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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爱 作者:周玖玖-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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赂鲈轮罩购贤鹗в伤闯械!U饫镉幸惶譓IDI设备虽然已经过时,但还可以凑乎用用,他准备带到北京去,那套组合音响得赶快处理掉,还有钢琴也要抓紧还给人家……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但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面前这个孩子。 
  “囡囡,爸爸又有很长时间没有听你弹琴了,怎么样?给爸爸来一首?” 
  “好啊!你想听什么啊?”囡囡高兴地坐在钢琴前,打开琴盖。她很快乐,很主动,对这一场谈话很有信心。 
  “随你。” 
  悠扬的琴声响起来了, 这是一首很简单的的儿童钢琴曲,速度很快、节奏流畅、连续的附点音符象一群快乐的精灵在四处飞舞……囡囡手在琴键上快速地翻滚着,身体很夸张地随着音乐在左右晃动。 
  “爸爸,还记得这首曲子吗?” 
  “这是爸爸教给你的,怎么能忘记呢——拜尔88条。你为了这一条挨了不少骂。” 
  “你骂我什么你还有印象吗?” 
  “哦……”他真的想不起来了。 
  “你说我的身体是块小木头,很僵硬,你在后面扶着我晃啊晃,把我晃的都弹不下去了,我急哭了。你说我们做个游戏好不好,我们都来扮演一个精灵,我是一个80岁的老爷爷,你是一个5岁的小精灵,我们在大森林里做游戏,这老爷爷啊,一定要抓住小精灵,但他太老了,总是追不上它,小精灵呢,一边跑,一边回头给老爷爷做鬼脸。可老爷爷啊,故意装做跑不动的样子,小精灵也慢了下来,放松了警惕,可老爷爷突然加快了速度,一把抓住了它。” 
  “是啊,我想起来了,我们是在钢琴上玩的这个游戏,我们用四手联弹,你眼泪还没干,就开始游戏了,身体不知不觉就动了起来。” 
  “晚上吃饭时,我听妈妈教育你说教小孩就应该这样,在玩中学习,这叫启发式教学、趣味教学,你那天晚上特别高兴,吃完饭,我们又玩了一次,我来扮演老爷爷,你扮演小精灵,妈妈给我们录了音……” 
  囡囡说的兴高采烈,她的记性太好了。可柳北桐渐渐有了警惕,她总在提妈妈、妈妈,是不是为下面的话题做铺垫呢? 
  “好了,囡囡,再弹一首别的吧。” 
  囡囡抬头想了一会,弹了起来。 
  音色晶莹,春风拂面。那双白白的手展示的是一座姹紫嫣红的花园,各种颜色的蝴蝶在柳北桐的眼前飞来飞去……蝴蝶——默克尔的蝴蝶,上次在茉莉家里她就弹的这一首,她为什么要弹这一首?她又想说些什么? 
  果然,琴声刚落她就开始了。 
  “爸爸,那位阿姨怎么样了?” 
  “哪位?” 柳北桐还想装。 
  “斯坦威的主人,你的那位漂亮的女学生。” 
  “囡囡……” 柳北桐不想跟她谈论这一话题,今天是怎么了,老是被囡囡牵着鼻子走? 
  “那位阿姨好漂亮,对人又那么热情,我真怕爸爸你会爱上她……” 
  “囡囡,别瞎说,好吗?” 
  “不是瞎说,那位阿姨整个下午一直没用眼睛正视过你,我已经感到了问题,她其实和你很熟,但偏偏说是么妹阿姨的朋友,这又是一个问题,她一定要搬她家里的钢琴给我弹,我又感到了问题,更重要的一点,好多只‘蝴蝶’,爸爸却知道她说的是哪一只,难道这没有问题吗?” 
  “你怎么老是感到有问题呢,人小鬼大,你爹有这么吸引人吗?” 
  “当然,我有一个世界上最优秀的爸爸,你知道我送那位阿姨的礼物是什么吗?” 
  “一张照片,一张你和你妈妈在旧金山金门大桥下的照片,你还写了一行字——阿姨,你知道我们在想什么吗,对不对?” 
  “是的,我的意思她明白吗?” 
  “当然,她说:‘你的女儿聪明过人,意思很含蓄又很清楚,她的意思是说那是女儿在想爸爸、妻子在想丈夫,她有些担心我们呢。’” 柳北桐从来没给任何人说过这些。 
  “是吗?”囡囡眼睛瞪的圆圆的,脑筋在迅速动着。 
  “别乱想了,她已经走了。” 
  “走了?什么时候?到哪里去了?” 
  “几天以前吧,她移居加拿大了。” 
  “啊?!”她从琴边站了起来,两只手臂向上高高举起,嘴巴一张叫了起来,把柳北桐吓了一跳。 
  “你坐下,我跟你说。” 柳北桐把她又按在凳子上。 
  “爸爸,不用说了,这是最好的结局。实际上那位阿姨挺不错的,我就很喜欢她,但爸爸只有一个,妈妈只有一个,我也只有一个家,让我们祝她幸福快乐吧。” 
  囡囡闭上眼睛,把手放在胸前做了一个基督徒祈祷的动作,她想干什么?她在为谁庆幸和祈祷呢? 
  不行!一点弯子都不能再给她绕了,事情越拖久,问题越复杂,要坚决进入主题。 
  “孩子你听我说,你的心思爸爸全明白,这种结局曾经也是爸爸理想中的,有你这么可爱的女儿,爸爸为什么要拆散这个家庭呢?爸爸曾经给你妈妈做了许多工作,但没有效果——没有效果你懂吗?为了家,我在没有和你妈妈离婚之前就和那位阿姨彻底分了手,但仍然没有阻挡住你妈妈。爸爸不是一个好爸爸,我有很多缺点,有些甚至是很致命的缺点,这些缺点直接改变了我的命运…… 
  “爸爸!”她打断了他的话。 
  “你说的我都能听懂,妈妈在美国给我说了很多很多,她自己也感到自己有很多错误,你看不到她瘦成什么样子吗?她整夜整夜睡不着,她每天都在谴责自己,有时一个人在自言自语,我真怕她精神出什么问题。我们一起回来就是想解决这个问题,妈妈已经离开公司,张阿姨也迁居国外,现在只有你们了。你们为什么不能回到过去呢?茫茫人海,可世界上最亲的就是我们三个人了,你们哪怕还有别扭,但还有我这个亲人,你们会找到以前的感觉的,我们可以一起到美国去,离开这片土地,我们永远在一起,永不分离……”她说的很快、很激动,她哭了。 
  柳北桐给她递一张纸巾,自己的眼泪也盈满眼眶,孩子说的全对,囡囡没有任何错误,他在内心深处为尚未成年的女儿担忧、为已经神经衰弱的筱晴担忧,为可能出现的局面担忧……他感到心在流血,他可能要付他人生中最高昂的代价,但他已经别无选择。 
  “囡囡,你说的都对,这也是我以前的想法,但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囡囡抬起了头,泪眼中充满疑惑。 
  柳北桐低着头,象一个犯了错误的学生在面向着老师:“在和你妈妈离婚后的这段时间……爸爸……” 
  “你怎么了?你又怎么了?” 
  柳北桐一咬牙,他豁出去了!他速度很快地说了出来:“我又相爱了,和一个只比你大8岁的女孩子相爱了,我们的关系发展很快,很快就要结婚了。囡囡,对不起,这不是我的本意,爸爸给你赔罪了…… 
  柳北桐直直地在女儿面前跪了下来。 
  囡囡慢慢地站了起来,她懵了!这世界究竟怎么了?他们离婚到今天为止还不到三个月,怎么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她的爸爸,她一向引以为荣的爸爸怎么会这样,他不是刚和那位漂亮阿姨分手吗?哪里又来一个比她大8岁的女孩?还居然快要结婚了——这和那些感情骗子有什么区别!是不是早有预谋!妈妈和他究竟谁是受害者?烦乱的思绪在她脑海里翻腾着——她不明白! 
  “她是谁?你不觉着你的速度太快了吗?”她望着跪在她脚下的爸爸,竟然没有将他扶起,因为这个爸爸太陌生了,他是那个爱家、爱妻、爱孩子的柳北桐吗? 
  “孩子,我没有办法,她已经怀孕了。” 柳北桐趴在地上,声音完全变了,几乎在干嚎了,他作为父亲的尊严已经荡然无存。 
  “啊!”囡囡发出一声恐怖的叫声,冲出了柳北桐音乐工作室的门。 
  “囡囡……” 柳北桐爬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四十八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场大雨将至。 
  柳北桐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感到心里一片空虚。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也都做了、该得罪的也都得罪了,包括他视为生命的女儿。他想起筱晴常常说的一句话:“性格即命运。”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他所希望的,但事情仍然一件一件地发生了,冥冥之中,是谁在掌握着一切?是命运? 
  雨终于下来了,起初只是几个很大的雨滴,渐渐的变紧了起来,一道耀眼的闪电划过阴霾的天空,一声霹雳在窗外响起,窗帘被突至的风高高的掀起,瓢泼大雨刹那间下来了,洒向窗外那干旱的土地,也洒向柳北桐象被谁挖空了一样的心灵…… 
  囡囡走时是上午11点,柳北桐在空空的工作室里呆坐着,直到晚上。他不敢预测还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不敢想象筱晴听说以后的反应和表情,他不知自己应该做什么?应该到哪里去? 
  手机在桌上沉默着,一天都没有任何电话,这个世界把他遗弃了吗? 
  直到夜里10点,他终于神经疲惫、失魂落魄地从工作室走了出来,雨仍在哗哗地下着,他没有伞,就这样顶着雨走回了家,到文化局宿舍门口时,他已经被淋的象落汤鸡一样,传达室有几双眼睛在诧异地看着他。他离婚的事情这个院子已经家喻户晓,但他对邻居的猜测和议论已经没有感觉了,他现在最大的奢望就是得到囡囡的原谅,这是他唯一的孩子、他的亲骨肉、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当他艰难地走上自己家的楼梯、艰难地掏出家门的钥匙时,他真的很难预测这门里面的情景,但无论怎样,他都必须回来——必须做最后的努力,得到孩子的宽恕。 
  家里已是空无一人,到处一片凌乱。他冲进囡囡的卧室,发现她们的所有行李都不见了——她们走了?下这么大的雨她们能到哪里去?他呼唤着囡囡的名字,象一只狂犬一样在所有的房间里急速地寻觅着,好象囡囡会藏在某一个角落里,会象一只精灵一样跳出来……终于,他在钢琴上发现一张纸条,他象抓到救命草一样把它抓到手里——那是囡囡的字: 
  “爸爸,我这是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了,你在我心中18年的高大形象今天倒塌了,你知道吗?这是一种可耻的背叛,你背叛的是亲人、是你的妻子儿女。你居然凭三个月的私欲就抛弃了你世界上最亲的人,我的心已是一片冰凉。对我来说,你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让我骄傲的爸爸,我感到你是那样的陌生。” 
  柳北桐脑袋一阵发晕,眼睛也模糊了起来,他的手在发抖、心在发颤。这是女儿的话吗?是他最疼爱的囡囡说的吗? 
  他拿来老花镜,继续往下看去。 
  “我们已经离开了这片土地,到什么地方和你已经没有关系,我们不会给你任何联系方式,我会照顾好我的妈妈,我们将会永远在一起。家里出了个叛徒,但我们仍然要坚强地守住那剩下的一半,我们会过的比你好。因为你的心里永远会笼罩着内疚和孤独的阴影,这是你自己酿成的苦酒,你慢慢品尝吧。 
  谢谢你对我的养育之恩,我真的不愿意走这一步,但这都是你逼的,你已经离我们很远、很远。 
  不要寻找我们,不要尝试着和我们联系,那都是徒劳。 
  你好自为之吧。 
  柳一春 
  1997年8月19日 
  他努力集中注意力。把那封信反复看了好几遍。叛徒?我是叛徒?怎么会到这种境地?她怎么会用这个词?我怎么变成了叛徒?我是甫志高吗?那江姐是谁?许云烽是谁?华子良呢?他在空荡荡的屋里发出一阵大笑。 
  他感觉自己已经神经错乱,就要崩溃了! 
  第二天早上,吃了好几片双脞仑的柳北桐懵懵懂懂从床上爬起来,头痛欲裂,手脚都有些发麻。他努力在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但那药仍在发挥著作用,脑子里一片混沌。他把头放到水龙头下面用冰凉的水冲着,终于感到了一点快意。当他抬起头,望着墙上的镜子时,他怔住了——这是谁? 
  那是一张灰色的脸,上面有深深的皱纹。眼睛是浮肿的,眼神象一条死去不久的鱼,他曾经为之骄傲的、长期搭在他白皙的前额上的那一缕黑发正在毫无生气地滴答着水,那里面分明已是黑白参半……   
  四十九   
  早上9点,柳北桐精心地梳洗以后,勇敢地走出了家门。 
  他已经是一条濒临死亡的鱼,他必须尽快跳出这个即将干涸的泥坑。他把所有准备带往北京的东西都打了包,钢琴还给了仲建,工作室已退,该交的房租已经付清。他还整理了他的所有家产,除了那5万元钱和几个几千元的活期存折,就只有林如玉给他的那一个卡了。那里面有3万元钱,七七八八加在一起,不到10万元,这就是42岁的作曲家柳北桐的所有积蓄了。 
  他正式向文化局打了请调报告,文化局也在局长会议上研究过了,鉴于柳北桐在文化局15年来的优秀表现,同意他调往北京。那边的商调函一到,这边立即放人。会上,没人提他离婚的事,这一点大家都已心照不宣。他已经离婚了,可能想换个环境,这也是人之常情。但有一个附加条件:他要担任中州驻北京的文化联络员,和部里有直接关系的活动均由他负责联络。至于他调动的途径,包括局长都不是很清楚,柳北桐给外面只有一个口径——他的《乡音》在台湾获奖了,文化部下属的一个音乐发行公司特聘他为签约创作员。虽然他这次的调子很低,但仍然很快传了出去。不少人给他打来电话要给他送行,都被他拒绝了。他实在没有心情,这里面的酸甜苦辣东西只有他自己最明白,他已经付出了常人难以承受的代价。 
  刘局长亲自打电话告诉了他局里的决定,并一再强调,如果那边不适应,随时欢迎他回来,他很激动,除了感谢一类的语言也就再没说什么。 
  他立即打电话给林如玉,想告诉她这边的进展,但林如玉的电话仍然打不通,始终是那个固定的声音:“您呼叫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您呼叫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他把电话打到北京的家里,仍然是另外一个固定的声音:“主人不在家,有事请留言。主人不在家,有事请留言。” 
  他从囡囡她们到家的前一天就和林如玉失去了联系,到今天已经整整5天了,他只有那一天时间没有开手机,囡囡她们走后,他是二十四小时开机。每天电话一响,他就立即扑上去,但每一次都不是他盼望的电话。他甚至想给北京的朋友打听一下她们演出团体的行程,但又怕别人感到意外,再坚持两天吧,她在不在国内还很难说呢。 
  囡囡和筱晴已经回美国了,这是他在上海机场的机票中心查到的,那天他灵机一动,查到上海机票中心告诉小姐说自己的老婆和孩子要到美国去,现在已经到了上海,不知买到机票没有,请帮助查阅。那个中心立刻就在计算机里查到了:筱晴、柳一春,97年8月20日乘坐东方航空KU2568次航班,由上海飞往旧金山。 
  他的心里稍微放了一点心,毕竟他知道了她们的去向。一年、两年、十年,总有一天,孩子会理解他,孩子会原谅他,这种血源关系是不能割断的。孩子,爸爸对不起你,但爸爸永远都爱你、永远永远都爱你…… 
  24号的下午,那已是他和林如玉失去联系的第6天,他很焦虑,他把手机、传呼机、和家里的电话放在一起,自己抽着烟,来回在客厅里踱着步子,满脑子胡思乱想:她是不是太劳累,肚里的孩子出了什么问题?是不是香港的光盘发行出了什么问题?是不是那天晚上她打过电话,发现手机、家里的电话都不通,她生气了……从时间上她应该回到北京了。 
  他已经决定,如果今晚再没有电话,他就要往北京的同学那里拨电话了。如果电话仍打不通,他明天进京。 
  心里有了决定,他稍微平静了一些。 
  家里的电话响了,他没看对方号码就接了。 
  是老尹的。 
  “北桐,马上到北京发展了,不会弟兄们都不要了吧?” 
  “你们都知道了?” 
  “全市除了外来人口之外几乎都知道了,就差广播电台没广播了,你的名气也太牛了吧?哈哈。” 
  “对不起,这几天我的事特别多,没给大家通气,这么多的朋友和同事,我工作了这么多年,怎么会……” 
  “行了,什么都别说了,今晚7点有车子接你,我们在国宾馆为你送行。” 
  “我们?还有谁?” 
  “别问了,梁山泊好汉全部到齐。” 
  “哎呦!我没有思想准备啊,你们这是突然袭击,今天我来请!” 
  “行了,废话别说了,一会见。” 
  柳北桐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这帮酒友聚了,他这段时间就象一个陀螺,在命运的鞭子不断地抽打下,疯狂地旋转,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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