什么?”对葛力姆乔粗暴直接的行为接受不能,被困在他双臂支撑的小小空间里,任何动作都做不了,第一次将自己完全暴露在一个男人面前,这种窘迫和羞耻感让夕夜浑身发烫。
这简直……到底算什么啊?完全没有任何情调可言么!
呸!毛线的情调!这这这……现在她可是处于被压的不妙境地啊!话说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样子了?她是没拒绝那个吻,但是不代表也能毫无心理障碍地接受这种事吧?这种只有皮毛理论基础完全没有实践经验的事情,生前死后两辈子,第一次竟然是这种情况?
貌似……破面是虚的死神化,葛力姆乔以前是豹子吧?
天哪!她连正经恋爱都没谈过,完全还没心理准备接受人兽什么的啊!!!
又跑题了!这种紧要关头在想什么不着调的事情啊?
急得满头大汗,过大的实力差距又限制了她的动作,她完全没办法阻止身上的男人。
称不上温柔的啃咬落在胸口和肩上,在白嫩的肌肤上划出浅浅的血痕。
鲜红的血珠渗出来,他伸出舌一点点舔掉,疼痛中带起狂卷的慰然。
“呃……痛……”浅淡的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漫,某人明显学不会放轻力道,大手握住的地方留下青紫的淤痕。
似乎是觉得有点麻烦,葛力姆乔皱着眉头很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像是在抱怨她废话太多,虽然脸上的表情很不好,不过夕夜能感觉,在她身上肆虐的双手很笨拙地放轻了一点点。
“等、等一下……不行你……你先放开我……”手忙脚乱想推开压制自己的男人,双手立刻被对方一只手轻而易举捉住压到一边一动不能动,那种猎豹盯上猎物预备一击即中的危险眼神让夕夜浑身颤抖。
她弄不清楚是害怕还是害羞。
这已经远远超出了她所能控制和承受的范围。
她也完全不知道怎么停,甚至是不是要停。
修长的双腿被分开,男人结实健壮的身体抵在她两腿之间,最脆弱的地带没有任何遮蔽和阻碍,完全暴露在视野中。
羞耻令女孩子几乎要哭出来。
“你……你想干什么?”出口的声音紧张得剧烈颤抖。
“还用问吗?”古铜色健美的胸膛靠近,蓝发男人的语气狂妄得不可一世,一如既往的傲慢中,欲望的色彩令人心惊。
“我要上你,女人。”
几乎要脑充血晕过去,夕夜觉得自从来到虚圈自己的心脏就在不停地接受着严酷的考验。要是以前,自己活着的时候,哪个混账敢对自己做这种事,她绝对二话不说一枪爆了他的脑袋!可是……
可是这个自我又嚣张的男人,她打不过他,又跑不了,总是被他吃得死死的,他想做什么她根本没能力反抗。
况且……她好像……并不太排斥他。
即使他这些举动早就超越了她以往能接受的范畴。
像黑色曼陀罗一样,预示着不可预知的黑暗、死亡和颠沛流离的爱。明知危险,充满了禁忌和绝望,却让人无法真正远离与拒绝。
这就是葛力姆乔身上散发出的气息,矛盾、尖锐、坦荡、危险,然而别有魅力。
他用力分开她的腿,坚硬的欲念紧紧抵着她柔软的身体。
她闭上眼睛,剧烈的喘息。
侵略的动作没再继续,她只感觉大得惊人的被单猛地将她全身裹住,还没等探出头来看个究竟,外面就是一阵地动山摇,飞起的灰尘隔着被单都呛人的要命。
怎、怎么了?
慌慌张张探出头,看到的只有葛力姆乔暴怒的侧脸,和伴随着浓烟滚滚塌了的半边墙壁。
“葛力……”
“乌尔奇奥拉,你他妈的就不能出个声吗?谁让你进来的?”这是几乎暴走的第六十刃。
烟尘散尽,有着绿色泪痕的男人的身影渐渐现出,空洞无神的墨绿色眼睛扫了床上的两人一眼,面瘫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就连声音都像机器一样毫无情感起伏,似乎葛力姆乔刚才放虚闪轰向自己的事情根本毫无影响。
“蓝染大人集合十刃开会,你又迟到了,蓝染大人让我来找你。”他不紧不慢的说完,站在原地等着葛力姆乔,好像他被发现之前看见的一切都不存在似的,看到葛力姆乔又要爆发的模样,又用那种欠扁的语调补上一句。
“门本来就是坏的,我看你在忙,所以就没叫你。”
于是你就自己从坏了的门进来,准备在一旁等葛力姆乔“忙”完吗?神啊,收了她吧!这世界真心让她好绝望!
Episode 10
一个人只有一种命运,她要握在手里。
——题记
恶狠狠地瞪了乌尔奇奥拉好一会儿,而对方依旧维持着面瘫的表情,用无神的墨绿色眼睛看回来,似乎对蓝发男人所有不满的情绪一概没有接收到。
终于还是败下阵来,葛力姆乔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火大地抄起衣服披在身上,低声骂了一句。
所以说他讨厌面瘫!老是“蓝染大人”“蓝染大人”的,烦死了!那个该死的死神就不能等一会儿吗?
“喂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