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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园梦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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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我在你的心里重要不重要?” 

      慧琳毫无心计地说:“你是我的老公,当然重要!你,你狡猾,总是要先套人家的话。” 

      “所以,我的妻子在我的心里也同样是——绝对重要!” 

      听我这么说,慧琳幸福地挽着我的胳膊,漫无目的地行走在新月广场的人行道上。 

      过了一会儿,她问:“哎,今天是什么事让你这么有情调?” 

      “你猜。” 

      “猜不着。” 

      “我刚刚去了一趟蒲州,上次内参写的那个副县长啊,现在被‘双规’了。” 

      “什么叫‘双规’?” 

      “就是组织上对违纪干部采取的一种组织措施,要求违纪干部在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点把问题说清楚。” 

      “哦,”慧琳想了想,“那就证明你的内参写对了?” 

      “可以这么说。” 

      “那就好了。”慧琳将我挽得更紧,把头靠在我的肩上,“你是不是可以从党校回来了?” 

      “还不能。” 

      “为什么?” 

      “学习还没有结束。” 

      “都证明你没问题了,为什么还要呆在那里?”慧琳有些迷惑。 

      我笑了笑,说:“这是两回事。你别想那么多,知道你老公没犯错误就行。好在,好在也没剩下几天时间了。” 

      这是我和慧琳近段时间来最舒心的一个下午,我们一起逛百货大楼,她给我买了一套价格不菲的睡衣,说是等我从党校回家以后穿。 

      望着快乐得像年轻了好几岁的妻子去收银台付款,我想,生活原来就应该是这么平淡而有趣的。 

      走出百货大楼,慧琳突然说:“要不,你今晚回家住?就可以试试这套睡衣了?”话未说完,脸色已经微红。 

      “不行,我还有事。” 

      “哦——”慧琳略带失望地走了。
    


      “是呀,你不要看他冠冕堂皇的样子,他这个人迷信得很哩。”李珍这时的口气有了异样,又沉浸在往事的回忆里了。 

      “有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见我跟了别人……可能被自己气得没了睡意,他把我摇醒,用一种怀疑的眼光看着我,看了一会儿,便狠狠地弄我……”她看了看阿依,似乎觉得在一个还未结婚的女孩子面前说这种话不应该,故意留下空白,让我们自己去想。 

      “看见他那样粗暴,我问他怎么了,他又不说。那晚,他在我身上把自己搞得很累。事后还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变着法子折腾我。问他到底怎么了,他才把梦说给我听。我哭笑不得,先是赌咒发誓,后来又宽慰他说,都有了敏敏,我还会怎么样。他没说什么,但从那以后就不上这里来了。” 

      阿依听得面红耳赤,我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后来,我去县政府门外等了他几次,好不容易等到了,他把我带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样子很凶,警告我不许再找他。我哭了,我说我 19岁就跟了你,不找你我怎么办。后来我又抱着敏敏去找他,希望他看在儿子的份上,没想到情况更糟……” 
桃园梦忆  第九章 


      晚饭时分,我来到约定的王府歌宴酒楼,程明凯和罗兵刚好到。罗兵说:“我们都很守时啊!” 
      “谁的约会都可以迟到,女士的约会是不可以迟到的。”我说。 

      罗兵笑了:“什么女士约会?不是还有程明凯吗?”说到这里,转身对程明凯说,“党校真是教育人的好地方啊,连李静之也学得油腔滑调的了。” 

      “我从来就不觉得李静之不油腔滑调,你看他写的文章,那是多么的自然流畅!”程明凯真会提供佐证。 

      “那是写文章嘛,我说的是生活中的李静之,变了。”罗兵说。 

      “我变了吗?”我夸张地看了看自己的一身装束。 

      程明凯和罗兵同时笑了。 

      走进雅间坐下,我对罗兵说:“李珍的事,我真要谢谢你!今天,一方面祝贺程明凯荣升县委书记,一方面慰劳慰劳罗副局长——办案辛苦了!” 

      “我倒是在其次,主要是明凯荣升,我在局里就接到他的报喜电话了!”说到这里,罗兵举起酒,同程明凯碰了碰,然后转向我,三人一齐碰杯。 

      接下来,我又将蒲州方面的情况说了。 

      两人听了,都替我高兴。 

      罗兵说:“想不到你带的实习生原来是省委刘副书记的女儿。想不到,想不到啊!” 

      “静之,你知不知道,你这可是买彩票中头奖了?”程明凯说。 

      罗兵摇摇头,说:“静之不是那种人。” 

      “好了,静之,你终于摆脱‘桃园事件’的阴影了。祝贺你,让生活重新开始,重新开始吧。”程明凯说罢,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我说:“谢谢!” 

      大家一边说话,一边喝酒,罗兵突然问:“哎,李静之,你想没想过,你在党校学习两个多月来,有没有什么收获?” 

      我想了想,说:“有哇,我认识了你和程明凯这样的好同志,难道不算是收获吗?” 

      “算你还有点良心。不过,我觉得应该把你刚才说的‘好同志’改成‘好朋友’,这样就好了。”程明凯纠正道。 

      我说:“还是称同志好,既然同一个志向了,难道还不是好朋友吗?” 

      “你,你狡辩!”程明凯说完一笑。 

      罗兵说:“如果比挑字眼的话,可能我们都不是李静之的对手。” 

      “是呀是呀,”程明凯说,“术业有专攻嘛!如果不是这么好的同学,我们又何须跟他说这么多呢。” 

      罗兵望望程明凯,没有接话。 

      程明凯这番话使我想了很多。他说的可能也是实话,堂堂县委书记,每说一句话,都是有一定分量的。高处不胜寒呀,官越大,朋友越少,说话做事都得多加考虑。只有同学相聚,才可以这样互不设防地乱侃一通。 

      “对了,静之,党校学习就要结束了,你有什么打算?”程明凯突然问。 

      我说:“我在报社很好啊!” 

      “静之,我看你那个记者就别做了,不如从政。你有个学生是省委副书记的宝贝千金,还怕官做不大吗?”程明凯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 

      “静之是想做学问的。”罗兵挺理解我的,可是过了一会儿又说,“还是尊重他自己的选择吧。”程明凯说。 

      我举起酒杯,对罗兵说:“今天是祝贺明凯升任县委书记,你替我操什么心呀!”这时,我突然想起在一本书上读到的一则小幽默,便说,“今天我也来讲一个段子?不过,绝对不是荤段子。” 

      罗兵点点头,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快讲快讲,我想,李静之讲的段子,就是荤也荤不到哪里去的。”程明凯说。 

      我先声明是从书上读到的故事,然后才说:“有一辆竞选车载着几个政客到乡村去造声势,不幸在山间小路翻车,被一位正在农田干活的老农看见,便挖了一个坑把几个政客掩埋了。过了几天,负责事故调查的警察找到那位老农,问那几个政客到哪里去了,老农说已经埋了,警察赶紧问‘他们都死了吗?’老农回答说,其中有一个说他没死,可是大家知道,这些政客是从来不说真话的!” 

      他们两个居然都被我讲笑了,不过程明凯马上说:“李静之,你讽刺我们?” 

      “你是政客吗?”我问。 

      程明凯愣了愣,欲言又止。 

      罗兵说:“这个段子还有些意思。” 

      程明凯还想说什么。 

      我赶忙打断他:“哎,书上说了,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罗兵笑道:“好了,酒喝得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说完,呼来服务小姐,“买单!” 

      程明凯见罗兵有心付账,摆摆手,打着酒嗝说:“你们都别动,今天这顿我请!” 

      “不不不,你们都别动,早说了的,我请。”我用一种命令的口吻让服务小姐到我这边来,抢着把钱付了。 

      今天一回到校园,行至宿舍门口,看见阿依站在那里,我非常诧异:“为什么不先打个电话?” 

      “一定要先打电话吗?”阿依笑意盈盈,“我是来告诉你……” 

      “别忙着说,让我先看看你的伤!” 

      阿依轻轻甩开我的手,“一点轻伤,用不着那样紧张的。” 

      说话间,我已将门打开,请阿依进了屋。 

      “你知道吗?许维舟自杀了。” 

      “哦——”我愣在那里,提着水壶忘了给阿依的茶杯加水。 

      “这个副县长呀,不但生活作风有问题,经济上也有问题。他趁调查组的人不备,从蒲州宾馆的九楼破窗跳下,那样子真恐怖……”说着说着,阿依打了一个寒颤。 

      许维舟会自杀,这是我没有想到的。“那李珍呢?她现在怎么样?” 

      “她呀,回到蒲州,刚开始还是什么都不说,最后跟警方谈条件,说是只要能见到儿子敏敏,她就配合。蒲州市公安局的同志硬是费尽周折,把敏敏抱到她面前。见自己的儿子没事,她才肯开口的……” 

      我点点头,想起在流花岛桥上追杀阿依的凶手,问:“那个追杀你的凶手呢,他是怎么招认的?” 

      “那天追杀我的歹徒有三个人,本来是想混进宾馆对调查组下手的,见我只身出现在桥头,便下手了,哪知会遇上巡警。可惜那么年轻的一位警察,为了我……”阿依说到这里,眼圈红了,抹了抹眼泪又说,“本想早一点来看你的,但我要参加那位警察的追悼会,所以现在才来。” 

      “我在报上看见了,追悼会开得很隆重,听说他将被授予一级英模称号?” 

      阿依点点头,“正在申报之中。不过,失去了这样的好警察,好可惜……” 

      见阿依的情绪不太好,我想说点高兴的事,可是想了想,竟然没有什么值得特别高兴的。 

      还是阿依打破了沉默:“你学习结束了,有没有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 

      “比如换一个单位啦,把你这个参加县处班干部学习的‘准’字去掉啦。” 

      “没想过。” 

      “那你真应该认真想想。顺便告诉你,我已经正式分配到报社了。说真话,我很希望你留在报社,可又不希望你留在报社。” 

      “为什么?” 

      “你应该去做更适合你做的事。” 

      “我能做什么?”我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阿依是省委副书记的女儿,“做我的专业,难道不好吗?” 

      “好是好,不过,有雷主任……”院里院外  第一章 


    省城的仲冬,有了最初的雪花。不知不觉,我调到省建筑科学研究院担任宣传处副处长已经三个月了。 
    这是一个有着数百名研究人员的科研机构,由省建设厅直管。新落成的办公楼和实验楼,在阳光下以蓝天为衬,显得格外庄严神圣。 

    院长何守敬今年已经57岁,原是部队的一名校官,多年戎马生涯造就了雷厉风行的军人性格,十年前退役时,原本安排在省建设厅任副厅长,可他只在副厅长的位置上呆了3个月,就向厅党组主动请缨,到了省建筑科学研究院。 

    这个院当年是厅直单位中搞得最差的。那时候,看似不起眼的科研院所说不定就是县处级、副厅级,甚至还有省部级的。省建筑科学研究院是正厅级单位,所以研究院对厅里的指示基本上不予理会,业务上指导不了,行政上平级,前任党组书记兼院长又刚愎自用,厅里颇感头痛。 

    何守敬担任研究院党组书记兼院长,首先改计划经济时代的书记负责制为院长负责制,当年就在科技成果转化方面取得了较大成效。 

    院里有3位副院长,一位党组副书记。班子倒是很团结,有职工说何守敬有魄力,他来以后,建起了舒适气派的办公楼和国内一流的实验楼,还有一栋“高知楼”正在建设之中。但也有职工说他独断专横,不民主。 

    作为宣传处副处长,我分管由院里主办的科技期刊《建筑科学》杂志的工作。院里之所以让我负责这一摊子,大概因为我是从省报交流过来的干部,用何守敬的话说,“李静之是报刊专家”。通过一段时间的调查研究,我同处里的“一把手”兼杂志主编邓晓强商量:“《建筑科学》这个刊名太专业,读者队伍狭窄,使刊物的发展受到制约。是不是可以考虑更名?” 

    邓晓强摘下老花镜,点点头,说:“嗯,李处长,你这个设想比较大胆。”想了想,又说,“这样行不行,你先弄个方案出来,在下次编务会上议一议?” 

    “好吧,我尽快把方案搞出来。” 

    “李处长,”邓晓强叫住我,“对你的初步设想,我是支持的!” 

    在编务会上,我提出杂志更名方案,并讲了几点更名的好处。 

    邓晓强说:“怎么样?各位是不是也发表一点个人看法?这个……李副处长提出的更名方案,我个人认为很有新意,也很大胆……”邓晓强的话讲得很含糊,既没有表示反对,也没有表示支持。 

    邓晓强讲完,宣传科长兼《建筑科学》编辑部主任孙蓟中接着罗列了一大堆理由,无非是说建筑科学研究院主办《建筑科学》杂志,不能随便改。 

    “既然大家的意见不统一,更名的事就先放一放吧。”邓晓强最后说。 

    会后,我总觉得邓晓强这个人不怎么对头。从开会的情况看,一开始他就不支持我提出的刊物更名,可他又让我做什么方案呢? 

    第二天中午,我用完午餐,刚回到办公室,钟淑娴就走了进来,“李处长中午不回家?”钟淑娴原来是一位教师,四十六七岁,现在是杂志社的编辑。 

    “中午回家很费时的,不如就在食堂随便对付一下。” 

    钟淑娴“哦哦”两声,突然说:“你昨天在编务会上提出的方案,我是支持的。” 

    “哦——”我感到有些意外。 

    “现在这个刊物办得半死不活的,早该另辟蹊径了。” 

    她说的“另辟蹊径”四个字,让我想到了一个以前从没想到的问题,特别是那个“另”字,好像把杂志社以前的工作都给否定了。想到这里,我开始责怪自己太过鲁莽,表面上仍故作镇静地问:“那你为什么不在编务会上发表自己的意见呢?” 

    钟淑娴说:“邓处长的意思很明确,孙科长的意思也很明确,你让我怎么开口?我一支持你,那就表示反对他们,我已经是快退休的人了!” 

    听了她的话,我在想,与人相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钟淑娴见我不说话,想想又说:“你可以把你的意见反映上去嘛。”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院长办公室很大,很气派。宽大的写字台,整洁有序,旁边一台电脑,有三部电话;背面是一组高大的书橱,西面和南面是宽阔的落地窗,窗前一字排放着几盆花树,有的开着花,有的就只是绿。拉开帘子,半个省城就尽收眼底了。 

    何守敬中等身材,微微有些发福,国字脸,很有一点官员气质。见我进去,他站起身来,“静之,有什么事吗?” 

    “我做了一个方案,”我斟酌着后面的措辞,我不能给人留下越级反映问题的印象,“想请您帮我把把关。” 

    何守敬一边接过材料,一边问:“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难题了?有的事要慢慢来,你刚到,对这里的情况还不太熟悉。”说罢,便戴上老花镜看材料,边看边说,“嗯,你这个想法很好!” 

    “如果杂志更名成功,适应市场需要,将成为院里一个新的经济增长点。其实,科研院所办《科学与财富》,同转化科技成果是一个思路。” 

    “现在《建筑科学》杂志是依靠院里拨款,如果杂志社能够自负盈亏,当然是好事。可是,要让同志们接受,也应该有个过程啊。静之,你就给我点时间吧。” 

    我表示理解地点点头。 

    何守敬又说:“改革的事业不是一帆风顺的,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一些阻碍。不过,既然我们的大方向定了,朝着那个方向努力,就一定会成功。” 

    我表示理解地点点头。虽说何守敬的话不无道理,但他在我心目中那种强硬的改革者形象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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