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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落在人间的八尾猫 作者:寂自芳菲(红袖vip2013.9.26完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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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沐菲术!钟予修呢?他在哪?你把他藏哪了!”
    我对她忽来的喊叫不知所以,于是便茫茫然问她,
    “钟予修……他是谁?小姐,你认识我吗?”
    那女子把视线凝在我眼里,一点点的看我……
    我却忽然觉得那眼神真的太过恐怖,就像是被挖了眼珠,只剩下血淋淋两个洞,慢慢的,旋着头颅盯上我。然后她笑了,眸子里的古怪更深了一层,可嘴角的笑意,竟还是温和的,那些伪作的温和。7
    她轻轻的,带着极易听出的期许,柔声说,
    “不,你不认识他,不认识我。现在,来,告诉我,那只白色的猫呢?”
    心尖上掠过淡淡的、锐利的痛楚,我却也只得如实的告诉她,
    “死了,它在两年前就死了。”
    我看见她脸上的笑意猝然僵住,这时她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刹那间,被抽去了魂魄。那个女子好似不敢确定,她带着那点不知从哪里拼凑出来的希翼,捉住我的手,沙哑着嗓子问,
    “它在哪?”
    手上的温度太过冰冷,是那种冷的可以噬心的凉,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分外不耐烦,心里升起无名火,猛然甩开她的手,扬声告诉她,
    “你聋子吗?它死了!”
    于是她便开始笑,我看着她羸白的脸上蜿蜒下两行泪水……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的笑,可以让我鼻酸,让我想为她哭……
    她一边笑,一边用冰冷的指尖拂上我的脸,然后再触拂过我的脖颈,那一刻她笑的凄厉,
    “沐菲术,他们把你保护的很好啊……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这样爱你,疼惜你,都这样生怕你受到一点伤害呢?”
    …………
    记忆到这里便是模糊的,我回想了千万遍那天的情景,却也只记得自己被吴辰逸拥在怀里,那时我的身子不知为何,不可自控的在颤抖,脖颈上有一点点压抑的痛楚传来,吴辰逸轻轻抚着我的背,他对我说,
    “菲术,别怕,都过去了。”
    我听见这句,忽然开始恍惚,耳朵里不知何时又出现那些莫名的幻听,
    “术,别怕,都过去了……”
    还有那些失落的,颓然的音色,也一点点扩起,“我没有照顾好你……”
    我便这些当做是自己曾经历的事情,只是近两年忘性太大,便不记得了。那么这些声音,一定是吴辰逸吧?是啊,除了他,这些年还有谁会出现在自己身边呢?
    当我镇定下来,从吴辰逸怀里抬头的时候,却发现那个疯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只有一泊血红色的液体,从地上悄悄迤逦开。而那滩不规则的殷红色液体上,却不知在何时,浮上了一只色彩斑斓的蜻蜓,就像是刚才那个疯女子,媚惑、妖饶……
    地砖上的那片红色,始终洗刷不去。辰逸说,这房子不大好了,我们搬出去另找房子住吧。
    我不可置否,毫无缘由的,那片血红色,我看上一次,那感受便如同剜心,眼前也会浮现那疯女子的绝望的眼神和凄芜的神情……
    我坐在椅子上发呆,记忆的潮水好像忽然被蛀虫咬破,我开始一点点回想那只白色的猫,我的苟安。
    记忆里有那只猫伴着的时光,好似总是暖黄色的。恍若指尖略略一触碰,便可将一捧的温温和和掬入手掌。可是该分离的,依旧应该分离。
    我忆起那些不经事的岁月里,我时常闯入一些不好的梦境。
    有时,是双脚腾空的坠落,坠落…好似底下便是千万条肮脏的手臂,我明明看的见那绝望的深渊,却永远落不到头,受那样永远的悬空折磨。或有时,我感觉自己的魂灵在血红色黏稠天地间浮游,继而便会有诡异的音调,远远近近、断断续续的飘来……而两年前的那天夜晚,我做了一个梦,我至今仍清晰的记得那些内容,甚至是细节。但与以往不同,那个梦境,却不是漫天摧残人意志的梦魇,而是一段段我听不懂的对话,看不懂的情节。
    记得在那个梦里,我好似躲在偏僻的花草茂盛处,从红的绿的罅隙里,看那些影影绰绰的轮廓。
    “归元老头子,来,你陪我喝酒。我今日欢喜,很是欢喜。她方才答应了我,她说‘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哈,这一切多么玄妙啊!千年前的情,原来,原来还是能从头来过的……”
    我忘了梦中人的脸,却感觉的到,这说话的,定是一个很美很美的少年。他笑着拍开酒坛上的印泥,那纯净的嗓声,便让我觉得就算这世上所有的风铃一齐鸣响,也比不得他此刻发出的一个音节来的清朗好听。
    然而那旁边那个名叫归元的老儿,却叹息一声,让人恍惚升起惆怅,
    “你是欢喜的疯了,却忘了我曾说过的话……”
    我看见那男子手里原稳稳拿着的酒坛倾出了一泼。那些酒气微酣的气息中,微微的沉静压抑下来,他淡淡答,
    “哦。”
    那男子只略顿了这么一顿,便又继续笑着举高坛子往嘴里一个劲灌酒,春风一般的姿态,好似根本不在意那老者说的什么话。
    我不清楚他是否在笑,因为虽然他嘴角的弧度翘的恰到好处,只是那清越的笑声,我却再听不见了,于是,那些酒液倾倒的声音倏而听来,便格外沉寂抑郁。
    静默间,归元音色一瞬苍迈“你还还执迷不悟吗?这场风月妖娆劫,你若断了这情,便还可躲避的过,你若还在那眼前人跟前呆着,那么是何种结果,你也自然明晓了。”
    那归元老者话毕,挥袍而去,霎时雾色苍茫,我的眼前一片迷蒙,
    只听得袅袅白色中,恍若有人低低叹道,
    “我自然知道……情不长久,灰飞烟灭……可是那又怎般……自我第一眼瞧见她起,便心中澄明,这劫,我是渡不过的……渡不过的……”
    那些颓靡的音色致使我心上钝钝的疼痛着,这些尖锐的疼痛使我迫切的从梦中醒来。
    我那时才堪堪的转醒,便睹见了苟安趴在床上凝着我的眸看,我抿了笑,抬起手拂一拂它,却在触碰上它身体的时候,僵住了手腕,那一刹,我分明的,听见了我的心跳骤然停滞————
    苟安毛皮下的身子,已经凉了。
    
    不知为什么,好似每次我回忆到这里,便总不敢再想下去了。可是我不敢想的,是什么呢?
    那只猫,它死了,那一对放大的乌色瞳孔,好像还在我眼前。它的眼睛,没有阖上。
    老人曾说过,一个人如果断气了还不曾合上眼,那么便是心里还放不下某个人,
    还想,再多看她几眼…………
    
    从那只猫离去以后,我的那些梦魇便再没有找过我,每天的每天,我都睡的很安稳。只是我却总是呆呆的发愣,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总觉得我好像遗失了什么。可是我不愿去细想,我总觉得那些探根究底的追寻答案,是一件极累人的事情。
    可是不知为什么,自我看见那滩殷红色的血液后,我又开始迷迷离离的幻梦。
    近些时候我开始变得嗜睡,我常常做梦,而那些梦境又总让我感觉莫名的熟悉,醒来后初初几分钟我记得自己梦了些什么,可过了些时候竟不记得自己睡着后,还能做梦。不过这却是一桩喜事,因为医生说,我这是怀了孕。
    
    坐上了开往新家出租车,我便昏睡在吴辰逸的怀里,我记得我做了一个很美很美的梦。
    这场幻梦中,正是四月芳菲季。我坐在嫩绿的草地上,四面环绕的,俱是葱茏繁盛的香樟树,那些树叶隧着风声,在耳蜗边上一阵阵的晃,碎金般的暖光筛下来,在睫毛上刷出潋滟的光泽……
    我看见一个少年。他有着若青草春晖一般的光芒,他的气息,好似河底青荇一般倏香好闻。此刻,这个有着一双墨玉瞳眸的少年,微垂了眉睫,他低头,在我的掌心里用他的手指,一横一竖的,浅浅划过……
    那些淡淡的微痒,淡淡的温度,淡淡的心动……
    喂,少年,你是谁呢?为什么要出现在我梦境里呢?
    还有啊,我一直一直想问你,我……认识你吗?
    =
    我被剧烈的疼痛和辰逸急切的喊声唤醒,模糊间,我看见辰逸眼里复杂难懂的目光,我顾不得细看,只握着辰逸胸前的衣衫,告诉他,
    “辰逸,我做了一个梦呢……我梦见一个很好看很好看的男孩,他在我手心里写字,可是写的是什么呢?我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辰逸,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开口发出的声音,连我自己都发觉了它真的太过低弱,不可闻。我这才发觉,有几近麻木的痛楚从下身蔓延到心口,好像又有些黏稠的液体从那里流出,我下意识的低头,看见出租车上纯白的坐垫已经被染上一大片血红色,那好像是一朵妖艳的玫瑰,它还在伸展着身姿,继续绽放,绽放……
    辰逸忽然暴躁起来,大声对着我喊“它不存在的!那不过就是个梦!只是个梦!”
    我的意识一点点模糊开来,车窗外的天色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晦暗了呢?眼帘太过沉重,我在那人怀里阖上眼睛,喉里的欲说出的嗓声,俨然已含糊不清……
    “是啊……只是场梦……”
    我,便睡在了这些真真假假的幻梦中,再也,不曾醒来过……





     番外之吴辰逸篇
     更新时间:2013…9…25 15:40:00 本章字数:5563

    菲术打包好的箱子都摆放在客厅,我无心的瞟过一眼,瞧见了那抹熟悉的色彩。我知道那是什么,她总爱在无聊的时候写些东西,年如一日,用的,都是同一个模样的日记簿。
    我随手翻开那本子,里面却只有一段话,其余的,都是扎眼的空白。而唯一有字的一页,看的出来,也只草草写了两行她便罢了手
    “我想,我一定是像影视剧里演的那样,遗失了某些记忆吧。可是也不知怎么,每次只要动了一次想去追根究底的念头,便会觉得疲惫不堪。就像是跑了很久很久,不由从心里生出的无力感,于是一个念头才冒出来,我便只得放弃了……”
    我看了这些,倏然想起钟予修曾说的那句,“不会的,你放心,她不会再想要追究的。”
    呵,如今看来,他们果真是登对以极榛。
    我曾在这短短几年,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世界最可怕的,并非世界毁灭、宇宙洪荒、猛兽来袭……而是人心。
    有这样一番感叹,或许因为,我就是亲身经历者。
    很多人都评价过我这个人,他们说过我性子温吞,说过我仁慈善良,说过我谦恭识大体…叶…
    只是可惜了……可惜他们看到的,都只是悬浮于表层的幻像。
    不过这层幻像确实太难被人辩识出,因为甚至于我也曾认为我是这样的人。可纳兰的那句“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却不是白被人奉做经典的。
    所以原来我活得千百年来,竟从不知自己其实是这样一个人……
    一切的一切翻覆变化好似还只是片刻以前的光景,
    当日四人对峙,我不曾想过那只蜻蜓妖竟然这般厉害,也不过是千年妖精,入个什么血族,道行便如此蛮横。最后竟生生逆了时空,甚至将所有人的命格都改了一番。
    是,我记得这些。她可以翻改我的命格,却永远都抹不去我的记忆……这世上没有任何物种可以抹去我的记忆,除了为我下这道咒的娘亲。
    但那也只是曾经了,因为我的母亲,早在三千年前那七七四十九道天雷中,灰飞烟灭了。
    这故事,要扒来听,也实在老套。
    我的娘亲,是一只美人妖狸,游历凡间时爱上我的父亲,与他结为连理枝时,便告知了妖精身份,父亲也曾在那花烛夜下许诺过“不论你是人是妖,我都视若珍宝。”
    只是这一句誓言,原是禁不住时间推磨的。
    那年我才不过将将五十岁,那日娘亲才刚刚用自己五百年的修行道行,为父亲续了五十年的阳寿,
    可第二日,父亲便举止怪诞,最后甚至夜夜不归家,娘亲施了法术一寻,才发现父亲竟是在青楼里,且日日同那些风月女子厮混玩闹。
    母亲这才明了,父亲这竟是在骗她五百年的修为,为的只是让自己再长五十年阳寿。
    而恰逢此刻,天雷劫来临————这是专罚那些个违反那条天规,而设的雷劫,那天规便就叫做:人与妖,不得相恋。
    就是如今再细想一遍,那时我娘的神情面容,也还能在我眼前逐个浮现出。
    我也还一直记得她最后抱着被法术弄昏的爹,指尖轻拂爹的鬓发的场景,
    “辰逸,娘要你永远记得今日,我要你懂得,爱上凡人,便就会是这个结果!”
    这是她这辈子对我说过的最后一句话,也是最狠烈的一句话。之后她便看着我的眼睛,伸手施下了这个谁都不可解的法术,名叫做“永忆”。7
    至此,我的娘,便含笑拥着父亲被那七七四十九道天雷劈死,魂飞魄散。
    “永忆”一术,是我娘亲独创。若说真要解这法,恐也只有踱上奈何桥,接过孟婆手里的汤药灌了,才有可能将这千年渡越的时光,忘得干干净净了。
    所以哪怕血族能逆天而行又如何?照样是删不去半刻记忆的。
    那么,我便是原原本本知道的,这场“假戏如何成真”戏码的,第二人。
    蜻蜓妖果然是厉害的角色,在那个伪作的时空————沐菲术受了我解开的记忆却不知道要思考,钟予修竟然真的就担下这样一个不义之罪,将所有的罪责全数揽尽,甚至真的要送菲术回原本的那个时空。
    但薛晴婷毕竟只可以改这样一部分命运,其余的,依旧是要看个人的意愿发展自生,就比如说,再怎样法力高深,可逆天反权,也终是无力左右“情”这一事的。
    我本是想将此一事告诉钟予修,毕竟自己也早失去了爱菲术的机会,那么也就只能退一步,让菲术得到她所该有的幸福了。
    然而这次令我不曾想到的,却是钟予修先找上了我,便就在转移菲术身子的前一个时辰。
    那时,天色不过才蒙蒙亮,我们约在一处亭子谈话。
    我正在腹中打着草稿准备告诉他这一事,他却先开了口,而他这一开口,却让我把肚里的草稿搁了一搁。
    且听他说的是,“辰兄,我今日找你来,便是要托你照顾好菲术的。
    这句我倒也还不觉得什么,毕竟他真的是以为已经无路可走了,然而这下一句,便实着让我不敢相信。
    钟予修抬眼望向空中淡淡飘起的两丝雾气,负手而立道,
    “我有个故人,可以施法破时空,把你们送回去。我送术出这个时空,便就是要她逃脱血咒的感应和控制,那样……她就能远离这危险了。
    而送完术,我便把这一身的灵气转赠予辰兄你,从此后,你便不再是妖了,那么你们在一起,也便用不着再怕天雷劫了……”
    这朝我抛过来的,竟是个大大的诱惑。
    我便开始游想起自己是否真的太过慈悲太过善良,我和菲术最大的障碍便就是人妖不得相恋这条规则?如今既然有了这个机会,可以和她在一起,那么如果不承接下来,便真正的是傻是愚蠢了……
    但是那个次要的障碍,却也是不得忽视的,那便是菲术她,对我不曾有情。
    我疑心这里面有诈,既问他,
    “那你又为何不与菲术去那个时空?然后你们……”继而心思又飞转,不觉我已将那猜想脱口而出,
    “还是你其实舍不下这千年的修为,由此不愿和她在一起?”
    可这一细想,却又是觉得不对,这怎么可能?他都说了将灵气给我,那么猫灵没有灵气又如何登仙?可见并非是他舍不下修为,那么究竟是什么使得他必须这样迂回的要我照顾菲术?
    这……应该算是下下策了吧?若不是有什么重大变故,他是绝无可能这样做的。
    果真,一切便真如我所料。
    我尚在抓挠般的纠缠思索间,钟予修却思虑的甚是周全,他将那些我早已明了的薛晴婷如何成为始作俑者的大概情节讲了一遍。
    而后好似极为疲累的揉了揉额心,他闭了闭眼,淡淡道,
    “这一切说来复杂,晴婷在术去的一百年后找上了我,因着她是术的妹妹,术曾托我照顾她,那么我必然是要尽心的。于是这千年虽说过的不算风平浪静,但也还算不曾发生过什么大事。
    谁料那日摊牌,她却对我说,她已这千年间已经在我的吃食、饮水、空气里掺了微少不曾让我发觉的血族的异术,名叫做‘锁魂’。
    血族的这种锁魂术可以把两个灵魂锁在一起,如若被施法者是个凡人,离了施法者一天便会死去。
    而如果是像我这样的八尾猫灵,离了她,最多也只能活一年……”
    钟予修的目光瞥向了别处,亭子周围的杂草一茬一茬乱乱生长着,草丛里的蛐蛐轻轻振翅发出悠悠鸣声,静谧异常。
    “我……绝对是不可以再和她在一起了,这也只会惹她伤心罢了。”
    我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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