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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蓉欣慰的点头,“平日里你看着倒像是个大大咧咧的,怎么,这会儿长大了?知道犯愁了?”
两个人笑闹一番,雁蓉才重提起话题,“我和你交个底,你心里有数才好。”
春蕾忙正襟危坐:“雁蓉姐姐,你且讲。”
“刚紫鹃和我说,姑娘想要给表姑娘提两个丫头,一个一等,一个二等,你心里有没有点儿打算?”
春蕾再不复往日的干脆利落,支支吾吾的不肯回答。急的雁蓉一点她的脑门,“想什么就说什么,你要不愿意,我也歇了替你挣一挣的心思。”春蕾忙拉住雁蓉的袖子,生她她真的就出了门,“好姐姐,你别。。。。。。我不是不想,只是我前面到底有个春纤,哪里能轮到我?”
雁蓉笑道:“这你放心,若是没个几分的把握,我也不能和你说。春纤是好,但她毕竟是贾府的人,将来咱们家去,她能不能跟着也未必。再者,你瞧瞧香珊为什么能升上二等,就知道姑娘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是有一点,我不知晓你愿不愿意,跟着表姑娘,自然和咱们姑娘是不能比的。”
春蕾哪里不明白,现在她们院子里的大丫头就有四个,一时半会儿也放不出去,她年纪小,分位低,自然越不过去。但是在这么个二等的位置上呆着,春蕾又有点不甘心,“雁蓉姐姐,你放心吧,只要咱们姑娘同意,我愿意跟着表姑娘。”
雁蓉点头道:“那好,既然你下定决心,就要好好的表现。我再和你说一件,平时多留意香卉的行事。”
春蕾不知为什么雁蓉姐姐会提及她,只是懂事的点点头。
雁蓉见春蕾似懂非懂的样子,又不好点破,心里叹道,还是个稚嫩的小丫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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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四章 东南西北四王同祭(上)
第七十四章 东南西北四王同祭(上)
宁国府那边闹腾了足足一个多月,才将秦氏发送,天是越加的闷热,众人都有些受不住,每日里又是些香火缭绕,吃斋念佛的,贾母年岁大,也顶不住了,只称了病不见外客。全家里唯一不得闲的怕只有琏二奶奶,白日忙东府里的事,晚上回来又要和平儿清点账目,还要忙里偷闲的去奉承奉承老太太,竟是比那内阁尚书们还要多事。
惜春几个姊妹常去黛玉那里躲清闲,只是每每空手而去,又一坐就是一整日,心里到底有些不好意思,大家便私下约好,只每隔五日去一次,每人拿出些月钱叫厨下的娘子们置办些果脯,也算是聊表心意。
这一日,两府上下车马尽出,沿街两侧都是祭拜的灵棚,街上一条白漫漫人来人往,花簇簇官去官来。会芳园临街大门洞开,两边奏起了鼓乐,两班青衣按时奏乐,一对对执事摆的刀斩斧齐。堂客算来有十来顶大轿,三四十小轿,连家下大小轿车辆,不下百余十乘。连前面各色执事,陈设,百耍,浩浩荡荡,一带摆三四里远。
走不多时,路旁彩棚高搭.设席张筵,和音奏乐,俱是各家路祭:第一座是东泰郡王的祭棚,第二座是南安郡王祭棚,第三座是西宁郡王,第四座是北静郡王的。
林致远的身影隐没在贾氏家族的众多姻亲中,冷冷的打量着荣宁二府的张狂自得。周边的人都是依附贾府过活的小户外亲,自然是满眼的羡慕,恨不得躺在那张樯木重棺里的人是自家的儿媳妇。
视为反常即为妖,贾府的这一切似乎闹腾的过火了些。
林致远明白,这已经不单单是一个长孙媳妇的亡故,后面跟着的怕就是血雨腥风的朝堂之变吧贾家到底能不能笑到最后,皇上又会怎样出招?林致远作为一个“过来人”,隐约还能猜到一些,荣国府一旦接受了皇帝的橄榄枝,必定会遭到忠顺王的嫉恨,贾家最终就会大厦倾塌,甚至不及裴家的命运。
“大爷,你看那儿”韩胜打断了林致远的思绪,一指远处的车马。只见贾家有功名在身的老爷们纷纷下轿,躬身站在一顶大轿前,以国礼相见。轿子里面的人也不出来,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韩胜低声说道:“大爷,那该是哪位王爷吧?贾府的人也不知道忌讳些,就这么不管不顾的,上面那位心里必定火大。”
林致远同众人一样,拉住马,随口回道:“越是如此,才越好和那位谈筹码啊”
主仆二人正在这里聚精会神的看热闹,岂不知旁边早就有人将林致远瞧在眼底。这人正是薛家的呆霸王薛蟠。
贾家嫡氏宗亲都在前列,庶出儿孙在当间儿,一旁的姻亲客卿在队尾。所以,这薛蟠虽然为了宁国府出了不少的力,但也要和众人一样,排在最末。呆霸王心中本有些怨念,只是恍一回身的时候,就见车马队伍中有一年轻俊美的小郎君,实在是爱煞人也
薛蟠打马上前,假模假式的一抱拳,道:“这位兄台,在下薛蟠,不知仁兄尊姓大名?仙乡何处?我瞧兄台面生的很,怕不是京城人士,若有哥哥我能帮得上忙的,老弟只管开口。”薛蟠越说越亲热,脸就一个劲儿的往前凑,丝毫不在意人家主仆俩怪异的眼神。
韩胜哪里是吃素的,一扬手,就将薛蟠的腕子抓在手中,冷笑道:“什么地方跑出来这么个浑人?也敢在我家大爷面前充场面?瞎了你的狗眼。”别看薛蟠高高大大的,但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怎么会是韩胜的对手,这一抓,薛蟠疼的险些没从马上摔下来,不住的告饶。
“韩胜,快放手,你这是干什么,再吓到了薛家大爷。”林致远故作不满的看向韩胜,“快向薛大爷赔礼道歉。”
薛蟠本有怒火,但见林致远这样的和气,气也就去了两三分,自己在马上揉了揉手腕,讪讪的说道:“兄台这个下人还真是有些本事,哥哥走南闯北,见过的好汉无数,今日总算遇着敌手了。不知好汉在哪门哪派学艺?也叫在下长长见识。”
韩胜一打马鞭,早就转身护在了林致远周围,理也不理薛蟠。
薛蟠被臊了个满脸通红。周围有人注意到这里发生的事情,这些人大多认识薛蟠,却不知道林致远是个什么来历。见薛霸王受气,也有想上来打太平拳的,趁机卖个乖。只一看到林致远满身的贵气,又纷纷畏缩不敢近前。
这姻亲中有一人名唤吴良吉的,乃是贾蓉的亲娘舅。吴家早些年光景还好些,自打贾蓉的娘没了,日子也就越发的难过,不过是靠着宁国府里还有门富贵的亲戚罢了。
吴良吉先时通过贾蓉认识了薛蟠,每日里斗鸡养鸟也少不了他,今日见薛蟠受辱,自然要上来助助威。只是他不比别人,别人尚不认得林致远是谁,可吴良吉一清二楚。前些时日林致远去东府祭拜,外甥贾蓉那是郑重其事的为自己介绍了一番,私下里又告诉他,林致远来头极大,要自己好好的把握机会。
机会,这不就是来了嘛
吴良吉谄笑道:“原来是林贤弟,我刚刚就瞧着像,只没敢认。我来为贤弟介绍一下,这可是咱们京城中有名的多情郎君,薛蟠薛大爷。”又转向薛蟠,“薛大爷,这位林公子和你们家也算得上是亲戚,荣国府大姑奶奶的婆家侄儿。”
薛蟠暗暗“呸”了一声,都是荣国府的亲戚,至于这样叫自己下不来台吗?
“真是,那句话怎么说的?大水冲了…。。什么玩意儿?”薛蟠有意卖弄一下自己肚子里的墨水,只是没料到反出了大丑,刚刚还想起来的话,转眼就忘得一干二净。
吴良吉心骂这真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只嘴上继续替薛蟠圆话:“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薛蟠忙接道:“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你看看,我这记性,林兄弟可不要笑话我唉,相逢既是有缘,我明日做东,请林兄弟在惠斌楼吃酒,再叫上宝玉,他最喜欢凑热闹。”
林致远厌烦和这种人说话,没得糟蹋了好心情,只敷衍的说道:“薛公子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林某尚有家孝在身,多有不便。”
“唉,这有什么,吃个酒又能如何?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就这么说定了,明日我去林兄弟的府上找你”薛蟠一脸的无所谓,可见此人浑成什么样。
林致远眼中寒光一闪,道:“薛公子还是小心说话的好,皇上最重孝道,天下人皆仿习之。我耳闻薛家乃是皇上的奴才,这样不顾忌行事,怕要惹来大祸啊”
薛蟠一听“奴才”二字,气的满脸通红,这分明是在作践自己。手上的马鞭一扬,就要抽打过去。吴良吉见势不妙,有些想跑,他原是想借机两边讨好的,可不想惹上是非纠纷。眼见这一鞭子就要抽下来,周遭人纷纷惊呼,离着近的也恐遭到无妄之灾。
说时迟,那时快,薛蟠只觉得手心一痛,再仔细瞧,马鞭已然不见。
他欲低头寻找,却发现林致远的鞭子上卷着一条与自己的那根极为相似的马鞭。
林致远笑呵呵的说道:“薛公子手上不稳啊,这马鞭虽不值钱,但到底,也是件‘凶器’不是?薛公子可要仔细了,小心被这东西扎到手。”说罢,手腕一抬,薛蟠的那根马鞭就如同利剑般,带着冷风,嗖的一下子,硬生生的扎进地面。
众人瞪大眼睛,几乎以为是错觉。
青砖的路面,薛蟠的鞭子没进去多半截。剩下的另一端,软软的瘫在地上。
薛蟠只觉得浑身直冒冷汗,嘴角直哆嗦,一阵一阵的后怕。
刚刚那股子的强势劲儿也没了,颤颤巍巍如同八旬老者般在自家小厮的搀扶中下了马,“林兄,不,林公子,林大爷。在下有眼无珠,还请林大爷多多的包涵,不要和薛某计较。”
吴良吉嘴巴大张,还不能从刚刚的那一幕中缓过来。直到旁边有人轻拍他,他才意识到众人已经开拔,单他一人挡在路中间。吴良吉拉住一熟人,问道:“刚刚你可瞧着了?不是我眼花了吧?”
那人没好气的说道:“什么眼花,你仔细瞧瞧那地面。”手一指,“刚刚有好奇的去拔那鞭子,几乎没闪到腰,也未能动其分毫。老吴啊,你今后碰见这位林家大爷可是小心点吧,别什么时候得罪了人家,到时候有得你喝上一壶了”
吴良吉默默的点头,尽管已经有小厮上来牵马,可是他的心里还是难掩惶恐。
蓉哥儿交代自己要好好的巴结林家大爷,说是人家将来前途无量,只是不晓得他那外甥知不知道林大爷这样好的本事。林家到底养出了个什么“怪物”啊?吴良吉忽然在脑海中闪现出一个词,与虎谋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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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五章 东南西北四王同祭(中)双更
第七十五章 东南西北四王同祭(中)双更
(第二更送上,明天依旧双更)
北静王一下朝就吩咐车轿往此处赶,正好碰上了贾家出殡的灵队。稍派下属一打听,就知道今日不但自家安置了祭拜的灵棚,更有东南西三家郡王,贾家的声势一时响彻京城。
水溶今年二十有三,面如美玉,目似明星,的确是个秀丽人物。他们家乃是开国元勋中的重臣,太祖皇帝钦点的世袭郡王,与宁国公、荣国公二者相比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百年已逝,宁荣二府的爵位是一降再降,贾珍现如今是个世袭三品爵威烈将军,而贾赦也不过是个一等将军,他们除去百年的基业,也剩不得什么了。
原本同是朝中重臣,替先祖爷打过江山的社稷之桢干,国家之良辅,现如今子孙们的命运却大大的不同,这便是世袭功勋们的悲哀。
水溶坐在轿中欠身含笑答礼,仍以世交称呼接待,贾政等人见他并不妄自尊大,心中也是熨帖十足。又听北静王想见一见自家的宝玉,忙领了那不争气的东西往前来。
水溶又拿着通灵宝玉在手中细细玩赏,见宝玉语言清楚,谈吐有致,心中就起来惜才之心,有意考问他几个问题,只是满街的送葬仪队皆候着,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水溶对贾政道:“令郎如是资质,想老太夫人,夫人辈自然钟爱极矣,但吾辈后生,甚不宜钟溺,若令郎在家难以用功,不妨常到寒第。小王虽不才,却多蒙海上众名士教导。门下亦是寒第高人颇多,令郎常去谈会谈会,则学问可以日进矣。”
贾政听了欢喜异常,他正愁找不到合适的先生教导宝玉,若是真的能得北静王赏识,宝玉将来何愁前程?贾宝玉在贾政的示意下,向水溶行了大礼。
待水溶回舆去了,众人才纷纷上马,继续送行。
水溶坐在舆轿中闭目养神,刚要伸去摸手腕上的佛珠,猛然意识到稍早已经将那串念珠送与了贾宝玉。
“王爷”舆轿外传来王府管家的声音,“前面好像出了点岔子,您瞧。”说着撩起了舆轿帘子,北静王顺势望去,一根银柄流苏马鞭直插青石路面,态势凌厉,四周的石板路却不见一丝破损,瞧着就像是凭空出现似的。
水溶心中大骇,却不动声色的问道:“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吗?”管家回道:“已经着下人去打探了,据回禀是荣国府送葬中的亲戚,一个俊美少年”
水溶若有所思,示意管家放下舆轿门帘,在舆内低声问道:“若是你,可否一样做到?”管家回道:“恕小的学艺不精,若是小人,怕射中时周遭的石板会有碎痕。”
“你且派人仔仔细细的打探清楚,到底是何人所为,不要打草惊蛇,这种人有如斯实力,怕是你们近前就会被发觉。”水溶嘱咐道。待管家离去,水溶不禁暗暗思量,俊美少年?难道贾家还有如此实力?是在给自己看吗?还是在告诫忠顺王?
贾家,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
若此时的林致远知道自己小小的举动竟引得北静王大动干戈,怕是早就笑破了肚皮。他本是给薛蟠点颜色瞧瞧,免了被叨扰的后患,不料竟会被北静王府惦记上,实属无意之举。
且说宁府送殡,一路上热闹非常,不但有通家之好前来祭奠,更有寻常百姓指指点点。车马行至郊外的铁槛寺,此处乃是当日宁荣二公斥资修建,以备京中老了人口在此停灵。寺门大开,主持色空忙领了众僧人在外恭候,前面法鼓金铙,幢幡宝盖,后演佛事,重设香坛。安灵于内殿偏室之中,宝珠安于里寝室相伴。
林致远心中惦记着黛玉,他们皆属于外亲,不必在此守灵过夜,待未时(2点)一过,即刻折返回京。因着林致远刚刚露的那一手,贾家亲眷中并无人敢再上前搭讪,自己倒是落得个清净,他不耐烦这些烟火缭绕,领着韩胜稍稍拜过即到寺庙偏殿休憩。
正值盛夏,山上树木繁郁,翠鸟啼鸣,山下是良田百亩,偶尔可见耕作之老者,当日的贾家的两位国公爷倒是选了个好地方,只是有这样的眼光,却没遗传到子孙身上。
韩胜见林致远盯着远处山下的农田,好奇的问道:“大爷,你在看什么?”
林致远慢慢收回目光,道:“韩胜,你觉得贾家怎么样?”
韩胜的语气中带了一丝的不屑,“大爷,依着我瞧,贾府不过是强弩之功,更可笑的是他们自己还未有所知。这府上的颓败之势已显,是从骨子里闹腾出来的。荣国府稍强一些,到底有个精明的老太太坐镇,至于宁国府那边,哼,别人家闹出了公媳之间的丑闻,莫不遮着掩着,他们家倒好,明晃晃的拿出来做势。”
林致远笑道:“人心难测,说不准贾珍和秦氏之间的确是真爱呢?这也未可知。不过,有一点你说的没错,贾府是从根子上败坏的,今**也见到了,贾氏一族男丁众多,却无一人可堪大任,阿谀奉承,逢迎拍马者倒比比皆是,我只好奇,他们家能延续至今不能不说是个奇迹。今日前来祭拜的八公,治国公与理国公两家已然没落,贾府的几位老爷看在眼里,想必心中也是急虑的。若是皇帝有些微的举措,荣宁二府必然会转投阵营。”
韩胜虽是个武夫,但是脑筋转的并不慢,随即理解了林致远的意思,他忙道:“大爷,看来这贾府并非久留之地,我且告诉唐大哥,让他那里抓紧整理园子,咱们还是早日搬出去的为好。”
他们在贾府住的时间也不短了,若是林致远估算的没错,贾元春怕就是因为这件事而得到的晋升。皇上未必真的害怕朝中元勋们联手,毕竟这些人虽有着名衔,但大军一直是掌握在朝廷手中。陛下应该是想要借此来分化八公、四王与忠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