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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正峰急忙朝右侧垮了七八步,出现在他眼前的又是一尊与刚才那尊神像异曲同工的金像。只是这是一尊女性神尊,其形象生动,栩栩如生,体肤丰满动感,凹凸有形,姿态妩媚泼辣,比拟刚才那座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实属惊艳、堪叹天物。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司正峰忍不住好奇,刚要伸手去抚摸那神像。刹那间,他的眼球又紧紧定在了墙上的四个大字上——“活命一双”。活命一双?这究竟又是什么意思呢?
首先是“入者十万”,接着又是“活命一双”。前后两句合在一起是。。。“入者十万,活命一双”!
“入者十万,活命一双”?难道。。。
杨瑞昌又爆发式惊愕地大喊:“司副官,您看那儿!”
不容再思考下去,司正峰顺着杨瑞昌手指的方向看去,脑袋嗡的一声鸣响,禁不住尖叫一声“妈呀!”。
司副官的这声尖叫夸张到了极致,在场的人都被他吓得脊梁骨直冒寒气儿。三十多个人,三十多把手电筒,三十多道光齐刷刷地照在了他的眼前。司正峰正目光呆滞地盯着不远处的一个道士发呆。
这道士生得眉清目秀,仪表堂堂,他身穿大法袍,左手执拂尘,右手平放于盘坐的双膝之上,双目炯炯有神直视前方,表情淡定从容,俨然一副得道仙人的姿态。从他的穿戴服饰来看,似乎属17世纪中,那么坐在这里恐怕已经有几百年的光景了。不过从他清秀的面容,乌黑的长发,以及白嫩的肌肤来判断,这人不过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怎么可能羽化成仙呢?
来不及细想,众人的目光被那道士身后的一座黑玉宝座所吸引。这宝座高有一丈,宽足三尺,通体为一块巨大的黑色玉石雕刻而成,外镶金边,纹饰精美,妙不可言。其顶端刻有一个阴阳八卦,底座是一座莲花坐床,模样倒与太上老君的“玉局宝座”颇有几分神似。
黑玉又被人称之为“龙尾石”,产自江西婺源,它本身就有净心化戾,驱邪避凶的效用。如此巨大精美的龙尾石当真罕见,实属天物,其价值更是难以估量。古有秦昭襄王以十五座城池交换和氏璧的美传,如今眼前的这座黑玉宝座恐怕用五十座城池也不一定能换的来。
“天物啊!这回发大财了!”副带队兴奋地大喊。他或许是由于过度兴奋的缘故,声音中明显夹带着一丝颤抖,让人听起来十分诡异。
“发财喽。。。发财喽!”士兵们也都激动地跳喊起来,在财物的诱惑之下,他们似乎已经忘记了嗜血的死神就站在自己的身后。
“安静!”司正峰忽然大吼一声,指着小道士面前两个黑漆漆的小盒子说:“你们看那是什么?”
杨瑞昌一个箭步冲到道士跟前,信手拿起其中一个盒子就要打开。司正峰大惊,刚要制止,可是已经为时过晚。鲁莽的杨瑞昌早已饿狼扑食般掀开了盒盖。司正峰心里“咯噔”一声,全身冒出一身冷汗。与此同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咒似的静止了将近一分多种,他们在等待灾难的降临。
奇怪的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司正峰随即也跨上台子,见杨瑞昌从盒子里拿出一块茶碗大小的圆形古玉,玉中间有个长不到半寸的方孔,通体为暗黄色,表面有清晰刺眼的血红色云纹。这玉看似普通,实则寒气逼人,阴风簌簌。司正峰也伸手打开了另一只盒子,一股寒气直逼他的脑门,仿佛有个邪物向他哈了口凉气,使司正峰不禁打了个冷颤。司正峰手中的盒子里同样是一件古玉,此玉器通体为暗黄色,表面却又显现出清晰刺眼的血红色云纹,给人一种阴森凄冷、异常诡异的感觉。
司正峰只是匆匆看了个大概,便盖上盒子冲底下的士兵喊道:“此地不宜久留,兄弟们快抬着那两尊金像跟我离开这鬼地方。”
说罢,他和杨瑞昌两个人各自捧起一个盒子就要离开。他们拿起盒子的那一瞬间,两个人几乎同时看到了压在黑盒子下面的两张黄色符纸。司正峰走近一看,一张血书“动此锦盒必生悔,骨肉血亲赎其罪。”另一张写着“四十年后若不归,世代阿鼻恶灵追。”
忽然“呼”的一声,两张符纸同时自燃,发出一团幽灵般的蓝色火焰。顷刻间,符纸化作了灰烬。
司正峰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匆忙抬头再看那个道士。妹的,果然有诈!
刚才还是面容清秀,长发乌黑,肌肤白嫩,仪表堂堂的小道士,转眼间却变成了一个面容枯皱,眼球深凹,白发如雪的百岁老道。只是还好,他老人家依然稳坐如山,没有丝毫要发作的意思。否则,后景难以想象!
司正峰瞪了一眼僵在那里脸色苍白的杨瑞昌,冲士兵大声吼:“快!搬起两座古格银眼先撤,其它宝物日后再取!”
不料,他的话音未落。两尊神像的方向同时传来了士兵们惊恐地嚎叫声。
“啊。。。鬼。。。鬼啊。。。啪啪。。。啪。。。”瞬间绝望地哭嚎声,刺耳地枪击声,士兵们互相厮打的惨叫声回旋在阴暗凄冷的石洞中。司正峰惊慌的用手电照向声源,“扑腾”一声右手一颤手电筒掉在了地上。匪夷所思,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士兵们瞬间成了一个个凶残的魔鬼。他们眼球翻白,动作呆滞,却浑身都是蛮力。为数不多的几个正常士兵早已被那些恶魔残害的没有了人形。有的缺了胳膊,有的少了腿,还有的被抓掉了鼻子、耳朵,撕破了脸皮,抠出了眼珠子,一个个都躺在地上痛苦地嚎叫着,让人毛骨悚然!
骤然,司正峰觉得什么东西拽住了自己的裤腿,他下意识的“啊!”了一声。一旁的杨瑞昌闻声将自己的手电光打向了司正峰。不看还好,这一看可真让杨瑞昌咽了老半天胃酸。刚才被噬人蜥撕得血肉模糊,五官不全的罗城正用一只坦露着白骨,尚留几丝血淋淋的赘肉的手死死拽着司正峰的裤腿不放。杨瑞昌见状也来不及恶心,抽出腿上的军刀就朝那东西的胳膊砍去。刀起臂落,罗城的手臂被从中间砍断。
“司副官,您快走,我断后!”司正峰也顾不上谦让了,抱着檀木盒慌忙跑向出口。
司正峰钻出石洞,刚跑不远就听见身后“咚”的一声闷响,那是手榴弹爆炸的声音。
半年之后,司正峰才辗转回到南京。
可惜早已改朝换代,物是人非。袁世凯已经在不久前下台,并病逝于南京。曾祖父万念俱灰,离开了军阀,带着那块寒玉和妻儿回到了甘肃老家。
三年后,曾祖父病逝。
第三章 混蛋司令
更新时间2011…3…18 11:43:40 字数:2353
我是个小城管,大盖帽。可谁也别瞧不起咱,在那些小商小贩、街头拾荒者眼里,咱可是爷。不算是山大王,那也能抵个地头蛇。
我的工作简单明了,收入可观。进城农民的西瓜一脚跺烂,下岗工人的小摊两脚踹翻,街头乞丐挥舞皮带把他揍得人仰马翻。这就是我们的工作,保卫市容市貌,小贩穷鬼一锅端。
这天我正带着几个手下在街头转悠,远远看见刚到局里不久的大学生李子气喘吁吁地朝我跑来。“不好啦,司令!二狗在街口和一个卖茶蛋的走鬼厮打起来了!”
我双眉一皱,吼了句:“真他娘的饭桶,跟我走!”我抽出腰里的皮带,气势汹汹的向街口突击过去。
二狗正和一个干瘦如柴,打扮极不入流的老妇纠缠。他见我带人赶来,便要汇报情况,张口喊道:“司令。。。”。不料,我走上前去就是一皮带,将他抽得人仰马翻。
“真他娘废物!给我滚!”我狮吼般喝退了二狗。
那老妇见二狗喊我“司令”,猜想眼前这人一定是个有权势的头头级人物。而且,见我二话不说就一皮带抽翻了小城管,以为是来了救星。她扑过来“扑腾”一声跪在了我的脚下,“首长啊,你可得为我这无依无靠的糟老妇作主啊!我无儿无女,无亲无故,就靠这点卖茶蛋的钱过活呢!”
我一改刚才的怒颜,微笑着扶起老妇。在街上混久了,像她这样的刁民我几乎每天都能遇着几个。咱大小也算是个领导,断然不会像手下那些小混混一样不顾及国家和个人形象,鲁莽行事,野蛮执法。我讲的是“以和为贵,文明执法”,一般都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去教化那些走鬼(行话,我们把走街串巷的小商小贩统称为走鬼)刁民。
“老人家,不是我不讲情面啊。您看,现在时局动荡,国家百废待兴,国务院前几天还下发文件,要求我们城管部门坚决清除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道路上的‘绊脚石’。您这样唯利是图,在大街上走街叫卖,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公共秩序,以及市政建设和市容市貌。按照相关规定,您的茶蛋我们必须予以没收。”我一本正经地跟那老太太阐述着这里面的利害关系。
那老妇见我说的头头是道,都是些中听不中用的大道理。她一个大字不识的乡下老妇又怎么会是我的对手呢?老妇也不再争取,放下手里装茶蛋的竹篮,抹了一把泪绝望地离开了。
忽然间,我的身后炸起山响般的欢呼声和掌声。
“司令真行啊!”“是啊,真绝了!”“我们跟定司令啦!”那些马屁精们在我身后你一言他一句地附和着。我正了正头顶的大盖帽,拍拍刚才搀扶过那老妇的手,道:“对付这些刁民得讲手段,讲政策,像你们那样野蛮执法,只能是砸咱城管局的招牌。你们就好好学着点吧,跟着我司令混那是错不了地。走,兄弟们,带上战利品走砂锅居喝两口去。”于是,我在一帮人的前呼后拥下走进了砂锅居小酒楼。
几圈下来,十来号人大多都喝得找不着爹妈了。我尽情的享受着这种优越感与满足感。
忽然贵宾间的门被人推开了。我看见住在我们家楼下的祥子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司悦哥,你快回家看看吧。司大爷他。。。司大爷他不行啦!”嘈杂的房间里顷刻变得鸦雀无声。我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响,撂下杯子就朝外冲。
我疯了似的奔跑在大街上,行人和商贩均投来异样的目光。隐约间,我仿佛发现他们一个个都在窃笑和咒骂。
其实司悦才是我的真名,不过那也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上中学那阵,全国上下的学生都在闹“造反”,这个是“司令”,那个是“团长”,黑压压的一片比过街老鼠还多呢。恰好我是本家姓司,那就更不能糟蹋了这个“司”字了。于是,我瞒着爷爷,偷偷拿着户口证明去把司悦改成了司令。后来名字叫响了,爷爷才知道,因此我还挨了一顿板子呢。
我从小就没见过父母,和爷爷相依为命。听爷爷说,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至于是怎么死的,他却绝口不提。有时我问多了,他反而会动怒。所以我也只能强迫自己淡忘父母,以及他们的死因。爷爷向来很疼爱我,把我当成他的命根子。他曾在国民党的军队里干过几年小营长,所以在特殊时期期间没过一天安稳的日子。整天不是光脚走街,就是跪台子暴晒,总之是个重点狠批对象。特殊时期十年,爷爷每天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备受煎熬。可是他却没有被那场炼狱般的浩劫击倒,而是奇迹般的活了下来。因为那时我还很小,需要有人照顾。他深知,自己一旦撒手人寰,我的命运将无比艰险坎坷。
特殊时期结束后,我们的生活逐渐有了起色。爷爷怕我被人欺负,于是拿出几件私藏的古器变卖掉,四处找人拉拢关系,才把我弄进了城管局做了个小城管,那时我才十八岁。
四年后,我凭借自己敢闯敢拼、张扬跋扈的性格,在22岁生日的那一天当上了全局最年轻的副大队长。
我跑回家里,爷爷的床前已经围满了街坊四邻。爷爷拉着他们的手,正拜托他们照顾我往后的生活。祥子妈首先看见了我,喊了句:“司悦回来啦!”
街坊们扭过头,红着眼圈看了看僵在门口的我。他们招招手示意让我过去。
我一个箭步跨到爷爷跟前,“咚”的一声跪倒在床前放声哭嚎起来。爷爷松开街坊的手,一双粗糙干瘦的大手将我的双手紧紧裹在里面。街坊们互相对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会意地退出了屋子。
爷爷艰难的从枕下抽出一个精致的小檀木盒子。这是爷爷的秘密,爷爷总是趁没人的时候将它拿出来看着里面的东西发呆,有时竟然潸然泪下。他绝不允许别人去接触那个盒子,就连我也不行。所以没人知道那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以及它背后鲜为人知的秘密。
爷爷打开盒子,一股寒气直逼我的脑门,仿佛有个邪物向我哈了口凉气,使我不禁打了个冷颤。不等我缓过神来,爷爷已经从里面拿出一块状似一般章料大小的玉器放到了我的手里。我的手心一阵冰凉,感觉与一块寒冰放在手心一般,彻骨通寒。这玉器通体为暗黄色,表面却又显现出清晰刺眼的血红色云纹,异常诡异,给人一种阴森凄冷的感觉。
“爷爷,你这是?”我盯着手里的寒玉,声音有些颤抖地问爷爷。“小悦啊,你也不小了,是时候告诉你这个折磨了我们司家三代人的秘密了。”
于是,爷爷告诉了我关于曾祖父和那块寒玉的诡异事件。
我的传奇人生也从此开始。
第四章 人肉夜店
更新时间2011…3…18 19:45:25 字数:3220
爷爷走了,永远地离开了我。
二十多年以来,我从来没有离开过他。我的内心恍然觉得无比空洞,孤单,压抑和害怕。
连续几天,我不吃不眠,身体日益消瘦起来。亲朋、街坊来劝导我,都被我关在了门外。我甚至萌动了死的念头,有好几次手里握着军刀想一抹脖子,一死了之。可到最后,我都没了勇气。我手里攥着爷爷留给我的寒玉开始恨自己,恨自己懦弱,恨自己没用。
一个深夜,我朦胧之中看见爷爷血淋淋地站在我的面前。他那两只血红的大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我,仿佛有求于我的样子。我伸手去拉他那双血淋淋的手,张开手的那一刹那,攥在我手里的那块寒玉“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爷爷看到地上的寒玉,恐惧地惨叫一声后瞬间灰飞烟灭,不见了踪影。
我惊慌地喊了一声“爷爷!”,随之身体便是一阵剧痛。猛然间睁开双眼,我才发现自己是从椅子上掉了下来。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我刚要起身,忽然发现了地上的那块寒玉。
瞬间,我的头皮一阵发麻。“难道。。。难道爷爷真的回来过?”
我这才想起爷爷在临终前给我说过的话。
他让我带上这块寒玉去西藏,想方设法找到另一块圆玉,将它们送回原处。否则,他的亡灵将和曾祖父一样,永受那怨玉的诅咒和鬼邪的折磨,永世不得翻身。爷爷年轻的时候就经常梦见自己的父亲被折磨的血肉模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当时兵荒马乱,作为军人的他只能追随部队四处飘零,根本没有机会去西藏寻找另外一块古玉,以解救父亲的亡灵。
后来全国解放,他又得照顾我,特殊时期期间还要每天接受那惨无人道的批斗,就更谈不上去西藏了。爷爷在这四十多年里,每天都捧着寒玉想起自己的父亲在炼狱中受折磨的样子。故而,他经常潸然泪下,或是独自发呆。
这位年过古稀的老人,他也在时刻设想着自己死后是否会跟自己的父亲一样,遭受“世代阿鼻恶灵追”的诅咒呢?
我决定去趟西藏解决这件事。倒不是我信那些鬼邪之说,只是这毕竟是爷爷的遗愿。作为爷爷的孙子,我还从未真正意义上给他做过任何一件事。这次实属是个弥补的机会。
我向局里告了三个月长假,说要去西藏找一个爷爷的故友。局领导爽快的批复了,并且给我出具了相关的介绍信和证明。最让我感动的是,局长竟然把自己那支伯莱塔手枪派发给了我。他说西藏那地方不安分,让我带着枪防身。另外,我还特意从箱底翻出一本名为《九天元女青囊海角经》的舆术古书。这本书是我两年前从一个街头算卦的白须老道士那里缴来的。当时觉得新鲜,所以也没往局里交,就带回了家。现在我要去西藏找邪玉,说不定这古书还真能派上用场呢。
三天后,我打理好一切便从老家礼县出发了。我先乘长途大巴到了兰州,然后又改坐火车途经青海西宁,以及海晏,刚察,天峻,乌兰等地。第四天的晚上十点多种,我的首站落脚在了青海省德令哈市。
德令哈这个地方由于地形偏远,环境恶劣的关系,说是个市,实际上顶多也就是个县级规模。
我刚出火车站,就被一伙儿人忽然一拥而上堵住了去路。我见势不妙,慌忙大喝“你们想干什么?”,说着就要伸手抄枪。那帮人见我急了,连忙解释道:“同志别误会,我们可不是打家劫舍的主儿。我们都是这附近旅店的老板。”
话音刚落,这些人便拉拉扯扯就要我跟他们走。
“同志,跟我走吧。我们旅馆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