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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的笑就是邪乎样,印祥心里嘀咕着,爬上床用胳膊垫着头想着如何防御明天各种可能发生的事情。
不能不说印祥的敏感。刚到校的时候一推门,印入眼帘的就是唐云泽。两人对视几秒钟各自转移视线,心里也都快速运转着猜测对方的身份,长得和某人如此相像,再联系自身的状况,极有可能就是冤家兄弟。然后在洗手间明了了身份后,没说几句两人就打了起来。印祥从那以后便在心里时刻提防着唐云泽的再次偷袭。
没到五点半印祥便接到袁明远的电话,是叫他起床的。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机械的爬下床。昨天一天的军姿真厉害,昨儿晚上还不觉,今天一早自己就腿疼脚疼背疼脖子疼。捏着肩膀,印祥端起盆去洗漱。4012的其他人员也都醒了。何琳嘟囔了一句:“靠,谁定的铃,才五点半!”然后就又倒头睡了。
北方的九月早上五点钟的时候还是有些许凉意的。印祥洗漱好就下楼找袁明远。到了3012门口敲门,门打开了,是袁明远。印祥无力的把自己窝进椅子里,“四哥,我浑身疼,你疼不疼?”
袁明远上前拉起他,“走了,中午回来去泡澡。”十三这是怎么了,重活一世反而孩子气了。不过,这和他小时候还真像。想来十三本性就是如此,那些年的小心谨慎只不过因为一个身份,如今他能恣意生活还有什么不好的呢?
“阿远,咱们还没有洗澡卡呢。”李云瑾把帽子戴好,又紧了紧腰带。
洗澡卡?
“咱学校本着节约用水的原则,洗澡是用打卡的。听说就是进去刷卡才有水,就像感应水龙头一样,刷一次卡流水两分钟。”李云瑾上前拍了一下袁明远的肩膀,“昨天你到哪儿洗的澡?”
昨天带着印祥吃完饭,袁明远便拉着印祥找了家洗浴中心包了一间小间泡澡。价钱还算便宜,一个小时二十,当然这对学生来说挺奢侈,况且,对于有点洁癖的袁明远来说,夏天一天要泡两次澡,那一天就是四十,如果说钱打水漂了是十分形象贴切的。
袁明远没回答,只问道:“什么时候能办卡?”
“这我就不清楚了。到时候杨老师会通知你的吧。”
几人整理好就一起到操场集合。
田教官已经立在操场上了。风吹着他宽大的军装,配合着他严肃的神情,给人一种风萧萧兮的感觉。
呵,我们这群壮士一去两周兮苦连连啊!
跑完操六点半,田教官给了半个小时吃饭时间,七点正式训练。
今天军训的内容是原地转身。也许是太阳太烈了,晒得人头晕眼花,这一群历经高考身经百战智商没问题的壮士竟连连出错。转了几十圈后,一声“向左——转”,袁明远和卫廉便四目相对,均是一愣,然后各自冲对方嫣然一笑,立刻调转,由面对面变成了后脑勺对后脑勺。
“都不许动了!”田教官的声音平静如常。可袁明远和卫廉都在那一个声调里听出了频率的变化。
“这次转错的人要拔军姿五分钟,其他人可以去休息五分钟。”田教官的话音一落,方队里就有一秒钟的低沉欢呼。
卫廉眼角含笑,轻轻抿了下嘴,嘴角微微上挑,“彦青,云瑾,去喝水?”
这该死的卫廉!袁明远心里咬牙,你不分左右,害了我出这么大的丑!爷这辈子可和你没一点交集!还来害我!这下面子里子全丢没了!
李云瑾和林彦青都憋着笑跟卫廉去喝水了,方队里就剩下袁明远一个人。
田教官难得的面上露笑,走上前,“一排一号,要是军人都像你这样怀疑自己,那军队可就完了。”
袁明远挺直了背,深深看着教官,一字一顿,“是,教官,袁明远认罚!”
田教官点了点头,拿起军壶拧开喝了口水,“巧克力挺管用啊……”
袁明远立刻从脖根红到耳尖。
一上午的军训终于在全场哨声响起时结束了。
“四哥!”印祥跑过来一把抓住袁明远,声音急切,“四哥,我,我刚才好像看到——”
“十三,四哥带你去吃饭。”袁明远立刻出声打断印祥,这小子还提!“中午就这一点时间,你不是还浑身疼吗?回去打了水,好好擦擦,这会儿就不去泡澡了。”
“哟,这不是印祥么?”
“啊?哈,岳寒!你怎么在这儿?”
“什么叫我怎么在这儿?我就是这儿的啊!”岳寒理了理头发,“你是大一新生?哪个系的?”
“土木的,二班。你呢?”
“商学院的。哎呀,等一下,我接个电话,”岳寒拿起手机,“喂,嗯,嗯,去哪儿?好的,嗯,放心,两个星期的时间够了。嗯,节目安排?嗯,好的,嗯,拜拜。”
“印祥,迎新晚会你出个节目?”
“是兄弟不?要是兄弟,别拉我。”印祥立刻一脸戒备,夸张的往后一退,“当年那场节目我现在还后怕呢!”
这时岳寒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印祥忙趁机拉着袁明远跑了。
因为被袁明远打断,加上后来的岳寒,印祥把刚才想要说的话给忘记了,以至于不久以后兄弟俩后悔万分,不过,这都是后话了,现在是中午吃饭时间,印祥和袁明远正对着食堂里的人山人海皱眉头。
“卫廉!”李云琛跑过来,“卫廉,李云瑾呢?”说着,李云琛环顾着找,看到袁明远和印祥,“你俩看到李云瑾了吗?”
“没,一解散就没见他。”
“他人不见了,我怎么吃饭?”
“你饭卡呢?”卫廉把盘子放在早早占好的桌上,抬头问道。
“饭卡丢在宿舍了,”李云琛把帽子拿在手里扇着风,“李云瑾这个小心眼,真服了他了!”
“那你用我的吧。”卫廉把饭卡递过去。
“不用了,我得去找李云瑾。”李云琛回头边走边说,“见到李云瑾告诉他打我电话。”
“八哥,怎么了?李云琛这是?”唐云泽端着两碗粥过来,瞄了两眼站在不远处的袁明远和印祥后,就把碗放下了。
“四哥,你带饭卡了吗?”印祥咽了口水,可怜兮兮的看着袁明远,“我也忘了饭卡了……”
“……”袁明远尴尬的咳了一下,“我也忘了……”
二人只好又转身出门到忆旧阁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军训头两天就写这么详细了,后面就加快了,毕竟头两天是刚训练,一切都是新鲜的,后面就挑几个重点的东西写了。
嗯,军训一结束咱的福晋们就正面出场了。毕竟老是让数字们心里思念也不行啊~~~嗯可能这样出来的晚一点,但是毕竟情节推动,军训有两个多星期,对几人的情感变化也有影响滴,嗯,就是这样了……
☆、依旧军训
如果说上辈子进学是磨人的,那这辈子的军训就是上辈子的进学。在军训进入中间阶段,卫廉表示,练字什么的都比现在保持单脚独立,一条腿踢向前方,还用胳膊摆出行进的样子有意义。这是正步走的分解动作,比当年拿字帖一笔一笔描红讨厌的多。
田教官是严肃认真铁面无私的,他先给大家讲了什么是正步走,一边讲解,一边做着动作。
“这正步走非常难做好,所以,还是老规矩,先分解动作练习。”正步走的分解动作,顾名思义,就是把正步走分解开来,每一个动作都拿出来单独练习。
田教官绝对是个吹毛求疵的教官,就像某人一样。卫廉在军训进入的第二天就有所感悟。不说现在正在进行的正步走分解动作吧,单说说报数。报数大家都知道,一排人站好,从第一个开始报“1”,第二个报“2”,然后依次排下去。田教官就让这些上了大学的人反复的从一接龙到十,正对着他报数;转一□,报数;向左转,报数;向右转,报数。卫廉觉得自己脾气够好的了,可仍免不了心里嘀咕几声麻烦。就像现在,正步走的分解动作,这一练,又得是一下午。
“抬脚成直线,落脚要砸坑”,真把人的脚当石头了。
“现在,大家保持这个动作五分钟。”
五分钟?就这样抬着左脚、金鸡独立,胳膊保持前进状态?没一分钟,就有人歪歪斜斜的脚尖沾地了。
卫廉在保持了这个动作四分半钟的时候终于撑不住身子歪了一下,忙调整好继续站着。
田教官虽说严厉,但对于卫廉刚才的小动作还是宽宏大量的,他只是看了一眼卫廉便继续扫描方队。
终于哨声响起,这次是大休时间,可以休息十分钟。
“八哥,原来我们张教官比你们田教头坏多了。”唐云泽跑到卫廉旁边坐着,“你不知道,刚才那个正步走分解动作的时候,他让我们立三分钟不许动,金鸡独立啊!”
“三分钟?不长啊。”卫廉回过头见唐云泽脸上明显的汗渍,就递过去湿巾让他擦擦。
“不长?八哥,你是不知道,我们张教官最爱讲笑话。刚那三分钟他几乎把我们弄得笑喷了。可偏偏还得忍着,还得保持平衡,最好笑的是他竟然把他的水壶放到我一个同学头顶上,打开盖,只要那同学一动,噗哈哈……”唐云泽想了想,“这一招可真狠毒,啧啧……”
卫廉轻笑了笑没说话,只是看着远方的天空。天气很好,天蓝得澄澈,某个有着同样蓝天的下午,有那么一个人,亭亭而立,穿着高高的花盆底,甩着帕子,头上顶着一碗水,盈盈向他走来,“我当初学穿花盆底就是这样练的,”那人言语之中的骄傲就像她甩的帕子一样,灵动自然,“教我的嬷嬷就把这样一碗水放到我头顶上让我顶着,走路要挺直了背,脖子也不能乱动,偏我那时不爱学,就说走路很简单,”她笑了起来,腮边的小酒窝若隐若现,“所以就吃了苦头,整碗水都倒了,偏偏嬷嬷头顶上的碗还四平八稳的,那时我才知道什么事都要下功夫的,就连走路都一样。”
“八哥,八哥?”唐云泽在一旁说了好久却没见卫廉给点反应,回头一看,卫廉眼神远远的就像遗留在了远方,“八哥,你不舒服?晒得?还是想什么呢?”
“没,对了,今天咱解散了吃什么?”卫廉岔开话题。
“八哥,这军训都快结束了,咱天天吃面条,再吃下去,弟弟我就变成面条了!”唐云泽抱怨道,“反正今天我不吃面条了。不如,今天到大骨汤那里去?”语气恳求,就像馋嘴的孩童向大人要糖果一般,说完就满脸期待的看着卫廉。
卫廉心里一阵心疼,这是自己的九弟啊,是那个一掷千金的小九,可如今为了一碗大骨汤就露出这样的表情,“好。”卫廉微笑着答道,忍不住揉了揉唐云泽的头发。
唐云泽一听卫廉同意了,心里一阵雀跃。环顾四周,发现李云瑾和李云琛两兄弟不知为什么又气场不对。难道又吵架了?对于这两兄弟,唐云泽更喜欢李云琛多一点儿,不仅仅因为李云琛是他舍友。虽然李云瑾李云琛兄弟俩是双胞胎,但他俩的脾气性格相差很大。李云瑾更符合家长的审美,不仅学习好,待人接物也有独特的方式收放自如,而李云琛就悲剧了点。学习成绩是刚刚到本校的线的,不过庆幸为人洒脱,朋友很多,还爱开玩笑。从他两兄弟时不时的闹别扭中,大家也都隐隐约约猜到,两人的矛盾主要集中在李云瑾看不惯李云琛的随性,李云琛看不惯李云瑾的规矩。李云琛在高中就有了女朋友,就是管理系的薛慧琪,而他这一早恋的行为李云瑾曾阻止过。后来不知怎么,被他们妈妈知道了,李云琛就认定是李云瑾告的状。
“八哥,你说要是搁在过去,李云瑾李云琛就不会闹别扭了吧?”不说在大清了,单单早半个世纪他们的年龄都可以当爸爸了,更何论早恋一词呢。
不会吗?卫廉却有点担心。这分明就是两个互相看不惯的人,搁到哪都会闹腾。不管李云瑾表现的再怎么云淡风轻,李云琛表现的再怎么浑不在意,也就是维持表面罢了。呵呵,这倒和他们很像。不过,很明显,自己和他们还是不能比的,李云琛李云瑾他们只是小打小闹,真到有大事的时候,他们还是会兄弟齐心的,而自己呢?虽然一再告诉自己,过去的就是浮云,飘走了就算了,虽然自己拉着小九,告诉他不再想有交集,可每当半夜醒来,隔世的往昔还是会发出噬骨的疼痛,提醒着自己那些高墙囹圄的日子,那些屈为人臣的日子都烙在灵魂上,怎么也抹不平。这些日子,夜半睁开眼睛,看到睡在对面床铺上的人,呼吸轻浅,平静安详,就问自己,为什么他就能这么放下一切,而自己总是维持着笑容的同时心却绞痛?他也是装出来的吧?怎么可能他就大彻大悟而自己还执迷不悟?
“八哥,八哥,你怎么了?”唐云泽见卫廉眼中闪过悲伤,闪过迷茫,心里不安起来。八哥是想起上辈子了吧?可是,怎么好端端的想起了呢?是自己的那句话?
“啾——”集合时间了。
“小九,改天咱们请李云瑾和李云琛吃顿饭吧。”卫廉起身,看着不远处李云瑾把李云琛的水杯和自己的放在一起搁到阴凉处,“小九,你的水杯呢?”
“水杯?和你的放一块了啊。找不到了?”唐云泽就要回去找。
卫廉忙拉住他,“没,我就是问问。好好训练,等军训完了,八哥请你吃顿大餐。”
“大餐?请不请哥们?”李云琛嘻嘻笑着挤到两人的中间搭着肩膀。
“当然,”卫廉笑着回答,“怎么会少了你呢,到时候给你打电话。咱得好好庆祝一下。”
几人说话间就从休息处回到了方队。袁明远和李云瑾林彦青已经到了站好了。
田教官在训练结束解散时告诉大家,明天将进行射击学习,后天将带着他们去打靶场,每人五颗子弹。这一个消息让训练场顿时沸沸扬扬起来。
“四哥,岳寒打电话来让我出节目。我告诉他不参加,可是他还一个劲的给我打电话。”
“岳寒?岳寒是谁?”林彦青插嘴。
“就是一大二的,好像是这次迎新晚会的主持人。”
“你怎么认识他的?”
“他是我们学校的。”印祥皱了皱眉头,“你要参加吗?去报名吧。”
“不去,”林彦青忙摇头,“你看,我连那个打靶归来都唱不好,没音乐细胞的人伤不起啊!”
“怎么报名?”李云琛探过头来问道,“我倒是想出个节目。”
“你们都没看通知栏吗?”印祥指着不远处的一个通告亭,“上面就有。”
“懒得去看,你说说,可以表演什么?有钢琴什么的吗?我要一展我钢琴王子的魅力!”李云琛边说边做了个表示魅力四射的动作,甩一甩头发。
“不知道,不过电子琴是有的。听说大学生艺术团里有器材室,你可以去借。”
几人这时走到了餐厅,便分别去打饭了。
吃完饭,又到了集合时间,今晚先趁着天亮的时候学了最后几招的军体拳,然后进行拉歌。张教官是铁了心要让田教官表演武术的,便对二班的人员放话了,只要他们能拉到一班的歌,并且让田教官用武术伴舞的话,以后训练过程每次休息就多加一分钟。为了这一分钟,二班的人是扯了嗓子喊。
“一二三四五,我们等得好辛苦!一二三四五六七,我们等得好心急!叫你唱,你就唱,扭扭捏捏,不像样!像什么?大姑娘!”
印祥刚开始顾忌袁明远在一班,所以喊话声音就小点儿,可后来转念一想,这么多人,又不是单四哥一个,便也扯开了嗓子。
当二班的人员开始挑衅的时候,田教官便命一班的人员转身面对二班,和二班对擂上了。
“让我唱,我就唱,我的面子往哪放!要我唱,偏不唱。你能把我怎么样?怎么样!”
印祥一听到这段话,就噗的笑了,好无赖啊,真难以想象这样的话四哥会说出口。便偷偷掏出手机编辑短信:四哥,你嗓子疼不疼?含片润喉片,我这里有胖大海,一会儿给你?还有,不想拉歌就不要喊了,反正这么多人。
唐云泽听到这段话,就偷偷掏出手机发短信:八哥,你不会也大声说了吧?
☆、射击训练 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