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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似乎毫无芥蒂的打着招呼“姐夫。”
“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想要再次将这个称呼与我联系在一起。”凯厄斯冷漠的开口,声音微微上扬,似乎只是单纯的嘲讽。这个比莱格还要低上半头的男人,意外的强势,他毫不掩饰的高傲态度以及优雅不羁的做派。在一个挑眉间就已经彰显到淋漓尽致。阿瑟暗自欣赏着自己的眼光,原来她竟是这样一个男人的妻子吗?
“确实。”莱格毫不示弱的扬起下巴,话中挑衅意味十足。显然他与凯厄斯熟识,关系却并不友好。阿瑟看着两人似乎剑拔弩张的对峙模式,好吧,其实不能仅仅说是不友好的程度。莱格眉头紧蹙,他知道此时乃至今后,都不能再如此排斥这个占据了姐姐整个生命的男人。只是,对于他的存在,自从在见到他的第一面以后,莱格拉斯就无法对他抱有任何和喜悦挂钩的情绪。
“我想我们可以换个更合适的场所——来继续这场谈话。”
一个平淡的却异常沙哑的声音在他们之间响起,似乎是因为声音的主人很久没有开口说过话的缘故,让他的声线听起来带了几分沧桑和沉闷。阿瑟意外的别开头,看向来人。他有着一头光亮柔顺的黑发,此时正随着风向飘动。他的脸色和眼睛与凯厄斯的一样,绝美、冷漠、僵硬。他没有像凯厄斯那样披着斗篷,只是穿着和凯厄斯类似的黑色拖地长袍。他无声无息的站在小巷的阴影处。将他的整个人都掩藏在黑暗之中。
‘马库斯’这个男人的名字,阿瑟对他的印象不只是来源于卡伦家的壁画。在她的记忆深处,虽然仍旧模糊,但是她知道,这个人在她的过去占有很重要的地位。是仅次于凯厄斯的存在。
“阿瑟,欢迎回家。”是的,马库斯说的是回家。明明只是很简单的一句话,阿瑟的眼眶却因此,变得酸涩不已。她的胸口闷闷的,心中汹涌着无法言喻的情绪,她不清楚这是什么,也许就是被封印的那部分记忆和感情的影响。马库斯似乎并不期待她能说什么来回应他,显然,这个同样与自己非常熟稔的人并不需要自己回答什么,他也许是看出了她并没有完全恢复过去的记忆。这很容易看出来,因为阿瑟那一脸的茫然陌生。马库斯忽然结束了静止的状态。他微微侧过身,不再开口,却用行动表达了此时的意愿,他希望他们跟着他。这个男人已经习惯了用肢体动作表达自己的想法,阿瑟忽然就明白过来。马库斯也许已经习惯了沉默。他很可能已经在无声的世界中度过了漫长的岁月。凯厄斯没有放下阿瑟的意思。他从容的跟随着马库斯,毫不犹豫的跨步迈进小巷黑暗的阴影中。
因为忽然从阳光暴晒下的广场走进阴冷黑暗的小巷。毫不示弱的大风拍打着阿瑟湿透了的身体,她瑟缩了一下,因为没有来得及适应的寒冷。凯厄斯的脚步一顿,继而停了下来。他俯身将阿瑟放下。她的双脚触到了冰冷的碎石路,尖锐的石尖硌得脚板生疼。阿瑟抱住自己的双臂,缩成了一团。她的心里涌起几分委屈,两只脚彼此揉搓着,借此增加几分暖意。起初,阿瑟以为凯厄斯就这么放下她不管了。心想是不是就这么知趣儿的离开,再也不要想什么过去好了。就在她胡思乱想间,身上忽然被什么包裹住。阿瑟回神儿,鼻子底下一双宛如艺术般完美的手,灵活的整理着红色的斗篷。斗篷?她回过味儿来,这才发现凯厄斯的斗篷正披在在自己的身上,而他正帮自己做最后的整理。也就是一瞬间的功夫,阿瑟再次被凯厄斯‘公主抱’了。一双脚丫脱离了地面给予的酷刑,它们此时正愉快的躲在斗篷的下摆下面。
莱格站在一边,将凯厄斯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他没有发出声音,只在他们重新迈开步伐的时候,默默地走在凯厄斯的身侧。一个刚刚好可以看顾到阿瑟的位置。他们跟在马库斯的身后,往更黑暗的小巷深处走去。随着他们的深入,整个小巷变得越来越狭窄。相对而言,路也并不如一开始的平坦。坑坑洼洼,甚至开始有下坡的趋势。阿瑟安然的躺在凯厄斯有力可靠地臂弯里,望着他的下巴发呆。此时因为距离很近,她可以更加清晰的勾勒出他优美的下颚曲线,然后看着这道圆润的弧度流畅的衔接着白瓷一般的脖颈。很诱人,阿瑟服从自己心底的渴望,她抬起了手指,轻触他的喉结。抱着她的双手因为她意外的触碰而猛然收紧,阿瑟吃痛的缩回手。她垂下眼皮,不敢再去看凯厄斯的脸色。
“阿瑟,不要着急。”
满脸疑惑,她不解的看着他的下巴。然后后知后觉的爆红了脸颊,阿瑟小心的攥紧了手中抓着的属于凯厄斯的长袍衣料。眼神飘忽犹疑。对于他们越走越偏僻的路线,她很想询问他。想要知道、想要了解他们这是要去的地方。只是周围的环境太过安静。在这个只有他们四人的小巷深处。他们之间能听到的只有脚步踏在石板上的声响,以及她和莱格的呼吸声。是的,只有她和莱格的呼吸声,因为这里真正活着的只有他们两个。也是在这一刻,她清醒的意识到,另外两个是即便身处同族之中仍然强大的吸血鬼。
小巷的深处有一个小小的拐弯。不是特别明显。它依然是向下倾斜着延伸到更加黑暗阴冷死寂的地方。阿瑟十分不喜欢这里的环境和气氛,它们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与他的不同。这个事实让她觉得很难过。仿佛是两个世界的存在,被隔开了无法融合的距离一般。凯厄斯停下了脚步,阿瑟抬头看向前方。马库斯的身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只看到了横隔在路的尽头的,是一道没有窗户的砖墙。他们已经走进了一个死胡同。
凯厄斯稍作停顿,就又毫不犹豫的朝墙走去。他站在墙边,微微俯身朝一个又黑又小像是个排水沟一般的洞口说道:“马库斯,我要放阿瑟下去了。”
“我会接好她。”属于马库斯的声音带着低沉哝哝的回音从洞口里传出。原来,消失的马库斯是提前滑进这个洞里去了。也是在这个时候,阿瑟才注意到洞口半盖着类似盖子的东西。
凯厄斯单手托抱着阿瑟的臂窝,他的手冰冷坚硬像冬天里的石头。他将她放到了黑漆漆的洞口。
“我放手了。”凯厄斯在阿瑟耳边说话,因发声吐出的气流带着森冷的寒气。阿瑟感到身上的汗毛根根倒立,她起鸡皮疙瘩了。 可以说是战战兢兢的,她小声肯定道:“放手吧。”
阿瑟并没有闭上眼睛或者是感到恐惧。看着飞速向上流窜的丝丝线条,她知道,她在以很快的速度下落。直到,马库斯有力的双臂温柔的托住她。
“谢谢,马库斯。”阿瑟扶着马库斯的臂弯,踮着脚站在冰冷湿滑的石头上。她不敢乱动,光着脚丫的她在这里很可能一不小心就会滑倒。马库斯没有回答,只是很可靠的扶持着阿瑟站在原地。
阿瑟打量着周围,这里应该是地下的某个地方。并不是一丝光亮也没有,虽然非常的微弱,但是仍然是有光线存在的。之前原本非常黑暗的小巷,与这里相比,却能够从头顶的洞口处看到投射下来的微光。这些光线投射在脚下潮湿的石头上,反射出点点的光晕。阿瑟可以清楚的看着凯厄斯从上边轻盈的跳下,他非常快、非常轻的飘到阿瑟的身边,将她再次抱起。此时,马库斯转身接着向前走去。阿瑟在凯厄斯迈步的瞬间,听到了头顶洞口盖子被阖上的声音。她已经不再对此表示惊讶,因为莱格对路线和规则的熟悉,她可以肯定,曾经莱格无数次的来回于这条通道。一个精灵与吸血鬼如此密集的来往,原因显然就是自己。只要解开封印,一切都会有答案。
凯厄斯紧紧地抱着阿瑟,她甚至能够觉察出他胸腔内最轻微的震动。走出了最后的一丝光源,此时的他们已经完全置身在黑暗当中,就连阿瑟也只能看到抱着自己的凯厄斯的脸。她无从判断这里的大小。因为就连在地上的街道时,刻意制造出的脚步声也消失不见了。他们都是走路无声的怪物。恍惚间,阿瑟感到唇上抚过了一抹冰凉。她睁大了眼睛,不可意思的瞪着凯厄斯。就在刚刚,他吻了她的嘴唇。虽然很快就离开了,然后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但是,阿瑟抬手拂过自己的唇瓣,眼睛里闪动着光芒。
通道里逐渐有了一些光亮,阿瑟此时才明确到他们走在一个低矮的拱形地道里。而地道的终点也出现在了不远处,那是一扇锈迹斑斑的铁皮大门。粗大的扶手像极了人的手臂,而那上面也完全被铜锈覆盖,完全看不出原先的造型和颜色。他们很快穿过这扇门,进到一间石室,这让阿瑟产生了非常不好的联想。这里像极了关押犯人的地牢。铁门在身后‘咣当’一声,重重的阖上,阿瑟猜测这也许是弟弟不耐烦的宣泄。毕竟,这里的环境真的非常的压抑。阿瑟和莱格一样,十分不喜欢。
此时,马库斯拉开铁门对面的一道木门。木栓的摩擦声有些刺耳,这扇门很厚很矮。凯厄斯抱着阿瑟紧随马库斯,跨进了这扇门内。然后,阿瑟惊讶的四处张望。这里是一条非常明亮宽敞的走廊,两边的墙壁涂抹着白色的涂料。地上铺着简约的灰色地板。天花板上均匀分布着矩形煤油灯。是的,是煤油灯而不是电灯,显然这里似乎是隔离了二十一世纪的存在,他们仿佛置身在十八世纪文艺复兴时期的贵族城堡。即便是复古风的走廊也好,起码这里非常的暖和,阿瑟动了动她有些僵硬的脚趾,尤其是在经历过那么漫长的幽暗小巷和阴冷地道之后。
长长的走廊尽头,在他们正对的墙壁上挂着一副很大的挂毯。而在那里忽然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色传教服的牧师一样的人,他无声无息的站在那里,似乎是在迎接他们的到来。等到他们靠近之后,黑衣人躬身行礼,将挂毯撩开,在那之后赫然是一个电梯口。阿瑟很惊讶,她有些无法适应这突兀的过渡。似乎突然穿越时空了一般,不真实的茫然。他们乘坐电梯的时间很短。几乎是立刻走了出来,然后看到了一个像是在邮局看到的那类前台服务一般的地方。墙壁都是木头制作的,地板的颜色也是那种近似于黑色的墨蓝。这里没有窗户,除了门,像个封闭的储藏室。墙壁上挂满了大幅色彩极其鲜艳的托斯卡纳风格的乡村风景画。白色的皮质沙发,光滑桌面上的水晶花瓶以及艳丽鲜活的花束。安静、诡异、恐怖,令人胆寒。因为,即使是再华丽的装潢,上面却覆盖了一层浓厚的死气。怎么看都只能算是空洞华丽的棺材一般的牢笼罢了。
房间正中央,摆放着一个高高的柜台。阿瑟看着柜台漆面之下若隐若现的木质纹理,可以断定这是桃花心木制成的。通常这样的木料除了本身材质坚硬耐用的特质之外,还有一项玄学范畴的功用——辟邪。这真是讽刺,在一个全是吸血鬼的辟邪空间,却在使用这种道具。而这个柜台的主人是一个女人,她的个子十分高挑,皮肤黝黑,瞳孔的颜色是绿色的,而最重要的是——她是个人类。她热情的起身,面带微笑的向他们鞠躬行礼。
“下午好,马库斯大人,凯厄斯大人。”
两人一前一后,同样目不斜视的径直朝房间的两层门走去,而门后面的接待处又与刚刚的那间有着完全不同的风格。充满了个人色彩,阿瑟暗自猜测这里的负责人是一个怎样跳脱极端的存在。他们从另一扇门走出这里,穿过另一个宽敞、华丽的大厅。然后走过大厅尽头的几扇大门,它们被镀了一层金粉。然后又是一个大厅,他们站到了位于正中的位置,拉开一块嵌板,随后露出了一扇相对来说比较普通的木门。和之前所有的不同,此刻他们站着的地方,是一个采光极好却是洞穴一般的房间。它有着城堡大灯塔一般的外形。房间内仅有的家具就是位于主位的三张华丽的如同国王那般象征权力的大椅子——君王的宝座。
房间内站着很多人,他们似乎在商议着什么。声音低沉平淡,话语在空气中嗡嗡作响,无法听得真切。而在他们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这里的同一时间,他们各自停止了正在说着的话题,纷纷转向了他们的方向。大部分的吸血鬼都穿着非常普通的西装衬衫休闲装,只要不是暴晒在阳光下,他们与人类无异。而在他们之中,一个非常抢眼的男人,上前了一步。他穿着与马库斯和凯厄斯同款的黑色拖地长袍,他的黑发很长很密,在光线下闪着健康漂亮的光泽。他展开了双臂,摆出欢迎的姿势,声音柔和动听。他的朦胧的双眼几乎眯成了一道缝,脸上的笑容几乎可以说是欣喜若狂。
“真是非常大的惊喜!太好了,我们的姐妹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各位亲的支持!
╭(╯3╰)╮
☆、美味的‘晚餐’
他展开了双臂,摆出欢迎的姿势,声音柔和动听。他的朦胧的双眼几乎眯成了一道缝,脸上的笑容几乎可以说是欣喜若狂。
“真是非常大的惊喜!太好了,我们的姐妹回来了!”
阿瑟确定他口中的姐妹指的是自己。只是,她却没有一丝见到他的喜悦。不同于马库斯和凯厄斯。她甚至可以说是打心底里不喜欢他的。‘阿罗’,这个男人的名字,沃尔图里的代言人。显然,马库斯和凯厄斯也对阿罗表现出来的热情无动于衷。凯厄斯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马库斯上前几步,伸出了左手。阿瑟正奇怪,只见他将手指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阿罗摊开的手掌,然后就垂下了去。而阿罗的表情变得恍然,似乎是疑问得到解答后的明悟。
“谢谢,马库斯”阿罗轻柔的说道,然后看向阿瑟,摆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我可怜的阿瑟。过去的事情都不再重要。你已经回家了。凯厄斯,我的兄弟。我不再耽误你们了,请自便。”
凯厄斯自顾自的转身离开,从头至尾没有多说一句话,简直和马库斯一般沉默。从周围那些吸血鬼的表情看来,显然这很不正常。也许是因为她的存在吗?阿瑟从凯厄斯的肩头望向阿罗,他微笑着,看不出在想什么。莱格和马库斯站在原地,他们并没有跟过来。阿瑟张了张嘴,望着莱格的目光有些挣扎。她的弟弟善解人意的向她颔首,示意没关系,脸上的神情万分愉悦,已经没有了初到这里时的阴霾。他们穿过大厅,走过一个雕琢的十分精美的双扇木门。
此时,只有阿瑟和凯厄斯两人。她忽然就胆怯起来,很没出息的怯场了。因为她猜到了接下来可能会去的地方。阿瑟的心脏不可抑制的狂跳着,已经超出了平日里的一贯频率。她甚至感到了窒息,仿佛喉咙处被卡住了一般。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凯厄斯焦灼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可是此时此刻,她却不敢抬头去看他的那张美轮美奂的俊颜。阿瑟垂着眼皮,手指颤抖着,死死攥着手中属于凯厄斯的衣料。
很漫长的一段路。漫长到阿瑟只记得中间拐了无数个弯,走过无数个走廊。然后,他们终于站定在一扇古朴的木质大门前。这儿就是凯厄斯的房间,阿瑟想。他将她小心的放下,阿瑟站在冰冷的石头地板上。看着凯厄斯右手推开大门,他的左臂仍然紧密的环抱着她的腰身。几乎是被拖着跨进门槛。
这是间宽大的白色房间,屋内的陈设几乎都是白色的。地板上铺着厚厚的白色羊毛绒地毯,松软舒适,阿瑟可以感受到脚心的温暖。凯厄斯带着她像是巡视领土一般,安静的看过每一个屋内的陈设,他们之间没有说过一句话,却都能清楚的了解彼此的意思。她想,也许这就是他和她之间的默契。请原谅她不能集中精力去描述整个房间的装潢细节,她实在无法在身处凯厄斯怀抱的时候,还能注意到屋内的装潢。她只知道,对这里,她渐渐的产生了家的感觉。
阿瑟抬手捂住心口,她清楚的感觉到它跳动的频率和力道。他们疯狂地节奏,让她的视线变得有些朦胧。凯厄斯按着她的肩膀,迫使她坐到房间隔间后的那张白色的大床上。床正上面的天花板上悬下来影印着白色百合的雪色纱帐。凯厄斯拉开紧靠墙壁陈列的衣柜门,指着里边的衣服对阿瑟说。
“这是可以换洗的衣服。”
阿瑟的手下意识的抚摸着身边的雪纱,眼神游移。胡乱的点着头,随即起身走到衣柜前随便拿了一件看似是件睡袍的长裙,就钻进了洗浴室。
意外的是,这里居然有热水。阿瑟站在浴室内的镜子前,看着自己红扑扑的脸颊。阿瑟围着浴巾,拿过一条干毛巾仔细擦拭着头发。浴室因为刚刚使用过热水,仍然蒸腾着热蒸汽。非常的温暖,身上没有擦干净的点点水珠顺着脖颈流下。忽然,温柔地后背感到一抹冰冷。阿瑟猛地抬头,镜子里的凯厄斯更加梦幻。他仍然是那一身黑色长袍,紧贴着站在她的身后。他的手指抚上她的颈背,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