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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关长风干脆抱起她往木床走去,决意今晚定要摘下这朵冷梅!
将她放倒床上后,两人依旧吻得缠绵,他同时着手解开她的衣襟,实现方才在她耳畔低喃的承诺。
胸前的凉意却将冷香自意乱情迷中唤醒,凭着仅存的理智将他推开,“不要!”
毫无防备的关长风由床上滚落,坐在地上错愕地看着冷香,她则抓紧衣襟,气喘吁吁地回望着他,眼瞳氤氲着雾气。
“放肆的女人!”亲热到一半竟被踢下床,如果传了出去,他这个太子颜面何存?
冷香不干示弱地回应: “我警告过你——少惹我!”语气却少了当日的狠劲,显得虚张声势。
见她明明动了情,却还是强装冷漠,关长风不觉莞尔。
看来他还得加把劲调教一番,这座冰山比他想氦得还要顽强。
不过,至少今晚偷了个吻…
念头一转,他随即露出偷腥得逞的笑容起身再次走近床沿。
“干什么?”冷香出声斥喝,身子边往后退。
已经无力抵抗,不能再来一次了……她在心中呐喊着。
关长风却只是伸出手,温柔地说着: “伸出你的右手。”
虽不懂他的意图,但冷香这次没有反抗,像被催眠般乖乖照做。
他二话不说地握着她的手,将掌心松落的棉布绑紧,一边叮嘱着:“今天待在房里好好休息,知道吗?”
没等到她的回答,关长风便转身离去。
冷香则是盯着包扎好的掌心,神情比他入房之前更加迷惘。
隔日一早,关长风便被皇帝召唤。
消息传得还真快……前往御书房的途中,关长风一路都在想该如何淡化此事。
一进御书房,朱皇后也在,关长风向双亲请安后,皇帝关元祯便显露急切之情地问: “听闻昨儿夜里“清和宫” 有刺客,皇儿没事吧?”
宫里一向平静,百姓对皇室尊崇有加,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关长风又是皇位继承人,莫怪皇帝会着急。
“儿臣无恙,让父皇母后担心了……”父皇的关怀让关长风心底泛起暖意, “多亏儿臣的护卫冷香相救,这都是母后的恩泽。”
“哦?这怎么说?”关元祯第一次听闻冷香之事,不免感到好奇。关长风便约略说出冷香来到他身边的缘由。
“真是位女中豪杰,原来她也是来自“驭奴馆”呀……”关元祯抚着胡须称许地说,这是他第二次听闻“驭奴馆”的名号了。
前几日,他的小皇儿才上奏想娶一个名为金丝的异族女子,据闻她也是“驭奴馆”的人。
“这“驭奴馆” 还真是个奇特的地方……”关元祯不免对那个卧虎藏龙的地方感到好奇, “皇儿这次安然脱险,真是皇后和冷香的功劳,朕得好好犒赏冷香。”
“臣妾不敢居功。”朱皇后不情愿地回应着。
“冷香那丫头呢?还不叫她上前谢恩……”
她打从心底瞧不起“驭奴馆”那个卑贱的地方,如今出自那地方的金丝即将成为皇妃,冷香那丫头又受到皇上赞赏,让她心里呕得很。
当初将冷香派到“清和宫”,不过是放在太子身边的一颗棋子,也是为了就近掌握太子的行踪,没料到这丫头竟大出风头……
“冷香受了点伤,皇儿让她在房里休息。”关长风轻描淡写地带过,朱皇后却乘机质疑冷香的能力。
“受伤?她的武功不是挺高强的?竟敌不过那名刺客?!依本宫看来,太子身边需要换个武功更高强的护卫,就让冷香回到“宣仪宫”伺候好了……”
“虽然那丫头性子不讨人喜欢,但儿臣已习惯她的保护,母后您可不能反悔召回她。”关长风使出赖皮绝招。一心想将冷香留在身边。
“况且,当时她身上没有配剑。”关长风接着说出冷香空手制白刃的经过, “儿臣对冷香的能力有信心,只要她身上有把能让她的剑术发挥极致的佩剑。”
“嗯……这冷护卫真是尽忠护主啊……”关元祯称许地点头, “念在她护主有功,朕就将“凌云剑”赐她。”
“皇上,这“凌云剑”何其珍贵,怎可随便赠给一个低贱的奴仆?”朱皇后出声制止。
她实在很后悔将冷香送进“清和宫”.尤其近日关一兀祯父子三人老和她唱反调,她心里积怨更深。
“再珍贵的名剑,若只是放在库房,也只是废铁…”心思淳厚的关元祯不以为意地劝着朱皇后, “况且冷护卫教了咱们皇儿,该好好感谢她不是吗?”
“儿臣代冷香谢恩。”为免母亲阻挠,关长风赶紧谢恩,并乘机为冷香争取其它权益。 “还有一事恳请父皇恩准。”
“说吧!”关元祯一向疼爱儿子,是个好沟通的父亲和皇帝。
“请父皇撤销冷香的奴籍,恢复她平民百姓的身分。”冷香的卖身契在朱皇后身上,为免母后以此为由讨回冷香,关长风不得不事先提防。
“太子是怕本宫将冷香卖了是吗?”朱皇后斜睨着儿子,语气略带指责。
之前关长风口口声声不喜欢冷香,如今却又帮她说项,朱皇后不免怀疑他的用心。
“儿臣不敢。只是,太子身边的护卫是个女奴,这对儿臣的名声也不好吧?”关长风嘻皮笑脸地说出道理,朱皇后则冷哼一声。
“皇儿说得有理,就依你所奏,朕就封冷香为二品带刀护卫,御赐“凌云剑”。”
“谢父皇恩典。”关长风再次谢恩,带笑的眼眸同时望向朱皇后,对她拱手致谢。 “儿臣也谢谢母后成全。”
朱皇后紧绷着脸,不发一语。
气呼呼回到“宣仪宫”,朱皇后出手扫落桌上的杯然以发泄心头之气。
反了!最近什么都反了!她紧咬着牙,眼珠子左右翻转,想办法要扳回最近的颓势。
关元祯父子三人像是一鼻孔出气,尽是帮“驭奴馆”那两个贱人撑腰,更令她对“驭奴馆”反感,她必须想法子铲除那个地方……
正当思索之际,陈总管便来通报。
“启禀皇后,“清和宫”的珍夫人请求觐见。”
“她还来做什么?讨打吗?”提到那个小贱人,朱皇后便一肚子气。
“说是有要事禀报,关于昨晚的事……”
“宣吧!”
朱皇后在偏厅接见倪珍儿,倪珍儿一进门先是战战兢兢地请安,朱皇后接着不假辞色地质询她。
“昨晚怎么着?听说你在场,是不是又想使出淫媚的招数勾引太子?”
“臣妾万万不敢!”倪珍儿吓得跪地求饶,生怕再被掌嘴。
“那你来做什么?”朱皇后脸色冷到极点。
“臣妾是来禀告皇后……关于冷香和太子的事。”倪珍儿一脸惶恐,尤其被朱皇后斜眼一瞥,吓得几乎到口的话都说不出来。
“说!”这事果然引起朱皇后的兴趣。
倪珍儿加油添醋说出亲眼所见。“昨夜冷香拒绝太医的治疗,硬要太子去房里探她,还……
在屋里勾引太子……”
昨夜倪珍儿悄悄跟在关长风身后来到冷香住所,瞧见两人在屋里发生的所有事,心生嫉妒的她决定反咬冷香一口,她确信,就是因为冷香的密告,才害自己受到掌嘴的惩罚。
只要让皇后知道冷香和太子有染,必定会将冷香调走,这样冷香往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这是倪珍儿想到的两全之计。
“果然……”朱皇后冷笑着。
见皇后一脸阴沉,显然考虑着要如何对付冷香,倪珍儿立即鼓起勇气谄媚说道: “珍儿对皇后忠心耿耿,也不愿见到太子受低下贱奴所迷惑才会前来禀告皇后?”
“做的很好。”皇后嘴角一扬,算是对倪珍儿的称许, “你继续盯着冷太子和冷香,有任何消息都要向本宫报告。”
“遵命。”倪珍儿欣喜若狂地回答。
皇后国哼一声,脑中开始酝酿清除障碍的计谋。
当日午后,关长风亲自将皇帝的奖赏送到冷香住处,那是位于“清和宫”最偏远的院落。屋里见不着人,他往屋后林间寻去,却发现她正靠坐树上,眺望着远方。
“不是要你好好在屋里休息?”仰望着那张精致的脸蛋,关长风觉得此时的她不太一样。她脸部的线条变得好柔软,身着白衣的她衣袂飘飘,自成一幅恬静的画面。
冷香从树上一跃而下,看了他一眼,径自往屋里走去。
关长风跟进屋里.拿起桌上的宝剑。 “这是皇上所赐的“凌云剑” ,皇上已撤销你的奴籍,敕封为二品带刀护卫以兹奖赏。”
“凌云剑”?皇帝怎么会将这把举世名剑赐给她?冷香没有接过剑,不解地望着关长风。
“你的剑不是掉进镜湖里?”关长风轻描淡写说着, “没有配剑,往后怎么保护本太子?本宫只不过做个顺水人情,向皇上讨来给你。”
冷香真不知该说什么。他怎会知道剑的事?还为她讨来堪称天下剑士梦寐以求的“凌云剑”,他为何对她这么好?
脑海里尽是疑问,胸口盈满心喜,冷香不知该如何处理这潮水般袭来的情绪,那双曾如止水般的眼眸,而今盛满了情绪,有感动,也有困惑还有丝丝惊惧……
“还不打开看看?别说你感动得想以身相许哦!”他欣喜那双眼眸开始说话了,如此灵动诱人……
冷香拿起“凌云剑”,长指先是轻轻触摸剑柄上的细致雕花,接着抚向剑鞘上以古体字写着“凌云腾空”四字,眼睛闪动着灵光。
接着她缓缓抽出剑,炫目的白光将她的脸照得明耀。她像是见到心爱的宝物,嘴角不由自主扬起美丽的弧度。
关长风被那绝美的微笑迷住了,跟着露出笑容。
他痴迷地望着她转身飞出屋外,轻盈的身躯如燕般穿梭屋瓦之间。因为手掌受伤无法使力,挥出的剑招像是舞蹈般轻盈优雅,不带任何杀气。
他抓得住这缕不受拘束的灵魂吗?关长风暗自想着,却没有太多把握。一向要什么女人都有的他,这会儿却对自己没有太多信心。
冷香不知他的心思,以完美的回旋收式,仍对手中的长剑爱不释手。
“喜欢吗?”他轻轻拂开她散落脸颊的发丝。
冷香这才意识到他的动作太过亲密,不由自主后退一步,轻轻点头,红润的脸颊带着羞涩的笑意,就连一向能言善道的关长风也无言以对。
两人就这么凝望着对方,直到她被注视得不自在,心脏差点要从胸口跳出。
“谢谢……”她不自在地丢下两个字,便往房里奔去。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主动表达自己的心意。
第五章
这天是宫里的大喜事。
小王爷关霁远迎娶罗利国的公主金丝为妃,两国不仅互惠结盟,更成了姻亲,可想婚礼有多么盛况空前。
金丝坚持邀请“驭奴馆”里的众人出席晚上的婚宴,但只被允许安排在最角落的两桌。
燕嬷嬷和许妈带着尚未学成的小妹妹们出席。席间燕嬷嬷因为身子不适先行离席,金丝则带着夫婿和那些妹妹们嘻闹,完全没有新娘该有的娇羞。
“冷香,你怎么都不说话?不管!你今天一定要陪我喝一杯……”金丝硬将冷香从关长风身边拉走,说是要和大伙儿叙旧。
冷香以前和大家根本说不上几句话,哪来的旧好叙?她依旧寒着一张脸,视线却有意无意往关长风身上飘去。
“喂!你这算什么朋友?一直心不在焉的该罚一杯!”金丝以前在“驭奴馆”是个脾气暴躁的土霸王,历经一番波折后,她现在只剩下满腔的热情,径自和冷香攀交情。
冷香有点受不了金丝的盛情,敷衍地干了一杯酒。
“毫爽!再来一杯!”金丝再递上一杯酒,好奇地看着冷香, “奇怪,你好像不太一样耶…
…不是跟那个“笑面虎”在一起,变得较有人味儿了?”
“胡扯!”冷香瞪金丝一眼,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看得金丝啧啧称奇,故意模她。
“哇!咱们“驭奴馆”的冰山美人也会发怒耶……”
“少罗嗦!”冷香再为两人倒酒,径自干杯,想藉由酒精消除胸口的烦躁。
酒过三巡,冷香乘机悄悄退席,因为已感觉微醺。
远远望向那个让她今晚心思不宁的元凶,他正忙着应付那些大臣和罗利国使节们,谈笑风生的模样是那么爽飒潇洒,看得她胸口如小鹿乱撞。
这时候,两人亲密的每一幕一一跃入脑中,让她的心跳得更厉害。
她真不该和他太接近,弄得浑身都不对劲……她赶紧转身离去,朝夜色中走去。
脑袋昏沉的她任由双脚带领,不知不觉来到两人相遇的镜湖。
冷风袭来,稍稍吹醒酒意,她环顾着湖心映月,眼眸不经意扫过湖畔小屋,不自觉烧红了脸颊。
“哦……”她轻抚着发烫的脸,懊恼地轻吟出声,想制止脑中千奇百怪的思绪。
“有什么事困扰着?”身后传来熟悉的低沉嗓音,冷香好不容易平稳一点的心跳又开始骚动。
关长风一路尾随,正巧瞧见她苦恼的模样,不免猜臆着她的心思。
在酒精的催化之下,冷香只觉浑身无力,偷偷靠向背后的树干。 “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她不敢注视他,怕被看穿心思。
“你也不该在这里。”关长风渐渐逼近她,这情景和当日在她房里一样,冷香内心又怕又期待,心底却不断呐喊着——她要他……
这次她没有低眉,一径热切地仰望着他,觉得自己好软弱。
关长风也没说话,背光的双眸折照生辉,像个不容抵抗的征服者。
他猛地将她攫往怀里,温热的唇舌一下子攻进无力抗拒的小嘴里。他没有太多时问取悦她,想要她的冲动逼得他快要发狂。
“嗯……嗯……”冷香热烈地回应。
情欲之锁一旦被开启,便如洪水般倾泄而出。
她的身体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热情,想要他的欲望超乎意外地饥渴,她不再抗拒,一如直率的个性。
感受怀里人儿已为他敞开,关长风的进犯更加猛烈,如脱缰的野马毫无节制。
温热的大掌直接探进她的裤腰里,寻到浓密芳草之下的私密花园,那儿已泛出微微湿意。
“嗯……”冷香下腹一缩,不由自主地弯下腰,双腿紧紧并拢。
她的动情助长了情欲的火苗,他的大掌几乎包覆住温热潮湿的幽谷,指尖顶着小穴入口开始快速搓揉稚嫩的花心。
“嗯……嗯……”一声声娇啼被他吞入口中,关长风吻得激狂,手掌的进犯不曾稍停。
没一会儿,掌心已盛满大量的浓液,冷梅的香气充斥在空气中。
冷香双腿一软,高潮的冲击让她无力地瘫倒在他怀里。他抽出手掌,贪婪地舔舐着晶莹的水渍,并将指头探进她口中,她反射地含住它,以舌尖舔弄着,性感的模样不管哪个男人都会受不住。
“该死!”关长风快速解开她的腰带,等不及想冲进渴望已久的窄穴里,顾不得身在何处。
下身的凉意吹醒了冷香的酒气,她使出仅存的力气推开他,拉起裤头靠在树干上喘息。“不要……”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地?在这毫无屏障的户外……难道在他心里,她和那些妾室一样,可以任意玩弄,甚至在野外苟合?
想起当日他和倪珍儿就在她面前亲热,当时的她是多么不屑,而今换她遭受同样的对待,岂不讽刺?
冷香不知该如何面对心中的苦涩,望着他的眼神带着指控和难堪。
人都有七情六欲,只是她的来得太晚且毫无防备,一下子冲击得她难以招架,不知如何处理压在胸口的郁闷。
“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很享受?”关长风试着再解开她的裤带,却又被推开。
濒临爆发的欲望再次被浇了冷水,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事关男人的自尊,关长风开始恼羞成怒。
“你这女人怎么搞的?”
方才见她的模样,让他以为自己已经融化了这座冰山,没想到她又翻脸,到底怎么回事?关长风有种被耍弄的感觉。
“我们不该这样……”颤抖的手指系好腰带,冷香试着想恢复冷静,却力不从心。
若非关长风太过气愤,一定能看穿她眼底的无助。但他选择放弃——在她已无法回头的时刻。
“多的是女人等候本太子的临幸,你真以为自己那么重要?”
关长风说出的气话直击冷香的痛处,冷香只能咽下胸中的酸楚。
“放心,本宫以后不会再骚扰你。”关长风对冷香露出嘲弄的微笑,带着自尊转头离去。
冷香颓然地跌坐地上,宛如失了心魂。
冷香一夜无眠。
睡眠不足加上昨夜喝多了,让她头疼欲裂。
正思索该怎么面对关长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