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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石青璇抬头之时,王不超已飘然走远。
兰州城此时也交由王白石打理。
王白石治理下的兰州城一派繁荣景象,百姓都安居乐业,看不到一个乞丐,见不到一座青楼。
石青璇在这里就有魂入天堂之感。
石青璇进了一家酒楼,拣了酒楼最好的位置坐下。
伙计端上一桌酒菜。石青璇一边吃着,一边朝外看着兰州的繁荣景象。
不一会儿,酒楼内又进来一位穿甲戴盔的将军。
伙计一看,正是兰州守将王白石,连忙向前相迎。
一位伙计来到石青璇身旁,客气道:“这位姑娘能否挪个座?”
石青璇问道:“为什么?”
伙计道:“能否让那位王将军在这里坐?彼此方便一下,大不了这桌酒菜算小店送给姑娘的。”
石青璇冷冷道:“本姑娘愿多出些银子买这个座。”
伙计道:“姑娘,小店能有今日之规模,全仗王将军当日仗义疏财。姑娘若不许换座,小店唯有请姑娘离开,不做姑娘生意了。”
石青璇用眼睛瞟了瞟王白石。王白石一张白净瓜子脸,瘦长身材,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忠厚赫然体现出来。
石青璇故意刁难道:“本姑娘就要在此处喝酒。你们休想赶本姑娘走。”
伙计道:“你坏了兰州城的规矩。不要怪小店不客气。”说完,拍了三下手掌。
掌声响后,早从店中冲出一帮打手来。
王白石走过来劝道:“算了,坐哪里都一样。你们去做你们的生意吧!在下就坐这里,弄壶酒,再弄几个小菜来足矣!”
店主从后堂出来,连连向王白石赔罪。王白石连声“没关系!”,并邀店主坐下同自己一起饮酒。
店主恭敬地坐在王白石对面,问道:“王将军,今日怎么想到来小店光顾?”
王白石道:“家里的厨子老母生病。在下准他十日之假。看来,要打扰店主十日了。”
店主道:“哪里话?王将军一来,就令小店增辉不少。莫说十日,就是百日、千日也不嫌烦的。”
石青璇用完酒菜,叫出伙计结账。伙计报道:“一共三两七钱银子。”
石青璇摸出那锭五十两的黄金,放在桌上。
伙计从未见过这么多钱,一下子惊呆了。
店主见伙计愣在一旁,问道:“怎么回事?”
伙计道:“这位姑娘的五十两金子,我们找不开。”
店主道:“那我回去再取些银两来。”
石青璇道:“本姑娘有事,等不及。”
王白石笑道:“在下有办法。”说完,出店外喊道:“诸位乡亲,王某向你们借点银子,由店主作证为在下记账,来日必定如数奉还。”
这一喊,周围百姓将酒楼围成了一圈。
大家都将自己身上的钱全拿出来,由店主逐一记账。
王白石估摸已有一千五百两银子左右,喊道:“多谢各位。钱已筹够了。今夜本将军保证将所欠银两奉还。”
众百姓齐声道:“王将军,不用急的。”
王白石找出一千九百九十六两三钱银子交予石青璇,笑道:“点点,看对不对!”
石青璇已看得十分明白,一分不少取过银两,又向一人借了一张包袱皮,将银两裹好,径直而去。
王白石看着石青璇远去的背影,叹道:“好奇怪的姑娘。”
杨广心中一直恋恋不忘石青璇。宇文述为讨杨广欢心,向杨广建议道:“皇上,臣以为扬州该修一条运河直达洛阳。在洛阳有皇上行宫。臣再让阿恺造艘巨龙船。陛下可以乘龙舟游乐。”
杨广喜道:“只有宇文爱卿贴朕的心。洛阳那里要先开一条小河道才能成事。”
宇文述道:“皇上,阿恺对此深有研究。不如请他入宫为皇上计议一番。”
杨广道:“好!马上宣宇文恺入宫见朕。”
不一会儿,宇文恺由宇文述引入宫中。
杨广道:“宇文恺,朕打算在河南开出一条河道,由洛阳直通扬州。爱卿以为如何?”
宇文恺道:“臣以为在洛阳附近先开就一条小河,才为上策!”
杨广笑道:“和朕想的一样。朕希望爱卿连夜设计出开河图。明日朕打算差人开河。”
宇文恺应道:“臣明日即向皇上献图。”
宇文恺走后,宇文述又向杨广道:“皇上还记得数年之前,李渊无视皇上之命,斩杀张丽华之事吗?李渊不除,始终是皇上大患。”
杨广听宇文述提起旧事,怒道:“李渊,乱臣贼子也算天保佑他。几年前,朕曾与宇文化及几位爱卿前往截杀李渊,竟被他们逃脱。然朕想了数年,仍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名正言顺地杀他。”
宇文述又出坏主意道:“皇上,以臣愚见,乘机限李渊在太原造座晋阳宫,以侯圣驾。倘若不遵,就以慢君之罪斩首;若在短期内造成,可说李渊私造皇宫,意图不轨,论罪当斩。”
杨广笑道:“宇文爱卿此招够狠。”
两人相视而笑。
第二日,宇文恺呈上开河之图。
杨广接过设计图,一看满意道:“不错!朕特为此河道命名,就称为卞河。麻叔谋为开河总管。{奇}令狐达为副总管,{书}张衡为正监领统军。{网}李渊那里也下旨着其速起晋阳宫。朕只准其三月完成,侯朕之驾。”
麻叔谋领命而去。令狐达请何稠大弟子李春协助。
麻叔谋征集民夫两百万人来开卞河。丁夫不分昼夜,一点一点地开挖着。多少人辗转于泥水之中,多少人倒毙于烈日之下。
麻叔谋在六月伏天,烈日当空之时,看到民夫不断倒下,仍命士卒抽打动作稍缓的民夫。看谁不顺眼,就说他图谋不轨,聚众抗工,立即在河堤斩首。
由于开卞河的开支很大,麻叔谋向各家各户催逼交钱、交粮。
卞河顺下来的相州百姓受苦最深。
一日,麻叔谋与几名军士在相州城内巡视,从一户破窑内传出一种喷香的肉味。
麻叔谋闻到此肉味,口齿流涎,不禁推开破窑门进去,就看见一对衣不蔽体的中年夫妇一人拿着一块长骨头啃。“
麻叔谋问道:“你们吃的是什么?怎么这么香?”
两人均不搭理麻叔谋。
军士一把将夫妇二人夹起来,喝道:“麻大人问你们话,怎么不回答?”
男的百姓怒道:“当官的将我们百姓逼得无东西吃,唯有易子而食。”
麻叔谋不动声色道:“先带他们去开卞河,算赏他们饭吃。”
夫妇二人均大骂道:“你们这些当官的,整天就想着怎么让百姓去死,或是想方设法折腾百姓生不如死。让我们夫妇二人去开卞河,不如让我们去死。反正下地狱也是受苦,不如先走一步,强似人间如此做人。”说完,两夫妇咬舌自尽。
麻叔谋见此夫妇已死,先让手下士卒将他们夫妇找寻地方埋了,就趁着众人去埋此夫妇二人尸首之时,将锅内还剩的一点小儿肉骨放入嘴中咀嚼,竟觉味美无比。至此后,麻叔谋便有了喜吃小儿肉的坏习惯。这种禽兽之举实在令人发指。
当地的地方官吏为讨好麻叔谋都私下派人去抓普通百姓家的婴儿做成肉羹献给麻叔谋,以此来拍麻叔谋的马屁。为了自己能荣升高官,不惜致他人家的小孩于死地,果然是千古奇闻。
第一百四十一章
因为地方官员到处找一些刚诞下婴儿的家里索取幼婴为麻叔谋做菜吃,结果到最后竟然衍变成一条法令。相州是这条法令的最初执行地之一。但凡相州百姓有三岁以下小儿均来敬献,否则要全家下大狱。相州百姓知道这些官员所定规矩无非为巴结麻叔谋此项举动,都称呼麻叔谋为“麻胡子”。
偏相州总管高谈圣的儿子高魁,就是当年被程咬金干掉的杨林义子。此子虽死,但留下一子年仅两岁,也被麻叔谋命其交出来,供自己食用。
高谈圣一则为保官,二则一旦违令,只怕会有血光之灾。思来想去,自己的爱孙岂能被麻叔谋就这样吃下肚子去,唯有向天祷告道:“非我高谈圣要背叛国家,只因目今这些所谓权势之人太过致人死地,万不得已唯有兴兵除贼。清君侧,诛杀败类之臣。倘将奸人悉数杀死,重整大隋江山,高某愿自刎谢罪,方不负国恩。”说完,开始高举“清君侧,杀奸人”大旗,自称相州白御王,与雄阔海一起兴兵杀向麻叔谋他们这些权臣。
麻叔谋见高谈圣向自己兴兵问罪了,亲领十万大军与高谈圣在相州城外展开了一场大战。双方互有死伤。且高谈圣兵力薄弱,仅只三万兵马。不得已,命相州各门紧闭。雄阔海见高谈圣因为战事几日不曾合眼,遂单人独骑冲出城门,向麻叔谋大军杀去,欲以一人之力诛灭这帮无耻败类。
麻叔谋弃马飞身挥出长枪直刺往雄阔海前胸。雄阔海仍坐于马上,抬掌硬劈于麻叔谋枪刃之上。麻叔谋枪头竟被雄阔海深厚内力劈掉。麻叔谋自然不及雄阔海内力,被弹出数丈之远,重重摔在地上。
令狐达亦飞身出阵,挥剑与雄阔海对拼。
令狐达长剑在手,急速旋动,连向雄阔海几处要害刺去。雄阔海双掌抡出真气团,重重轰在令狐达身上。令狐达这个大奸人当即毙命。
麻叔谋大惊,急挥军死死围住雄阔海。
雄阔海甩出袖中镰刀,两柄镰刀借助雄阔海内力在空中旋动,早已旋死数百士卒。
雄阔海从马上跃起,一掌又击出一道气劲,轰死冲在一起的数十为虎作伥的败类隋军士兵。
一名千夫长也被雄阔海重掌劈死。雄阔海从这名死去的千夫长手中夺过大刀,于手中挥舞,让近前者无一生还。
相州一共四门,每个门各有两千弓箭手、三千枪兵,分别由四位副将负责坚守。
麻叔谋大军因为雄阔海一人的强烈攻击而大乱,纷纷向远处逃散,以躲避雄阔海的杀招。
雄阔海紧追麻叔谋一路不放,并大声嚷道:“本来大家可以相安无事地。你偏偏不愿好好活着,非要闹出事来。也好!皇上及为国操劳的诸位大臣都被你这样的败类及那些无耻到极点的地方官吏给弄得劳心劳力。只要你们这些败类一死,大隋就能富强,东征高句丽全胜也不再是梦想。看看那些羸弱小国是否还敢向大隋挑衅?去死吧!败类兼人渣,我雄阔海要为天下诛杀你们这些误国贼人。虽死亦在所不辞!”刚说完,掷出手中大刀,正中麻叔谋臂膀。
未能一击致麻叔谋死地,雄阔海很是懊悔,杀这些坏人应该认真一点的。想到这里,雄阔海飞身跃离马背,准备用重掌去轰击麻叔谋后心,却被一柄镏金镗挡住。
宇文成都手持镏金镗,飞身一脚踢向雄阔海胸口。
雄阔海一掌探出与宇文成都重脚硬拼一记,两人同时向后踉跄。
雄阔海惊道:“世上除了恩师鱼俱罗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高手。”
宇文成都亦惊道:“又一个王白石,好高深的武功。”
雄阔海用内力震出袖中镰刀,同时发力震向宇文成都身体。
宇文成都挥出镏金镗将镰刀撞回,镰刀此时反向急旋往雄阔海身体。
雄阔海探掌接住镰刀,同时冲向宇文成都,并大喊道:“为什么?难道是天不要雄阔海杀奸人吗?怎么会杀出这么一个高手来?”
宇文成都边与雄阔海对拼,边奸笑道:“刚才听到你追赶麻叔谋时说的英雄之语了。不过可惜,皇上与那些忠臣纵然大权在握,不过一切还是要靠地方官吏支持的。记住,基础最重要。一根柱子可是从基础腐烂而开始出现倒塌的。只不过上天眷顾这些腐朽的根基。你恐怕今日是无法除掉让你及痛失幼婴的这些可怜的小老百姓深恶痛绝的麻叔谋了。”
雄阔海求胜心切,与宇文成都对拼百余招,最终被宇文成都旋腿踢中肩胛。
雄阔海内力深厚,故不致受内伤,只是向后连退了数步。
麻叔谋见宇文成都胜了雄阔海,欲挥军反攻,被宇文成都阻住道:“暂且收兵,以观其变。”
麻叔谋领命退军。
麻叔谋将宇文成都请入营帐,恭敬道:“若非公子及时出手,下官早就被雄阔海杀死了。不知公子此来,所为何事?”
宇文成都道:“皇上估计你一路开卞河会遇到高手找麻烦,特命在下前来相助。你赶快率军迁往商丘,方可促成开河。”
麻叔谋道:“多谢公子提醒。皇上却是英明至极。”
宇文成都道:“在下会陪你一段,犹恐刚才那高手半路对你施以毒手。一旦到了商丘,在下就要回长安复命了。”
麻叔谋拍马屁道:“有公子相陪,自然马到功成。”
开河大军到了商丘,麻叔谋点集隋军人马,在相州与高谈圣相拼之时已经损失了六万余人,大部分是因为惧怕雄阔海而趁乱逃走的。
商丘是麻叔谋老家,自然有麻叔谋宗族数人迎接。
商丘县令高德儒领着一帮乡绅早就候着麻叔谋大军前来。正监领统军张衡讨好麻叔谋,作为麻叔谋先行部队先入商丘。
高德儒与麻氏宗族族长麻衡将张衡迎入县衙。
张衡向高德儒与麻衡道:“麻大人最喜欢吃的莫过于未满三岁孩童的肉。不知二位可明白。若想升官发财的话,就得多动点脑筋。”
高德儒道:“这容易。希望张大人多在麻大人面前美言几句。”话音刚落,就有人抬进一箱珠宝。
张衡是个贪财之人,丝毫不含糊,问道:“送给本官的吗?”
高德儒笑道:“这些就请大人收下。”说完,击了两下掌。掌声刚落,两名美女也从内室走了出来,冲着张衡还连眨了几下眼睛。
两名美人就像高德儒一般死死黏在张衡身上。
麻衡回到家中,正逢族内最穷的麻枯上门借钱。麻衡将麻枯迎入内室,低声道:“阿枯,你想不想做大官、发大财?”
麻枯道:“族长,阿枯没那福气的。”
麻衡道:“如今你大侄儿麻叔谋已经是朝廷的大将军了。难道还不能提携一下你吗?”
麻枯道:“人家可是官耶!阿枯这么个穷亲戚只怕会丢了他的脸。若然如此见面。失了他的面子,只怕阿枯的日子更不好过?”
麻衡道:“让我给你指条明路吧!保证让你能够得到麻叔谋的帮助。”
麻枯问道:“不知族长有什么好主意?”
麻衡道:“阿枯,你知道你那侄儿喜欢吃什么吗?”
麻枯道:“自然是山珍海味了。”
麻衡道:“若是这些,你又怎能遂他心愿?”
麻枯道:“那究竟是什么?”
麻衡道:“麻叔谋最喜欢吃的莫过于不足三岁小儿的肉。不知阿枯可舍得?”
麻枯有个还差一月就满三岁的小儿子。麻衡的意思就是让麻枯献上自己的儿子。
麻枯自然是有些不愿,就起身向麻衡告辞道:“族长,阿枯还有事先走了。”
麻衡连声道:“不送!不送!”望着麻枯远去的背影,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宇文成都将麻叔谋大军送至商丘,就回长安复命去了。
麻叔谋进城,全县百姓都来迎接。
而此时,麻枯在家中望着宝贝儿子发呆。家中已经揭不开锅了。怎么办?媳妇已经于去年饿死了。这孩子还是自己割破手指喂血给孩子吃才使孩子活下来。而自己除了向族内人借些食物来吃之外,还干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方能使自己也得以活下来。真的要按麻衡所说的那样行事吗?若不那样,自己与孩子都会饿死。麻枯就为这两难之事而犯愁。这事较常人来说,其实很简单,饿死事小,坚决不做斩杀亲子去迎奉那些败类的丧尽天良之事。但麻枯却偏偏选择丧尽天良的事情来做。
第一百四十二章
麻枯将幼子狠心杀死然后又买了几斤面粉,将幼子之肉作为肉馅,包起了包子。
再提到高德儒为巴结麻叔谋特别为麻叔谋准备了一所别院。
麻叔谋进入别院,就有人禀道:“麻大人,商丘县麻枯为大人做了一盒包子点心,在门外准备献上来。”
麻叔谋一听叔叔来了,忙命人将麻枯请入。
麻枯被请入院中,看到麻叔谋,忙将这盒特殊的包子点心奉上。
麻叔谋望着叔叔,连声谢道:“小叔,实在太过多礼了。”
麻枯向麻叔谋恭敬道:“大人,这些礼是不能少的。只希望大人不要见笑。”
麻叔谋笑道:“小叔说哪里话?快到用膳时间了,不如随舒某一起喝两杯吧?”
麻枯道:“不了,家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麻枯走后,高德儒与麻衡就将麻叔谋迎入饭厅。
麻叔谋吩咐将麻枯献上来的一盒包子点心也端上饭桌,让大家都来尝尝。
麻衡知道麻枯献来的包子内有乾坤,忙道:“大人,麻枯献上的一定是少有美食。只有大人能有此口福。”
麻叔谋笑笑,先拿了一个,咬了一口,正吃到肉馅,就感觉不对,心疑是人肉,忙将麻衡拉往一旁道:“麻枯是用什么做的肉馅?”
麻衡笑道:“当然是用他那未满三岁的孩子之肉做的肉馅来敬献大人。”
麻叔谋一听,立时吐了一地,恨恨道:“本官竟然吃了自己的堂弟,快叫那个丧心病狂的人来见本官。”
麻衡本以为麻叔谋会大加赞赏的,岂知麻叔谋今日竟有如此反应。
麻枯由族人带来,见麻叔谋双目圆瞪,不知何处得罪。
麻叔谋问道:“小叔,想不到你如此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