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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毕生的最高精华之大技……你只看一眼就能仿效。我收回先前对你的评价,你不是属于应走上王者之路的人。”
他还在说那件事啊……
“紫青之光芒……你超越了那层境界……包含连太阳在内的一切万物……你是‘天空’……‘天空的MASTER’……”
樱叶又开始翩然飞舞,他的声音被风声所遮盖,由微弱转至无声,樱色之风隔开了我与剑圣,当风平息之时,他也消失了。
怎么突然觉得好累啊……
“这种战斗,我宁死也不要再打第二次。”
坐倒樱树之下,觉得自己好像把三十年份的体力都用尽了,刚才被剑圣秘技削割而造成的伤口仍然流着鲜血,不过并无大碍,八成是他手下留情的缘故吧!
眼皮逐渐閤上,当我进入梦乡前的最后一幕,是樱花漫天飞舞的华丽情景。
美艳而充满神秘的东方……
~第二章剑舞凤昂(白叶玲篇)~
这是一个不曾降雪的城市,幽暗天空飘落的雨丝仿佛代替了已疲惫无语,双眼空洞的人们。哭泣着,无情战火的肆虐夺走了他们内心那最后一点小小的希冀——只想平安渡过每一天的微小愿望。
以月夜为名的女武者——白叶玲,站在能够了望城市的山丘上,以哀伤的眼神注视着这片被战火焚烧过的大地。她实在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但是现实并不会因为不相信而就此消失。
紫合罗——东方大陆上最强盛的国家。对临近诸国而言,紫合罗的存在如蛰伏沉眠中的猛虎。讽剌的是,这个国家所遭遇的危机并不是外患,而是由内部自我毁灭的叛乱。
自从得知紫合罗内乱的消息之后,玲就急忙赶了回来。叛乱的势力像是夏季的骤雨,来得突然去得也快。不愧是泱泱大国,紫合罗展现了它足以夸跃四方的实力,在半年不到的时间里就浇熄了内乱之火。
“结果真给那个不良中年料中了呢……”玲喃喃自语的说着。
她的思绪也同时回到了跟西方的同伴们离别时,拉兹所说的话:“别担心,搞不好妳到达之前叛乱就平定了。”
巧合吗?那个人不会真的可以预见这种事吧?
如果以巧合来解释的话,似乎是最合乎逻辑的答案。不过假如是由那个人口中说出来的话,那就很难让人认为这只是因安慰话和现实凑巧交会所诞生的奇迹了。
拉兹曾经在东方大陆旅行了七年之久,他的足迹几乎踏遍了每个国家,对于各国的国情与风土也有相当程度的认知。这个因为锋芒太过外露而遭到故国放逐的剑士,若是凭着自己的脑袋推断出眼前的结果,那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
然而,玲总认为还是以巧合来作为最后的答案会比较好。
把“深不可测”、“绝代智者”或是“谋略家”这种华丽、充满智慧的称号套在那个不良中年的头上,怎么想都觉得很不协调。只要看到拉兹平常那种除了关心腰间的酒壶有没有装满之外,其余什么都无所谓的表情,她就觉得这家伙的前途是一片黑暗。
其实玲在前年随着伐龙远征军到达西之大陆时,就隐约猜到以前自己遇到的人可能是什么身份了。不过她并不习惯对别人讲出自己内心的事情,因此她并没有对凯恩和露西亚说出自己的臆测,只有大略讲述了一下而已。她引以为傲的除了剑术之外,还有“口风很紧”这项特长。
“既然叛乱已经平定了,那么我该回去西之大陆了吗……”玲对着无人的四周呢喃着自己的疑问。
不过,她马上就摇了摇头否定这个想法,毕竟已经跨越过大半个海洋回来了,如果不向紫合罗王打声招呼的话,实在太说不过去了。
“王城能给的温暖并不会是妳的归宿。”一个微显苍老的嗓音发出了劝阻的言语,过于突兀的言语阻止了玲的脚步。
停下了脚步,玲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一个老态龙钟的身影顿时映入了她的视线。有个老人坐在路旁的大树下,静静的看着玲。老人看起来满面风霜,脸上充满了像是因为长途旅行而感到疲惫的神色。老人的眼神宛如一把蒙尘的宝刀,在晦黯之中泛着藏不住的锐利光芒。
“温暖?归宿?我不明了你的意思,老先生。”
满是问号的问句代表她满是疑惑的心。
“……年轻人时常会故意遗忘自己的烦恼,我年轻时也曾做过这样的事。”
老人露出看起来很高深莫测的笑容。
“不过闭上眼睛并不代表事实会就此消失。正视自己的烦恼,承受住莫大的压力,然后去挑战它,这是成为人上人的必要条件之一。逃避有时是必要的,但是一昧的逃避只会造成堕落。妳有很好的资质,就这样浪费掉,实在太可惜了。”
玲的身体出现微微的颤抖,她以带着尊敬的口气询问:“请问您是谁呢?”
“我只是一个为了舍弃虚名而旅行的人。我先问妳一件事,妳知道进去王城之后就可能出不来了吗?”
老人的话伴随着锐利的目光射向玲。
“出不来?不,怎么会……”
“妳对于妳的选择没有肯定,出现了动摇。况且紫合罗刚发生内乱。”
老人打断了玲,将视线投向因战火而显得有点残破的城墙。
“我曾经听过妳的名号,剑之舞的白叶。在历经突如其来的内忧之后,身为忠心武士的妳的回归想必会让紫合罗王狂喜不已吧?仅是人心软弱的需求,所以妳再也出不来了,如果妳有想办而未办到的事情,最好先去完成。”
“我不懂您的意思。”
“哼。火焰焚烧的不只是土地,还有人心。如果妳在回去之后又提出离开的要求,刚刚被叛乱倒刺一剑的紫合罗王会怎么想呢?这其中的道理,妳应该不会蠢到想不出来吧?任务尚未完成是不足以构成理由的。”
玲倒吸了一口凉气。老人的推论很合乎情理,不过这也仅只于推论而已。
就在玲想要反驳时,老人抢先一步开口:“我问妳,西方大陆上的那群恶龙还没被扫完吧?”
“咦?是的。”
“大概还有多少呢?”
“……现在知道的尚还有五、六头左右,不过应该还有更多的龙正潜伏着。”
玲思考一下之后才给出答案。当她离开屠龙小队时,被他们解决的龙有四头,不过就血黑双龙麾下的龙将们在对龙战争时全数不在的情况来看,玲的计算可说是最保守的数字。
“是吗?还有这么多吗?呵呵,真是太好了。”
老人低首轻笑,接着很高兴的对玲说:“帮我带路吧!我想去西方见识一下这些家伙。”
“……老先生,您现在所说的可是很危险的要求哦!龙并没有您想像中的那么好打发,飞翔于天空的牠们随便一只都具有摧毁眼前这片城墙的能力!请不要拿生命开玩笑,安稳地过完今后的人生吧,现在我得去觐见紫合罗王才行。”
“喂,我刚刚说的妳没听懂吗?妳一进去就回不来了。”
“那纯粹是您个人的想法而已。”
“哼,个人的想法吗?我不久前才见过紫合罗王而已。那小子以前的眼睛看起来充满正气,但现在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样子。”
“咦?”
“还有,我必须推翻妳刚才说的那些话,澄清一下自己并不是个正在找埋骨之处的腐朽老人才行。”
老人的外貌并没有多大的改变,但是一股严肃的气魄从他身上不断扩散。惊人的气势压迫着周围的空气,玲在一瞬间突然感到呼吸困难。源自于危机感的反射动作让玲下意识的握住刀柄。
老人从身后取出了剑,他的双眼闪烁着比剑刃还要锋利的光芒。虽然拔出了能够致人于死的凶器,但是老人并没有抢先攻击的意图,他大无畏的伫立,静静的站在原地。
玲察觉到自己身旁的空气停止流动了。心脏的鼓动是唯一能感受到的声音,在快速反覆的节拍里,象征不安的汗珠刹时流遍了玲的全身。她的身体感到燥热,但是四肢却莫名的冰冷。
太强了!
武者的直觉让玲立刻判断出自己与对方的水准差距有多大。她本能地促使抖动的手拔刀出鞘。在老人无与伦比的强势面前,这不算是认输。千鸟渴望翩然飞舞的机会,而胜利的契机必须由自己追求。玲慢慢压低了姿势,重新调整重心,侧身面对眼前的敌人。
玲拔脚飞奔,大幅度的缩短了距离。转眼间,老人的身形已在刀刃可触及的攻击范围之内,但老人仍保持不动的态势。空气为千鸟所划破,但是刀锋却在那一瞬间被闪过。
锐利的剑风砍下了老人额前发丝的余影,但是也仅只于此了。老人并没有趁着玲攻击落空的破绽加以反击,只是依然站着不动。
不可思议的强!!
玲非常慌张的倒跃,同时收刀入鞘。她以一种像是被人扼住咽喉的表情注视着老人,看起来就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生物。
“……假如我的猜测有错的话,请务必纠正我。”
“妳的猜测是什么?”
“您、您的身分是不是……”玲紧张的喘着气,很艰难的开口:“……剑圣·天武幻十郎?”
老人听了之后露出微笑说道:“很久没听见别人叫我这个名字了。”
玲立刻收起架势,无意义的挥动双手,诚实地用全身来表现她的不知所措。最后她并拢双腿,弯腰鞠了一个九十度的大躬。
“真、真是对不起!我、我竟然对您拔刀相向!请原谅我!”
东方最强的剑士脸上浮现了苦笑。他缓缓收刀入鞘,露出慈祥的神情。
“呵呵,听见我名字的人一向只有三种反应。一是拔腿就跑,这种人通常是干坏事被我撞见;二是拔剑相向,这种人通常活不长;三就是像妳这个这样子。”
“是、是吗?”
“偶尔也会出现例外,曾有人只是说了一声‘哦,久仰大名’之后就挥手道别的。从那天起,我就很期待有人会再出现这种反应呢!”
“那人真是失礼耶!”
“我想这个人妳应该也见过才对。”
“咦?”
“他叫做拉兹·卡米尔,是唯一和我决斗过一次以上的男人。”
……
天武幻十郎与拉兹的渊源可以追溯到六年前。
当时默默无名的拉兹只身来到未知的土地,在属于东方特有的神秘之风吹拂下游走四方。虽然拉兹本人并没有想要在这里搏取什么名号的打算,但是身为一名长相不同的异国人,纵使本人低调行事,金发剑士的存在终究还是传了开来。剑圣偶然听见了这个传闻,便生出想要探究一下西之剑术的欲望。
……
“然、然后呢?”
玲恭敬的跪坐在老人面前,双手因为天武幻十郎陈述的往事而紧握。剑圣豪迈的笑了两声。
“当时真是没想到他会让我这么热血沸腾啊!从白昼到夜晚,我们打了一天一夜,那小子虽然败了好几次,但是却越来越强。他是我见过最有天份的鬼才了。连我的最强剑技只让他看一次就被学了去,还真是吓了我一跳。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还有第二次吗?”
“当然。几年前的夏火国天守城攻略战妳听过吧!?”
“啊……是的。当时天守城原本摇摇欲坠,但是您在危急时突然出现了,奇迹似的扭转了战局,还捉到了对方大将的女儿。只是后来城里出现内乱……”
“什么内乱?全是假的,那是为了顾全面子而说的谎言。”
“咦?”
剑圣的话让玲瞠目结舌。剑圣一边望着天空的浮云,一边把遭到蒙蔽的历史揭露给玲知道。
“不知道当时有些什么样的理由,拉兹那小子闯进天守城里解救人质。他一路冲到了我的面前,就凭藉着那股蛮干的气息。我在遇到他的一瞬间,就知道他又进步了。后来因为一些突发状况的发生,我们只过了两招就停手了,最后他还救出了漂亮的公主。”
不知为什么,玲在听见“救出了漂亮的公主”这段描述时,觉得有点不高兴。
剑圣继续说道:“隔天我们又相遇了,这次总算没有人来打扰。那次的决斗真是激烈啊,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很过瘾。拉兹在那时已经到了可以跟我一较高下的地步了,最后以平手收场,拉下对决的幕帘。”
“他跟您打成平手……!?”
玲的嘴巴这时再也合不拢了。
“剑圣”这个名号所代表的即是“最强”。在东方大陆,剑圣就是最强的剑士,而拉兹可以跟天武幻十郎打成平手,这其中所包含的意思再也明显不过了。虽然是由剑圣亲口说出来,但玲还是很难相信那个把开玩笑与喝酒当成生命意义的不良中年竟然会厉害到这种地步。不过,剑圣并没有因为玲的惊愕而停止讲述回忆。
……
后来天武幻十郎与拉兹·卡米尔两人便结伴同行。他们两人的足迹行遍东之大陆,途中也少不了各种艰辛的挑战。他们曾经灭掉一整个盗贼团、跟大批的凶悍魔兽对峙、与流浪剑士比斗、同某国贵族周旋等等。这段期间,拉兹学会了双手剑,而天武幻十郎则是完成了独创的我流剑法。
据剑圣个人的说法,那是一趟“充满刺激与磨炼的旅程”。这种形容要是被远在西方的拉兹听到了,必定会否认到底。和一个有战斗癖的暴力老头结伴旅行,绝对不是一件多快乐的事。
……
“我和那小子分道扬镳是两年前的事。后来西方那边出现了大动乱,我就猜他一定是跑回去凑热闹了。最近我也很无聊,正想去看看龙是长什么样的怪物。”
剑圣把目光转向玲,带着微笑说道:“如何?帮我带个路吧?反正妳也是要回去的,顺道带个东方土产也不是件多困难的事情吧?”
“您这个土产也太贵了吧……”
玲微笑的回答,同时也感受到某种熟悉的感觉。拉兹和天武幻十郎在某些地方有点类似。也许是这两个人在结伴同行时的交互影响吧!玲总觉得剑圣不像她以前想得那么有威严。虽然一提起剑来就会变成截然不同的人,但是平时就跟个平凡的老爷爷没两样。
“我很乐意带您去。不过,我还是必须先回城里看看才行。”
“喂喂……妳好像没有把我先前的话放在心上嘛!”
“不是的。就我认为,如果王真的如您所言的变了一个人的话,那么身为臣下的我就有义务去劝谏。”
“哼哼,我一开始还以为妳没什么自信呢!看来我是多虑了,妳好像以为自己什么都做得到哦!”
“我不懂您的意思……”
剑圣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的眼神就像在诉说着“小女孩就是小女孩”的话语。
“我问妳,妳是文官还是武将?”
“咦?我……我应该算是武将吧?”
“身为一个武将的妳,能够给予紫合罗王什么样的进谏?更何况,妳还是一个离开国家将近一年之久的武将。在内乱的紫合罗国,需要的是能消弭叛变的武将,但是当时妳不在。刚归于平静的紫合罗国,需要的是具有内政能力的文官,这妳也插不上手。妳回去能干嘛?最后只是被混沌的漩涡卷入,成为斗争的棋子而已。”
“我……”
“哼,臣下有义务劝谏君王?那也得看看劝谏的人是谁,妳还不够格呢!想要发挥忠诚心是件好事,不过最好先想想自己能做到什么再说吧!难道妳以为只要自己去见一下紫合罗王,他就会立刻变回从前的模样!?”
“……不会。”
“能劝谏紫合罗王的,是那些熟悉国政与组织情况的高层文官。妳一个武将竟然想要干涉君主?只怕到时第一个被冠上有叛意而处死的人就是妳了。”
“……说得好像您经历过似的,我说过的,这只是您个人的推论而已。”
剑圣的指责既尖锐又严苛,使得玲不禁想要反驳一下。剑圣听了便发出苦笑。
“我当然经历过。因为以前我也跟妳遇见过相同的情况。”
“咦!?”
“以前夏火国之王是我的老朋友,冲着他的面子,我当了他们的剑术指导一阵子。”
“是的,这我清楚。”玲强忍笑意恭敬的回应。
当年天武幻十郎虽然有了官职,却照样任意四处旅行游走,不过由于他并没有从夏火国国库里领过任何薪奉,纯粹只是挂名而已,所以也没什么人敢说闲话,史上恐怕再也没有像这样的剑术指导了吧!
“后来呢,新任少主接位了。不久战争爆发,我就赶了回去。可是,在最重要的天守城之战,我却被晾在大后方,一个丝毫不能发挥自己所长的地方。而,如果当年我没有自作主张及时赶去的话,那场战役早就玩不下去了。”
“……原来如此。但,自作主张是指……?”
“妳现在的情形跟我当年十分类似……不,搞不好比我更加严重。我在倾城之际救了君王,他却连一半的谏言都没听进去。难道妳认为自己的遭遇会比我更好?”
“但是君王不同啊!紫合罗王是明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