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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语 by 药君 (虐心+先喜后虐+he)-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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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莫愁公子。岭南江家怎么说也是四大世家之一,岂能说退就退?更何况是因为一个野男人!便一直不肯答应。谁知水小姐自小体弱多病,本已是相思缠骨,加上这一口闷气,外头又传的风言风语,竟然就此一病不起。这个婚事自是没成,可是仇家却是结下一个。”
      “自然是那个倒霉的莫愁公子了。”
      江秋农愧疚一笑:“秋农何尝不知林熙兄乃是大大的冤枉,可如果就这样算了,水家江家的面子又往哪里搁?可毕竟往日里无怨无仇,也不好随便下生死状。便只能想了这么个法子,无论上京之后发生什么,林兄逃不逃的过,与江家算两清了。” 

      “人在家中坐,横祸飞上门。这句话,我今日才算领教了。”今日种种苦难竟都由一痴情女子而起,惘生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事情皆由我起,虽然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毕竟做了,慕容兄要打要骂,小弟甘愿领罚。”
      “即使不得已而为之,又叫惘生如何打骂?就算要负荆请罪,你该请的人也不是我。”
      “林兄那里小弟已前去领过罚了,今日是特意到慕容兄这里领罚的。虽然球农自始至终不敢对慕容兄有半点不敬之心,但以兄台威胁林兄的事是坐了实,无论如何也改发。”
      “你以我威胁林熙?”惘生细细回想,却想不起来哪里让人给威胁了。
      江秋农笑道:“不然莫愁公子那样厉害的人物哪能乖乖自己上京!”
      言者无心,听者却心神一震。
      原来如此!
      竟然如此!
      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成了帮凶!原本那个傻瓜可以平平安安的逍遥江湖,是因为他这个百无一用的吴惘生才身陷天牢!亏他自以为重情重义,殊不知那个男人对他早已是情深义重。
      一时间,百感交集。往日种种又浮上心头,面上似喜非喜、似悲非悲。仿佛下一刻便要洒几滴英雄泪,又仿佛下一瞬嘴角将绽放幸福微笑。
      江秋农在一边看着惘生的面上似苦还甜,非为情所苦者不能有如此微妙的神情。
      “即使如此,秋农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用手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了两个字,“慕容兄可曾听过这两个字?”
      “这两个字自然是认得的,这个人也是听说过的。只这个人造就推出官场,如今早就不知到那里享福去了,怎么又和这件事能扯上关系?”
      “慕容兄聪明一世,怎么就没听出些古怪来?这个主,”江秋农指着那两个字道:“自幼便是太子伴读,及至成年又赐了御前带刀行走,与今上朝夕相对,是心腹中的心腹,更何况家学渊源,怎么可能一身轻松的一走了之?眼下正直用人之际,别说为了祖父守孝便是为了亲生父亲守孝,今上夺情也是合情合理。可今上偏偏没有这么作,一放他回家守孝便是三年,如今三年期满,可满朝上下居然没有一个人敢提让他回来的话头。你道为何?”
      惘生摇头不解,江秋农微笑着叹道:“别人不明白,怎么你都不明白呢?这条路,朝中谁都知道,可是满朝上下能用的只你一人而已。”
      惘生地头细细想了一回,依旧不得要领。
      江秋农显然没有想到惘生竟然如此点拨不通,无奈之下招了招手,附耳轻声道:“那两个人与你们两个是一样的。”
      那两个人,自然是指那个说不得名字的人和当今皇上。
      你们两个,指的自然是惘生与林熙。
      一样,指的。。。。。。
      惘生徒然大惊,猛然站了起来。
      “你方才的话可当真?”
      江秋农苦笑道:“自然是真的,所以我才说这件事若是不成,不定会有杀身之祸。”
      惘生震惊的在空旷的二楼踱了两步,以期平复心中的惊涛骇浪。
      一样的,一样的。。。简简单单三个字却有多少分量在里头。这江秋农是何时晓得他与林熙的情意?他晓得,那慕容吟悠可曾晓得?慕容家可曾晓得?
      若是今上与那柳煜真是那般情意,便是国之大事!他与林熙,一个是孑然一身,一个是家族弃子,便是真的成就了驳德之情,也不过落个众人耻笑。可一国之君与朝中重臣,便是江山之害、举国之丧,便是两人之间的情意感动天地也免不了一个劳燕分飞。这件事情,若在这敏感之际传了出去,便是天下大乱!
      兹事体大,惘生权衡利弊,一时竞忘了盘算如何利用这个消息。
      “慕容兄。。。。。。慕容兄!”
      惘生回过神来,迟疑地在桌前坐了下来。
      “这件事情,那位绿儿姑娘也牵扯其中,虽然不晓得细节,但是这世上若还有人知道柳煜地下落,那便是沉绿珠。慕容兄只需设法探得他的下落,再求他一求,看在同命相连的份上,说不得他就答应了。只要这个人答应了,今上又岂有不网开一面的?从此你们两人便能真正的携手江湖,逍遥一生了。”
      携手江湖,逍遥一生?
      惘生浅浅扯开一个弧度,却并不答话。从窗口望出去,天空灰蒙蒙地一直连到了天际,是晴是雨,谁都说不准。
      消息已经传到,如何运用,已不是他的事了。江秋农话锋一转,便开始刺探起慕容大小姐的消息来。惘生因心下怀着些感激之心,也不为难,一一作答,却总不肯答应许人的话,只推说自己已是弃子,不敢作主妹妹的终生大事,主意还得现下的慕容家当家,慕容凤言来拿。
      江秋农虽有些痒痒,却也晓得这件事急不得。只是顺着惘生的话头应和而已。
      “江兄,惘生有一问,不知当不当问。”
      江秋农作了一个请的动作。
      虽然得了应允,惘生却还是显得十分犹豫,迟疑了许久才道:“。。。方才江兄说到我们的事。。。不知是从何听来?”
      “。。。那一夜,那日秋农恰好厄。。。与慕容小姐有约,恰逢慕容兄以琵琶声示警,慕容二公子与慕容小姐立时前往援手,在下便在后一路尾随,目睹了一切。。。。。。”
      “。。。。。。罢了。”惘生摆摆手,终于结束了这场漫长的谈话。
       
      第 16 章
      慕容凤言并不喜欢江秋农,仿佛前辈子里结下的仇家,本来就是生人勿近的一张脸见到这个主,浑身的寒气十丈外都躲不开。可他还是答应了这桩婚事,他不喜欢这个妹夫,可他妹妹喜欢,所以,他还是得答应不可。可又因为答应了不想答应的事,慕容凤言的脸更是冷的直往下掉冰渣。
      惘生一回家见到得的是这样一张脸,只能陪着笑脸想躲开。
      “大哥。”叫住惘生欲溜的脚步,心下却仔细寻思着该怎么开口,“。。。。。。你还是不愿意把姓改回去么?”
      “。。。。。。当初说好了一辈子不能改回去的。”
      “慕容家如今是我当家。”
      “那也不成。”惘生笑着喝了口茶,看开了,他总算看开了。“你怎么成了当家的?”
      慕容凤言冷冰冰的性子,当个公子还行;作当家的,那些人来人往的事故人情,亏得他忍得住。
      “不成也得成。”老三成天跑在外头,老四又只喜欢看那些神力鬼怪的,他是不成,可总比那两个要好些。矮子里面拔长子,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你回来就好了。”
      “说什么傻话。”
      凤言也晓得这件事根本没戏,嘴角撇了撇,算是苦笑。惘生是典型的长子性格,宽厚忍让又有定性,如果当年没出那要命的事,现下当家的理当是慕容凤歌。只是往事已矣。
      “刚刚我去见了那江秋农,城府是深了些,可对小悠倒是真心,家世什么的也还合适,你拿主意巴。”
      慕容凤言不满的哼了声,可是事情就算定了下来。
      “前两日你托我打点上下,让你进去见林公子一面。这件事没办成,我对不住你。”
      “上边下了死令,谁都能通融,唯独我不行。又不是你的错,哪来什么对不住的。”
      两人正说着话,慕容吟悠却突然进来说是方依然登门找人。惘生有些意外,可还是整了整衣服去了。
      方依然还是一身红衣,素面朝天,明艳不可逼视,可眼中再没了当初自信到凌厉的神色。那一夜,打击的又岂止一人。
      见面寒暄,微笑,却始终尴尬。
      上一次见面,她还气势汹汹的指着别人说是杀人凶手,哪知到头来不仅错冤了好人,最后还托他的福才能全身而退。她方依然虽然脾气古怪了些,却是个明礼的人,这样的大错还是头一回。
      “前日里我又去见了林熙,受托带封信给你。”
      惘生接过打开,里面不过一句诗: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虽俗却也贴切。便不住开怀一笑。
      只是愉悦之余,心底却自有一股焦躁,自那夜一别又已是三月。
      他们何日才能再见?
      方依然看惘生笑,忍不住也是微微一笑,“为你们传信,这是最后一次了。。。今日我便是来辞行的。”
      辞行?
      惘生有些惊讶,随即便释然了。
      既然都是王妃了,自然是要回西域去的。
      “那在下就现在这里预祝方大教主一路平安。”
      方依然苦笑着摆了摆手,不愿多说。
      顿了一顿道,“我与你本无交情,这次却为了林熙差点结仇。我自以为是位朋友两肋插刀,哪晓得却冤枉了好人。我这一去,也不知何日才能回来,所以得先把这里的事情作一个了断。。。今日,我是特地来赔个不是,之前是大大地冤枉了你,若不是您不计前嫌,今天我哪有命站在这里。”
      说着深深一拜,唬得惘生也赶紧还礼。
      “方教主说的是哪里的话,您为了林熙连身家性命都豁了上去,这份义气连男子都及不上,便是有点过失,也是救人心切,更何况方教主的怀疑合情合理。至于那举手之劳,惘生着实不敢居功。方教主要救林熙,在下又何尝不想?两个赶到了一处,是林熙命大。”
      说到“命大”,两人对望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一夜若不是慕容兄妹正好在京,惘生怕是连性命都丢了,又哪能赶去救人?慕容兄妹四人,只有凤言在惘生离家时年纪稍长,记得惘生的琵琶,换了别人又哪里认得出惘生的琴声?
      那一夜若不是查尔哈带着精通音律的军师,哪里又想得到过来探查?查尔哈不来,等到慕容兄妹敢去,林熙三人早就枉送了性命,哪里还等得到他们去救?
      这一环扣一环,只要一步错,便是步步错,任是神仙也难救。当时只觉得万幸,现下想来却是步步惊心,汗湿重衣。
      那林熙不是命大,又是什么?
      “吴公子,我一直有件事憋在心里,实在是不吐不快。”
      “愿闻其详。”
      “十五年前,路上救了林熙并且把人送到天山的人究竟是不是你?”
      “都那么多年了,追究这些做什么?”
      “吴公子也晓得我是个直肠子,这个疙瘩不解,总是难受。”方依然直直得望向惘生,毫不掩饰自己探究的目光。
      十五年前,路上偶遇林熙母子,因为林母临终托付,不得不将林熙送往天山,却阴差阳错被品弦宫打伤,归程中被闻讯而来的仇家重伤经脉,乃至武功全费。
      想起往事,惘生微微皱了眉头,却还是点了点头。 
      “这么说,你是认了?”
      “是。”惘生颇是无奈,“你能查出这件事来,也真是了得。” 
      “如此算来,林熙不仅不能算是朋友,还应是你最大的仇家。你又何必救他?”
      “事虽由他而起,却非他之过。”当年的事情,他年轻气盛,有错;林母叛出师门,有错;品弦老人失察动手,有错,可当年不过是五岁孩童的林熙又有什么错?若将当年的事情全都扣到他身上倒是他是非不分,随意迁怒了。
      方依然挑挑眉,“只是这样?”
      “还能怎样?不是不恨,只是恨也无用。后来又认识了林熙。。。。。。”便只剩下无奈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纠缠下去倒像是在戳人伤口了。再者,以吴惘生历来的处世,今日这话也算是直白到极点。这个话题也只能这么算了,毕竟是她亏欠别人的,哪里还有咄咄逼人的道理。
      又略坐了坐,费尽心思的找了些闲话聊,好不容易坐满了两柱香的功夫,赶紧如释重负的告了辞。也算是了断了一桩心事。
      已是三月,却因为阴着天,还是冻得人难受。廊下站着的小丫头忍不住悄悄跺了跺脚,只见端茶的使女对着贴身大丫头说了句什么,后者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掀了帘子进去了。
      “姑娘,那个吴惘生又在门在站着。”
      对着铜镜仔细拉了拉宽大的水袖,绿儿只是淡漠:“是么。。。这件配绛纱可好?”
      “吴大人请回巴,姑娘今儿是不会回府了。”虽然只是外面支应的粗使丫头,却也是知冷知热。早春的风寒,看着这个书生整日整日的站在门口空等,忍不住劝了一句。
      惘生微微一笑,领了好意,却还是直挺挺的站在那里。
      “回巴。这天阴沉沉的,保不定就要下雨,白受罪也太没趣了。”
      惘生还是一笑。
      “你这人怎么这般没趣。明摆着姑娘不想见你,你便是作贱自己也没人心疼。何苦来哉?”
      “我自然晓得她不愿见我。无妨。”
      “怎么无妨?”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什么文绉绉的。”她听不懂,倒明白外面的这个大人是个傻子。
      摇摇头,吱呀一声把那扇门关了个严实。随那个书生折腾去,府里照样过他们的清静日子。
      沈绿珠素来不喜欢他,此次又被慕容吟悠赶了回去,记恨也是人止常理。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能指望的也只有这了。
      “姑娘,外头下雨了。”
      “那个吴惘生还在么?”
      “在。姑娘是不是。。。。。。”
      绿珠冷哼一声道:“随他去!”
      又不是她叫等的,凭什么倒像她做错了事?又想起早些时候见到林熙时的不愉快,便愈发的不愿见人。
      这个吴惘生这个时候来,想些什么她多少也能猜出几分。这些人,为了自己好就满不在乎的戳别人的伤口,今日来的若是喜欢正大光明小人的林熙,她说不定见上一见,可偏偏是那个喜欢装正人君子的吴惘生。
      “去,通知慕容府来领人。”
      细雨绵绵,一个小厮撑着伞,半边身子都湿了个透,“大人,回吧。淋雨伤身。”
      “是你们自己来的,还是别人打发你们来的?”
      小厮一楞,眼神不由自主的一飘。答案一目了然。
      这边的下人都是临时招的,哪来主仆情深?想是里面的主烦了,找人打发了自己干净。
      罢罢,还是走了的好。
      一眼望去,春雨延绵不绝,路上的行人早就散了干净,诺大的街道竟然空空荡荡,边上的店铺打烊的打烊,没打烊的也空的可以数苍蝇,只有几个散客借地躲雨。
      刚走了几步,后面突然有人唤,却是一个清俊的小仆追上来低声说了几句,递上来一封信。上面工工整整的写着:吴兄亲启。
      周鋭涵的笔迹。
      本想留待到家再看,却总不安心,犹豫了一下,还是拆了。
      里面只有一页纸,一句话,四个字:
      此路不通。
      此路不通!
      惘生抹着脸低低的笑了出来,多年同窗,周鋭涵的意思是在明白不过。
      莫求绿珠,此路不通。
      好个此路不通!好不容易才出现的一丝曙光,连些许安慰都还没有来得及产生,就被判了死刑。
      他笑,他叹。
      他岂能不知这条路胜算渺茫,只是,忍不住。
      忍不住一点点期盼。。。。。。
      忍不住一点点奢求。。。。。。
      忍不住一点点奢望。。。。。。
      能早一日见到那个人。
      却,终不可得。
      心里有一点点遗憾,一点点忧伤,一点点悲苦。
      爱一个人,怎么就那么难?
      那么难。
      伸手轻轻推开一直伴在身边的仆人,惘生淋着绵绵的春雨,面上一片濡湿,心底却格外的澄明。脚底轻轻浅浅的一步步,都是向着天牢。
      林熙。。。。。。冤孽。
      心里骂一句,护一句;恨一声,爱一声,面上悲喜难论。唬得仆人一步不敢离的跟在后头。不知不觉竟然也走到了天牢边上。
      厚重的高墙,直冲云霄,看不见内里分毫。
      开春还没来得及下几场雨,迎春花都只有花苞,墙上的青苔倒已经绿惨惨的一片。
      那个人,就在里面。
      惘生木然的伸出手,想摸一下围墙,掌心的苔藓滑腻的紧。那个温暖的体温居然在这样冰冷的石头后面。涩涩的扯一扯嘴角,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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