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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在扬州数日,又想到了王钏莉,当夜就命王钏莉前来侍寝。
王钏莉与杨广在床上翻云覆雨,竟将床边堆积几日已被杨广批阅过的奏折案几撞翻了。
两人云雨收散。王钏莉将案几扶正,并拾起落于地上的奏折。王钏莉在捡奏折之时,却见一本奏折开着,上有“王世充纵父行凶,欺上媚下,触怒民怨。”
王钏莉正寻思怎么扳倒王世充,见此奏折乃杨林所写,也煽风点火道:“皇上,奴婢清奏折之时,看到靠山王爷参王世充的奏折。王世充如此不得人心,皇上应该治他的罪。”
杨广道:“你懂什么?世充如今已经是朕的干儿子。他做什么自然有他的道理。你不要管那么多。”
王钏莉见杨广一心袒护王世充,也不再说什么了。
段达见秦仲连买凶杀人不了了之,而华老陀碍于王世充兵部尚书的身份,以及杨广早有不深究此事的皇命,也通知段达,不要再就此事而报案了。
段达此时开始有了很大的思想反差,一则心中暗骂官府无能,皇帝无道;二则打算除掉王世充这样的虚伪之人。经过几日思量,段达决定以其之道,还施彼身。打算在与王世充暗结冤仇的杨文干身上做点文章。
杨文干手下偏将铁浮陀为人凶残,但头脑简单,且与杨文干臭味相投。段达就易容成铁浮陀的模样,趁夜摸入王世充府邸,身上少不了一身夜行服。
王世充与秦燕子正在房内说话。
秦燕子望着王世充道:“世充,我已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王世充喜道:“这么说,我要做爹了。”
秦燕子道:“世充,你如今官至三品,官位显赫。不要与人结仇结怨。为了我们未出世的儿女。”
王世充道:“燕子,我的脾性,你早就知道。我王世充一向宽厚待人,不少人背后害我,但却翻不起大浪的,我也绝没有加害报复之意。不过像安乐村的那些人,他们间接害死我娘,对我又构成极大威胁,不能不提防他们。时值乱世,又哪里有逃过仇恨、杀戮之说?”
段达笑道:“好虚伪!”手中的针气筒早已插入窗内。
王世充早听到动静,向着发出声响的地方望去,一眼就瞅到针气筒,并一脚踢起地上的木凳。
段达也吹出了气针,竟被王世充踢起的木凳完全挡住。
王世充飞身开门而出,一掌击向段达胸口。
段达飞身退后,一脚踢出与王世充利掌硬拼一记,段达竟被震出,重重摔在外面的石凳之上。石凳被撞得碎成数块。
段达又将毒针气筒握住,掌下发力,一股真气将筒内一枚毒针推出。
王世充双掌一扬,掌内爆出的气息将毒针推回,正中段达肩膀。
此针剧毒无比,中此针者都四肢麻木,难以动弹。若在一个时辰之内不能将毒逼出,性命难保。
段达已不能动弹,乖乖让王世充摘下了面罩。
王世充一见是杨文干的手下铁浮陀,疑惑道:“铁浮陀的武功怎么会如此高深?若在几月前,我只能与他拼个平手。但这些日子,我一直得桓法嗣指点,功力大增,只要与铁浮陀接仗,必能一击制胜的。怎么今日发觉他的武功似乎很有长进。”
王世充下意识地摸了摸假铁浮陀的颈部,两指往他脸上一戳。铁浮陀的假面具就被带了下来。王世充定睛一看,竟然是段达。
王世充有心招募像段达这样的英雄,故而将段达盘膝而坐,自己则探出双掌击在段达背脊之上。段达体内之毒被王世充逼出。段达也从口中喷出一股黑色的血柱。
王世充撤回双掌,又疾探一指,将段达身体几处要穴封住。
段达获救,不但不感恩,反而道:“你以为帮段某解毒,段某就会感激你吗?你将我送去官府吧!纵然一死,我也不会皱眉头的。”
王世充道:“段兄弟,本官不想与你为敌。前日,本官还想过让段兄帮助本官。既然段兄如此坚持,本官也不强留。”说完,又一掌推向段达后心。段达又吐出一小口黑血,体内残毒被王世充全部逼出。
王世充从怀内摸出一丸药来,塞入段达嘴中,并用手按住段达嘴唇,拍打段达脖子,使药丸顺利被段达吞下,并起身,一扬袍袖,段达周身就被袍袖弄起的小风将要穴解开。穴道已解,段达起身欲走。
王世充望着段达笑道:“段兄弟,本官给你服下的可是七日断肠丸。七日后若不到本官这里取解药,就会毒发,搅肠而死。”
段达骂道:“你真够狠毒的。”说完,拔步而走。
秦燕子出来搂住丈夫道:“世充,看那个段达只怕是难为你所用了。”
王世充道:“当年武侯七擒孟获。我只需几个回合管保段达会真心来投效我。”
过了六日,段达感到头晕目眩,不得已前往王世充府中。
王世充料到段达会在第六日来到,故先至府门外等候。
段达见王世充站在府门外,怒道:“你是想段某求你赐解药吗?”
王世充从怀内摸出一个小瓶递于段达,笑道:“王某不想看你出丑,也绝无加害之意。只不过,段老板是个难得的人才。王某认为凭段老板盖世英雄,应择明主而投。”
段达接过解药,及时服下,顿觉心中充实,丝毫无头晕之感。在确定为解药后,段达道:“王世充,你最后一句,段达不明白。什么‘择主而投’,莫非你想造反?”
第一百六十章
王世充笑道:“王某如今已经被皇上认作干子,身份何等尊贵,又岂会拥兵造反?王某是希望段老板能帮自己治理好洛阳及周边辖地,建功立业而已。”
段达道:“段某只会开酒楼,什么做官为将还不如财雄势大来得痛快。”
王世充道:“王某绝不强拉段兄弟参与社稷。不过,有件事王某在六日以前就应该告诉段兄弟的。王某喂段老板服下的其实是补充内力的药,并非毒药。只因为真气聚集之时,让段兄弟感到不适,误以为确已中毒而已。其实副作用在十个时辰内就会消失。至于给段兄弟的解药,不过是王某自制的糖丸而已。”
段达听了王世充的一番话,认为自己完全被耍了,挥拳击向王世充前胸。
王世充将真气聚于前胸,硬抵段达一记重拳。段达为王世充内力所阻,仍被震得向后飞退。
王世充笑道:“段老板,本官恕不远送了。”
段达带着怒气回酒楼去了。
桓法嗣向王世充建议道:“段达为人忠义。只要王大人耐着性子,找寻机会,定然让他诚心归附。”
孟让义军的覆没不但没有让其他义军退缩,相反又有一些英雄揭竿而起了。
江西鄱阳人林士宏与操师乞率众起义,攻占豫章郡城。
杨广得知江西大乱,下旨让王世充领兵征剿。
王世充领宋蒙秋、桓法嗣前往江西。
林士宏与操师乞兵分两路。林士宏一路守住鄱阳湖,操师乞一路向长安方向进攻。
王世充听桓法嗣建议,集中十万大军死围操师乞的两万义军。
操师乞全军覆没,仅剩几名亲随。
王世充假意对操师乞道:“你们如今已是穷途末路。不如投效朝廷,尚可封官封爵。不知将军是何意思?”
操师乞道:“王大人,在下听闻王大人当年诱骗管崇、刘元进归降,却暗中将他们鸩杀。在下自知难逃一死,也不需诸位动手。”说完,两指连击己身数处死穴。片晌,操师乞全身经脉膨胀,竟至完全炸裂。
几位随从也挥剑自刎了。
王世充命手下士卒好好将其安葬。
林士宏比操师乞要幸运,在鄱阳湖连败隋军。
杨广命九江总管刘子羽倾其所有兵马与林士宏决一死战。
刘子羽太过轻敌,与林士宏连翻恶战,却始终无有好的形势。林士宏八万大军竟能与刘子羽二十万大军不相伯仲。可见刘子羽的仗实在打得不太高明。不过,双方损失都颇为惨重。刘子羽损失兵员过半,而林士宏也折去三万兵马。两军继而对峙许久。
刘子羽在如此情势之下,仍急于冒进。并与林士宏约定,以两人比武来决定此次战局。”
林士宏求之不得。因为刘子羽素以自负闻名。林士宏也略有耳闻。以刘子羽的武功只怕难与自己匹敌。
两人在长江边开始以生死相搏。刘子羽旋剑冲向林士宏。林士宏用利掌劈开刘子羽长剑,内力深厚竟至将刘子羽手中长剑震断。林士宏手无寸铁,急探一掌轰向刘子羽前胸。
刘子羽烈拳冲出,与林士宏利掌硬拼一记,刘子羽被弹出。林士宏趁势紧逼,并与刘子羽再拆数招。刘子羽肩胛又挨一记重击,喝道:“兄弟们,兄弟们在哪里呀?”
林士宏连劈开前来施救的隋军神箭手的弓箭,随手接住一支竹箭,两指松弹,竹箭早已没入刘子羽胸膛半分。
隋军见主将被杀,军心涣散,都纷纷后撤。
林士宏挥军直入,连克数城。义军人数激增至十万余众。百日后,林士宏在虔州定都称帝,定国号为楚,建元太平。
于此同时,格谦义军亦在一处与隋军对阵。
格谦部将高开道骁勇善战,协助格谦斩杀隋军过万。
王世充受命与隋将赵六儿联兵于半路截杀格谦义军。
格谦仅三万义军被王世充、赵六儿联军十五万死咬不放。
高开道亲领两万士卒突围,不幸中伏,两万士卒几近全灭。高开道与剩余义军不知所踪。
格谦亲领仅剩的一万义军与隋军对阵。
王世充望着格谦道:“本官久闻格将军当日以三千农民军起家,攻城略地,不失为英雄豪杰。本官对格将军钦佩之至。今日一战,难免互有损伤,实非本官之意。倘格将军愿投效朝廷,本官可保格将军将来封侯拜相。”
格谦道:“王世充,你不过洛阳小民,不知用什么手段竟越至高官。格某光明磊落,绝不会向你这种小人低头的!”
王世充叹道:“格将军,本官自问能至今日之地位,全靠本官手中长剑,调兵遣将。既然格将军执意要走一条死路,就成全你吧!”说完,飞身冲入格谦阵中。
格谦退后,命义军死死围住王世充。
王世充一挥长剑,立时用剑气震死义军数人。
宋蒙秋、赵六儿恐王世充遭遇危险,命众士卒向前冲杀。
王世充连毙数人,飞身一脚踢向格谦后心。格谦回身一掌劈开王世充利脚。王世充与格谦飞身对拼十余招,王世充长剑早已将格谦手中长剑劈断,一脚踏中格谦胸口。几名隋军冲上去,数柄长枪架在格谦颈上。
宋蒙秋见主将已被擒,呼道:“叛军听好,你们的格谦首领已经被我大隋天兵所擒。想活命的就向大隋投诚。不然,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格谦亦喊道:“众位兄弟,赶快冲杀出去。最好能找到高将军。让他带领你们继续与隋军抗争。”说完,一掌轰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数柄长枪,飞身欲走。
王世充抖剑早已将格谦劈死。
格谦的义军难以冲出,又见格谦被杀,却丝毫无投降之意,都要与隋军拼命。
王世充叹道:“格谦义军果然名不虚传。我王世充何时能有这样一支队伍呀?”
义军最终寡不敌众,全军覆没。
与此同时,高开道领着不足千人的队伍隐伏于山林之中。
此处是隋廷管制最松散的地方,只有一两百隋兵与几个十夫长把守。
高开道从仅剩的九百多兄弟当中挑选了三十多名身手敏捷的兄弟,命他们诱杀这一百名守卫松懈的隋军。
三十多名义军兄弟偷潜至敌营外五十步隐蔽。
有两名隋兵出营小解,被两名义军捂住其嘴,利刃割断喉咙。
高开道换上隋军号衣,先一人走向敌营。
隋军一名小哨向高开道招呼道:“老二吗?”
高开道知道因为深夜,故此隋军看不清自己的脸,以为是另有其人,故应道:“嗯!”
小哨应付着巡岗重任,竟然打起瞌睡来。
高开道捂住小哨之口,用先前同样方法将其弄死。
各兵营都无动静。高开道招呼三十多名勇士冲上来。
剩下的隐蔽一处的九百兄弟也按高开道吩咐,在半个时辰后潜至离兵营不足一里之地等待,伺机接应。
每个兵营有两名义军兄弟杀入。隋军都已熟睡。义军兄弟捂住隋军之嘴,断其咽喉,以此方法,早已将熟睡隋军杀之大半。
有一个十夫长翻了个身,睡眼惺忪地看到一名义军勇士提刀朝自己走来。立时清醒不少,握紧了拳头,但仍微闭双眼,等那名勇士近前。
这位勇士探出粗臂,欲捂十夫长之嘴,反被十夫长一手扣住勇士手腕,一脚踏中这名义军兄弟胸口。
义军兄弟惨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这一声喊早已惊醒了兵营内其他隋军。
一名隋军竟将岗哨的狼烟点起。
高开道见势不妙,下令道:“众兄弟快走。狼烟燃起,我们的行踪就暴露了,赶快逃。”
隐伏于几百米外的义军兄弟知道高开道他们暴露行踪了,都纷纷冲杀出去。
王世充大军正为找寻高开道与部分义军的下落犯愁,却见着密林处冒起狼烟。看到这个信号,王世充急挥军冲杀而去。
高开道九百余人在灭了这一小股隋军之后,都急急逃出密林。
王世充大军来晚一步,又让高开道跑得无影无踪了。
高开道与这帮兄弟绕道至海岸。
海岸官船有重兵把守。
守船埠的是大隋伏波将军张耀善。张耀善有一子名曰金澎,偕同父亲把守船埠。
高开道与义军兄弟隐于一处,眼见近万人把守的船埠无从逃生。
张金澎与几名隋军正在海边巡视,却见远处山丘有亮光闪烁。阳光照射于高开道的宝刃上,发出耀眼强光,刺得张金澎眼中好难受。
张金澎喊道:“众兄弟提高警惕,附近可能有反贼来偷袭。”
高开道仔细观察了海岸各处动静,下令道:“我们如今已没
有退路,不如冲杀出去,抢夺官船。横竖都是死,不如搏上一搏。”
这些义军兄弟也因为东躲西藏而几日不曾进食,都立誓道:
“愿随高将军拼死冲杀。”
高开道身先士卒冲杀而出。
张金澎早有准备,命埋伏好的弓箭手放箭。
高开道挥剑连劈数十支竹箭,飞身至张金澎身旁,旋剑砍往
张金澎胸膛。
张金澎连拆高开道数剑,仍被高开道逼得难以还手。
弓箭手恐伤及张金澎,也不敢私放冷箭。
高开道剑招变幻莫测,但显然手下留情,只以活捉张金澎为主。
张金澎又一掌架开高开道一剑,仍被高开道第二剑逼住咽喉。
第一百六十一章
高开道控制住张金澎,并威胁其手下士卒道:“你们的将军已经被高某所挟。你们不想他有事就让我们兄弟上船。“
张耀善此时已领一队士卒奔来,见儿子被高开道控制,厉声道:“你们这些反贼,敢伤金澎一根手指头,叫你们千刀万剐。”
高开道笑道:“你敢威胁高某?高某与众兄弟早就打算拼上一死。可小将军还年轻,只怕性命要紧?”
张耀善身边一员副将道:“张大人,少将军性命要紧,看这伙反贼都是要拼命的,只怕。。。。。。”
张耀善迟疑了一会儿,叹道:“皇上,休怪臣不忠。臣膝下只得金澎一子,不得已。。。。。。”说完,向副将做个手势。
副将下令道:“让他们走!”
高开道命兄弟们先行上船。岸上义军只剩下高开道了。高开道命他们开船,又一掌推开张金澎,飞身上了船。
张耀善难以追上高开道,仍下令上船追击。
张金澎随父亲上了一艘快船,顺水追击高开道。
高开道年轻时曾是运送海盐的水鬼。如今要想阻止张耀善父子,就得下至河中凿船。
高开道纵身下至河中,并深入到张耀善船底,一掌轰出,力道已经完全强于水下阻力数倍,竟将船底轰开一个大洞。
张耀善所乘快船先震颤一下,船底大量进水,快船开始没入河水之中。
虽然张耀善父子水性极佳,但仍被高开道在水中制服,将父子二人从水中捞起,丢入义军兄弟们的船中。
隋军见主将被擒,都撤回岸上。
高开道飞身回船。
张耀善父子束手就擒,被高开道劝道:“你们如愿加入我们义军,可免一死。”
张耀善道:“本官世受皇恩,若有叛国之心,让本官万箭穿心,不得好死!你们这群反贼妄想大隋忠良向你们投诚,恐怕是难上加难!”
高开道笑道:“如果高某放了你们,同时愿随兄弟们投靠张大人麾下,又不知朝廷与张大人可能接纳否?”
张耀善不相信有如此好事,冷冷道:“如今本官父子在你们手上,你们怎么开玩笑都行。”
高开道笑道:“呵呵!张大人亦知是戏言,可见大人还有些头脑。刚才试探之言方知张大人乃忠良之士,只是你我立场不同。高某敬重你这样的英雄好汉,今日就放过你们。来日战场再见,唯有你死我活了。”说完,将张耀善父子抱住。
张金澎喊道:“你们要做什么?”
高开道道:“高某送你们上岸。”
张金澎道:“上岸后,我们父子只怕也难逃一死。”
高开道奇道:“少将军何故有此言呢?”
张金澎道:“爹手下的副将为人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