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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命人去做了,但所有的帐户帐面资金都已经转走,并且,他们所有的流动资产之前都已经抵押给了银行用来运作炒股了,炒股后的钱也被挪往了瑞行银行的帐户,我们根本查封不了。”孙远征欲哭无泪地说道。心底下暗骂,这帮朝阳的人真是黑啊,简直黑到家了,跟坚壁清野差不多少,简直就是不给鬼子留下一粒粮啊。
“那他们所有的残余资金加在一起还有多少?我问你的是帐面资金与没有入帐的资金。”秋桐急促地喘着粗气,已经憋到快要爆炸的程度了。
“还剩下二百五十块。”孙远征无可奈何地报出了这个数字,心底下气得直骂,“我靠你吗我靠你吗,这不是玩儿人么?二百五,二百五,这是成心耍我呢吧?”
当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秋桐眼前登时就是一黑,险些一下脑溢血过去栽倒在那里。合着朝阳人是来了个金蝉脱壳,集体卷钱大逃亡,最后留下这么一个数字来讥讽他,摆明了就是事先早有预谋的了。
可是,他们怎么知道自己即将马上出手要收拾他们的?
一腔邪火没地方发作,秋桐终于忍不住了,把气全撒在了孙远征的头上,“孙远征,你个王八蛋,你这个蠢货,我靠你吗,你坏了我的大事,大事!”秋桐破口大骂,骂得电话那边的孙远征脖子上青筋直跳,再好涵养的人被国骂上身的时候估计也会发飙的。不过,为了前程考虑,他最后还是忍了下来,像个孙子一样低头任由秋桐在那里大骂不止。
“赶紧,给我搜集证据还有罪名,以危害国安安全罪以及叛逃罪,发布紧急通辑令,将朝阳逃离现场的床上骨干力量全部纳入通辑令之中。再联系当地特警部门,把所有朝阳的产业给我查封掉,把所有残余分子全都给我抓起来。”指天划地的大骂了一通后,秋桐心下的邪火稍泄,“啪”的一声摔了电话,坐在椅子,两眼怔怔地望着天花板,宛如痴呆了一般。
他就是想不通,朝阳人是怎么知道的消息?合着自己搞了这么半天,累死累活的,结果就弄了这么一个结局收场?连他吗狗毛都没捞着,还惹了一大身的骚,这他吗是何苦来着啊?
第362卷第2895节:第一千二百一十五章:实在太可怕了(1)
第一千二百一十五章:实在太可怕了
“难道,他真的没死?真的没有死?”秋桐一想到那个自己极度鄙视看不起却又不得不重视尽管不承认却在心底下一提起来就有些恐惧害怕的家人,身体就忍不住轻颤了起来。他知道,对于这样的人必须要一击而杀,否则的话,如果他要是不死,让他盯上,想一想这个结果都令人后背生寒。
只不过,打死他也想不通,梁辰怎么还可能活着?那可是三架战斗机,六枚YJ63大威力地对空导弹,都能将那个小岛抹平了,怎么梁辰居然还活着?难道他真是钢浇铁打的?就算是钢浇铁打的,在现代热武的威力下恐怕也化成了一堆钢渣子了吧?
“不,不可能,他绝对不可能还活着,绝对不可能。”秋桐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拼命地捶桌子,摇头,就是不肯相信自己的这个直觉的判断。
正在这时,桌子上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秋桐烦燥地抓起了电话,“我是秋桐。”
“小桐,你怎么回事?你不是说阿卜杜热已经死了吗?包括那个恐怖基地也已经被抹平了,可是他现在为什么还活着?”电话里,传来了秋澹明愤怒的咆哮声。
“他确实是死了啊,后期我们的人也去现场勘察了一下,整个恐怖基地都已经被炸沉了,残肢碎肉飘满了附近整个海域,阿卜杜热当时就在那个小岛上,不可能还活着。”秋桐一听见是父亲的声音,赶紧站了起来,有些惶恐地回答道。
“死个屁,网上的视频现在传得满世界,阿卜杜热真人现身,因为这次袭击事件,他以真主的名义起誓要号召所有的力量,对华夏进行报复性的恐怖攻击,经过专门的技术人员鉴定,他确实是货真价实的阿卜杜热,根本不是PS出来的,或是先期录制的。秋桐,这倒底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这一次你给我捅了多大的娄子?这可是假报军功啊,不但您即将得到的军功章和特殊贡献勋章没有了,而且你还要背上处分,我也要受牵连,最重要的是,我们还因此得罪了杨忠勇,还因为这一次事件让我们大失民心,许多将要依附我们的势力却迫于现在急转而下的形势开始犹豫不前……你太让我失望了。”秋澹明怒气冲冲地向着秋桐吼着,“啪”的一声挂掉了电话。
“这,这倒底是怎么回事?”秋桐愣了半晌,才深吸口气,缓缓地坐了下来,想了想,赶紧打开了电话,查了一下阿卜杜热的消息,仅用了不到零点零一秒,就搜出了铺天盖地的无数有关阿卜杜热的新闻来,第一条就是阿卜杜热的网上宣言那个视频。
虽然大部分都已经被网监部门删除了,但还有留下来的,点开了其中的一个,打开来一看,只见画面上出现了头戴白帽、身着白衣的阿卜杜热,额上还系着一条红带子,身后是一片经过特殊技术后模糊的背景,看不出是在哪里。
第362卷第2896节:第一千二百一十五章:实在太可怕了(2)
此刻,阿卜杜热正在视频中慷慨激昂地挥舞着拳头狂吼,“华夏那些道貌岸然的、那些沐猴而冠的官员们,你们给我听着,这一次你们的恐怖袭击活动不会让我们麻族人意志消沉,只会更加激起我们复仇的欲望和战斗的激情,我们会用更加猛烈的袭击来让你们付出更加惨烈的代价,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麻族精神,什么是真正的昂扬和不屈,我们会用我们的行动向这个世界证明,麻族人向往自由、床上的一颗真诚的心永远都不会泯灭,将会在未来绽放出熠熠的华彩和光芒。颤抖吧、颤栗吧,我的敌人们,终将会有一天,你们会屈服在我们的不屈的意志和精神之下。尤其是你,华夏国安局特情处处长秋桐,就是你指挥了这样一场卑鄙无耻的战斗,使我损失了近千床上。我发誓,你终将会付出血的代价。并且,你也要为今后所有针对华夏的恐怖活动负起全责。我在未来等你!”阿卜杜热用极端仇视的目光注视着镜头,就仿佛是在用两柄滴血的弯刀对准了秋桐的喉咙,吓得秋桐身体一颤,几下就关闭了网页,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团糨糊,心中一片茫然,被阿卜杜热这么一吓,他突然间就有些手脚冰凉,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尤其是阿卜杜热最后的那句话,“你要为今后所有针对华夏的恐怖活动负责”,这一句话登时便将秋桐推进了地狱之中,险些让他当场崩溃了。
老天啊,如果以后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那自己得负多大的责任啊?并且,更重要的是,他这一次行动其实是私下里进行的一次秘密行动,并没有真正跟官方和军委打过招呼,而是擅自行动,现在捅出了这么大的娄子来,一旦阿卜杜热真要行动起来,真出了什么事情,国家高层震怒,他以后就完了。别说什么仕途不仕途的了,恐怕直接就会被送上特殊审判法庭,就算有他老爸保他,恐怕最好的结果也是要坐十五年的牢了。抛开这一切不谈,不说以后,单说眼前,国家高层看到了这个视频后,会怎么想?会怎么做?
一想到这里,秋桐就禁不住浑身上下哆嗦起来,天威惶惶,不可犯之,九天雷霆如果滚动起来,又岂是他这样一个小小的国安局特情处处长能顶得住的?
“阿卜杜热没死?他怎么会没死?当时他就在岛上啊……”秋桐喘着粗气,嘴里神经质地念叨着,这一个接着一个一连串的打击真要把他击垮了。
不过,还不仅如此,勉强还能运转的脑海里突然间灵活一闪,他再次想到了那个可怕的事实,“阿卜杜热当时可是和梁辰在一起的,如果阿卜杜热没有死,那梁辰呢?梁辰有没有死?天哪,会不会是梁辰没有死,通知了朝阳进行财产转移,所有骨干集体消失?阿卜杜热这一次现身,是不是又是梁辰捣的鬼?是了,就是他,就是他,这个,这个魔鬼一样的人,他怎么这样可怕……”脑子里轰的一炸,秋桐想到了问题的最关键,也想到了这一连串事件背后的那个关键人物,精神彻底崩溃,再也撑不住,一下歪倒在椅子上昏了过去。在临昏过去前,他脑子里唯一转动着的念头就是,“千万不要再惹这个人了,他实在,太可怕了……”
第363卷第2897节:第一千二百一十六章:不可说,不必说(1)
第一千二百一十六章:不可说,不必说
金秋园。
杨忠勇家中。
此刻,杨忠勇戴上了老花镜,正坐在电脑前,翻看着网上的新闻,尤其是阿卜杜热的新闻和那段视频,看得极为认真仔细。
旁边的陈秉岳却是眉头深锁,坐在沙发里抽着烟,一脸的愁云。
“这个阿卜杜热,还真是能折腾,他居然还没有死?看起来,秋澹明和秋桐这一次有难了,最起码也要被高层责难,脱下一层皮来。”杨忠勇看得那叫一个解恨。
“爸,您是糊涂了吧?阿卜杜热可是恐怖分子,他活着,你居然这么高兴?就算我们华夏人之间内斗,可是在这种原则上的大是大非面前,难道您还不知道哪个轻哪个重么?”坐在那边的陈秉岳哼了一声说道。
“小犊子,你怎么跟你老丈人说话呢?指责我分不出轻重来?信不信我大嘴巴抽你?”杨忠勇“啪”地一摔鼠标,转过头来横眉立目地吼道。
“您爱抽就抽吧,如果真能查出志勇的下落来,您抽我也认了。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闺女,一个儿子。结果闺女因为梁辰都快变傻掉了,整天就知道梁辰梁辰把他挂在嘴边儿上,恐怕都快忘了我是谁了。现在志勇又被神秘人劫走,到现在都不知道下落……”陈秉岳长叹了一声,揉了揉眉心,脸上一片愁云惨淡。
杨忠勇一听他说这话,左右看了看,禁不住“哈”的一声乐了出来。
“爸,您这是干什么啊?志勇丢了,您当初不帮忙救他,现在也不帮忙查找他的下落也就算了,还这么高兴?他可是您的亲外孙。如果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抓走了,到时候用来威胁您,我看您还能不能笑得出来。”一向稳重深沉的陈秉岳现在真是被家里的这些破事折腾得心力憔悴,哼了一声不满地说道。
“行了,秉岳,别上火了,我知道志勇被谁劫走了。”杨忠勇也不生气,只是呵呵一笑道。
“谁?”陈秉岳瞪大了眼睛,抬头望着杨忠勇。
“你觉得呢?”杨忠勇卖了个关子,见陈秉岳没有反应,禁不住摇了摇头,“唉,秉岳,你平时处理事情都是千机百变有条不紊的,怎么一遇到自己的事情就乱成这样了呢?你好好地想一想,阿卜杜热现在可还活着呢。”他有意提醒道。
“啊?您的意思是说,阿卜杜热活着,梁辰也活着?救走志勇的人,应该就是梁辰?”陈秉岳智慧超凡,只是关心则乱没有深入思考而已。经过杨忠勇这一提醒,登时反应过来,又惊又喜地站起来说道。
“小点声儿,你怕这个消息全世界人都不知道么?”杨忠勇瞪了他一眼,随后点了点头,“是,梁辰还活着,也救走了志勇,还是我私下里安排的军用飞机让他们离开的。”
“爸,原来您……”陈秉岳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刚说到这里,声音便哽咽了,再也说不下去了。原本他以为老丈人有着一颗铁打的心,做任何事情都是那样不近人情。但是现在,他突然间发现,自己对于老泰山的认知是多么的浅薄。
第363卷第2898节:第一千二百一十六章:不可说,不必说(2)
“行了,别说了,秉岳,一切都在心里。无论如何,志勇都是我的外孙,我能见到不救么?我更不可能因为志勇而牵连到你,让你被迫向秋澹明父子两个低头。”杨忠勇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摇头说道,不过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了,最终促使我下定决心去帮志勇的,还是小辰子了,所以,要谢的话,你应该谢他,而不是我。”
“梁辰,这个小伙子,真是不错。”陈秉岳点着头,长叹了一声道。
“何止是不错,简直就马中赤兔,人中吕布啊。”杨忠勇哈哈大笑道。
陈秉岳也终于放下一颗心来,刚想说什么,不过突然间脸色骤变,“可是,那个阿卜杜热可还是活着,而梁辰当时跟阿卜杜热在一起,那不是说,阿卜杜热已经被梁辰抓走了?可是阿卜杜热这个恐怖视频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梁辰在背后暗中操纵?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梁辰岂不是跟这个恐怖分子合起伙儿来沆瀣一气?而现在志勇又跟他在一起,那志勇,志勇……”一瞬间,陈秉岳脸色变得很难看,有一种想要抓狂的冲动。如果梁辰和陈志勇要是真跟恐怖分子扯上什么关系,天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是怎么样的。华夏政府会不会将梁辰也列为国家敌人,不遗余力地进行打击?
“你觉得小辰子是那样的人吗?”杨忠勇倒是没有着急,而是好整以暇地微笑问道。
“梁辰不会是那样的人,当然也不会拖我们下水,他的为人我信得过。可问题是,我现在怕他走极端之下稀里糊涂的被阿卜杜热将计就计地利用,绑上阿卜杜热的战船,到时候,一旦国家给他们定了性,那可一切都完了。”陈秉岳忧心忡忡地说道,焦躁地在屋子里踱来踱去。
“呵呵,你觉得小辰子是这样没有头脑的人吗?”杨忠勇依旧不着急,再次用同样的语气问道。
“爸,您这是怎么了?还是您已经知道什么了?”陈秉岳敏锐地感觉到了杨忠勇这句同样语式的问话明显含有别样的深意。
“呵呵,梁辰只不过是在撒一张大网,这一次他好像是在利用阿卜杜热给秋澹明和秋桐营造危机,但任何人都不会想到,他却是在反击中同时又布下了一个局,只不过,没有人会轻易猜得到了。”杨忠勇哈哈一笑,也不回答,只是抬起头望向窗外天边的云彩,语气悠然地说道。
“又撒下了一张网?又布下了一个局?这是什么意思?”陈秉岳一怔,皱起了眉头,开始苦苦思索起来,半晌,眼前突然间一亮,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高,真是高明,好小子,这真是智商高绝啊。”
“你想通了?”杨忠勇微微一笑问道。
“想明白了,原来梁辰是想……”陈秉岳兴奋至极地刚说到这里,就被杨忠勇轻轻摇了摇手指,打断了他的说话,“不可说,不须说,不必说,不能说。”负手站起来走到窗边,遥望远方,“我们只需要等待就可以了。真正得罪了小辰子的那些人,必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他的唇畔泛起了一丝微笑来,神秘而诡异。
第363卷第2899节:第一千二百一十七章:李吉的嘴开光了(1)
第一千二百一十七章:李吉的嘴开光了
海风和煦,凉风习习,此刻,朝阳人所乘坐的货船已经进入了亚热带海域,天气说不出的温暖晴好,一群男男女女们坐在甲板上吹海风、晒太阳,几个活泼的家伙则挥起了海杆,在海上钓起了鱼。
货轮已经进入了马六甲海域,这也是亚洲通向非洲东海岸的海上必经通道。马六甲海峡全长约八百公里,沟通太平洋和印度洋,是仅次于英吉利海峡的全球第二条最繁忙的海道,更是欧洲船只和中东油轮通往东亚的必经之路。
英国作家伊莎贝拉·伯德曾经在游记里这样描绘马六甲:“在许多方面,这里有一种中古遗风。现代世界的喧嚣在这里只有最微弱的回声。”不过,现在的马六甲不再宁静。一边是城市的喧嚣和繁华,一边是海盗的肆虐和疯狂。
从上世纪九十年中期直至如今,马六甲海盗成群结队的出海作案,洗劫船员,枪杀人质,这样的新闻屡见不鲜,甚至作案一度在一年之内高达近五百起,不可谓不疯狂了。
但随着近年来索马里海盗的兴起,风头反倒是压过了马六甲海盗,马六甲海盗似乎正在逐渐式微之,反正近几年来这条海道倒是太平了许多。当然,这其中也与世界各国海军舰队出海武装护航有很大关系了。
不过无论太平不太平,现在整个朝阳货船上的这些生冷不忌的家伙可不在乎,他们现在正闲得蛋疼,还巴不得有海盗来抢劫呢,正好为百无聊赖的海上航行增添些乐趣。
“吗的,不都说现在索马里海盗很猖狂吗?据说他们购买了新型舰支后,作案半径都已经高达两千海里了,直逼马六甲,真想见识见识他们的风彩。”李吉叼着烟挥着钓竿,半天也没吊上一条鱼来,很是气闷地将钓竿往甲板上一板说道。
旁边的马滔嘻嘻哈哈地捡起了钓竿接着钓,李铁转头看了他一眼,“我看你真是闲得没事儿干了,有那时间不如去补习一下英语什么的,到了那边跟人沟通。没事儿想什么打海盗?居然巴不得自家的船被抢一次,有毛病啊?”边说着,边利落地收竿,一尾半米长的金枪鱼在海杆上不停地扭动着身体,被摔在了甲板上。
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