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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俩孩子最要好,珏哥儿也不白拿,回赠的礼物是他爹新送的一把桃木小剑,很适合这么大的孩子练武。
三日的功夫,一切准备就绪,林府专等皇上的圣旨。
那些王爷、郡王们知道皇上要选公主和亲,一个个将自家的宝贝女儿捂的严严实实,不但牵连到皇室,连京城里有些名声的闺秀们也开始战战兢兢。
谁知道皇上抗不抗得住老王爷们的耍赖撒泼,若皇上觉得不从皇室里挑人,而是从外面。。。。。。 那这些门第煊赫姑娘们可就危险了。
一时间人心惶惶,本该在此时举办的诗会纷纷散场,没人敢“顶风作案”,生怕被皇上逮个现行,像探花郎姚承允似的,因为写了首诗,好久都翻不了身,那才叫自作自受呢
万人将目光聚集在金銮殿上。
可皇上真将圣旨颁布下来,大家都很诧异。。。。。。这个奉命和亲的人,竟然是她。
第二百四十三章 怡红院里姐妹斗嘴
当礼部接到戴公公送来的手谕时,反复的问,生怕他们是看走了眼,或是皇上一时不慎,将名字填写错了?
王爷、郡王们的女儿一个没中招,皇上根本没相中这些名不正言不深的“公主”,更别提什么大人家的小姐千金了。皇上这次是下了血本,将一位真真正正的皇家血脉送去和亲。不过不是皇上的哪位爱女,而是先帝的十八公主。
将十八公主送去给羌夷的八皇子为妻?
知道内情的林致远等人不禁暗自揣测,皇上这不是明摆着要羞臊羌夷嘛按照辈分算,十八公主的生母是八皇子的亲姑姑,表兄妹结亲。。。。。。在当时也算不得什么,可皇上此举绝不是什么信手拈来之作,想必里面大有讲究。
沈修杰打听好久,最终只听说,十八公主的生母卢美人一听得消息,当夜就气急身亡,十八公主欲以守孝为由,推拒了婚事,可皇上根本没给她机会,请皇后亲自将十八公主放在什么看守,日夜有三名孔武有力的姑姑轮流看护,片刻不叫离了视线。
这位公主成了和亲的牺牲品,没有人为她感到悲伤,朝中大员甚至为皇帝歌功颂德,大赞皇帝英明神武,肯舍小为大,用一个真正的公主换来天朝的长久发展。
说这样话的人都是不知道内情的,而知道内情都不免心中寒颤,有人甚至揣测,卢美人到底死没死?或许一切只是皇帝部下的内局?
议论的人多了,就有人惊呼,这个十八公主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那些诰命太太似乎从没见过这位公主,或者就算见过,在印象中也是模模糊糊的,记不真切。皇家的夜宴里,十八公主从来不曾出席,对于这样一位可有可无,身份不被重视的女子,她的扬名竟是因为和亲。。。。。。不能不说是一种讽刺。
天朝和亲的次数屈指可数,不像前朝,吃了败仗就送金帛美女,全不顾皇室威严,最终失民心,搅得天下大乱。天朝的数位皇帝将和亲当做耻辱,只有在政治因素占上风的时候才会无奈行此举。
这位充满神秘感的十八公主就这样迎来了她在帝都渡过的最后一个初冬,因为皇上下令,明天开春即送和亲队伍远行。恰前些时日宫里选秀,有好些姑娘都是奔着为公主、郡主做伴读而来的,人数颇多,家底儿一般如薛家这种皇商一样,上不得大台面,但是将来给驸马、郡马做个小妾还是绰绰有余的。
薛宝钗因为哥哥薛蟠的缘故,还没进初选,就被宫里的公公们给剔出来了。薛姨妈看得开,儿子现在半死不活,家里上下还要靠自己的女儿,薛蝌不过是给他们娘三儿看铺子,自己最终的依靠还是宝钗。
薛姨妈从一开始的哭天抢地,到现在的长吁短叹,大抵是认命了,她原打算从贾府里面搬出去另立门户,如今也不再提这样的事儿。
和她同病相怜的王夫人也是诸事不顺。
猛听见外面传消息说,皇上要将十八公主送去和亲,顿时就抱着贾宝玉失声痛哭,闹得探春、惜春等人不明所以。贾母派人去向宫里问准信儿,夏太监才传出娘娘的旨意,叫他们好生为贾宝玉寻门亲事。
王夫人认为,几乎到手的驸马位置不翼而飞,都是家中小人作祟。谁是小人?
除了金钏儿还能有谁?
要不然怎么说王夫人诸事不顺?原来是金钏儿被检出身孕,已经一个月有余了。
当老子的贾政,和当儿子的贾宝玉几乎要同时做父亲。。。。。。王夫人心中很不是滋味。
薛姨妈见亲姐姐这个样儿,又开始重提结亲一事。没鱼虾也好,王家姐妹俩为了利益重新走在了一起。
。。。。。。京城初冬的第一场雪下的很大,似乎预示着明年是个好兆头,贾母最重视养生,冬日里不敢多睡,每每拉着宝琴和自己斗牌。薛宝琴是个年轻的姑娘,哪里愿意玩这个,输了几次便嚷嚷着自己牌运不好,不敢再和贾母玩耍,贾母还当她是个天真烂漫的,越加喜欢,连将自己新得的凫靥裘送了薛宝琴。
恰逢史湘云的叔叔出京赴任,贾母接她来家中常住,众姐妹们在一起欢闹,大家见了薛宝琴的大氅,都不明白是拿什么织成的,有猜是孔雀金线,有猜是金花线。。。。。。
独史湘云识货,大笑道:“你们一个个都是俗人,这哪里是什么孔雀金线,分明就是野鸭子头上的毛织的。”
袭人咋舌道:“头上的毛那么少,这得杀多少只野鸭子?”原来,贾宝玉心疼袭人身子重,姐妹们聚会多安排在怡红院,还怕袭人无聊,小丫鬟们伺候不好,特地叫了袭人来给姑娘们作陪。
史湘云摇头晃脑的卖弄自己的学识:“《闻见瓣香录》里面说,鸭头裘,头绿毛皮缝为裘,翠光闪烁,艳丽异常,达官多为马褂,于马上衣之,遇雨不濡,但不暖,外耀而已。老太太赏宝琴的这件儿特特的在里面加了一层水獭的短毛儿,不但好看,还暖和了。”
史湘云欣赏半天,末了来了一句:“老太太那么疼爱哥哥和林姐姐,都没说给他们,可见对你是如何的好了。”
薛宝琴尴尬的瞅瞅姐姐宝钗,不知道这件衣裳该不该再穿了。衣服是小,得罪了宝玉表哥就不好了。
贾宝玉还在那里没心没肺的赞道:“可不是?咱们这些姐妹里,就数宝琴妹妹穿起来最好看”
袭人嗔念道:“宝玉,快别说了,要是叫林姑娘知道你这么讲,心里又该难受了”
“林妹妹才不会这样小气,我最知道她的为人,又大方又和善,当日宝琴妹妹来咱们家,林妹妹还将自己喜欢的一串碧玺手串儿送了宝琴妹妹,难道不是?”
岂知,黛玉就站在门外,她今日是来瞧贾母的,顺便送上过年的节礼,听姐妹们都在怡红院,便跟着鸳鸯来拜会,刚好听见是史湘云似有似无的挑拨之语。
黛玉乍听贾宝玉维护自己的话,说不感动是假的,可细细一想,这呆子连袭人的埋下的陷阱都不自知,还维护自己呢她一挑帘子,笑问道:“我怎么就小气了?”
袭人、宝琴尴尬的站起身,“林姐姐(姑娘)来了”
黛玉不理会别人,独站在袭人的跟前,夸张的上下打量对方:“几日不见嫂子,嫂子这腰身可是越发的圆润了”
袭人不自在的说道:“林姑娘又拿我们打趣儿了,我一个丫头,怎么敢当姑娘一句‘嫂子’?”眼神往薛宝钗那里瞄。
“怎么当不得?我来的时候老太太可说了,你现在是双身子,马上就会给府上添丁,难道还叫不得你一声嫂子?若是个男孩儿,那可是表哥的长子。”
长子和嫡长子就差了一个字,境遇却是天壤之别,尤其是贾府这样的门第。
单看二小姐迎春嫁的,曲家的长子,成亲的时候连正经的大门都不能进,生怕主母长公主殿下不高兴,小夫妻俩是在驸马爷买的宅子里拜的天地,连个正经的长辈都没有。
袭人与当年驸马身边的爱妾何其相似
正经的二奶奶尚未进门,长子就有了,不得不说是王夫人吃准了薛姨妈不敢闹事儿。
袭人心里有鬼,纵使她心机了得,但还是止不住的回头看薛宝钗。
薛宝钗暗骂黛玉多事,又恨袭人过河拆桥。她给袭人出主意,帮她赶走了晴雯,收拾了紫鹃,现在好了,等自己知道要和宝玉成亲的时候,薛宝钗最大的阻力就是袭人。
李纹和李琦都注意到袭人的不自在,李琦就低声问:“姐姐,你说袭人。。。。。。”声音如蚊子大小。即便是这样,李纹依旧狠狠的瞪了妹妹一眼,不准她再多舌。
薛宝钗落落大方的上前,并不理会袭人的求救,而是拉住黛玉,笑道:“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回来的?穿的这样少,也不怕风凉,正巧我那里有妈妈前两日才给做的一件大氅,虽比不上宝琴妹妹的这个野鸭子毛的,但是针法极好,送给你,好妹妹别生气了”
黛玉冷笑,薛宝钗好大方的手笔,这可不是要坐实了自己妒忌之心?看见薛宝琴有好的,自己得不到就冷言冷语?
笑里藏刀,真该是形容薛宝钗这样的人
一同来的鸳鸯搓着冷冰冰的手,替黛玉解围道:“宝姑娘不知道,林姑娘来的时候穿了一件紫貂披风,哎呦,真是没法子形容了。通身的贵气,我在老太太身边这些年也没见过比它再好的东西”
若鸳鸯只说前一句,大家倒也没什么,偏她来了句后面的,史湘云顶不服气,觉得是黛玉不满宝琴得老太太疼宠,要和她们摆阵唱对台。
史湘云娇笑道:“什么紫貂?我们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家子,我偏不信老太太藏了好的不给宝琴、爱哥哥,只给林姐姐。”说完,泼猴似的冲了出去,直奔老太太的上房。
怡红院到贾母处,这距离不算短,史湘云一跑,大家跟着去看热闹,呼呼啦啦穿红着绿的小姐们一同而去。只剩下薛宝钗、黛玉和贾宝玉、袭人。
袭人不愿意贾宝玉离了自己,央道:“外面正冷,你且消停消停看几页的书,别老爷叫你的时候就犯难,我可听小丫头们说,老爷昨儿又夸赞兰哥儿了”
袭人也就是看李纨不在,李纨要在,她哪敢直呼贾兰为兰哥儿?袭人这样做,未尝没有在黛玉、宝钗面前显一显自己女主人身份的意思。
黛玉抿嘴望着薛宝钗,薛宝钗难得和黛玉志同道合一次,“林妹妹,咱么也过去吧,还是老太太的院子里暖和”
二人不顾贾宝玉的召唤,双双出了怡红院。。。。。。
PS:前面文中设定有点小问题,十八公主不应该是遗腹子,因为皇帝登基不到五年,现暂设定公主芳龄为十五,今后大修文的时候再把前面改掉谢谢大家支持,今天先一更,为十七号攒稿子。^_^。
第二百四十四章 欲壑难填贾母发威
贾母正与林致远说笑,史湘云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冲了进来,还差点将帘子掀到琥珀的脸上:“老祖宗,你怎么将紫貂的袍子给了林姐姐啊”
“你这孩子,还这样风风火火的,叫你林家表哥看见笑话。”贾母脸色变了变,终究没当着林致远的面数落史湘云。
史湘云面色微红,不过并没察觉到贾母的怒气,反而定了定心神,蹭到贾母的榻前,说道:“老祖宗,表哥又不是外人,难道还会笑话我?”说完,示威似的看向林致远。
林致远忙道:“这位是?”
史湘云甚为窘迫,嗔道:“表哥真坏,我可不就是湘云”史湘云也算是姐妹里最为爽朗的人,敢爱敢恨,喜欢薛宝钗,不大得意林黛玉,为了宝姐姐而得罪林姑娘的事儿没少干
可这丫头也奇怪,不喜欢林家的姐儿,却在见到林家大爷的时候说话扭扭捏捏。
林致远当着贾母的面儿,沉声道:“原来是忠靖侯、保龄侯的侄女,我以为这样大家族的女孩儿该有点规矩,可今日看来并非如此啊”
薛宝琴等人紧随而至,恰好听见林致远毫不客气的话,惊得站在门口不敢往前走。
史湘云何尝被人这样讽刺,顿时就以语相讥:“表哥以为当了个小小的侍读,就可以任意嘲讽别人了?我是没林姐姐‘福气’大,有个宫里的老嬷嬷教导自己的言行,谁叫我没有爹娘疼呢”
泪珠子顺着脸颊就滴答滴答的淌。
贾母好生心疼的将史湘云揽在怀里,劝慰道:“你林表哥不是这个意思,他都是与你玩笑呢傻丫头,快擦干眼泪。琥珀,去将那玫瑰膏子拿来,免得云丫头的小脸儿都皱巴巴的。”
史湘云还想不依不饶,非要林致远道歉,贾母就轻捏了一下她的小臂上的嫩肉。
贾母叫了站在最中间的薛宝琴,“过来认认亲,这是林姐姐的长兄,叫林表哥。”
“表哥好”薛宝琴自动自觉的将前面的姓氏给省却了。
林致远似乎忘记刚刚的不快,起身笑道:“薛妹妹好”
贾母便介绍道:“那日二丫头成亲,也没给你们正经的介绍介绍,宝琴是薛姨**侄女,跟着哥哥来京城小住,亲事定下的是梅翰林的儿子。”薛宝琴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林致远与梅翰林同朝为官,又都在翰林院做事,有些交情,梅翰林是三品学士,算是林致远的直属上峰,他家中两个嫡子都是娶妻的,林致远前一阵儿还送了贺礼过去。这么说,薛宝琴许配的该是梅翰林第三个庶出的儿子吧
林致远笑道:“梅翰林在朝中风评极好,他们家老三又知书懂礼,听说还在国子监读书呢,薛妹妹好福气。”
薛宝琴吃惊于林致远知道的如此详细,自己嫁的就是翰林府中的三公子,可他怎么会知道?
薛宝琴母亲得的是痰症,无法跟他们兄妹俩进京享福,临出金陵的时候,母亲还再三叮嘱,别人问起就说许配的是梅翰林的儿子,千万别跟人家说是哪一位薛宝琴的母亲有先见之明,她明白嫌贫爱富,捧高踩低的道理,怕别人知道自己的女儿嫁的是个庶出的儿子会被人嫌弃。薛蝌是一百个赞成,薛宝琴当时还不在意,后来见贾家二姑娘迎春的婚事,才惊呼母亲的远见。
至此以后很少提这个,没想到贾母一开口,林家表哥就将自己的事儿摸清楚了。薛宝琴不由得盯着林致远看,莫非当官的人都是这么精明?
贾母赞道:“所以说啊,宝琴的命好,这姑娘将来是个有福的。对了,”贾母问众人,“你们急匆匆的过来是?”
黛玉和薛宝钗也近了屋,宝钗忙道:“是这样,我们在宝兄弟那儿见了宝琴的大氅,都在称赞,鸳鸯说林妹妹的那件更好,所以我们这才来瞧瞧”
贾母眼中精光一闪,马上明白了里面的始作俑者,怕与史湘云脱不了干系,“怪不得云丫头进门就嚷呢,原来是这个。我见玉儿穿的那件十分好,就叫针线娘子们研究研究,将来也比照着将咱们家的改进一番。她们就在后面呢,等鸳鸯去叫来给你们瞧。”
史湘云奇道:“老祖宗,难道不是你赏给林姐姐的?”
“哎哟,”老太太大笑,“我哪里有那种好东西,那可是御赐之物。”
众人听住了,贾母就道:“陛下赏给林哥儿的东北紫貂,整个天朝也找不出几张这样的好皮子,我还是十七年前跟老太爷去前大司马府贺寿的时候见过一次,纯黑色的,比玉儿这个稍大张些。”
林致远笑道:“妹妹这个原也是男子大氅,我穿着可惜了的,就求了皇上,问能不能将这大氅改一改送给家妹,皇上竟应允了,剩下的边角碎料正好给黛玉做个袖筒。”
林致远说的简单,可听在探春、惜春的耳朵里,别提有多羡慕了。李琦这丫头简直像是听故事一般,心道自己怎么没这样一个亲哥哥。
一盏茶的功夫,贾母的专属秀娘们捧着紫貂大氅进来。
老太太就笑:“你们倒仔细,还拿细绢垫着。”
打头的那位看来是个管事儿的,忙道:“御赐之物,我们怎敢大意今儿是托了林大爷和林姑娘的福,才见识了这样好的东西,我们老姐妹都说了,一见此物,这辈子算是没白活。”
探春等人就央黛玉穿上给她们瞧,黛玉没办法,只得看林致远。
林致远亲自给黛玉披上了大氅,笑呵呵的说道:“几位表妹要是喜欢,我将来寻几件颇似的送给你们当礼物,可好?”
探春忙道:“好是好,可太叫表哥破费了”
“破费倒谈不上,只是紫貂难得,就算有也未必如黛玉这件好,到时候几位表妹见了可别生气。”
林致远送她们紫貂大氅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料子有好坏之分,这就是难免的了。况且,就算有更好的紫貂,林致远还留着给自家兄妹使用呢,贾家的姑娘们嘛,不过是送个人情罢了。
黛玉系好扣子站在屋当间儿,众人只觉得紫气东来,贵气逼人。。。。。。薛宝琴的那件野鸭子毛和这个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