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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训的感觉他妈就是爽,而且竟有醍醐灌顶的效用。老石这几句骂过来,不敢说使我有怡然自得的感觉,毕竟咱知道自己姓啥、来这荒郊干嘛来了啊。
我一个激灵蹦到女尸旁边,伸手抓住它的两只脚腕。而老石,依然是个有惊喜的活。他只能抓住人家女尸的两只肩膀,这才能与我达成一种相对平稳的力量将女尸抬起来。
“一、二,使力!”随着老石一声苍劲的口令,我使出吃奶的劲神经一绷、用力一提,起尸了。
“噌!”几乎是起尸的同时,我看见一只又粗又长的血红色虫子从女尸的身子底下一跃而起,然后“出溜”一声竟消失的无影无踪。瞬间,不,比瞬间还要瞬间,它就这么一溜烟儿凭空蒸发了!是幻觉?不,绝对不是!从老石惊恐的眼神中可以断定,显然他也看见了刚才的那一幕。
我再仔细回顾前一秒钟眼睛所看到的东西,它大概有三尺多长。。。身上有暗斑。。。头部和尾部呈穗状。。。头部器官模糊。。。就像。。。就像寄居在牛肠子中的虫子一样磕碜!
“你看见了吗?”我涨红着脖子,头皮阵阵发麻。
“没。。。没有。。。”老石的回答闪烁其词,显然是在有意回避。
其实,我完全能够理解老石刻意隐讳的做法。在当时那种境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那东西并没有伤害我们,那我们也不能揣着自在找不自在。转眼间时间已经过去大半夜了,拉姆随时都有可能回魂,到那时可真不是闹着玩的。所以眼下的首要任务、重中之重就是尽快将女尸抬出坟墓,然后放把火将它焚烧的干干净净,一了百了。得,老家伙跟我玩深沉、装蛋定,咱也不是乱盖的,权当刚才的那一幕都是幻觉吧!
我和老石手忙脚乱的把女尸抬出土壕,然后就近找了一片草木稀疏的空地放了下来。
“小子,你去拾掇点干柴火来,我帮拉姆简单超度一下,然后就点火烧了这祸根。”老石满脸虚汗,喘着粗气向我说道。
当我正要去四周搜**柴的时候,老石突然又说:“唉,打火机给我留下。”
“打火机?没在我这啊!”我边说边在自己仅有的两个外衣兜里摸索着。
“怎么可能?那会你不是抽烟时从我手里借走的么!”老石紧张地叫喊起来。
抽烟?哦,是啊!我那阵不是问老石借打火机点烟了么。可是。。。可是我的兜里怎么会没有呢?
我僵在地上抓耳挠腮的使劲想,奋力回忆着点完烟后的情景。“噢,对了!当时掉地上了,我没捡。”我忽然想到打火机之前被我落在了地上,可是却没有多大心思再捡起它的那一幕。
“混蛋!还不快找?”老家伙显然是被我给激怒了。要不,老贼敢冲着堂堂尊主这么叫嚣么?
我和老石提着油灯低着头在我那会站过的地方地毯式的搜寻起来。呜呼!在这满地烂叶杂草、而且夜视条件有限的环境中找一只火柴盒一般大小的铁壳子(八几年时盛行的一款用汽油和火石助燃的打火机)谈何容易啊?没辙,祸是我闯的,也怨不得旁人。眼下再回家拿只打火机来显然是很不现实的事情,即使我不怕麻烦,可躺在地上的女尸可没多大雅兴等我拿火机回来烧她。
女尸?想到女尸,我毳毛骤然一绷,心里“咯噔”一颤。适才目光掠过停尸的那片空地时,似乎是空的!那么女尸。。。女尸。。。
我没敢骤然再回头去细看停尸的空地,而是将眼光缓缓挪向点在坟角的四支“探阴香”。乍一看,使我不禁大惊失色。果不其然,四支“探阴香”竟然有两支已经夭折!老石曾再三叮嘱,“探阴香”在燃烧中途一旦出现丝毫的差池,我们的小命都得玩完。刚才我和老石两个人光顾着伺候女尸了,坟头的“探阴香”竟无人问津、疏于管理。
我还来不及感触危险将至前的那种恐惧,而危险已经来临。
我只感觉身后忽然冒出丝丝刺骨冰凉的阴风,该来的还是来了。或许,女尸已经站在我的身后窥视许久。。。
香毁。人亡。这是不容变更的定律。
还不等我回头跟敬爱的拉姆大婶友好的打个招呼,一旁的老石已经望着我身后哆嗦的没了球形。
怎么办?硬着头皮头也不回地大喊大叫着跑?不,这不是我司令的作风!
“大大大。。。大婶,您回了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您看我也没去接您。嘿嘿,不好意思啊。没经过您的同意就把您的老家给整没喽。您也知道,我是干城管的,强制拆迁是我们的一贯作风。再说了,有‘违章建筑’咱就得管不是?”我转过身去赫然看见女尸就站在自己身后一尺之内的范围。我强压着内心极度的恐慌和惊悚,皮笑肉不笑地跟女尸打着哈哈。那一刻,说真的,我淡定的蛋疼!
“混球!你跟那孽障唠什么家常、套什么近乎呀?还不快闪开!”说话间,老石已经抡起手里的三尺桃木剑劈向了我面前的女尸。
第三十八章 斗破活死人(下)
更新时间2011…5…10 19:37:39 字数:3387
冲动是魔鬼,这老石真该跟我好好学学蛋定。没准人家大婶还打算请我们下去喝两口酥油茶呢?现在让他这么给一闹腾,之前本来还有和谈的希望,如今他妈都成了浮云,只有殊死一搏了。
老石举剑狂砍,我也没闲着,低头捡起地上的洛阳铲照准女尸的脑袋奋力抡过去。若说死人一旦复活,要比活人更加机智灵敏,这话一点也不是乱盖。尘封一年之久的女尸机动性依然保持着一个良好的状态。只见它脚下原地不动,上半身大幅度后倾,瞬间竟将自己的脑袋倒悬伸进了两腿之间。我的洛阳铲与老石的桃木剑均是扑空,“哐”的一声撞在了一起,铁家伙倒是没事,老石的桃木剑却被铲子的利刃撞出一道深深的劈痕来。女尸身体的柔韧性不禁令我咋舌,没个瑜伽九段是不可能做出这种高难度软体动作的。话又说回来,即使是让美国著名的瑜伽大师海伦·贝茨做这个动作,恐怕也非得闪了小蛮腰不可。
老石见对女尸的攻击失利,连忙收回桃木剑意图再次劈杀过去。可是,已经为时过晚。女尸巧妙的躲过洛阳铲和桃木剑的打击之后,迅速收腹提头,身子前倾伸手抓向了一侧的老石。老石见势不妙,慌忙转身就要躲闪,却不料女尸的双手已经“嗞”的一声划破他后背的衣服,十根尖锐的指甲已经深深抠进了老石的皮肉中。
“哎呦!娘的!”老石疼的一声尖叫。他的后背转瞬间就被女尸的手指划出十道深深的血痕,皮肉“噌噌”往外翻滚起来。女尸似乎并不满足于仅在老石背后划出几道血痕这种小打小闹的低智商游戏。只见女尸忽然仰头“啊儿!”的一声咆哮,这声音像极了野猫的凄鸣声。不过,声音尖利刺耳却瞬间停止,没出现丝毫的停滞与后延,就像正听歌曲时突然卡带一般诡异。从它狰狞的面部表情来看,我断定下一步它的指甲或许就该刺进老石的背部,直至戳穿到前胸。而老石,似乎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伤痛搞乱了神经,一时连逃生的本能竟也没有了。
我见势大惊,如果不能立即采取果断有效的行动。那么,老石休矣!
绷劲。提铲。抡铲。“嘭”的一声,我手里的洛阳铲已经深深镶进了女尸的头部。这是一组很连贯,很迅猛,很骤然的突击性动作,用时不过也就十分之一秒左右。“嚓”,一股冰凉腥臭的暗红色液体一泄千里,直冲我的面门而开。不容躲闪,那秽物已经溅得我满脸都是。妹个杂碎,当时那个恶心劲,呜呜,就别提了,伤心。
女尸又是一声痛彻心扉的嘶吼:“啊儿。。。”。这一声尖利刺耳,穿透性极佳,吼得我瞬时心胆俱裂。我一看女尸这架势,不由大惊失色。这孽障的报复心理极强,如今老石或许是救下来了,而本司令恐怕当下就要玩完。
事实证明,我的推测是正确的。女尸果然放弃了对老石的进一步攻击,转身向我扑过来。至于砍进它脑袋里的洛阳铲,我发誓已经尽力了,可是毕竟没能拔出来。得,女尸愿意把铲子当头饰一样镶在脑袋上,咱还能说点啥呢?随它。只不过唯一的兵器被它当头花用了,我两手空空该怎么对付这荫尸呢?
眼瞅着荫尸那十支依然夹带着老石皮肉的手指甲咄咄逼人的向我的胸腔抓过来,而我却手无寸铁的愣在那里毫无还击之力。情急之下,我也顾不得许多了,伸手抓住了女尸的两只手腕。那一刻,女尸与我的距离是0。214公尺。我清晰地看见它那双阴森森、血淋淋的眼睛正充满无限敌意的盯着我。荫尸满身的腐臭味直接冲击着我的味觉神经,瞬间使我胃酸翻腾、阵阵眩晕。这不是拍戏,女尸并没有给我呕吐的机会。它双手的力道很强,推着我的身体连连倒退。我驾着女尸的双臂足足后退了五六米的距离,忽然“砰”的一声,我感觉后背一阵疼痛,似乎是撞在了一棵很粗的大树上。天亡我,不可活。显然我已经被这女尸逼得走投无路了。
女尸的双臂还在继续用力,而我已经明显耐力不足,逐渐处于劣势。十公分。。。八公分。。。五公分。。。女尸手指离我胸腔的差距越来越小,直至缩短到五公分以内。事已至此,我司令的活头恐怕只有用毫秒来计算了。
“咔嚓”。嘿嘿,天亡我,我不亡我,须苟活。就在女尸锋利的指尖即将刺入我心脏的紧要关头,我想起了小学老师曾教给我一个成语,叫作“借力打力”。我狂吼一声,用尽全身最后一丝气力将女尸的双臂掰向了身体两侧。随着一声妙不可言的脆响,女尸的十支手指甲均被深深植入了我身后的树身之中。女尸痛苦地“啊啊儿”惨叫着,意图从树身中拔出双手。只可惜,徒然。
大婶着急的抖动着身子,显然已经有点不淡定了。重复,它的一切努力均是徒劳。
危险暂时搁浅了,可我耳根的压力着实是很大呀!拉姆大婶拨不出手指,着急的“啊啊儿”狂叫着。别忘了,我们的距离已经从最初的0。214公尺缩短到了0。122公尺。女尸的那张臭嘴附在我耳门上杀猪般地嚎叫着,我那个叫痛苦啊,直接难过的蛋疼!既然女尸的双手已经被我巧妙地束缚在了大树上,那么接下来我是不是就该拍拍屁股跟它说拜拜了呢?欧了,说走咱就走!
我脖子扭扭、屁股扭扭,参照着人妖跳钢管舞时的动作背部紧贴着树身,试图缓缓蹲下身子从女尸的怀抱中挣脱出去。话说计划没有变化快,理想与实现毕竟是有一段距离的。正当我还没扭两下的时候,我惊异的看见女尸身后一丈多长的头发幽灵般摆动起来。它。。。它这是要?不等我反应过来,女尸的长发已经贴着它的身体长蛇一般涌向了我的脖子。
女尸的长发瞬间已经缠绕住了我的脖子,一圈,两圈,越来越紧。我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整个人似乎都快要憋爆了。我试图抬手将这讨厌的长发弄开,只可惜挣扎了好几次也没能把手提起来。
眩晕。意识模糊。努力徒然。
罢了,放弃吧。如今只能舍弃心爱的小达珍,去地府与爷爷重逢。。。
“嚓”!
“啊儿。。。”先是一声肉肉的刺破声,随即女尸便再次附在我的耳门咆哮起来。
好舒服!好爽!这种感觉是。。。?(别想歪了)
女尸的长发已经逐渐从我的脖子上松开。这种无比奇妙、堪称人间一绝的感觉竟是空气所带给我的,是重生的气息。
“还不赶紧脱身!”说话间,老石的双手已经拉着我的身子将我从树与女尸之间往外强拽了。
嘿,这老不死的刚才跑哪儿消遣去了,怎么突然就有办法制住了女尸呢?
老石表情狰狞的拽着我的胳膊将我硬是从女尸的胸前拉了出来。我倒是差点给忘记了,这老东西之前也被女尸抓伤了后背,现在正疼呢。
挣脱了女尸的束缚,我这才发现原来是老石的桃木剑从它的背后深深刺进了体内。桃木向来被道士们誉为“天赐神木”,用它做成的桃木剑对付荫尸是很有效果的。从女尸的状态来看,这不足一寸宽的桃木剑刺进它的身体中,所产生的慑服力竟要比它脑袋上的洛阳铲强上几十倍呢。
“啊啊儿。。。啊啊儿。。。”女尸声嘶力竭地咆哮着。冥冥之中,这声音似乎与之前所发出的嚎叫又有几分不同。至于它们的区别究竟在哪里,我却毫无心思去理会。它的手指依然植入在树身中无法挣脱,而背后的桃木剑似乎令它极其痛苦。
“怨魂咒!该千杀的,没想到这孽障居然会用这么狠毒的一招!”老石望着正在咆哮的女尸神态骤然变得紧张起来。
“什么是怨魂咒?”老石的神情告诉我,一波未平,恐怕一波又将接踵而至。我连忙询问老石。
“怨魂咒是一种很极端的复仇方式,一般鬼魂是绝不会采用这种手段的。因为‘怨魂咒’一出,就标志着荫尸本身将会被碎尸万段,死状惨绝人寰。你也听见了,这女尸如今声嘶力竭地咆哮正是在召集方圆百里之内的鬼魂前来为它复仇。而它给出的薪酬就是,让其它同类啃食自己的尸身,以增加食肉者的修为根基,从而却毁了自己。由于此法过于血腥,往往会遭来天谴,没有天大的怨恨,鬼魂是不敢用它来复仇的。”老石惊惶的跟我阐述着这里面的利害关联。
如果老石所说属实,那么白让村后山的血湖也是在这百里范围之内的。那么。。。天啊。。。如果数以百计的荫尸都为了这女尸的“怨魂咒”来到庙沟。。。上帝!后果不堪设想!
“那。。。那我们该怎么做呢?”我惊慌失措地问老石。
“烧尸!”老石肯定地回答。
“烧尸?可是它的双手十指还在树身上呢,会引起火灾的啊!”我忧郁道。
“你还有其它办法吗?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老石边说边已经从四周找来了一堆干柴围在了女尸身下。
“吧嗒”打火机从干柴上掠过,顷刻间已燃起熊熊烈火。我个潦草,原来我与女尸纠缠的那阵,老石这杂碎正提着油灯悠哉悠哉的满地找他的打火机呢!这老东西,莫不是看在最终打火机发挥巨大作用的情分上,我非得生吞活剥了他不可。
大火越烧越旺,不等看着那女尸被彻底焚烧,老石便拉着我狼狈的逃离了现场。临走时,我忍不住回头再看了女尸一眼。它的表情显得异常痛苦,徒然的求救还在继续。
忽然,它恶狠狠的瞪着我。女尸的眼神中饱含着食肉寝皮、不共戴天的怨恨。它当时的那种眼神,我这辈子也忘不了!
第三十九章 吸血鬼事件
更新时间2011…5…10 19:38:33 字数:2750
我搀扶着受伤的老石连滚带爬、仓惶逃离了焚尸现场。
第二天一大早,白让村炸开了锅一般传出一条消息:昨夜有盗墓贼去庙沟盗墓,并丢下烟头引发了山林火灾。这场大火足足烧掉了庙沟大半个山头上的草木。村民们还在案发现场捡到了一把掘坟用的洛阳铲,这便是他们推断纵火者为盗墓贼的依据。
转眼间烧山事件已经过去一个星期,白让村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老石的伤势并不算很严重,只是为了防止尸毒侵身,他每天都需在伤口上敷些驱逐尸气的特制草药罢了。而我,继续研究《空石手札》以求能从中获取更多的堪舆学知识。我只希望,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不会出现半点的差池。
这天吃过晌午饭,我忙里偷闲的去村口看几个老头子推牌九,无意间探听到了一件这几天发生在村里的怪事。
老头子们一边玩牌,一边神神叨叨地议论着。我只是匆匆听了大概,便赶紧跑去向老石说及了自己的见闻。
“村里这几天出了桩怪事,你听说了么?”我站在炕头边,冲躺在炕上养伤的老石说道。
“什么怪事?”老石淡淡地问。
“我听村口玩牌的几位大爷说,这几天村里有好几户人家的牲畜在半夜不知道被什么怪物给咬了脖子,吸干了血。蹊跷的是,那怪物似乎对牲畜的肉身并不感兴趣,只注重于血液。”我顿了顿,接着说:“这些事显然不是豺狼的作为,要真是豺狼的话,它们会毫不客气的连血带肉一并消受掉。可事实是,出事的牲畜却都留下了被吸干血液的肉身。”
老石对我的话似乎并不是感到很好奇。他躺在炕上皱了皱眉,喃喃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什么?什么该来的?”我连忙追问老石。显然,从他的表现可以看出,这里面的内情或许只有他才知道。
可惜,老石并没有再与我交谈下去,而是叹了口气后转过头去装睡了。
几天后的一个早晨,我正趴在桌子上研究《空石手札》第一百一十三回中的《煞气化解·朱雀吐气篇》。忽然,我听见院门被人推开。紧接着,便是一阵嘈杂的叫喊声。我伸了个懒腰合上书,走出了闹哄哄的院子。
“老石,你看这究竟是咋回事啊?是不是村里出了什么邪物呀?”老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