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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不料,我却是屎壳郎趴在鞭梢上,光知道腾云驾雾;不知道死在眼前。
“哎呦!”我忽然脚下一绊,一个狗吃屎的姿势重重栽倒在了厚厚的树叶之中。我顾不得疼痛,慌忙爬起身子时,那畜生早已不见了踪影。我坐在地上,用手摸了摸刚才绊倒时磕在石头上的膝盖。一股黏稠的液体正从伤口不断涌出。“他大爷的,还嫌我血太胀啊!再放可就成干尸了。怎么感情我司令的血比尿还来得容易啊?”
“唉?血。。。呵呵。。。流血好啊!”我骂着骂着,脑子又来了主意。我仅是磕了一跤,血都留成这德行了。那么大个子,它似乎要比我惨烈的多啊。两枪,两枪还不放它点血出来。所以,明天一早,我或许便可以根据血迹,就能够找得到它的巢穴所在。那么现在,我能做的就只有等待了。
为了避免那身中两枪的大个子怀恨在心,半夜偷袭我,我爬上了一棵十来米高的树杈。看看表,已是凌晨两点多钟。再过三个多小时天就要亮了,为了天亮后能有足够的精力去与大个子抗衡。我临时决定,架在树杈上先好好睡他一觉再说。
三小时后。
我睁开双眼,一丝刺眼的光束射进我的眼球。这是我在这片林子里第一次见到阳光,但愿不是最后一次。我爬下树,在附近果然找到了斑斑血迹,看来大个子的伤势还不轻呢。
满地的血迹就像路标一样,我不费吹灰之力便追寻到了一只山洞的外面。以照“路标”所指,大个子应该是进了这只山洞。而且据我推测,这里很有可能就是它的老巢所在。不过,下一步我该怎么做呢?假如我就这么搞不清状况的冒冒失失闯进去,即便大个子没有同伙,我们俩针锋相对,一对一的公平对决,对我而言,那也不见得真公平。虽然大个子身中两枪,就凭它那块头,两枪还不是跟挠痒痒一样。
火攻?不。。。不!如果火攻,把那大个子烧成焦炭自然是好。可若是达珍也在洞里,那岂不是玉石俱焚?
既然火攻行不通,那就。。。那就烟熏吧!嗯,这个倒是可行。我只要把握好分寸,即使达珍真在洞里,也不过是受点烟熏之苦。最重要的是把大个子给熏出来,然后我再见机行事,溜回洞中救出达珍。
说干就干,别的没有,树叶可是现成的,而且是要多少有多少。没多大会儿工夫,我就在洞口堆起了一座不小的树叶山。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又绕着山洞转了好大一圈,确认除了这个出口外,再没有其它可以出入的地方后。一根火柴扔上去,嘿嘿,完事。接下来,本司令就只有看热闹的份了。
我藏在洞口一侧,耐心地等待着大个子跟个煤球似的嘴里喷着烟雾从里面跑出来。
果然,十几分钟后,我见一只体形巨大,全身长满鬃毛的怪物呲牙咧嘴地从洞中跑出来。这家伙的长相倒是很别出心裁,居然胳膊比腿长,眼珠子大得跟牛眼能有一拼。不过它那两排洁白如雪的齿牙给我的印象倒还不错,就是它的脸稍微黑了点,与牙齿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它见有人在自己家门口纵火,气的是双臂直捶前胸。我躲在暗处看得那个叫乐啊。这怪物竟还有些智商,它随手拿起一根树枝,拼命朝火堆上抽打起来。我见时机已经成熟,便趁其不注意,一溜烟儿混进了山洞中。
这山洞其实并没有我想象得那么深,走了没多大会儿工夫便到了洞顶。
“达珍!”我看见达珍被人用藤蔓绑着手脚,坐在一块大方石床上。只是,她那小脸蛋被烟熏的稍微黑了点,但总算不影响大局。我心疼地扑到达珍跟前,手忙脚乱地给她解开藤蔓。
“你这个坏哥哥,死哥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达珍看见我,小嘴一撅,扑到我怀里边捶打着我的后背,边哇哇大哭起来。
她这一哭,我更是心疼的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她。“哦哦,好啦好啦,不哭啦。是哥哥不好,是哥哥坏,我这不是来救你了吗?”
“司令哥哥,你。。。它。。。”达珍忽然指着我的身后颤抖着话都说不清楚了。冥冥之中,我感觉一个庞然大物站在了我的身后。不用说,是我那“黑炭哥”回来了。
我刷的换了一个表情,转过头去眉开眼笑地冲那巨大怪物招了招手,嬉笑道:“嘿嘿,‘黑炭哥’。。。哦不。。。是大兄弟回来了啊?外面。。。外面的火势怎么样了啊?”
那哥们却只是死死盯着我,不做任何反映。我往自己身上瞅瞅,再朝达珍身上看看。噢,我这才突然搞清状况。我一把将达珍从我怀里推出去,然后指着达珍冲大个子说道:“嘿嘿,这是嫂子吧?嗯嗯,不错,不错,可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我竖起大拇指一边比划,一边尴尬地赔笑道。达珍听了我的话,气的咬得牙根子“咯咯”响。她伸出手朝我屁股上一阵狠拧,疼得我只想笑。
也许这哥们跟常人一样,见不得自己辛辛苦苦抢来的孩儿他娘跟别的男人打情骂俏。它忽然脸色一变,露出两排已经被熏得稍微黑了点的齿牙,双臂跟擂鼓似的捶得胸膛“咚咚”直响。我也不含糊,伸手从腰里摸出伯莱塔,枪口朝着大个子,摆出一副“这个娘们老子要定了!”的姿势。大个子昨晚是吃过这东西的亏的,它见我又掏出这“上古神器”,刚才还一副耀武扬威的把式,如今已是泄了气的皮球,连连后退了两三步。达珍见我手里有家伙,而且唬住了这巨大怪物。她高兴地蹦到我身旁,在我脸上“啵”的就是一个。
妈妈咪啊!我正愁端着把空枪怎么下台呢,如今可好。这大个子也是个“士可杀,不可辱”的拧种。它见我竟敢当着它的面与这“娘们”亲热,不豁出命跟我拼个鱼死网破才怪呢。我心里暗暗叫苦,明明是这“娘们”啵的我,我处被动,我才是最大“受害者”啊!
“嗷嗷!”不容我解释,大个子咆哮一阵后,便奋不顾身地向我冲来。达珍见势不妙,连忙大喊:“开枪!快开枪打死它啊!”她这一喊,我心都寒了。
“枪里没子弹了,我跟这哥们先过两招,你趁机逃出去!”我摆了个要动武的造型,强压着心里的恐慌朝达珍喊道。
达珍被我这句话汗的差点晕倒。枪里没子弹你还耍什么帅啊,还是想着怎么做人家的肉靶子吧。
达珍见我做好了与那怪物拼命的姿势,她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是站在我身后摆出一副誓与我同生死、共存亡的态势。看看达珍的样子,我好不感动,一股无比强大的力量涌上双拳。还不等大个子冲到我面前,我便“啊啊!”两声大吼,冲向了它。
我一路杀将过去,所到之处,蚁虫俱是闻风丧胆。可是,就在我的身体距大个子还有将近五六尺的距离时,却见它忽然伸出双臂。我见势不妙,想紧急刹车已是无济于事了。那哥们大手一抓,一提,一扔,我便被重重摔在墙上。它似乎是找着了感觉,尝到了甜头,又走到我跟前,提起我的双肩就要再来个完美的抛物线。说时迟,那时快,我找准时机,抡起手枪便朝它的眼睛砸下去。我司令也并非莽夫,刚才那招只不过是拉拉尺子,量量尺寸,探探这家伙的虚实。
“啪啪啪!”几下狠狠地砸下去,那怪物的左眼已经被我砸得血肉模糊,就连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少儿不宜了。大个子疼痛难忍,一把将我扔出去好远,然后倒在地上,抱着眼睛痛苦地咆哮起来。达珍站在一旁眼睛都看直了。
“还不快走?等着人家喊你大姨妈呢?”我抱着肚子从地上爬起来,一个箭步冲到达珍面前拉起她的手就朝外跑。达珍却边跑边一把夺过我手里的伯莱塔,使劲朝那野人砸过去。枪倒是不偏不倚地砸到它身上,可这又能怎么样呢?对于这个庞然大物来说,就凭它那块头,这一下子还不是跟挠痒痒一样舒服。我看着大个子脚底下踩着的伯莱塔,差点被她气得吐血。女人就是女人,低智商哺乳动物。你给人家挠痒痒不说,还非得搭上我的“铁哥们”!
我们头也不回地朝洞口跑出去,洞中传出痛彻心扉的“嗷嗷”惨叫声,听的我心里直发毛。
第十七章 诈尸
更新时间2011…4…5 18:45:56 字数:4079
跑出山洞,我回头看了看,幸好我那“黑炭哥”没有追出来。
尽管如此,我们此时此刻的状况,只能算是暂时脱离虎口,保住了小命。野人随时都有可能卷土重来,我和达珍的处境依然是危如累卵,丝毫不敢懈怠。
“谁让你拿我枪砸那大个子的?”我拉着达珍的手,边拼命奔跑着,边为我的伯莱塔感到遗憾和揪心。
“我讨厌‘折善’!”达珍气喘嘘嘘地扯着嗓子冲我喊了一声。
“折扇?这怎么又跟折扇扯上关系了呢?”我不解地问。
“‘折善’就是男野人啊,我们那里都管男野人叫‘折善’的。”达珍纠正道。
“男野人就是‘折善’?唉,那女野人是不是叫‘女折善’啊?”我举一反三,自以为聪明的嚷嚷。
“不是啦。你说的那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我们那里管女野人叫‘折母’。”达珍被我气得眨着眼珠子大声说到。
“哦,达珍折母,你怎么蠢的跟猪一样啊?你讨厌那只野人,可以自己去找它理论啊,也不能白白牺牲我的宝贝吧!”我们的奔跑依然没有停止,只是在这种比较惬意的叫嚣中不知不觉的进行着。
“你才笨蛋呢!傻折善,笨折善,猪头折善!谁叫你那会在野人面前喊我‘嫂子’的,还说什么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你不想要人家就直说呀,干嘛把我跟那头怪物扯在一起?”达珍说着说着,那小嘴儿一撇,泪珠子又咕噜咕噜打起转来。
我最见不得达珍在我面前掉眼泪,她每掉一滴眼泪,我的心就像是刀割般的疼,而且是逢哭必疼,百试不爽。我在大个子面前说得那番话,只不过是当时情况特殊,我的权宜之计罢了。真没想到,这丫头心眼居然这么实,还信以为真的在这跟我计较起来。我真恨不得拿鞋底子朝着自己这张臭嘴抽几下。你以为自己很幽默、很能说吗?现在搞成这样,看你怎么收场!我在心里暗暗自损着。
“傻丫头,哥哥怎么会不要你呢?我当时说那些话,只不过是为了骗骗大个子。要不然,它看见这么美丽可爱的一个姑娘,跟我这么个长得跟猪亲了一样的人抱在一起,它还不得嫉妒死啊?”我停下脚来,扮了个鬼脸,冲达珍调侃地说道。
“嘻嘻!坏哥哥!讨厌!”达珍被我的话羞得脸上泛起点点红晕,更增添了几分娇冶艳丽、楚楚动人之色。
女人的脸,善变的天。达珍转瞬间化哭为笑,她似乎又回到了出事之前那种幼稚的可爱之中。
盯着达珍跟个大花猫似的小脸蛋,我不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达珍见我笑得很是奸邪,连忙用袖子抹了抹自己的脸蛋,问道:“怎么啦?我的脸很脏吗?”
我收住笑容,一本正经地说:“哦,没有,就是稍微黑了点,但不影响大局。不过,我还是劝你找点水洗洗吧,不要待会再遇见头男猩猩,把你当成同类给掳去做了压寨夫人。”
达珍一听这话,知道我又在阴阳怪气的拿她寻开心了。她扑到我跟前,照准我的胸膛“咚咚咚咚”擂鼓似的连敲带砸起来。女人的力道真是很小,这几下打下去我不但没感到半丝的疼痛,反而很是享受。或许,是达珍根本就不舍得用力打我。呵呵,达珍这丫头居然也知道疼人了?
“达珍你快看!”我突然拉住达珍的小手,异常紧张地喊道。
达珍惊疑地转过头去。死尸遍野,血流成湖,断壁悬棺,这不正是我们费尽千辛万苦才逃离的地方吗?怎么会刚离虎口,再入狼窝了呢?
我僵在那里,脑子里拼命的一遍遍回放着我们走过的路线和方位。我得出的结论是,我们自始至终都是在背离悬棺崖,朝相反方向前行的,根本是不可能再回到这里的。那么。。。那么眼前的现象又该怎么解释呢?
“走!”本司令从不信邪,心一横拉起达珍的手,选择了另外一条背向悬棺崖的路扎了进去。
奔跑。前行。坚持。
临近傍晚,我们的眼前,死尸,血湖,悬棺。很明显,我和达珍辛苦跑了一天又回到了原点。
“真他妈见鬼!”我粗暴的叫骂了一句。
骂完之后,一向足智多谋的司令,这时却像是霜打了的茄子,无可奈何的蔫在了那里。
“难道。。。难道是‘鬼打墙’?”达珍忽然语出惊人道。
“鬼打墙?”我诧异地问达珍。
“嗯。我听爷爷说过,遇见鬼打墙的人,往往就会在一个地方直打转,却怎么也走不出。”达珍有些慌张地说。
“那你爷爷有没有跟你说过,怎样才能破解这鬼打墙呢?”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迫切地追问达珍。
达珍摇了摇头,坦露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显然,她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我答案。
我们已经两天两夜滴米未进了,根本没有一丝体力再去做任何无谓的逃脱与奔跑。那么,摆在我们眼前的就只有听天由命,坐以待毙这条路。要目活活饿死在这里,要目等那头野人找到这里,把我们撕得粉碎,或者。。。
“不!老子今天还真就不信这个邪!”我忽然转过身去,指着血湖中浸泡着的那些死尸变态地大吼道。
我后退几步,跳上了一块较高的大石台上,模仿着小时候见过的道士为邻家祥子妈驱邪的姿态,手舞足蹈,摇头晃脑,同时嘴里念念有词:“弟子司令拜请五方五鬼将,阴兵鬼将来显赫,吊捉此地冤死之人三魂七魄十二元神齐归坛前来受刑,人催催,鬼催催,催驱此地冤死之人真魂正魄收在地狱来受刑,敕动邪兵邪将来出行,锁锁缚缚,恭恭敬敬,跪拜我膝,吾奉茅山祖师敕令。”
法毕。我长舒一口气,感觉自己比之前更加虚弱了不少。这也难怪,我这一阵儿闹腾,三五个白面馍馍的热量还不得随着汗毛眼儿流失殆尽啊。我看看达珍,她此时脸上的表情可谓是难以言状,似乎是被我这肉骨头吹喇叭的做法搞得荤都都了。其实就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滑稽,一个向来不信鬼神的人,今天居然会做出这么离谱的事情来。我这恐怕就是人们常说的病急乱投医吧,希望这一番没有白忙活。
“司令哥哥,身后。。。你身后。。。”还不待我缓过气儿来,达珍忽然指着我的身后,战战兢兢地喊道。她的声音颤得很厉害,以至于话也说不清楚。我一看达珍这表情,知道自己又捅篓子了。
我慌忙转过身去,真他妈活见鬼!只见血湖中浸泡的死尸,个个露出狰狞的面孔,四肢挣扎着缓缓动了起来。一只。。。两只。。。全部,全部的死尸居然都无端复活了。
“诈尸啊!”我头皮一阵发麻,嘴角哆嗦着狂吼起来。
“司令哥哥,快跑啊!”达珍惊慌地冲我大喊。
我站在石台上,嘴里“咿咿呀呀”的含糊其词着。这会我不比谁更想离开这里啊,只是我这不争气的腿脚竟然关键时候掉链子,抽筋了。要不,我早就能跑多快跑多快,能跑多远跑多远了!
达珍见我依然僵在石台上不能动弹,似乎已经猜出了几分门道。她一路小跑跑到石台前,抱住我的双腿一拉,“扑通”一声。结了,我感到脑袋一阵眩晕,整个人被重重摔倒在了地上。无语了,能笨到这种地步,也算是一种境界吧。真拿她没办法,有她这么帮人的吗?双腿一抱,一拉,这不明摆着把人往死里整么!
“司令哥哥,你没事吧?”达珍边拼命把我往起拽,边捎带着问道。
“安在。安在。”我摸着脑门上瞬间凸起的一个疙瘩,痛苦的说道。
达珍拼命地拽着我的胳膊,想把我拉起来,可是她的力气实在小得可怜。而我的腿脚,依然没有办法动弹。
“嗞!”我的衣袖终于被达珍连拉带扯,断裂在了她手里,五六个纽扣也随之散落在地。我回头看看血湖的肉尸,急得头顶直冒冷气。这帮孙子有好几个已经爬上了岸,正虎视眈眈地朝我这边爬过来。看到这情景,我眼睛一闭,心想这下歇菜了。
“司令哥哥,这是什么啊?”就在我濒临绝望的瞬间,达珍忽然冲我喊道。
我本以为活命有望了,猛然睁开眼睛一看,却又失望地闭上了双眼。达珍手里拿的是我那本《九天元女青囊海角经》,这破烂玩意毫无用武之地,要不是里面夹着我的介绍信和证明,我早就扔了。本司令之所以还留着它,并且随时随地带在身上,是为了保护好书中夹杂的两封信笺。如今达珍扯烂我的衣服,这破书掉落了出来,我也不想再留它。不过令我深感好奇的是,这古书曾跟我一起在血湖中浸泡过。可是它的纸张却没有出现丝毫的破损折皱,和被血侵染过的痕迹,依然完好如初。这不怪哉?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情看书?扔了。。。”我不耐烦地冲正在翻书的达珍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