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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在哪儿?”我有些焦急地问。
“在海底。”杰克全身颤抖了一下,似乎唤醒了他心底的某些秘密,他的表情显得很恐惧,不停地看着海面。那神情就好像会突然有什么东西冒出来一样。
“那后来呢?”我紧着问道。
“不要说了。”杰克突然地大声喝道。然后就像着了魔一样,低着头,使劲地划着浆。
我半张着嘴,莫名其妙。转过头,看了一眼乔治,而他也是一头雾水。我只好识趣地又默默地拾起了浆。
我划着划着,心里莫名地就涌起一股火来,积累了几日的压力,怨气,似乎都要一下子发泄出来。
我摔下手中的浆,大喊了一声。
杰西卡被我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而被吓着的不只她一个。
堂娜玛利亚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没事吧。”
我意识到自己唐突了。
在海上漂流的日子比坐牢还要难熬,茫然的感觉,让人心生恐惧。这一天,杰克都显得很惶恐,我也没有再打扰他,而他也没有再说什么。但他身后隐藏的故事却使我久久不能放下。
有着杰克的指引,太阳还没有没入海平面,我们就找到了陆地,杰克说,现在的登陆地点离我们被打劫的地点应该不是很远,也就是说我们已经到了尤卡坦半岛。
由于快到黄昏了,所以我们就准备在海滩上过夜了。
如今风餐露宿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乔治用他随身携带的煤油打火机和杰西卡利落地就地生起了一堆火。
堂娜玛利亚看到这个生火的小东西,很好奇。
杰克不知道怎么弄到了两条鱼,用匕首破开了鱼肚,清理了内脏,用海水洗了洗,一个木枝穿起来,就放到了火上烤。
傍晚,杰西卡和唐玛利亚在海滩上散步。我,乔治和杰克坐在火堆旁,火光引来了大量的蚊子和一些趋光昆虫,不停地在耳边打着转。
“今晚又算是睡不好了。”我心想着。
杰克机械地向火堆里填着树枝,我知道他是想说些什么的。
夜深了,我依然坐在火堆旁,那些讨厌的蚊子一直就只围在我的耳边嗡嗡作响,扰得我睡意全无,却连乔治的边都不沾。我不断地挥舞着手臂,驱赶着这些令人讨厌的家伙。
“你不去休息吗?”杰克看着我说道。
“这些讨厌的家伙不让我休息。”我边说,边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想不想知道后面的故事?”杰克语气很平淡。
我有些意外,但却也在情理之中。“当然想了。”我立刻回答道,“只要你愿意。”
“好吧。”杰克把手中最后一块树枝丢到了火堆里,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起初我是并不同意去找“亚特兰蒂斯”,因为我们连它确切的位置都不知道。如果找到了,怎么进入到深海里面,这也是个问题。但这时全船的人都已经疯了。对金钱的着迷,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上帝让你灭亡之前,必先让你疯狂。
“那你们到底是怎么找到“亚特兰蒂斯”的呢?”我问道
“一张古地图。”杰克说道。“上面清楚地画出了那个岛屿的位置。”
“岛屿?”我不解。
“就是沉没的亚特兰蒂斯”杰克解释说。
“那现在那副地图在哪?”
“我也不知道。也许在船长身上。”
杰克突然转过头看着我。
他不说,我心中也大概有了底,如果猜想是正确的,那么这副地图我曾经看见过。
地图是教授的。
教授不知道从那里得到的它,视如珍宝一样地保管着。而我也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在教授的家里看到的。
那副地图以大西洋的一个岛屿为中心,东到非洲西海岸,西到南美洲的东海岸,上面清楚地记录了安第斯山脉和蜿蜒东去的亚马逊河,且都画在了正确的经纬度上。
这是难以置信的,因为当时我们用碳14测年法对纸张和墨迹的测定结果,认定这个地图最晚绘制于十五世纪初的概率为百分之七十,不会比这更晚。然而西班牙人第一次踏上美洲大陆的时间却是十六世纪一十年代末,整整早了尽二十年。
地图的绘制是一门技术,因为地球是圆的,从一个球体转换到平面的纸上,肯定会产生扭曲,想要绘制出精确的地图,就要有复杂的数学机械装置,利用地图投影的方法,才能完成这一工作。
而且,精确地图的绘制不仅需要有富有冒险精神的探险家,更是需要精良的经纬仪器。
纬度可以观察太阳和星辰的角度大致测出,但是经度的计量却不是那么简单。
究其原因是当时人类没有一个可以精确计时的计时器。到十八世纪初的时候,发明的计时器的误差为一天一刻钟左右,而航海需要的精度却是三年一刻钟。
所以几百里的误差是常有的事。
直到18世纪二十年代人类才发明了每天误差不超过三秒的计时器。那么疑问就来了,为什么这幅十五世纪末的地图会绘制的如此精确呢?
而且这幅地图上有“墨卡托投影法”的影子,但墨卡托本人当时还并没有出生。
疑问到此还没有结束。
这张地图令人惊讶的地方是,南极洲。
地图的下面毛德皇后海岸的地理细节,与我们现在的地图极为相似。但人类是1818年才发现的这块大陆,且在1949年由英国南极考察团在冰盖上首次利用地震勘测法测出的轮廓。
六千年前,也就是公元前四千年左右,毛德皇后海岸及其附近开始被冰盖覆盖。之前的无冰期至少有九千年左右。
而要登上这片土地,只有在公元前一万三千年到公元前四千年左右的时间。
在这个时间段不要说绘制地图了,人类最早的文明起源时间却只是在公元前四千年左右的两河文明。
这张地图所传递的信息,似乎与我们所认知的历史有很大的矛盾。它的真实性已经不容质疑了,那么这一切究竟又怎么解释呢。
当我第一次看到地图的时候就有一个很大胆的猜想,也许,这张地图并不是那时所画,而是复制了另一个更古老的地图。这个更为古老的地图是另一个我们所不知道的文明留下来的。
这个不知道的文明,拥有的高超的数学才能,是很让人称奇的。
现在,我似乎更加肯定了当时的想法,真的有一个“亚特兰蒂斯”。
杰克继续说道。
“这几天海面出奇的平静,这使我们几乎忘记了,死亡之角的存在。
这片海域不算深,你们的教授有一套很神奇的装备,可以潜到很深的水里。”
我有些意外。“深海潜水服”我心想。
这一切看起来都是这么有目的性,并不是茫无目的地蛮干。
“但只能有四个人可以进入海底,因为只有四套衣服。”
“都是谁?”我问道。
“船长,我,乔治,最后一个就是你。”杰克看着我。
我的心猛地一紧,“怎么可能?”我抬头看着杰克,但他看起来并不是在开玩笑。
“船长在阁楼里的那些话并没有胡说。”杰克最后说道。
这句话后,许久,杰克都没有再跟我说话,而我也没有再说话。
我转过头,看着熊熊燃烧的火堆。
从我们确认已经来到十六世纪开始,之后发生的一切,几乎都不可以用常理来分析。我之前并不认识船长,杰克,这是肯定的,更没有去过亚特兰蒂斯。那么,那一群和我们一样的人又是谁。他们怎么又会来到这里?
当一条路走不通的时候,也许我就该思考是否是走了一条错路,该回头思考一下,换一条路来走。也许现在的我就该换一个思路了,但那个答案到底是什么呢?
第十七章
我半躺在隆起的沙滩上,双手梳理着很久没有清洗过的头发,抬头看着星空,两颗流星平行地划过天空,燃烧过的轨迹,像两根摆在天上的筷子,但转瞬即逝。
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筷子,平行。”我猛地直起了身子
杰克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什么平行?”
“对,是平行。”我激动地握着双拳。“平行理论。”我转过头兴奋地看着杰克。
然后就不断地重复着“平行”这个单词。
“你怎么了?”杰克似乎有些害怕。
我并没有回答杰克,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
“然而这种理论是形而上学的。”我转念又想。“并没有通过实验证明过。”
“但我们却又不能否定看起来怪异,自己难以理解的东西。”
“古人难以理解的东西,现在的我们不也理解了吗?”
“所以现在需要证据”我自言自语着。“寻找证据。”
想到这,刚才澎湃的心情立刻平静。
“杰克,你可以继续讲下去吗?”我转过头问他。
杰克看着我,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站了起来,走到了火堆不远处。我一直盯着他看。
“我看,你现在需要休息了。”
杰克背对着我躺了下去。
我木然地看着他,自嘲似地笑了下。
“是啊,这都是些什么怪想法。”
我把手旁的最后一个木枝扔进了火堆里,拍了拍手里的沙子。
“睡觉吧。”我自己嘟囔了一句。
怅然若失的感觉突然袭来。我在原地躺下来。现在是凌晨,不知道几点,海风吹得我感觉有些冷,就往火堆边靠了靠,又添了些木枝,就又睡下了。
清晨醒来,我感觉很难受,口干舌燥,头晕目眩,还发着低烧,我支撑着坐了起来。
“你生病了?”杰西卡看到我的脸色不对。
“好像是感冒了。”我揉了揉太阳穴,敲了敲有些发胀的脑袋。
杰西卡走到我身边,摸了摸我的额头;看着我的脸说道:“希望不是疟疾。”杰西卡有些担心。
“没事,只是一般的感冒。”我嘴里轻松,但心里还是泛起了一丝担忧。
我们决定立即赶往奇琴伊察,而此时我的状况却越来越糟糕。头痛的很厉害,全身好像被火灼烧了一样。
我硬撑着向前走,但没走几步,我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不省人事。我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迷迷糊糊中似乎是被人背着走的。
意识中,大约过了很长时间。
我渐渐地醒了,感觉体温已经恢复正常了。体内大量汗液的流失,使我感到很疲惫。
我抬头,发现正躺在一个非常漂亮的房间里,旁边放着香气浓郁的玫瑰花。
我强力支撑起虚弱的身体,向门外看着。
“有人吗?”我试探地问着。
这时候堂娜玛利亚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你醒了。”堂娜玛利亚问道。“感觉好些了吗?”
“还可以。”我勉强地回答道。
“乔治说你得了疟疾”堂娜玛利亚说道。
“疟疾?”我真的不希望是这样。
“他说你一会肯定会醒来,让我照顾你。”堂娜玛利亚说道。
“那他去哪了?”
“他和杰西卡去丛林里给你找药去了”堂娜玛利亚递给我一杯水。“说是一种叫奎宁的药。”
“这荒山野岭的去哪找奎宁啊”我心里想着。
“这是哪里?”我四下瞅了眼这个小屋。
“波利亚村。”堂娜玛利亚说道。“放心,这里很安全。”
她似乎看出来我有些担心。
“你先休息吧,有事情就喊我。”
堂娜玛利亚转身出去了。
我全身的力量仿佛被一下子抽干了一样,连抬起手臂都很费力。过了一会,我喝了口水,就又躺下,睡着了。
噩梦还并没有结束。睡着睡着,我突然感觉好像掉进了冰河里,异常的冷。
我不停地打着寒颤,蜷缩着身子,四肢末端发凉,全身发冷。我把旁边所能盖着的东西全部都披在了身上。说来奇怪,虽然身体不适,但是我的意识还是很清醒的,每一分钟的苦痛都好比是划过肌肤的利刃带给我的伤痛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神智渐渐地变得模糊起来,这也许是病情加重的征兆,我努力地想打起精神,但却无济于事,我的四肢和头颅此时已经不属于我了,只有那无尽的痛楚还在提醒着我,我并没有死去。痛苦给人最大的好处之一就是告诉你,你还活着。
朦胧中我感觉似乎有人进来了,这是我后的意识,之后在我醒来的时候,我才知道当时进来的是杰西卡和乔治。
身体渐渐康复的过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妙感觉,这让我感觉到充满了希望。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见的第一个人是堂娜玛利亚,此时她手中端着一个陶制的容器,里面煮过了一个好像树皮一样的东西。堂娜玛利亚向我走了过来,把我扶起来,用勺子把汤一口一口地喂给我。我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味道真的很苦,我只是下意识地喝着。
喝完以后,我就又躺下了,不知不觉就又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好了很多,只是全身还是没有力气,但是意识已经清醒了,我睁开眼睛,看着周围,此时,屋子里没有一个人影,我现在的状态,不知道是又进入了间歇期,还是那块树皮的作用。
过了一会,我强支撑起身体,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到了门帘前,想要出去看看。
碰巧,杰西卡又端着那个树皮汤走了进来。
“你好点了吗?”杰西卡看到我似乎恢复的不错。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放着些食物。”杰西卡指着墙角的一个桌子上,“不过,你得先把药喝了。”
“你说这个树皮是药?”我有些不相信地看着。
“金鸡纳树。”杰西卡放下了手中的容器。
“金鸡纳树”我心里想道。
“现在天已经黑了,早点休息吧。”杰西卡嘱咐完了,就出去了。
我吃完药,又吃些玉米饼,就又躺下来,休息了。
这一夜过的很好,并没有再发热或发冷,早晨很早我就起来了。
我走出屋子,虽然天才蒙蒙亮,但是已经有人在走动了。在我身边走过的印第安人都用一种好奇的眼神看着我,我一一点头和他们问好。
看起来这是一个很大的村子,整个村子很整洁,而且好像一座花园,植物繁茂地生长在村子的各个角落里。房屋一如我们以前见到过的房子一样,白得发亮,都是用石膏或是石灰粉刷过的。
我在屋子旁的一块石头上坐下来,不远处的一个石墩上拴着一只全身黑色的猴子,几个印第安小孩正一手拿着棍子与这只猴子玩耍。
新鲜的空气让我整个人的精神清爽了起来,这一天的早晨是我这些日子以来,最轻松的一次,我有些贪婪地享受着这份宁静。
渐渐地天大亮起来,街上的人慢慢地多了起来,看得出来,这是一个以农业为主的村子,村子的附近一定种植了大量的农作物,因为到处都可以看见提着各种瓜果,蔬菜来回走动的村民,南瓜,西红柿,土豆等,这些我们熟悉的蔬菜都可以在这里看到。其中还有很多经济作物,比如可可豆和带有芳香气味的多香果。
这时,不断地有男男女女向我围了过来,围着我看,看得出,他们并无恶意,但却弄得我很不好意思。一些顽皮的印第安小孩向我的身边凑来,其中一个小男孩,看起来有五六岁的样子,全身都光着,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布料,头发被用一个麻绳系成了一个咎。他悄悄地向我靠过来,猛地用手碰了一下我的腿,然后如同触了电一样,迅速地把手收了回去,咧着嘴向我笑着,盯着我好奇地看了一会,之后就又迅速地转身和伙伴嬉笑,打闹着跑开了。
我被这个孩子可爱的动作逗乐了,而这时围在我身边的这些成人似乎对我失去了兴趣,纷纷地走开了。我的周围又恢复了平静,只有两个比刚才那个小男孩年龄稍大的小女孩还在离我远远地地方看着我,似乎还对我这个外乡人的到来感到好奇。她俩手中拿着两个煮熟的土豆,看来是她们的早餐了。
我招手示意她们过来,从身后拿出了一条红色的丝带,这是我逃离图卢姆后,身上所剩的唯一的装饰品了。
这两个孩子很羞涩地互相看了看,她俩明显比那几个小男孩勇敢的多,犹豫了一下后就向着我走来。
我把红丝带给了其中的一个年纪较小女孩,对于我的礼物,这个小女孩明显很高兴,接过去后,翻来覆去地看着丝带。而另一个比她稍大的小女孩则用一种羡慕的眼神看着她。年纪小的女孩看了一会,就把丝带递给了另一个女孩。
那个稍大的女孩看了我一眼后,就拉着那个小女孩跑开了。
我看着两个女孩高兴地消失在不远处的一处民房里,然后又在石头上坐了一会,就回到了屋子里。过了不一会,他们四个也过来了,原来他们就住在旁边的屋子里。
堂娜玛利亚说,一会这个村子的酋长要来看我,并介绍说这个酋长是一个不错的人,帮助我治好了我的病,还提供给我们了食物,他来的时候,我们要感谢一下他。
堂娜玛利亚的话这正和我意,此时,我也正想看看这个酋长,表达一下我的感谢之情。
“嗯。”我点了点头。
“外面有两个小女孩站在门外,似乎在等着谁。”杰西卡说道。
“小女孩?”我问道。
“刚才进来的时候就站在外面,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了。”杰西卡说道。
“难道是她俩?”我心想道。
我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