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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民日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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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欢的妻子。然而周欢绝不是一个傻瓜;我可以想象;他已经察觉了;却不露声色。他采取了非常巧妙的措施;录相带根本没落入他妻子的手中。这从另一盘录相带下落不明可以看出;他早已采取了防范。
〃我要告诉你;周欢不是一个束手待缚的人。摆在他面前的题目必须解决;他的底细丽亚知道得一清二楚;包括他曾经挪用公款;她都知道。而现在;她执意要破坏他稳定的框架了!他必须采取对策;他想好了;让她去死。这样做;既可以一劳永逸地消除隐患;而且她的剩余的资金也可以归于他的名分。从此就没有人知道他挪用公款;也不会有一个幻觉感十足的女人来缠他。在她死的前一天;他领她去划了账;我们可以猜测当时丽亚脑子中是怎么想的;是周欢填单;她签字的。但有人告诉我;她的脸色十分不对;我怀疑她已经服下了什么药;神思处于迷乱状态。也有可能已经受了威胁。于是;有了最后的谋杀。〃
律师抬起眼光看了看我:〃就这些;还有吗?〃
他的口气让我觉得不舒服;我说:〃她不可能自杀;她没有自杀的动机、而且她的水性特别好;一个会游泳的人选择死;不会选择在水中。她喝的不是酒。很可能是一种药;使人精神错乱;产生幻觉……如果我在场;我会要求解剖尸体……〃
律师笑了一下;他的笑也非常干练;瞬间就消失;说:〃如果你是在写小说;那很可能是一部销售量很不错的小说。但现在我们是和法律打交道;一切可能、想象、怀疑都毫无意义。我们需要的是证据;你有确凿的证据吗;都交给我。〃除了唯一的一封信之外;我什么都拿不出。
他说:〃虚构是不能上法庭的;陶先生;你等着吧。我会进行调查的。〃
我低声地说:〃请你尽快给我答复。〃
第二部'7月30日星期六'
第二部'7月30日星期六'
我等不及了;下午就去找他。他把两张纸放在我的面前:〃先生;很抱歉;我不得不告诉你;这个案子你没有希望。这里有法医签署的酒后溺水死亡鉴定;有公安局盖的印章;还有街道出具的关于这个女人的一些证明。都是复印件。可是你有什么?连尸体都不存在了。除了这封信以外;你没有任何证据。〃
我说:〃我知道他会把一切都做得很完美;他有这个本事。〃
他说:〃可惜晚了。我们无法断定是谋杀;先生;我爱莫能助。我们要收一些调查费;给你定的是最低标准。请找门口边的小姐;她收钱。〃
可是我不甘心;还在那里争辩。律师用惊奇的目光看我;他怀疑我也是一个精神狂乱者。
我骑着铃木;在路上乱开;最后还是到了太阳泳池;当我推开大门时;我发现周欢在里边出现了;我在地毯的一头;他在地毯的另一头;中间是被岁月弄脏的颜色模糊的地毯;是一个窄长的空间。我看见他;就停下不走了。他在那一头也没有走上来。灰蒙的光从四周的窗子中透过来;把我和他之间的空间弄得幽幽明明;好似在教堂里一样。太阳泳池上没有亮灯;那个伪造的大自然还在休息。
我看不清他的脸上的细致表情;但我能感觉出他的强烈的气息。他站在那边尽头;宽肩窄臀;神情威严;十足一个拳击手得胜的模样;大厅里寂静无声;但我仿佛听出每个角落里都回响起他的声音。
一切都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吗?我冲动地向前走了几步;似乎要向地扑去;又停住了;折回身走出去。
我驾驶着铃木;脑子里不停地打转:如果我答应了丽亚;不离开她;那她就不会死。从这个意义上说;我是不是谋杀的帮凶?!
第二部'8月1日星期一'
第二部'8月1日星期一'
股市重新起动了。今天上午;上海股市从320点起算;跳高63点开出;略一回档;继续猛烈上冲。一刹那;股票市场中;不知多少人血压升高心狂跳。自去年底1040点跌下来;跌;跌;股市好像掉进一个无底的深渊里;永不见底。股市成了冰窟;成了生命和热情的冰点……为了救市;国家公布了三大政策;随之而来的就是股市的爆炸。它在这一刻起动了;它不肯用温和方法;它是没有办法用温和的了。它早被投机的烈焰熏得焦黄焦黄;它非用猛烈的爆炸的方式不可。
我是昨晚得知救市消息的;今天上午;不知出于何种目的;我来到了天马证券所的门口。大厅里早就挤满人了;门口难满了自行车、摩托车、汽车;后面的人要寻找缝隙才能钻进去。就这时;大厅里突然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喊声;我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这声喊;是惊喜过度;还是集体颠狂?我从门口看进去;后面的人伏在前面人的背上;一个个眼睛凸出;呼吸急促而沉重。
一个中年男人从水泄不通大厅里挤出来;他朝前踏出几步;又朝后退去;完全处于无意识状态中;他仰头对天;两行泪水流出。我听他喊出:〃来了;牛市来了;天不灭我!〃
就这时;我看见了老脚皮;多日不见;她衰老了许多;她正在过马路;拼命划动两条老腿;往这里奔来。她脚上穿着一双塑料凉鞋;手中摸着一个布包;我想一定是钱;是她卖姜卖葱赚来的钱。她的儿子在前边喊她;她已经跑进院了;心一急;一只凉鞋掉了;她想回头拾;又怕耽误时间;正为难;儿子飞步跑来;捡了她的鞋;也不交给她。她一只脚光着;一高一低;同着儿子;一齐进了大厅;钻进人堆里。
我始终站在外边看;心里一阵感叹;一阵冷笑。又看一会儿;转身朝院外走。有人在背后叫住我。我回头看;是六爪。
他三步两步;已到我的面前;他的印堂发亮发红;不停地用第六根指头撞他的脸皮:〃太紧张了;我出来喘口气;马上再进去。陶;你不杀进去?这次肯定是一波大行情……你不上楼去看看吗?〃
我说:〃我只是一个旁观者而已。〃
他让:〃跳空63个点.现在又开始冲击了。大家都在买;发疯一样抢进。昨天晚上瓶子就逼着我;家里值钱的都送进当铺了!〃
我不做声。他说除了夏坚之外;205室还活着的股民个个都杀回来了。
他也稍有冷静;说:〃可惜的是丽亚和陈林;要是熬到今天就好了。〃
我说:〃你知道周欢做得怎么样了?〃
六爪颇为气愤地说:〃他比我们哪一个都做得好;不知他哪里得了消息;在上星期五最低时就买进了股票;今天一开盘;他又把剩余的资金全部买进。到刚才我出来;他已经赚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了!〃
〃你知道吗;丽亚剩余的一点资金都落到他手中了。〃
他说略有所闻。
我闭上了眼睛。脑中又出现了丽亚;她漂浮在他于中;幽忽的眼睛盯着我;周身尽是血水。现在她的资金在另一个人的手中;在升值;在翻倍。这是她的生命的顽强的延续;还是对她的死亡的特别纪念?
第二部'编者的文字'
第二部'编者的文字'
在日记即将结束的时候;我又萌生了创作的欲望。我觉得我同日记中的人物一样激动紧张;几乎成了里面的一个角色。我不由又去了鸡鸣寺;走遍了树林、古塔、寺庙;都没见着梦呓者的影子。在我遇见的一些长得很福相的人中间;也不知道有没有老赵。我特地问摆画摊子的人;有没有一个叫老郑头的。他们说;有一个老黄头;还有一个老陈;就是没听说老郑头。我讷讷离去;疑心这也是一个化名。
他们都到哪里去了;难道正像大水退潮时一样;把一切都冲得干干净净?
剧本:《我要回家》
人物:袁鹏;男;期货大王;又是企业界的成功人士。40多岁。
妻子;30多岁;一个医护人员;但早已在家;不上班了。
女儿;16岁;中学生。
母亲;70多岁;早年丧夫;含辛茹苦养大袁鹏。
有袁鹏的女秘书、助理、司机。
有律师、医生、精神病医生、两位检察官。
有乡党委书记、镇长等多人。

上午10点;在一间豪华的办公室;是一个套房。助理匆匆忙忙走到外间;神色慌张:今天怎么啦;袁总经理不对呀!
女秘书气愤地说: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袁总是什么样一个人物;你可以说他不对?
助理:我也是这么想的呀。可是;他;他……我简直不知怎么说好。
女秘书:你不要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助理缓过一口气:你听我说;上午袁总跟一家银行的老总会谈;向银行贷一笔款;谈得差不多了;马上要签合同了。可是他站起来走到门外;我跟了出去;一会儿他从洗手间出来;对我说:〃我要回家。〃这可叫我糊涂了;我说:〃袁总;他在屋里等着;等你回去签合同。〃你知道的;为了贷这笔款;我们作了多少工作;好容易成功了……
女秘书:这事我知道。
助理:可是袁总像没有听见我的话;又说一遍:〃我要回家。〃我没有办法了;只得紧急叫来司机;让司机先送袁总回家。我再回到谈判室内;对银行老总说:〃非常抱歉;袁总突然身体不舒服;先回家了。我们是不是下一次……〃那银行老总一脸的不相信。
女秘书眉尖蹙起;说:这倒有些反常。这样吧;你立即给银行的老总再打一个电话;多说好话;请他拖延到明天;袁总身体好些了立即来签约。一定要稳住他。我立刻通知保健医生;去给袁总作检查;是不是他太累了;需要休息。
助理:好;就照你说的做。看你多麻利;不亏是一个好管家。
女秘书:你说废话。

袁鹏在家中;坐立不要;躺在沙发上;一会儿跃起。点上一支烟;吸一口就掐灭。中午了;女儿回来了;进门见袁总很惊奇;说:爸爸;你在家里?
袁鹏:很意外?爸爸在家不好吗?
女儿:不;当然好。爸爸;我一点没想到;你可是从来没有中午在家的。
袁鹏:是啊;爸爸从来不在家;不好。
女儿:爸爸是工作太忙;我知道。
袁鹏:不好。
妻子回家了;惊喜地:你们两个都在家;太好了。大鹏;你怎么有空回家的?
袁鹏:你知道我是不会回来的?
妻子:你呀;从来没有在家吃中饭的;晚饭也难得一次在家里吃。一个月中能陪我们吃三顿饭就算不错了。
袁鹏似听非听;似乎在想别的事。
妻子:我刚好买了半成品菜;你们等等。我马上去烧出来。
袁鹏:我要回家。(他觉得声前不像自己的。)
妻子已经走开;回过头吃惊地问:你说什么;你要回家?
袁鹏:是的;我要回家。
妻子:这不是你的家吗;你不是已经回家了么?
袁鹏:我说的不是这个意电。
妻子紧张地说:那你是什么意思?
袁鹏:我的意思你们都不明白。
有人按门铃;女儿去开门;来的是女秘书、助理、医生。
袁鹏:你们来干什么?
助理:我们……
女秘书抢过话:我们向袁总汇报工作;银行老总表示贷款不会有更动;随时等候您签约。另外;公司内照例进行健康检查;医生想袁总太忙了;就上您的家来。
袁鹏:我可是没有一点病。
女秘书向医生使一个眼色;医生上前说:袁总气色很好;不过还是应该做些检查。(医生替他量血压;听心脏)笑着说:确实一切正常。不过;我想问一句;袁总的情绪;就是说您的自我感觉怎么样?现代医学是非常注意人的主观精神的。
袁鹏:我忽然觉得干什么都没意思;不管在什么地方;都叫我烦躁;叫我不好受;我要回家。
医生:袁总;你现在就是在家里呀。
袁鹏:什么;我在家里?那你们都在这里干什么?(大笑起来)你们都能来的还是我的家吗?
医生觉得束手无策;看女秘书。后者不动声色。
妻子上前:大鹏;你今天怎么啦;你就是在家里呀!这套红木家俱就是你和我一起去订的;这架钢琴也是你买回来的。
袁鹏:不错;我就是在家里;谢谢你的提醒。
妻子觉得不妙;到一边和女儿私语;把她推上来。女儿拉住父录的手说:爸爸;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我不应该晚上出去跳迪斯科;和男孩子一起抽烟。妈妈也不应该天天打麻将;和一些游手好闲的人摆四方城。她应该去上班。
袁鹏:你们都说什么呀;你们没有不对;是我要回家;跟你们没有关系。
妻子:大鹏;你还说回家;不是骑驴找驴么?(她偷偷地流泪了)
女秘书在一旁都看在眼里;她把助理叫过来;说:看来这个〃家〃各人指的不一样。
助理:对;你说到节骨眼上了。
女秘书把妻子叫到一边:袁夫人;有句话不得不问你;非常抱歉;可是为了袁总;为他的事业和公司的远景;我不得不把话讲穿。袁夫人;请问一下;袁总是不是另有一个家;我知道我这么说非常不礼貌;可是我没有办法不说。
妻子胜赤红了:不可能;他不是拈花惹草的人。你有什么理由这么说?
女秘书冷冷地说:夫人;请你多想想大局。

女秘书和助理在办公室;两人面面把觑;心灰意懒。
助理:已经三天了;袁总还是那样。银行贷款要泡汤了;还有好些事在等着他呢。
女秘书:这些是小事;都有办法扭转过来。关键是袁总;到底毛病出在哪里?
助理:谁说不是呢;我们还有什么办法;我们不是努力过了?
女秘书:确实是这样。袁总原来不住凤凰别墅;我们打听到到他过去住的地方;还听说那里有一个女孩子;还去袁总很欢她的。我门去打听;幸好还没拆迁;把那房子弄来了;收拾好了;让袁总去住。
助理:结果怎么样;你也不是没看到?他还是说要回家;这真叫我们莫名其妙了。
女秘书:是呀;不过;你是助理;还要对老总多操心。
助理:那当然;怎么敢不操心呢。
有敲门声;秘书说请进;进来两个人;一个雄壮;一个瘦子;两人坐下;瘦子说:我们是检察机关的;(立示证件〕有些事询问你们。
女秘书接过证件看;对助理看一眼;很务含意;随后对来客说:请你们问吧。
瘦子:你们总经理发生了小小的意外;是吗?
助理吃惊地问:你们怎么知道的?
雄壮的:这就不需要你打听了。
女秘书:哦;我明白了;有人向你们反映了;是打电话;还是写信;还可能是匿名信;对不对?
瘦子:小姐;你很聪明;但这些不重要。我们想了解的是总经理为什么突然提出回家;而且是很彻底的回家?(停顿;逼视两个)是不是他心虚;做下不该做的事;急于解脱?
雄壮的:好好的一个总经理当着;你们不觉得反常么?
女秘书冷冷地点头:是反常;你们是来替我们找原因的吗?很欢迎。
瘦子觉得她的味不对;转向助理:听说省证券公司的蔡老总和袁鹏关系密切;你是助理;你了解;他们之间是不是有超出国家法规的行为?
雄壮的:市经委主任和袁鹏是好朋友;有没有唆使主任利用职权的迹象?
助理急忙辩解:怎么会呢?
瘦子:你好好想一想;想起什么随时同我们联系。今天的谈话请你们保密。
两位客人走了。助理摊手:没想到袁总回家;还引出这些事来。
秘书:神经过敏。
俩人重新坐到自己的位子。助理掏出一支香烟抽;忽然说:你看着我干什么;眼睛发亮了!
秘书:我昨天看了一本书;书上讲;人有时对他的出生地特别眷恋;对童年有特殊的感情。很可能竞总就是这情况。
助理:对;你真是太聪明了;让袁总回老家去一次;就什么都解决了。
秘书:你打电话给他的太太;问袁总老家还有什么人?
助理忙打电话;袁总妻子来接电话。通过话后;助理说:袁总老家有一个老母亲。
秘书一拍手掌:这就对了。

司机开来轿车;助理照顾袁鹏上车;袁鹏的妻子走来;秘书劝住她:您就不用辛劳了;有我们在;您放心。
妻子趴在车窗上跟丈夫再见;车开走了。经过两整天的奔驰;晚上到了家乡。袁母已经得知消息;来接;老母见了儿子;泪流不止。众人都受感动。
秘书得意地对助理说:看到了吧;这次找对地方了。
助理:差不多。
第二天早晨;袁鹏出门;精神好了许多。老母陪着他去各处走走。秘书、助理都跟着。到一处山坡。老母说:儿啊;你还记得;你小时老是爬树掏鸟窝;我拽你回家就打屁股。
袁鹏:记得;怎么会不记得。不过那时树比现在密多了;是谁伐去了?
老母低头不语。
又到一条河边。老母说:儿啊;那时你老是下水去洗冷水浴。我怕水鬼拖了你;拿棍子撵得你乱跑。
袁鹏:记得;不会忘记。但水怎么又浑又脏;还有不好闻的味;跟城市一样哩。
一路观赏回来;秘书一直提心吊胆;但见袁鹏情绪比原先好了;心里有点放松。老母已叫人做了家常菜;采了新鲜果子;刚要摆开;却见外面进来一拨儿人;当头的是乡党委书记;见了面就叫道:袁兄啊;你回家了;也不言语一声;倒显得我做小弟的差劲。现在你是贵人了;怎么也得给我一个面子。走;走;不在家了;上大馆子去;大家一起去。
袁鹏不及推托;又走进一拨儿人;为首的是镇长;喝道:袁老总啊;衣锦还乡了;这下你可要放开来;喝酒去;听得你来;我已经派人定下了!是大炮台酒;一醉方休!
书记说:怎么可以?我已经先下请柬了。你就排在晚上吧。
镇长:晚上?我已经订下了;怎么改得了;晚上还有别人排着呢!我这次还要和袁总共做一笔大买卖呢。
书记:就你有大买卖?我这里还有一个合作大项目哩!
两边争执起来;外边又有第三拨儿人马进来。于是卷入更激列的争夺之中。
袁鹏脸上显出痛苦的神色;喊出:我要回家!
大家吃一惊;住了手;迷惑不解。
在一边;女秘书吐一口长气:我算明白了;一个西方哲学家说过;一个人不可能两次趟过同一条河。
助理也叹气:袁总回不了家了。
女秘书:想想你我吧;我们每一个人都回不了家了。
助理:可不是。Good-bye!我们的家。
第二部'8月3日星期三'
第二部'8月3日星期三'
在昨日稍作回档之后;股市又以猛烈的势头展开了上攻。股指像一头野牛;被红布撩得狂性大发;又像一只原野上的风筝;一个劲地向上;向上。
我不去证券所了;但是;只要你生一双眼睛;在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都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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