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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电话,谭骥炎虽然很诧异为什么关露和童瞳在一起,没有打电话给童瞳,而是立刻打给了暗中保护童瞳的保镖,可是得到的答案却是保镖将人跟丢了,谭骥炎冷下俊脸,立刻打电话给童瞳,问清楚了地址,直接打电话给了公安局杨局长,酒吧街这边因为很乱,所以巡逻的警察也多,接到电话也不过两分钟的时间,立刻过来这边寻找关露。
或许是警笛的刺耳叫声震慑了六七个正要一逞兽欲的男人,所以正压在关露身上的醉汉放弃了最后的侵犯,和同伴对望一眼之后,狠狠骂了一句,然后拎起裤子,几个人落荒而逃,女人有的事,没有必要为此将自己给搭进监狱里。
这一刻,关露痛哭的嚎叫起来,蜷缩着身体,即使身后就是一个被撞倒的垃圾桶,可是对关露而言,此刻,已经不顾不得脏乱,她只想哭,狠狠的哭,将心头的惊恐和委屈都给哭出来。
“明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童瞳怎么会将你一个人留下?”从童瞳到达蓝鸟酒吧的时候,沈直就一直在自己的车子里看着,比起那些实验对象,沈直一方面想要摧毁童瞳的心里构造,看着她如同柳康那样的崩溃,可是另一方面,沈直又是如此的痛恨童瞳,所以他想要从其他方面来打败童瞳。
当关露下车的时候,她脸上那细微的表情变化没有逃开沈直的视线,他静静的跟在关露后面不远处,看着她被六七个半醉的男人给抓住拖到这边的巷子里意图强=暴,沈直依旧没有出面,反而是如同看一出戏一般,仔细的观察着关露的表情,肢体动作,她眼中的恨意让沈直玩味的笑了起来。
人都是一种极其自私的动物,人的心理是非常的微妙,这样的事情发生之后,其实关露该反省的是自己,她不该下车,不该乱晃到这样黑暗而危险的地方,童瞳停车的地方是马路边,酒吧街这边再乱,马路上还是安全的。
可是真的出事了,为了逃避自己的责任,为了让自己心里头好过一些,关露却将这份责任从自己身上推到了童瞳的头上,将一切都怪罪到了她的身上,而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可怜无辜的形象,或许这样能减轻自己的心理压力,而且将错误推到别人身上之后,有了情绪的一个发泄口,反而能让自己用更快的时间从痛苦里走出来。
突然听到男人的声音,关露再次骇白了脸,双手用力的环抱住自己,想要遮挡住那几乎暴露在夜色之下的胸口,惶恐着眼看着夜色之下一身白色,笑容诡异而森寒的沈直。
“这不是你的错,童瞳不该将人带来这么危险的地方的。”露出一口白牙,沈直用一种温和而诚恳的声音开口,观察着关露那刹那从眼中展现出的恨意,缓缓的笑了起来,这就是人类,如此丑陋的一种生物。
“警察就要过来了,如果你想让伤害你的人更加的痛苦、自责、内疚,那只有你真正的被侵犯了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警笛声真的越来越近了,沈直在夜色里露出笑,白色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向着暗中再次的走了过去。
如果今天只是虚惊一场,那么童瞳即使愧疚,却也会自我安慰,幸好没有出事,这样的惩罚太轻了,如果今天这个女人对所有人承认自己真的被强=暴了,那么童瞳就会一辈子背负着这个罪责,沈直阴邪的笑着,打开车门,离开了,今天知道南哥要在这里见童瞳,自己过来真的值得了。
警察几乎和童瞳、程天南是同时赶过来的,可是情绪崩溃之下,关露拒绝任何的人靠近,尤其是所有男人,即使是警察,走近一点之后,关露都会发出惊恐的喊叫声,而童瞳刚要靠近,关露却发出更加痛苦的哭声。
那个白衣男人的话在关露心里掀起了巨大的波浪,关露茫然了,她是痛恨童瞳的,尤其是发生了刚刚的这一幕,任何一个女人,即使她从小比其他女人经历了更多,可是被六七个男人差一点强=暴,关露真的害怕了,也后悔了,也怨恨童瞳。
可是刚刚白衣男人的话却让关露那原本还犹豫的心却一点一点的如同冰山一般的坚硬下来,是,如果不是童瞳将自己带到这里来,一切都不会发生
自己是配不上骥炎的,关露知道,虽然她也曾悄悄的因为喜欢上自己带大的男孩,而萌生出一种又禁忌却又兴奋的双重感情,可是关露却理智的告诉自己,自己配不上谭骥炎,他适合更优秀更完美的女孩,虽然不甘心,虽然还是会如同含春少女一般,明知道不可能,却依旧有着一丝一丝的期盼,或许骥炎会喜欢自己,毕竟自己是他这么多年来接触最多的女性。
自己虽然比骥炎大了五岁,可是保养的也很好,关露就是在这样复杂又矛盾的感情纠缠里留在北京的,可是她却没有想到今天中午会在办公室里看见谭骥炎亲密的喂菜给童瞳吃,那一刻,关露是那么的痛苦,骥炎并不喜欢自己,这样的认知,即使心里头早就明白,可是当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却是那样血淋淋的痛着,提醒着她过去所有的幻想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可是关露在痛苦的同时却又恨上童瞳,是她抢走了骥炎原本该对自己的感情,是她水性杨花的明明是小曜的女朋友,却又在一旁勾引骥炎,这样扭曲的恨意,在此刻,在自己差一点因为童瞳而被强=暴的时候终于达到了顶点。
泪水迷蒙里,关露一点一点阴狠了眼神,那最后的一点善良都在嫉妒的恨意里消失,她宁愿背负上被强——暴的名声,也要让童瞳痛苦一辈子,让骥炎和小曜都远离童瞳这个祸水!为了骥炎,自己什么都愿意!这就是自己对他的感情,即使一辈子骥炎都不知道自己这样爱着他,为了他可以牺牲一个女人的尊严和人格,自己也要让瞳瞳远离骥炎!
谭骥炎和关曜放下了手边所有的工作,开车赶到了这一边,四周已经被警察给戒严了,因为关露不能让任何人靠近,程天南也是经过大世面的人,所以他直接让所有的巡警在巷子的两头,禁止他们靠近,而巷子又很黑,所以巡警倒也不知道究竟里面受害的女性到底是谁。
打开车门,谭骥炎快速的下车走了过来,经过童瞳身边时,看到站在一旁的程天那,一瞬间,脸色阴厉的骇人。
“我……”童瞳想要开口,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声音卡在了喉咙里,而一旁谭骥炎依旧只是用冰冷冷的看待程天南一样的目光看了一眼童瞳,大步的越过她。
“程天南!你最好祈祷今天的事情和你无关!”关曜褪去了那斯文儒雅的外表,冷酷着嗓音,关家的人是任何人都不能动的!
而看到一旁的童瞳,关曜脸色复杂起来,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小瞳,你答应过我不再和他见面的!”为什么还要来这里见程天南,为什么要将关姐带过来。
“关姐没事了。”即使不用亲眼看见过程,谭骥炎此刻也知道这个巷子里发生了什么,压低着嗓音温柔的对着关露开口,小心翼翼的伸过手,不想惊吓到关露,”关姐,没事了,我接你回去。”
“骥炎。”这样的谭骥炎是如此的温柔,如同自己是被他呵护在掌心里的小公主,关露泪水再次汩汩的从眼眶里滚落下来,哽咽着,直接扑进了谭骥炎的怀抱里,用力的抱紧了他结实的身躯。
泪水滚落下来,关露知道背负上被强=暴的名声,不要说根本不可能和谭骥炎在一起,她那原本岌岌可危的婚姻也会因此走到头的,可是她不在乎,这一刻,靠在谭骥炎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心跳,关露紧闭着模样,为了骥炎,不管是什么样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一旁关曜脸色阴郁的骇人,脱下了大衣将衣不蔽体的关露给罩了起来,虽然光线暗淡,可是关露脖子上那些被啃咬出来的痕迹,让关曜攥紧了拳头,这些畜生!
“关曜,去交代一下。”谭骥炎一面抱紧着瑟瑟发抖,哭的声音沙哑的关露,一面对着脸色难堪的关曜开口,这件事必须要压下去,关姐是关家的人,所以绝对不能曝出来这样的事情,而且对关姐的名誉伤害太大,至于那些人,只要查出来之后,即使不通过明面上的程序,谭骥炎也会让那些人后悔今夜所做的一切!
“我知道。”深呼吸着,平复下狂暴的情绪,关曜转身向着远远的守在巷子口的巡警走了过去,低声的交代了几句之后,巡警立刻明白过来,这个案子已经不是他们可以接手的了,立刻上了警察离开,如同今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扶着关露站起身来,谭骥炎肃杀着一张冷酷的峻脸,在黑暗的巷子里,显得更加的阴霾震慑,凝聚着眉宇,凤眸冷酷如霜,一步一步扶起身影有些踉跄的关露。
“对不起,关姐……”童瞳走上前来,她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情况,自己明明让关姐不要下车,甚至因为担心酒吧街这里太乱,还交代她锁好车门车窗,可是童瞳却也知道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
“我不要你的道歉,你的道歉有什么用?”关露情绪再一次的崩溃,看着走上前来的童瞳,身影跌撞的向前跨了几步,目光恶毒的扭曲着,竭力嘶吼的同时,倏地扬起手向着童瞳挥了过去。
这一巴掌,童瞳是完全可以避开的,可是看着关露那痛苦不堪的模样,对上她满眼的恨意,童瞳身影未动的站在原地,怕的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脸上,打的太狠太重,童瞳只感觉左边的脸颊完全的麻木了,嘴角有着淡淡的血腥味涌了上来。
“关姐?”关曜听到这一声巴掌声,一怔,快速的回过头来,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一幕。
谭骥炎也是一惊没有想到关露会突然打了童瞳,可是峻脸之上谭骥炎目光依旧冷酷如霜,冰冷的看着眼前被打的童瞳,有那么一瞬间,谭骥炎眸光波动了一下,却又在瞬间冷寂下来,冰冷无情的面容,如同眼前的童瞳只是一个陌生人一般。
童瞳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目光看向再一次蜷缩在谭骥炎怀抱里瑟瑟发抖的关露,看着谭骥炎那双手紧抱着关露,用冰冷无情的目光看向自己时,童瞳忽然感觉心很痛,比起关露刚刚那一巴掌要痛上千百倍。
第一次见到谭骥炎时,他就是用这样的眼神冰冷的看着自己,冷酷的训斥着参加了蓝海豚面试的自己,那样的声音,低沉冷酷的不带一点温度,那样的眼神,阴寒而冷漠,让童瞳心脏如同被无形的大手给狠狠的掐住,然后用力的扯碎,如同垃圾一般丢弃在地上,任凭所有人践踏。
“骥炎,我想回家。”关露低声的开口,声音依旧带着哽咽,幽幽的嗓音,如同被蹂躏过后的桃花,娇弱的让人心疼。
“嗯。”谭骥炎那面对童瞳时的冷酷表情终于柔软下来,无比心疼而愧疚的看了一眼怀抱里的关露,低低的应了,然后直接将关露横抱而起,漠然着从童瞳身边走过,冷酷到吝啬一个眼神给她。
呆滞着,童瞳身影静静的站在原地,听着巷子里的汽车声响起,然后远离,关曜看着失魂落魄的童瞳,想要开口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只是转过身同谭骥炎一样的冷酷离开。
巷子里安静下来,一股寒风刮了进来,在冬日的夜晚,让人感觉到一阵彻骨的寒冷,程天南看着站在身边,却如同失了魂的童瞳,心疼的看着她已经肿起来的脸颊,”我送你回去,小瞳,这件事不是我做的。”
“我知道。”童瞳狠狠的闭上了眼睛,然后在瞬间睁开,眼眸里的情绪被压抑下来,她知道这件事和程天南没有关系,接到程天南的电话时,是关姐要跟着自己过来,程天南不可能事先知道这一点,所以就更不可能安排这些,这一切只是一个意外而已,却是一个无法挽回的意外,因为自己而发生的意外。
童瞳转过身向着巷子口走了过去,一步一步,脑海里却依旧浮现出谭骥炎那冷漠的眼神,连怨恨和责备都没有,如同自己只是一个陌生人一般,心脏紧缩的一阵痛,童瞳垂落在身侧的手用力的收紧了几分,然后步子沉稳的走向马路另一头自己停在路边的车子。
巷子里,程天南目送着童瞳的身影一步一步的远离,从暗黑的巷子口走入到路灯之下,那清瘦的身影,在这一刻,让程天南忽然有种遗世而独立的落寞,心疼的感觉再一次从心底疯狂的蔓延上来,如果自己是关曜,今天自己绝对不会任由另一个女人打了童瞳,绝对不会!
汽车没有回怡然园,而是向着西湖苑这边开了过去,童瞳并没有通行证,所以她无法进入小区,只能停在大门口不远处的路边。
为什么会这样?童瞳双手握着方向盘,无力的将额头抵着方向盘,自己不该带关姐一起去的,明明知道这边是宁和路这边的酒吧街很乱,可是当时时间太紧迫,童瞳也担心程天南那样的人,真的被惹怒了,反而会走上极端,他真的会毁了沐哥,所以童瞳来不及细想就带着关露一起去了酒吧街。
如果自己更加小心一点,关姐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童瞳知道对于普通的女人,这样的暴行代表着什么,可是如今说什么都太迟了。
心境沉重着,童瞳抬起头看了一眼西湖苑小区,谭骥炎的房子在小区靠近后门的那一片,这么远根本看不见什么,想起谭骥炎那冰冷的一眼,那远远比被打一巴掌,被刀子刺中,被子弹穿过身体更加的痛,这种无法言语的痛蚀骨啃心,一点一点的扩散开来,让童瞳握着方向盘的手猛然的收紧,太过于用力,指关节泛白的凸起。
西湖苑。
被谭骥炎抱到客房之后,关露一个人关上房门,然后走进浴室,将自己的身体泡在了温水里,虽然并没有真正的被强暴,可是却也只是差最后的一步而已,她的唇被咬破了,红肿气啦,身上到处都是被掐出来的淤青痕迹,脖子上被牙齿啃出来的地方破了皮,渗透着血丝,看起来怵目惊心,脚后跟因为靴子掉了,所以在地上磨破了皮,此刻被热水一泡就痛了起来,而原本白皙的大腿就更加惨不忍睹了。
虽然没有真的被强=暴,可是关露还是感觉到了恶心和肮脏,用力的擦拭着自己的身体,不过这样都值得了,想起在巷子里谭骥炎看着童瞳那样冰冷的目光,关曜同样是那样的目光看着童瞳,关露冷血的笑了起来。
客厅里,谭骥炎依旧肃杀着峻脸,低声的咳着,却拒绝了关曜递过来的水,”我没事。”谭骥炎沉声的开口,眉宇依旧没有舒展开,她果真还是和程天南见面了,甚至连累了关姐!
“这只是意外,骥炎,小瞳也不想的。”关曜低声的开口,揉了揉太阳穴,满是疲惫,小瞳为什么还是要和程天南见面,如果不见面,今晚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最好只是意外!”冷厉的眼神阴霾的骇人,谭骥炎紧抿着薄唇,如果被自己查出来,今晚上的事情是程天南策划的,不要说和谭家和关家抗衡,就算不惜一切代价,自己也要毁了程天南!
“先生,吴医生过来了。”李成打开门让六十来岁的女医生走了进来,然后关上门,依旧如同最尽忠职守的保镖一般站在角落里,他的工作只是保护先生的安全,其他的事都不是自己的范围。
“吴阿姨,麻烦你了。”谭骥炎站起身来,吴医生原本是军区的医生,退休之后原本是在郊区颐养天年的,这几天小孙子生病才过来照顾孙子的,谭骥炎之前在小区里遇到了两次,也打了招呼,小时候在军区,谭骥炎有时候受伤也都是吴医生照顾的,所以还算是比较熟悉的长辈,而且关露被强=暴这件事,不能声张,所以谭骥炎就立刻想到了吴医生。
“不用客气,关露在哪里?情绪还好吗?”吴医生也认识关露,毕竟以前谭骥炎和关曜也是被关露照顾着,所以倒也算是熟悉,此刻听到谭骥炎打过去的电话,立刻拿着药箱过来了,慈爱的脸上有着关切和担心。
客房里,关露已经洗好澡了,刚穿上浴袍,听到敲门声,收敛了心头的情绪,故意等了一会,将浴袍的领口稍微拉开了几分,露出被热水泡过之后,满是啃咬上伤痕的肩膀和脖子,然后才打开门。
“关姐,吴医生你还记得吗,她过来给你检查一下。”谭骥炎目光掠过关露的脖子和,脸色再次的阴沉下来,只是情绪被压制的很好。
一听到医生,关露下意识的一个颤抖,或许是做贼心虚,让她有种本能的惧怕和抵触,而吴医生也是老医生了,自然没有错过关露此刻的表情,却没有往其他方面想,只以为关露刚刚被人给强=暴了,在心里还有这被伤害留下的阴影,抗拒所有人靠近自己的身体,即使是一个女医生。
“关露啊,还记得吴阿姨吗?好多年都没有见面了,怪孩子,别怕,我只是给上点药。”吴医生温柔的笑着,慈爱的脸上有着心疼的神色,对着门口的关曜和谭骥炎点了点头,走进卧房,然后关上门。
“我已经清洗过了,不用上药了。”稳定下心神,关露低着头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