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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才怕他!”
郑吴雨轻笑,“苏文,其实你是做生意的天才……”
苏文嘴角抽搐,“谢谢郑总爱才,年底奖金能多给我一点不?”
郑吴雨立即板下脸,“不行!”
苏文鄙视了他一眼,看窗外,杜杰已经走出了停车场,正在打电话。
过了一会,一人开着一辆黑色丰田过来,摇下车窗。苏文探脑袋问,“那谁啊?”
郑吴雨道,“杜杰的得力助手。就跟你在我身边是一样的存在。不过她跟了杜杰好些年了。”
“是美女喔。”
郑吴雨轻笑,“她没我好看。”
“……”苏文无语,胸口还有些疼,于是赶紧掏出药来吃。
郑吴雨发动汽车,火红的保时捷如猎豹一般飞射而出,与杜杰向相反的方向驶去。
苏文对着面前独栋的别墅翻白眼,骂道,“万恶的剥削阶级,资本主义。”
郑吴雨捏了捏他鼻子,“你今晚得住在剥削阶级的窝里,老实点,不然扣你工资!”
苏文温柔地笑着道,“啊郑总这套临湖独栋真是太有格调了,好似山间幽林中的一朵奇葩,盛开在冬日……”
郑吴雨一声怒吼,“去洗澡!还要不要睡觉了!”
苏文抱头鼠窜,拿着套临时的浴袍冲进浴室。
待苏文一身水汽的出来,郑吴雨递了杯温水给他。苏文抬头喝水,郑吴雨忽然别开眼睛——他下面起反应了。
苏文放下水杯问道,“你怎么了?”
郑吴雨叹气,离苏文一步距离道,“我本来想趁人之危的,不过我准备告诉你一些杜杰的事。今晚别睡觉了吧?”
苏文一听杜杰,神情变了变,道,“我去煮咖啡。”
咖啡上桌,苏文抱着靠枕陷进柔软的沙发里。
郑吴雨喝着醇厚的哥本哈根,缓缓吐出第一句话,“我知道杜杰的时候,是十七岁,认识他,是二十七岁,在一起三年,今年年初分手。”
苏文点点头,郑吴雨继续道,“我奶奶常耳提面命,杜杰是这一代人的榜样,年纪轻轻自有一派作风,做事犀利而不失稳重,所以,我在耶鲁的那几年,完全是以杜杰为目标在奋斗的。”
“后来认识了他,才知道这人除了会做生意,一无是处。他脾气坏,不高兴的时候会发火,我们同在耶鲁的时候,几乎每过几个星期,就可以看到他的大名和某火拼岸扯到一起。他不止脾气坏,在自理上,几乎是个白痴,发烧的时候,他会在医院撒水一样的丢钱,也不觉心疼。可是最奇怪的是,这种白痴,竟然会做各种菜。”
苏文插嘴道,“他做菜很好吃。”
郑吴雨点点头,笑道,“我们与其说是恋爱,不如说是作伴了三年。他教给我很多东西,可是我始终比不上他。我跟他,呃,亦师亦友吧。”
苏文打趣,“要是你们不分手,还可以加上一个‘亦妻’”
郑吴雨喝了口咖啡,无所谓地耸耸肩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从一开始我们就很明白。容波也是早有耳闻的,我们当年在耶鲁,容波上的可是哈佛。曾经在容家的酒会上,我见过容波意气风发的样子,那天的酒会,印象很深。为什么深呢?”
苏文丢了抱枕过去,“别卖关子!我困死了!”
“酒会结束的时候,有一贵妇蹦蹦跳跳地上了容波站的台阶,当着在场所有宾客大喊宝贝,还在他脸上亲了个口红印子。那时容波的表情,虽带着尴尬,可也笑得舒心。这事我后来跟杜杰讲过。其实,容波的家庭,是我和杜杰一直欠缺的。豪门世家,能有那样一份真情,很不简单。我理解杜杰,要是换成容波在我身边,我也会动心。”
苏文低头不语,良久,才闷闷道,“杜杰对容波动心?”
郑吴雨摇摇头,“你也说了,羡慕和爱慕,不是一样的感情。杜杰靠近容波,只是想通过容波,看看那个温暖的家而已。这一点,是你没有的。我了解杜杰,因为,我也是这样的。”
苏文忽然跳起来,“我不要听了!我要去睡觉!”
郑吴雨挑眉,“一起睡?”
“你找容波陪你睡去!”
“……”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在公司,为了满足胃口,大半夜跑来办公室滥用资源嗷嗷嗷~~
先分开一段时间吧
早晨六点的时候,只眯了一小会的苏文醒了。天亮了,只是这两天下雾,透过客房没拉上的窗帘,只能看见白茫茫一片。苏文换了衣服下楼,就见郑吴雨已经起了,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起得真早。”苏文打招呼。
郑吴雨放下晨报,喝了口红茶道,“我一夜没睡。”
“啊?”苏文坐到他身边,看着他疲惫的脸色问,“你干嘛呢?担心杜杰?”
郑吴雨点点头。
苏文扁嘴,“杜杰真是一只老蜜蜂,什么花都被他沾过。”
郑吴雨笑了,拍拍苏文的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随即拿起身边的报纸给苏文看。
苏文翻看手中柔软的纸张,入目便是硕大的黑体字标题——容氏国内掌权人昨日遇袭,后面跟着一行小字:W市商业格局将被打破,商界传奇杜杰与容氏决裂?
苏文通篇一字不漏地看完,情况和他所知的差不多,只是关于杜氏老前辈赵东海的问题,他是头次知道。赵东海在国外的生意,被金融风暴冲得不堪一击,眼看就要扛不住美国的高额税收,赵东海打算放弃国外回杜氏。他那可怜见的3。7%的股份,也够他挥霍的了。只是杜杰不肯,所以杜杰找上了容氏,合作盘下了今年的国土三号地块。股东方出钱投资时,便可以把赵老头所剩不多的资金给整垮。
后面的就不言而喻了,苏文也是个明白人,稍微一想,脑子里就明白。赵东海狗急跳墙,又是黑道出生,于是想用非常手段给容氏一个下马威,从而让杜杰失去最有力的靠山。偏偏容波在这个时候提议,新楼盘让王氏和郑氏入股,更加坚定了杜杰的力量。苏文不得不承认,容波是个厉害人物。
或许他留在杜杰身边,比自己更适合吧?
苏文甩甩脑袋。郑吴雨在身边轻笑道,“不要妄自菲薄。容波从小跟着他‘母‘亲后面做生意,手腕学的是一套又一套,他是哈佛经济学硕士,我对上他也不一定胜券在握。还有,”郑吴雨把强硬地把苏文揽到怀里,“我担心杜杰,只因为是朋友。”
苏文挣扎了两下,郑吴雨在一边道,“别动,再动我扣你工资!”
苏文渐渐安静下来,头顶上搁着郑吴雨尖尖的下巴,烙得他有些疼,不过苏文还是忍住没动,因为他听见头顶传来安稳的呼吸声。良久,他以为郑吴雨睡着了,却听他忽然轻声道,“赵东海是一路摸爬滚打上来的,现在把他逼急了,杜杰估计不安全。”
苏文心里咯噔一下,想动,郑吴雨却按着他脑袋,道,“别急,我在呢。他暂时不会有事,毕竟容波伤着,赵东海也不敢顶风作案。我不会让他出事的。只要项目启动了,赵东海也就废了。”
苏文问道,“也就是说我们得加快速度,尽快达成四方的合约?”
郑吴雨点头,“四家都是W市前十的财团,容波这招走得很妙,等合同签成了,四家牵一发而动全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赵东海铁定不敢再动。”
苏文叹气,道,“你上去睡会?8点了我喊你,早上下雾,估计会堵车,待会我们坐地铁去。”
郑吴雨拉过苏文手臂拍了拍,又在自己腰间垫了个靠枕,倒进苏文臂弯里道,“就这么靠一会,靠着你真舒服。还有,我没坐过地铁,待会你带好路。”
郑吴雨说完便睡着了,大概太累,还轻轻打着呼噜。苏文调整了下姿势,肚子饿得咕咕响,还是忍着了。他忽然想起杜杰,围着围裙做早饭的样子。
正想着,门铃就响了。苏文怕吵醒老总,轻轻把郑吴雨放舒服了,才蹦过去开门,门一开,脸就黑了。
“你来干嘛?”
杜杰抬抬手,还穿着凌晨的那身衣服,满脸疲惫道,“早饭。”
苏文接过,看了看,一眼就认出是杜杰自己煮的粥,煎的培根。杜杰有些头晕,扶住门框甩了甩脑袋,道,“你们吃,告诉小雨下午开会在我那层楼。我先回创源那边,整理一下那块地的资料。”
苏文没喊他,就看着杜杰摇摇晃晃地越走越远,最后上了一辆黑色丰田。
用力关上门,冷空气隔绝在外,杜杰也被隔绝在外。
不远处的杜杰靠在车窗上,看着关上的门,满眼血丝。许慈在一边问,“杜总,走吗?”
“恩,去创源。”
车子刚驶上高架,杜杰却问道,“容波还在汇雅么?”
许慈点点头。杜杰道,“去汇雅吧。”
汇雅医院七楼,容波睡了一觉起来,神清气爽,就是手臂上的疼痛让他不能伸懒腰,容波颇觉遗憾。杜杰推门而入的时候,容波眼睛一亮,问道,“怎么样?没和苏文吵架吧?”
杜杰摇摇头,坐到床边,揉了揉眼角道,“我有事情问你。”
容波点点头,看着杜杰满身的疲惫,有些心疼。
杜杰忽然睁眼,看着容波的表情道,“那意外,不是因为苏文的不小心。”他用的是陈述句,不是问句。
容波愣了下,随即笑了,“话说穿了可没意思。”
杜杰却忽然换上一脸的委屈,道,“肚子好饿,一夜没吃东西。”
容波下床挽住杜杰的手道,“一起去餐厅弄些吃的。我也饿了。”
汇雅二楼私人餐厅,杜杰搀着一身病号服的容波慢慢走进,位置已经准备好。杜杰体贴地扶他坐进靠窗的单人沙发,道,“这里风景好,可以看见医院后面的园子。”
容波端起端起牛奶浅浅抿了一口,对杜杰笑笑。
杜杰给他夹好温热的三明治,均匀地涂抹了酱料递给容波道,“趁热吃。”
容波却没接,看着窗外问道,“杜杰,你想做什么?”
杜杰轻笑一下,放下三明治靠进身后的沙发,长吁一口气,“你是聪明人,该明白我最不喜欢被人骗。既然你替我挡了一次抢,那就再多挡几次吧。”
容波挑眉,“挡箭牌?”
杜杰笑,“通俗的讲,可以这么认为。”
周到地喂饱了容波,带他回了病房,杜杰掖好他的被角,道,“再睡一会,下午我让许慈来接你开会。”
容波笑得温润如水,乖巧地点点头。
一派和睦,仿佛之前面无表情盯着容波问话的杜杰,只是容波自己的幻觉而已。
随着“咔哒”声,杜杰出了病房,容波睁开眼睛,面无表情盯着天花板。只有容波自己才知道,两手手心,已全是冷汗。
杜杰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创源,途中给小C打了个电话。小C用尖细的声音在那边扯着嗓子叫,“讨厌啦杜老板,人家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大马他简直就是一匹马,哎呦我的腰要断了。唉唉,大马你抢我电话干嘛!!”
杜杰把电话拿远一点,直到那边传来马哥低沉浑厚的一声“喂”,他才面无表情的继续通话。“你分两批人,一波盯着赵东海手下那个干儿子,叫什么来着?”
马哥提醒道,“赵建国。”
杜杰嘴角抽搐,一个东海一个建国,真TM没品味到家了,脸上依然是不带表情道,“还有一波看好苏文。”
马哥有些诧异道,“那容先生那边的人手……”
杜杰冷笑一声,“撤掉吧,我不信他明天能横死街头。他装得比我好,差点就被他骗了。”
杜杰在创源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苏文拉着郑吴雨上了地铁。
令苏文郁闷的是,他没想到地铁会这么忙……
俩人作伴抓着地铁最靠里的扶手,苏文就看郑吴雨忽然脸色一变,自家老总摊开修‘长白净的手掌,手指上粘着不明浓稠液体,貌似鼻涕……
苏文简直五雷轰顶,哆嗦着掏纸巾给黑着脸的娘娘擦手,谁知把那鼻涕涂得满手都是。
苏文快哭了。
还好身边一位好心的妇女递了湿巾过来,苏文就差跪地叩拜了,给郑吴雨擦完手,苏文很不好意思地和人道谢,对郑吴雨尴尬地笑笑。
郑吴雨指着另一边干净扶手道,“你抓着。”
苏文愣头愣脑地“哦”了一声,抓住扶手,确认没鼻涕类不明液体,才放下了一颗心。可是下一秒,心又跟着悬上来了。苏文对着搂住自己腰间的手,嘴角抽搐道,“老老老总。”
郑吴雨在身后轻笑,“你身上比较干净,扶着你有安全感。”
两人顶着黑眼圈到蒙海二十七层,一头扎入办公室的草案里作最后的修改。
杜杰在郑氏门口徘徊了好一会,才终于下定决心般走进去。
接待的小姐是熟悉这个人了,立即引到了总经理办公室。谁知杜杰越过郑吴雨的办公室,径直走进了苏文那间。
郑吴雨抬头,皱皱眉跟了过去。
苏文放下手中的笔,看着杜杰。他似乎很累,下巴上长出了淡青的胡渣,眼下的黑眼圈比自己浓多了,应该一夜没睡吧?
杜杰坐到苏文对面,敲着桌子,沉重地吐出一句,“咱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吧。”又是陈述句,而不是问句。
苏文张张嘴巴,手里的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又滚了几圈。
杜杰说完,甩甩有些晕眩的脑袋,起身往外走。郑吴雨皱眉站在门口,杜杰拍拍他肩膀,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就见郑吴雨脸色变差不止一点。
杜杰走了。苏文抖着手倒了两粒药出来,哆嗦着吃了,继而满脸苍白地继续着那份销售草案的修改。
这样才能与你相配
作者有话要说:呃,成长阶段到了
郑吴雨走到苏文身旁,本想和他说些什么,却见苏文扬起一张苍白的脸,道,“销售那边出了点问题。新产品的上柜价格谈不拢,晟文的报价一直在改,所以拖到今天了。”
郑吴雨细想了下,“不是上周就在商谈报价了吗?”
“上周本来谈妥了,可是后来晟文的人联系,说价格再商谈,他们需确认后再签约,于是这件案子就一直拖到现在。”
郑吴雨斩钉截铁道,“今天楼盘的会议散后,你让王子卿等等,我亲自跟他谈。”
苏文点点头。郑吴雨叹气,忽道,“杜杰给你的那枚戒指呢?”
苏文疲惫地扬扬手,那枚难看的戒指套在漂亮的手指上,反射着冬日的暖光。
郑吴雨拍了拍苏文的肩膀,道,“戴着吧,别拿下。”
苏文怔愣,随即笑了,道,“过阵子再说吧,戴习惯了,没了它,做事的时候肯定会不自在。”
杜杰一夜没睡,一上午忙得心烦意乱,再加上苏文苍白的脸不时晃在眼前,杜杰觉得自己脑袋要爆炸了。他想现在从三十五层跳下去,跳到苏文的二十七层。杜杰自嘲地笑,跟那小兔子在一起久了,想法也不禁跟着变幼稚起来。
打了个电话给容波,关怀慰问,无微不至。最后才问到重点,“赵东海在美国,到底还有多少流动资金?”
容波在电话那头苦笑,道,“这得等国外那边送来消息,你催我也没用啊。”
杜杰沉默,眼前发花。容波道,“你也别太辛苦了,注意身体才是要紧。放心,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赵老头子那边,我堵得只会比你狠。”
杜杰单指节敲着办公桌,深沉道,“辛苦你了。”
容波坐在病床‘上,看着前方咬了咬唇,“你知道我不想听这些话。”
“那你想听什么?”
“明知故问。”
杜杰忽然翘着嘴角道,“马哥的人手,我给你撤掉了。你知道我这人的,人伤我一寸,我还人一刀。”
“我并没有伤你。你该明白我一直在为你好。”
“伤苏文和伤害我,是一样的。”
容波忽然笑了,道,“杜杰,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第一,从头至尾受伤的是我;第二,对苏文说出那种话的,是你;第三,我替苏文站在风口浪尖的位置上,你不怕我一个不开心,把苏文推出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