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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爱 作者:周玖玖-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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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雪水滑倒,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跟着她后面小跑。当他们气喘吁吁跑到山下时,天色已经很暗了,身后的小路曲径通幽、杳无一人。柳北桐松开了自己的手,身边的林如玉脸色红晕,头上冒着热气,一对又深又黑的眸子正在盯着他…… 
  “擦擦汗,别感冒了……”他话音没落,她突然踮起脚,很快地在他的面颊上亲了一下,然后撒腿就向前跑去;“快看,那边有船,我们可以坐船回去。”林如玉兴奋地指着湖的尽头,寂寥无人的湖边果然停着几条船,几个打扮成村姑一样的女孩子正拿着船桨在那闲聊。 
  ;柳北桐摸着自己的脸,楞楞地站在那里,他手足无措了。 
  他们上了一条船,两人齐齐地坐在船头小小的木板上。那个摇橹的女孩很有意思,开了船就唱歌给他们听。她唱了扬州的民歌《拔根炉材花》《杨柳青》,那是一种不加修饰的天然嗓音,别有一番味道。唱完才给他们说她是公园里的最佳歌手,平时唱一首要收十元钱的。今天免费。 
  “为什么要免费?” 柳北桐故意逗她。 
  “因为你们很懂唱歌。” 
  “为什么?”林如玉也有些不懂了。 
  “我唱歌的时候,你们没有说话,听得很认真。” 
  柳北桐和林如玉相互看了一眼,这是他们多年养成的专业习惯,这个小孩还真聪明。 
  “平时我给客人唱歌的时候,他们有的乱说话、有的抽烟、有的吃东西,我就不能唱了,管理员要看到船上有人吃东西、抽烟马上就要罚我的工资的。” 
  “哦……” 
  “我能猜出你们是做什么工作的。” 
  “你说,猜中有奖。” 
  “你们是教师。” 
  “为什么?” 
  “你们都很斯文……另外现在是旅游淡季,这个时候只有教师放寒假在家,有时间出来玩。” 
  “说得很好,奖励20元。” 
  “我还能猜出你们之间的关系。” 
  “别瞎说了。快到了吧?” 柳北桐真有些怕她瞎说,让林如玉难堪。 
  “让她猜。” 林如玉来了兴趣,这个村姑还真有意思。 
  “他是你的干爹对不对?” 
  他们俩同时大笑起来:“说的不对,扣去10元。” 
  那小姑娘不高兴了:“你们不懂,我们这里说干爹是什么意思,你们知道吗?” 
  “什么意思?” 
  “干爹就是老情人!”小姑娘狠狠地说。 
  “又胡说了吧?再扣10元!” 柳北桐佯装生气。他偷偷地瞅了林如玉一眼,她正若有所思低着头、撇着嘴,脸上赧然一片。   
  二十七   
  他们走出瘦西湖大门时,大街上已是万家灯火了。他们就在附近的小吃摊上随便吃了一点扬州小笼汤包,喝了具有扬州特色的鸭血粉丝汤。柳北桐那天兴致很高,真想再要瓶酒,来个一醉方休。可想了想自己上次在北京的恶劣表现,疑疑的也就没提。 
  林如玉告诉他:“我很喜欢这座城市,宁静、舒适、到处绿草如茵。北京和这相比,太嘈杂热闹了。” 
  “欢迎你今后经常来。” 柳北桐由衷地对她说。 
  她抬头认真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柳北桐把他送到她的住处——瘦西湖附近的西湖宾馆,到了地方,才发现那里到处一片漆黑,人出来进去,乱糟糟的。原来是旅馆的电路坏了,正在抢修。 
  柳北桐看看她,发现她有些疲惫,从昨天就坐火车、换汽车、访谈、录音,又跑了一下午,这孩子够累的。 
  “先到我那儿去歇歇吧,一会再打的过来。” 
  “好吧。” 
  柳北桐住在瘦西湖另外一头的瘦西湖度假村,是一丁给他安排的。他住在206室,这是一个普通的标准间,两张床,不是很豪华,但是很干净。柳北桐给她泡了一杯水,她坐在另外一张床上,他们闲聊着。 
  柳北桐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他从旅行袋里拿出一个大信封,那里面是他准备好的一万块钱。 
  “小林,你帮我这么大的忙,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柳老师,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说好什么?” 
  “一顿涮羊肉、一个小故事。” 
  “不行!绝对不行!上次我喝多了,什么都没来及,还是你买的单,我还把你车里弄得挺脏,想想都惭愧,这次你一定要收下。” 
  柳北桐一边发着感慨,一边找着她的小包。上次在北京,林如玉的表现真够豪气的,这个女孩子身上有一种内在的气质,用什么词来形容呢?也许这种气质对男孩子来说不算希奇,但对一个纤弱的女孩来讲,就难能可贵了。 
  “柳老师,如果我们一起去日本,你也会这样斤斤计较吗?” 
  “你还是一个孩子,我怎么能让你白白辛苦呢?” 
  “如果我真是你的女儿呢?” 
  “那当然不一样。” 
  “那就把我当女儿吧。”林如玉把他手里的钱接过来,不由分说地放到他的旅行袋里。 
  “小林,你这样不好,你听我说……” 
  “想认我当干女儿吗?” 
  “当然……我能行吗?” 
  “为什么不行?” 
  “你可是玉女啊!” 
  “玉女……玉女也得有爹啊。” 
  他们一起大笑起来,笑完以后又同时停止了,他们都有些尴尬,林如玉不知想到了什么,睫毛下那双大眼睛忽然有些黯然。可能太累了吧?柳北桐却在想那个划船女孩的话“干爹就是老情人!” 
  今天够疯了,老柳,适可而止吧——柳北桐暗暗交代自己。 
  “哎呀,都10点多了,我得给那边打电话了,看看电路修好了没有。” 
  不知为什么,那边总机电话总是盲音。 
  “别打了,今晚我就在这住吧,明天早上过去。” 
  “啊……不行吧?” 柳北桐心里咯噔一下,他很犹豫。 
  “有什么不行,我是你的女儿啊,我困了,你是不是周扒皮啊,你想把我累死啊?” 
  “好好……那你就睡吧。” 
  林如玉脱掉了外衣,到卫生间洗了洗,一头钻到柳北桐对面的床上,拉开被子就这样合衣睡了。 
  也只能这样了。 
  柳北桐在卫生间里抽了一根烟,把事情前后又想了想,觉着也没有多大事,只要自己心胸坦荡,有什么问题呢?实际上他也很困、很累。他蹑手蹑脚地走进来,把那个放着一万块钱的信封悄悄地塞进她的小包里。然后把灯光调暗,躺在自己的床上,眼皮立刻有些沉重了。 
  夜里12点左右,电话响了——是一丁。 
  “北桐,你睡了吗?是不是小林在你房间里。” 
  “你怎么知道?” 
  “我是干什么的?” 
  “那边电路坏了,她太累了,我把她带过来歇歇,结果她睡着了……” 
  “行了,哥哥,别给我解释了,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明天吧?” 
  “不行。” 
  “好好,你说。” 
  “你那位朋友也来扬州了,你知道吗?” 
  “谁?哪位朋友?” 
  “张茉莉。” 
  “别胡说八道,我不喜欢开这种玩笑。” 
  “你往楼下看一看,她的车就停在下面停车场。” 
  “啊?!” 
  柳北桐走到窗前:皓月当空,月光如水,楼下的院子明如白昼.那辆他坐过无数次的、银灰色的别克车真的停在招待所院内,车号:苏 XB0008。 
  他愣住了。 
  身后,疲惫的林如玉已经进入了梦乡。 
  柳北桐的第一个应急反应就是立刻给一丁回拨了一个电话。 
  “弟弟,我有一种预感,今晚可能要出什么事,请你立刻赶到我这里来。” 
  “有数,我立刻到。” 
  他的第二个行动就是喊醒了沉睡的林如玉。 
  “小林,你醒醒。” 
  林如玉眼睛睁开了,但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她的确太累了。 
  “我好困啊,你干吗?” 
  “小林,快醒醒,我以后再给你解释。” 
  大概只有十分钟,忠心耿耿的一丁就赶到了。 
  “一丁,我什么都不多说了,大哥拜托你了,请你马上把小林送到西湖宾馆,一定注意安全。” 
  “你放心吧桐哥,我一会给你电话。” 
  小林从卫生间出来了,她洗了一把脸,好像明白了眼前的事情。 
  “怎么,她来了?” 
  柳北桐看着还有些懵懂的小林,焦急的心里突然涌出了一种疼爱的感情,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灼热的温柔,林如玉的确是一个知情达理的、侠骨柔情的(他找到合适的词了)女孩儿。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这种女孩太少了!他走上前一步,轻轻地抱了一下她的肩膀:“以后再解释,你快和丁老师一起走吧。” 
  “你不会出什么事吧?” 林如玉大大的眼睛充满了担心和依恋。 
  一丁的电话15分钟以后就打来了,告诉他小林一切平安,西湖宾馆的电路已经恢复正常。让他早些休息,不用过于担心,也许没有什么事情,是不是有什么巧合?比如说谁借了她的车、又恰好在扬州办事? 
  柳北桐打开手机,没有任何“未接电话”。他点着了一只烟,思索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凭他的直感,茉莉肯定在扬州,而且一定发现了什么!她太聪明、太敏感,也太任性了。钱刚不是回来了吗?她居然为了一点疑惑,追到了距中州300公里以外的扬州,这几乎是一种疯狂的行为了,她自己把自己落入了一个多疑的陷阱,她的目的一定是要证实柳北桐对她是否忠诚,他以前的话是否真实。而柳北桐啊柳北桐,你是永远也说不清楚了,茉莉不会在房间里,她很有可能就在楼下院子里、就在大厅,她正在用那双敏感的眼睛在观察着这里的一切,她要让你无地自容…… 
  窗外传来了汽车发动的声音!柳北桐一个激凌,他迅速地从窗帘缝向外望去:那辆别克车发动了,车内的灯是打开的,驾驶座上那司机的身影他再熟不过了,正是他恋爱了两年的情人张茉莉。这么晚了,她要到哪里去?她真的疯了吗?柳北桐一阵心痛,他不假思索地冲出门去,冲下楼梯,冲到院子里,那车已经出了招待所的大门,上了马路。 
  “茉莉!茉莉!” 
  他冲到路上大声喊着,那车似乎稍微减慢了一下,但立刻就加速,在他的呼喊中绝尘而去。 
  柳北桐望着车开走的方向,失魂落魄地在马路上站了半天。 
  生活全让他自己给搞乱了!他手抖抖的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又抖抖地把香烟点着。突然,他摸到了裤带上的手机,他拿出来迅速地拨着茉莉那个熟悉的号码,但几次都没有拨对。正当他四处观望,想找个亮一点的光线时,眼前来了两个陌生人。 
  “请问你是中州来的柳先生吗?” 
  “是。” 
  “你是住在206房间吗?” 
  “是。” 柳北桐还沉浸在他沮丧的情绪中,没完全反应过来,在他模糊的记忆中,那两个人的普通话里有着明显的中州口音。 
  第一拳很重,是打在他的眉骨上的。在他捂住眼睛的同时,第二拳又打了过来,这一拳打在他的左下巴上,既准又狠,他像一个大袋子一样倒下了,脸上粘呼呼的,他知道,那是血,从他嘴里和眉骨上流出的血。他没有吱声,也没有反抗,他静静地躺在地上,脑子特别清楚——他被人暗算了。 
  那两个人很平静,这种事大概经常做。一个人吹着口哨在四处张望,另外一个人蹲到他的跟前。 
  “知道什么是见血了吧?不是你的东西你不要碰,懂吗?” 
  “你是谁……为什么?” 柳北桐的牙齿很痛,说话都有些困难。 
  那人抓过来柳北桐的一只手,抚摸着他那细细的、修长的手指。 
  “记住了,不是你的东西你不要碰。你不会想永远离开你的钢琴吧?” 
  “是张茉莉吗?” 柳北桐很坚毅地从牙缝里又挤出一句话。 
  那人冷笑一声,甩开他的手,扬长而去。 
  快一点了,马路上空无一人。柳北桐一阵晕旋,他躺在地上,望着扬州的夜空,感到一切都很滑稽、很不真实。过了好一会,他才摸到电话,凭着感觉打到了一丁的家里……。   
  二十八   
  那天夜里,是一丁把他送到的市人民医院急诊室,一丁告诉大夫说他是不小心摔的。那大夫也不说话,会意地笑了,这种事他见多了。 
  眉骨处缝了三针,大夫挺逗,说你挺会摔的,再往下一点,你就该到眼科了。左边的牙齿活动了,整个左腮肿了。大夫说这一块没摔好,这属于牙科,急诊没有牙科。你只能忍到明天了。晚上再疼,也只能先吃点药了。 
  大夫给他开了一些止疼、消炎之类的药后,他们走出了医院。 
  他们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4点钟了。 
  “我们去哪儿?” 
  “回旅馆。” 柳北桐知道一丁现在连个住处都没有,临时住在朋友家,他现在只能回旅馆,他的东西还都在那个206室呢。 
  一丁从见到他起,那只能说会道的嘴几乎什么也没说,他也在思考呢。这种事如果发生在他的身上,可能很正常。可是偏偏发生在他稳重的桐哥身上了。自己真是乌鸦嘴——他想起他前天给柳北桐说的话:“我以前喊你老夫子,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你只是隐藏地很深而已。但我可以说,你不会隐藏太久,我有这种预感。” 
  头在痛、牙齿也在痛。头上包着一块纱布的柳北桐躺在床上什么也不想说,这不到二十四小时发生的事够他用一生去品味了。在他42年的人生中,他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暴力、真正的暴力。这是生活的另外一面,他很陌生的一面。他似乎并不害怕,而有一种劫后余生、如释重负的庆幸感。这一天他在冥冥之中似乎已经等待很长时间了,这真是一种奇怪的、新鲜的感觉,一切都比想象中的简单的多,就这样一拳、两拳,他倒下了,事情就结束了。 
  “桐哥,吃药。”一丁端过一杯开水走到他床头。 
  柳北桐突然笑了起来,又立刻停住,牙疼! 
  “你笑什么?”一丁吓了一跳。 
  “我想起我对你说过的一句话。” 
  聪明的一丁立刻向他摆手:“你不要说,牙痛少说话。小弟还记得,请听小弟为你复述。” 
  一丁坐在对面的床上,把腿盘在另外一只腿上,用食指指着对面的柳北桐,模仿着中州普通话很深沉地说: 
  “一丁,我想问你,你为什么要这样不知疲倦的折腾?你不感到累吗?” 
  他们俩又一次大笑起来,柳北桐马上又捂住嘴呻吟起来。 
  天已经蒙蒙亮了,吃过止痛药的柳北桐眼睛有些睁不开了,那药有催眠作用。他把正在打瞌睡的一丁喊到跟前交代他:“我可能要在扬州住几天了,记住,一会把林如玉安全送上车,但一定不能告诉她这件事。” 
  “为什么?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还准备和张茉莉继续来往?现在告诉小林不正是一个好机会?你不知道女孩的同情心是多么的脆弱。” 
  “别瞎说,人家还是个孩子,我算个什么东西。我头上的天塌下来,都不能殃及这个可爱的女孩儿。你自己编一个我不能送她的理由吧,我相信你,这不是你的强项吗?” 
  “你放心吧,我送走她立刻过来,上午我们去看牙。” 
  一丁真够意思,这朋友没白处。柳北桐昏昏然地睡了过去。 
  那个止痛药药力很大,再加上他又累又困,等他真正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他躺在床上,眼珠子转了几转,才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哎!如果是一场梦该有多好。可那头上的纱布和阵阵发痛的牙床不断在印证着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一丁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在对面床上睡得正香。 
  该考虑考虑下边的事了。 
  刚到扬州的时候,他给筱晴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这次的时间安排和回家的大概时间。筱晴那天态度还不错,交代他不要多喝酒,花钱要大方,现在家里和以前情况不一样了,钱花在事业上值。放下电话,他的心里热呼呼的,家是重要的、筱晴是重要的,他的确有些事做的太不是东西了。人的反思有时不是因为受到打击或批评,而是遇到了爱和温柔。人的心灵深处,都有一根避海神针,它在关键的时候会起作用…… 
  他想了想,拨了筱晴的手机。 
  “嘟……”筱晴的手机是她公司最近给她配备的,新型的无盖摩托罗拉,灵敏度清晰度比前几代手机又大有改进。 
  “喂……”是筱晴的声音,好像在酒场上,很嘈杂。 
  “我是北桐,我给你说……” 
  声音突然被那边一个更大的声音打断了,那是从话筒传出来的声音,带着很重的混响。 
  “我要把这首《迟来的爱》献给我的校友筱小姐,用歌声来表达我心中的思念……” 
  电话了传来筱晴急促的声音:“这里太乱,我一会给你打过去。” 
  “嘟……”她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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