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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飞算计着时间,打算等走到那儿,刚好徐凤娟也下了课,好跟她一块去吃饭。
但他虽然步子已经尽量悠闲,可走到中文系门口时,却还是才不过11点40分多点,距离下课还有十多分钟的时间。
肖飞便在中文系不远处围墙下站住了身子,决定等一会儿。
“肖飞?”有人忽然喊了他一声。
肖飞扭脸一看,竟然是曹子正,这老先生站在大门口正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手里拿着一份报纸,走了过来对肖飞说:“新闻我看到了,肖飞啊,人这一辈子,不能只为钱而活,我认为还应该要有更高的精神追求。”
肖飞愣了一愣:“曹老师,您看到什么新闻了?”
不过,转而肖飞就知道,曹子正也是看到了报纸上那则“肖飞凌驾《收获》之上,俨然该杂志太上作者”的新闻了吧?
“这新闻,你没看到吗?”曹子正将手里一份京华新报递给了肖飞。
肖飞接过报纸,却没有看,而是笑着说:“曹老师,这新闻我已经看过了,《收获》许给我的那个稿费标准,只是口头那么一说,而且,我刚已经给《收获》杂志程编辑打了电话,明确告诉了他,《兄弟》这部小说发表在《收获》杂志上的稿费我分文不取,全部捐给他们。”
听肖飞这么说,曹子正很是吃了一惊,面色却缓和了下来:“真的?”
“当然是真的,明天或许就会有新闻出来吧,《收获》想必是会把这事透露给媒体的。”肖飞笑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曹子正脸上的笑意一下透了出来,感叹着,“国内也没几个好的文学期刊了,《收获》这个金字招牌不能倒掉啊!肖飞。你能舍得捐掉自己的稿费,这很难得。我真是没有看错你!”
他说着,竟然朝着肖飞深鞠了一躬。
这吓了肖飞一跳。
“曹老师。曹老师,这可使不得,我做这么点事也是想为国内文学的发展做出一点自己的微薄贡献,那都是应该的。”肖飞赶忙扶住曹子正。
他看着这满头华发的老人家跟自己鞠躬致谢,心里就有点堵得慌。
“你当得起我这一礼,肖飞,我这辈子最敬佩的就是仁义之士!你能舍利取义,善莫大焉!”曹子正絮叨着。
这一摞高帽戴得,让肖飞汗毛直竖。
他跟曹子正又闲话了几句。
曹子正话锋一转。突然说道:
“肖飞啊,刚我在路上遇到钱大理教授,我看他脸上怒气冲冲,就问他怎么回事,他就跟我说起你来,说你这学期几次三番的旷课缺课,只是轻描淡写地向他交个请假条,这种无视学校纪律荒废自己学业的做法让他非常震怒,他说你不止是缺他的课。其他教授的课也是想来就来想走便走。从教这么多年,他从未见到过像你这样无法无天的学生,钱教授还说,这样的学生应该直接开除掉。”
“不是我说你。我知道你忙,但再怎么忙,该上的课也是要上的吧?你既然选择了历史专业。就要好好学,学到一点真才实学才对吧?可不能随便应付自己的学业啊。”
曹子正絮絮叨叨说着。
肖飞听了。一阵头疼。
跟这些责任感爆棚的老教授谈话,压力不是一般的大啊。
他决定跟曹子正亮一下自己的“肌肉块儿”。
“曹老师。你知道,我记忆力很厉害的,钱教授讲课的内容我早就记在脑子里了,如果让我仍然坐在课堂上一节课不拉地听讲,我认为这有点浪费时间,我这么说,您能理解吗?”肖飞很直接地说道。
“啊?!”
曹子正一愣。
他显然没想到,肖飞会这么跟自己说话。
肖飞是天才,这点他深知。
可北大学校里面最不缺的便是天才吧?在曹子正根深蒂固的思想里,他认为,学生就该坚持上课,缺课就是一种调皮捣蛋不务正业的行为!
可他从来就没想过:假如学生天纵奇才,聪明绝顶,博闻强识,老师讲的内容,学生都早已烂熟于心了。在此情况下,还要强迫学生上课,这样的教育方式是不是也太僵硬了呢?
“钱大理教授水平还是很高的,他讲的课基本上教材都是自己编写的,他每一年的讲课内容都会有不小的更新啊,那都是他研究所得最新的成果,肖飞,你即使背了上届学生的听课笔记,也不可能掌握钱教授最新的研究心得吧?”曹子正说。
“可是,我即便不听钱教授讲课,随后找来同学的听课笔记学习一下,记在了脑子里,不也是一样的吗?”肖飞反问。
“这……”曹子正有些语塞。
过目不忘是个天赋,看一遍就能记住,就能理解,就能融会旁通,最终形成自己的知识体系。
这样的学生,真的还需要每节课必上吗?
学习对他们真的是简单到了极点,学有余他们想要干点自己认为更有意义的事情,不可以吗?
“而且,我可以保证考试成绩名列前茅。”肖飞看曹子正在沉吟,就继续说道。
“如果你真的能做到这种程度,我可以帮你在钱教授面前说情,老钱跟我是多年的老朋友,我这点面子,他还是给的。”曹子正说道。
肖飞一听,心里顿时一喜,赶忙道谢:“那谢谢曹老师了,我今天对您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可以保证做到,决不食言!”
“那好,我相信你!你中午叫我一声,我跟你一块去找老钱!”曹子正说道。
第455章迂腐
上午12点,吕泽林并没有从办公室离开,他在等一个人。
11点钟的时候,历史系名教授钱大理给他办公室打了个电话,声音很是严厉地告诉吕泽林,放了学,他会过来吕泽林的办公室跟他谈谈。
钱大理是历史学界的泰斗,吕泽林与他有着半师之谊。
昔年,钱大理已经名动全国,吕泽林还籍籍无名,钱大理曾几次三番提携过吕泽林。是故,后者对钱大理很是感激。
吕泽林很敬佩钱先生。
他知道,钱大理先生治学严谨,律己甚严,对学生的要求也是相当严格。钱大理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学生在学习上三心二意漫不经心。
这次钱大理找自己谈话,吕泽林已知晓,是为了肖飞频繁缺课的事。
吕泽林心里苦笑。
他心说,肖飞啊肖飞,当初我好像跟你交待过多次了吧?我让你尽可能的不要缺钱大理的课,若是万不得已,也需要走标准程序请假,你怎么就不听呢?
现在,麻烦来了。
“咚咚咚——”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吕泽林心说,来了,这应该是钱老先生兴师问罪来了。
“请进!”吕泽林嘴上说着,已经从座位上站起了身,绕过桌子迎向门口。门开了,精瘦的钱大理走了进来。
“吕主任,没打扰到你吧?”钱大理目光严厉,扫视着吕泽林,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不满。
吕泽林心里一沉,之前钱大理都是叫他“泽林”的,显得亲切,现在直接称呼自己职位了。
“啊!钱老。您坐,您坐!我一直在恭候着您的到来呢。”吕泽林赶紧热情地把钱大理让到待客沙发上坐下,又张罗着给他泡茶。
钱大理手一摆说:
“不用忙了,我就是过来找吕主任说几句话,说完了我就打算走的。”
吕泽林赶忙坐下,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说道:
“啊!钱老。您说,您说!”
钱大理便说道:“那个叫‘肖飞’的新生,这个学期旷课那么多次,几乎很少来学校上课,这情况你知道吗?”
果然是为肖飞而来,吕泽林心里一紧。
“我知道,钱老,容我向您解释一番,可好?”吕泽林陪着笑脸向钱大理说道。
“吕主任。看来,果然不出我所料,真的是你在姑息养奸啊!还解释什么呢?有什么好解释的?对这样一个公然践踏校规,不遵守学校纪律的学生,难道不应该直接开除了事吗?怎么能任由一个特权学生凌驾在公平道义之上呢?吕主任,我真的是对你很失望啊!”钱大理身子坐得笔直,厉声地呵斥道。
“钱老,您批评得对。可是,可是。我认为肖飞应该算得一个特例学生,一个院系,一个学校,总会有特例存在的,对不对?您听我解释一下,可好?”吕泽林恭声笑道。
“我知道。肖飞是个很有名气的青年作家,写过好几本卖得不错的书,吕主任,就凭着这个,他就能成为你心目中的特例学生?”钱大理冷笑。
吕泽林擦擦脑门。办公室空调开着,他竟然是汗水涔涔,可见钱大理对他压力之大。
吕泽林说:“钱老,咱们历史系在国内的影响力,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啊,报考咱们系的学生一般都不是最优秀的,甚至,直接报考咱们系的考生都很少,大多数的学生都是调剂而来,这些学生来上北大历史系,不过是冲着北大这块招牌,有多少学生上北大历史系是为着献身历史研究呢?”
“今年,咱们系好不容易招来肖飞这样一个优秀的学生,就是本着千金买马骨的精神,我也很想把他培养成北大历史系的一块活招牌,他身上打着的是咱们历史系的标签,他越是有名,影响力越大,咱们历史系也会与之俱荣,我想靠着他吸引更多的好学生对历史感兴趣,让他们喜欢上历史,选择报考北大历史系。”
吕泽林掏心掏肺,说着自己的良苦用心。
钱大理皱眉听着吕泽林的话,脸色稍稍缓和了一点。
他知道,吕泽林的话说得没错,北大历史系近年来的确是有些落寞。
但是,钱大理认为,吕泽林夸大了历史系的颓势,历史系何至于不堪到了这种要靠着一个学生提振名声和影响的地步?
“泽林,我知道你的出发点可能是好的,但是,我认为,你的做法是完全错误的,我们历史系是培养历史研究者的地方,历史研究本就是件很寂寞的事,我们不需要靠什么招牌哗众取宠,我们完全可以靠着北大历史系深厚的底蕴吸引到真正喜欢历史的学生!”
“还有,不管出于何种原因,你迁就一个学生都是不对的!我的建议很简单:希望系里给肖飞一个严厉一点的惩罚,我看记大过留校察看就还不错,你说呢。”
钱大理说出了自己对肖飞的处理意见。
在他心里,对肖飞恶感满满。
钱大理认为,肖飞是那种恃才而骄狂的学生,这样的学生直接开掉就好,何必让他留在历史系呢。
他觉得,肖飞在历史系最多也就混一张文凭,想要让他潜心研究历史,那是不可能的事。
北大不是个可以混日子的地方。
若是不想好好学习,那还不如趁早离开的好。
“钱老,我觉得不好。”吕泽林摇摇头。
开玩笑呢吧?给肖飞记大过留校察看的处罚,这是要赶肖飞离开历史系吗?钱大理,还是老了啊!
吕泽林心里感叹着。
“怎么不好?”钱大理瞪圆了眼睛,让吕泽林觉得老头儿像个刺猬一般炸开了满身的刺。
“肖飞曾向我保证过,他的学习成绩绝不会拖后腿,甚至,他会尽力保持在本系前茅,钱老,我认为只要肖飞学习成绩过得去,我们可以对他放任一些,对于不同的学生,我们需要因材施教。”吕泽林弱弱说道。
说完了,他又觉得有些言之未尽,急急补充道:“我们可以看看他在本学期的考试成绩,如果他成绩很差,我肯定是会对他好好批评教育的。”
“嘿嘿!”
钱大理看着吕泽林,冷笑了两声:“吕主任,这就是你的态度吗?”
“是……是的。”吕泽林说道。
“那好,我知道了,我中午会跟肖飞谈一谈,如果他真是那种冥顽不灵的学生,我是不介意绕过系里,向学校反映这个问题的。”钱大理站起了身。
这么小的一件事,竟然要直接向学校反映。
吕泽林感到很无语。
“钱老,那好吧。”吕泽林也有点生气,这句话就有点生硬。不管怎么说,肖飞,他是要死保的。
钱大理拂袖而去。
吕泽林保持着礼节恭送。
等钱大理走后,吕泽林的脸一下垮下来,他烦闷地回到办公桌后坐下来,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还是给肖飞打了个电话。
“肖飞,我是吕泽林,你在哪呢?”电话接通,吕泽林问道。
这会儿,肖飞正陪着徐凤娟吃饭。
“吕老师好,我在吃饭,您有事吗?”肖飞说道。
吕泽林就把刚才跟钱大理谈话的内容简述了一遍,对肖飞说:“肖飞,你吃过饭,到一点一刻左右到钱老的办公室去一趟,态度好一点,跟他好好解释一下,尽力求得他的谅解吧,不过,老先生脾气不大好,很迂腐,你耐心一点恭敬一点,对他多担待吧。”
“我知道了,吕老师。”肖飞答应下来。
肖飞觉得,有曹子正跟自己一块去见钱大理,对方怎么着也要讲一点情面的吧?
饭后没多大会,肖飞就接到了曹子正的电话。
对方告诉他,现在在办公室等着他。
肖飞便先去中文系与曹子正会合,然后两人赶去历史系那里钱大理的办公室。
作为知名的历史学家,钱大理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考虑到他的年龄,这办公室里面还有一间休息室。
肖飞自然是从未来过钱大理的办公室。
而曹子正却是熟门熟路,带着肖飞敲开了钱大理的办公室门。
对于曹子正的到来,钱大理很有些讶然,他没想到,曹子正会陪肖飞过来找自己。看来,曹子正跟肖飞关系不薄。
钱大理就有些烦:怎么一个两个都不顾原则,对这叫肖飞的小子百般维护呢?
在沙发上坐下之后。
钱大理跟曹子正聊了几句闲话,就将话题扯到了肖飞的身上来。
“钱老师,我听肖飞说,您对他的表现有些不满,今次我才特意带他过来向您道歉的。”曹子正笑着说道。
肖飞也忙乖巧地向钱大理道歉:“钱老,对不起!其实,我最喜欢的就是您的中国古代史讲座了,虽然我平日里俗务缠身,但我还是努力抽出时间去听您的每一次讲课,您的讲课真的是太棒了,每听您一堂课,我就对历史研究有更深的领悟。今天我也是临时有点急事儿,没来得及赶回来听您今天的课,现在我还懊悔着呢。”
“不过,钱老,您的所有著作我都认真地研读过,您的所有见解我都铭记在心,甚至可以倒背如流。”
肖飞已经在竭力地讨好钱大理,反正马屁又不要钱,丢出来让老人家高兴一下又如何。
第456章被鄙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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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听奉承的话,要不为何这世上马屁精一般都能混得风生水起。肖飞的这番话听在钱大理的耳中,让他的心也的确舒服了许多。
这孩子,嘴真叫个甜,钱大理心说。
看他性格也还好,又能说会道,不是那种调皮捣蛋的孩子,如果能严加管束,没准还真的能在历史方面学有所成。
钱大理想到这里,愈发下定了要好好修理一番肖飞,让他改邪归正的决心。
“哼!你也知道自己‘俗务缠身’啊?别忘了,你的身份是学生!学习才是你的主要任务,整天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而把学习丢在脑后,这个错误是不可饶恕的!”钱大理绷紧了皱巴巴老面皮,严厉说道。
曹子正在旁见钱大理如此,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知道,自己陪着肖飞过来,帮肖飞在适当的时候求上一两句情,就已足够。
如果说得太多,估计反倒会起到反作用。
现在,让钱老头儿宣泄一下内心的不满,也没什么,只要到最后,他能放肖飞一马,不要真的在考试成绩上为难肖飞就好。
肖飞自然也不会跟钱大理在这会儿顶撞,老头批评两句,就忍着呗。
“是,是!钱老批评得对。您大人大量,总不至于揪着我这小辫儿不放。是不是,以后我会改正的。”肖飞很是诚恳地说道。
他心里却在想。这学期中国古代史能过关的话,以后坚决不再选修您老人家任何课程。也绝不会再跟您打任何交道。
肖飞是打定了以后老死不相往来的主意。
这会儿哄哄他开心打什么紧。
“口头上承认错误没用,肖飞,你要拿出来点实际行动来。”钱大理神色已经舒缓下来说道。
肖飞态度不错,他现在对肖飞不再像之前那样厌恶。
反倒是内心升起一丝欣赏之感。
听得钱大理这么说,肖飞心里却是一个咯噔,他感到有些不妙,怎么着,这是要让自己负荆请罪吗?
“钱老。您的意思是?”肖飞问。
“我的意思很简单,我对你有三点要求,第一个,今后你不能再旷课,除非有不可抗力因素;第二个,我要求你每一门选修课程都要达到优秀的档次;第三个,你之前犯下的错误不能就这么一笔带过,我希望你能勇于担当,自己向系里打个报告。自请记过处分;如果这三点你能做到,我就原谅你!”钱大理眨着眼说道。
肖飞听了,眉头皱起。
第一个要求,他根本不可能完成。
要他天天待在学校上课。那不现实,好多的事情都要他处理呢,他不可能把那些事丢开不管不问。
第二个要求倒是能轻松达到。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