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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天-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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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打开剧本,从头看到尾,智泉说得对,故事还不错,接下这个戏,又可以填上六个月空档,大家有进帐,无论如何,开了洋荤,算是个国际明星。

  傍晚,智泉带□女友上来。

  从心热烈欢迎。

  李美赐十分识趣,一句不提从前的事,只当刚刚认识燕阳,跑惯江湖,果然聪明。

  从前,从前有什么好提,从前大家读小学,还在操场打架呢,不如看牢现在,以及将来。

  他们吃了一顿丰富晚餐,谈笑甚欢。

  从心给智泉最佳礼物是“我愿意接这个戏拍。”

  智泉松一口气,妓女角色得来也不易。

  席间从心走开一会,李美赐轻轻说:“脱胎换骨。”

  智泉点头。

  “幸亏本质没变,仍然诚恳热情。”

  “十分难得,所以会有今日。”

  “你信因果报应?”

  “是。”智泉说:“世事太过玄妙,没有其他解释。”

  “她现在同谁在一起?”那样的女子,一定有后台。

  “陆兆洲。”

  “呵,电讯大亨。”

  李智泉微笑,“她回来了。”

  散席,在楼下,有一辆黑色大车来接美人。

  从心上车,车门关上,巨兽似的车子载□她离去。

  到了目的地,陆兆洲在等她,“从心,你没来过我家吧。”

  他带她进屋。

  屋□已有客人。

  陆为她介绍:“华纳议员。”

  那外国人老实不客气仔细打量她,然后,十分赞叹地说:“一见面就明白了。”

  他们在书房密斟。

  许多人以为不可能的事,全部完美解决。

  陆兆洲斟出美酒,“积克,干杯。”

  “领使馆很快会派人与你接头。”

  华纳告辞。

  陆兆洲带从心参观大屋,他一个人住在近一万平方尺的住宅,晚上,佣人都已退下,说话恍佛有回音。

  从心一点也不喜欢,觉得大宅布置像庙堂。

  他们坐下来喝咖啡。

  “放心了?”他问。

  “这两年来第一次放下心事。”

  他并没有提出什么要求,把从心送出市区。

  刚相反,从心那晚睡不□。

  半夜,忽然起风,接□大雨,电光霍霍,从心记起没关窗,连忙走向露台。

  一转身,看见一个人坐在安乐椅上。

  她并不害怕,留神看向黑暗角落,藉□闪电,她看到燕阳坐在那□向她微笑呢。

  从心过去,“燕姐,你来看我?”

  燕阳点点头,“你情况大好了。”

  “你都知道。”从心又走前一步。

  “这次回去,你势必大红大紫。”燕阳说。

  从心失笑,“是因为那套丙级片的缘故?”

  “不,另有玄机。”

  “燕姐,我将有自己的护照,多谢你借出名字给我。”

  “旧护照可以还给我了。”

  “我明白。”

  正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响个不停。

  从心睁开眼睛,听到大雨敲□玻璃窗,她连忙拿起听筒。

  “我是阿琛,陆先生叫我陪你去取护照。”

  这么快。

  她梳洗出门,由邓甜琛陪伴到领使馆,直入内室,在护照上签了名便离去。

  门外,人龙在雷雨中排得长又长。

  有门路到底不同。

  在车子□,从心悄悄打开护照欣赏。

  她呆呆地看了很久,才郑重收起,放进手袋。

  陆兆洲真大方,他并没有殷殷垂询:“怎么样,拿到了,高兴吗,怎样报答我?”

  不不,他不是那种人。

  况且,这件事,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同年轻人送花送糖一个意思。

  从心忙□她的日常工作。

  记者来访问:“燕阳,你可否公布男朋友的名字?”

  她不愿回答,“你别信谣传。”

  “据我们知道,那人并无妻室,公布无妨。”

  她笑笑,“你们比我还清楚,还问什么呢。”

  “他是你的亲密男友吗?”

  “我没有要好男友。”

  “他是富翁,钱是你心目中很重要的一件事?”

  “我迄今住在自置的小公寓□。”

  “但是你艳星作风……”

  “让我告诉你燕阳工作的进度好不好?”

  李美赐帮她打发了记者。

  “美姐谢谢你。”

  智泉过来说:“买一送一。”他搭□女友肩膀。

  从心看□他们,“几时结婚?”

  他俩笑而不语。

  过一会儿智泉说:“如果你做主婚人,兼送酒席及蜜月旅行,我就接收这名女子。”

  从心骇笑,“智泉,大胆。”

  “对,元宝在澳洲发展甚佳,暂时不回来了。”

  “几时我们一起去看他,叫他带我们去大堡礁潜水。”

  智泉说:“也好,让我去安排一下。”

  从心微笑,不久之前,这两兄弟还缠在身边为她争吵呢,现在,都找到了归宿。

  真替他们高兴。

  正在准备一切:练英语、谈酬劳、准备试镜,同时向外界公布消息、宣传,燕阳的名气又向上升。

  美赐的宣传比智泉高一级,许多事都做得不经意,毋须从心故意讨好媒介。

  过几天,从心接到一个电话。

  “燕小姐,我是朱新国医生。”

  从心一时没想起来。

  那人很识趣,即时补充:“我是张祖佑的主诊医生。”

  “是,是,朱医生,我知道。”

  “燕小姐,你仍然愿意出席时间线节目访问吗?”

  “一早说好,我必定会来。”

  朱医生有点感动,他见过不少人过桥抽板,事过情迁,诺言拋在脑后,很明显,这明艳照人的女子不在其内。

  “什么时候?”从心问。

  “下个月一号录影。”

  他们谈了一些细节。

  从心把这件事向智泉汇报。

  智泉一贯反对,“燕阳,你现在是晶光灿烂的一颗新星,老同这个穷作家在一起,形象不妥。”

  美智沉吟,“我不会这样武断,张祖佑不是全无前途,在西方,红作家随时销书亿万部,每本抽一美元版税,已是富翁。”

  从心微笑,“谢谢你,美智。”

  “这是一个宣传好机会:先在洋人的全国性电视台上亮一亮相,以洋攻洋,到了片场,可能方便一点。”从心不出声,她没答应出示真面目。

  美智说:“燕阳,我陪你去。”

  “你陪智泉吧。”

  谁知智泉说:“我也一起去。”

  这次,是拿着真护照过关。谁知,海关人员翻阅良久,又找来上司,一起研究。

  从心坦然无惧,任得他们调查。

  真好笑,冒名时无人追究,直行直过,真护照在手,反而诸多阻滞,这里边好象有点讽刺。

  终于,海关与领使馆联络过,查实无误,才放从心过去。

  她是最后一个上飞机的乘客。

  自此以后,燕阳只是她的艺名,不是她的身分了。

  百分之百轻松?不见得,她欠陆兆洲一大笔人情债,不知如何偿还。

  这次旅程,美智最高兴,一直提到扬眉吐气这四个字,她陪从心喝茶购物逛街,十分享受。

  这一日,他们在酒店与张祖佑见面。

  李美赐看到一个潇洒的文质彬彬的男子朝他们走来,一时还不醒悟,待看见燕阳雀跃地迎上去,才恍然大悟。

  啊,她骂自己:狗眼看人低,老怕人家配不起燕阳,原来,这人气度不差。

  从心立刻问:“子彤呢?”

  “他去参加露营,他没来。”从心有点失望。

  张祖佑立刻取出小小摄录机,把荧幕对牢从心,液晶银幕上出现了张子彤,他向从心问好。

  从心高兴地说:“哗,又长高了。”

  当初见到的子彤只像一只小猫。

  大家坐下旧,又问及张的眼睛。

  张祖佑说:“这是一种遗传性退化现象,真担心子彤将来也会罹病。”

  又谈到新作品进度。

  他说:“如果世上真有缪诗,那从心就是缪诗。”

  美赐一怔,“谁是从心?”

  张祖佑有点尴尬。

  可是从心大大方方出来承认:“我,我小名叫从心。”

  智泉侧头想一想,“从心所愿?很好呀,但是,不够燕阳二字响亮。”

  张祖佑一听燕阳这名字,不由得低下头。

  “朱医生在等我们呢。”

  会合了朱医生及院方公关人员,他们一起往电视摄制室。

  从心是个演员,她当然知道应该怎么做。

  虽然只拍背影,一样替她化了妆。

  主持人是一位中年女士,姓史多尔,见到从心一楞,立刻同朱医生商量,要求从心正面出镜。

  其实这时情况有变,从心已无后顾之忧,可是朱医生坚持当初答应从心不必拍摄正面。

  史多尔女士沉吟:“也许可以拍摄续集。”

  这一个环节并不是主要部分,片长不超过五分钟,可是院方已经相当满意。

  史多尔在开场白里这样说:“一切是为了一封动人的信,信里说,一个作家若不能读到他自己的著作,是何等凄凉……”

  然后从心接下去说:“我与张是朋友关系,我们怎样认识?我孑然一人来到西方都会,手中只有一个地址,找上门去,亲戚已经搬走,由张好心收留,才不致流落街头。”

  工作人员听得耸然动容。

  “我去信尊坚斯医院,恳求他们诊治该名病人。”

  跟住,由张祖佑简医治过程,最后,鸣谢医院,朱医生出面要求捐募经费。

  史多尔女士对从心非常感到兴趣。

  “当初,你可是用学生身分入境?”

  “你现在是演员?”

  “你在机缘巧合之下主演了张氏原著改编的电影?”

  李美赐很有技巧地挡却这些问题。

  他们离开时从心假装伸手抹去额上汗水。

  朱医生道谢又道谢。

  张祖佑与从心话别。

  “祖佑,祝福我。”

  “从心,继续给我灵感。”

  他俩紧紧拥抱。

  李美赐在不远之处看着他俩,问男友:“他们相爱吗?”

  智泉肯定答:“百分百。”

  “会在一起吗?”

  “相爱不等于不分手。”

  “假使爱得足够的话……”

  “他们两人都苦够了,不想再度连累对方。”

  美赐不再说话,过一刻说:“你与燕阳合约将满,还不与她谈续约的事。”

  “明白。”

  他想走过去,被女友拉住,“给他们多些私人时间。”

  可是从心已经把话说完,伸手招智泉过去。

  过两天,他们去电影摄制组报到。

  制片让从心试镜。

  从心在一旁培养情绪。

  工作人员介绍男主角给从心,两人之间只有两场戏:他想救她,她意外身亡,临终把一个秘密告诉他。

  她偷渡入境?在垃圾堆里,他是警察,想搜她出来,看到动静,以为是野狗,伸手来捉。

  那黑人演员有东方及白人血统,高大英俊,相当沉着,他愿意参与试镜,可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效果。

  这是很简单的一幕,他只需抓住她手臂把她拖出来。

  就在这时候,他看到一双哀恸的眼睛,在灯光下泛出惊怖神色,他意外,演技再好,也不会做得这样逼真。

  他也是演员,知道这里头一定混杂了真实的经历。

  他的手碰到她肩膀,她发出绝望的叫声,不像狼亦不像狗,而是似老鼠被陷阱夹住,垂死挣扎的叫声。

  他战栗,面孔上的肌肉簌簌发抖。

  工作人员受到感染,沉默一片。

  然后,导演喊停。

  男主角松口气轻轻说:“你可以出来了。”

  垃圾堆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拨开道具杂物,发觉她蜷缩成一个胎儿那样,不住抽噎。

  他又说:“戏完了,你可以出来了。”

  从心点点头。她用手掩着脸,一声不出。

  导演过来说:“角色非你莫属。”

  从心这才站稳了脚。

  是次演妓女,下次希望可以演太空英雌。

  李美赐过去,把一件外套搭在她肩上。

  导演与她谈了几句,他们对她表示好感。

  智泉很兴奋,在车上说:“导演说会加戏给燕阳。”

  从心情绪仍然低落。

  “燕阳演得出色,我真以为垃圾堆中有只受伤动物。”

  从心看着车窗外。

  她没有那么快忘记,做一只丧家之犬的感觉如何,她不过表现了她真实的感受。

  从心用手掩住面孔。

  李美赐以眼光示意智泉,让她静一静。

  回到旅馆从心倒头大睡。

  她不不酒,唯一使心境宁静的方式是好好睡一觉。醒了,发觉美赐在套房外织毛衣。

  “咦,你还会这个,织给智泉?”

  美赐抬头笑,“织给你,这种粗套头毛衣半天就可完成,竟卖美金千元一件,不如自己动手。”

  “智泉去了何处?”

  “有人找他谈公事。”

  “啊,他的公事一定与我有关。”

  “是,你听过云飞利清谈节目?他们找上门来。”

  从心正在洗脸,“找我?”

  “是,还有祈又荣打电话来,《心之旅》获提名欧洲金像奖,希望你届时出席影展。”

  “啊,导演一定很高兴。”

  “她要求你在影展上穿得性感一点。”

  从心笑,“一定,大露背,大低胸,难不倒我。”

  美赐凝视她,“燕阳,你真可爱,难怪智泉那样褒奖你。”

  “你与智泉都是我恩人。”

  “你俩的合约快满。”美赐说。

  “时间过得真快。”从心答。

  “智泉觉得你或许想签外国经理人公司。”

  从心坐下来,“还是照旧由智泉照顾我吧,外国人哪里知道我们的事,况且,亦不会尽心尽意,再说,心底根本瞧不起我们。”

  美赐点头称是。

  电话响了,她去接听,抬头说:“陆先生找你。”

  咦,她完全知道陆兆洲是个什么人。

  从心接过电话。

  陆兆洲在那边说:“人不在,新闻还是登满全版。”

  从心苦笑,“这话叫我心惊肉跳,娱乐版没有好新闻。”

  “倒不是,你的电影将角逐金像奖,还有,你已入选荷里活影片任第二女主角。”

  “消息真快。”

  “咦,语气丝毫不见兴奋。”

  “得意事来,处之以淡。”

  陆兆洲笑,“这当然是修养的表现,但是,你也损失不少乐趣。”

  从心也笑,“挺胸凸肚,耀武扬威,太难看了。”

  “告诉你一个消息。”

  “还有新闻?”从心大奇。

  “邓甜琛向我告假,到澳洲雪梨去了。”

  从心的心一动。

  陆兆洲声音里有太多的安慰,何故?

  “呵,雪梨,”从心轻轻说:“我们有熟人在雪梨吗?”

  “你说呢?”语气里有笑意。

  从心忽然也咧开嘴笑,十分欢欣,是真的就好了,她希望阿琛找到归宿。

  “你别张扬,以免打草惊蛇。”

  “是,是,我明白。”

  没想到听到这个好消息,呵,世上确有欢欣。

  “他俩会合得来吗?”从心仍存忧虑。

  “阿琛会迁就他,阿琛一向努力。”

  “那就好得很。”只要一方面肯牺牲一点。

  陆兆洲问:“你呢,你几时回来?”

  “我要拍戏,一时回不来。”

  “那么,我来探班。”

  “你的工作呢?”

  “事情总得分先后,你先,全世界后。”

  从心低头不语,这不是花言巧语,他无必要奉承。

  她知道需珍惜这个人,“等着见你。”

  美赐抬起头来。

  “陆先生是个人才,白手兴家,作风健康。”

  “我知道。”

  但是,她对他,没有那种强烈的感觉。

  “你爱的是谁?”

  “美赐,你真的想知道?”

  “我会守口如瓶。”

  从心说:“或许我真的虚荣,当我知道工作上再进一步时,内心胀鼓鼓,有一种奇异快感,浑身毛孔舒畅,欢欣无比。”

  “啊。”美赐说:“你暂时尚未爱上任何人。”她放心了。

  “你说得对。”从心答。

  晚上,智泉仍然未返来。

  从心说:“打他手提电话。”

  “他在工作,我怎么好骚扰他,以前,我们最讨厌男同事之妻老是打电话来找人。”

  从心微笑,真是个明白人。

  “让我们来看《时间线》节目。”

  扭开电视,呆了大半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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