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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江中遭火攻之事,也提及疯狂杀手与银月飞霜。
“令尊与令堂一听,立即匆匆结帐离去,被黄姑娘一语提醒,说那女的跟你很像,等我
追出去,他们已不知去向……”
萧姣姣接道:“还好没被你追上,否则你就会带着他们来找我了。”
秦忘我判断道:“据我看,他们急急出城,恐怕也在追那疯狂杀手呢!”
萧姣姣不解道:“他们追疯狂杀手干嘛?”
秦忘我道:“你这么聪明还想不到?他们听说银月飞霜,落在疯狂杀手的手中,且用它
杀了不下数十人,但却不知道银月飞霜,怎会为那疯狂杀手所获。甚至以为你遭了不测,自
然急于追查明白。”
萧姣姣沉吟一下,道:“那他们一定走的是官道,才未追上……”
正说之间,突见走进两个劲装汉子。
他们眼光一扫,其中一人认出秦忘我,立即趋前,双手一拱道:“秦公子不认识在下
了?”
秦忘我似觉面熟,一时却记忆不起,怔了怔道:“兄台是……”. 那汉子笑道:“公
子真是贵人多忘事,在下杜胜,曾为公子带路去罗家庄,承公子厚赏一只金元宝呢!”
秦忘我猛然记了起来,道:“噢!你是地……”一见邻桌有人在看,忙将话止住。
杜胜径自坐下,轻声道:“在下奉郭爷之命,赶往通知韩老镖主……”
秦忘我急问道:“他们在何处?”
杜胜暗施眼色道:“这里说话不便,公子可曾要了客房?”
秦忘我摇了摇头,杜胜立即起身离座,过去向伙计要了两间客房,并且为他们惠了帐。
五人进了客房,杜胜将房门关上,始神色凝重道:“在下带着这位表兄弟,由草店渡江,
赶往四峰山遇上了韩老镖主等一行,始知他们途中遇伏,伤亡惨重……”
秦忘我、萧姣姣均大吃一惊,争相问道:“遇上了疯狂杀手?”
杜胜用力摇头道:“不,不是疯狂杀手,只是骷髅教的人。”
秦忘我急问道:“伤亡了哪些人?”
杜胜道:“伤亡都是虎风镖局的镖师,趟子手,韩老镖主、谭老前辈、白女侠、王大人
和张总管都没事。”
秦忘我听说韩伯虎等人无恙,始较放心,又问道:“如今他们人在何处?”
杜胜轻声道:“郭爷命在下追上韩老镖主,是通知他们赶往武当山会合,去追那疯狂杀
手,但韩老镖主以他们中伏伤亡惨重,又听说咱们一行,在江中遭火攻。伤亡人数也不少,
愤而决定以牙还牙,要在疯狂杀手之前,赶至大巴山外。
“在入山必经之途设下埋伏,守株待兔,而要在下转告郭爷,只需一路尾随,不宜采取
行动,以便届时来个前后夹攻,使对方背腹受敌。”
秦忘我沮然叹道:“可惜为时已晚,金老镖主他们一行,几乎已溃不成军,伤亡殆尽
了!”
杜胜惊道:“他们在武当山中,又遇上了埋伏?”
秦忘我微微摇头道:“详情尚不太清楚,我遇见他们时,见他们正在清点尸体,准备就
地掩埋。”
杜胜心急如焚道:“那在下得赶去通知郭爷了,秦公子今将何往?”
秦忘我道:“疯狂杀手已改道而行,咱们正在追他!”
杜胜又一抱拳道:“在下告辞,公子与二位姑娘保重!”
秦忘我送出二人,回进房来,神情凝重道:“想不到疯狂杀手人走武当山,却在四峰山
也设下埋伏!”
萧姣姣气愤道:“韩老伯的主意不错,一定要以牙还牙,给他们个迎头痛击!”
秦忘我原打算休息一夜,明日一早再赶路,听了杜胜的消息,哪还能安心留此过夜,主
张连夜继续追赶,以便跟韩伯虎等人会合。
萧姣姣也迫不及待,立即结帐离去,急急追赶。
口口 口口 口口
岚皋是座山城,位于回马山及岚河口之间,是由秦岭进入大巴山山区必经之途。
所谓“必经”也不尽然,由岚河口谖汝河,或由回马山沿川秦边界,亦可到达大巴山。
只是经由岚皋,出城西去数十里,即可直达山区,较为便捷。
黄昏以后,方圆百里之内,风沙漫天,一乘快骑风骋电驰,由洛河街穿穿越一片辽阔丘
陵。直奔岚皋城而来。
骑士急如星火,入城直趋东大街“广陵客栈”,翻身下马,将坐骑栓于门外马槽,快步
入店直奔二楼,全部动作如一气呵成。
刚到客房门口,房门已开,骑士闪身而入,门立即又关上。
客房内,聚集着韩伯虎、张岚及王守义三人。
骑士匆忙一施礼,气急败坏道:“他们已到洛河街了!”
三人均精神一振,韩伯虎急问道:“有多少人?”
骑士答:“四辆双辔马车,由十几人随护,他们虽以商旅为掩护,但还是被咱们识破。”
韩伯虎追问一句道:“他们是否朝岚皋来的?”
骑士摇摇头道:“这就不敢说了,目前他们停留在洛河街,尚未继续前进,看情形可能
会在那里过夜。”
韩伯虎道:“大概天色已晚,他们准备养精蓄锐,明日一早出发。”
王守义微微颔首道:“不错,他们既在洛河街歇脚,明日定然不会入城,极可能是由岚
皋与曾家坝之间穿过,直奔大巴山,或经由回马山转入。”
韩伯虎沉吟一下道:“如此咱们就不必分散人力,可将岚河口附近的埋伏撤回,集中在
回马山这边了。张兄意下如何?”说时向正在沉思的张岚一瞥。
张岚眉头一皱道:“大巴山入口甚多,不止一处,仅东南方岚皋至回马山之间,数十里
之内,即有多处可入山。咱们仅有三十来人,实感人手不足,万一被他们漏网,或绕道进入
大巴山,那就前功尽弃了。”
韩伯虎忧形于色道:“张兄顾虑的是,不知有何高见?”
张岚郑重其事道:“咱们必需先确定,对方将由何处通过,始能万无一失,所以在下方
才想到,今夜何妨派人前往洛河街,一探虚实……”
王守义接道:“张兄此计甚佳,但对方防范森严,谁能当此重任?”
张岚自告奋勇道:“在下虽不才,但愿前往一探!”
韩伯虎面有难色道:“此举过于冒险,咱们已感人手不足,万一……”
张岚强自一笑道:“难道韩兄不相信,在下至少还有这点自保,之能?”
韩伯虎忙加解释道:“张兄误会了,在下是怕人手不足,岂可让张兄大才小用啊!”
张岚道:“韩兄,此举关系重大,不可掉以轻心,在下虽毛遂自荐,也不敢说有绝对把
握能胜任呢!”
王守义一旁建议道:“张兄要去的话,最好能易容前往,以免被对方认出。”
张岚有个长处,就是别人有好的主意,即使跟他意见分歧,他也绝对接受,从善如流。
他们当即来至隔壁客房,将目前情况,告知谭三姑及白玉仙。
谭三姑听说张岚要去洛河街,也自告奋勇道:“老身也去,好有个呼应。”
韩伯虎虽不愿出动两员主力大将,但老婆子既然要去,他自 !然不便反对。
谭三姑的易容之术,不比常九或千面罗刹巫风逊色,此番自金陵带来的专用木盒内,人
皮面具即不下一二十张。
尚备有各种易容的药物,假发及假须,甚至假眼假牙等等,一应俱全。
但众人赶往邙山时,事先并未料到,不回洛阳就直接去追那疯狂杀手,致未将易容物品
随身携带。
此刻是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只有就地取材,利用现成饭团、头发等物,将自己与张岚
略事化妆,不易看出本来面目而已。
二人扮成土里土气的客商,立即联袂出发,前往洛河街小镇。
岚皋距洛河街不过数十里,趁着天色已黑,二人施展轻功,足程极快,那消一个时辰,
已然抵达。
二人放缓奔势,进入小镇,只见全镇不过几百户人家,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诸如客
栈、茶楼、酒馆及商店药铺,应有尽有。
但市面并不繁华热闹,显得冷冷清清。
谭三姑偕同张岚,自镇头至镇尾走了一遍,全镇仅见两家客栈,一家“东升”,一家
“盛记”,且是开在正对面。
“盛记客栈”门外,四辆双辔马车停成一排,只有两个汉子在附近看守。
谭三姑暗向张岚一施眼色,相偕走进“盛记客栈”,不料尚未开口,伙计已迎上前道:
“抱歉!小店已经客满,没有空房间啦!”
张岚道:“那咱们先打个尖……”
伙计强自一笑道:“客官,您瞧瞧,全都坐满啦!”说时向大厅一指。
张岚转脸一看,果见大厅七八张桌位,早已高朋满座,在那里开怀畅饮,大吃大喝。
谭三姑也暗自留意,见他们大约有二三十人,却未发现蓝袍中年又巫凤,亦不见常九和
杏花在内。
伙计又歉然道:“抱歉抱歉!二位请到对面去看看吧!”
二人无奈,只好失望而出,来至对街“东升客栈”。
那知无独有隅,这家客栈竟然也告客满!
但怪的是,客栈里除了掌柜的及两个伙计,却不见一个客人影踪。
张岚不禁诧异道:“一个客人也不见,怎会客满?”
伙计笑道:“他们全出去了尚未回来啊!”
张岚道:“既然如此,咱们就打个尖,先来点吃的总可以吧!”
不料伙计又陪着笑脸,歉然道:“真抱歉,小店准备的食物,客人已交代,要留着等他
们回来宵夜……”
谭三姑怒形于色道:“哪有这种事,住店有先来后到,要留给他们?”客满了咱们可以
不住,吃东西是咱们先来,你们怎可不卖,伙计面有难色道:“这……”
谭三姑冷哼一声,道:“张兄弟,来,咱们坐下,看谁敢撵咱们走!”
张岚未及劝阻,她已走过去,气冲冲地坐下。
伙计见他们相对坐下,一睑无奈,只好转过睑去看掌柜的,一时不知所措。
掌柜的一施眼色,伙计始走近桌前,苦着脸道:“二位要吃点什么?”
谭三姑火了,故意摆谱道:“来四个冷盘,四样热炒、再炖只整鸡全汤,烫两壶酒!”
伙计一愣,诧然道:“客官只有两位……”
谭三姑怒声道:“咱们食量大!怎么?怕咱们菜点多了,付不出银子吗?”手一抬,自
袖中抖出一只银元宝,足有二十两,重重朝桌上一放。
伙计又一怔,心知遇上不好惹的人物,哪还敢吭气,忙不迭连声恭迎而退。
张岚忙将上身向前一倾,轻声道:“谭老前辈,咱们身负重任,千万不可惹出麻烦,以
免节外生枝。”
谭三姑冷声道:“他们的嘴脸,叫人看了生气!”
张岚干脆换个座位,坐向她身旁,低声道:“谭老前辈,您可觉出事有蹊跷?”
谭三姑问道:“你看出了什么?”
张岚更将声音压低道:“在下怀疑他们,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谭三姑暗自一怔,诧异问道:“何以见得?”
张岚正色道:“方才在下暗中注意,对面客栈那二三十人,均不似江湖人物,况且,他
们不但明日一早要赶路,且随时要严加防范,怎能毫无顾忌,在那里开怀畅饮?”
谭三姑沉吟一下,微微颔首道:“不错,你说的很有道理,老身倒是失察了。”
张岚又道:“如果不出在下所料,对方是临时找来一批人,冒充骷髅教的人,不仅招待
他们免费吃喝,甚至另有重赏,目的是故布疑阵,让咱们以为他们留在此过夜,实际上却早
已连夜直奔大巴山去了!”
谭三姑慎重道:“这很有可能,但万一咱们估计错误呢?”
张岚晌有成竹道:“这有何难,咱们只要试探他们一下,便知分晓!”
谭三姑道:“那咱们还等什么?走!”
二人刚一起身,两个伙计正好端来四个冷盘。
谭三姑向桌上留下的银元宝一指,道:“二十两银子够了吧?咱们不吃了!”
言毕即与张岚,匆匆而去,使得两个伙计莫名其妙,张目结舌。
谭三姑与张岚,大步走向对面客栈门外,双双一齐动手,将那停置的马车,一一合力推
翻。
守在附近的两个汉子,见状大惊,赶来喝问道:“喂!你们干什么?”
张岚振声道:“大爷看它不顺眼!”
两个汉子勃然大怒,双双冲来,挥拳就打。
张岚猛一回身,双手齐分,两个汉子果然不堪一击,竟被推的身不由主,踉跄的冲跌开
去。
谭三姑一个箭步上前,出手如电,当脸一把抓住一个汉子,厉声喝问道:“这马车是谁
的?”
那汉子犹待发狠,猛一挥拳,却被老婆子捉住手腕,顿时痛澈心肺,杀猪般的怪叫了起
来。
谭三姑声色俱厉道:“说!马车是谁的?”
那汉子不敢再逞强,急道:“不,不是咱们的……”
谭三姑追问道:“你们为什么守着它?”
那汉子哭丧着脸道:“咱们是曾家坝的挑夫,今日一早,有人找上咱们,愿出每人五十
两银子,只要把马车赶来洛河街,负责看管一日一夜,还管吃管喝,这么好的差事,谁不抢
着干……”
谭三姑暗自一惊,果然不出张岚所料,急问道:“客栈里那些正在大吃大喝的人,也跟
你们一样?”
那汉子连连点头道:“是啊!他们拿了银子,还可以吃喝到天亮……”
谭三姑一把将那汉子推开,急向张岚道:“走!快回去!”
两个汉子爬起身,只见二人已飞奔而去,使他们直摸脑袋,莫名其妙,想不出是怎么回
事。
口口 口口 口口
夜色朦胧,一行人马浩浩荡荡,正接近回马山。
他们进行速度极快,男女混杂,而最特殊的,是其中一男一女,僵直地跨坐马鞍上,似
被制住穴道。
每人身后,均有一人共骑,负责使他们不致坠马。
一马当先,在前面开路的是个和尚,其后即是那一男一女,紧随他们身后的,正是蓝袍
中年及千面罗刹!
果然不出所料,他们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在曾家坝以重酬,雇了二三十人,随护四
辆双辔马车,前往洛河街停留。
若非张岚看出破绽,几乎被他们瞒过。
蓝袍中年一路未再遇拦截,似已料到,对方绝不会轻易甘休,极可能抄捷径,赶往前途
埋伏,守株待兔。
他们既到了洛河街,必取道岚皋,或岚皋与回马山之间的丘陵地,直奔大巴山,则若有
埋伏,定然是选在这一带。
哪知蓝袍中年是故布疑阵,伪装的一批人马去了洛河街,他们却由曾家坝,直奔回马山
而来。
在他心目中,唯一的强敌,只有天竺魔女段娥!
所幸老魔女被水火交攻,已葬身火海,使他与巫凤已无后顾之忧,只需逼常九带路,入
大巴山找到当年的赵幽兰,及那数百武林各派高手,即可独霸天下,唯我独尊。
事隔多年,即使找到那数百高手,他又有何把握,能使他们听命于他?
原来当年他控制天下各门各派的高手,不仅借药物,使那批人唯命是从,甚至视死如归,
更重要的一点,是他在每人身上,均施以催眠之术,终身无法解除。
纵然事隔多年,只要他以催眠术密令发号施令,那数百高手仍然将唯命是从。
这个秘密,连赵幽兰至今都不知道。
但巫凤知道,是以她必需跟疯狂杀手合作,甚至不惜背叛段娥!
然而,常九只说出大巴山,却始终未曾指出,赵幽兰及数百高手,究竟藏匿在山中何处,
找起来确实大费周章。
不过他们有信心,只要进入大巴山,一定能找到!
眼见回马山已在望,蓝袍中年不禁欣喜若狂,只需顺着川秦边界,朝西直行,天明即可
进入大巴山区。
一马当先开路的和尚,正是了空大师。
他首先到达山脚下,四下查看一遍,未见任何埋伏,始挥手招呼后面的人马,继续前进。
一行浩浩荡荡进入山区,毫不停留,往西疾行。
刚近一处狭隘山道,突闻远处传来一阵笙竹乐声,顿使蓝袍中年及巫凤暗自一惊,不禁
相顾愕然。
巫凤情不自禁,失声惊呼道:“是慑魂魔音!”
蓝袍中年惊道:“老魔女她们已葬身火海……”
魔音逐渐由远而近,仿佛来自四面八方。
蓝袍中年力持镇定,振声喝令道:“停!”
所有人马立即停止前进。
如今骷髅教已名存实亡,所有人均听命于蓝袍中年,包括副教主朱明在内。
蓝袍中年一声令下,顿时如临大敌,严阵以待。
魔音突止,反而使众人更加紧张起来。
蓝袍中年的银月飞霜已在手中,眼光不停流转,心知魔音曳然而止,对方已近在咫尺,
随时会现身。
但他不明白,老魔女怎会未死?
巫凤都若有所悟,急向蓝袍中年轻声道:“咱们忘了,老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