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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来。 大家的神经马上都紧张起来。 报名、挑选、找素材、准备道具,老师和同学个个忙碌。
我暗暗舒了一口气。
说到舞蹈。 我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 平日里舞蹈老师看见我,恨不能拿把刀,把我大卸八块,所以,这种关系班级和老师个人荣誉的汇演活动,是绝对不会选上我的。
有了这一层认知,我便乐得逍遥,舞蹈课上拿本书随便找了个角落一坐,享受着难得的轻松。
谁知,坐下没多久,书才翻了几页,就有人叫我的名字。
“沈纯钧,老师叫你过去!”和我一个组的叶子欣跑过来拍了拍我。
“叫我?干什么?”我疑惑不解,按理说,现在这样地情况下,她是没有闲心来找我地茬的。
“快点,过去就知道了!”她拽了我一把。
我抛下书,匆忙地跑到一堆挑选出来地精英中间。
“沈纯钧,你过来听好。 ”舞蹈老师脸色绯红,语气微带兴奋,想来挑选非常顺利,心情挺好,“这次的班级舞蹈里少一个演石头的,你来吧!”
“石头?什么石头?”我目瞪口呆。
舞蹈老师显然懒得解释,一说完就拍拍手招呼其他同学,开始了排练。
留下我在那里干瞪眼。
“沈钧,这次的舞蹈叫《天鹅之死》,背景是湖边,需要有几块大石头的。 ”葛虹拉过我,低声解释道。
“那可以用道具的!干嘛要用活人?”我低声抱怨。
“当然有道具。 但是最后天鹅死时,需要渲染出足够地悲痛,要让石头自动围在它的身边……”
“天!不过是只外国傻鸟,居然硬要赋予它窦娥感天动地的特性,真离谱!”我不悦地嘟囔。
“别抱怨了!”张绮在我旁边劝道,“等一会儿让老师听到,又要找你谈心了!你不怕啊?”
“沈钧。 反正这个角色不需要跳舞,不算太为难你。 你就别拗了!”葛虹也跟着劝我。
我还能说什么呢?认命喽!
不就是当一块大石头吗?跳舞我是不行的,站着不动总可以凑合吧!
开始的几天还好,老师在分解各个角色的舞蹈动作,我坐在一旁发呆就可以了。
在这段时间,扮演重要角色的赵敏敏,一有空就对我怒目而视,不时鄙夷地抽动嘴角。 好像真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我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地指导思想,把她当成空气,对她的杀人目光视而不见!
不久,事情地原委还是展现在我面前了。
那天,我们又在排练。
我像平常一样呆坐着,心里苦恼着:陈仇的魂魄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契合的身体,时间太长,尸萤的力量会不会支撑不下去?
“咦。 你在发什么呆?”有人亲热地揽住了我的肩膀。
我一激灵,声音里带着刻意的深情款款让人浑身发冷,除了云腾蛟,这个我的冒牌表哥还会是谁?
“表哥,你……怎么来了?我们在排练!”我用最快速度移到了离他足够安全地地方。
“我知道。 ”他一笑,眼角眉梢全是温柔的怜爱。 “怎么没让你上去跳呢?”
我忍不住起了全身鸡皮疙瘩,艰难地回答,“呃,呃,我跳得不好,所以只要坐在旁边就行了!”
“云老师,你怎么有空来?不用排练童话剧?”我们舞蹈老师看到云腾蛟,难得有笑意的脸,居然像一朵绽开的花,蚌壳似的嘴巴更是合也合不拢。
“哦。 方老师。 听说你们的舞蹈排得好,所以来取经偷师了!”云腾蛟依旧笑着。 但唇边却飘过几丝嘲讽的冷意。
“哪里,哪里!你们的童话剧才排得好呢!选地故事独特,道具华丽,场景布置逼真,那几个孩子的表演一流啊!”我们的舞蹈方老师诚恳地褒扬着。
“听说,这个是每个班级的舞蹈,那年级的舞蹈,你准备用什么题材?”他似乎不经意地问起。
“年级的舞蹈还没想好!”方老师顿了顿,“云老师,有没有好地提议?”
“我可不会跳舞!”云腾蛟连忙谦虚地说,“不敢班门弄斧!”
“不会跳舞有什么要紧?集思广益才会有好的主题,说不定你的灵感比我们这些跳舞的人都好呢!”方老师显得十分热情,一个劲催着他说自己的想法。
“呵呵,既然这样,我就提个建议,你看能不能用!”他装出随意的样子,“我想,这次文艺汇演,其他年级选的大都是一些外国的舞蹈,连童话剧的题材也很雷同,你们年级不如选一个中国古典的舞蹈,这样比较标新立异,胜出地机会就大了!”
“嗯,云老师你说得很有道理!”舞蹈老师略为思索一下,眼睛就亮了,“不如选一支唐朝地古舞,这样显得大气磅礴,你看怎么样?”
“这个设想真不错!”他点头赞同,“唐朝的舞蹈都很有气势,健舞矫健刚劲,软舞优美柔婉,是极富艺术表现力地!”
“哎呀!云老师对舞蹈的认识很深啊!那我们的这支舞蹈选好之后,还要请云老师在旁边指导一下!”方老师露出颇为佩服的表情,热情地说。
“指导不敢!到时候,我来观摩观摩,顺便学习一下。 ”他顺水推舟地应承下来。
“哦,我的表妹是不是很淘气?”他的话锋毫无预兆地一转。
“表妹?”方老师没反应过来。
“沈纯钧,你来。 ”云腾蛟笑着朝准备溜出门的我招手。
我刚刚趁他们讲话的时候,已经溜到了舞蹈房的门口,打算先到外面去避一避,免得又被他利用、算计了!
别人不知道,我还不了解云腾蛟吗?他今天出现在这里,才不会无的放矢,必有所图。
可惜,只差一步,就可以溜掉了!我心里暗暗叹息。
“她……是你表妹?”方老师呆住了。
“是啊!她是我的小表妹,平日里有些顽劣,不过还是很聪明的。 ”他故技重施,十足一副手足情深的模样,“要拜托方老师好好教导了!”
“哦,你放心!我一定会的!”方老师的笑容有点勉强。
“她要是跳得不好,让她多在旁边看看。 就是跑跑腿什么的,也可以多让她干干,学习要从基础开始嘛!”他的语气恳切之极。
“好的!好的!”方老师显然已经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连忙点头答应。
我恨不能咬他一口!
我根本一点也不喜欢舞蹈,强扭的瓜怎么会甜?再说,就我这天赋,看一百年也是白搭!
“表妹,这次汇演是你学习的好机会,你要好好把握啊!”他还不放过我,抚摸着我的头发,语重心长地说,“姑妈可是叫我好好照顾你的,你乖乖地排练,别使性子哦!”
“呃,我……会的!”我好不容易才挤出一个笑容。
“好,我先走了!方老师,你们排练吧!”他临走时,还刮了我一个鼻子,完全是我的表哥做派。
我心里一阵发冷。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平静的日子恐怕又到头了!
我一转头,两道充满嫉妒的目光立刻似利箭般射来。
站在方老师旁边的赵敏敏一副又酸又苦、又气又恨的样子,感觉就像是撞见了第三者的妻子。
天哪!原来……她看上了云腾蛟,所以对着我都摆出了情敌见面的架势!
嗯?也不对啊!如果说以前她可能不知道我和他的亲戚身份(虽然那是假的),今天他这么公开一表明,她不应该再把我当成情敌了呀!
我满心疑虑,又不能去问她,实在是郁闷极了!
偏偏云腾蛟这么一搅合,方老师真的开始“教导”我了!
所有角色练习舞蹈动作的时候,都让我在一边观看;端茶递水、拿衣服、买饮料、做道具等等杂事也落到了我头上。
我居然变成了班里最忙碌、最辛苦的一个人!
我一边擦汗,一边在心里把云腾蛟骂了个狗血淋头。
等着瞧,总有一天……我要摆脱你们的魔爪!
十天之后,班级的舞蹈终于是排练成功了,几个重要的角色只要私下里勤加练习,两个月后的文艺汇演就没问题了。
方老师开始考虑年级的舞蹈了。
唐朝的舞蹈分软舞和健舞,健舞如《剑器》、《胡旋》、《胡腾》、《柘枝》,软舞如《绿腰》、《春莺啭》、《凉州》、《回波乐》等,都是上乘之作。
但问题是,我们学院虽然把舞蹈课作为主课来教授,可毕竟不是专业的舞蹈学校,这些舞蹈都需要极为扎实的舞蹈基础,还要求舞者具有极丰富的艺术表现力,这恰恰是不能一蹴而就的,所以跳主舞的人选就成了一个大难题。
而且软舞基本上都是参与人数很少的,显然与原先设想的年级群舞有很大出入。
一时间,方老师陷入了矛盾之中,一方面,不舍得放弃这个极好的题材,另一方面,人数和人选都成了很大的困扰。
正文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五十三章 香魂(二上)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五十三章 香魂(二上)
于是,顺理成章的,我那“热心”的表哥又一次登场了。
他很明白方老师的心思,就提出了一个解决方案。
选择软舞《绿腰》,但是变独舞为三人领舞,剩下再选十五人群舞陪衬。
三人舞虽然需要配合默契,但毕竟分散了压力,不像独舞一般难以挑选人选了,而且后面的群舞虽然只是起陪衬的作用,但作为年级节目也可以推出不少舞蹈好的学生来了。
方老师细细想过之后,对这个提议赞不绝口,简直把云腾蛟当成了诸葛亮般的人物赞赏了。
代表我们年级的汇演节目就这样定下了!
接下来就是在三个班级的学生里挑选舞蹈尖子,确定群舞和主舞的人选了。
经过几轮选拔,在一百三十人中挑出了十八个人。 她们都是各班的佼佼者,容貌、身材、基本功,无一不佳。 群舞的人选是没问题了,剩下就是最主要的三个主舞的人选了!
舞蹈的媒介在于人体本身,它以独到的舞蹈语言和审美通感表意传情。 《绿腰》亦作《六幺》、《录要》、《乐世》,是唐代创制的著名软舞,属唐、宋大曲的一种,流传很广,与北宋同时代的南唐曾盛行其舞。 这支舞的节奏由慢到快,舞姿轻盈柔美。 所以作为主舞人,要突出舞腰和舞袖的特点,兼备轻盈、娟秀、典雅的特性。 才能更好地表现出舞曲的精髓。
三个班中条件最好的共有四个。
其中我们班有两个,一个是葛虹,还有一个就是那个让人讨厌的赵敏敏。
方老师对于这几个得意门生,都很喜欢,实在取舍不下,就决定四个都先上,排练到最后再决定哪一个退到群舞里去。
这样一来。 激烈的竞争便更能让她们全身心地投入到舞蹈中,发挥出自己的潜力。
消息一公布。 大家议论纷纷。 有赞成的,也有反对地,还有暗地幸灾乐祸的。
因为我们班有两个候选人,所以下意识里所有人都认为,这两个人中必定有一个要落选!
葛虹地压力空前巨大。
赵敏敏的背景谁都知道,虽说她本人的舞蹈技能稍逊于葛虹,但钱财和权势永远是不容小觑的强大支持力。 焉知老师不会因为这个而对她格外照顾?
回到宿舍,葛虹便一直枯坐,神情间有些忿然又带着点苦恼。
张绮本想开口劝慰她,被高燕兰和闵雨一把拖了出去。
“你们干嘛?”
“你这超级乌鸦嘴,还是少开口为妙!”
“让她耳根清净一些,比你胡言乱语的安慰要好!”
“那你们为什么不把沈纯钧也拉走?”
“她哪像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那我们现在到哪儿去?”
“快走啦!胡霞在练琴,我们正好去陪她!”
“啊?又去琴房?我现在有琴房恐惧症……”
不甘心的嘀咕过后。 张绮还是被她们两个拽着去陪胡霞了。
我静静听着她们的脚步声消失,才把门关好。
寝室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夏末秋初地阳光依然热烈,透过窗子的明亮和绚丽,洒满地面和桌子。
我在葛虹的身边坐下,和她一起。 默默地望着窗外。
“沈钧,我……你说,我要不要……放弃?”最后两个字费了很大功夫才挤出来。
“这个不用我说!”我淡淡摇头,“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做!”
她默然。
“机会是一样的,压力也一样!”我扭头望着她,“你不会认为那个赵敏敏真的比你强吧?”
“她的爸妈……”
“又不是保送、留校,她爸妈会为了这事去找关系、送钱吗?”我耸耸肩。
“再说,就算她爸妈这样做了,又怎么样?你可以凭实力去证明,你比她跳得好。 你才是最合适的人选!”我接着说。
“沈钧。 你好像……”她沉吟半晌,“又恢复以前地语气了!”
“葛虹!我在激励你接受挑战。 你居然有心情注意我的语气有什么变化,是不是故意耍我呀?”我等了半天,竟然听到她说了这么句话出来,多少有点愕然。
“没有。 ”她状甚无辜地摊开手,“是你刚才自己说,叫我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的啊!”
说罢,我们两个都笑了!
“放心,我不会放弃!”她抱了抱我,“说什么也要跳好这一次舞!”
“那就好!”我像小猫一样在她肩上蹭了蹭,“为了支持你,我决定自告奋勇去蚌壳方那里申请做杂工!”
“什么方?”葛虹一怔。
“人家外国人不是都称呼密斯李、密斯方什么的,我们的方老师,我给她一个特别的称呼——蚌壳方!”我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主要是她地嘴巴太像……嘿嘿嘿!”
“原来是蚌壳!”葛虹哭笑不得,“你可别传出去,不然方老师天天找你谈心,你就知道她的厉害了!”
“当然!我哪有这么笨?”我略显得意,“以后我说蚌壳,你就知道是指谁了!如果我不解释,别人怎么会想到蚌壳暗喻她呢!”
“什么蚌壳?”有人跳过来,“今晚有的吃海鲜吗?”
“呃!吓死人了!”我看清进来的是张绮,才松了口气。 “开门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做贼啊?”
“开门还需要惊天动地地吗?”她奇怪地问。
“咳,你不是去琴房了吗?怎么回来了?”我清了清嗓子。
“我溜回来的!这里的琴房太破了!”她往床上一坐,“一看见就让我想起以前的风琴房……”
我脸色微微一变。
“里面那么小,又黑乎乎的,挤了三四个人,我都透不过气来了……”她继续抱怨。
葛虹狠狠瞪了她一眼,她突然明白过来。 连忙闭上了嘴巴。
“我出去散步,一会儿就回来。 ”我转身出了门。
“哎。 你……你去哪散步?”张绮追问。
我已经走远了。
我随意地走着,穿过九曲小桥,绕过水池,兜了一圈,来到了学院最高处的“望云楼”。
这里仿照苏州古典园林造了一座规模颇大地假山,下面是如狮子林一样地四通八达的山洞,上面有一幢仿古式地全木小楼。 檐角飞翘,朱漆雕栏,院长办公室就设在里面。
我钻进了下面的山洞,沿着其中的一条路,上到了假山顶。 “望云楼”前有一小块空地,几块形态各异的石头点缀其中。
我找了块平整些的石头,坐了下来。
阳光还很猛,灰色的假山石上飘浮起一层极淡的白气。 石头上烫热地触感。 一直钻进我心里。
总是忘不了那些已经过去的、再也无法挽回的事情!
珠子往衣袖里缩了缩,好像嫌太阳太晒了!
微微有一点风,吹在脸上有些清凉,我半眯起眼睛,眺望着校园的景色。
望云楼前栽种的这棵桂花树听说很有些年头了。 树干粗壮,枝叶繁茂。 每年的这时候,是桂花开得最好的时候,满树星星点点的小黄花,金灿灿地,幽香沁人心脾。
另外几棵茉莉也是花繁叶茂,洁白的花瓣让人忍不住想摘一片下来,夹在书里当书签。
又一阵风吹过,***上下颤动。 浓郁的花香随风飘来,熏人欲醉。
奇怪?为什么我的眼皮这么沉重,头昏沉沉的。 眼前泛起一片紫色的水波。 好像真地醉了一样?
我吃力地撑着不让眼睛闭上,暗中催动袖子里的裂魂珠。 幽光一闪,似一道电光撕裂了蒙昧的厚幕。
我精神一振,眼前阳光烁目,哪有什么紫色水波?
我站起身,惊疑地打量周围。
假山上没有池塘,怎么会出现水波的幻觉呢?
我看了半晌,把目光集中到了那棵桂花树上,它树身十分粗壮,但下半截靠近树根的地方有一个大大的疤痕,好像很多年前,曾被砍断过主要枝干。 因此,在靠疤痕的这一面,桂花的数量非常稀少,绿叶的形状也有些古怪。
我刚想催动裂魂珠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