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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出仕的人,能力尚未彰显,如何能知?所以,历史上能够将大批能力不凡的文臣武将简拔于草莽的主君,都是英明伟大的!
所以,孙策完全具备一位伟大主君的超卓素质,可惜英年早逝!否则说不定能统一中华也未可知,苟如此,就不会有后来司马垃圾窃国,使华夏进入历史上最黑暗的五胡乱华时期。
叶腾相信,只要孙策伸出罪恶之手,自己就基本没戏,所以唯一的办法是截胡!
吕范自幼好学、正直勤勉、相貌堂堂,在细阳县薄有声名。
由于出身寒微,自然不会有当权者愿意举荐他为“孝廉”、“茂才”,从而青云直上。却有幸得到细阳县丞方的赏识,一行过冠礼就被县衙聘为小吏,如今已是两年多。
小吏微薄的薪俸,仅够养家糊口,所以年近五旬的父母,还在操劳之中。母亲在家洗衣做饭缝缝补补,父亲在城内富户刘府当账房。
当然,吕父的账房做了不是一年两年了,而是从吕范记事开始就在做了。所以,从小达大,吕范多次随父亲去刘府玩,因而结识了刘府大小姐刘娉,准确地说,是小时候大男孩带小女孩玩,因为吕范比刘娉大五岁。
如今,刘娉已经十七岁了,容貌秀雅、身段婀娜、更难得的是知书达礼,上门的媒人快踩断了刘家的门槛,刘府的老爷也有尽早觅一良婿之意。
犹记得三日前的一个黄昏,衙门无事,吕范特地早下班,去刘府接父亲回家,刘娉从绣楼的窗户远远看到吕范过来,找了个借口,下楼去偏门截住了吕范,羞红着脸轻声道:“子衡哥,前日又有黄家上门提亲,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起了,娘亲这几日一直催着我决定呢。”
吕范自然知道大小姐的意思,他们两人早已情愫暗生。可是因为家境相差太远,吕范既不敢跟父母讲,更不敢派人上门提亲,一拖就拖了两三年,刘娉也一直敷衍了父母两三年,如今估计已经敷衍不下去了。
吕范不敢提亲,倒不是因为自卑,而是他知道,提了也白提,刘家能同意才怪!
一转眼,刘娉十七岁了,吕范还是小吏,吕父依然是账房。可求亲之事,实在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则,不但黄花菜会凉,黄花闺女也会被抬入家的洞房!
无奈,吕范只能咬咬牙,道:“娉儿放心,我明日就找媒人来府上提亲!”
“娉儿等着!请子衡哥万勿失信!”佳人轻点螓首,快步离去。
吕范依旧不动声色去接父亲回去。
回家之后,吕范让父母坐好,说出了让他们大吃一惊的话:“爹,娘,您们能不能帮我找个人去刘家提亲?”
“哪个刘家?”母亲问道。
“就是父亲在做事的刘家。”吕范道。
母亲站起来,摸了一下吕范的头,道:“儿子,你没发烧吧?刘老爷家是我们能高攀得起的?”
吕范沉默不语,但没有改口。
不只是吕母,吕父也被吓了一大跳:一个打工仔的儿子,求娶大老板的千金,这是要自取其辱吗?若不是儿子已经成年,且在县衙为吏,他真想一巴掌把他拍醒!
但话说回来,刘家的千金如花似玉、冰雪聪明、知书达礼,自己的儿子也是相貌堂堂、博学多长、勤勉能干,若抛开家世不谈,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是,在这大汉天下,家世能抛得开吗?若不论家世,自己的儿子恐怕早就被举孝廉、举茂才、出仕为官了吧,哪能沉沦于末吏之流?
看着儿子沉默不语,却一脸倔强,吕父长叹一声,算了,不就丢点脸吗?大不了被东家赶出去,丢了账房的工作,以后的日子过得清苦一些,想办法再找份工作就是。
吕父开口道:“好吧,儿子,既然你坚持,我这就找张五爷帮你上门求亲去,反正我们一介寒门,本也没多少脸可丢,况且天下求亲被拒者,我们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说罢,吕父去里屋拿了点积攒的钱财,出门买礼物,请在四邻中多少有点身份的张五爷说媒去了。
虽然基本不抱成功的希望,而且做好了被刘府扫地出门的准备,但吕父更知道,此乃人生大事,此事要是不做,也许儿子一生都会觉得不甘!
客客气气地将张五爷送出门,刘母对躲在屏风后面的女儿道:“娉儿,出来!这事儿是你鼓捣出来的吧?”
对着严肃的父母,刘娉慢慢地挪了出来,低着头不说话。
刘母道:“我就知道,老吕是个实诚人,不会这么不自量,我刘家的小姐,也是他那个当小吏的儿子能惦记的?”
刘娉壮着胆子,回了一句千古名言:“您认为吕子衡会是长贫之人吗?”
刘母不语,刘父稍微思量了一下,道:“娉儿,我承认,也许你说的有理。老吕家也算代代读书,吕子衡那小子,我是看着他长大的,好学能干、品貌不凡,但吕家贫寒,到时你要是受不得苦,后悔就来不及了!”
刘娉向父母深施一礼,道:“数月以来,来我家提亲的所谓青年才俊,有哪个及得上子衡哥哥?女儿坚信,吕子衡不是长贫之人,哪怕未来毕生贫苦,也只能怪女儿眼拙命薄,却绝不后悔!”
语毕再拜,慢慢转身离去。
刘母无奈地看着丈夫,刘父摇头道:“事缓则圆,娉儿刚烈,此事不能硬来,再等等吧。”
第三九三章 雁门郡长史
由于向刘府求亲,吕父自然不会于求亲当日,尴尬地继续去刘府做事,只得待在家中等消息。而吕范也因为关心求亲结果,向方县丞请了假。
黄昏时节,吕家父子站在门口目送张五爷走远时,却看到一个气势不凡的年轻人与张五爷擦肩而过,不紧不慢地向他们走来。
“请问,可是细阳吕子衡及令尊当面?”叶腾此次来细阳县,是带着锦衣卫来的,这几日,已然将吕家情况,包括今日向刘府求亲之事,都摸得一清二楚。
吕范拱手道:“正是。请问,尊驾何人?”
叶腾递过一张名帖,微微一礼,道:“天马城之主、并州刺史、镇北将军叶腾求见!”
吕范久在官场,接过名帖一看,自然知道这可是结结实实的二级诸侯,赶忙回礼道:“叶将军驾临蔽府,不知道所为何事?”
初次见面、家中简陋,吕范也没有往家中让,直接询问来意。
可叶腾怎肯在屋外谈正事?调侃道:“子衡兄一直都是如此待客的吗?”
“蔽府简陋,不足以迎贵客,故不敢相邀。”吕范道。
“父母所居,便是温馨之家;书册所存,便是高雅府邸。何陋之有?”叶腾继续调侃道。
吕范看了父亲一眼,见父亲微笑点头,便笑道:“将军雅量高致,是范浅薄了,将军里面请!”
于是,叶腾坚持让吕父走在前面,自己与吕范并肩而入。
吕范让父亲陪客人在简陋的小厅中坐下,自己进内室倒茶,同时将叶腾来访之事向母亲禀告。毕竟有外人在,母亲若不知情,贸然出来,难免尴尬。
当吕范给父亲及叶腾各奉上一杯茶,并在父亲的下首陪坐时,吕父刚刚跟叶腾寒暄完毕。
看吕范正襟危坐,叶腾便起身向吕父、吕范郑重地行了一礼,道:“子衡兄负命世之才却屈居小吏之位,雁门郡有千万之民却长史之席久悬,故腾专程自北方而来,敬邀子衡兄出山相助!望勿推辞!”
虽然手上还有两枚青铜级名将收服令牌(一枚能增加20%收服几率),但吕范此时急需提高官位,以应对有点艰难的刘府求情之事,所以叶腾直接开口相邀,连收服令牌都没有用。
这真是人在屋中坐,官从天上来!吕父马上就不淡定了,赶忙起身还礼,有点结巴道:“叶将军,您,您这是请犬子出任雁门郡长史?”
“是,目前由于找不到合适的人才,连雁门郡太守都暂时由我兼着,若子衡兄能够胜任,我恨不得早日将雁门郡太守之位让给他呢!”叶腾说罢,看了一眼随父亲躬身还礼,却没有开口的吕范。
吕父怕叶腾误会他嫌官位低,赶紧摇头道:“虽然在每个父亲眼中,儿子总是优秀的。犬子虽自幼习文好武,可毕竟只做过小吏。将军若用之为县丞,应可胜任;用之为县令,也能勉强;若用之为郡长史,我却担心误了将军大事!”
叶腾对吕父道:“吕叔不必谦虚,子衡兄的能力我是信任的!若您觉得方便,腾可亲至刘府,为新任雁门郡长史求亲!”
叶腾说罢,看向吕范。
见父亲没有反对之意,吕范干脆利索地行了个大礼,道:“蒙主公信重,范愿为主公大业鞠躬尽瘁!”
看来,这位为了刘府小姐也是拼了,这绝对是真感情啊!叶腾心中大爽,赶紧上前扶起吕范,道:“我代雁门郡数千万子民,谢谢子衡了!”
言罢,当场拿出任命文书和一个储物戒指,正式委任其为雁门郡长史!并说明,储物戒是天马城高官的标配,此时拿出是为方便他们一家搬家;千金之资,是吕范的安家费。
公事完毕,重新叙礼,叶腾郑重感谢吕父的鼎立相助,吕范也将母亲请出来与叶腾见礼!
之后,叶腾将自己与袁绍交恶之事坦言相告,请他们若有亲近故旧也一并请去雁门郡定居,以免受到袁绍的刁难,并趁着袁绍未将细阳县至雁门的传送阵关闭之前,于次日一早全家传送去阴馆。
没想到,这一句交代,给了叶腾意外之喜。
“主公,细阳县丞为官廉明,口碑斐然,因昔日于我有恩,且与袁绍新委派县令不和,恳请主公一并录用!”
这妥妥的买一赠一啊,叶腾自无不允之理,当夜在吕范的陪同下,秘密拜访了细阳县县丞、黄级政治将方,将他一并忽悠到雁门郡当强阴县令,虽然任命文书不曾准备好,得到雁门郡后才能下发,但当场给了储物戒指和安家费!
次日一早,在目送吕范、方及其家属,在锦衣卫的带领下,第一时间自传送阵离开之后,叶腾才施施然向刘府而去,准备为吕范提亲!
“老爷,又一个提亲!”管家微微气喘地跑到刘老爷面前。
“那就请吧!”刘老爷将夫人请出,并顺便通知了女儿,反正凡有提亲者至,刘父刘母在厅堂接待,刘娉躲在屏风后面听,成了他们家的标准模板,也可见他们对女儿的宠爱。
叶腾进入刘家厅堂之时,刘府刘母已居中端端正正地坐着了。
“大汉并州刺史、镇北将军叶腾,拜见刘老爷、刘夫人,冒昧打扰,万勿见怪!”叶腾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并递上名帖。
“啥?镇北将军?并州刺史?到我刘家求亲?”刘府刘母吓了一大跳!刘家虽然富裕,但上门求亲之人,也只是一些富豪,还不曾有真正的官宦之家愿意与他们家结亲,突然来了个比县令还大的官,这不是吓人吗?
刘父起身接过名帖,认真看完,情知不假,更加有点不知所措,转头看了自己的夫人一眼,才慢慢面向叶腾,战战兢兢地问道:“请问将军,您,您是为谁求亲?是为妻,还,还是为妾?”
刘父恐怕误会了,叶腾赶紧朗声道:“为雁门郡长史吕范求亲,当然是为妻,岂能为妾?”
“哪一位吕范?”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
“原细阳县县吏,今雁门郡长史,吕范吕子衡啊!”叶腾道。
“吕范当上了雁门郡长史,真的吗?什么时候的事儿?”刘母惊呼道,难道自家女儿的嘴有这么灵?
叶腾只是微笑地点了点头,道:“不知刘老爷、刘夫人能否俯允?”
还能不允吗?这可是22岁的州郡级高官啊,简直前途无量!刘父当场爽快地答应下来!
而且听到吕范已带领家眷去雁门郡赴任,当即表示明日将亲自去雁门郡找吕父商谈亲事。
叶腾走后,刘父看着刘母,以及从屏风后面转出来的女儿,感叹道:“还是娉儿有眼光啊,吕子衡果然不是长贫之人!”
第三九四章 步县令
回到雁门郡后,叶腾安排林风与吕范做了交接,方也顺利出任强阴县令,至于原强阴县令唐湃,由于政绩颇佳、官声斐然,被调入太守府,准备熟悉情况后,提拔为新占地盘的长史。
叶腾特地对吕范、方强调,让他们尽快熟悉天马城势力的法令法规,尽快融入天马城,以便将来能够治理新占地盘。言下之意很明显,不久之后可能会将他们调入太原或上党为官。
回到雁门郡的第二天,叶腾在太守府迎来了来访的刘娉之父,叶腾请来吕父,以商谈两家儿女的婚期。
虽然,吕父初见刘父之时还有点拘束,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吕范年纪轻轻,已出任郡长史,最终自然顺利地谈妥了婚约!
刘家由于世代经商,对为官自然有着热烈的想往,当叶腾邀请为吕范所称许的刘家长子、刘娉长兄刘亭出任县丞后,刘父决定举家搬来天马城,府邸就设在吕府之侧!
将吕、刘两家大致安顿完毕后,锦衣卫来报,有步骘的消息了。
真是喜事一桩连着一桩。
步骘为春秋时晋国大夫的后裔,其祖上步叔曾是孔子七十弟子之一。秦汉之际步氏族人有为将军者,以功封淮阴侯,步氏于是成为淮阴大族。
黄巾之乱,祸及淮阴,步氏族人被迫离散、四处避难。
如今,步骘正与与家人在会稽求存。因家贫,年仅十六岁的他,不得不一边读书,一边在蒙馆帮忙,换取微薄的收入,以贴补家用。
所谓蒙馆,也称蒙塾,就是给儿童启蒙的地方。步骘年纪虽幼,但博学多才,所以被蒙馆聘为临时先生。
不过,这个临时先生的活,也快丢了。因为受当地豪族焦矫门客的欺压,他打工的郑氏蒙馆已经办不下去了。
昨日,郑氏蒙馆已通知在此就学的孩子,今日带家长前来领取退还的钱币、禄米。
所以今日,中年儒生郑宇正带着步骘,怀着沉重的心情,给各个孩子的家长退还学费。
等最后一个家长离开蒙馆,郑宇有点伤感地对步骘说:“小伙子,这个蒙馆明天就关闭了,郑叔以后帮不了你了,焦家势大,会稽不会再有郑氏蒙馆的容身之所。”
步骘笑着安慰道:“没事的,郑叔,您的学问这么好,即使开不了蒙馆,一定还会有富户豪族请您去家塾、族塾执教的!”
“说得好!我来请先生开蒙馆如何?”门口有一爽朗的声音,由远及近。
两人转头看去,只见一个气宇轩昂的锦衣青年正大步向他们走来!
“敢问阁下高姓大名?”郑宇微微行了一礼,开口问道。步骘也目光疑惑地看着他。
“并州刺史、镇北将军叶腾见过先生!”叶腾回了一礼,并递过一张名帖。
接过名帖,郑宇、步骘先后看了一遍,振衣行礼道:
“会稽郑宇、郑孟直见过将军!”
“淮阴步骘见过将军!”
叶腾上前托住他们俩的手臂,笑道:“孟直先生、步小兄弟,腾来会稽访友,路过此处,听外面几位家长,都对两位的学问赞誉有加,故好奇之下冒昧前来,更亲眼所见患难真情,颇为感动,不禁心向往之,不知两位是否愿意视腾为友?”
郑宇、步骘对视了一眼,齐声道:“固所愿也,不敢求尔!”
叶腾笑道:“腾常年置身行伍之中,见惯了军中直爽汉子,今日能结识两位直爽如军中汉子的读书之人,真乃人生幸事!如此缘分,岂可无酒?请关闭蒙馆之门,叶某请两位喝酒去!”
“好,将军爽快!”郑宇、步骘两人关了蒙馆,跟着叶腾直奔酒楼而去。
在会稽最豪华的酒楼醉霄楼,叶腾选了一个雅间,点了丰盛的酒菜宴请郑宇、步骘两人,席间不断劝酒夹菜,让两人感动有加。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叶腾才郑重请他们襄助自己的大业。
“天马城治下,如今已有雁门郡、常山国两个郡国,天马城也很快就能升为郡级领地。但大汉的现状,两位是知道的,读书之人多为世家子弟,可他们的眼睛只盯着同为豪门高第出身的袁本初、曹孟德、孔文举、陶恭祖之辈,可看不上我这个异人!”说到这里,叶腾郁闷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摇头道:
“我的治下,如今连县丞、县令都凑不齐!不知孟直兄、步小兄弟能不能帮帮我,帮帮雁门郡、常山国的亿万百姓?我一定不会亏待两位!”
说完,一双因为喝酒而布满血丝的眼睛,真诚而热切地盯着郑宇、步骘,眼里满含期盼。
郑宇、步骘对视了一眼,不知该如何回答。
叶腾颓然一声长叹,道:“你们也看不起我,罢了,罢了……”声音越发低沉。
步骘终究少年心性,决然道:“骘愿意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