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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识 by:觖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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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嘿嘿一笑,道【我方才想和你说话,你不愿说来着,现在怎地又有了兴致?】 
龙玲珑眉毛一抬,娇声道【我乐意。】 
陆小凤哈哈大笑,道【‘乐意’二字不能乱用,尤其是女孩子。我现在也很乐意去亲花满楼一口,难不成我也能亲?】 
龙玲珑吓了一跳,低呼道【你想去亲他?为什么?】 
【因为我乐意,因为我开心,因为方才太过沉闷,如果不是花满楼说话,我定会被自己活活憋死,你说我该不该亲他一下?】陆小凤理所当然的答道。 
龙玲珑秀目一翻,道【那你也不该亲他,你们都是男的呀。你若要亲,花公子也定是不许的。】 
【有理。】陆小凤点头,十分认真的道【既然如此,我就换个女子。这你总该应允了吧……】 
龙玲珑呵呵一笑,也不恼怒,大大方方的道【只要你打的过我,你就亲。】 
陆小凤一怔,不由苦笑。 
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本想逗逗龙玲珑,谁知现在有些脸红的居然是他自己,不敢继续玩火,只好低咳一声,没话找话的道【西门吹雪,你一直不出声的在想什么?】 
西门吹雪低哼一声,冷冷道【在想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剑快。】 
陆小凤愣住,他忽然很想问问西门吹雪,这种危险的念头他究竟是从刚才想到现在……还是忽然冒出来的? 
但陆小凤不敢,他怕他问完后西门吹雪真忍不住试试。 
陆小凤虽然喜欢刺激,但太过玩命的事他还不急着做。 
他还年轻,还有大好河山没有到过,还有很多姑娘没有见过,还有很多美酒没有尝过…… 
陆小凤舍不得的事太多。 
花满楼浅浅一笑,刚想说话,忽然耳朵一动。 
声音。 
鸡叫的声音。 
那只让陆小凤一直担心是否被黄鼠狼叼去的鸡终于啼鸣了。 
啼声刚入耳,花满楼手中的针也已离手。 
11 
待从连着槐树洞底的暗道出来后,每个人都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时已入秋,清晨冰冷的空气甚至让龙玲珑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哆嗦。 
天还没有大亮,现在不过是晨鸡刚鸣,山上也只有朦朦胧胧的一线曙光。 
但龙玲珑很开心,不止龙玲珑开心,每个人都很开心,在眼睛全无用处的黑暗里待过了将近一夜的时间后,这一线曙光在他们看来比正午的阳光更耀眼。 
或许不仅更耀眼,也更温暖。 
陆小凤正眯着眼睛享受这份温暖。 
通常他会闭着眼睛享受,但现在他不想再次陷入黑暗。 
在那种黑暗里,似乎有很多东西在任你睁的多大也却毫无用处的眼前晃过,似乎有很多冰冷的物体在你无法掌握的周围闪过,似乎连自己的勇气、信心也随着一成不变的黑暗渐渐流逝。 
那样的黑暗,他们这些刚刚脱离黑暗的人怕,世界上的大多数的人怕,陆小凤也怕。 
所以现在没人舍得说话,所有的目光都看着那甚至有些微弱的晨光,也静静的看着被这微弱的光芒下笼罩着的树木花草。 
数年以后,陆小凤曾对着在黄山顶上看日出的司空摘星及老实和尚说,比起惶月门后山的那道曙光,这个太阳不过是个只有蛋黄的大鸡蛋。然后,那个大鸡蛋狠狠的射花了陆小凤的眼睛。 
但现在,陆小凤却挂着抑止不住的笑容有点傻兮兮的看着曙光。 
没有人不在微笑,连西门吹雪一贯冰冷的神情也似柔和了一些。 
花满楼也在笑。 
真诚、温柔、平和的微笑。 
花满楼很高兴,很高兴他刚才没有失手。 
对于朋友们所给予的信任,有什么能比不让这份信任落空更让人愉快的呢。              两根三寸三分长的针很精准的落在壁道两旁的离地一尺三寸四分高的小孔内,在鸡鸣一声时。 
所以,即使壁道的黑暗与此时的晨光对花满楼而言毫无区别,即使那个使所有人脱离黑暗的人依然身陷黑暗中,花满楼依然是快乐的。 
因为他的朋友是快乐的,他的朋友既然因他而快乐,他当然也因朋友的快乐而快乐。 
世界上的事有时就是一个圆,起点与终点在一起,这你无能为力,但你起码可以选择走在圆的内侧还是外侧。 
花满楼走在外侧,那里有朋友,那里可以晒到温暖的曙光。 
西门吹雪凝视着花满楼唇边的微笑。 
仅仅相隔一夜,这个微笑却忽然让西门吹雪觉得无比熟悉。 
熟悉,而且清晰。 
如果你刚从黑暗中走出,却看到一个一生都将在黑暗中渡过的人露出这样的平和、温暖、满足的微笑,你……会忘记吗? 
西门吹雪不会。 
一只右手忽然握住了花满楼的左手,只是轻轻的握着,却又似握的很紧。 
那只右手比花满楼的手稍稍宽大,微冷、干燥、稳定、充满骨感,而且非常有力。 
那是一只平时用来握剑的手。 
握的是天下最快的剑。 
西门吹雪的剑,西门吹雪的手。 
花满楼一怔,只觉得脸上一热,身子微微一颤,却很意外的没有挣脱,只是轻轻的握了回去。 
似乎是在头脑尚未反应之前,身体已自然的做出了再应该不过的回应。 
原本微弱的晨光也渐渐明亮起来。 
********************************************************** 
如果说有谁可以在那样折腾的一宿后毫无倦意,那这人一定是陆小凤。 
如果说谁有谁可以在那样折腾的一宿后依然平整、悠和,那这个人一定是花满楼。 
西门吹雪不算,他此时正在自己的厢房中,睡觉。 
就西门吹雪而言,他有时会做的事情的确不怎么像个冷漠的、把生命都奉献给剑的剑客,非但不像,甚至可以比大少爷还要大少爷。 
譬如他的饮食起居,譬如他想睡觉的时候。 
所以当所有的人都风风火火的赶回惶月门的正厅与谭青末、温廷树会合时,西门吹雪转身回房。 
他来惶月门是为了追踪漠北二老的下落,惶月门的事与他无关。 
从正厅出来后的陆小凤其实也很想睡觉,但他的精神不知为何出奇的好,所以当他在自己的床上向左滚了三个圈,向右滚了四个圈却依然睡不着时,陆小凤终于一骨碌爬了起来。 
陆小凤睡不着,有些问题堆积在他心里,像是一百二十只不怎么可爱的猫爪子一样在不停的挠挠挠。 
能让那些猫爪子住手的只有一个人,花满楼。 
厢房,花满楼的厢房。 
陆小凤翘着二郎腿,一手漫不经心的轻弹着桌布边的流苏。 
花满楼忽然笑了,给陆小凤倒了杯水,轻轻的放在陆小凤面前,道【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陆小凤道【是。】 
【那你为何不说?】 
【因为不知从何说起。】 
【很为难?】 
【……,有些为难。】 
花满楼笑道【如果只是有些为难的话,那你就说吧。】 
陆小凤喝了口水,看了眼茶杯,道【水是温的。非但如此,门口的血迹也已洗净,非常干净。】 
花满楼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无论昨天如何,今天是今天。】 
所以无论惶月门昨夜发生多大的事,今天的惶月门依然还是武林与官家互做妥协的商谈地,依然要迎来各式各样的人,门口的血迹不擦掉,难道留着吓人吗? 
陆小凤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如果你光看今天惶月门上上下下的门人,根本想不到他们门主的未来夫人、漠北龙王的女儿昨夜被人掳走,也想不到他们门主昨夜就在惶月门的门匾下大开杀戒,更想不到甚至连现在的惶月门大总管也曾负伤。】 
花满楼静静的听,点头道【如果他们看见此时的你我,能否想到我们昨夜非但遇敌,还在月黑风高的时候跑去惶月门的后山,更一不小心撞入惶月门秘道被关了数个时辰后还险些出不来?】 
陆小凤很认真的打量花满楼,然后摇头道【不,一定想不到,你现在干净精神的简直可以被皇上召见。】 
花满楼失笑,想了会,道【你是奇怪在这么个应对有策、治理甚严的惶月门怎么会叫人随随便便的将龙姑娘和温娘掳了去?】                       陆小凤抚掌大笑,道【没错!还有一点也很奇怪,我当时追出去后就被人缠住然后引上山,而当时温廷树并未出手,谭青末也未受伤,甚至连那些黑衣人也没什么死伤。后来定是有极厉害的人出现才伤了谭青末并引开温廷树,可既然龙姑娘在山上,那些人也有意将我和温廷树一起引上山,为什么掉入暗道的人是我?温廷树又究竟和谁在一起?!】 
花满楼也给自己倒了杯水,沉吟了一会,道【据龙姑娘方才所说,掳走她们的到也不是恶人,那些人是因为不满前些日子惶月门锁拿‘东风一夜’许东风的事而来,但不知这个许东风是什么人?】 
陆小凤哈哈一笑,道【如果说天下偷盗是一家的话,这个许东风还真是司空猴精的亲戚。不过据说许东风为人侠义,算个劫富济贫的侠盗,名声虽不及那猴精响亮,却好听的多。那些人都是曾经受他恩惠的人,所以在得知惶月门四天前拿下许东风并准备押送进京后才来掳人以做要挟。】 
【原来如此】花满楼点了点头,喝了口水,道【许东风是四天前被抓,那些人从得知这个消息到赶来惶月门要段时间,还要联系‘地府众鬼’做帮手,时间上颇为紧凑。在这么紧凑的时间里安排好掳走龙姑娘和温娘并扔入暗道,的确得手的有些轻易。可反过来说,正因为时间紧凑,是否会造成‘地府众鬼’里的人认人未清从而将你和温廷树一时搞混?】 
陆小凤摸着胡子点头,道【有理,那晚月黑风高,人的长相是不容易看清,想来那人也无法看清他陆爷爷的四条眉毛】说着,陆小凤竟很是遗憾的摇摇头,才接着道【谁都不知‘地府众鬼’的人究竟来了几个,据说‘地府众鬼’中高手如云、能人众多,只要出的起价钱,没什么办不到的,如果有他们相助,掳人的确不难。而且从昨夜引开我的人的轻功来看,他很有可能是‘地府众鬼’里的人,不然以那样的轻功修为,在江湖上没理由叫不出名号。】 
花满楼笑道【你和他交手了?】 
陆小凤摇头,道【没有,那混蛋简直比泥鳅还滑,只是到山顶那会指着一大洞告诉我人就在里面,然后就溜了。】 
花满楼呵呵一笑,道【龙姑娘她们见着你时定很惊讶,因为你竟然就那么跳了。】 
陆小凤得意的大笑,道【花满楼啊花满楼,有时我真觉得你比我娘还了解我!我刚解开龙玲珑的哑穴,她就直嚷中原的男子简直比大漠的男儿还有胆子——居然说跳就跳,也不怕别人下套。】 
花满楼但笑不语,他猜到陆小凤会跳,有时候的陆小凤很精灵,别人想害他都害不着。 
但有时候的陆小凤简直像个笨蛋,别人说什么他都信,尤其当他要去救人时,奇怪的是那时候的陆小凤运气特别好,当他做个笨蛋时别人又不想害他了。 
老实和尚为此常说陆小凤定会长命百岁,因为他只陆小鸡太难缠,所以天上不要地下不收。 
但走过江湖的人都知道,某些时候的确要拿出勇气赌一赌,一分杀机偶尔也会是一分转机,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花满楼】陆小凤抓了一块桌上的糕点,口齿不清的道【你对‘地府众鬼’了解多少?】 
【花满楼】陆小凤抓了一块桌上的糕点,口齿不清的道【你对‘地府众鬼’的了解有多少?】 
花满楼摇头【不多。】 
陆小凤点头,道【江湖上的传言到是不少,还有人说那里面全是真正的恶鬼,根本没活人。】 
花满楼笑道【以讹传讹的难免夸大,就我所知,‘地府众鬼’虽然是个组织,但成员却很神秘,很多人彼此都不认识,而且……江湖上似乎还没人见过他们的鬼王。】 
陆小凤一口吞下点心,又拈了一块,嚼了半晌,忽然贼笑道【你知道那个鬼王有多神秘?】 
花满楼奇道【有多神秘?】 
【近二十年来,江湖上只有三样东西、一个人是从来没人见过的,那个‘人’就是鬼王。剩下的东西是潇湘剑客所使的母子剑中的子剑、虚无法师蒲团底下所压的笺纸,还有西门吹雪的……】 
花满楼没有出声,他在等著陆小凤接著往下说,但陆小凤忽然像饿死鬼投胎般的狂吃不已,就是不出声。花满楼知他打定主意卖关子,只好举起杯子道【西门吹雪的什麽?】                         陆小凤嘿嘿一笑,道【潇湘剑客的子剑是留於必要时刻自刎所用,虚无法师为了守护蒲团下的笺纸也已二十年没有起身,这两样东西世人除了好奇也时有人妄图偷盗,唯独西门吹雪的这个东西没什麽人想要,可即使如此,这样东西还是没人见过。】 
花满楼从善如流的一点头,等著陆小凤继续拆他的‘裹脚布’。 
陆小凤心满意足的拈起盘中的最後一块糕点,一本正经的道【那就是西门吹雪的……恭桶。】 
花满楼正在喝水,闻言一愣,放下杯子後以一副难以掩饰的惊讶神色对著陆小凤道【你想要西门吹雪的恭桶?】 
陆小凤差点把甜糕塞进鼻子里,叹了口气,道【不,我不想,现在不想,将来不想,曾经也没想过。】 
花满楼大笑。 
陆小凤摸摸胡子也笑了,慢悠悠道【其实原本那样东西该是皇帝的御用恭桶,但自从那个恭桶被司空摘星偷出来後就不怎麽稀奇了,也不知怎地,居然变成了西门吹雪的恭桶,但这麽说来还真没人见过,你说奇不奇怪?】 
花满楼也似叹了口气般,道【我只奇怪一件事。】 
【什麽事?】 
【我只奇怪为什麽比起‘地府众鬼’,你似乎对西门吹雪的恭桶更感兴趣?】 
陆小凤怔了半晌,看著花满楼唇畔的浓浓笑意,自己也笑了,摸著胡子道【看来果然是西门吹雪比鬼王强。话说回来,这‘地府众鬼’中的认究竟是为什麽聚在一起的?】 
花满楼不期然的想起顾无常,想起了顾无常口中的‘公平’。 
虽说顾无常给他们指的那个槐树洞口其实正是暗道出口,但花满楼没有怪过他,因为是花满楼自己说要见陆小凤,而他们也的确在暗道里遇见了陆小凤。 
就这点来说,顾无常没有骗他。 
花满楼心不在焉的将手交叠在腿上,道【不知,是否是‘执念’?】 
【执念?】陆小凤想了一会,忽然抬头道【没错,就是执念!我记得苦瓜说过他们是不愿皈依佛门但也得不了解脱,所以才自称为‘鬼’!】 
花满楼笑道【你想从‘地府众鬼’那下手?】 
陆小凤摸著两撇胡子嘿嘿一笑,道【花满楼,我若告诉他们我只对自己的胡子放不下,你说他们是否肯收我?】 
花满楼大笑,好一会才道【收。若是我,我便收。若看不开,一花一草也是魔,若看开了,人间诸像皆为佛。】 
但如果世上每个人看重的东西真的一样,那这个世界只怕也很寂寞。 
陆小凤将手放在花满楼的肩膀上,言辞恳切的道【花满楼……你千万别出家,当和尚的没有肉吃。】 
花满楼顿时哭笑不得,笑道【太可惜了,我吃肉,而且吃的还不少。】 
陆小凤大笑,道【‘地府众鬼’里的人都是靠接单子来赚银两,虽然价格昂贵,但只要下了单子的就有人接,什麽单子都接。这次的事怕也不例外,所以我本想去探探,或许能寻得什麽蛛丝马迹。但现在看来,我去不如你去。】 
花满楼道【我去?】 
陆小凤点头,别有深意的看了花满楼好一会,才叹道【你和温娘约好了?】 
花满楼点了点头,淡淡道【约好了。】 
【一定要问?】 
【为什麽不问?】 
陆小凤正色道【因为你太在意这事了!而这件事一定是个麻烦。】 
如果连陆小凤也说这事是个麻烦,那这事一定是个麻烦。 
这件事牵扯到惶月门老门主,温廷树的爹。 
而事情已经过去那麽多年,现在无论想要做什麽都不容易。 
花满楼沈默。 
花满楼知道,太在意一件事难免会被这事牵著走,而这不似平时的花满楼。 
看来,现在的他的确比陆小凤更有资格加入‘地府众鬼’。 
【陆小凤,青末即使不是我的家人,他也是我朋友。】 
谭青末的忍耐力有多强没人比花满楼更了解,但花满楼不希望谭青末始终靠的是忍耐。 
在这样的忍耐下,谭青末不会快乐。 
而如果花满楼想知道谭青末是否真的在忍耐,他就必须搞清楚当年的事情对谭青末的伤害有多深。 
花满楼当然可以叫谭青末自己说,谭青末也一定不会拒绝,但叫一个人自己揭开伤疤,去回忆或许早想忘去的伤痛,这样的事情花满楼做不来,也不会做。 
更何况还有一个温廷树,谭青末现在是惶月门的大总管,难道真能向一个‘外人’去说老门主的不是?!                     陆小凤僵持了好一会,终於叹了口气。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花满楼是个不懂友情的人,事实上花满楼比很多人更懂得怎麽对待朋友,现在的朋友,花满楼全心全意的珍惜,从前的朋友,即使没有联络,花满楼也始终放在心底。 
更何况谭青末以前是和花满楼朝夕相伴、全心全意照顾他的人。 
花满楼太温柔,他其实和陆小凤一样,别人对他的好,哪怕只是一点点,他都会记很久…… 
所以花满楼和陆小凤都很容易快乐,因为他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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