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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怪?我看你才古怪呢!”我涨红着脖子,愤愤地骂。这老东西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也就罢了,如今居然又将矛头指向了我的小丫头。这个本司令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尊主,你听我说。我的话绝非是无中生有,故意挑那姑娘的刺儿。。。”老石的神情似乎很紧张,但又不肯直接告诉我这里面的水到底有多深。
我愤然打断老石的话,厉声吼道:“我什么事都能忍,唯独今天不让我送达珍这件事我是万万忍不了。今儿个达珍丫头你是让我送我也得送,不让我送我还是得送!”
此话一出,老石的脸色立刻一沉,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在了那里。我感觉自己的嘴唇在瑟瑟发抖,愤然站在地上僵持了起来。
几十秒钟过去了,老石忽然抬起头无奈地说:“好吧,既然你执意要去送那姑娘,我也不再阻拦。。。”
“真的啊!哎呦我的亲。。。”听到老石这句话,还不等他说完,我便兴奋地大叫起来。
“你先等我把话说完。你可以去送那姑娘,但必须得听我的安排。”老石打断我的话,绷着老脸说。
“嗯!听听听,只要你让我去送傻丫头,什么安排我都遵从!”一时间,我像个得了实惠的孩子一样遵从的满口答应着老石。
老石起身走出了院子,没多大会儿工夫便手里拿着几片长满白毛的绿草叶走了进来。他将手里的草叶递到我手里,我立即闻到一股刺鼻的草药味儿。
“吃了它。”老石盯着我手里的草叶说。
“搞什么飞机啊,让我吃这个?大叔,这可是草叶啊。搞不好这东西还有剧毒呢!”我惊愕地抗议道。
“你还想不想见心上人了?”老奸贼威逼利诱的叫嚷起来。
我拿起手里的草叶,仔细看了看。这几片叶子的形状与白杨树叶有几分相似,不同的是它的叶身长满了柔柔的白毛,白毛下面的叶茎似乎隐隐泛红。它所散发出的气味像某种中草药,具体是什么草药我却一时想不起来。
“放心好啦,我不会害你的。你手里的东西叫柰叶,是种驱邪防煞的灵物,人吃了它只会增加自身的阳气,能起到百邪不侵的效用。对了,这东西治肾亏、肾虚也很有奇效哦。。。”老石见我犹犹豫豫不肯吃,阴阳怪气地跟我说起了草叶的次带效用。
“噢,补阳啊?还治肾亏、肾虚呢啊!那就吃,吃了它!”老石的解说确实很具诱惑性,我稀里糊涂将一把柰叶全部塞进嘴里大嚼起来。
还别说,这几片草叶真他妈大有嚼头,就是不知道它治肾亏含不含糖?
第三十二章 驱魂侵身
更新时间2011…5…5 20:02:53 字数:4175
嚼完了苦涩的柰叶,补足“阳气”后老滑头这才带着我走进了达珍的屋子。
“司令哥哥!”达珍小丫头见了她的司令哥哥显得异常兴奋,也顾不得旁人在场,一骨碌扑进了我的怀里。
“达珍好想你啊!笨哥哥,坏哥哥,你都不想达珍么?怎么不来看我啊?是不是忘记达珍了。。。”还不等我开口说话,达珍娇滴滴的好几个问号已经砸得我无地自容。
丫头见我迟迟没有回答她的问话,抡起白嫩的小手在我的胸膛“咚咚”的敲打起来。她敲打的力度弱而柔,就像挠痒痒一样。我心里明白,这丫头撒娇的同时一定是怕捶疼了她的司令哥哥。看着达珍傻乎乎的可爱样,我真想一口将她吞进自己的肚子里,让她永远属于我私人所有,这辈子也不再分开。
“傻丫头,哥哥这几天有点事给绊住了脚,脱不开身啊,所以没来看我的小达珍。哥哥也很想小达珍的,吃饭想,睡觉想,走路想,不走路的时候也想。忽忽,总之是想得一塌糊涂啦!”我油腔滑调的跟达珍贫嘴道。
“呜呜!司令哥哥,我爷爷他。。。。”忽然,达珍紧紧抱住我的腰,在我的怀里哇哇大哭起来。
“哦哦,了解,了解。咱爷爷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也不要太担心,他老人家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再说啦,有这么一个聪明可人儿的白痴小孙女爱他呢,爷爷怎么会舍得有半点的闪失呢?”我心疼的安慰着丫头。那种感觉。。。真他妈想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她当玩具耍,只要我的傻丫头能够快乐起来。
“那你一定是来陪达珍回家去看望爷爷喽?”达珍猛然将头从我的胸膛挪开,瞪大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珠子盯着我的眼神高兴地问。
“这个嘛。。。我。。。”我吞吞吐吐,竟一时语塞,回过头去用乞求的眼神看了看身后的老石,希望他能够放我一马,让我陪着自己心爱的傻丫头回家。
然而,被村民们称作“活菩萨”的老石,对我并没有表现出他的菩萨心肠。老石用异常冰冷的眼神看着我,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他本人绝不会同意我离开。
“对不起,达珍!哥哥。。。哥哥不能陪你去札达了。。。”我转过头去刻意避开达珍那满怀希望的眼神。
“为什么啊?你不要达珍了么?你不是亲口跟我承诺要把我送到我阿爸、阿妈面前的么?”达珍起初见到我时的那种愉悦与兴奋之情瞬间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失落和绝望。
“我。。。”无语。静默。
“你说话不算数!我讨厌你,不想再看见你!”说话间,达珍已经夺门而出,一路哭嚎着跑出了院子。
“达珍!”我刚要冲出屋子去追达珍,却被门口的老石堵在了里面。
“别追了,这才是最好的结果。”老石挡在我面前,冷冰冰地说。
“可是她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徒步去札达呢?如果半路遇上什么。。。”我着急地吼叫着。
“我之前已经托阿旺老人赶着驴车去送她了,刚才就在门口等着呢,估计现在两个人已经结伴上路了。”老石似乎早就摸透了我的心思,悄悄替我已经帮达珍打点好了一切。这一点,我是这辈子也忘不了的。
听了老石的话,我心里悬着的一块巨石总算有了着落。人去楼空,达珍已经走了,留在她曾住过的屋子里只会徒增伤感。我轻轻推开老石,魂不守舍地走进了自己的屋子,重重跌在土炕上闭眼蒙睡。
心中被诸多的疑团所困扰,从上午到晚上,我一个人静静地在炕上躺了大半天竟也没有办法让自己睡着。老石说达珍的身上有古怪,这里面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谜团呢?达珍好好的一个人,老石怎么会说有古怪,还执意不让我跟她有过多的接触呢?是老石无中生有,设计拆散我和达珍,想让我安心做个道士,顺利登上“天尊”之位吗?不,不会。以我这些天对老石的为人了解,以及村民和老支书对他的评价来看,老石绝对不是一个会耍阴谋诡计的人。而且,他也是一个说话做事很有分寸的长者,我相信他轻易是不会猜忌中伤一个小姑娘的。那么。。。难道。。。达珍身上真的有古怪?
晚上十一点多钟的时候,我依然只是闭眼装睡,迟迟没有一丝倦意。
“唉,睡着了吗?”我轻轻试探性的问了睡在身旁的老石一句。
一分。。。两分。。。静默。无语。
“没有。”几分钟后,老石突然张口说道。
说这老家伙是个怪人,那是一点儿也不乱喷。要说他没睡着吧,迟迟不见回话;说他睡着了吧,隔了几分钟后竟又突然开口回答我。这老头搞什么飞机啊?整天跟邪物打交道,就连自己也变得有点“邪”了么?
“你今天跟我说达珍的身上有古怪,有什么根据吗?”我尽量掩饰着自己内心的忐忑,假装平静地问。
“有,只是还缺乏证据。”老石直接了当的说。
“证据?什么证据?”我一骨碌拾起身,坐在老石身旁问。
“这个嘛。。。恐怕需要你的配合。”老石也拾起身子,与我面对面的坐在了一起。
“嗯,我配合,你想知道什么就尽管问吧。”为了搞清事实,更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我必须知道真相。而现在,唯一能够帮助我的人就是老石。所以他的问话,我必须竭力配合,而且不容有半点的隐瞒。
老石顿了顿,从桌子上拿起水烟枪装了满满一斗旱烟叶,接着说:“那就从你在井穴中大战妖蟾说起吧。”
“嗯,妖蟾。。。”于是,我一五一十、丝毫不敢遗漏的跟老石再次讲述起自己在井穴中与黑白两只妖蟾肉搏的情景。
老石从炕头的烂席边上折断一支竹签,然后放在煤油灯的火焰上点着,又用它引燃水烟斗中的烟叶,边大口吸着呛人的旱烟,边细细倾听着我大战妖蟾时的每一个细节。
“等等!你是说小白蟾落地后瞬间不见了踪影?”老石突然打断我的话,似乎像是从这句话中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嗯,那畜生跑的快,也许是钻进某个石缝逃生去了。”我不以为然地说。
“哼,恐怕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老石吹出一口烟雾,喃喃道。
“接下来呢?”还不等我再说点什么,老石便急于知道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
“后来。。。”我又接着刚才的话茬,大喷口水地讲起自己的光荣史。
微弱的油灯下,两个大男人面对面地坐在炕头上,一个如此这般地讲述着一段匪夷所思的传奇故事,另一个手里端着水烟枪锁眉沉思。。。
“你是说达珍的眼神在瞬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老石再次打断我的话,惊疑地询问到。
“嗯,而且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开始她是满脸黯然,眼射寒光,后来几乎是在眨眼的功夫,达珍又变回了之前的温存、稚嫩。”我极力向老石诉说着当时的状况,希望他能够从中找出线索。
“哦,是这样。我明白了!”老石“啪”的一声在自己的大腿上重重拍了一巴掌,如梦初醒般叫道。
“你明白什么了?”我急切地追问老石。
“现在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那姑娘已经被‘侵身’了。”老石在桌角“哐哐”几下敲了敲烟斗里的烟灰,阴着脸说。
“‘侵身’?你的意思是。。。?”我的脑袋“嗡”的一声鸣响。难道达珍已经被人。。。?
老石似乎已经猜出了我心里的顾虑,连忙解释说:“你别曲解我的意思,‘侵身’实际就是被不干净的东西操控了意志,侵占了皮囊,而并非是被坏人玷污了身子。”
“脏东西?你指的脏东西难道就是那白蟾!”我惊愕地问道。
“不错,正是白蟾。试想,假如那白蟾划破你的手腕后同时也被问天割去一条腿,它顺势掉在地上又无处藏身,便来了一招金‘蝉’脱壳,就近遁入了地上的达珍身体中。如果以上推断成立,那么后来在她身上所表现出的前后反差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至于她突然“苏醒”,或许是当时真正的达珍看到你手腕处血如泉涌很着急,她凭借自己的顽强意志战胜了体内妖蟾的操控。无论从科学角度,还是堪舆学说,这都是说得通的。”显然,在这之前老石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故而才会一再阻止我跟达珍见面,怕我被侵身的怨灵报复。如此看来,他今晚让我再次跟他讲述井穴中的细节,主要是为了让我从中觉察出达珍被妖蟾“侵身”的始末。
事已至此,老石并没有再分析下去,悄悄躺回原来的位置睡去了。我也没有再发表任何看法,只是僵在炕头上呆呆地反复回忆着洞穴中的事,希望能从中提出反证一举推翻老石的论断。
我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揣摩着,分析着,然后再从某些细节中提出反证。只可惜,我那些所谓的反证在老石的推论面前竟都变得不堪一击。莫非,达珍真的被妖蟾的怨灵“侵身”了么?
第二天,我从老石那里借来一大堆“堪舆学”的入门典籍。其中包括《乾坤法窍》、《平砂玉尺经》、《奇门秘卷》、《宝照秘诀》、《十道天心》这些年代从唐宋到明清不等的玄学古籍。我花了整整三天三夜的时间将这五本书一字不落的仔细阅读了一遍,只可惜,上面尽是些麻衣甄宅,去病除灾的低级入门知识。至于老石所说的‘侵身’,五本厚厚的典籍中居然只字未提。
正当我濒临绝望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自己身上的一件几乎已经被我遗忘的古卷——《九天元女青囊海角经》!
说到《九天元女青囊海角经》,当初血湖诈尸的危急时刻要是没有它,我恐怕早就已经交代在那儿了。虽然这古卷经历过血水的浸泡,却并没有出现丝毫的变异。我断定,此书一定大有文章。
我匆匆翻开《九天元女青囊海角经》的目录,果然从中发现了“侵身”一词。只不过,它的全称应是“驱魂侵身”。
书中说到:“人有三魂,一名胎光,二名爽灵,三名幽精;其魄有七,即为尸狗(天冲)、伏矢(灵慧)、雀阴(气)、吞贼(力)、非毒(中枢)、除秽(精)、臭肺(英),此皆‘身中之浊鬼也’。其中魂为阴,魄为阳。三魂当中,天地二魂常在外,唯有命魂独住身。七魄之中,双天魄、双地魄和三人魄,阴阳相应,从不分开,并常附于人体之上。人若太虚,阳气衰败,阴气浊身,秽物极易驱其命魂,取而代之,并操控其意志为所欲为。”
古卷中所提到的“三魂七魄”玄说,对我而言倒不是很有兴趣。不过书中最后一句“人若太虚,阳气衰败,阴气浊身,秽物极易驱其命魂,取而代之,并操控其意志为所欲为。”却解开了我心中的疑问。当时的情况下,达珍的身子的确很虚,而且井穴属阴,阳气的生存空间几乎被阴气尽数占去。白蟾本身就是至阴至邪的秽浊妖物,在那种情况之下轻而易举就可以取代达珍的命魂,并操控她的意志。只是,为什么侵身后的达珍迟迟没有对我动手呢?是达珍本人的意志已经摆脱了妖蟾的操控,或是因为妖蟾因为身受重伤的缘故,没有胜算才迟迟不肯动手呢?
我继续浏览古卷,希望能从中获取更多的信息,以便帮助达珍从妖蟾的束缚中解脱出来。
在《驱魂侵身》篇的结尾处,我看到这样几句话:“侵身日久,阳人变阴,阴人变阳,阴阳相混,为祸地方。若此,唯有一法方可逢凶化吉,造福乡里。即以“三味真火”焚烧其肉身,使其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
虽然这几句话我只能断断续续的理解一小部分,但是其中的大致意思我却看得分外清楚。这里面无非是说,被侵身的人要是时间长了就会变作“阴人”,并且祸害乡里,搞得本地鸡犬不宁。如果想要解决问题,除非将活人焚烧。。。
焚烧?难道除了置达珍于死地这条路之外,就没有其它的路子可行了么?
第三十三章 夜掘女尸(上)
更新时间2011…5…7 20:32:40 字数:2468
以我对达珍丫头的疼爱,即使是将自己千刀万剐后再扔进油锅里煎炸成“啃的鸭”,也断然不会伤害她的一根毫毛。若真要火焚达珍,除非先把我架火堆里试试温度,否则休想打“贱内”的主意。
世间万物,因相生相克,才得以平衡持久的延续下去。正如阴对阳、强对弱、嫖客对野鸡的道理一样。那么,依此类推“驱魂侵身”也必定会有它的劲敌克星。当然,“焚烧说”我是不屑的!
我只能恬着脸再次去问老石借玄学古籍,希望能从中获取解救达珍的法门。他见我积极性蛮高,竟一咬牙将自己的家底都给我抖了出来。其中,尤为那卷手写本的《空石手札》,被老石看得格外重要。他把书交到我手里时那表情别提有多悲剧了,老石像卖儿子一样哭丧着脸千叮咛万嘱咐,即使我把自己弄丢了也绝不能让《空石手札》出现丝毫的差池。看这老抠毛儿的紧张样,我断定此书一定非比寻常。
再三向老石作出保证后,我终于得手,抱着老家伙用足足近百年整理出来的玄学密卷一溜烟儿不见了人影。
后来的几天里,除了吃喝拉撒睡的时间外,我几乎都是在埋头研究《空石手札》。这书里面果然很有料,竟比我小时候读过的《山海经》更要玄妙和神奇千百倍。书中主要记载了老石大半生以来所经历的鲜为人知的奇闻异事,及处理方法。如:请鬼对驱邪、布阵对破阵、安坟对掘墓、施咒对画符。。。等等。我没想到这老家伙的想象力居然还这么丰富,要搁前几年的话,没准《金瓶梅》的历史就该改写了。不过,这“堪舆学说”过于精湛且新奇,即使汉斯·克里斯蒂安·安徒生大叔从坟里爬出来再写书,也不见得能超越《空石手札》所述。老东西写得过于玄妙,我读的似懂非懂,权当“山海经二部”来研究了。
这天晚上十点多种,我正伏在油灯下研究《空石手札》,忽然听见院子里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我的房门“咯吱”一声被人推开。我见小扎西一脸惊慌地冲了进来,忙问:“你阿妈又回来闹事了?”
小扎西点了点头环顾四周不见老石,急切地问:“石爷爷呢?”
“老石啊,他被村里几个老娘们约出去‘打麻雀’了。”老石这爷都一百多岁的人了,村里的几个留守妇女居然还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