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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ω^)↗…
☆、分手
距离“君归”拍卖会还有一个小时开始。
冠冕堂皇的拍卖会场内,从棚顶镂空的百只吊灯,至地面雕刻的龙纹瓷砖,仿若打造宫殿般,每一处的物品都是以奢侈的金色为主,旋梯转角背景墙裙等处的细节更甚。高调的装饰,贵族般的排场,令人应接不暇。
政商两界的精英在此觥筹交错飞觥献斝,笑谈此次拍卖会的“君归”,每个人都摩拳擦掌跷足而待,谈笑间势在必得的意味若隐若现。
一身绝美黑色小洋装的苏好,和一身顶尖手工西装的贝亦铭,站在拍卖会的门口偏西处,看着场内的热络景象。
苏好站在贝亦铭身后半步远处,乜斜着周围几束偷偷射来的目光,不甚在意地问:“省委书记亲自来参加君归的拍卖会,他都不出来迎接一下?”
贝亦铭的目光始终放在远处,高深莫讳,淡道:“苏秘书若认识君归老先生,我不介意你请他出来迎接我。”
苏好说:“……这世上压根没人认识君归,亦铭书记可为难我了。”
贝亦铭似笑非笑道:“这是你自找的。”
苏好的唇枪舌剑遭遇劲敌,瞬间破功,早知道就不应该调侃他,苏好不悦地撇了撇嘴,刚要反驳什么,忽然一大票人蜂拥而上。
“亦铭书记,您也来‘君归’的拍卖会了。”
“亦铭书记,前一阵省里顺利开展的党风党纪教育活动,我看到已经上了中央新闻了。”
“亦铭书记,这次省委班子要进行调整,您会被调到中央去了吧。”
无论政界还是商界,都围在这里巴结着贝亦铭,贝亦铭却始终钳口不言,浑身散发着一种高高在上的疏离感。
贝亦铭不发话,苏好也不开口阻止他们。在这整个江芜省,省委书记就是天。天若变色,大难就该临头了。
直到周围吵吵嚷嚷的声音渐失,贝亦铭才淡淡开了口:“我一直很欣赏‘君归’老先生的书画,这次我来,只是希望有缘能见一次老先生的真面目,聊上几句。此次不谈政治,大家请随意散了吧。”
识趣的人渐渐散去,苏好该尽秘书职责了,傲娇的脸变得恭敬,对贝亦铭道:“亦铭书记,我先去登记处登记、取号码牌。”
贝亦铭不咸不淡的点了头,见苏好说完又始终不挪脚,皱眉问:“还有事?”
“我老公……呃……余牧也在这里,我去找他了?”
贝亦铭的浓眉轻轻蹙起,漫不经心道:“去吧,一会儿和余书记一起过来。”
**
余牧在会场登记处登了记,取了号码牌之后,并未立刻进去与人攀谈,而是搭着偏梯上了顶楼。顶楼的装饰与楼下判若两重天,是以象牙白色为主体,而非万能奢侈的金色。放眼望去,多是让人舒心的整洁。明窗净几,清雅绝尘。
余牧熟门熟路的走近一处房门前,拿出房卡打开门,径直走向吧台,调出一杯果酒后,走向开放式养满盆栽的阳台。
十分钟后,一身纯白色褶裙的年轻女人贝爱、找到省委副书记余牧。两年了,每次余牧失踪,贝爱都会在这里找到他。
余牧长腿一立,倚着阳台边上的樱桃木装饰梁,一手持着已然空了的酒杯,一手四指微张,抬起放在胸前。正低头若有所思的看着无名指上的婚戒。
贝爱双眼一眯,搔首弄姿的走了过去,抬手覆上余牧的无名指,媚笑着问:“牧,你都好久没找我了,先别想你那美丽的老婆了,嗯?”说着就将软唇凑了上去。
余牧偏头躲过,轻声道:“你用的香水不是苏好的那款。”
贝爱不情愿的退后,这是余牧的规矩,为保他们的事情不被苏好察觉,他做得滴水不漏。只是她今天出门匆忙没看瓶子就喷了几下,不小心就坏了他的规矩。
余牧忽然缓缓出声道:“贝爱,散了吧。”
贝爱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望着余牧,余牧却只是抬起头对她淡淡一笑,温和的笑容里面是无可置疑的认真。
贝爱今年二十五岁,她从二十三岁起就跟着余牧了,两年青春都耗在了余牧身上,哪能轻易地说散就散。可还未等贝爱再次开口,余牧又说:“已经有其他人有所察觉了,我希望在苏好知道我出轨前和你彻底散了。我爱她,不希望她受伤。”
贝爱的脸色变得雪白,踉跄的退后一步,高声问:“所以你就牺牲我?你说过你喜欢我!”
余牧走到贝爱面前,抬手抚摸着贝爱的脸,轻轻摩挲着她的眉眼,说:“贝爱,别说得这么琼瑶,你我都知道,床上说的话没几句是真的。我不想继续了,当初是你情我愿开始,那现在就爱恨扯平两不相欠。当然,你最好别像其他庸俗的女人那样一哭二闹三上吊。”
饶是正在说分手的话,余牧的面上依旧是深情的。
余牧在外人面前是温润如玉风度翩翩、永远对妻子苏好深情款款的好丈夫。整个江芜省大概都找不出第二个如此温暖人心的男人。可就是常年这般的虚假,令余牧无处可发泄。那时正逢贝爱对余牧百般示好,便顺理成章促成了他们这两年的地下恋情。
换句话说,余牧知道床上的自己太过粗暴,不舍伤害到苏好,才拿自己泄欲而已。这些,贝爱何尝不知,可她就是对他着迷,喜欢他床下的温柔、床上的粗暴。
“怎么样,想好了没有?”余牧淡声打断贝爱的沉思。
贝爱的性子总是有什么说什么,直肠子一直到底,当下怒声道:“没想好,怎么能想好。余牧,我告诉你,我若下地狱,我便要你陪我一起!”
贝爱头也不回地走出套房,余牧没看到她眼里出现的狠绝,又抬起了无名指低头认真地看着婚戒,神情专注。
秘书打来电话提醒拍卖会将要开始,余牧转头间,瞥到茶几上新添的一套瓷器品,吩咐道:“我房里的这套骨瓷,苏好应该喜欢,你来看看这样子,去找设计师Mr。Lin精做一套,回头拿给我看看,我要送苏好。”
**
余牧下楼,刚走出会场内接踵比肩的人群,便看到了自己的老婆。
苏好刚刚找了一圈没找到余牧,一时嘴馋喝了些酒,脸上便升起了红晕,朱唇颜色鲜艳,像朵待被人采摘的玫瑰,潋滟如花。再加上她今天穿了一身绝美的黑色小洋装,腰系的一条蓝色腰带使玲珑身形紧衬,既不失副书记夫人该有的端庄,亦不少二十七岁女人该有的灵气,频频地引来众人的目光。余牧的小腹陡然一紧。
苏好终于看到余牧,抬头对余牧展颜一笑,偏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最后将目光落在他有些松垮的领带处,细心地帮他系了系,“今天来的人比较多,你一个省委副书记,怎么不注意形象?秘书呢?喏,这样就好了。”
“潘秘书在帮我做事,”余牧笑了笑,搂她入怀,在她颈侧深深地吸了口气,鼻子里浸满了迷人的酒香玫瑰的味道,放松的说,“还是苏苏身上最香。”
苏好得意的冁然一笑。
**
会场内外由一道红色大门隔开,两侧站满了穿着黑色西装面容严肃的保镖。下午两点五十分,时钟响起。保镖出列,推开了红色的大门,接着同时弯腰行礼。直待贝亦铭在工作人员的接待下,率先落座第一排正中间的位置后,门外有名的政客商人才排队进入。整个过程每个人都鸦默雀静,寂静如斯。
下午三点钟,时钟再一次响起,拍卖会正式开始。主持人上台致辞。其间众人依然屏声禁气,直至主持人最后一句话落地,场内响起振聋发聩的掌声——欢迎江芜省省委副书记余牧先生上台致辞。
余牧面含微笑地坐在台下,苏好小声问他:“亦铭书记又犯懒毛病了,让你上去做替罪羔羊?”
余牧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在掌声如雷的最高峰时缓缓站起身,接着弯腰,在众目睽睽之下凑近苏好的脸,像是宣誓领土一样,轻轻印了一吻,笑看呆若木鸡的苏好两秒,才转身登上台致辞。
苏好听到台下有人小声唏嘘着书记和书记夫人的伉俪情深好让人羡慕。
台上的余牧,举手投足沉稳得体,即使被临时叫到台上,也依然镇静自若。细条慢理的说着书画家君归老先生的才气与德望,出口皆是浑然天成的清词丽句,台下的掌声接连不断。
苏好一时间看得有些迷离惝恍。
头发花白,穿着一身印有中国龙唐装长衫、看起来颇有种仙风道骨的老男人高玄,悄无声息地落座在苏好身旁,在苏好身边小声叹道:“他真优秀。”三十二岁而已,就如此成熟稳重,单说事业,优秀的余牧在江芜省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苏好赞同地点了点头。
高玄像得到一枚糖果的小孩一样笑了,递给苏好一杯果酒,偏头问:“你待你一直很好?”
苏好接过果酒,呷了一小口尝了尝,还不错,又呷了一小口后,认真的点了点头,应该说是好得无可救药,苏好抿嘴笑了起来。
高玄好像忽然间老了一些,疲惫地道:“你妈离开一年了,这次拍卖会结束后,我就去陪她,如果余牧真的待你好我就放心了,只是……”
高玄的话音未落,台下再次响起掌声,余牧已然结束致辞,正悠然地向苏好走来。
谈话顺理成章被打断,拍卖会此时正式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嗯,发新文了,接下来……Here we go。好戏上演!
(苏好肯定不会受小三的气的,这文不气人……)
挺久没开文了,就希望新老朋友多多支持,多给些长评短评什么的,给点鼓励吧!!鞠躬!
(这文修修改改加存稿加构思,有好几个月了,特别感谢不离不弃一直支持我帮我看稿的forget~!鞠躬!)
应该依旧是什么都会有,大家懂的吧?嘘……
☆、意外(1)
第一件拍卖品是君归先生的真迹,手抄的七卷南华真经,水墨纸本。大屏幕上显示的起拍价为二十万。最后拍卖师一锤定音的价格为三百五十万,是由东面另设的两排电话喊价、27号牌的委托人成功竞买。
接下来几件拍卖品的成交价格都在二三百万上下。幸好君归先生的拍卖会最后都会捐给慈善基金会,不然真是令大把人嫉妒。
苏好随意翻着手中的拍卖标目录,并无多大兴趣。翻到最后一页时,身体一震。作于二零零三年,名为《君归》的一张人物图。画上是一位妇人站在一位少女身后垂眉为其绾发,少女向后半偏着头笑看身后妇人,妇人一脸慈意的看着少女。二人身后是正在飘零的樱花树,樱花树枝上挂满祈福香囊。古色古香画风中,二人出奇相似的眉眼间曲尽人情犹无终。
这便是使君归老先生一举成名的画作《君归》,将母女之情诠释地迷魂动魄,看过这幅画的人都会想起令自己魂牵梦萦的母亲。
余牧知道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从正发怔地苏好手里抽出拍卖标目录,也垂头端详起这幅画。半晌,余牧问:“苏苏喜欢这幅画?”
苏好赞赏的点头:“喜欢。”
从余牧的角度看过去,苏好清丽的面容像是被暖色的灯光罩上了一层流彩,清澈的眼睛里溢满了对《君归》的喜爱,余牧莫名地想到了烽火戏诸侯,怪不得古时君王能为博美人一笑,能做到三戏诸侯众叛亲离的地步。
余牧执起苏好温软地小手,亲了亲她无名指上的戒指,“我先出去一下,等下回来找你。”
余牧起身离席了好一会儿,依然没有回来。苏好百无聊赖,抬眼看了看一个人坐着的贝亦铭,起身凑了过去。
贝亦铭头也不抬地问道:“气消了?”
说的是刚进拍卖厅时的事,苏好本是不想来的,她手上有个调研室刚发来的稿子还没看,这样被贝亦铭拉来,今晚一准得熬夜了。
苏好说:“气也没用,我还不知道你,谁违了你的意,你都会毫不犹豫的开刀。不过我身边除了继父和余牧俩也没什么人了,他们俩又是你不能动的,所以你想下刀也没用。”
贝亦铭道:“我可以拿你开刀。”
苏好说:“开就开白,反正我苏好天不怕地不怕,不像你一个省委书记怕得多,你要是开我一刀,我就还你一刀白。”
贝亦铭被苏好的话给气笑了,当了他三年的秘书,倒是把他威胁人的法子学了十成十。
贝亦铭随意问着:“你知道任伯年的《华祝三多图》拍了多少钱吗?”
“我知道他的《绢本重彩花鸟四条屏》是220万,那三多图是……五百万?”
贝亦铭莞尔一笑,并无作答。
秘书长凤凰岛走过来时,苏好还在认真回忆三多图是多少钱,贝亦铭知道她好强的劲儿上来了。
凤凰岛恭敬的对贝亦铭说:“亦铭书记,常委副省长在拍卖会场外。”
这两个月,恰逢省委班子要进行调整,从省长升到省委书记的贝亦铭,已经连任五年,今年可能会被调升到中央去,必不会继续连任。副省长的意思再明确不过,想要借机讨好贝亦铭,升迁书记。
贝亦铭想了想,略一颔首:“和接待员打声招呼,请他进来。”
苏好撇撇嘴,自觉地向旁边让出一个座位,留给副省长。贝亦铭瞥了苏好一眼,长臂一伸又将她揽了回来,继续刚才的话题:“任伯年的三多图拍了2860万,下次出门记得带上脑袋。”
苏好说:“……谢谢提醒”
贝亦铭随意地扯了扯苏好脸边的一束卷发,痛地苏好“哎呀”一声,才继续道:“这幅《君归》的价钱不会少于任伯年的那幅。”顿了顿,又问,“想不想要《君归》?”
苏好狐疑。
此时副省长程伟和副省长的堂弟程兮一同走了进来,打断了苏好正欲开口的话。
程兮吊儿郎当的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苏好身边,无视贝亦铭,反正他们私下挺熟的。
程兮说:“苏秘书又漂亮了啊!有喜欢的吗?爷买了。”这是程兮每次见到女人的必说开场白。
苏好乜斜着问:“你出钱?”
程兮理所当然的摇头:“你老公出啊。”
程兮想起余牧,跟她小声嘀咕着:“对了,刚才我在会场外听到你老公好像要买下《君归》送你啊,还一副偷偷摸摸的模样……他把他爸妈经商的钱抢了?”正常情况下,哪个政府官员敢大摇大摆买这些东西,这不是等着被调查吗,好在余牧父母是临市有名的商人,家里的资产是真不少。
余牧要给她买下《君归》?苏好心下一感动,余牧真的是无论自己喜欢什么,都会尽全力送来。苏好只是这样想着,面上的表情便生动了起来,脸颊很快飞起了两道红晕,就好像天边绚烂的彩霞,不经意间,就掠夺了旁人的心神。
苏好忽地想起什么,问程兮:“程二,你觉着现在正在竞拍的水墨竹石值多少钱?”
程兮稍微衡量了一番,一副款爷的嘴脸说:“多说也就四百万。喜欢啊?爷买了?”
苏好摇了摇头,突然抬起自己手中的号码牌,不容置疑地道:“四百万。”
拍卖师二次喊价无人加价后,一锤落地,苏好花了四百万买下了君归的水墨竹石。接着在程兮讶然的目光下走上台,拿起麦克风,慢悠悠地说道:“我知道今天君归先生得到的所有款额将无偿捐给慈善机构,那我们夫妇二人现在一起买下君归先生的这幅画,当是捐助四百万款额给所需要的人……”
程兮头疼地问贝亦铭:“亦铭哥,我刚才说多了是吧?”然后懊恼地拍着头道:“说三百万好了,这样苏好也就少花一百万,剩下一百万还能给我女朋友买套房子……”
贝亦铭道:“苏好思维跳脱性子傲娇,也就对余牧温柔点,小心她折腾完钱来折腾你。”
贝亦铭说的一点不错,吓得程兮一溜烟跑到楼上客房避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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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件拍卖品《君归》的底价比其他的作品高出很多,一千万整。
苏好正哀叹着这肯定要被有钱的商人买走时,余牧终于回来了,落座在苏好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