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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更让我感到震惊的是那块五彩石头和胸前的这块图腾。它们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感应。
旷野里,累累的白骨,一定和这块石头有着必然的关系。
为什么这块石头有着这么强的邪恶力量。
杰克死去的状况很像是受到了强辐射。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块图腾的原因,如守护者一样,杰克摸了石头立刻毙命。而我同样摸了,但却丝毫没有受伤。
杰克的死亡给了我们很大的冲击。大家都有种自责的情绪,如果当初不去寻找那块石头,悲剧也就不会发生了。
日落的时候,我们终于走出了这片荒地,又进入了丛林。依旧是茂密的雨林,那片荒地的出现,在这个中美洲大陆似乎有些突兀。
尤卡坦半岛的雨量充沛,这使得我们很难在茂密的丛林里找到路。只是凭着直觉向前走着。
这几日我们一直穿行在丛林中。雨林里发现了几个很小的村子,但好像都被洗劫了一样,一片死寂,房屋被焚毁了,被烧塌的房子变成了黑色的灰迹。在被雨水冲刷后,化成了一片片泥浆。打碎的土制陶器遍地都是,武士们丢弃的裹着黑曜石的短棒随处可见。看着这里的一切,当时发生的事情可以想象的到。
女人们声嘶力竭的叫喊,男人们为了保护村子和敌人殊死的搏斗。火光映着大地,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叫,久久地回荡在耳边。
堂娜玛利亚看着面前这个村子,长久以来被压抑的情感似乎一下子爆发出来了。
失去亲人的痛苦,看着亲人在眼前死去。她一直都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如果没有猜错,这些应该都是那些阿兹特克人干的。
路上,我们发现了一群逃难的印第安人。其中大部分是老弱妇孺。他们的家园已经被摧毁了,他们应该是逃出来的。
那些阿兹特克人抓了大量的人。
我们分给了他们些食物,就马不停蹄地出发了。依旧前行在去奇琴伊察的路上。
战火的痕迹燃烧到了丛林的每一个角落。
奇琴伊察距离我们越来越近了,这个繁荣于十三世纪前的城市,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如今这个没落的圣殿,究竟还会不会保留着这个秘密呢。
究竟我们拿着这块图腾来到奇琴伊察又会有什么样的事情等着我们。
第二十章
似乎可以闻到库库尔坎金字塔的气息了,一座没落的古城即将展现在我们的眼前。
我们从东面进入了这个古城。由于战争的原因,十三世纪初或是更早,这个当年玛雅人的中心城市就已经萧条了。
十五世纪五十年代左右,玛雅潘的覆灭,使尤卡坦地区至少分裂成了十六个小国家,让大部分的贵族流落到尤卡坦半岛的各个地方,而这个具有大量纪念性质的遗址,就被库普尔人所占领。在这里建立起了尤卡坦半岛最大的集市场所和朝拜地。
现在正值中午,烈日炎炎。
这里好像一潭死水,臭味熏得人头脑发胀。和图卢姆相比,这里就好像贫民窟一样。
疾病已经漫延到了这个城市。
枯死的矮树下搭建起了简单的帐篷,搭在上面的布料已经脏成了黑色,而且破烂不堪,并不能起什么作用。帐篷里面躺着半死不活的人。
旁边地里的玉米早已枯死。几个骨瘦如柴的人还在地里蹲着不知道拾着什么。
一条横穿在大路上的小溪,已经变成了黑色,发出了一阵阵的恶臭。几个已经死了,或快要死的人裸露着躺在路边,身旁的孩子不停地哭泣着。
这里到处尘土飞扬,走路时卷起的灰尘扑面而来,让人感到呼吸困难。
这些人说是还活着,其实和死人也没有什么两样。他们静静地躺着,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我们这群突然的闯入者。
我们向前走着,看着这些已经病入膏肓的人。我们从几个印第安小孩走过,他们正坐在一个水桶边喝水,天真地看着我们,孩子脸颊和额头上的已经出现溃烂了,身上也有多处的脓疱疹。
看着这些人,我看到了在西班牙人侵略前,上帝给这些印第安人带来的第一个致命礼物“天花病”。
继续向前走去。许多蒲克风格的神庙和卫城风格的建筑逐渐展现在眼前。
路的两旁房屋变得整洁,规整起来了。都是用茅草搭建的,有的是民居,有的则是商铺,各种手工业者在叫卖着他们的商品。
塞里托斯岛码头从中美洲运来的各种货物在这里进行交易。
这里的人都很健康的,各自在劳作着。他们鼻子上都穿着孔,耳朵上也用骨头穿着,身上有各种各样的纹身,女人也不例外,都穿着兜裆布。
对我们的到来用手比划着,指指点点的。
我们朝着中心广场的方向走去,奇琴伊察最重要的政治性和宗教性建筑建在中心广场周围。最靠近中心广场的建筑是王室王宫、卫城、球场和其他与宗教仪式相关的建筑群,而次等贵族的私人住宅距离中心广场则要远些,更加私人化,但还是与普通平民的居住地截然分开。下等民众的住宅距离市中心则更远些,但其间经常混有当地行政大厦和中间阶层的上等住宅。
路面渐渐地宽阔了,人流也越来越多。面前有一个集市,商人们不停地叫卖着商品。
如今,奇琴伊察的统治者已经放弃了专制,王室家族的作用越来越小,对于现在国家来说,只是一种新型参议制政府,不同的集团和家族参与到了政府的管理中。
众多尤卡坦王国的并立,使这一地区充满了仇恨和战争,但他们的商贸往来却一直存在。
而奇琴伊察宗教朝圣地的地位,却使不同派别的信徒可以安心地在这里进行贸易,使这里成为了一个中立的贸易区。
太平洋沿岸出产的可可。高地,雨林低地地区出产的羽毛,南部低地地区出产的美洲虎皮,尤卡坦加勒比海沿岸盛产的蜂蜜,以及高地的黑曜石。都可以在这里看到。
一个个脚夫扛着沉重的货物在身边走过。如今的玛雅地区已经是重商主义在盛行了,玛雅人在建造城市上已经不像以往那样引人注目,艺术和建筑方面已经没有了祖先的雄心壮志。
我们茫然地走在街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心想“这么大的城市,让我们去哪寻找线索呢。”
这块代表了“下界”的图腾,究竟包含着什么含义。在哪儿才可以找到答案,库库尔坎金字塔,武士神庙,大法师墓,大球场,椭圆形天文台,还是圣井。
在我的初步判断下,在这些建筑群中,大球场是最有可能的了。因为“金字塔”这个单词,现在的玛雅人用来代指高山,而古代的玛雅人却代指“金字塔”。而库库尔坎金字塔更是太阳的象征,这与下界有些格格不入。
大球场却不同。
球场通常建筑在垂直的建筑物脚下,或是遗址的低洼区域,从而表明这里是通往下界的入口。
基切人的神话,《波波尔乌》一书中,双胞胎英雄,胡那赫普和希巴兰克,在孕育着生命,同时也是腐朽和疾病并存的潮湿之地,西巴尔巴,也就是下界。在下界球场与西巴尔巴神战斗,战败了九位下界神。确立了神人之间的关系。表明了生命,死亡和再生存在的不可分割的紧密联系。
创世神话中记载玉米神被埋葬在了下界球场。而玉米神复活的情景用石头阶梯墙来表示。玛雅象形文字中,球赛是用球场的交叉符号来表示,这种符号表明球场的墙壁为阶梯状设计。这两者间似乎有一种暗示。
而图腾边上,一圈圈的T字型齿轮,是否跟这个有关系呢。
我们决定先去奇琴伊察大球场去看一看。
第二十一章
走到库库尔坎金字塔脚下,太阳已经西下,火烧云燃烧了西面的半个天空,高大的金字塔和旁边的天文台,变成了一个个轮廓分明的剪影。
现在已经过了春分,我们已经看不到巨蛇从塔顶游向大地的神秘景观“光影蛇形”了。
这光影的戏剧性效果,是玛雅人精心的几何设计,还是一个偶然的结果呢?
难以想象,一个连轮子都没有使用的民族,怎么会把一块块数十吨的石头,从山里开采出来,运到这里,搭建起这尽三十米高的金字塔。而且会如此的精确。九层的金子塔象征着玛雅人的宇宙观,364层的台阶数与最后一个顶层正好构成了365天的太阳历。
看着这个雄伟的金字塔,就像是在欣赏着一件精彩绝伦的艺术品。我想任何站在它面前的人都会被她的气质所折服。
我们找了一个地方住了下来,堂娜玛利亚给了主人一些可可豆做交易。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可可豆也可以当做货币来使用。堂娜玛利亚换上了一身白色的亚麻布衣服,领子上别着一颗金色的胸针,又不知道从哪摘了一朵玫瑰花来,佩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多日来的行走,让我的脚上磨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水泡,我试着把一些大的水泡挑破了,在伤口处撒了一些盐水,并用一些干净的布条把脚底包裹住了,也许这些简单的措施,可以让我减轻一些痛苦。
我换下了一直穿着的旧衣服,换上了一套灰色的棉布衬衣和短裤。这是杰西卡亲自用换来的布料为我和乔治裁剪出来的。虽然简陋,但是不至于像这里当地的印第安人一样,只穿一个兜裆布,或是一个围裙。
第二天,我们稍作整理就出发去奇琴伊察大球场了。
街道上已经是人来人往,喧嚣的市场上拥挤着各色人等。一队身材枯瘦的脚夫背着似乎能把他们压倒的货物,步履沉重地低着头从我们面前走过。近乎赤裸的装扮表明了他们真的是一无所有。
对于他们来说这些工作已经不是为了生活,而只是为了生存。生活对于他们来说也许是一个奢侈的词语,用在他们身上的只有生存。
看着这些行尸走肉般的存在,真的让人暂时忘记了生命存在的意义。回归到了那最原始的记忆。
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活着只是为了活着。
一路上我们看到了无数异样的目光,对此我们已经视而不见了。
这个奇琴伊察大球场,是中美洲最大的球场了,大小可以有现代足球场面积的两倍大小,球场的墙壁是垂直的,距离地面26英尺高大约有8米的地方挂着一个环子,上面盘着一条铜铸的响尾蛇。
神庙建在球场的南北两端,美洲虎上下神庙则与球场的东墙相连。这里与其说是球场,倒不如说是一个角斗场。
因为球赛并非只是娱乐性质的体育比赛,当有重要的事情发生时,就会举办球赛,而球赛是与献祭相互关联的。
亦如其他祭祀行为一样,被献祭的其中一队的队长,接受了观众的欢呼,祭祀的祝福,走上祭台,饮下一杯或是可以致幻的液体,然后便沉沉地躺在祭台上。在观众庄严肃穆的注视下,祭祀用锋利的黑曜石刀,熟练地切开胸口,从他肋间划过,把手伸进去,掏出了一颗还在怦怦跳动着,鲜活的心脏,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完成了这一神圣的祭祀,而躺在祭祀台上的尸体,还在汩汩地冒着热血。
玛雅人之所以如此痴迷于鲜血祭祀,与他们的宗教观有关系,因为他们认为世界总有一个末日,万物总有一个循环。而鲜血可以延缓末日的到来,在他们眼里,这种活动并不是野蛮和血腥,而是伟大又悲壮的,这种死亡是单纯而又高贵,因为他们以血的代价,拯救了他们的民族,拯救了这个世界。
我们走到球场前,看着面前这个空旷的球场,如今,这个昔日的大球场,早已经没落了,不知道里面究竟还能藏则什么秘密。
“下去看看吧。”乔治说道。
环顾整个球场,场地是土质的,不像现代足球场一样种上草皮,而且很硬,底下好像是有石板垫着。走在上面,扬起了阵阵的尘土。
绕着球场走了一圈,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依球场部分小径而建的长椅子上,雕刻着球赛的场景,上面清楚地刻画出了球员参加这场血腥比赛的装束及情况。
他们腿上带着护膝。腰带上挂着不同形状的饰品。手臂的护垫上饰有漂亮的流苏,头上带着精美的羽饰,留着长发。
其中一幅浮雕上描绘的是一名球员被祭祀的场景,这名球员单膝半跪在地上,鲜血从他的脖颈处喷薄而出,而另一名球员则一手拿着献祭刀,另一只手提着那个人的头颅。
我们流连于这些浮雕上,已经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中午。
除了那些精美的浮雕,没有任何的发现,而那些浮雕似乎对我们毫无帮助,由于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只好又走出了球场。
“这里好像什么都没有。”杰西卡说道。“是不是找错了地方。”
大家都沉默不语,失意的情绪在我们之间蔓延开来,看着他们的表情。虽然都不说,但已经可以知道,大家开始对原来的推断产生了怀疑。
而我也渐渐地怀疑当初的判断了。
“再找找看吧。”我回应着杰西卡。
我们又在附近转了一会,还是没有任何收获。所以我们准备回到住所,再做打算。
默默地原路走着,看见不远处的市场上聚起了一堆人。
一个圆形的台子周围被围得水泄不通。台子上站着一堆人,确切地说是被绑着。他们的前面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印第安人,挥舞着手中的鞭子,在不停地高声叫卖着。
堂娜玛利亚告诉我们,他们正在贩卖奴隶,而这些奴隶大部分都是从附近的村子里抓来的。
我们走了过去。
发现这些奴隶里面大部分是妇女,她们的衣服凌乱地披在身上,手被反绑着,表情里充满了恐惧,悲伤,和失去了亲人的痛苦。
堂娜玛利亚不知道是不是触景生情,泪眼汪汪地看着那些奴隶。
我们并不想在这耽误太多的时间,然而我不经意地一眼,却让我停住了脚步。一瞬间,一个熟悉的面孔晃过我的眼前。
我一惊,脑海中猛地闪过一个人的影子,驻足仔细地看着那个奴隶。
人头攒动,人声嘈杂,而且他的长发把一半的脸都挡住了,我实在看不清他的样子,但这个人的身高,体态却和他如此相似。
“等一等。”我叫住了他们。
乔治停下了脚步,回过头,不解地看着我,看到我一直盯着台上。就转过头看了看台上的那些奴隶。
“怎么了。”杰西卡问道。
“我好像看到了一个熟人。”我回答道。
“这里?”
“你们看那个人。”我指着那个奴隶说道。
他们迟疑着,顺着我指着的方向看去,目光一下子都聚集到了那个人身上。
台上的奴隶一个个的被卖掉,强壮,年轻的妇女得到了奴隶主的哄抢,剩下的都是些年老体衰的。
那个人慢慢地被推到了台子前,看清了,就是他,本来郁闷的情绪猛地被冲的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突如而来的惊讶。
那个人本来就憔悴的脸庞更加的苍老了,灰黑的头发蓬乱地散在耳边,沾着泥土,把一绺绺头发拧在了一块,脸上有几处血痕,刺眼地粘在脸上,眼神还是迷离地看着地面,身上的衣服早已经没有了,背上还有着伤痕,和那些印第安男人一样,下身只穿着一个兜裆布,赤着脚。
“机长?”
没错,正如杰西卡所说,这个人就是机长。
兰登机长的双目比以前更加地浑浊了,痴痴地看着脚面,一副精神失常的样子。
显然,这些买主也看出来了,这个人并不是一个强壮的劳动力,而是一个累赘。没有人对这么一个废人感兴趣。尽管那个奴隶主使劲浑身解数,也没有人问津。
交易已经接近尾声,人群渐渐散去,一些卖不出去的老弱病残,还在台上,那个强壮的奴隶主似乎也对这些人也不感兴趣。
他接过旁边一个武士递过来的黑曜石匕首,划开了绑在这些奴隶手上的亚麻绳子,挥舞的手臂,示意着她们赶紧走。
这些人迷茫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城市,麻木地走下了台子。兰登机长被几个武士推推搡搡地推下了台子,险些被绊倒。
杰西卡马上跑过去,扶起了兰登机长。
机长的表情还是那份迷茫,手腕上被麻绳勒进肉里的血痕,看着都疼,可机长却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们带着机长回到了住所。当晚,兰登机长就发起了高烧,杰西卡和堂娜玛利亚轮流照看着。
兰登机长是怎么落入那个印第安奴隶主的手中的?当初海盗洗劫了罪恶岛,机长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又是一串的疑问在我的脑中形成。
乔治似乎也和我有一样的疑问,而现在,这些疑问只能在机长病好,醒来的时候才能得到答案了。
第二十二章
杰西卡和堂娜玛利亚忙了一夜,兰登机长的高烧才退了下去。多日的奔波,加上这一夜的辛劳,这两个姑娘的身体已经快扛不住了。
早上,忙完了兰登机长这边,两位姑娘倒头就睡下去了。兰登机长的病情已经大有好转,热已经退下去了,只是还在处在昏迷状态中。
我和乔治决定今天休息一天,大家这些日子里都很疲惫。
而我也正好可以腾出时间,好好分析一下现在我们的状况,做出下一步的计划来。
乔治说要出去走走。我问他去哪的时候,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