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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吧,我连长的妻子生病,就把这个家搞得非常非常贫困了,我干娘老了,也做不动了,一双脚也有问题,怎么过活,还好,邻居们不错,时常接济一下她家里。
可是接济,邻居们也不富裕啊,所以祖孙俩是经常吃不饱,吃不饱,我连长的儿子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一招,那就是偷。
他家旁边呢,有一个洪城无线电厂,所以,他就跑到了洪城无线电厂的食堂去偷,洪城无线电厂的领导,也算不错,厨子也不错,所以就看着他,让他偷,有时还送一些给他。
可是这个洪城无线电厂,后来效益不好,厂里面的工人,都有时吃不上饭了,所以,食堂渐渐不开火,可是我那连长的儿子肚子饿啊,我干娘此时有卧倒在床,两人还要活下去啊,所以他就开始去偷其他的东西。
此时,我还没有找到他们。直到前些天,我去洪城无线电厂办事,我把我的车子,停在了他们的门口,我车上面,是有油!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那连长的儿子,知道我那车里的汽油值钱,所以他就来偷了。可是这汽油,打开了就有一股浓重的味道啊,自然,他就被抓了。
这个厂里的人,抓住了他,然后交给我,想让我教育他,毕竟,一个孩子,他们也不好送到派出所去,而且这孩子,他们都知道很可怜。
我认出了他,他是我连长的儿子,然后,我去了他家里,看到了我连长的母亲,我认了我连长的母亲,为干娘。
我干娘,如果不是放心不下他的孙子,其实早就要去了。因为牵挂,一直吊着一口气,我认了她为干娘,这孩子,有着落了,自然,她就逝去了
她是饿死了,这我承认,我该死我,我过得很好的生活,可是,我连长,我救命恩人的母亲,却被饿死了啊,妻子,也病死了,死后连收敛遗体的棺材,都没有。
我该死啊,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当初,我仔细去寻找,说不定就找到了啊,我该死啊!
处于这种歉疚,我管不了这么多,只好为我的干娘办了一场轰动全场的丧礼!可这样,又能挽回什么了,人死如灯灭,我该死啊”
说完,付新嚎啕大哭起来,他流露的,是真情实感,不带任何演戏,因为他所说的一切,是真的。
场下面有感性的女性记者,也被付新这番平静的话语,说得给流泪了,都拿自己的手,擦了擦眼泪。
付新止住了哭泣,哽咽着向下面的记者问道:“大家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我一定如是回答,另外大家骂我也可以,我着实该骂,着实该死!”
有人举手,付新朝她点了点头,那记者站起来问道:“请问,付同志,您的连长的儿子,现在在哪儿?我们可以见一见他吗?”
付新点了点头,说道:“我连长的嘱咐,我不能遗忘,所以他自然在我的家里,我会把他抚养成人的,至于您要见他的话,那要看他怎么说了!我个人是不希望你们去打扰他的,他祖母刚去世,他刚刚走出一丝阴影,我不想因此又提起他的伤心事!”
第七章波云诡谲
付新在新闻发布会上面的一番话,立即引爆了媒体的眼球。
这是一个截然不同的结果,但是事实如何,自然是一调查就可以清楚的,其实没等这个新闻发布会的召开,浔阳公安,就已经前往五羊城,将报道此事的记者程勇盛捉拿归案,罪名,自然是造谣生事。
当程勇盛被浔阳公安带回浔阳的路上,浔阳这边,付新召开的新闻发布会,才刚刚开始。
于是乎,又一场闹剧,开始上演。
付新召开的新闻发布会当天上午,华南快报登出一整版以“请放人”为标题的报道,并且是放在了头版头条。
文章内容是这样的:
各位读者,我们的记者程勇盛同志,因为报道了浔阳华兴实业发展公司总经理付新这个“孝子”为其干娘办一场轰动洪城的丧礼,而被浔阳公安带走,罪名是涉嫌造谣生事,损害他人名誉权,对此,我们要呐喊——
请放人!
敝报虽小,穷骨头,还是有那么两根的!面对权贵,我们绝不低头!绝不弯腰!
本报评论员
假如,你是一名记者,写了些批评某权贵的报道,有一天,你会被公安同志带走。
请不要激动。人家是有理由的——“涉嫌造谣生事,损害他人名誉权”——关你几天,十几天,几十天,查查总可以吧?
现在,我们华南快报的记者程勇盛,不幸成为了那个倒霉的家伙。
如果上天只给我们一个说话的机会,我们会说,
我们认真核查过程勇盛同志的报道。仅有的谬误在于,错将“官匪勾结,花钱请动了社会上的流氓,对知晓此事的人民群众下达了封口令,对敢于说实话的人。狠狠的教训”写成了“花钱请动了社会上的流氓,对知晓此事的人民群众下达了封口令,对敢于说实话的人,狠狠的教训”。
我们要感谢深夜赶来五羊城捉拿程勇盛同志归“案”的四名公安同志,是你们闭上了一只眼睛,没有动用你们手里武器。将我们的程勇盛同志直接就地枪决!
我们也要感谢浔阳市市长付振邦同志,谢谢您没有下达死命令,没有将我们整个报社的人全部带走,这样,至少还给了我们一个说话的机会。
在这件事情上,您没有袒护你的儿子。华兴实业发展公司的总经理,付新。非常感谢,您是一个为人民服务的好官,能够做到大义灭亲,你的高风亮节,令我们高山仰止。
你们的老乡,浔阳人陶渊明最有名的一件事。不为五斗米折腰。最后,我们要说,敝报虽小,穷骨头,还是有那么两根的!面对权贵,我们绝不低头!绝不弯腰!
这篇报道,立即引发了新一轮的热议,群众的情绪,彻底被调集起来来,他们没有想到。老一辈无产阶级用生命和热血换来的新中国,就这么快被腐蚀了,人民痛恨啊!
“我就奇了怪了,这样的人,怎么可以活在世上”
“呵呵。我就看着,我不说话,多说话,说不定我也会被抓走,会被跨省!”如果付新听到这个言论,会吓坏,“跨省”之类的新词都出现了。
“这个世界没有好人啊!”
“地球太危险,还是去火星吧!”又是一个要吓坏付新的神回复。
“政府部门的办事效率,啥时候变得这么高了,我这边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儿,他那边就把人家记者给抓走了,说实话,如果不是旁边人拿之前的报纸提醒我,我还一头雾水呢?”有人在吐槽政府的办事效率,政府无意中枪
“我怎么觉得他们的报道有问题啊,老太太是被饿死的,他的儿子呢?有孙子,自然有儿子啊,另外,她的儿媳是被病死的,可是她的儿子呢,整篇文章,就没有踢过她的儿子,这太奇怪了,她的儿子去哪儿了?
还有,老太太就这么饿死,我们的政府哪儿去了,周边邻居,工厂,都知道老太太穷困,时常接济,政府部门在做什么?”有人还算理智,看出了报道中的一点,但是这种人,毕竟是少数,很快,这种言论就被淹没了。
随即而来,还有保守派人士还是否定改革开放所取得的成效。他们认为,如果改革开放换来的是这般光景,那不如不要!
“我就说吧,这改革开放,是在转变我们国家的性质,跨度太大了,之前的大动乱,确实是有问题,但是把这个纠正过来,在按照大动乱之前的来,不就可以了吗,在那个时候,我们什么都没有,还不是搞出来第一辆汽车等等,所以啊,我看这个劳什子的改革开放,不要也罢!”
“姓社和姓资的问题不搞清楚,就贸然搞什么劳什子的改革开放,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之前迫于强权,没人敢说,现在出事儿了吧!权贵,啥时候,我们国家能有权贵存在了啊,还是如此嚣张的权贵!”
“什么建设四化,四化我没有看到,我现在就看到问题来了,如果这件事情,不尽快处理好,早晚都要出事,步子跨的太大了,唉”
各报社媒体,由于浔阳这边所取得的材料还没有送过来,于是乎,开始相继转发这篇文章,并对此事进行议论。
“请尊重公民的言论自由权,请放人!”
“如果说实话就要被带走的话,法理何在,要我们记者何用?”
“这事儿过了,公安有乱抓人的嫌疑报道刚出来,公安就有了行动,证据查清楚了吗?”
“政府在做什么?老太太被饿死,我们的政府在哪儿,我们的政府在做些什么?”
中国打开国门本来就被很多国家所关注,自然,这件事情,被国外媒体转发了。
“看吧,这就是离开我们社会主义阵营的下场。”——真理报
“中国的**,自古有之,中国人的改革开放没有错,中国人错的,是在他们自身,他们的官员不能自律。”——泰晤士报
“这就是制度的问题,如果在我们美国,我们的官员,是群众选出来的,是值得群众的信任的,他们经历过考验,他们没有那么多**,而中国,这个国家的官员,是一层层提拔出来的,没有经过公众的评选,自然容易出问题。中国的改革还不彻底,他们还需要努力,只有制度和我们一样了,这种**事件就会减少。”——华盛顿时报
“中国人太贫困了,竟然还会有人被饿死,看来他们的改革不彻底啊!”——纽约时报
“贪污**是他们的天性,我们日本官员要牢记这个教训,千万不可学习,不可自误!”——朝日新闻
都有引起这么大轰动了,上面不可能没有反应。
中宣部称,我们会密切关注这件事情的进展,确保这件事情做到公平公正。
惊动国务院了,国务院新闻发言人称,这件事情给我们国家的声誉,造成了严重的影响,我们一定会密切关注这件事情的进展,查明真相,绝不袒护谁!谁对谁错,查出来之后,决不姑息!
国务院这边自然向浔阳市政府、洪城市政府打听了情况,他们得到了一套完全不同的说辞,另外,他们从浔阳市政府还得到了一个情况,那就是饿死老太太的亲儿子,是自卫反击战的英雄,牺牲在了南越战场上。
这么一来,他们已经可以想象,这件事情会引来军方的关注。一旦浔阳市政府方面的说辞为真,如果处理不好,这件事情,绝对会产生很严重的后果。
这样一来,这件事情最终惊动了总设计师,总设计师做出八个字的批示,查明真相,决不姑息!
果然惊动军方了,付新是二等功奖章的获得者,加上他的家庭背景,上面是有人的,自然也惊动军方了。
军方称,我们注意到了这件事情,据我们初步得到消息,付新同志干娘的亲儿子,名叫胡虎臣,是一名战斗中牺牲的烈士,我们不知道当地民政部门是怎么做的,对于烈士军属被饿死一事,我们会保持严密的关注。如果事情属实,当地民政部门给不出一个交代,我们不保证我们会采取一些过激的行动。
军方大佬们,本就因为百万大裁军一事儿搞的焦头烂透,就他们而言,肯定是不怎么希望裁军的,但是这件事情基本已定,要更改很难,所以就任之由之了。
但是,裁军过后的问题,比如复员之后如何安排之类的,他们自然要为自己的兵争取利益。现在遇到了这么一个情况,一,他们有怒火,二,这件事情,可以一个绝好机会啊,一定要利用好!
军方截然不同的发言,自然引来了关注,崇拜解放军叔叔的情况,依然存在。这个时候,往往他们说的话,甚至比政府还具有公信力。
军方的强势介入,使得这一事件变得波云诡谲。一时间,很多人一改常态,都茫然了,不知道该相信谁。
第八章神秘青年现身
军方的强势介入,着实让这件事情变得波云诡谲起来。
首先,程勇盛还没有被带到浔阳,还在路上的时候,军方的一则消息就惊爆世人眼球!
华兴实业属于军方企业,付新只是军方邀请的管理者,也就是代言人,所以,华兴实业发展公司是私营企业,纯属程勇盛捏造,这一记重拳,打得那些所谓的中国自由派知识分子和媒体人眼前直冒金星。
然后,新。华社的消息来了,付新在新闻发布会上面所说的事情,经过他们调查,属实,当事人胡友军亲自站了出来,讲明了事情的真相。这是抽脸,狠狠地抽脸!
令所有人迭爆眼球的是,华南快报,竟然还死鸭子嘴硬,说新。华社的这则消息,不足为信,人家既然可以官匪勾结,又为什么不可以和新。华社的记者勾结呢,说不定,这个新。华社的记者,也是被买通了!
事情走到这里就暂时停顿了一下,所有人都不知道如何表态了,这件事情,波云诡谲,太难搞了,还是等结果吧!
程勇盛被带到了浔阳,浔阳这个非常具有历史底蕴的小城市,一时间,变得热闹起来,全国的目光,基本上都在这里,甚至于,全世界的目光,都有不少停在了这里。
这件事情,脱离了所有人的控制。
为什么?因为这件事情,已经上升到了国家层面了,上升到了国家层面的保守派势力和改革派势力只争,上升到了政府和军方之争!无论那一方赢了,都会对整个国家产生非常深远的影响!中国是大国,可以说,中国摇了摇,世界也会抖一抖啊!
现在是美苏争霸时期,如果改革派赢了,这对于资本。主义。阵营来说,是乐见其成;同样的,如果保守派赢了,这对于社会。主义。阵营来说,乐见其成,非常欢喜!
谁都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又冒出了一则消息,这则消息,引爆了世界!
“小刘,你见过这个人吗?”超导国家重点实验室内,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指着参考消息上面一张黑白色的照片,向旁边的人询问。
照片上,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人,站在主席台上,痛哭流涕。
小刘仔细看了看,摇了摇头,说道:“赵主任,抱歉,这个人,我知道,就是这一次孝子事件的主角,叫付新吧,我之前看报纸上是这么说的,但是我不认识。”
“我怎么总感觉这个青年人有点眼熟呢?”赵义明很疑惑,总觉得这个青年人很眼熟,而且对他来说,很重要。
“赵主任,这个人我知道。”突然,旁边一个年轻人说道。
“哦,说说看,你知道什么?”赵义明来了兴趣。
那人说道:“这个付新,很不简单,他不仅如报纸上所说,二十几岁就成为了军方企业的管理者,而且,他还是我们学校陈代孙代老的关门弟子。去年的时候,他就在我们学校高薪招人呢,当时如果不是我的专业不大适合,说不定我都被她勾引的去了,他开出的工薪真得很高”
赵义明故作生气地说道:“难道我给你开的工资很低?”
那人连忙摇头,摆手说道:“没有,没有!我说的是如果,但是这个如果是不可能成立的。”
“难说。”赵义明立即回答道,然后他又问道:“代老什么时候收他做的关门弟子啊,你知道吗?”
“好像是八一年的时候吧,就是您把氧化物高温超导材料做出来的那年,我也不大清楚。”那人回答道。
“八一年八一年”赵义明念叨了两句,突然一拍脑门,高兴地说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哈,哈,哈,哈!终于找到这小子了!付新,原来你叫付新啊!”
旁边人都被赵义明突然间的大笑搞懵了,甚至有人还在想,赵主任不会又有什么科研成果要出来了吧!如果出来了,那就好了,上次的氧化物高温超导材料因为缺一个人,前年的时候,诺贝尔物理学奖有提名,却没有拿到,去年的时候,连提名都没有,原因就是因为缺一个人!也就是那个神秘的青年
“神秘的青年”众人想到这里,都面面相觑,目瞪口呆地看着赵义明,呢喃地问道:“赵主任,那神秘的青年不会就是这个付新吧”
赵义明微笑着点了点头,有些愤懑地说道:“这小子,一直在躲我,害我没有拿到诺贝尔物理学奖,这次总算把你找到了,这一次,嘿嘿”
这个休息室里,已经轰动起来,所有人都激动了,因为他们都明白,那个神秘青年现身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我们国家将要有人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啊!
而且,一次是两个!
这些人的心思,很干净,也没有嫉妒什么,所有人都在欢呼,都在为赵义明,为付新欢呼!都在为国家欢呼!
众人稍微平静了一下心情,立即有人建议道:“赵主任,我们是不是应该立即上报?”
赵义明点了点头,说道:“上报吧!”
能够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他赵义明也开心,也激动啊!不过他为人正直,宁可与人分享,也绝不独吞,因为事实上,氧化物高温超导材料确实不是他一个人所能搞出来的。
“什么,你们说神秘青年找到了?真的?”电话里说话的人,有些发愣,有些不可置信,他也知道,找出那个神秘青年人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中国将要出现一个诺贝尔物理学奖啊!
意味着中国提高国际声望啊!
当年,那场风波,国家甚至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