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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感觉似乎比田野之风还要舒爽放松和惬意。
让人,有一种想要飞起来的欢快心情。
情若非知道,那是粉碎掉的那些青灵石所散发出来的最后一丝丝灵气。
那些灵气,正将长久压抑在这条街上空的晦气,由自己店铺开始,逐一全部驱逐散发掉。
情家少年微微昂起下巴,接受温暖阳光的全身沐浴洗礼。
秀气的容颜上,眸子清亮异常,前襟微敞,额上的细汗在丝丝金光下闪耀着美丽的健康色泽,长长的睫毛轻轻扇合曦动,似乎带了点疲惫,轻风吹过,撩拂起他那头柔亮的随意扎束起的黑色长发,发丝仿佛调皮的孩童,柔柔地轻擦过少年微翕淡色的唇。
少年自然随意地一抬手,将飘拂地发丝拢到耳后。
一举,一动,无不优雅,无不潇洒至极,吸引人的目光,扣动某些人的心弦。
情家少年目光在人群中巡视了一圈,突然微微一笑,开口说道:“邪气已经驱除,各位答应赠送给本少爷或本店铺的礼物,我全都记在脑中了,你们一个都别想抵赖哦!”
众人这才轰然一声,如大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开始热闹地与情若非讨论起方才铺子内发生的事情真相来。
情若非耐心地一一答了,告之自己是谁,大体怎么驱邪,当然前者可以实说,后者则半真半假地唬弄了过去。
开六道,凡人哪里会这等高深法术,说出去谁会信啊!
要真有人信了,还不被当做怪物或者皇宫贵族们争抢利用的对象,那以后还怎么逍遥游戏人间?
不如不说。
送走那些各怀心事地店铺老板,又对李贵低声交代了几句,李贵自然知道怎么宣传神化掉这次奇异而成功的丝绸店铺驱邪金光事件,反正情家三少爷本来就有遇仙从白痴变天才一说,再怪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也见怪不怪了。
情若非把这边的事情交给李贵处理后,便雇了顶轿子,打算先行回府歇息。
李贵被留下料理新店铺一切事宜,又想跟随保护情三少爷,被情若非直接笑骂起来:“就你,一见鬼影子就腿软吓晕的胆子,若真遇事到底是谁保护谁啊?”
说得李贵的麻脸瞬间通红,羞愧地不敢再吱声,只好老老实实地留在店铺里,开始打理起铺子内一切事宜。
唔,少爷起先有讲过,要把天花板刷一刷吧,这个事情得赶紧记下来,免得事情太忙给忘记,那就不好了。
李贵开始忙碌起来,情若非这位店铺正主儿,则无聊地支着下巴,在回情府的路上开始打起呵欠瞌睡来。
开了一次六道,好累人,又想睡觉了呢。
迷迷糊糊之中,轿子好象不动了,有个声音在呼唤自己:“若非!若非!情公子!”
情若非猛睁眼,差点睡着,使力眨了眨眼,有点犯迷糊地转头四顾:“谁在叫我?啊……是若兰啊!”
惊喜地跳下轿子,上前一把抱住那个笑得温润如玉的白衣大美人,呵呵笑道:“怎么叫我情公子呢?才几日不见若兰就好见外,叫我若非或是非儿都行,就是不许叫情公子。”
慕容若兰笑道:“叫了你好几遍若非,你都不应声,叫你一声情公子,你立即就回应了,你说,我到底该唤你什么好呢?”
情若非笑着放开手,正色道:“若兰,你明知道我不是的,却非要调侃我一下,说吧,你这么尊贵的人物,怎么会在这集市中行走呢?为何不坐轿子或者骑马?”
慕容若兰失笑道:“尊贵的人物,那是指宫里头吧,我这种小角色连邀请情三公子上府作客都邀不到人,出来逛街用脚走路也很正常啊。”
情若非猛一拍脑袋,暗怪自己最近事忙,竟将秀水坊中慕容若兰的邀请都给忘记了,赶紧道歉。
慕容若兰微微一笑,富有深意地说道:“不过,你昨日没来也好,也省得心里怪我不诚意。”
情若非疑惑道:“我怎会怪你请客不诚意,难道……是三皇子也来了?”
慕容若兰点头:“他还问起你呢。”
情若非苦笑。
三皇子那家伙,竟然还记得自己啊!
这时,慕容若兰的小厮小四小小声插口道:“公子,您要不要先请情三公子进店中一边挑选方巾一边聊?这大街上一直站着,怕会累着您……”
慕容若兰象是才想起还有这事,啊了一声,然后目光征询情若非。
“方巾?”情若非突然想起冰山师傅发上扎的丝巾,于是说道,“正好,我也想买一块方巾,我跟你一起去好了。”
慕容若兰开心地笑了起来:“我就知道非儿对我最好了,我正嫌逛街无聊呢,那家店就在前头不远处,也算是我家的产业之一吧,等下送你一打方巾做礼物。”
“一打?”情若非失笑,“那要用到何年何月才能再换新式的,若兰你这是存心报复我昨日的缺席吧!”
慕容若兰嗤了一声,哼道:“你不乐意,本公子还不乐意送你那么多呢,哎,送出的都是银子呐!”
两人对望一眼,彼此同时哈哈大笑。
四大家族之一的慕容本家唯一少爷,慕容若兰公子,又怎会真的这么小气,在乎这么几块方巾的银子?
四大家族之一的情府三少,情三少爷,再怎么没银子花,难道还真的买不起几块扎头的方巾。
玩笑罢了!
笑一笑,泯却昨日某人无故旷席造成的另一人的不悦,泯却第一天相遇时若兰带着一丝利用情绪拉若非去秀水坊的不纯粹企图。
一笑泯却所有或有意或无意的BH用心,然后,真正交心。
慕容若兰,身为慕容本家中的唯一男儿,自小跟着父亲一起打理家族事务,虽然科举优秀,却不愿意入朝为官,不时帮衬家族里的生意事项,慕容家的生意,触角除了各行各业的大门店外,也伸到了这个小小的北集市场。
一进慕容家店门,情若非便瞧见里头墙上挂了许许多多的男用和女用方巾丝巾,柜台上,还放置有早春和冬季的各类围巾等物品,花样繁多,却件件高档精美,与主人一样格调高雅,价格从便宜到贵,一应俱全。
情若非一眼便看到里头有个穿蓝色水袖长丝裙的姑娘正背对着门口,与掌柜的在低声交谈着什么。
姑娘头上扎的那块丝巾,却是完全吸引了情若非的目光。
那条丝巾,竟然与冰山师傅发上扎着的一模一样。
心内顿时泛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那姑娘听见人来的脚步声,一回头,脸蛋儿与慕容若兰竟有六分相似,同样的温润漂亮,只是由于年纪轻的缘故,眸中多了几丝稚气,却也更加显得我见尤怜。
慕容若兰介绍道:“那是舍妹嘉惠,嘉惠,快过来见过情三公子。”
慕容嘉惠,这个名字情若非知道,那是与慕容若兰同一个母亲所生的,慕容若兰最疼爱的小妹子。
慕容嘉惠看到情若非,也没有扭捏做态,叫了声情公子好,然后大大方方地上前福了一福。
情若非还过礼,心里有点想问慕容嘉惠,你是否有赠送过一条丝巾给一个头发很美丽却散乱不羁的男人,可是初次见面就拿这个问题问一位大府上的娇贵千金,显然太过猛浪了。
不但猛浪,与礼不合,而且,还不知道慕容若兰心中会对自己的问题做何猜想。
几句客套话过后,慕容若兰开始为情若非挑选方巾。
情若非其实不太喜欢束发,总是草草扎起了事,不过有些时候,正式场合的绾发礼仪还是必需的。
慕容若兰递给情若非一块淡雅地素色方巾,情若非道过谢后,想了想,又指指慕容嘉惠头上的丝巾,试探着问了一句:“你们这家店里,有没有男用绑发的丝巾。”
慕容若兰诧异道:“男用丝巾?我们琉璃国男子都用方巾扎发的,方巾既可以扎发,也可以将头发束到头顶包起来,只有塞外和其他一些小国的人,才喜欢用丝巾来捆发,因此不曾生产过这个。难道,若非你想用丝巾扎头发?”
情若非目光正好扫过一大排柜子里的红颜柳绿,闻言连忙摇手:“不,不了,我没这个癖好,还是免了吧。倒是若兰你,也许发上扎个丝巾会很漂亮。”
慕容若兰笑道:“非儿,你忑也不够意思,自己不想戴,却又来挤兑我。”
这时候慕容嘉惠突然轻声插话道:“也有男子愿意用丝巾扎发的,而且,扎起来很好看,一点也不女气。”
说着,手指情不自禁地抚摸了一下自己发上的丝巾。
情若非的心一跳,终于忍不住问道:“嘉惠小姐,你有送过男子丝巾?”
慕容嘉惠的脸一红,连忙低下头去疾口否认,一时间心乱跳的却是比小兔子还要快,生怕一个不好,哥哥带过来的那位敏锐的公子,就看破了自己小小的心事。
幸好,情若非没有再追问了。
慕容若兰也是笑笑,开始与情若非谈论起丝巾和方巾的种类来。
或许是琉璃国长久没有战争了吧,情若非觉得,一块方巾也能搞出这么多花样来,真让人赞叹!
不过,却也是不得不佩服慕容若兰的生意头脑。
慕容若兰,头脑向来很好。
两人聊了一会儿,情若非说:“恩,若兰,我要再买一块方巾……”送人。
手指往慕容送给自己的那块方巾原先摆放的位置隔壁指了一下,“就差不多的那个款式好了。”
心道,冰山师傅头发颜色浅,用这个加点细黑墨蓝淡色纹路的方巾斜着扎发,一定很适合很好看吧!
慕容若兰二话不说,将方巾取出,细心包好递给他。
情若非要掏银子付钱,慕容若兰自是不肯收他的银子,只说几个铜板,别没的玷污了两人之间的友情。
情若非想说,我是拿这条方巾送人的,总不好拿着你送我的东西去送人吧?
可是,又不太想让人知道自己买方巾送给冰山师傅的事情。
内心里,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冰山师傅的存在,包括现在还不太熟悉了解的慕容。
于是,情若非收下了两条慕容赠送的方巾。
情若非不知道,慕容赠送给他的那两块方巾,原是打算送给几位皇子用的,所以材料质量款式以及花纹图案都是世上独一无二的。
所以,情若非越是不想被人知道自己送方巾给冰山师傅,尤其不想慕容知道,可是慕容,却是偏偏注定以后肯定会知道的那一个。
师傅的心,徒弟的心
收好方巾,情若非与慕容若兰、慕容嘉惠一道出了店门。
慕容若兰着人送妹妹回府,回头牵起情若非的手微笑说道:“若非,你我一见如故,再见如亲,且名字中皆有一个‘若’字,真真是有缘分,俗话说择日不如撞日,不如趁着时间还早,我请若非喝一杯,以补上次宴席没来的遗憾?”
情若非故意偏偏头,勾起唇角问道:“这回只有我们两个么?”
慕容若兰扑哧一笑,撇了眼边上听得焦急的小四,回道:“两个人喝酒正合我意,既没有九皇子也没有三皇子相扰,这回只得我们两个,也免得象上回那样,秀水坊里害若非吃得不自在,最后还生出危险事端来。”
小四急忙道:“使不得,使不得啊,公子!您不带上小四,万一发生什么事情,这可叫小四到时候怎么向老爷交代啊!”
慕容瞪了小四一眼,斥道:“我能出什么事情!”
小四将求救的目光转向情若非,情若非微微一笑,对慕容道:“其实,我方才只是随便说说的,若兰你是慕容本家唯一的公子,出门喝酒没有随从跟着,说起来我也不放心,且不说有个三长两短的万一,只道若真有个什么事儿,也少了个传话跑腿之人,我们喝酒的时候,让小四门外候着就是了,扰不了我们的雅兴。”
说着,突然一股疲乏泛上身,忍不住掩手打了个大大地呵欠。
小四感激地望了情若非一眼,连连点头道:“是啊是啊,情三公子说得极是,下四到时候在门外等公子们尽兴就是了,绝不会扰了公子和情三公子的雅兴。”
慕容点了下头,算是同意了,同时注意到情若非脸上的疲乏之色,带点忧虑关切问道:“若非可是困了,昨晚上没有睡好么?”
情若非不好意思地呵呵笑了一下,摇头道:“我刚才在北集市里新买了个店铺,折腾了一番,现在确实有些累了,突然好想睡。”
慕容眼睛一亮:“若非也开始做生意了?既然累了,那就赶紧回府歇着吧。”
情若非点头,略一沉吟,道:“这样吧,两日后我们去清街花坊楼里喝一杯如何,这回我一定到。”
慕容喜道:“好。”
两人当即定下时间,情若非告辞慕容坐轿回府。
望着少年渐渐远去的身影,慕容突然有点失落,有点不舍,有点欣喜,又有点忧虑。
从小到大,有九皇子在身边热切注视着,自己时刻要保持与人交往的尺度,就怕一个不小心,九皇子吃起无端地飞醋,因而害了旁的人,但如今,情若非是三皇子喜欢的人,自己与之交好,应该不会为若非带来困扰吧……
与若非在一起,真的很自在,很舒服呢!
这个少年,他明明一眼就瞧出了自己眼底隐含着的复杂心事,但自己不想说,他便一个字都不提及,不让自己有片刻时间的烦恼。
他,只是看着自己微笑,那笑,纯粹豁达地仿佛可以洗涤心灵的脏污,望着他明亮清澈一尘不染的眼眸,自己仿佛也能够暂时抛却尘世间所有的烦恼,放松心情,跟着他的愉悦而发自内心地微笑。
若非,其实很体贴。
思绪有点飘,这时,慕容的小厮小四突然开口说道:“公子,刚才集市上盛传,有位年轻的情姓公子刚买了旺铺地带那个最近一直很邪门闹鬼的丝绸铺子,而且还搞出鬼叫金光等一系列怪异事件,小四猜测,那位公子会不会就是方才这位情三公子呢?”
慕容若兰淡淡道:“也许是,也许不是。”
小四疑惑不解道:“公子既然心存疑惑,方才为何不直接问问他?”
慕容若兰面向小四,认真道:“小四,情三公子并没有要瞒我什么,如果他认为这件事情没有告诉我的必要,我不想去刻意打探什么,而且我相信以情三公子的能力,既然会看透那么多风水大师都看不透的秀水坊之风水,会驱邪捉鬼也不惊讶。小四,你听好了,情三公子是位奇人,你切不可小看或者是对他有丝毫的不尊不敬行为,在我心底,他是一位能够让人舒心交心的友人,与其他皇子公子哥们是完全不一样的。你要切记这一点。”
小四连连点头哈腰称是,抹了把额上的冷汗。
慕容若兰虽然平素看似好说话,但真正板起脸孔来训话,却也能让人从心底里感到一股压迫和寒意。
驭下之事,上位者多少都是会一点的,不然,慕容老头也不会将手中的产业放心交给慕容若兰帮着管理和调度了。
小四挨了警告,对情家三少爷重新调整态度的同时,心里却为九皇子默哀了一下。
看来自家公子好象更喜欢那位情三公子呢,九皇子虽然追求自家公子时间长,不过估计机会不大了。
啊,这样说起来,九皇子会不会出手对付情三公子呢?
情三公子,怕有麻烦了呢……
情三公子是否真会有麻烦,这点并不需要旁人替他担心,而且,他自己也从来就不担心这个。
诚如慕容所猜测的那样,九皇子再怎么看情若非不对眼,也得看看他的三哥的脸色再行事。
无意中,情若非成了三皇子所罩着的人。
这边情若非一回到府中,就去找冰山师傅,想用方巾将他发上那条女子赠送的丝巾替换下来,不过冰山师傅似乎不在府中。
丫鬟小青说:“白师傅交代了我一声,着我告诉三少爷,他出去几天就回,其他没有多说。”
情若非有点黯然。
小青见他脸色不太好,有点担心,情若非笑笑道:“你下去休息吧,我是走了半天路,累了,睡一觉就好。”
小青点头道:“那我端点水给少爷洗脚,晚饭等下我也端到房间里给少爷吧。”
情若非点头,看着小青朝外边走去,突然抬手道:“等一下,你先去把杜管家叫过来,我有话对他说。”
杜高怀匆匆赶到情若非面前,以为三少爷有什么重要事情吩咐,没想到情若非只是轻松地递给他一本用线装订地发黄旧书。
他一时间没明白过来,有些呆愣。
情若非解释道:“你把这本书给影子。对了,影子的伤怎么样了,你告诉他,等他伤好了,再好好看看这本白师傅注解过的弯刀旧本,先将自身武功提升起来,不必急着来见我。”
说着挥了挥手,示意事情交代完毕了。
情若非确实感到了累,开了六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