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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药物的适应性、和对训练强度的适应性，似乎是以这个为标准，把我们分成了几个等级。
我，史黛拉、奥卢，都是处于第一等级的那一种。
在我们的下面，除了淘汰者，还有两个等级。最下面的等级，是准备交给军队作消耗品的。第二个等级，会成为军队，蓝色波斯菊暗地里的精锐部队，也就是我们第一等级的外围。
——这是我们最开始知道的，培养我们的打算。当然，不管是哪个等级，都还要进一步筛选淘汰。
训练、杀人，我们就这么单调的过日子，争取最后存活的名额。
而我们这个等级，在那个时候已经有了三个完成品。是在第一等级中最终存留下来的人。他们取代了之前的那些“战友”，成为了我们的王牌。
虽然被药物控制，但好歹总还活着。
我们都知道，我们就被叫做“生体CPU”，和零件、器械没什么区别。但好歹还活着。而且，能从那种实验室里面出来，到外面去看看。还能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我们也得争取第二批的完成体名额。
但是这一切，在三年前，那个苏？苏出现之后，就不一样了。有很多人都被从罗德尼亚带到了天堂岛。罗德尼亚只留下了还在进行基础训练的成员。都还是小孩子呢！
后来，我们也被带过去了。
那个时候我们才知道，我们的研究因为进展不是很大，甚至已经有了可能被废弃，转成狂战士的可能。而那个苏，就是负责狂战士训练的。
阿兹拉艾尔理事——那个时候他还是主导人——把他带来，告诉我们的研究人员，让他们配合那个苏。只是，按他们的说法，我们比较特殊，“在没有确切的卓越成果之前，不要对他们下手”，被这么说了。
我们和第二等级的力量差距说实话并不大，基本上差不多，不知道为什么会把我们分到第一等级，然后说我们特殊——这个答案也许你们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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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看着那个苏开始对最下面那个等级的人动手的。大概是因为害怕？总之我想方设法的打听。大概觉得我们也会变成那样，最好的情况也不可能把事情说出去，打听起来不算很困难。当然，机密除外。
总之，特殊的训练，和大量的、奇怪的药物。得出来的成果就是所谓的“狂战士”了。
这些人比我们还要更依赖药物，而且，药物很明显的破坏了他们的思考能力。虽然我们本来也就没有学到多少知识，没有学过如何去进行那些貌似艰深的思考。
但是这些被转化成了狂战士的家伙，却连普通的生活问题几乎都不能处理了。整天就呆呆的坐着，只知道一个命令一个动作。
因为不服从命令就得不到药，很快就会很痛苦的死掉。
而他们如果出战，就肯定尸体都找不回来——这一点，你们应该比我清楚才对，他们出现在了哪些战场，又是怎么死的。
那个时候我们也心惊胆战，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虽然已经很糟糕，但是大家都对被改造成这种怪物不感兴趣——虽然我们也已经不是平常人，在平常人的眼里，大概也能被称作怪物了吧？
不是调整者，但当然也不是自然人。后天的改造，和先天的改造有什么区别？还不都是人造的怪物？
据说，那些狂战士不是终极形态，应该还有更进一步的狂战士。就和我们这些强化人二型一样，狂战士理所当然也是有所谓的二型、三型计划的。
通过对药物的改进——据说那是特殊的毒品——和选择意志力，身体素质更强的学员，培养能判断敌我，一定程度上有机变能力的狂战士。
不知道是不是该说幸运，这个计划还没成功，还在研究，战争就结束了。然后，我们的资助者也死了。那个时候我们会怎么样，会被怎么处理，都是很茫然的事。
甚至有人说，既然战争结束，我们也就没用了，大概会被直接废弃处理。
这是事实。
但还好局势没有那么糟糕。因为我们听说，战争马上还会爆发，那个时候就有我们的用武之地了。只有战争，只有在战争的时候，我们才有存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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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个时候，发生了一场叛乱。
在我们听说，我们会被LOGOS财团接收的时候。
似乎，他们在蓝色波斯菊的内斗中胜利了，获得了蓝色波斯菊的领导权，同时还接收了阿兹拉艾尔财团的产业——我们也是其中之一。
但在天堂岛，据说还有罗德尼亚，实验室里都是这样，苏？苏和那些还忠于阿兹拉艾尔的人，想要在我们都被LOGOS接管之前带走我们。
对了，那个时候天堂岛的实验体可多了。和我们一样从罗德尼亚出来的反而少。不过，我们多半都不知道怎么做。只是有些人觉得，留下来可能可以避免成为狂战士，所以掺和了进去……
所以，那可真是一场混战。我们都都被卷进去了。
最后，那些叛乱人员没有成功，带走的只是一小批人而已。撇开死了的，我们还是被LOGOS接收了。
后来听说，那个人到了月球去。LOGOS虽然控制了大西洋联邦，但是，在大西洋联邦似乎还是有些人在支持他们的，LOGOS的力量没办法那么快渗入到月球，不要说控制那里了。
——当然，这都是听说的。真实性不敢保证。为了弄清楚我们会被怎么处理，多知道一点事情总是好的。只可惜我不敢多问。
也听说，LOGOS是因为在蓝色波斯菊的内斗里面花了太多时间和力气，才造成了这种情况。阿兹拉艾尔财团总还有些人，这些人又全部因为LOGOS的原因投靠了那个苏……
不管怎么说，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
LOGOS只能依靠留下来的资料研究所谓的狂战士二型，进展缓慢。我们的技术又有了突破，正式成功了。至少我们三个，可以执行潜入任务、有机变能力，能互相配合，实力……也和绝大部分的你们的红衣王牌不分上下。
——关于这一点，我现在已经有了一点怀疑。大概，是我们到底没有怎么和你们一般的红衣王牌战斗过吧！那个结论，是他们下的。
另外，我们那种特殊的地方，似乎又有了继续研究的必要，所以，我们就彻底摆脱了会被转化成狂战士的危机。只知道剩下的和我们一起的人，大概都要投进那个狂战士二型的研究了。
我要说的是，我们这种据说很“特殊”的人很少，但是和我们战斗力差不多，也熬过了那些训练的人却有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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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我再次看见了他们。
狂战士二型的研究成功了。在战斗中，他们也能一定程度上分辨敌我，不至于死板的一战斗起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而且在其他时候，他们也能想点东西。
可是，大约他们的潜能被发挥得太厉害，狂战士一型的使用期限是三年，他们的使用期限，却似乎只有一年——我们的使用期限，据说都还至少有十年左右呢！
真是糟糕透顶的事。
所以他们总是盼望战争快点结束，他们还能过一阵子好日子，我们总是希望战争没完没了的打下去，这样我们才能活下来。
所以，他们虽然能思考能说话，也还是和我们没任何共同语言。史黛拉和奥卢就很讨厌他们。
苏？苏那边，使用带走的那些人制造的狂战士二型，似乎因为他们的技术区别，比我们这儿的强些。试用期限，倒是不见得能更好，只是配合能力应该比这边的好吧。
最后，听说在月球，那个苏开发了出了第三型的狂战士，那个技术我们也有。就是据说我们的研究员没人敢用。
因为，他们是以经过了大量训练的调整者战士为蓝本来制造狂战士二型的，所以被称为三型。据说很多试验体都由东亚提供。现在又说奥布大概也提供了一些。这些所谓的三型的思考状态和他们的使用期限，我不知道，但是据我们的研究人员的推断，大概也无法超过三年——这是保守估计。
调整者的素质，本来就比我们好。又不像我们，在用药物来提升身体素质的同时，也把我们身体的很多功能都破坏了。
还好，LOGOS仇视也不信任调整者，否则我们就要失业被处理了吧？
——这个证词，是否有用？
☆、第三百一十一章 前兆
希丁克一脸平静的说出了自己的经历，并且给出了一个大概的数字——当日里，他见到的“同伴”的数字，以及在训练中的淘汰率。
当然，这个证人，包括他的证言都是很有用的，没人能够否决。
所以不需要拉克丝说什么，对他的治疗力度也立刻又上升了一个等级。
拉克丝注意到，扩展人始终很平淡的注视着这一切，甚至还带着淡淡的嘲讽。而且他还在最后加了一句——“当然，如果你们有要求，我可以配合你们来更改证词。”
这实在是一个聪明人，懂得用交易来保护自己。
只可惜，仍然不是一个城府够深的人，否则，绝对不该把那些嘲讽让人看见。
但他即使露出了这样不合适的表情，拉克丝也没计较就是了。她还没小鸡肚肠到这地步。
对于这样的扩展人，她也不是没有怜悯之情。只要能不付出ZAFT士兵生命的代价，她也愿意让这样的可怜人安稳的度过他们所剩不多的生命。
而且，虽然事前已经有所预料，有过诸多的猜想，更是见到过罗德尼亚那没收拾过的惨状，拉克丝依然被希丁克震撼。
不只是为了他所说的一切，更是为了他述说时那平静淡然的语气。
他们的人生只是为了活着，杀戮成了理所当然之事。
这实在是让人觉得悲哀，又心惊感慨。
想想看，在那样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人，还能思考，还能有这样的冷静判断，已经十分的了不起了。
——照希丁克自己的说法，因为他是最冷静理智的一个，经常被要求照顾另外两个，所以他的记忆大概是被保留下来得最多的。有时候研究人员也要他的帮助。
对记忆的操作要说完全不伤害大脑那绝无可能。有一定的可能，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能留下比较清晰的思考能力。
而从这些自述中，也确实是能听到很多讯息——
比如说，似乎有一段时间，狂战士计划几乎完全斩断了S基因的研究。但既然扩展人还是被保留了下来，可以想见，S基因的研究还在继续。
另外，最为核心的狂战士技术，苏应该始终没有交出。他们也必须在有基础的S基因研究上，进一步的深入。
苏？苏虽然有技术，却没有足够的人员，强化人的基础，可以说给了狂战士计划最好的奠基。
——当初想象的东西，也基本都在这里得到了证实。
只可惜，对苏那边，证据却是不足的。空口无凭，便可以说是诬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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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走出研究室，拉克丝始终在整理希丁克话中传递的信息。只是信息还没全部整理完，旁边的情况就让她分了神。
拉克丝扭头一看，顿时恍然。
和她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不同，米莉可是被她临时拉来的。而那些平淡的言语，只要有点想象力，就能察觉到那比鲜血更残酷的部分。
所以……
米莉现在脸色惨白，身形摇摇欲坠，简直就像是一缕幽魂。
拉克丝这才想起，从头到尾米莉都没问半个问题。可她不该没有问题。看来是被吓得忘了。
“米莉？”
米莉茫然了一会，眼神这才开始聚焦。
“怎么会有这种事……”现在想来，那些战争后遗留的尸体和伤员，简直都成了平和的东西了！
“米莉啊……还好你是第一次大战以后才出去当战地记者的。”拉克丝叹息。
“唉？”
“用毒品来控制人，不只是这一例而已。”拉克丝严肃的说，“这样的‘传统’一直都有。甚至有人用毒品来培养小孩，然后利用小孩的外表去骗人，达到轻而易举杀人的势力在。要杀掉一个人，实在是太简单了……哪怕是自然人小孩也一样，只要有一把带毒的匕首就可以。一般人谁会去怀疑小孩子呢？但在第一次战争的时候，那样的势力基本上被铲除了……还有马戏团，听过他们的新闻吧？”
米莉沉默。
从阿拉斯加，她也算是见识到了，战争的残酷。但或者还包括……人性的残酷？
“我们还是找点轻松的事情做吧。”拉克丝立刻转移话题，“你看，我们现在不是正在努力吗？努力去建造并且维护一个比较和平有秩序的世界。要么，我们在直布罗陀逛逛？虽说这里比卡潘塔利亚差远了，而且也冷得多。你看我衣服都要穿一堆……”
——其实直布罗陀的地中海气候使得这里不是那么冷。在这个时候已经逐渐升温了。但拉克丝来说还是挺不习惯的。毕竟她这辈子在宇宙待的时间实在是长得多。而奥布和卡潘塔利亚则都是近赤道地区……
米莉有些无语。
但其实也有点习惯——以前在三舰同盟的时候，就有时候会出现这种事。这位大小姐的话题忽然从极为严肃郑重的地方一下子跳到九霄云外去，让人异常无力……
但就在她准备回应的时候，却有一个人匆匆的走过来。金发青年很是有些不信任的打量了一下她又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好友，“拉克丝，你把米莉拉去做什么了？她怎么这个样子？”
拉克丝立刻捂额，“完了，已经到重色轻友的地步了……”
米莉再次无语。
*
对于拉克丝会在直布罗陀闲逛这一点，这个军事基地的人们已经习惯。她心情好的时候会在海边哼哼歌，但是从来不会久待——因为有两次吹海风感冒的经历。
大部分的时候，她的身边陪着著名的战斗用调整者侍卫。有一个比较大胆的fans曾经问过，问拉克丝到底怎么会想着收留十二个战斗用调整者的。拉克丝非常认真的回答说——
“你们不觉得身边跟着清一色的十二个制服美青年是件很气派的事情吗？”
不能不讲，和演讲之类的事情相比，这么回答的拉克丝实在是让人更有亲切感。虽说这样的言论没得到几个人的赞同。哪怕是想象中很美好，现实也总是很骨感的。
玛马修的小队和拉克丝碰到过两次，每次一凑上八个战斗用调整者，都会弄得所有人晕头转向。
于是又有人问拉克丝到底是怎么分辨这十二个的，这次拉克丝的回答就让人有些佩服了。她说——认认真真观察几个月就行了。
但问题是，在和平的两年中已经有无数人这么做过了。能精准的从中分出一两个来的都寥寥可数……
可这样的闲暇时间没有持续太久。
虽说迪亚哥和米莉算是稳步发展，但最终还是终端机将米莉的父母接出来的。没到能让迪亚哥去接人的地步。他们暂时把她的父母安置到了迪欧奇亚。而就在拉克丝准备着给斯堪的纳维亚下绊子的时候，几个月都在外面奋战的密涅瓦回到了直布罗陀。
拉克丝自然是到港口迎接。
说起来，雷也就是在之前和她分别了两年。而基拉……现在想想看的话，从灰岩号把他救起来以后，她好像就没和他分开过那么长的时间。
可是，当那艘漂亮的红色巨舰破开海浪远远的出现在了拉克丝的眼中的时候，拉克丝却愣了一下，转头问此时跟在她身边的十一月，“十一月，我想我的眼睛可能不是特别好使——你告诉我，密涅瓦是不是毫发无伤？”
十一月认认真真的看了驶近的密涅瓦一眼，认真的摇头，“小姐，你和视力和大部分调整者一样优秀——密涅瓦确实毫发无伤。”
十一月看着和十月一样正经，但其实不是。十月是真正经，但十一月往往端着一张正经的脸说一些让人无语的话。这家伙，是不能和他开玩笑或者比喻什么的。但拉克丝偶尔会忘记这一点。
“……至于在路上把外甲板都修得这么好吗？总不会是在战斗中完全没受损吧？这也太离谱啦。”
在战斗中，密涅瓦能依靠本身的装甲抗住不少攻击。但是舰身上被打出一些弹痕来实在是司空见惯的事——没哪个舰长能在敌人的包围中躲掉所有攻击。除非对手真的很弱。
可他们这段时间的对手，一直都是那个什么狂战士二型。
十一月想了想，回答拉克丝，“密涅瓦一路返航，没有休整。所以应该就是离谱到没有受损。”
“唔……”拉克丝皱起眉来——虽然她马上就要见到恋人和亲人了。
战舰入港，首先就是主要人员需要到基地述职。目前在密涅瓦有这个必要的，除了舰长和副舰长，还有雷和基拉两个。虽然基拉在密涅瓦上是个典型不管事的，但职阶在那里。
拉克丝本来是想先打个招呼，等他们述职出来。但现在么……
因为是回来休假的，之前就有安排。拉克丝远远的和基拉他们打了招呼，就看见密涅瓦上有人下舰了——是三个红